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结果，不知道恬恬有没有成功，倒是我们在结束毕业典礼预演之後，就直接被那票学长姐传唤了。（现在稳上第一志愿，我叫学长姐叫的心安理得）
「他们问我们对美术社有没有兴趣。」
现在是中午，效率超高，已经向方予朝那票人报完成绩的恬恬跑过来找我。
呃，她说美术社，还说我「们」？
「妳也把我的成绩报出去了？」我不敢置信地问。
「对啊，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她一脸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做亏心事的感觉。拜托，也不想想我为人多低调！
「这麽快就要捞社员？他们社内到底多人力不景气啊。」连志愿都还没填，新生都还没报到耶。我挖苦的说。
「好像不是这麽一回事喔。」她偏偏头，似笑非笑地说，「妳还没说妳要不要参加美术社。」
「喔，是可以啦，妳已经报了？」
「嗯，我也帮妳顺便报了。」她慢吞吞地咬着青江菜。
那妳问屁啦！
我气得牙痒痒。不是我要说，如果你成天打转在身边的朋友这麽欠揍，你真的会抓狂！
「总之，他们要我们今天下午两点十分过去一趟，有事情要办。」
「啥？」今天下午两点什麽？我的汤匙险些掉到地上，「大姊，那时候还没放学耶！」
「天晓得他们在打什麽鬼主意，」恬恬无辜摊摊手，表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请假吧。」
「他们到底要干嘛？」我扶着额头。这些人在想什麽，以为自己当学长姐了不起？学妹不是用来随call随到的吧……
「只好早退罗。」无奈地，她如此宣布。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美术社(2)
下午两点，被远距离召唤的我们又进入茗苑高中。
恬恬告诉我，方予朝保证我们不穿校服进来也不会怎麽样，他已经和校警说过了。（我很好奇他哪来的自信，一个小小学生如他能干嘛？难不成偷偷贿赂人家吗？）疑惑归疑惑，我们还是依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到社团教室去。
方予朝还指名恬恬带自己的美术作品去，真神秘，我完全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结果，一踏进教室，两个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女——璟琪学姊和方予朝就已经在门口堵人了。
「欧恬恬，跟我们去找纪老师。」方予朝白衬衫的身影直接闪过我面前，以让人惊恐的速度，跩住旁边恬恬的手就准备走人，璟琪学姊也晃着黑色短裙，若无其事地踩着小跳步跟了上去。
……等一下啊！我需要情况解释！
这真是万分紧急的状况，恬恬就这样被方予朝强行绑票（说起来，他大概可以索到很多钱）。显然在比力气上毫无优势可言，她张张嘴，看起来是很想向我求援，我也试图抗议，正想要喊出声的时候——
「叫我学妹——！」
…………
还附带回音特效，无比凄厉的尖锐喊声在走廊中回荡。
距离她最近的方予朝被声波直接攻击，缩回手，痛苦地摀住耳朵。
我眼神死了死，不想救她了。
※
无语目送那群人离开，再盯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半晌，我还是决定进去社团教室比较妥当。反正他们总不可能放我鸽子，找完什麽纪老师之後还是得返回老巢。
打开门，我却发现麦克笔学长就站在里头，一副早就在等我——对，刚刚在欠揍学长姊三人组中没看到他，我怎麽会没发现？
我只需要一眼就看出，他的脸上写着他很开心。
「四叶草，我就知道妳可以～」
难得看他嗨成这样，居然两手直接把我整个人举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噫呀呀呀……」世界正以对方为中心旋转，飘在半空中的我发出惊叫，然後双脚一个落地，被放了回来，「学长你把我当小孩嘛！」
