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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把话讲白就是,我完全不能接受。
符合青少年潮流?我可以坦白的说,在画下这幅画之前,我已经舍弃了一个更抽象的构图,换个说法——这已经是我调整成比较商业化的结果了。
如果这样还不够,那我真心不明白这些同学要的是什麽。
胶着在当下情绪中的我无法自拔,更糟的是,当我得知第一名男孩的名字,晴天霹雳的发现他就是晚自习坐我旁边的十三班同学。
那是一个很让人不愿回想的回忆。
他就坐在我右边,只隔一个走道,每天晚上,我随便转个头都会瞄到他的侧脸——轻易打碎我所有读书干劲,让我不受控制的又想起比赛结果的侧脸。我太懂那种嫉妒的感觉了,表面上对方长得端端正正,但你却觉得他像个欠你好几百万的仇人。
比赛啊,我曾经厌恶过这种不尽公平的竞争制度。
然後,当你痛苦又自我纠结了一整节课,他却已经圆满念完一整个章节的历史,浑然不觉旁边刺人的目光,依旧能开心的过自己的生活。
痛苦的是自己,得到报应的也是自己。
最後,一事无成又遍体鳞伤的,只剩下自作自受的我。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两个女孩(4)
「过了越来越多天的晚自习,久而久之,我也终於对他有点麻木了。时间实在不失为消去心结的好帮手,」我淡淡地说,「接着,不久後,热腾腾的生涯手册印出来了,人手一本的观赏封面绘制。令我惊讶的是,当我终於渐渐抛开成见,愿意秉持着客观看着他的作品,我发现那张画并没有我想像中的糟,反而还找到很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
「甚至在我听见少数人对於那张画,酸溜溜不留情面的负评时,我还替他说了几句话。」
这样的转变,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使你渐渐成长,更加豁达,包括一个人对曾经在意的事情的看法。
「也许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罗。有些事不必强求太多,更不必对自己要求的太严苛,顺其自然就好。」
当我说出不必对自己要求太严苛的同时,我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个声音——
「不用强颜欢笑对自己说加油,妳已经做得很好了。」
会考当天,我难忍紧张地进入考场时,学长透过手机跟我说的一段话。
也许,我之所以一直没办法狠下心责怪宓诗静陷害学长,真正的原因是她和我的一切经历,太像了。离别的困扰丶嫉妒的心情丶还有这种对於自己心态上的完美主义,拚命自我催眠或要求的过度强迫。
更令人心寒的,以上种种心理上的缺陷,我几乎都有学长伴着我走了过去。
可是她没有。
想到这里,我其实没有任何开导或说教的动机,只是很真心地纯粹想为这名和我有着相似处境的女孩做点什麽。
即使立场如我,能帮忙的部分很微小。
「也许我的经历和妳只有不多的相似点,不过,」我对着她眨眨眼,「希望这能多多少少,协助妳走出来。」
至今以来,生涯手册的这段回忆对我而言,仍算是自己很想强迫自己忘记的不堪往事。嫉妒对方时的痛苦依旧历历在目,以往的我光是想起就不好受,更不用说向他人提起这件事。
但也许是看见了同类吧?在抱持着同样情感的人面前说出来,却是有别於痛苦的其他感受。
好像,在试着拉对方一把的同时,自己也终於鼓起勇气,揭开了心中汇聚已久的一片阴影。
原来学着放下,才是给自己坦然面对的机会。
这一瞬间,我好希望,她也能体会到相同的感觉。
她给我一个感激的笑容,没有对我的分享做出任何感想,但当我看见那个笑容,就知道这番话有成功地进入她心中。
每个人,都渴望自己被了解。
而能够把自己的黑历史拿来安慰别人,我也暗自为这个不凡成就开心了一会。
「其实,我也没料到和麟在一起的妳这麽善良,愿意陪我聊那麽多事情。」她又笑了,我却被她的神情所愣住,旋即很想对她说出不必勉强自己这句话,「谢了,就当作离开这里之前,我把我的过去交给妳——而现在,我终於能够放手这一切。」
