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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阡曜
“那豫王,日后小女还望王爷多多照顾。”仁伯侯笑着喝了一口茶,缓缓道。
他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日后自己的小女儿能够有个好的归宿,谁让他的小女儿一心一意只想嫁给陆钰呢。
自己就给她铺铺后路,能做多少,尽了余力吧。
“这是自然,日后谢姑娘作为王妃,我定会好好待她。”
……
司鹤回了府,将自己在屋里关了两天。
说来也怪,这期间陆钰并未来找他难堪,司大人上朝回来也一切妥当,并未出现什么意外。
要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便是太子妃托人送来了几张上好的银狐皮,司夫人拿着还准备给他们兄弟俩一人再做一件毛披风。
“看来鹭姐在宫里过的还不错。”司雁感叹道,“除了回门那次,就是不知道下次再见着鹭姐又要到什么时候了。”
“过年吧,”司鹤头也不抬地眯着眼打盹儿,“过年应该有几天省亲的日子,就是这年啊,怕是过不好了。”
“你又胡说。”司雁起身走到司鹤身旁,“鹤儿,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郁郁寡欢,提不起神,看什么都没兴致。”
“我没有啊。”司鹤很无辜地打了个哈欠,“我就是冷的,想睡觉,这春天什么时候才来。”
“快了快了,”司雁倒是一副神满满,也不知想到什么事儿,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司鹤见他笑了起来,也被逗乐了,“你在笑什么?傻乎劲儿。”
“娘已经同冰人说好了,等春天一到就去贺府说媒去。”司雁兴高采烈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哪天才是好日子。”
司鹤哑言失笑,原来司雁在想这事儿。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冰人说媒自然会选好日子的。”司鹤安慰他,但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司雁,你觉得陆钰这个人怎么样。”他轻轻用手指点着桌面,缓缓道。
“豫王?”司雁想了想说:“豫王温文尔雅,正经内敛,就是感觉不大好相处,不知道为什么。”
“那要是有朝一日……”司鹤没说完,只是摆了摆手,随意道:“算了,不说了。咱家许久没去过云霄山庄了吧,不如今日在山庄过年吧。”
“也行,我也觉得挺久没去了。”司雁很高兴,没啥心眼:“我想去云霄山庄的温泉池好好泡个澡,等会就去给娘亲说说。”
“那你去吧,可别说是我说的。”司鹤也不瞌睡了,撑着头笑眯眯道:“到时候娘又该说我贪玩了。”
他早在心里打定主意,冬日秣城有劫,云霄山庄好歹离秣城也有些距离,到时候也能保个暂时的平安。
***
季妄怀在云城跟着燕统领训兵带仗,他没有王爷架子,又肯吃苦,全然没有平常皇亲国戚的娇贵气,很快同将士们打成一片。
燕统领年纪比季妄怀大上几岁,也是新秀出身,见不得启国兵将士气低落,萎靡不振,本以为派了个王爷来是文王放了个眼线,没想到季妄怀对军营的看法和观念都对他性子,两人一同练兵出操,渐渐攀谈熟络起来。
“瑜王,今日身体还好吗?”昨日季妄怀不知怎地,染了风寒,咳嗽不停,虽然吃了药,但气色还是不大好。
“我没事。”瑜王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今日训练地怎么样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争气,但总比刚来这儿的时候强多了。”燕统领笑着说,“这天寒地冻的,规矩还是可以稍微放宽一些的。”
“不可。”季妄怀摇摇头,坚持训练:“敌军攻城可不会管天寒地冻,只有有利可乘,他们就会进攻,启国已经慢了承国许多步,一分一秒都松懈不得。”
“是。”燕统领受令,退出营帐。
见燕统领走了,季妄怀才问向一旁的九清:“最近司鹤怎么样了。”
“齐殊说司公子一切照旧,只是前些日子在沉香坊和豫王闹了不愉快。”九清说道:“不过司府的人准备过些日子去云霄山庄,似乎还是司公子提议的。”
“他要去那里自然有他的想法,让齐殊长点心思,豫王对司鹤不善,让他多加留意。”季妄怀又交代九清说:“最近我可能会有些忙,除了司鹤的事,其余小事你就同俞江代我处理,不用禀报了。”
他这些日子在军营里忙碌着,顾不上承国的事,怕司鹤一个人在承国同陆钰周旋太累,又让九清送了些画集,调了两人过去。
只是豫王一朝还在,他就觉得一天不能安宁。