我不满的嘟起嘴，使出粉拳攻击。
麦克笔学长只是大手一张，稳稳接住我的拳头，「真是太好了，学妹。」
呜喔！学长认可了这个称呼！
我喜孜孜地捧着脸颊，心花不仅开成整个花园，还一朵开得比一朵大，开遍全宇宙！
另外就是，比恬恬捷足先登的成就感让我开心了一阵，拉着学长转圈圈，「学长的学妹，好开心～」
……好啦，我承认我就是个小孩嘛，咬我啊！
真的考上茗苑了，幸好制服没白买，不用被欧恬恬和方予朝嘲笑！
「我也很开心。」麦克笔学长心情很好地摸摸我的头，「对了，上次的事情，後来方予朝告诉我了。」
「什麽？」我抬起头。
「我当时其实不知道替我找出手稿的人是妳。」我们的距离迅速拉近，他突然抱住了我，还抱的好紧，「四叶草——妳是我的恩人。」
恩丶恩人？！
我呆呆的被他抱紧在怀里，双手也笨拙地绕着他的身体，全身很温暖，有一种能量互通的感觉……
「……学长见外什麽呢？还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我小酸了对方一下，暗忖自己面对这种道谢真的完全不擅长。
见学长忽然没有回应，我又偷偷收住手在抱紧一点，结结巴巴地说，「我是你女友嘛，所以，才没有什麽恩不恩人的的东西，找到手稿照片也只是碰巧……嘿嘿，而且学长之前也帮我很多忙，对我很好，我要感谢都来不及。」
他没说话，轻轻抚着我的背脊，有种莫名的放松感。我把脸颊贴着他，背上的规律温度很舒服，我居然也有享受这种动作的一天……
像一只做完日光浴，被太阳晒的暖呼呼的猫，我慵懒地蹭了蹭他的肩膀。
「考上第一志愿的奖励只有抱抱？学弟，你好逊哪，送初吻比较有诚意！」
我一秒跳开麦克笔学长，超惊悚地发现看戏党又久违地自成一派，三个人站在外头。全场灯光瞬间暗下，只剩幽幽鬼火飘在我身旁，映照凄凉的脸庞——有什麽摔在地上，听见好大一声碎掉的声响。
我低头一看，原来，我的人格丶我的自尊……通通掉到地上被他们踩过去了……
「庄璟琪，不要这样，人家不喜欢。」学长直接看出我的万般悲戚，把我护在身後，难得有些凌厉地和学姊杠上。
灰暗世界被救世主照亮，百姓被救赎了。天哪，麦克笔学长护女友心切，我真是感动到不行。果然是前辈子有做善事，没有遇人不淑。
「呃，抱歉。」她尴尬一笑，「下次会自动回避。」
学长果然真要认真起来很强势，连璟琪学姊都连忙收起玩心，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接吻对她还太早了。」转眼间他又回复原本的语气，挑起好看的笑容，手一伸，爱怜地揉着我的长发。
我别过头，无言地扁起嘴。学长，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不要在公众场合讨论这种问题吗……
「你不问学妹怎麽知道？」璟琪学姊还是不放弃煽动我们——真是的，就说不要讨论啦！
「上次发现的。」他意有所指的说。
我眨眨眼，迟了几秒钟才听懂他的意思。他说之前吻额头的事情？
仔细一想，当时我和麦克笔学长严重抗议相处的分寸後，即使开始交往，他对我的小动作都不算出格，一直都算是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中。
……也许是我那次真的太情绪化，吓到他了。对不起啦学长，不怕不怕喔。
我默默抬起头望向对方，所以，他其实一直都有在注意我的感受……？
「怎麽？」他低头看我。
「没事。」
好像，又发现一处他让人不易察觉的细腻体贴了。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美术社(3)
「禹熙禹熙，纪老师说我可以～」刚才在和方予朝讨论事情，没有理会我们和璟琪学姊抬杠的恬恬凑了上来，吐出的语句有点意义不明。
「什麽？」我问。
「入社啊。」恬恬耳侧的短发左右摇摆，嘴角勾起，「我刚刚把之前的作品给她看了，通过审核。」