倾诉她高中一年的惨痛经历,宓诗静释怀一笑。
但是,我却不确定她现在的神情,是否能称之为真正的坦然。
我望进那双闪过太多情绪的碧色眼眸。
「我很不想这麽说,不过,我还是该冒昧问妳一句,」我轻声开口,「那言麟呢?妳对他的喜欢也能在这里交给我吗?」
那一瞬间,我几乎看见了她的面具当场支离破碎。
可能是她和我说话时才戴上的,又更可能是她一直以来都挂在脸上的,我无法确定。
事实上,以我个人的经验看来,和心情低落到行动偏激的朋友聊天时,如果你什麽都不问,对方就从头到尾把所有事情都巨细靡遗地告诉你,这是一个非常古怪的情形。
对她而言,我还是个陌生人,没有利用什麽心理技巧或试探来套她的话,她却毫无顾虑,主动把这种相当隐私的心结说出口。特别还是多年心结,爽快告诉一个陌生人就能解决,以心理层面而言实在相当不合理。
宓诗静给我的坦然非常不对劲。
一个人太过直率地说太多实情,就很有可能是有意无意的在为自己找足藉口,掩盖另一个最真正真实的情况。
也因此,我几乎可以断定,她有比陈年往事的那些,都还要藏得更深的忧虑。
——而现在我已经证实了。
此时,我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当欧和青在学校和学长告白的那天,我的脸上十之八九也是这样的神情。
都只是差那戳破逃避的一句话。
再度从对方身上看见自己的经历,我陷入沉思,光是对方的经历引起我的共鸣这个部份,就促使我不断往更深入的方向思考。
她嫉妒他,却又无法控制的喜欢上他。难道对一个人的喜欢不足以扼杀陷害的念头吗?
应该说,既然她喜欢麦克笔学长,我又没有在她的眼中看见所谓「由爱转恨」的明显情绪,至少不是完全的恨。
就算有点看对方不顺眼,她肯定还是对他抱有情愫。
宓诗静表面上说嫉妒学长,我会拆穿她,就是因为没有遗漏她隐藏的这个矛盾情感。
除此之外,另一个我想到的可能性也说不通:犯案的当下是去年十一月多,那时候我跟学长根本还没认识,她也不可能是因为学长有心上人这件事情恼羞成怒。
也不是被激怒……
「我其实不懂……妳既然喜欢着他,为什麽还是决定伤害学长?」
这个问句被我苦思着抛下,连接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心寒的鸦雀无声。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後院(1)
我和宓诗静的谈话处在碰壁的状态,这时候,她母亲打电话来,叫她早点回
家去了。
待对方被家长接走,学长也被包扎完毕後,我和麦克笔学长离开医院,在夜风呼呼吹拂下,又坐回小黄计程车中。
他紧抿着唇,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看着他的侧脸被窗外一道道路灯照出明显的阴影,时亮时黯,面孔上的忧郁都被我看在眼中,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学长被一起长大的友人严重背叛了,而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那个友人一直嫉妒他。我没有参与过宓诗静与他的童年和高中生活,连他们平常的互动模式都不晓得,想安慰人也不知从何下手。
「学长学长,宓诗静和你高中之後的关系怎麽样?」
虽然身为情侣,深入问起对方和别的女生的交情有点尴尬,但我还是决定套套他的话。
「妳听她说过我们的过去了?」我的问句摆明知道他们高中之前也有瓜葛。他没有看我,而是看向隔着玻璃窗外的远方。
我第一次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嗯。」我小声回答。
「……就是普通的朋友,偶尔聊上几句,熟稔却不常在一起行动。」
「她喜欢你。」
我嘴巴无意识地开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麽——对不起!诗静姊姊,我不小心说溜嘴了!
