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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阡曜
两人的谈话声渐渐地小了起来,无人发觉,在门后,一双眼眸暗了暗。
……
“鹤哥哥”阿沅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胡乱拍掌,连连叫好。
“这厉害吧?”司鹤抖了抖手,将红隼递了过去,“这鸟猛着呢,不过也只有两盏茶的功夫,这鸟就没了,你小心着玩,别受了伤,我可懒得再去给你找郎中了。”
阿沅欢欢喜喜地抱着鸟跑远了,司鹤站了会儿,这才慢吞吞地拾起画具来。
他是上一世就发现自己不同寻常的技艺的。
当时他正在后院画着蛐蛐,滴了几滴血来当红色的朱砂,却见蛐蛐从画纸里跑了出来,他还愣着,却被无意撞进来的陆钰瞧了个正着。
所以才会有以后的事……
说来也后怕,要不是国宴那天,他将画卷里的仙鹤压了回去,那后果
他完全不敢想象。
所以以后还是要避着这些人为好啊……
他可不想当什么术师大人,一辈子都活在宫里,那多无趣。
人嘛,当然还是要活得开心呐。
我的画技才不会拿给你称帝呢!
两盏茶的功夫后,树林里响起了阿沅的悲哭声:
“鹤哥哥鸟没啦!你赔我鸟!我要你的鸟!”
“…………………………你特么要哪个鸟啊??!”
第6章神秘老者
“二哥,帮个忙呗!”司鹤见司雁正在练剑,连忙缠住他,“就一个小小的忙,不了你多少时间!”
“你找我帮忙?”司雁嘴角抽了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忙甩开司鹤的手:“帮你什么忙?我话可先说在前头,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事儿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司鹤笑了笑,拍拍他的后背:“只是想让你找个人帮忙把一小孩儿送回临渊去。”
“小孩儿?”司雁瞪大了眼,“司鹤你疯了吧?你和哪家姑娘的私生子?这事儿你跟爹娘说了吗!”
“不是不是”司鹤连忙道:“这小孩儿是我捡的,是个傻小子,你送去临渊,我见他穿的还算贵气,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找找他的亲人。”
“行啊司鹤,突然变得这么懂事?”司雁见他还算诚恳,也没像撒谎的样子,思索了半晌,“这样吧,明天你带来府上,我让陈九把他送回去。”
司鹤一听,心里大石头落了地,连声道谢,“多谢二哥,到时候贺姑娘房里的绯歌送信,我准帮你瞒过爹娘的眼线。”
他没办法亲自去,但阿沅太傻了,要是让他自己回去,总会出事,只有司雁找的人他才放心。
贺姑娘是丞相庶女,两人虽两情相悦,只是爹那边一直不同意,帮他哥这小忙,他也没啥损失。
“哈哈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司雁同司鹤说完,又捡起了扔在一旁的剑,练了起来。他师承玉山道人,剑法自是非凡。
司鹤靠在树上,见他练了许久,心里有些羡慕,但他深知自己天资愚钝,刀枪剑法并不适合他。
要是以后有机会,真想体会体会啊。
……
与此同时,启国皇宫
“望父皇准许。”季妄怀跪在地上,抱拳行礼道。
“你真要去承国?”文王捋了捋胡须,端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随意道:“会医术的术师不多见,若是找不到呢?”
“就算找不到术师,儿臣也会求得灵丹妙药,替大哥治病。”季妄怀低着头,眉眼坚定。“大哥身为太子,身份尊贵,儿臣尽当竭力治好大哥的顽疾。”
文王虽并未说话,但心里甚为满意,他又喝了一口茶,装作不经意道,“妄怀,希望你日后也能记住今日的话,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你都必须一心辅佐你的大哥,辅佐太子。
不得有二心,不得觊觎你不应得的权位。
……
司鹤同他哥商量好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沉香坊。
“司公子又来啦?”湘娘感叹道,“还从没见司公子对人这么上心过。”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司鹤笑笑,岔开了话题。
他曾经放了太多的心思和力在陆钰身上,为了他而变得狡诈,变得冷漠。
他明明也只是想保护心爱的人啊,可最后偏偏是这个下场。
穷尽一生,孑然一身。
只是如今看来,他也可以做好多好多其他的事。
他可以作画,可以游湖,可以听姑娘们唱曲,可以看司雁练剑,可以看司鹭绣花。
可以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这个世界,并不只有陆钰一个人啊。
“湘娘,阿沅这期间的用,都记我头上,回头我让人把银子送来。”
“司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湘娘捂嘴一笑,“这沉香坊有一半都是司公子的,照顾司公子的客人,应该的,应该的。”
湘娘给阿沅做了几件新衣裳,司鹤又取了点碎银给阿沅当盘缠,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小傻子却不干了。
“不啊”阿沅急了眼,扯住他衣袖:“不能、不能走!山里等!”
