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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阡曜
“这是……司鹤写的?”司雁虽平日里对司鹤总是以兄长自居,还老爱到父亲面前告状,可有些事,孰是孰非,孰对孰错,他是能够掂量清楚的。
今日四皇子陆钰派人来府里说道,他与司夫人一心想要拒绝,然而司大人却说:
四殿下的好意怎能拒绝,只是小住几日,倒是他们司家怕司鹤不懂礼数,顶撞了四皇子。
四皇子虽然还未封王,却是如今宫里唯一一个能与太子势力相抗衡的皇子
他们一个区区司府,又怎么敢拒绝呢。
等他将纸条看完,正准备回信的时候,才发现鸽子已经不见了,桌上只有一滩墨水。
“怎么这么快就飞走了?”
……
司鹤的来信内容很简单,简而告之了陆钰准备拉拢司家的这一企图。
司家历来中立,并未想加入任何纷争之中,但如今四皇子大张旗鼓地对司家施加好处,外人看来,司家早就已经摆明了立场。
司雁虽与其余皇子走的近,但他能够把握得当,而其余皇子势力也不能同四皇子与太子相提并论,于是他也并未有所顾虑。
可是并不知道为什么,四皇子唯独对司鹤“情有独钟”,不仅走哪儿都要让司鹤陪着,就连司鹤想与此保持距离都不行。
司雁不明白这其中缘由,只是司鹤说了一点如果要想保全司家,全凭他一人。
日后若有什么动作,只希望家里能够体谅,不要怪罪于他。
……
司鹤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发愣。
陆钰的野心他是知道的,他不仅是想要太子,更是想要最高的那个位置。
他想要的太多了,要是放在之前,他绝对会义无反顾地辅佐他登上皇位。
可是他现在不愿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想站在陆钰这一边,又会有太子来笼络司府,说到底,他是两边都不想沾。
不如……启国……
第11章再次相遇【修】
司鹤在陆钰府里待了一整天,除了隔三差五会有婢女端上解暑的酸梅汤,并未有其他汤药,司鹤这才明白自己是被陆钰给骗了。
说什么好好调理身子,好好观察病情,都只是为了留他小住下来。
“姑娘,四殿下在哪儿?”司鹤在湖心花园逛了会儿,确实无聊得紧,哪儿有自己在外面玩的快活。
“刚刚四殿下还让奴婢来寻司公子,说是棋房等您呢。”奴婢小小俯身行了一个礼,“公子跟奴婢来吧。”
盛夏之日,暑热难耐。
司鹤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又觉得腰带硌的疼,宫廷里的衣服就是讲究多,还是他的棉布衣服穿着舒服。
来陆钰府上小住本不在他的计划里,昨日的衣服还被雨水淋湿,只好换了下来,司鹤又没带多余衣物,陆钰便兴致勃勃地取了一套自己的便服让司鹤穿着。
起初司鹤本还想推却,可转念一想,衣服还是不要拒绝了,总不能让他光着身子到处跑吧。
棋室外种了一排青松,阳光便透不进来,唯有清风穿堂而过,倒是凉爽许多。
等司鹤走进棋室,陆钰已经端坐着等着他了。
陆钰从来就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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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总是高高束起,衣服也是一个皱褶都找不到。看上去甚是整洁,可总觉得少了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刚刚青瓷说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走了。”陆钰做了个手势,旁边的婢女便献上一碗茶水,“喝点水吧,最近天气燥热难当,消消体内火气。”
“我能走哪里去,”司鹤笑了笑说:“还得感谢四殿下的好意,替司鹤调养身子,要是回到府里毒发身亡,爹娘肯定会慌了神吧。”
陆钰也是明白人,司鹤话里有话他是听的出来的,闻之只得无奈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在府上同我说说话,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别生我的气。”
“不会。”司鹤举了举手里的白瓷碗,勾了勾嘴角浅笑道:“我刚刚喝了这么多碗酸梅汤,火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
棋,是陆钰的强项,司鹤是知道的。
