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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阡曜
司鹤笑着摇摇头,给身旁的女子抱拳行了一个礼,“让皇女见笑了。”
司夫人这才发现,司鹤身旁还站了一位女子。不仅是这位女子,还有身后一众下人,甚至还有几人似乎是启国的官员。
“爹、娘,这位是临渊的大皇女。”司鹤给大家介绍着尚如笙,“今日回启国,有一部分也是陪大皇女来商讨国事。”
司夫人点了点头,临渊的风俗她也是略有耳闻,听说女子同男子地位一般,不仅能上场杀敌,也能入朝为官。
“你是……”尚如笙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太子妃?”
司鹭笑着摇了摇头,“如今已经不是了。”
尚如笙自知失言,连忙朝司鹭歉意笑了笑,她这一笑明媚又活泼,给司家人留下了一个挺好的印象。
“等会儿我要先陪大皇女去皇宫,待我回来再同你们解释吧。”司鹤左右张望了一番,没见到季妄怀的身影,他有些失落,但又想到或许是因为季妄怀并不知道他已经回了启国的消息,心中便稍微释怀了。
“爹娘,这几日见着季妄怀了吗?”
司家人互相对视一番,都不知怎么说话,还是小露水勇敢地站了出来,他笑眯眯地回答道:“我见着啦!这几日都见季哥哥和一位姐姐一起的!”
司鹤一怔。
姐姐?
一旁的尚如笙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她只觉得一阵寒意攀上了她的后颈。
这不都已经是春天了么,怎么还有寒风?
却听司鹤冷笑了一声;“噢?是吗?”
看来他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第52章锋芒乍露
尚如笙作为临渊的大皇女,未来的储君,此次代临渊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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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国,文王自然大为重视。
跟在尚如笙身后的仪仗队浩浩荡荡,而走在前方的便是司鹤同尚如笙。司鹤是以术师的身份前来出席,自然也是震惊朝野上下。而今日的司鹤也是一袭火红的衣衫,宛若烈焰,远远望去,倒和这位张扬的大皇女颇为般配。
为了尚如笙的前来,文王特设盛宴款待,启国的皇子皇女,公侯伯爵及其子嗣统统恭迎这位皇女,可谓是给足了临渊的面子。
事到如今,承国大势已定,司鹤也完全不需要再过于掩饰自己的锋芒。
况且他早已和尚如笙定好协议,至于大皇女驸马这个头号,他是根本就没有在意。
要说文王逼死暮云归的事,他总会记得季妄怀说过世人的话,他只信三分。
况且,这里有季妄怀。
……
随着太监的禀报声,季妄怀急忙搁下酒杯,抬眼朝着殿门外望去。
他是听说了今日会有临渊皇女前来,但他并不知道竟然司鹤也跟在皇女身侧。这短短几日,司鹤竟然同这位大皇女如此熟络了么。
随着火红色的衣袂映入眼帘,季妄怀忙抬眼,正对上司鹤清透明亮的眼眸,只是这短短一瞥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司鹤只是淡淡别开了眼,不再回眸。
“那是临渊皇女和驸马吧?”身侧有位世子悄声说道,然而一席话却一字不差地落入季妄怀的耳中。
“原来如此,看上去倒也是一对璧人。”
就在这一刹那,季妄怀的一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脑子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司鹤是……驸马?
司鹤迈步缓缓的步入殿内,他先打量了一遍季妄怀,随即终于看见了坐在季妄怀身侧的那位郡主。娴静乖巧,淡然出尘,,模样同季妄怀倒还挺般配。从司鹤进殿便发觉这位郡主爱慕的目光一直逗留在季妄怀的身上。
司鹤很快移开了望向两人的视线,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陷入深深的自嘲之中。
***
“快给二位赐座”文王很是高兴,神也比平时看上去矍铄许多。
此次临渊派大皇女尚如笙前来,不管是何原因,他们启国都得罪不起,不过今日只是晚宴,不商讨国事,这也给了文王足够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思至此,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不才春天么,怎么天气这般热了。
“此次大皇女同驸马前来,想必已是舟车劳顿。”文王和蔼笑了笑,拍了拍手,殿内两侧便瞬间涌入十多名身着薄纱的豆蔻少女,扭动腰肢,舞动长袖,跳起舞来。
大殿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渐渐地,众人也开始闲聊起来,终不似刚刚一般的剑拔弩张。
然而,只有季妄怀面色铁青,额头青筋乍起,握着酒杯的右手狠狠地使着劲,直至指节发白。
坐在他一侧的喜乐郡主眼神微动,想要伸手安抚一下季妄怀,却畏于季妄怀的身上凛冽的寒意,又生生地回手去。
“驸马是说……”文王强压着内心的喜悦之情,平和地问道:“是想助我启国一臂之力?”