寒风从疆场呼啸而过,季妄怀站在风中,听军旗猎猎作响,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道苍凉又悲壮的战歌,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上。
但一想到某人红衣似火的身影,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缓缓上扬起来。
***
豫王要成亲的消息,如一夜春风吹过了秣城的千家万户。
陆钰作为豫王,虽没有太子的身份那么富贵,但好在也是承国的一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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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况且陆钰面如冠玉,又生的温文尔雅,自然是得了秣城许多小姐千金的爱慕。
豫王妃是当朝仁伯侯府的大小姐,谢莹。本来景帝想将另一尚书的庶女赐婚给陆钰,但听熹贵妃经常在他耳旁念叨谢家小姐如何活泼秀丽,又想了想仁伯侯平日懒懒散散,仁伯侯府又未对太子构成什么威胁,便允了这桩婚事。
司夫人已经派人去了云霄山庄,同玄姑说了过些日子会去山庄过年的事儿。
玄姑是司夫人的交好,当年她曾是司夫人母亲的堂前丫鬟,也算得上是看着司夫人长大的,后来司夫人母亲将他许配给一位小秀才,没想到秀才最后竟然成了一位商贾,夫妻二人便修了这云霄山庄,时不时的,司府一家人也会去小住几天。
“太子。”司鹭正在屋里做着绣花活儿,见太子进来,便起身问道:“豫王要成亲的消息,太子知道了吗?”
“知道。”太子从下人手上接过暖手壶,递给司鹭,“最近天气寒冷,多加注意身体。”
司鹭羞涩一笑,“臣妾想的是,豫王成亲,太子府也该送些礼去。”
“那你看着送吧。”太子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父皇最近身子不大好了,怕是人老了,这天气又过于寒冷,一时有些吃不消了。”
“今天的冬天确实来的有些冷了。”司鹭皱眉道,“太子还是多在宫里陪陪陛下吧。”
“这是自然。”太子叹了口气,说:“二弟也该成亲了,只是豫王妃居然会是仁伯侯府的谢小姐,鹭儿你对这位谢小姐有印象吗?”
司鹭想了想,只记得好像是位嚣张跋扈的小姐,因为颇受仁伯侯宠爱,行事有些无法无天起来。
“行事风格倒有些像曾经的鹤儿。”司鹭笑着说:“就是脾气有点暴躁,性子急了些。”
她其实有些私心,倒希望陆钰的成亲对象比上她要稍微差那么点儿。这样一来,这种女子终是成不了皇后的,景帝自然对这个儿媳也不大满意,而且这仁伯侯府早就是个名存实亡的空爵号,豫王妃背后的势力也并不能对太子造成威胁,日后太子的位置也能坐的更稳当一些。
“这怎么行。”太子一听,有些着急,“王妃的人选当然是得端庄贤惠,温和大度为佳,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当豫王妃。”
司鹭见状,连忙拉住太子,缓缓道:“殿下,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您应该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才是。”
“罢了罢了。”太子摆摆手,泄气地坐在椅子上,“我以前对这几个兄弟关心不够,可越在高处,越觉得人心寒凉。”
司鹭心里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太子的手,“殿下不要多想,臣妾会一直陪着您的。”
……
司鹤在府里待了几天,见陆钰确实没来找他麻烦,又想或许陆钰忙着成亲的事,顾不上他,心里便愉快了许多。
在屋里待着都快发霉了,他只想要去找简近山他们玩玩。
简近山约好在西街的一家酒楼里喝羊汤,这是他们冬日里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
秣城要属羊汤一绝的就是这家潮盛酒楼了,每逢天气寒冷,楼里楼外往往都被围的水泄不通,好在简近山常年包下其中的一间,司鹤便直接挤了进去,迈步走向其中的包间。
除了简近山,还有几人,都是老面孔。司鹤是最晚到的,待他下座,简近山便高声唤道:“小二上菜”
“你们都知道豫王要娶亲了吧?”众人都落座后,其中有人坏笑着说:“娶得还是谢家小姐。”
“哎,不可议论此事。”有稍微胆小的,立马就不敢吭声了。
“怕什么,就哥们几个在,又不当他面说。”简近山瘪瘪嘴,很不甘心,“鹤哥,你说。”
“我?”莫名其妙被点名,司鹤愣了愣,“我说什么?”