司鹤会博弈,却并不擅长,因为毫无顾虑,横冲直撞,一步一招,早已落入敌方的掌控之中。
而陆钰不一样,虽行动缓慢,却见招拆招,早已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城府极深。
“我输了。”最后一颗棋子落定,司鹤感叹道,“果然四殿下的棋艺非凡,之前就是手下败将,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如此。”
“之前?”陆钰皱起眉头,“可我之前从未与你下过棋。”
“……”司鹤顿知失言,连忙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把四殿下同我哥弄混了,你们棋路相当,又极其类似,我下的有些糊涂,说的话也成了胡话。”
“没事。”陆钰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做博弈时的一个小插曲。
两人在堂中而坐,只见垂帘微动,眨眼之间,一道人影出现在陆钰身旁。
“殿下,有要事禀报。”
“说吧。”陆钰吹了口茶碗,轻呷一口。
“可……”来人望了一眼司鹤,司鹤自知不宜久留,正欲告退,只听陆钰轻声道,“司鹤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司鹤:“……”
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并未就是好事。他此时此刻若端坐在这里,听他们商讨密事,可就是真的把自己归于陆钰门下了。
“我还是离开吧。”司鹤笑了笑说:“不然四殿下你们商量你们的,我一个外人在这儿成何体统。”
陆钰以为司鹤话里有话,于是连忙道:“你怎么会是外人?日后我若封王,还得你帮忙料理王府,我并未把你当做外人,只将你当做亲人看待。”
料理王府?
陆钰是不是觉得他很闲啊……
司鹤生生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见陆钰神色严肃,自知不好再推却,只好赔着笑脸却如坐针毡。
“殿下,前日我们在临秀县听闻了一桩怪事。”来人一身劲装打扮,司鹤听说四皇子和太子都有各自势力,如此看来应该是陆钰专门用来打听情报的手下。
“说来听听。”陆钰显得很漫不经心,倒是司鹤却是颇为好奇。
“临秀县有个农妇叫林婶,前些日子家里的母猪生了一窝猪崽儿,死了大半,她当时忙着带孙子没在意,就把死猪崽儿草草放在猪圈旁边盖了几片芭蕉叶,结果过几天发现,猪崽儿都活过来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陆钰来了兴趣,“怕不是她当时看花了眼,把活的看成死的了?”
“还不止这么巧,同村有户人家吃了野果中了毒,村里郎中都说救不活了,于是裹了草席铺了几层芭蕉叶都准备搁地里埋了,结果刚下葬的时候,又都给活过来了。”陆钰这手下说的是眉飞色舞,显然一副发现宝藏的嘴脸。
“那你是说?”陆钰缓缓说道,心里有了猜测。
司鹤也是心头一动,种种迹象看来,也许有夸大的成分,不过也不一定就不是事实。如今世上鲜存术师,如此通异术之人,如果不是谣传,那就恐怕真得要寻一番了。
“属下等认为……”来人舔了舔嘴角,显得有些兴奋,“莫不是这芭蕉叶有所奇效!”
司鹤:“……………………………………”
您可别是个傻子吧?
陆钰也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属下如此智障,愣了半晌,挥挥手,“你下去吧,彻查此事。”
来人领了旨意,跪地行礼,便退了下去。
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人,司鹤顿时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术师一事,既然谓之国之秘宝,常人便不得多说一二。他今日听了这么多消息,若是事后有所变故,陆钰等人扑了一个空,算来算去,就他的嫌疑最大了。
“司鹤,你觉得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陆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笑意盈盈。
“我吗?”司鹤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酸梅汤,清了清喉咙道:“我也觉得……是这芭蕉叶有奇效。”
“……芭蕉叶?”陆钰先是一愣,转而满脸疑惑,“你……你也觉得是芭蕉叶有奇效?”