“你在山里等谁?”司鹤好言劝道,“你家人这么久没见你,肯定急死了,这外边多危险!”
“奶奶!”阿沅挣脱开司鹤,“奶奶来了!”
“你这个小傻子!”司鹤哭笑不得,“你奶奶要是能来找你,肯定早来了!”
他心里只当阿沅说的奶奶是个年逾古稀的老





无垢 分卷阅读8
人,这临渊到承国的路途,就连汗血宝马也要跑上三四天,一位花甲老人怎么能受得了这舟车劳顿之苦呢。
阿沅却把他推开,跑了出去:“奶奶奶奶”
“阿沅”司鹤连忙追了出去,“你去哪儿”
这说话之际,阿沅已经跑到了沉香坊的门口,司鹤追不上他,只能先扶着柱子喘会儿气,便听外面有人说道:“君沅,你跑什么?”
说话之人的声音听上去已颇具岁月沧桑,然而话语里却带着隐隐笑意和怜爱之情。
“您是……”湘娘忙出去迎客,然而话说到一半却迟疑了。
“老身正是君沅的奶奶。”
君沅?
奶奶?
司鹤一听这话,三两步跑下了楼梯。果然,只见阿沅身旁站了位老人,虽已满头白发,但神矍铄,气色神态非寻常古稀老人可与之相比。
.
当日捡到阿沅的时候,问他姓甚名谁,他只会说阿沅,于是司鹤便以为阿沅是他的名字。
老人穿着一身坠满银饰的临渊常服,柱了根紫檀嵌银丝的拐柱,此时正摸着阿沅的脑袋,怜惜道:“我当日有要事去办,便让君沅在观月山等我,本以为临渊隔这儿的路途,不过当天去第二天就回来,可没想到中途又给耽搁了。”
司鹤心下疑惑,“婆婆可知观月山多有凶险,怎么能让……”他把小傻子三个字给咽了回去,换了个词道,“阿沅还小,万一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阿沅虽然智力比不过其他孩子,但要说在这深山老林里生存下来,还是不必担心他的。”
老人自称瑶台婆婆,阿沅是她养的小童,他们婆孙二人此次前来承国是为老友寻一故人。
“多谢小公子这些日子来对君沅的照顾。”瑶台婆婆摸出两枚金锭交给司鹤,“这金锭你拿着,让你们破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无论司鹤怎样推却,那瑶台婆婆执意要他下,他只得道无奈笑,“这些日子都是湘娘在照顾阿沅,要说这金锭,也得给湘娘才是。”
瑶台婆婆一想,也是如此。便吩咐阿沅拿了金锭送去给湘娘。
阿沅一走,沉香坊门口便只有他两人。这沉香坊位于秣城月湖湖畔,身后又是观月山,除了打渔的渔夫和浣纱女,白天没啥人,只有到了晚上才是夜夜笙歌。
“小公子,现在四下无人。”瑶台婆婆眯了眯眼,缓缓道:“你可否告诉老身,你与安平侯,是什么关系?”