……反正她也没说我不能说,应该没关系吧……
……不,我第一次这麽讨厌我的大嘴巴。
哀痛之馀,我偷偷瞄向学长,发现他并没有严重的惊讶反应,只是也看着我,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
所以学长早就知道?我无声地用眼神询问。
他还是默不作声。
学长,别打哑谜了,我套人话的耐心少的可怜啊……
「我不想让任何人受伤。」最後,别过头,他只低语了一句。
留下一个无解的情感之结给我。
恋爱这种东西,参与者基本上都不论最後有没有在一起,都是会受点伤的……
学长一定也知道这一点,只能说不想伤害任何人是他真实的希望吧。
唉。
我身处这种尴尬立场,几乎没有插手两人之间事情的馀地。我不晓得宓诗静有没有看出我和学长之间的关系,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知道自己与麦克笔学长没有往後发展的可能。
直觉告诉我,有更大的可能性,她打从犯案的一开始就这麽认为。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依据是什麽,她也没告诉我。
至於当事者学长,我只能说是最无辜的角色,明明身为整件事的核心却什麽错也没有,最大的罪过大概是才能太出众惹人嫉妒,再加上他是被喜欢的那个人。
可是,有什麽办法?这又不是他故意的。
我鬼迷心窍,把身体伸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麦克笔学长的头发很好摸,如果留长,肯定会变成一头洗发精广告上的秀发。
「谢谢妳。」
他和宓诗静说了相同的话,也同样是这种强颜欢笑的声音。
我很不忍。
计程车快开到我家门口,我转过头,没有要立刻下车的意思。
「学长,再陪我一下,我到你家去好不好?不会待太久。」
我超难得地露出撒娇满点的笑容。
随然嘴上说要他陪我,但实际是我没办法丢着这样的学长,他以前照顾我那麽多,现在陷入瓶颈,我不能丢下他!现在的时机再完美不过,也该换我好好发挥男友力了!
不过这不能现在说破,於是我把士气高昂转换成认真的眼神看着他。
麦克笔学长静静回看我,突然放柔声音说:「傻四叶草,妳这麽温柔,会害我觉得好像男女立场调换过来了。」
……马上就被发现,好惨!被一句话打穿心口,我欲哭无泪。
我第一次希望麦克笔学长不要这麽了解我……
「现在是男女平权的时代,我也可以当暖男!」我替自己争取权益,神气地竖起手指。
「可是这样我们就算出柜了。」他环起手,一脸委屈。
……没人跟你出柜啦,讨厌!
「随便你怎麽说,反正让我跟你走。」我没好气地撇撇嘴。不知道我踏入学长家需要多大的决心吗?真是的,上次还差点被拐去他房间过夜咧。
学长露出一种全新的笑容——那瞬间,第一个跳进我脑海中的形容词是宠溺——一个施力把我揽进怀中。
几乎只要遇到这种情况,我都僵着不动,大气不敢喘一声。
「谢谢妳,」他又轻声强调了一次,「能听见妳这麽说,我真的很高兴。」
躺在他胸膛中,我脸红了。
「那你就应该接受我的心意啊。」有点进阶能找回行动能力的我,把手指缠绕住他环着我的手,小声嘟哝着。
他噗哧一笑,「好的,那就恕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後抱着我,他便告诉司机更改目的地,继续行驶下去。

麦克笔学长没让我跟他回家,因为他不想打扰到父母休息。取而代之的,带着我到理发店的後院去。
夜晚的小草原被竖立在一旁的路灯照耀着,像是繁星点点的灯光洒落在草坪上,也不忘点缀了小花,汇聚成一道道星河。放眼望去又是不同的一番风味,感觉会是个情侣胜地。
……我想,我们是来这里倾诉心事,而不是来约会?
