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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阡曜
惠安长公主却依旧铭记在心,不难想象,在漫长的岁月中,暮云归便是她在这深宫中遥遥无期的念想与期盼。
世间最难以放下的,便是一个情字。
司鹤望着瑶台婆婆苍老的面容和斑白的鬓发,一时哽咽,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抚慰她的心情。
“文王登基没多久,启国便内乱持续了两年,适逢天灾,民不聊生。”瑶台婆婆望向窗外,微微蹙眉,回忆起这么久远的岁月,她已经有些吃力了。“然而文王,却将这一切怪罪于你的祖父。”
说到这里,瑶台婆婆已经有些恼怒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取来一封信,然而声音却依旧颤抖。
“是文王!是他逼死了你的祖父!连你祖父的尸骸他都不愿留下!”
司鹤眯了眯眼睛,接过瑶台婆婆的那封信,当他看完整封信的内容后,瞳孔猛然一缩。
暮云归在信上如是说道
启国天灾频发,逆臣谋权,唯有“神眼”以身殉国,方可逆天改命。
还望惠安长公主能为其子暮行书及儿媳白苓留一方庇护之地。
……
远征之令已经传到了军营之中,季妄怀安顿好司家,又回到王府命人拾好行李,就准备去皇宫里向文王及太子告别。
这次一行,他说不清心中是怎样的一番感情。
只是如若司鹤看见他曾经的家乡要被自己的军队践踏侵占,想必司鹤的心里也不好受吧。可若是他们不提前行动,或许下一个覆国的就会是他们启国。
他咬了咬牙,只觉得自己的步履也变得沉重起来。
“瑜王,陛下在书房里等您。”
季妄怀的寒毒已经好了许多,如今春意渐渐爬上枝头,他身体也变得好了许多,再也不用披着那件玄色的毛领大氅了。
推开书房的门,他先跪地行了一个礼,只觉一双手将他扶了起来,文王激动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妄怀,孤找到安平侯的后人了!”
季妄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文王说的应该是暮云归他起先在承国寻了许久都无果的那位安平侯。
传闻这位术师大人与文王交情极深,不仅助文王平定了内乱,更是帮启国避了天灾,只是最后他携妻赴死,成为文王一生的憾事。
“是何人?”
他心里为文王渐渐庆幸起来,好歹在有生之年,替文王解决了一桩心事。莫名地,他又想起司鹤去临渊也是为了寻求身世,只希望他一切顺利。
司鹤并未告诉季妄怀自己与暮家的关系。主要是因为二人相见期间,时间太短;二来,两人既要去救司鹭,还要忙着处理自己的事,分身乏术,对于其他的事,自然是谈之又少。
“来,这位是安平侯的孙女。”文王从屏风后牵着一位女子的手走了出来,见季妄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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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她用手比划着,歉意笑了笑。
原来是位哑女。
季妄怀点了点头,很是为文王高兴,“父皇的心事,终于了却了。”
“是啊!”文王神看上去好了许多,满面红光,“是孤在临渊寻到她的,孤早该想到,安平侯在仙逝之后,定会将其子托付给临渊星官姜云袖。”
“姜云袖?”
见季妄怀皱眉问道,文王今日心情颇好,便又耐心解释一番:“临渊星官姜云袖是安平侯的师妹。”
“那为何安平侯的世子要离开启国?”季妄怀沉吟片刻,开口道:“况且,父皇是怎么知道这位姑娘就是安平侯的孙女?”