“这谢小姐啊”简近山拉长了声音,撞了撞司鹤,“你觉得豫王娶了谢家小姐合适吗?”
“这有什么合不合适。”司鹤给自己先倒了一壶茶,自顾自说道:“说来我倒觉得豫王配不上谢家小姐。”
“不会吧啊哈哈哈。”众人只以为他在讽刺豫王,这谢家小姐谁不知道是个泼辣主,跟陆钰说来还确实不太搭,不过也应该是谢家小姐配不上豫王才是。
司鹤低着头笑了笑,接着喝茶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谢小姐好歹不像陆钰有心计,陆钰纯粹是为了利用仁伯侯才同谢小姐成亲,要说喜爱,定是不及谢小姐半分。
众人吃了羊汤,由于几日不见又喝起了小酒闲谈起来。
酒到浓处,不知是谁问了一句:“鹤哥都没听你怎么说过成亲的事,该不会是还没有看上眼的吧。”
他们几人,或多或少都有心仪的女子,就是这司鹤,从没听他提过关于哪家姑娘的事儿,他们还八卦着,该不会鹤哥不喜女色吧。
“有心仪的。”司鹤笑眯眯地说:“他啊秘密!”
众人嘘声一片,简近山出来打圆场,“哎,鹤哥,总得说个姓吧,咱们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有什么可隐瞒的啊。”
“就是!你要是喜欢一个姑娘,包在兄弟们身上了!”
众人又开始起哄,司鹤被他们推着,只好说了姓。
“姓季。”
季?
这可是个少见的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脑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想到秣城那户人家是姓季的。
“不是秣城人。”见他们愣愣的样子,司鹤又开始忽悠他们:“别猜了,喝酒喝酒”
原来不是秣城的啊……
难怪他们没印象,还以为他们脑子不够用了呢!
众人心里顿时舒坦了,喝起酒来都觉得美滋滋。
***
司鹤最后还是被简近山他们给扶着回的司府。
司鹤虽然浑身无力,但好在脑子还算清醒,他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酒量不练不行了。
“简公子,小少爷就交给老奴吧。”管家接过司鹤,客客气气地感谢了一番就扶着司鹤往回走。司鹤虽然被管家扶着,但还是能看清周遭的一切,等路过花园的时候,他随口问道:“怎么没见花匠老吴?”
“不是小少爷你说的给老吴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吗?”管家还奇怪着,“还有马小七也是小少爷你吩咐过的。”
“我吗?”司鹤又觉得困意袭来,他嘟囔道:“那就当是我吧……”
司鹤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
他梦到了皇宫,梦到了景帝,还梦到了浩荡的仪仗队。
梦里有人带着他穿过人群,同一群达官贵族一起跪在地上。天坛上站着承国的术师大人还有两名祭师,随着祭师手中的幡旗翻飞,画面陡然一转变成了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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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一切。
司鹤茫然起来,虽然还是在类似的天坛,可一切又变的不一样,这未知的一切让他感到后怕,他顿时恐惧起来,飞身想要挣脱这一切。
“司鹤”不知是谁叫住了他的名字,他全身似乎是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随着祭台上火光直冲云霄,有两个人影直直地坠了进去,被火光包围,全场哗然。
他开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不过还好,他的脚能动了,即便像是踩在云端之上,他还是急促地跑了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跑,都始终跑不出这群陌生的人群。
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司鹤猛然回头,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
恍若第一次初见一般。
是季妄怀。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屋里点着暖炉,还算温暖。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快到午时了,他朝门外叫了一声,招来婢女。屋门被打开,卷进一缕寒意,两三名婢女走了进来,给他换衣梳洗。
“小露水呢?”他见四周没有小露水的身影。
“小露水在书房里打瞌睡呢,奴婢见他睡的熟,便没有叫醒他。”
“这孩子。”司鹤失笑,“又在偷懒了。”
“行了,我出去走走。”见一切拾完毕,司鹤整了整衣领,披上婢女递来的披风,走出门去。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终于走到了司府的书房,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露水正在打瞌睡,见司鹤进来,连忙擦擦口水印子,站了起来,不敢看司鹤的脸色。
“小鹤哥哥。”
“嗯。”司鹤点点头,问道:“齐殊呢?”