只不过当我踏下铁梯,回到这里,就蓦然勾起了我不少回忆——我曾经在得知学长出国,几乎是彻底失眠的那一个夜晚,恍恍惚惚的回到记忆中,和麦克笔学长一起跳着探戈舞曲。
好像我身旁真的存在那抹长发的身影。
看着模糊的人影,在似真似幻的世界中游走,转圈,数节拍,无止尽地重复一样的动作。
当下只觉得,如果永远不要想起现实,一直一直活在回忆里头,那该有多好。
……实在有点病态。还好,现在的我不需要这麽想了。
今晚的夜风意外地让人感到温暖。我望着他,不知道第几次浮现了「能在一起真好」的念头。
终於这个夜晚——彼此相守着,我们都不再寂寞。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视角转换:後院(2)
他也忆起过那支舞蹈。
就像是惦记着女孩的容颜,一次又一次,随着舞曲在心中回转着,好像要把他带向令人迷失的幻境中。
那段怅然若失真的持续了很久。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那样失心疯的一面,以致於,当突然又能重新见到对方,一起相伴走向接下来的生活,他真的……
真的觉得活在世上太幸福了。
很难以描述的感受,但那确实是他接到友人讯息後脑袋浮现出的第一句话。
而现在,两人坐在上次吃水果的椅子上,言麟其实很为她愿意发自真心关心自己而感动,也许,实在不该辜负她,是时候打开尘封着陈年往事的记忆了。
「我和宓诗静的初遇是在刚上小学时,」望着夜景,他开口,「那时候,我们一家刚从俄罗斯搬来这里,我对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很陌生,但是那时候,我遇见和我处境相同的她。」
他继续说起两人的往事。
宓诗静对他而言其实相当特别,不过他得先声明,他从来没对对方抱持过男女之情,只能说是一种相扶相持,在陌生环境中彼此互助所建立起的同袍情谊。
毕竟面对相异的国度,初来乍到的徬徨和不适应,那个在身边和他一起努力的女孩,也不知不觉成为小时的他重要的精神寄托。
他还记得,当年他会进入幻之境画室学习,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一年级他们就同班,刚开学,由於种种文化或语言上的隔阂,言麟实在不太擅长在这种环境中交友——甚至连稀松平常的对话都有困难。下课时他总是在座位上发呆或看书,孓然一身。
某一天,当他正在靠着椅背,努力拼凑着自己认识不多的词汇,研究一套「南部旅游指南」上密密麻麻的爬说语时(对他而言就像是如此),他用馀光看见有位女孩也静静地坐在窗边。
不像其他同学总是嬉闹玩耍,而是在腿上置放着一个彩色盒子,手不时从里头掏出一枝枝旋转蜡笔,专注地在纸上涂鸦。
旋转蜡笔是世界各地家喻户晓的画画用具,他当然认得。而且,那还是对於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相当亲民的素材。
即使小时候的他对这方面一点都不擅长,言麟还是放下手上的大书,忍不住靠近了对方身旁。
「妳画的很好看。」
他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话,露出腼腆的笑容。
宓诗静没像其他不懂事的孩子挑他口音上的毛病,也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只是抬起好看的天空色眼眸,浅浅一笑。
「画画是所有人都共通的语言喔。」
他愣愣地听着这句话,觉得很有深意。
言麟又跟她交谈几句後发现,女孩的声音很好听,但说起中文不算非常流利,跟自己一样後来他才知道,对方是一个从欧洲,名叫法国的国家来的。
不像言麟和其它本国孩子的交谈经验,他们聊的异常顺利,对於彼此客宿他乡(有些悲苦)的各种境遇相当有兴趣之外,亦十分惺惺相惜。
逐渐地,那名有着奶茶色头发的法国女孩,成为他在陌生学校中交到了第一个朋友,也促成他开始进入画室学画的动机。
「尽管她对当时的我意义非凡,也仅是停留在知己的阶段,我没有对她动过两性方面的心。」他缓缓说,「然而,後来发生了某件事,导致我们变得很少再联络。」
「我知道。」
女孩快速的回覆让他愣了一下,察觉他惊讶的眼神才讪讪然解释,「她有跟我说,呃,八卦的事情。毕竟我也算当事者。」
言麟苦笑地望着对方,「哎呀,妳已经听说了。那张画我到现在还保留着。」
女孩看着他,突然浮现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後轻轻皱起眉头,像在努力回想着什麽往事。
有件事情让人啼笑皆非,就是他经常能猜出女孩的心思,靠着半点直觉加上观察力。不讳言,他其实很喜欢先说破对方的心声,再看她露出各种有趣的表情。
说到这点,约莫在言麟发现自己为对方心动时,他曾经苦费心神地花上一节上课时间,去思考一件和学业打不着边际的事——为什麽他总是栽在对方那个百分之百天然呆的笑容上,一直都没生出什麽抵抗力呢?