「……我还是听不懂。」是我理解能力太薄弱还是她的问题？
「美术社的入社途径其实是必须要考试的，在开学後一年级的选社时间公开甄选，」二号救世主华丽现身，附带光晕的方予朝解释着插入我们的对话，「妳们算是内定人选，徵求妳们同意後我就和纪老师呈报了。」
唔，我大概懂了，所以他们社团不是急需心血，而是人人抢着要的高门槛单位？和我的想像充满落差。
不对，那不是重点——「我们是内定人选？」
我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小国三生，连志愿都还没选填，榜都还没放就可以这麽大牌！
「算吧。其实是纪老师先提起妳们的事，上次妳们离开後，她就向我问了。」方予朝说，「我们得到许可，放榜後如果你们考上茗苑，又有意愿将来参加美术社，我们就可以直接拉人。」
……也就是说，我和恬恬的一切发展都在他们预料之中，而我们早就被这群老谋深算的前辈觊觎已久？我和她交换一个眼神，最後不约而同地一起对方予朝发射眼刀。
给我戳爆他！就在和恬恬目光交接的一瞬间，我几乎能听见对方恼怒的呐喊。
「……反正妳们都答应了，这也没什麽不好。」方予朝在自己前方摆上盾牌，黑眸飘开，有些心虚地说。
「这样做其实算是有利喔，毕竟美术社考试是全一年级竞争的，妳们等於是直接保送了。」璟琪学姊出言提醒。
我知道，我当然有想到这一点，可是被人暗算的感觉就莫名让我不爽！
「不过今年大概不会甄选了，」麦克笔学长耸耸肩，也加入话题，「五个人，差不多够。」
「差不多够？」
我忍不住重复他的话，语尾上扬。喂喂，是五个人不是五十个人耶！
「我们原本就只有四个人呀，」璟琪学姊大概早就习惯这样的质疑，不带任何惊讶的解释，「和我同届的那个男生最近退出了，就剩下我们三个。加妳们就变五个人罗。」
璟琪学姊像个满怀教学热忱的国小老师，数着手指告诉我们四减一等於三，三再加二等於五这个事实。
……会考得五a，这种问题不会不只是败坏教育局门面，国中毕业证书该拿去退之外，连国小毕业证书丶幼稚园毕业证书都拿去报废算了！
「庄璟琪，妳没有讲到重点。」方予朝无奈地插话。
「学姊，这我知道。可是人数这麽少不会被废社吗？」好学生恬恬顺着对方的幼稚园教法，不耻下问。
「妳们知道为什麽进入美术社需要考试吗？」麦克笔学长又发挥了救世
功能。见我们没有回应，径自解答，「美术社的工作通常是接学校发下来的单子，包括绘制校方各种活动的邀请函丶宣传海报之类的设计丶当届毕业上有关文艺方面的事宜，还有一些零零总总的杂项，全都是学校下放让我们自行处理的case居多。」
哇，好专业！跟我想像大家在社团里温馨玩画笔的感觉不一样！
恬恬也听的双眼发直。
「——所以负责这些的人必须要有一定的绘画水准，不能只是来打酱油的。人数也要有限制，学校案子其实也没有很多，四五个人处理就够了。除此之外，有些擅长美术的人会对艺术有古怪的执着，就算真的考进来，也可能因为作品的公开化，难以接受一般大众眼光而退出。」
学长如此说着。
这让也我想到，当初他不就是因为旁人批评而差点转学？和他口中的案例虽然不尽相同，但都是因为舆论导致的结果。我自己就很好理解——喜欢创作的人通常对自己的作品都有一定的自尊，世俗眼光不见得是好，尤其这里的客群还是小屁孩高中生。
也不能说是自命清高，简单一句话，会画画的人和不会画画的人看作品的方式不一样嘛，这很现实。
看来即使只是负责接案子，美术社肯定不会太好混——至少自尊太高的人可能不适合。
而我也不确定自己算不算那种类型。我说过了，喜欢创作的人自尊其实都不低。
我瞄了恬恬一眼。她脑子当然不差，大概也和我想到同样的事情，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呃，就画作的曝光度而言，社员的确是会有点舆论压力。」看见我们脸上的顾虑，麦克笔学长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其实，妳们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毕竟我们也是有责任，一开始就应该向妳们讲清楚，不过……」