……
瑜王府邸。
季妄怀还有一年才到及冠之年,本来封王搬迁府邸也要等他成年之后,但这府邸却是早早就修好了的,选址布置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操办,外人纷纷传言文王对这位二皇子也是颇有喜爱的,保不准太子的位置最后还得换人。
“二皇子,能确定在承国国宴上见到的那位公子就是术师吗?”九清和俞江是季妄怀的贴身侍卫,国宴当日,他们也在场,只是并未觉得那位公子有何异常之处。
“并不确定。”季妄怀皱眉道,“甚至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方面的术师,只是他的画作确实古怪。”
临渊的星官曾经夜观星象,派人给承国,启国各送去了当年的各国境内的术师人数。
然而星官五年算一卦,离上一次观星距今已有三年,这三年之间,如果还有新增的人数,他们也不得而知。
当时手卷被文王好放置密室内,季妄怀也只是听文王说过,启国术师人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那二皇子,我们什么时候启程?”俞江疑惑道,“承国如果知道我们是为了寻术师,必定会先我们一步。”
“过几日就启程,此次前往切不可打草惊蛇,你我和九清都作平民打扮,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必表明身份。”
两人还在谋划着,九清捧了图纸跑来,“二皇子,我们是走哪条路?离承国最近的边境线,要走上两天两夜,再翻过一座山便能到了。”
“什么山?”
“承国的观月山。”
……
***
司鹤一怔,见瑶台婆婆神情严肃,连忙后退一步行礼道,“家父是当今承国的吏部尚书,家母是如今镇北将军之女,至于安平侯……”他摇摇头,“司鹤并不认识。”
“这样啊……”瑶台婆婆皱眉道,“可你长得确实和他有几分……罢了罢了,我和君沅也该去找人了。”
“婆婆留步”司鹤突然想起,这临渊同承国,怎么也得需要几天的路程,这瑶台婆婆怎能做到两天便打个来回?
“怎么了?”瑶台婆婆拄着杖,转身问道,“司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婆婆要是想在承国寻人,在下也还算有点人脉,若是需要帮忙,不如告诉在下寻的是何人?”他微微一笑道。
“那好!”瑶台婆婆闻言,也是有些喜出望外,“司公子可知云霄山庄的玄姑?”
“玄姑?”司鹤一听,有些惊讶,“玄姑正是家母的挚友,婆婆不如跟我回府,等我将此事禀于家母,让家母领婆婆前去云霄山庄?”
这瑶台婆婆形迹蹊跷,不知是何来头。二哥曾随灵山道人游历江湖,若这位婆婆名声在外,他定然有所耳闻。
“好好好!”瑶台婆婆显然松了口气,但很快她便止住了话头,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只见司鹤正侧脸同身后的阿沅说着话,瑶台婆婆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司鹤的耳后。
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梅花状红斑。
第7章意外之喜
三人一同回府,已近黄昏。
府内下人们忙来忙去,堂中还能依稀听到司雁和司鹭的拌嘴声,蝉虫低鸣,垂丝海棠泛着星光,像是记忆力泛黄的纸筏,恍恍惚惚间,司鹤有些微微的愣神。
“三少爷回来了”
司雁本来正在同司鹭聊着太子的事,一听管家的声音,便走出来,“司鹤,你要我送回临渊的小孩”
“二哥不必麻烦了,阿沅的奶奶已经来了。”司鹤连忙向司雁介绍,“这是阿沅的奶奶瑶台婆婆,此次来秣城是为了拜访云霄山庄的玄姑,待会儿我去跟娘说一声。”
“瑶台婆婆……”司雁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半晌,才不确定地问道,“可是临渊寻城,人称‘千里飞仙’的瑶台婆婆?”
