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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阡曜
尚如笙还要在启国待上一两天,司鹤同去了安平侯的府邸,她一个人闲着没事,便在启国的皇城里四处转悠,不知不觉到了季妄怀的王府。
本来想扣门的尚如笙在想起季妄怀冷漠的神色后,生了一个激灵,又给缩了回去。
“大皇女?”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尚如笙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朝她笑着,“要来府里坐坐吗?”
回了启国之后,齐殊便又回到了季妄怀的府里,充当管家一职,如此一来减轻了九清及俞江的负担。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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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如笙突然结巴起来,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双耳开始泛红。
“在下是王府的管事。”
“噢……”尚如笙摸了摸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公子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王府的管事,真厉害……”
“皇女说笑了。”齐殊轻轻地咳了一声,笑着说道:“在下已有三十余二。”
“…………”尚如笙猛的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然而就在她抬头的刹那,直直的撞进了一双温柔的眼眸。
齐殊朝她笑着挥挥手,尚如笙便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进了王府。待她回过神来之时,只觉得羞得面颊通红。
“之前就听旁人说过临渊的大皇女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有巾帼之姿。”齐殊一边领着她往府里走着,一边笑着称赞道。
虽然尚如笙知道他这番话是恭维之语,但还是心头窃喜,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原来司鹤说的人,就是他吗?
……
观星堂内只有司鹤和季妄怀两人,然而司鹤低着头已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季妄怀起先还以为他是睹物思人陷入悲痛的心情,然而过了会儿司鹤还是这个表情,他便有些感到奇怪了。
“你在干什么?”季妄怀忍不住问道。
“这下面好像是空的。”司鹤摸着下巴剁了跺脚,同闷闷的声响不用,季妄怀仔细一听似乎确实有些古怪。
“好像是。”季妄怀走到他身旁,蹲下身仔仔细细地查看着。
由于文王曾经封了这间屋子,前来搜查的士兵便并未发觉有何异样。
“难道是个密室?”季妄怀皱眉起身,沿着墙面摸索着,然而确是一无所获。
“地上的这个图案我在临渊看见过。”司鹤陷入沉思,他细细凝想片刻,恍然大悟道:“是星官姜云袖的寝宫!”
之前惠安长公主和姜云袖都邀他去过一次她们各自的寝宫,只是姜云袖同惠安长公主说的相差无几,他便并未放在心上。
不过当时星官屋内地面上用红烛摆放的这个古怪的图案,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安平侯同星官同出一师,这个图案并非是个巧合。”季妄怀沉声道。
司鹤蹲下身,又用手指摸了摸这地上的图案。“这图案的每个点都有痕迹,或许是蜡烛的灯油。”
季妄怀连忙走出屋外,高声吩咐着,不多时,一个士兵就捧着十几只红烛跑了过来。
司鹤接过蜡烛,按照点位排列好,又回过头吩咐道:“妄怀,把门窗关上。”这件事还是防一手比较好。
随着门窗禁闭,室内顿时暗了下来,借着微弱的亮光,司鹤接次点燃了蜡烛。
就在灯油刚刚滴落在地面上时,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交杂着铁链滑动的声音,地面开始震动,在地面上,一道方形的木板缓缓地移开。
起初这木板是靠着墙角的书架,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
司鹤连忙走到那块木板旁边,探出头往洞下张望着,一道软木云梯斜斜的靠在密室旁边。
“妄怀,我下去看看,你在上边儿帮我守着。”司鹤知道季妄怀想说什么,立马打断了他,“若你不放心,你就待在上面,一听我呼喊,你就立马下来。”
或许是屋内声响太大,门外守卫的士兵高声喊道:“瑜王屋内可有什么异常?”
“没事,司鹤刚刚不小心撞到了柜子,你们好好守着便是!”