他难得吞吞吐吐，这麽踌躇说词。最後见我们都沉默不语，还是以一口叹息作结，「……四叶草的话真的是我私心拉人，不过欧学妹，妳倒不是我拖来的了。」
他的眼神超明显，就是指向目前正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没他的事，搞不好还在心底偷骂学长拖他下水的方予朝。
完全看不出来，方予朝竟然这麽想要恬恬？……噢，我这句话没有其他弦外之音，只是单纯以为这两个人互看彼此不顺眼呢。
不过看起来好像又不完全是这麽一回事。
「外界当然会多少都会给压力，可是这样才能收服到粉丝啊！」璟琪学姊兴奋地说，「经验一多，大家多见几次妳的作品，晓得妳大名之後，搞不好还会在学校走廊被小粉丝认出，或是在路上遇到同道中人呦～」
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咳咳，那种大神生活不是我过得起的，我一生只图平平淡淡低调过活，当个实实在在的路人甲。
「学校还会发奖学金。」方予朝一眼看破我的平民本性，舍弃璟琪学姊方案的表情，接着补充。
「其实应该算是接案的酬劳，用个人计算的。」
奖学金！
我眼睛立刻喷涌出银河之光。爱财之心人人有，很不巧我刚好是有点偏激的那种！
「唔，看不出学妹妳这麽想要钱。」银河之光不需要红外线扫瞄功能的学长专利就能看见，璟琪学姊眨眨大眼。
我不好意思的乾笑带过。其实我也不是多缺钱，只是总觉得自己也能赚钱是件很令人心动的事。
「我觉得可以。」
恬恬不知道是被哪一项说服（我个人觉得钱对她一个千金大概没啥吸引力，无法定论），直接敲定入社。
「那我也不反悔。」我说。
「不过，纪老师也仅见过我们一面，怎麽会这麽爽快答应？」我怀疑地发问。对我而言，她就仅仅是一位帮过我们破案的老师，除此之外没别的感觉，更甭提注意到她是否对我们两个国中生有所青睐。
「妳们那天在台上的发言，就大概显示出美术底子了——再说，我和她提出由於社员私下有所交情，能否让妳们免试入社的要求时，她毕竟对妳们印象不差，加上学校对我们的态度因素，就大方的说给她过目妳们以往的作品之後，觉得ok就直接通过。」
方予朝说了好大一串，我则耳尖地捕捉到免试入社这个明显误用的词汇，感到有点新鲜。
「可是你只指名要我交出作品。」恬恬抱着她特地带来的的绘画用笔记本，抗议差别待遇。
「叶禹熙的已经有了，」此时，方予朝不怀好意地看向学长，貌似想要把人反拉下水（我突然觉得方予朝和学长的关系搞不好也很损友），光明正大地将对方一军，「照片嘛，你好像拍了不少？」
「我有徵求过她的同意。」麦克笔学长没好气地瞥了对方一眼。
「蛋糕店？」他才刚说完，璟琪学姊睁大眼睛就冲口而出。
我愣了愣，脑海开始快速搜寻着记忆体——那次我帮恬恬买生日礼物时，我们跑去点心店，然後丶然後……喂食蛋糕的交换条件！
那我的条件是妳要让我拍妳在画室的作品。
……不会吧？我冏了。
「学长，告诉我这只是巧合。」我哀怨的声音在空中飘着，快要化成另一团鬼火了。
很可惜，我早就知道麦克笔学长是一只老狐狸。瞧瞧那张脸，笑的多麽如沐春风。
「妳要不要猜猜我多早前就想要妳？」
不要挑逗我！
「我不知道。」跟麦克笔学长讲话一定不能被他的高颜质动摇，这是我长久下来归纳出的结论。於是我面无表情地据实以答。
学长对我的爱到底有多强大？我们今天就可以揭晓了——只不过我不但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还有个预感：
待会我会很想掐死他。
不要说麦克笔学长对我用情好深，居然老早就想的这麽周到——我现在只有一种被暗算的感觉，然後我喜欢他喜欢了这麽久，他都完全只字未提！
哼哼哼，敢欺骗我的感情嘛！
以防万一本书主角变成杀人犯，之後的爱情故事不但被掰歪成人鬼恋，还得在监牢里展开——
烦请大家日行一善，如果看到女主角真的控制不住伸出魔爪，麻烦不要吝啬，用力拉住她就对了，拯救一下男主角的性命。爱你们的麦克笔学长敬启。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美术社(4)