齐殊是当时司府里替季妄怀送信的人,暗中兼当保护司鹤的角色。
“他在柴房呢。”
小露水话还没说完,司鹤就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被风雪吹散的背影。
***
待司鹤走进柴房的时候,齐殊正在往灶台里加着柴火。见他走了进来,齐殊连忙起身:“小少爷。”
还是那副朴实无华的面容,扔在人堆里也发现不了。
“今日起你不必呆在柴房了,跟在我身边吧。”司鹤说完这番话,又对其他人下令道:“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对他说。”
下人们见司鹤面色不太好,便识趣的都退了下去,小小的柴房里就只剩齐殊和司鹤两人。
“齐殊,你是季妄怀的人是吧。”司鹤轻声道,“你应该知道,司府发生的事,我自会处理。”
“是……”齐殊暗叫一声不好,这司鹤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府里花匠老吴和马小七的事,还有我和陆钰在沉香坊的事,都是你告诉季妄怀的?”
“是……”齐殊声音渐渐低了起来,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你跟在季妄怀身边这么久了!你知道季妄怀每天有多累吗?”司鹤的声音开始拔高,他几乎是急促地低吼道:“他每日要带兵训练,要翻阅兵法,要帮着文王处理边关,还要帮着太子稳定人心!我都舍不得告诉他我这边发生这一切,怕他分心,怕他替我担心,怕他累着你知道吗!你倒好,什么都跟他说!生怕他每天的事儿不够多是不是?”
司鹤这一系列的话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把齐殊砸了个晕头转向。
他承认他是告诉了季妄怀,但是这也算是他的职责啊。
每天按时报告司鹤发生的一切,是他的任务,怎么还成了他的不是。
“花匠老吴和马小七我不是说了我会处理的吗!”司鹤皱着眉,不满道,“你怎么擅作主张把他们放了回去?”
“这是……我们王爷的意思……怕这两人对你不利。”齐殊结结巴巴道,“王爷还怕豫王、豫王日后加害于你,又调了两人过来保护你的安全。”
司鹤自前日起,就总觉得有人跟着他,果然猜的没错,是季妄怀的人。
“日后只准报喜,不准报忧,听见了麽!”司鹤皱眉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我……”齐殊觉得很委屈,这样他岂不是成了叛徒了么。
“这事儿就这么打住。”司鹤做了个手势,摸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齐殊:“行了,现在让我看看你真正的脸呗。”
齐殊大脑一片空白,他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
“你自己的脸啊。”司鹤满不在意地说:“你不是还用过我的脸去让管家开了老吴和马小七吗。”
齐殊:……
半盏茶的功夫后,齐殊老老实实地把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干净。司鹤摸着下巴一直没吭声,他不是不想说话,他是不知道说什么。
震惊两个字还不能完全概括他现在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己见证了齐殊变完戏法的全过程,然而他却久久未回神。
“你……你居然长这样?”这次换司鹤结巴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齐殊,“和你平时完全不像啊。”
平时的齐殊就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一直默默跟着司鹤的身后,有时替他递递信鸽送来的信件,有时帮他管管小露水的功课。
司鹤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娃娃脸少年。
看上去年纪不大,笑起来的模样也挺羞涩,有种白白净净的书生气。
“你应该年纪比我小吧。”司鹤很好脾气地问道,“咱俩看起来差不多,或者跟我年纪一般大?”