季妄怀一边说着,一边朝司鹤狠狠瞪了一眼,后者笑嘻嘻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敏捷地顺着梯子滑了下去。
地下这个小密室的空间不大,墙上还镶嵌着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司鹤揉了揉眼睛,总算适应了下面的光线。
他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着,这密室墙上有很多的格子,分别放着封好的卷轴,在木格上还标注了时间。
司鹤随意抽出一卷,胡乱翻看了一番,原来是祖父曾经算天命记载的事件。他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临渊的术师还不是姜云袖,而是一位当时国君的侍从,擅长幻境。
所以暮云归才是当时这三国里唯一一位能够观星的术师。
难怪他有这么多的密卷。
司鹤又转悠了一圈,突然他的目光被木格里最下面的一列所吸引住。
这下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本手抄书,司鹤蹲下身翻了翻,从潇洒的字迹上能够看出这或许是他祖父手写的记事。
时间微微有些久远,书卷上的墨迹也开始发灰,然而这本记事里的内容却能追溯到司鹤父亲的出世。
他心头微动,翻阅书卷的手速也开始逐渐加快。
如果是他想的那样……那关于他们暮家背井离乡逃难的事,祖父应该也有记载。
那么……关于文王逼死他们一家人的事,是真的吗……
第55章交战前夕(捉虫)
“盛元五年,启国……太子季源执掌皇印监国,恭贤王及其党羽心生谋逆之意,同年启国浔河以南旱灾频发,民不聊生……夜观天眼,唯有以身殉国,方能平定天灾……”
司鹤心中突然有些慌乱,他连忙翻到了下一页,只见字迹越发潦草起来,或许是由于当时情况更为急迫,然而他只是胡乱看了一番,就听见楼上传来季妄怀的声音。“司鹤有人来了”
当下情况已经由不得他再多看一眼,鬼使神差地,他就这卷手记塞在怀里,就连忙小跑出去,借着软梯爬到了地面。
他和季妄怀又一同把木板移回原位,将蜡烛和一切小物件拾完毕,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看好了么?”季妄怀关切问道,“外面有人通报,说是父皇来了。”“看好了。”
司鹤点点头,张望了一番,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窗边掠过,“等会再说。”
他话音刚落,就听观星堂外有太监通报,季妄怀打开门后行了一个礼,司鹤便也跟着拱了拱手。同承国不一样的是在启国,术师是不必对天子行跪拜之礼的。
“司公子”文王年纪已经大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有些喘气儿,“孤曾经下令让他们把暮府维持原状,现在你所看到的就是曾经暮府的样子。”
“多谢陛下。”司鹤又拱手行礼,言语中已然比之前多了一丝真诚。
文王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他不由地又好心说道:“若司公子还有什么想要打听的,尽管问孤便是。”
既然司鹤才是安平侯的后人,文王之前还想着要不然封个什么世子之类的封号,但后来转念一想,什么爵位都比不上这位司公子自带的术师称号。
那还不如赐良田,赐美婢,赐庄园来的合适。
“陛下……”司鹤神色有些迟疑,他停顿了稍许,低声道:“祖父以身殉国的消息,宫里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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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封锁消息?”
“这是自然!”文王着急起来,连忙道:“有关术师的消息都是宫里的秘闻,知晓此事的都是孤的心腹。”
文王倒没有怀疑为什么司鹤会知道这件事,或许在他想来,这一切司鹤都理应知晓。
司鹤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是他想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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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郡主因为欺君的罪名被关进了天牢,而瑜王府隔壁的宅子便空了出来。文王便又将那宅子赐予了司鹤,又赐了良田美婢,金银玉石。
“对了,我还带了这个。”待两人走至王府旁,司鹤突然摸了摸胸口,掏出一本手卷书,“刚刚在密室里发现的,我都快忘了。”
“这是……安平侯写的?”季妄怀一愣,谁知司鹤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嘻嘻地强拖着他往隔壁宅子里走,“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让旁人见了为好。”
宅子被打扫的很干净,但由是司鹤还未居住,下人们也不在宅院里,空旷的有些骇人。
司鹤鬼鬼祟祟地关上了门,又拉着季妄怀走进了屋里,拉上帘子点上油灯。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季妄怀心生无奈,“你还看不看了?”