安平侯这个爵位,是在暮云归逝世之后,文王追加的。
季妄怀虽不想拂了文王的兴致,但若是有人想世袭安平侯的爵位,冒名顶替的话,趁着文王还在兴头之上,自然是可以浑水摸鱼。
“因为这位姑娘有宜乐郡主的凤钗。”文王笑着说道:“孤知道你在担心何事,但那支凤钗是郡主自己打造的,不仅是启国,就连承国、临渊,或许都找不到第二支。”
“至于暮行书为何要离开启国……”文王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内乱严峻,不得不背井离乡逃难吧。”
季妄怀一时接不上话来,但他又暗地望了一眼这位安平侯的孙女,模样倒是清秀,可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或许是这名女子的一颦一笑,都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孤决定了,玉芷姑娘性情敦厚,娴静端淑,颇有宜乐郡主之风,念起身世伶仃,封郡主之位,封号喜乐,食邑千户。”
季妄怀心头一动,如今的郡主公主,有些连封地食邑都没有,仅有一个爵号,受宠爱的公主郡主或许还能得到百户食邑和每年分下来的银两。
这位半路冒出来的喜乐郡主,竟然如此深受皇恩。
“还有,喜乐郡主第一次回到启国,况且生父生母都已逝世。”文王又叹了口气,心里愧疚更甚,他若是早几年寻到他们,或许还能救暮行书一命,“太子已有太子妃,照顾喜乐郡主便不大方便,这件事我不放心让其他皇儿来做,你便替孤好好照顾喜乐郡主,也算是替孤化解罪孽。”
季妄怀条件反射地就想拒绝,然而文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深知自己此刻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儿臣遵命。”
……
自从那日离开瑶台婆婆的寝宫之后,司鹤总会在梦里那个场景。
祭祀台,烈火,沸腾的人群,还有那两道跃入火光之中的背影。
原来曾经在猎场遇险后梦见的这些并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他的祖父和祖母。
听瑶台婆婆说,他祖父的“神眼”比如今的姜云袖功力好上千万倍,那该是怎样一位惊艳的人呢。
瑶台婆婆又说,自己的眉眼依稀有祖父的□□,那祖父年轻时候又该是怎样的一副容貌呢。
对于暮行书和白苓,他倒是没有太深的好奇。
“司鹤,走吧。”尚如笙在宫门外等他,这也是惠安长公主的命令,吩咐尚如笙带司鹤在临渊城里玩玩,或许是想暗示司鹤常住与此。
如今司鹤右手已经恢复,他只要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但为了同大皇女增进友情,以后日之需,司鹤便欣然赴约。
好在尚如笙同其他女子不一样,她豪爽开朗,活的恣意潇洒,司鹤发觉或许同她交个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临渊的街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繁杂,不过令司鹤意外的事,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得尚如笙。他们无论去了哪里,总会有人同尚如笙亲切地打招呼。似乎他们遇见的不是如今的大皇女,未来的储君,而是邻家的小姑娘。
司鹤刚想打趣几句,谁知有人突然一把拍上他的肩头。
“你是……司鹤!”
第50章异国逢友
司鹤顺势回头,只见一蓝衣男子怔怔地望着他出神。
“你、你是司鹤?你没死?!”简近山惊喜地跑上来,一把抱住司鹤,也不管站在一旁的尚如笙,激动地语无伦次,就差热泪盈眶了,“你没死啊鹤哥!我们都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司鹤被简近山晃得头疼,他扶了扶简近山的胳膊,笑着说道:“受高人所救,捡回来了一条命。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我啊,我跟我爹来的。”简近山的爹是承国有名的盐商大户,此次来临渊,或许有其他的缘故,见简近山没说,司鹤也不好意思再去追问。
“司鹤,这是你朋友?”被晾在一旁的尚如笙见状,笑着说道:“那你们先聊,我去周围瞎转转,傍晚来全盛楼我请你们吃饭。”
司鹤连忙道:“大皇女,这可不行。”要说请客,也得他来才是。
“算了吧,你们是在我临渊,自然是我做东,过几天我去启国玩儿,你可得请我吃好吃的。”尚如笙朝两人挥挥手,便背着手悠悠闲闲地走了。
见尚如笙走远了,简近山才凑上来,不怀好意地撞了撞他问道:“怎么?你和大皇女认识?”他跟着他爹来往临渊、承国已有两年,对于临渊皇女,还是认得的。
“也不算吧……”司鹤回头张望了一下,觉得还是找个茶楼聊聊比较合适,“此地不宜闲聊,你找个地儿吧。”
……
***
喜乐郡主有独封的宅院,或许文王确实心生愧疚,对安平侯的子孙同样抱有歉意之心,对于喜乐郡主的一切布置仪仗,都快要赶上宫里的公主了。
季妄怀本来是准备回自己的豫王府,谁知半路突然伸出一只手牵住了他的衣袖,他回头一看,竟然又是这位喜乐郡主。
“郡主何事?”季妄怀礼貌地问道,不着痕迹地将衣袖从喜乐郡主的手里抽了出来。
“见过瑜王”喜乐郡主身旁的婢女恭敬地说道:“陛下说,郡主对启国还不太熟悉,还劳烦瑜王领郡主前去宅院。”
好巧不巧,这宅子也在瑜王府的隔壁。
季妄怀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文王的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位郡主托付给自己。
“那郡主跟本王走吧。”季妄怀人高步子也迈的大,喜乐郡主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季妄怀见这位婢女的发饰装扮不像启国皇宫的打扮,不由皱眉问道:“你是你们郡主从临渊带回来的丫鬟?”