“恩……”司鹤点点头,面上一副认真的模样:“司鹤以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此时不必耗太多心思。乡间野夫没有学过文,识过字,有很多正常现象只以为是天神授意,容易大惊小怪,上不了堂面。”
“那刚刚陆三说的两件事,你如何看?”陆钰继续问道,可眉头却越蹙越紧。
司鹤知道,陆钰现在心里也在打鼓了。
认识陆钰这么多年,陆钰心里想些什么,他也算是能猜到几分。刚刚陆三的一番话,的的确确让陆钰有所心动,只是他还不能确信,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顺着陆钰心中所想而说,替他捋一捋。
然而司鹤,偏偏不想随了他的意。
“第一件事儿林婶忙着带她的小孙子,自然一番心思全在小孩儿身上,对于猪崽儿自然也是照顾无暇,加上夏日炎炎,心中甚烦,看错了也是正常的。”
司鹤张口就来,说胡话完全不用打草稿,“这第二件事,四殿下常年生活在宫中,不知乡下有毒的野果,有些毒性只是麻痹外人,脉搏虽然微弱接近消失,但等毒性过去,又是生龙活虎了。”
这乡下野果他也没吃过,至于毒性这事儿,都是他胡诌的。
“那你是说……”陆钰摇了摇头,“但是……”
“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司鹤微微一笑,“只是殿下,这种异人少之又少,哪儿会随处都有呢,别到时候耗大把人力力,传到皇上哪儿去,皇上还以为殿下有异心……”
“也是。”陆钰叹了口气,“那就……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如此甚好。
***
六皇子陆明的生辰之日转眼就到,陆钰领了司鹤一同赴宴。
司鹤本来不想打扮,硬是被陆钰强拉着换了一身锦缎,更显得神采奕奕,气度非凡。
……
季妄怀是被窗外的鞭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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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的,前一夜他为了逼出体内寒毒,足足打坐运功一整晚,眼睛都没合上,正准备天亮了睡个回笼觉,可谁知那鞭炮声之大,难以入眠。
他正心烦,就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季妄怀披了外袍翻身下床,刚打开门,就见九清激动道:“二殿下,我们刚刚看见司公子了!”
“哪个司公子?”季妄怀皱着眉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俞江连忙补充道,“就是在山洞遇见的那个司公子。”
司鹤?
“在哪儿看见的?”
“就在那个什么楼前面,他旁边的人都是承国皇子,今日是六皇子生辰,包下了这酒楼,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走,去看看。”
……
六皇子的母妃并不是贵妃,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自然也没有多受皇帝重视,加之年龄尚小,也掀不起什么风澜,只是他母妃常常和贵妃娘娘来往,所以陆钰和他倒是要亲近一些。
未封王的皇子生辰,不得大办,最多只能私下邀请几个兄弟好好聚聚。六皇子于是只得包下酒楼,请上几位兄弟小小聚一下,也想热闹热闹,虽在宫里算不得什么大场面,但在老百姓眼里,也算是大手笔了。
“司公子,久仰久仰。”六皇子要比他们还小上几岁,却学着大人的派头拱手称兄道弟。
司鹤有些想笑,但又只能憋回去,拱手回了一个礼,“幸会幸会。”
“司公子,平日里四哥都不让我们见你,把你宝贵的不得了哈哈哈,不知今天能否有幸得到公子指点一二。”六皇子贼眉鼠眼的,心里不知再打什么主意。
“算不得什么指点,只是胡乱画画。”司鹤浅笑道,“六皇子丹青本就够好了,司鹤才是献丑了。”
几人都站着假意奉承,司鹤是沾了陆钰的光,才能得到其他皇子的重视。不过说来也怪,这皇子加上陆钰就只有三人,还都是不受宠的皇子,其他的便都是官家少爷。
“太子没来吗?”司鹤转头悄声问道。
“太子殿下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兄弟。”六皇子碰巧听到,气的咬牙,但转而望向四皇子,又是满脸感激的神色:“也就只有四哥愿意同我们来往了。”
“六弟这说的什么话,”陆钰还是一副得体的微笑,“咱们是兄弟,互相来往,交流兄弟之情是应该的。”
然而只有司鹤瞧见,在背对陆明的时候,陆钰眼里一闪而过的轻蔑之色。
……
宴席空档,司鹤编了个谎话,偷偷尿遁了。
饭桌上皇子说话都是阴奉阳违,司鹤起先还能游刃有余地同他们假意周旋,但越到后来越觉得有些无趣,加之陆钰被众人围在中间,也没有谁找他聊天,他自顾自地埋头苦吃,酒足饭饱后,觉得有些累了,便下楼出来透透气。
前面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司鹤砸吧砸吧嘴,突然觉得口中有些淡味,颇有些想念糖葫芦的味道,正准备去买个一两串,谁知刚跨出一步,只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背。
他缓缓转头,入目是一道凛冽的剑意。
“司公子,借一步说话。”
……
房间有些阴暗,布帘遮住了窗外的光。
司鹤老老实实地坐在屋内的凳上,身后站了两位拔剑的男子。
在他正前方的太妃椅上,也斜坐着一位披着长袍的男子。男子拢了拢袖口,墨发披在腰间扎了一个小束,司鹤只觉得有些熟悉,在脑海里搜寻半晌,才道:“我认得你!”