“哎呀别急嘛!”司鹤压着季妄怀的肩膀,迫使他坐下来,自己又找来凳子坐在他身侧,这才开口道:“我终于知道祖父的死因了。”
“为何?”季妄怀皱了皱眉,虽然他听过传闻,有人说是文王逼死了安平侯,但他一直心生怀疑。
“盛元年间,文王刚刚继位。”司鹤叹了口气,缓缓道,“朝中叛逆贼子党羽相争,朝外天灾贫发,祖父既为启国术师,身负天神之目,便以身殉国,借由天神之力平定旱灾。”
季妄怀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我不愿你日后为了启国牺牲自己。”
“哎呀!”司鹤耳廓微红,他摸了摸鼻尖,坐在季妄怀的腿上,同他对视,笑着道:“如果我一个人的贱命能够让一个国家安康富裕,我又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不行。”季妄怀皱眉,认真道,“我还不至于让这天下靠着你的小命来养活,况且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司鹤心底一暖,他轻咳一声,季妄怀目光太过炽烈,他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连忙转移了话题,“先看看这书卷里面最后的内容吧,或许还有我爹娘逃离启国的原因。”
……
待司鹤回到司府已经是傍晚了,九清见状,用手肘撞了撞俞江,低声道:“刚刚就见王爷和司鹤回来了,怎么现在才从宅子里出来?”
“闭嘴!”俞江同样低声道,“就不许王爷和司鹤聊聊天?”
聊聊天?
九清觉得很纳闷,为什么要在这空荡荡的宅子里聊天?还一个人都没有?
司鹤回了府里,就见齐殊急匆匆地从屋外走进来,“司公子,大皇女已经回临渊了。”
“这么快?”司鹤有些惊讶,尚如笙为何这么急,连个招呼都不打,根本不像是她的作风。
“大皇女留了一封信。”齐殊将信递与他,又道:“大皇女还说,惠安长公主那边她会解释,让你不必担心。”
司鹤点点头,下信后,只是粗略看了看,便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去找你们王爷。”
司鹭此时恰好在花园,见状便提着裙摆跑过来,担忧道:“司鹤,是不是承国又出什么事了?”
“鹭姐,你可得看着点你的肚子!”司鹤连忙扶着司鹭,安慰道:“没事没事,只是承国派军攻打临渊了。”
“这……”司鹭眉头一皱,“瑜王是不是也有攻打承国之意?”
司鹤闭口不谈,只是一再叮嘱她注意身体。
“鹤儿,如果”司鹭急声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日后承国灭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去牢里救救太子!”
“当然!当然!”司鹤连忙应下,“鹭姐你放心!要是能救出太子,我肯定会救!”
他知道如今司鹭最担心的是谁,但时恐怕最终的结果不尽人意。
司鹤同季妄怀商谈到了午时,虽然排兵布阵,选将之策这些他听不懂,但他心里有预感,听季妄怀的总会没错。
“我去向陛下请命,同你一起吧。”
如今承国派了兵马朝临渊进发,留在皇城中的禁军数量有限。
“可是若我们走承国的大道,怕是要走上好些日子。到时候兵马如此之多,恐怕会先行暴露。”
“不走大道。”司鹤笑了笑,指了指地形图上某一点,“走这里,观月山。”
观月山是承国和启国最近的一条线路,地势偏僻,山路复杂。
“观月山我很熟,你们跟我走便是,”司鹤想了想,又道:“我有一个好法子,可以避人耳目。”
此时天色已有些发白,新的一天即将又要到来。
九清俞江被季妄怀赶去休息,司鹤喝了口茶,稍微清醒了一些。屋外春寒料峭,季妄怀见状,取了一件薄衫披在司鹤身上。
“你祖父将你送离启国,就是不愿你有朝一日又卷入这样的纷争之中,丢了性命。”
“这倒是没关系。”司鹤笑了笑,“只是我或许又要被承国百姓安上叛国之罪的名头了吧。”
“天下更替,万物规律,怨不得你。”季妄怀揉了揉他的头,很轻地笑了笑,“要怨也只能怨他们的新帝,没有尽到君主的职责。”
司鹤嘿嘿一笑,搂紧了季妄怀,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之中,闷声闷气道:“季妄怀”
“嗯?”