还好他最後有自圆其说,声称这一切都是爱情的力量——不然他可真要被好友嘲笑大半辈子了,方予朝在他无意的提起这件事时,一脸「人果然不是十全十美」,露出欠揍的笑容说,果然被恋爱冲昏头的人智商会下降是真的。
不过,又过几天後,言麟和他「无意间」谈起段考成绩,又再度从散发可怕怨气的好友那边扳回了一城。
咳,离题了,总之在他观察出对方是否想起来前,女孩的手机突然响了,这让她起身绕到其他地方讲电话。言麟的第一个直觉是大概是世芸老师,或是别的家人在找她。
然而来电者出乎意料。
「欧和青已经从恬恬那里听到今晚的事情,说现在要过来一趟,」女孩关上手机,用有点困惑的语气说,「我刚才的确转告过恬恬医院的事,但是欧和青?她怎麽会想过来?」
言麟脑袋转了一下,大胆猜测,「欧和青是欧恬恬的姊姊?」
女孩此刻的表情有点经典。
「呃,对齁,我忘了学长你不知道,不过你猜得到真的好厉害。」
「她要去哪里?」透过姊妹关系知道消息的话倒可以理解,但对方的言词太过笼统。
「这里。」她手指一弯,比向地面,「我告诉她我们现在都在这里,还报了地址,她说会坐家里的车过来。」
欧和青啊……
对方是一位校刊社的成员,言麟跟她算不上熟,但也有一些在一起的办事经验,毕竟美术社和校刊社是两个密切往来的社团。不过不幸的是,当她在前阵子和自己告白过後,言麟感觉又失去一个能够毫无芥蒂的合作对象了。
对方其实相当能干,他实在不愿意让这种事发生。
「店里连灯都没开,她进不来,我过去外面接她。」他毅然收起感叹,站了起来。
「我也去!」女孩跟在後头。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後院(3)
(视角转换)
於是,草坪旁的椅子上又多了一个女孩。
「唔,不好意思,」欧和青有些不安的开口,环顾着我和学长,「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两个?」
「没有没有,我们刚好也在聊妳们的事,」我连忙摇摇手,「不过妳怎麽会想过来呢?」
绑着两撮辫子的女孩忽然垂下头。
「我想和你们道歉。」
她咬着下唇,用低低的声音缓慢地说,「对不起,当时在台上说出那些话。还有小静的事情也是。」
我一直感觉对方自尊蛮高的,没想到一开头就是道歉,真是害我吓得不轻。
「没事的,再说那也不是妳的错,请抬起头来吧——」怎麽感觉今天一直在安慰人,这实在不是我的专长……
「在学校瞒了妳,真是不好意思。」欧和青的眼神很真诚,「我当时想保护小静的反射动作,真的是因为我知道,她一直以来所过着的生活,太不堪。即使她真的做出这种事,我都不想再让她有多馀的负担了。」
她……很疼惜宓诗静。
我望向麦克笔学长。看他的表情,我大概能够稍微猜到——和对方同班,他也多少了解宓诗静的状况,只不过没有想到要把这些状况和抄袭案的凶手连结在一起——
或者,搞不好是不愿怀疑人家。
我不太确定。
「不过妳说要解释事情的经过,是怎麽一回事?」我问。
欧和青重新看向我和麦克笔学长,我感觉的到她要将一切托盘而出了。
「你们曾经来校刊社寻找jean本人,对吧?」她这句话是看着学长说的,我猛然想起方予朝也和我们提过一样的事,「其实我今天放学问了小静,她说,事发那天我不在学校,有事先拜托小静转交给你们美术社社员校刊社的文件,她就是在那时候拿到手稿的。」
所以……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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