「——从我在画室遇到妳的第一天罗。」
…………
全场一片沉默。
嗯，你丶你很好，有远见是好男人（但是暗算别人就不是了）——
——来人啊，把他拖下去！
我气到门牙颤抖。
「禹熙，不要冲动啊，」读者们的呐喊出现了，「一个好好的校园爱情故事，结局长成这样能看吗……」
男主死翘翘，还死在女主的手下……好丶好像不太能看啦，可是真的不能杀掉他吗？我手好痒，好想为自己复仇啊。
「你认真的？」最後，我震惊到有点虚脱，只能弱弱地发问。
「认真啊。」出乎我意料，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神色，「我那天不是试探了妳一些问题？後来有去和老师打听妳对美术方面的态度，算是蛮上进的。我看妳的作品程度也都不错，人品上合作起来大概不会出问题，就把妳列入候补名单了。」
我咧着大嘴听他说话。
「当然还要持久观察，但我多相处几次之後也没出什麽问题。有个预定的人选总比被考试筛选出来的未知人物风险低多了，合作起来也会比较顺利。当然我也不可能保证真能如我预期，接下来就是缘份了，我能做的就只是陪着妳备考，静候佳音罗。」
他看着我哑口无语的样子，含笑地又补上一句，「哎呀，真以为我那麽早就对妳动情？会被当成变态啦。」
你也知道！
……讨厌，讲的那麽让人心软，还超有逻辑（超有逻辑代表超有说服力），我生不起气了……
「喜欢上妳当然是在那之後，意料之外的事——」学长靠过来呢喃着，一副叫我准备好，来闪瞎其他看戏党的眼睛，「这也是我第一次这麽期待新学期的开始呢。」
糟糕，被他这麽一说，我也有点开始期待穿上那套制服，和学长一起度过的高中生活了……
手不自觉搭上脸庞，一阵热度窜上，不不，我怎麽会这麽好攻陷……
「进美术社可以学到很多事情喔。」学长轻声和我说，「不是只有妳一人曾经在这方面碰上瓶颈，在这里，艺术的领域，大家都是彼此激励，不断成长的。」
我用复杂的眼神看他。
「这次也是，当时你第一次遇见我就看出来了吗？」
明明是夸张到不行的观察力，我居然能这麽冷静地质问，唉，搞不好我也开始免疫这种非人哉现象了。
对象是学长就什麽都有可能发生，类似这种的。
他笑了，「妳真聪明。」
谢谢，但我并不开心。
「如何，妳还有什麽想问的吗？」大概是自认没什麽好隐瞒了，他一副现在开放bsp; in，有提问就有回答还送小奖品。
闻此，我偏头思索了一下。
「可是我印象中你第一次见到我，还呛我顶撞前辈咧。」我语带疑惑，那跟现在的麦克笔学长形象不太合，再说，他又不太像是会介意辈份关系的人。 「呛话激发真本性。我只是想试探看看世芸老师的小孩是什麽样的人。」他看穿我心声，丢给我一个白眼当废物小奖品，补了一句，「不要说我形象不合，妳自己还不是在滚枕头？我看了都好傻眼。」
啊啊啊，不要翻我黑历史啦～！
「你也觉得老妈很奇怪对不对！」我激动地握住麦克笔学长的手，「你一定是觉得奇怪的母亲会生出奇怪的小孩，所以才想试探看看基因的奥妙，我懂！」
「……」
「只有我觉得这两个人讲话很跳tone吗？」看戏党一号站在远处，建立起不被闪光波及的世外桃源，偷偷和队友开启讨论群组。
「那边那个学长有设心声探测红外线，对话才能超顺畅。」身为资深损友，看戏党二号指着男主角，投给他一个钦佩的眼神，心有戚戚焉地解释，「你跟激动的禹熙讲话时，她暴走的内心剧场本来就很狂，我也常常接不上。」
看戏党一号听到这番言词，不知该发表什麽感言地吞了吞口水。
「我真心觉得他们是很神奇的一对。」看戏党三号则是不太适应恋爱中的好基友，只好以这句评语作结。
然後，一句话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
「方予朝，你不是说要整理环境？」麦克笔学长往他们走过去，结束和我的bsp; in时间，和社员谈起正事。
整理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