这不就是启国的二皇子吗?
他在承国来做什么?
“既然你认得,我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司公子,今日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季妄怀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虽然说是帮忙,但一丝求人的敬意都没有,倒还不如说是威逼利诱。
“什么忙?”司鹤警惕问道,“你是想让我去皇宫给你偷什么东西?还是你想要陆钰的命?”
季妄怀:“…………………”
九清见气氛有些微妙,连忙出来打圆场。
“司公子误会,我们并未对承国有所企图,只是想让司公子帮我们一个忙,救救我们太子殿下。”
司鹤愣了愣,他指了指自己:“你们是……让我救你们太子?”
他能用什么救?
用沉香坊的姑娘救还是用自己的毛笔救?
“司鹤,有件事想问你。”季妄怀蹲下身,同司鹤平视,他望着司鹤的眼睛,缓缓道:“去年承国国宴,你在宴会上画的那幅画,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司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想让我给你们偷出来?我重新画一幅也可以啊。”
“你当时把这幅画交给太监的时候,你的血滴在了画卷上,当时有什么东西正欲从画卷里跑出来,被你生生压了回去,场内没人注意到,只有我看见了。”
季妄怀说的很慢,他每说一个字,司鹤脸上的血色就少一些。
到最后,司鹤竟然已经面色惨白了。
这件事,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就是皇室之人。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季妄怀看见了。
当时那两只仙鹤确实正欲破茧而出,却被他压了回去。
“你想……你想做什么……”司鹤有些艰涩地问道,要是这个时候他们把他绑回去,也没人救得了他。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想请你回去救救我的兄长。”季妄怀皱眉道:“太子殿下身中恶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复发,回启国一事,必须越快越好。”
“可是……我怎么救你兄长啊……”司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无奈道,“我只会作画啊……”
“你只会作画?”季妄怀有些不信,又重复问道,“除了作画你不会其他的了?”
“呃……还会下棋?”司鹤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弹琴也会一些……”
对于这个答案,季妄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司鹤这句话,算是断了他最后的绝路了。
“二皇子,这可怎么办!”九清焦急问道,“司公子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太子殿下的病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季妄怀一时没了主意,这是他头一次感到茫然无措起来。
“那司公子还认识其他擅长医术的术师或者神医吗?”俞江不死心,又问道:“恳请司公子救我们太子一命。”
“神医……”司鹤琢磨片刻,突然福至心灵。
“确实有一个。”司鹤笑眯眯地说道,“听说他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见季妄怀眼睛一亮,司鹤嘴角也缓缓上扬。
“不过,你们准备给我什么好处?”