“回瑜王,奴婢是从小跟在郡主身旁的。”婢女笑着回答道,“郡主自幼在临渊生活,平日里还不大清楚启国的规矩,若有冒犯,还望瑜王见谅。”
季妄怀点了点头,不经意地问道:“郡主芳年几何?”
婢女一时迟疑,暗地里望了望喜乐郡主,这小动作被季妄怀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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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过这喜乐郡主却比她的婢女更沉稳一些,见季妄怀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她便微笑着打起手语来。
见季妄怀不明白,这喜乐郡主直接牵起季妄怀的手,笑着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十九
恩,和司鹤一般大。
就在这一刻,季妄怀心里又开始想念起司鹤来。
喜乐郡主浅笑着抬眸,眼角氤氲了一片桃花,在她回手的同时,轻轻地用指甲在季妄怀手心里挠了挠。
季妄怀眼底一沉,但在喜乐郡主的眼里,又成了另一种意思。
“郡主上轿吧。”喜乐郡主的红帘小轿已经在宫外候着了,季妄怀轻咳一声,转身离开,去了自己的轿子。
刚好遇见等在轿外的俞江,见他走了过来,皱眉问道:“王爷,那位便是安平侯的孙女,喜乐郡主么?”
“恩。”季妄怀点点头,岔开了话题:“最近司鹤有消息么?”
“并未。”俞江摇摇头。
季妄怀见状,一想起刚刚那位喜乐郡主的举动,,心里烦躁更甚,“那先回府吧,带郡主去看看宅子。”
……
“你是说,你要当大皇女的驸马了?”简近山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完全忘了他们是在茶楼而不是在自己的庭院。
今日遇见的事,每一件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临渊大皇女同司鹤联系起来。
“小点儿声”司鹤拉了一把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简近山这才小声地问道:“那你还要回承国吗?”
“司府如今已经被抄家,若我们回去,陆钰也不会放过我们。”司鹤淡淡道。
简近山心头微动,但还是叹了一口气。
之前,当他们得知司鹤死了的时候,都还准备去府里安慰二老,可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日,就传出司府已经被封的消息。
司府众人下落不明,这群公子哥本想去寻找一番,但他们游手好闲惯了,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
“那你……”简近山一时倒不知如何说话了,承国有些对于司鹤的言论,他也是略有耳闻。
但他也明白,司鹤根本就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通敌叛国的人,然而他一个人的声音实在太过渺小,根本没有人去在意他的话。
“如今承国还好吗?”司鹤笑着问道,不准备在关于他的话题上多口舌。
“不太好。”简近山迟疑了半晌,摇了摇头,“陆钰如今调高了赋税,又大肆征兵,百姓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他也不习惯称呼陆钰为新帝,自然也是脱口而出。
“征兵?”司鹤微微蹙眉,看来大皇女说的一切倒是真的了。
不过若是承国想要攻打临渊,应该不是陆钰的想法,或许这是广柏的打算。
“司鹤,你真的是术师吗?”简近山挠挠头,有些不大习惯,“平日里怎么看不出来啊。”
“哎呀,日后有机会,给你露一手!”司鹤拍拍他的肩膀,“对了,你可别瞎想,我同大皇女根本就没关系。”
简近山嘿嘿一笑,“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的事,讲到兴致浓时,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
尚如笙其实没有走远,此时正坐在二人隔壁。
昨日瑶台婆婆请司鹤去寝宫的时候,她也就在屋顶之上。
从小,这位大皇女就喜欢偷听墙角,不仅见证了她父皇和她母后一些不为人知的亲密事,还偷偷听到了许多皇室八卦。
比如,临渊星官姜云袖同惠安长公主爱上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尚如笙轻勾嘴角,灵巧的玉手翻来覆去把玩着手里的紫砂茶杯。