“司公子说笑了。”齐殊拱了拱手,“在下三十有二。”
“………………………………”司鹤呆若木鸡,“你……三十二岁了……”
这到底应该算这齐殊长得小呢……
还是该说他司鹤长得老呢……
***
陆钰成亲这天,秣城又下了一场大雪。
白雪皑皑,整座城池银装素裹,恍若仙境。
听着四周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司鹤竟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起来。
“今日,豫王爷成亲麽?”他喃喃自语道。
“是啊,”小露水疑惑道,“小雁哥哥都走啦,小鹤哥哥你还不去吗?”
“去。”他忽的笑了起来,“当然要去,”
豫王的婚礼比起太子,排场自然差了一些,好在谢小姐并非重视排场的人,她只是一心一意爱着陆钰,其他的一切对她来说不过只是点缀罢了。
不过这件事又成了秣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关于豫王娶亲太过节俭,似乎对王妃并不上心。
司鹤本不想再踏入豫王府半步,但陆钰地位比起他,还是高了那么些,况且司雁,司平川都去了,他一个人总不能让王爷看他脸色。
同太子成亲那天没什么太大区别,还是熟悉的老面孔,只是人少了些,多了些仁伯侯府的走得近的达官贵人们。
司鹤今日还是穿的红衣,外面搭了一层玄色大氅,银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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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鬓间两缕碎发垂在耳侧。
反观今日的陆钰,也是一身红色的喜服,看上去衬得人面色红润,也不知是真的喜气还是被大家的恭维冲昏了头脑。
司府的三人一到,便有些人开始安静下来。明面上,众人都把他们归于了太子的人,仁伯侯府的人自然看他们有些不大顺眼。不过司平川在朝中也颇有些人脉,所以还是有些臣子愿意同他攀谈。
“司鹤,你来了。”陆钰本来在招待宾客,见司鹤一行人到了,便朝其他人笑了笑,示意失陪一下。
“祝豫王同豫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司鹤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上一世的诸多情绪,只是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司鹤。”谁知陆钰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连忙道:“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
“豫王说的是哪件事?”司鹤笑着看他,想挣脱开来,然而手腕却被陆钰狠狠地抓住,他脸色一变,严肃道:“豫王,请放手。”
谁知陆钰居然一把拉着他走向了旁边的花丛,司鹤心下一沉,他知道他要是同陆钰“密探”,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他俩关系亲密,日后若陆钰有何举动,有心之人绝对会拉他下水。
但今日的陆钰似乎格外不同,即便司鹤想将他的手腕从陆钰手中抽出来,但还是被他带着走了一段距离。
“豫王,有事就在这里说吧。”司鹤眯了眯眼,眼神渐渐不善起来。
陆钰见司鹤这般,知道他是生了怒意,便也不强迫他,只道:“司鹤,你考虑的如何了。”
“我还是上次那句话,我只是一个尚书之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司鹤沉声道:“即便我有景帝赐的令牌,但如若豫王想做对不起承国的事,抱歉,我是不会同意的。”
“好好”陆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那个司鹤,一心为国,令人动容。”
他越来越觉得他低估了司鹤。
司鹤这人,刚正不阿,本性纯善,日后他的身边就需要这样的人辅佐他治理天下。
但是首先,要得是他的人才行。
“你真不考虑一下?”陆钰竟然破天荒的笑了,“那行,我也不逼你,这件事你就当从不知道,也从未参与。如此可好?”
司鹤一怔,没想到陆钰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这并不像他的作风。
“你”谁知司鹤还未开口,就有个人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豫王请注意身份。”
“你是?”陆钰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齐殊,“小少年,你是司鹤的随从?”
小少年……
司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在下三十有二,并非豫王口中的少年。”齐殊不卑不亢道。
陆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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