“正是。”瑶台婆婆微微一笑,“小公子好眼力,老身已经许久没有听见别人这样称呼我了。”
“我曾经拜玉山道人为师,在师父那里也听闻过婆婆的名号。”司雁也颇有些激动。
这位婆婆来头可不小,传闻轻功绝顶。一日千里不在话下,来去如风,世间罕有。靠着这鬼魅身法,独步天下。
司鹤听了两人的谈话,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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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这位婆婆似乎颇有不凡。司鹤曾经听司雁说过,轻功和身法、内力都有关系,有的人天赋异禀,轻功自然好于其他人,有的人内力深厚,轻功也能随之进步。
原来高人的外表看起来,也和常人无异嘛。
他从未没习过武,自然对这些事充满好奇,望向瑶台婆婆的目光也充满艳羡,然而他却忘了,在别人眼里,他也同样充满着令人向往的身份。
晚饭之后,阿沅早早地去歇息了,司鹤才将这一切发生的事向他爹娘细细解释清楚,司夫人一听这瑶台婆婆是去云霄山庄,便颇为好奇地笑道,“此前我同玄姑也算是老相识,倒没听她说过在临渊也有亲人。”
“我与玄姑也仅有一面之交而已。”瑶台婆婆笑了笑,并未在意司夫人话里有话,“只是我托已逝故人之命,前来承国寻她一面。”
语罢,她从衣袋里取出一枚玉簪,“这玉簪原是龙凤簪,故人将凤簪托与我,另一只便在玄姑那儿罢。”
司夫人半信半疑地接过,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才将玉簪递回去,“果真如婆婆所说,我曾经在玄姑的房内见过,也听她提起过这龙凤簪的故事,那敢问婆婆,您那故人是……”
“故人名讳,不便透露。”瑶台婆婆颔首一笑,司夫人心下了然,便也未多过问。
司鹭心思玲珑,便早早行礼退下,司雁也赶忙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偌大的堂中,就只有司鹤一人,还在毫不介意地一个人吃着葡萄。
司夫人见状,有些不满,“司鹤,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吃葡萄诺”司鹤笑眯眯地答道,像是丝毫没听出他娘的话外之音,“娘也要吃麽?”
“你这孩子”
“司夫人,”瑶台婆婆适时出声道,“我见三少爷身体羸弱,适当习武强身,若是不嫌弃,老身想作徒弟,不知司夫人意下如何?”
堂内一时寂静下来。
司夫人还愣在原地,司鹤倒是比他娘反应快,立马跪下行礼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瑶台婆婆很受用,慈爱一笑,“起来吧,明日你便跟我去观月山,我教你几招。”
司鹤不知这婆婆为何态度变成如此,但天上掉馅饼,管它是陷阱还是蜜糖,吃了再说!
司夫人反应过来后,也是连连道谢,她派人将西厢房拾出来给瑶台婆婆住,又吩咐了几位下人好生伺候着,同瑶台婆婆商量好,订于后日启程前往云霄山庄。
……
季妄怀带了两拨人,九清和俞江跟着他,去找司鹤,另外一拨在承国搜集情报。
“二皇子,我们再走上一天就到禾青江了,过了江就是启国的观月山了。”俞江拉了拉缰绳,马匹打了个响鼻,停了下来,“不如休息一晚吧,天色已经暗了。”
“好。”
九清忙着找树枝搭篝火,俞江去给马喂马草,季妄怀闲着无事可做,气沉丹田之时,踏枝轻点,飞身一跃。
他负手而立,仅靠足下一段树枝借力,便凌驾于层林之上。
万籁俱静,山林里的夜晚总是深邃又充满着阴暗的气息,远处星火闪耀,不知不觉已经离都城这么远了。
头顶一轮明月映着他苍白的面容,他伸手摸了摸眉心,扶额上的玉石透着冷意。
不知道大哥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术师回去。
儿时不懂皇权争霸是什么意思,待他长大后才渐渐嗅到权势的味道。
他还依稀记得,某次去看望太子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下人们的谈话,说是如果太子病重,接替皇位的一定就是二皇子了。
当时他心下大惊,全然没有一丝喜悦,恐惧与后怕充斥着他的内心。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地上已经躺着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他同季清言,不像其它的皇室兄弟。季妄怀母妃在他仍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沉疴而逝,从小他就由皇后带大。
其余皇子们被母妃们灌输着争夺皇权,勾心斗角的思想,进而在文王面前明争暗斗,而他和太子,却并不如此。
他对皇后心存感恩,对太子,也心怀敬重。
他这一世,无争无求。
“二皇子兔烤好了,下来吃吧”树下传来九清的声音,他应了一声,掀起衣袍,一跃而下。
两只野兔被架在火堆上,亮晶晶的油滴到火堆里,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兔身泛着油光,冒出滋滋的香味儿。
“俞江手艺有长进。”季妄怀夸赞道,“我都闻到香味了。”
俞江取下一只兔子递给季妄怀,另一只他同九清分着吃。
“你们俩吃一只怎么够。”季妄怀皱眉,掰下一大块兔腿递给九清,“这路上你们已经够疲惫了,该多吃点补充体力。”
“二皇子”
“别说了,你吃就行。”季妄怀笑笑,“我就不饿,等到了承国,我们再好好吃一顿。”
“对了二皇子,那日我听宫里的公公说,临渊的皇女要嫁过来和亲。”九清平日里就热衷于四处打听小道消息,以八卦为乐,“还不知是哪位皇子呢!”