这临渊宫里所有的皇子皇女,长公主最喜欢谁,尚如笙其实心里早就有数。这也是为什么惠安长公主一心想要撮合两人的原因。
同长公主不一样,姜云袖看上的不只是尚如笙这个人,还有她背后的势力。即便她也同样想给予司鹤最好的一切。
“原来是把我当成跳板啊。”尚如笙嘟囔道,突然听到隔壁的司鹤同简近山又聊起了新的话题,她不由竖着耳朵偷听起来。
“司鹤,你现在除了临渊,还住哪儿啊?”简近山对于司鹤的近况,是真的着急。
“启国的瑜王府。”司鹤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说道。
“瑜王同瑜王妃住在府里,你一个外人像什么事儿啊。”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过几天要回家。”司鹤回答地很敷衍,“再看吧,再看吧。”
“诶?”饶是简近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每次说到这位瑜王你就好像不太高兴?”
“我高兴啊。”司鹤咧开嘴笑着说:“况且他的一切关我什么事儿。”
这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一腔火气,简近山只觉得摸不着头脑,司鹤这明显就是有情绪,好巧不巧,全怪他身上了。
司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都好几天了,怎么季妄怀一封信都不知道给他寄,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忙什么,有没有其他的小姑娘暗送秋波。
虽然简近山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但尚如笙好歹是一名女子,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难道……她心里琢磨着,难道司鹤同那位瑜王有些什么关系?
“对了,你说你要回启国,是什么时候?”简近山又问道,“没准儿咱俩还可以一起。”
“不行。”司鹤摇摇头,他这次去启国,不单纯只有他自己,还有尚如笙。
尚如笙是奉临渊国君的旨意出使启国,为的便是承国一事。
“那好吧……”简近山又连忙道,“不过我会来启国找你的!”
“知道知道!”司鹤笑着打趣道。
越到回启国的日子,他这心里就越不踏实。
总觉得季妄怀出了事。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第51章即日回府
日子一天天过去,积雪消融,枝桠换上春意的颜色,和煦的微风拂上枝头。告别了冬日的萧索,启国的街口已然是一副欢欣鼓舞的场面。
“小露水,你在这里做什么?”九清见小露水在王府外转来转去,他平时闲的无事,就喜欢逗逗小孩儿玩。
“我……”小露水踮着脚尖张望了一番王府内的景色,悄悄地问道:“九清哥哥,我刚刚见季哥哥同一个姐姐走在一起呢,那个姐姐是谁呀?”
其实他没有看见,一切都是司雁出门替他娘跑腿给瞧见的,见状,司雁立马就回了司府,司家众人开始关门商讨起这件事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让小露水去探探王府的口风再说。
反正他也只是个小孩儿,季妄怀也不会同他一般见识。
“噢,你说喜乐郡主啊?”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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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小露水的脸,笑眯眯地说:“她是安平侯的孙女,是陛下刚封郡主,宅院就在隔壁呢,怎么?你喜欢郡主姐姐吗?”
小露水揉了揉被九清捏红的脸,气鼓鼓地想,他才不喜欢那个郡主呢!他只喜欢小鹤哥哥!小鹤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还没等九清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回了司家住的宅院。
这件事很重要,千万不能忘了!
九清望着小露水跑远的身影,无奈地瘪瘪嘴。
果然小孩儿现在都不喜欢和他玩了,他是不是老了?
“小露水,你说的可当真?”最急切的是司夫人,她蹲下身,抱着小露水的肩膀,追问道:“那这位郡主为什么要住在瑜王的隔壁?”