第12章达成协议
司鹤回到惠喜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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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司鹤兄。”六皇子喝醉了酒,已经有些醉醺醺的,被其余的一个皇子扶着,大着舌头说话含糊不清:“刚刚还说你人去哪儿了,回来之后一定要罚酒,都被四哥拦了下来,四哥可真喜欢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司鹤微微蹙眉,还未来得及说话,陆钰已经快他一步,开口了:“三哥,你把老六扶去沉香坊吧,他喝醉了。”他继而转身对司鹤道:“六弟喝醉了,说的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陆钰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的。
外人看来,似乎他并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对于兄弟的玩笑话有些无奈罢了。
司鹤眯了眯眼,这话让他心里挺不舒服。
还好四周人声嘈杂,就连陆钰也在同别人聊着天,没人注意到他的神色。
“对了鹤兄。”突然有人热情地拉住了他:“待会儿六殿下说去沉香坊听曲儿,鹤兄要一起来吗?”
这人是礼部侍郎的侄子宋于光,整天沉迷美色,司鹤早已略有耳闻。
司鹤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有要事要托湘娘去办,于是答应了:“沉香坊姑娘个个绝色,六殿下是找了个好地方啊。”
“鹤兄,之前一直想认识你,可苦于没有机会啊。”宋于光满脸喜色,“日后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好好好。”司鹤回答地有些敷衍,这个宋于光,他之前就听过这人的名字。
司鹤虽然也沉迷声色犬马,一天没个正形儿,但他们那一群狐朋狗友,孰轻孰重还是掂量得清,更别说要是遇上什么大事儿,那个个都是靠谱的主。
宋于光几次想加进他们的圈子,都被他们调查的清清楚楚,这人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要这个草包进来混吃干嘛呢?
众人浩浩荡荡地往沉香坊走去,司鹤走在最后面,不经意间瞥见阁楼处的三个人影,他一抬眼,刚好撞进一双眼眸。
两人相视一笑,继而颇有默契地同时别过脸去,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错觉。
……
“司公子,您都多几天没来了,这些天忙着什么呢”湘娘一见司鹤的身影,立马就迎了上来,“坊里的姑娘都想您呢。”
“这几日身体抱恙,多亏四殿下好意,才得以在四殿下府里休养。”司鹤笑道,“今日是六殿下生辰,湘娘你可要好好照顾些。”
语罢,朝湘娘使了一个神色,后者会意,上前谄媚地迎着各位皇子上楼去。
店里已经没有了阿沅的身影,司鹤想着也许是在自家住了下来,心里还为晚上如何向瑶台婆婆解释而烦闷不已,没注意到已经有人悄悄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司鹤,你经常来这地方?”陆钰皱眉问道,显然颇有不满,司鹤本来还想解释,见此情景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快感来,他毫不避讳道:“怎么了四殿下?咱们这些官家少爷来找女人玩玩,不是已经是常事了吗?谁还没逛过青楼?”
“这青楼不干净。”陆钰一挥袖子,皱眉瞥了他一眼,撞开司鹤气冲冲地走到了前面去。
见这陆钰发火,司鹤笑了笑,轻声道:“青楼不干净,你以为你很干净么。”
……
沉香坊的其余客人被这三位殿下的侍从们赶的一干二净,姑娘们也乐意伺候这些富贵公子,算是一派祥和。
见司鹤上了楼,湘娘连忙拉住他走到楼梯拐角处,有些焦急地问道:“司公子,这些皇子们每次来我这玩儿都不给银子,只打个欠条,又没办法去宫里要钱,这可怎么办,咱们姑娘虽然不是什么清白身子,可这一天就算是没了生意,咱们沉香坊这么多张嘴,总得吃饭啊。”
“湘娘,你就这样和姑娘们说,”司鹤凑了过去,轻声说了几句,半晌,湘娘才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这……这样真的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他们不过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了。”
司鹤端了碗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自顾自地喝着,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琴声。台上青玉姑娘围着面纱低眉弹琴,十指翻飞,靡靡之音绕梁不绝。
而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却都左拥右抱绝色丽人,胭脂水粉混着酒意香醇,推杯换盏,极尽风月之事。
就连陆钰身旁也坐着一位怀抱琵琶的清秀女子,陆钰从来瞧不起这青楼之人,此时也惊喜不已:“司鹤,这青歌的棋下的可真不错,只是今后都得在这楼里过了,哎,这楼里赎身是怎么个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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