“我真是太特么喜欢你了。”
“真好,我也是。”
第56章傀儡皇帝
“还有几日可到观月山?”司鹤一身玄色短打,从营帐外走了进来,见季妄怀和几位将士们在商讨着地图,便拱了拱手,“不知几位将军在商谈正事,我便先不打扰了。”
“司鹤,过来。”季妄怀朝他勾了勾手,司鹤便笑着走了过去,“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他天生有一副勾魂桃花眼,一颦一笑都是别人模仿不来的风情。
“你之前说的妙法,是怎么个妙法?”季妄怀有些好奇,他假意将司鹤搂到自己身边,借着桌子的掩护,悄悄地牵上了司鹤的手。
嗯……手感很好,软乎乎,很喜欢。
季妄怀很是满意。
然而司鹤只是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他就不怕被这些将领们看见,背后嚼舌根?
“启国出征的消息,绝对不会瞒太久。”一提到正事,司鹤就严肃了几分,他了解陆钰的性格,即便现在的陆钰和之前的判若两人,但这么明显的情况,他要是还发现不了,那只能算是他司鹤错看陆钰了。
“这里便是观月山。”司鹤指了指地图上某个点,“要想去观月山,先得破了浔州。”
“鹤儿,浔州不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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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季妄怀解释道:“这个我早有安排,不足为惧。”
鹤儿?
鹤儿是谁?
几位将士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司鹤此时心中已经哭笑不得,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语有所不妥,季妄怀连忙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先说浔州吧。”
“要去观月山,除了浔州,还有临西县。”季妄怀解释道,“只是临西县需要渡河,时间上自是会花太多时间,而且人数太多,会让承国有所防备,但如今算来,恐怕临西县要比浔州更为好一些。”
“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儿。”司鹤笑了起来,“本来我还说在观月山再使这个法子,现在看来应该是要提前了。”
几位将士又是一阵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这位司公子他们是知道的,未来启国的术师大人。
虽听说过术师大人的绝技,但他们还未亲眼看过,心里对司鹤是既好奇又尊重。
“司公子有何妙计?”
“你分一万兵马给我,我同我的两万兵马在浔州城外为你们做着掩护,你们便借着夜色偷渡过临西县。”司鹤这一番话说的是轻描淡写,仿佛就是在说:我拉着我的小伙伴在这儿守一会儿,完事儿就拍拍屁股走人。
“两万兵马?”季妄怀有些不可置信,“你哪里来的两万兵马?”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司鹤笑着从背后抽出几卷卷轴,“我从临渊就开始画了,不过既然是夜晚,人物便不必太过细,只是像‘人’便是了。能给陆钰压迫感也行,不枉我画了这么久。”
季妄怀一时气急,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从哪儿来,拽着司鹤的胳膊就把他拉出了营帐。
又留下几位将士面面相觑。
好像感觉今天没他们啥事儿一样……
不过术师大人说的到底是啥一时啊?
季妄怀拉着司鹤快步走到了旁边的密林,四处张望一番后,才急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叽叽你别生气……”司鹤嬉皮笑脸地凑近乎。
“谁是你叽叽?”季妄怀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他只是一脸担忧,顾不得说话语气急促了许多,“你知道你要是召出这么多兵马,需要多少血吗?你还从临渊就开始画?难怪我当时见你右手没力气,左手好像也没劲儿,原来是画累了?”
“我知道啊。”司鹤很实诚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提前每日都会存一些血,就怕到时候不够用了。”
你还每日都存点?
你以为你的血是神水吗?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季妄怀简直要被司鹤气的噎死,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管,反正这次,不许!”
“不许?”司鹤苦笑着说:“季妄怀,那我这些血不就白取了?反正也血也不能倒回去,反正我画都画了,就拿来用呗。”
季妄怀气极反笑,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司鹤说:“好好好!司鹤你行的!反正你就只会欺负我!你别的人都不敢欺负,你就觉得我脾气好,不会打你是吧?”