“大哥已有太子妃,侧妃的位置还留着,不过以临渊皇女们的脾气,绝不会同意委身为侧妃的。”季妄怀慢条斯理地用匕首割着兔肉,一块一块慢慢咀嚼着。
“三皇子脾气暴躁乖张,沉不住气,五皇子六皇子尚未成年,余下的都是公主,算来算去”
他拔开酒壶的塞口,灌了一口酒,“算来算去,估计也就是我了吧。”
“那真好!咱王府总算有女主人了!”九清乐得拍手,被俞江打断,“哪儿好?嫁过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是临渊的皇女,咱们启国的公主们脾气都颇为古怪,更别说临渊的皇女了,那都是临渊拿来当皇子养的,指不定有多折磨人呢!”
“不过我也不想成亲。”季妄怀皱皱眉,他从来就不怎么接触女子,也不懂得如何讨姑娘欢喜,这平白无故塞给他一个王妃,他真是想想都头疼。
然而,同季妄怀不同的是,差不多岁数的某人,拈花惹草的技术已经练就地炉火纯青。
“莺语小美人”莺语是司夫人房里的丫鬟,司鹤见她出来,忙迎上去,笑吟吟地看她,“娘和师父在房里说着什么悄悄话呢?”他挑着折扇,轻轻一勾女子的下巴,“不许撒谎哦。”
“三少爷……”莺语脸红红的,低垂着眼帘,声音细如蚊叮,“夫人没说什么……只是在同瑶台婆婆聊着云霄山庄的事……”
“还有呢?”
“还有……就是三少爷的事了。”
“我的什么事?”司鹤皱眉问道,然而莺语只是摇摇头,“夫人叫奴婢在外面候着了。”
想来问一名小小女婢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他只得作罢,摸出一




无垢 分卷阅读10
对耳坠递给莺语,算是感谢,“那日路过首饰铺,见这对挺好看的,送你吧。”
语罢便转身离开,没去在意莺语羞红的脸颊,他心里总觉得这一切都充满古怪,但又理不清思绪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8章黄雀在后
“婆婆疼疼疼”
“鬼叫什么!继续!”
司鹤咬着牙,半蹲着练马步,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滴了下来,弄的脖颈湿湿的,怪不舒服,他的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像是灌了铅似的,又丝毫动不了。
他从没习过武,自然有些吃不消。虽说瑶台婆婆只是简单地教了他几招基本功,然而突如其来的负荷量,也已让他连连叫苦,“师父,这太折磨人了。”
“这算什么!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寒冬腊月都要坐在湖中练功,你就是底子薄了点儿,勤能补拙的道理你听过没有?”瑶台婆婆挥了挥手,身后的阿沅嘴里刁了根狗尾巴草,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奶奶”
“君沅,你把司鹤盯着点,我去给你们端点饭菜过来。”瑶台婆婆又用拐杖敲了敲司鹤的膝盖,“马步蹲下去点儿,你这样和没蹲有什么区别!”.
“知道了,知道了”司鹤虽然心里叫苦不堪,可面容上还维持着一贯的嬉皮笑脸,“师父你快走吧,我肯定好好练!”
“那我走了,你别偷懒!”瑶台婆婆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只听风声从耳畔掠过,瑶台婆婆已跃出十步之外。司鹤心里默数了五个数,见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山林之后,这才舒舒服服地起身伸了个懒腰,甩了甩腿,“可累死我了!”
“司鹤!我就知道你要偷懒!”突闻一道惊雷平地起,两颗石子破空而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膝盖上,司鹤吃痛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师父你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许久,都没听到回应,却见阿沅在旁边笑的乐不可支,司鹤这才明白,那是瑶台婆婆的隔空传音。
此时,已是晌午,然而天却黑了一半,隐隐约约有阵雨来临的迹象。司鹤望着已经乌云密布的天空出神,琢磨着瑶台婆婆可能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又想起之前湘娘说的观月山里有种花草,磨出的汁水兑在墨汁里,能使字隐形,一炷香的功夫,又可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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