小露水挠了挠头,这个问题好像他没有问诶……
“那瑜王有没有说过,日后迎娶瑜王妃的事?”司雁抱肘站在一旁,适时出声问道
小露水哭丧着脸,这个问题他好像也没有问……
“小露水,”坐在一旁的司鹭,闻言皱眉问道:“瑜王可有说过这位喜乐郡主的身世?”这位郡主不声不响的就住在了瑜王的隔壁,按理来说,即便是同王爷亲近的嫡女小姐,也理应避嫌,况且这位喜乐郡主,他们曾经也并未听季妄怀说过。
单从女人的直觉来讲,司鹭的直觉无异是最为敏锐的。
“这个我知道!”小露水点点头,终于问了一个他可以回答的问题了,“九清哥哥说,她是安平侯的孙女!”
安平侯……
司夫人只觉得有些眩晕,关于司鹤的生父曾经玄姑就告诉过她,是位姓暮的郎中。她后来又听玄姑说过,这位暮郎中的身世不简单,二十多年前,启国姓暮的人家独有一户,便是赫赫有名的启国“神眼”暮云归。
暮云归逝世之后,文王念其功德,追封为安平侯。
那司鹤的生母生父……
岂不是……就是这位安平侯的子女……
可玄姑说过,这位暮郎中的妻子,只生了司鹤一个儿子啊……
“夫人,你怎么了?”司平川见她眼神呆滞,嘴唇惨白,还以为司夫人又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连忙安抚道:“或许这位郡主只是恰好路过,同王爷走上一段路罢了,夫人不必太过担忧。”
如今他们已经把季妄怀当成自家姑爷了,季妄怀虽是个王爷,但他们鹤儿也不赖啊,好歹是位术师,日后若是入了文王青眼,指不定连瑜王都要给他们鹤儿行礼。要是瑜王做了什么对不起司鹤的事,他们司家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
“我无事……”司夫人惨淡地笑了笑,她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诸事还是等司鹤回来再做商量吧。
司夫人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如此依赖这位小儿子了。
***
自陆钰登基以来,似乎一心只留在了攻打邻国的主意上,由是军队需要军粮。北部雪灾的赈灾钱粮不仅被当地官员贪了七七八八,次月南部饥馑,当地官员和缙绅迫不得已只得拿出自己的俸禄捐款赈灾,然而陆钰只是派了一位钦差大臣前去试探灾情,丝毫不提赈灾的事。
“陛下如今的情况,是万万不得出兵啊!”
坐在皇位上的陆钰更是心急如火,如此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
攘外必先安内,连内都治不好,又有何底气去攻打临渊!
“孤明白……”
“袁卿,若不是你手下的人贪了赈灾的银两,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陆钰还未说话,就被一旁帘后的男人打断。
是广柏。
陆钰之前为了替广柏树立他的威信,特让人在他的皇位之后拉了一道珠帘,而广柏就坐在那里。广柏名义上虽是辅佐陆钰治国的国师大人,而实际上,陆钰的一举一动都受着广柏的监视。
而陆钰的这一措施,承国百姓背地里都称之为两君治国。
早朝又是在两方朝臣的争吵声中宣告退朝。从殿里走出来,陆钰越发觉得如今广柏的欲望已经太大了,大到他已经无法控制的阶段了。
起初他只是为了能让广柏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卖命,而给广柏抹的蜜糖而已。没想到这广柏居然借了他的好心,来将这蜜糖变成了砒霜。
看来,是时候让广柏认清出谁才是承国唯一的国君了。
思至此,他皱眉吩咐道:“去永神宫”
随着步撵慢慢地朝着永神宫走去,一想到日后他终于不必再看广柏的脸色,陆钰的嘴角也渐渐上扬起来。
……
“司鹤回来啦”
司夫人正在屋里绣着女红,突然听屋外司雁大声喊道,又断断续续地有人交谈的声音,她连忙扔下绣线,急匆匆地走出门去。
等到了门口,司夫人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小儿子。
“鹤儿啊你看你走了这么久,怎么一封信也不给家里带个,爹娘还有你二哥大姐该有多着急啊!”司夫人将司鹤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有没有被临渊的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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