司鹤咽了咽口水,他总会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一顿打就能解决的。
而且就算打,或许也不是真的打,而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教训。
“别别别!”司鹤连忙赔着笑脸,“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发誓!”
季妄怀还准备说上几句,只听燕辰在满场呼喊他的名字,看上去似乎情况有些紧急。
“好了,”司鹤无比感谢这位燕统领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诚恳地说:“燕统领好像找你有事儿呢,等久了或许不大好吧?”
季妄怀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拉着司鹤胳膊,把他从树林里拽了出来。
“燕辰,有何事?”季妄怀同旁人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他清淡的性子。
“这是临渊皇女派人送来的急函。”燕辰递上一封信,又见司鹤站在季妄怀身后,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好心道:“术师大人怎么了?心情好像有些不好?”
“他好着呢。”季妄怀头也不抬地看着信件,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觉得今晚睡不好了,有些发愁吧。”
“啊?”燕辰是个实诚人,还没娶媳妇,也不大懂季妄怀话语里的含义,不由问道:“术师大人是住不惯营帐吗?还是这太吵了?军中大家豪放惯了,嗓门也大着,术师大人若是不嫌弃,我同你换吧,我的营帐靠着树林,晚上清净。”
“不不不!”司鹤连忙道,“没这回事,你别听瑜王瞎说。我睡的好着呢,大家也没吵到我,真的。”
他不想因为自己是个术师,就在军营里受到特殊的对待,这会让他很不自在。
“今日要早早把进攻路线商量出来,临渊已经给我们拖了足够多的时间了。”
“明白!”
……
启国此次一战,季妄怀为兵马大元帅,挂的是正职,而燕辰则是挂的兵马将军副职。
司鹤虽然听过季妄怀有胆有谋,但到了真正关头,还是让他大开眼界。除了浔州一事,季妄怀同司鹤意见不一致之外,其他的各个方面,皆在他一人运筹帷幄之中。
反观承国,派兵出战临渊的将军元帅,司鹤都没怎么听过,又听季妄怀说他们是陆钰的心腹,便也明了。自陆钰登基之后,朝中的文武百官接连换了一批又一批,料想这两位名不见经传的应该也并非老将,尚如笙或许也能应付吧。
“听术师大人的。”季妄怀叹了口气,语气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分一万人给术师大人,宋元你负责保护术师大人安危,其余人跟着我从临西县渡河前往观月山。”
“这就对了嘛。”司鹤笑眯眯地说,然而对上季妄怀一双寒意的眼眸后,又瑟缩了脖颈,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
陆钰坐在案桌后,待看完前方发回的密报后,气愤难当,抓起桌上的镇纸就扔了出去。
要不是广柏如此逼迫他,他怎地会听广柏的,走上这步烂棋!
陆钰不由地又想起那日去永神居,广柏同他一屋的猛兽看他的那个神情,像是垂涎欲滴地在注视着一方猎物,当时的他甚至后背已经全被汗湿但都迈不开一步。
“我不该相信他的!”陆钰眼睛发红,气的一拳砸在桌上。
他也想过出了永神居后,命人逮捕广柏,然而广柏是如今他能够借用的唯一一个术师。他根本没有办法得罪他,也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他。
他是能逞一时之快,然后呢?
然后乖乖地等着其余两国把他的承国一并吞食吗?
突然地,他竟然开始有些怀念起司鹤来。
要是司鹤还在的话,至少不会像如今广柏这样愚蠢,也至少不会像广柏这样对




无垢 分卷阅读80
他吧。
他陆钰啊
如今已经算是半个傀儡皇帝了。
第57章生死一箭
启国大军一举犯南的战报交由到了陆钰手上,他哆嗦着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不敢相信,这场战役竟然来的这么快吗?
“启国的元帅是谁?”陆钰压了压心绪,佯装轻描淡写地问道。
“瑜王挂元帅之正职,燕辰为兵马将军副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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