“文王还是叫我司鹤吧。”司鹤笑了笑说道:“说来还得感谢瑜王的救命之恩。”
这句话像是无形中回答了文王的问题,但又将问题抛给了季妄怀。
果不其然,文王微微蹙眉,“这是……何意?”
“瑜王宅心仁厚,曾经救了流离失所的我同我的家人。”司鹤轻笑道,举起酒杯朝着季妄怀晃了晃,“在下敬瑜王一杯。”
文王自是喜不自禁,放眼承国、启国、临渊,要是能求到一位术师,那恨不得举国同庆。今日倒好,这位术师大人竟然还只身前来,看来一切还多亏了老二。
季妄怀冷着脸,既不举杯,也不饮酒,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司鹤。
司鹤见状,也不恼,只是轻勾嘴角,自顾自地一饮而尽,“既然瑜王不愿意同在下对饮,那瑜王您请随意。”
季妄怀握着酒杯的手微动,然而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忽听有人惊呼,他瞳孔紧缩,慌乱地失手打翻了碗盏,低吼道:“司鹤”险些就要起身而上。
他如此慌乱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就在刚刚短短眨眼间,一支如同婴儿手腕粗壮的绿藤突然从地底猛然窜出,飞速地攀上了司鹤的手臂,还有愈往而上的趋势。
司鹤也是吃了一惊,但他很快被季妄怀的低吼给拉回神来,身旁的尚如笙也吓了一跳,猛然起身,微怒道:“文王这是什么意思!”
殿内一片哗然,文王还没来记得说完,只见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从后殿步出,笑着说道:“司公子,承让了。”
司鹤心思微动,突然明白了这位老者或许就是传闻中承国的术师决明子。
他轻勾嘴角,左手猛然抽出腰间画袋里的画卷,即便右手被紧紧地禁锢住,藤蔓渐渐攀上他的手臂,已经快要触及他的脖颈。司鹤依旧镇定自若,一口咬破大拇指,衣袖翻飞间一道淬着寒光的匕首跃然于手上,他便反手持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割掉藤蔓。
这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决名子摸了摸胡须笑了笑,瞬时几株藤蔓同时攀上他的双脚,越缠越深,在殿里其余人惊慌失措的同时,司鹤又挥开卷轴,一道血痕出现于他的手掌之中。
……
待司鹤执剑割断藤蔓后,又足尖轻点,飞身至决明子面前,剑行礼道:“多有冒犯,还望前辈见谅。”
“司公子谦虚了。”决明子又笑了笑,继而转身离开,只有悠悠的声音萦绕在大殿之中,“文王,这位司公子可是实打实的术师啊”
随着决明子的离开,文王像是彻底醒悟过来,哈哈大笑起来:“快赐美酒”
尚如笙也轻笑起来,同司鹤对视一眼,原来这位决明子只是为了试探司鹤是不是冒牌货。看那阵仗,还以为要至他于死地呢。
见尚如笙和司鹤“眉来眼去”,季妄怀猛然起身,沉声道:“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也不等文王说话,拂了衣袖,愤然离席。
“陛下,”皇后看了喜乐郡主一眼,又看了太子一眼,担忧道:“妄怀不知怎的了,不如让郡主跟着去看看?”
文王一想,倒也是这么一回事,便轻笑着出声道:“喜乐郡主,还要劳烦你一趟。”
喜乐郡主虽口不能言,但还是能听懂文王的话,便盈盈福身行了礼,提着裙摆急急走了出去。
“好了,还看什么呢?”尚如笙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地说道:“人都走了,还不追上去?”
司鹤别扭地喝闷酒不说话,被尚如笙一把推开,尚如笙打趣道,“快去吧!给那瑜王解释清楚!我可不想被当做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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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道火红的身影掠过,司鹤几乎是得了瑶台婆婆亲传,一招魅影身法用的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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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妄怀其实本不想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这几日不见,不仅没个信儿,还一声不吭地成了别人的大驸马。
这算个什么事儿?
拿他当猴耍?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望,居然又是喜乐郡主。
“郡主不必一直跟着我。”季妄怀冷声道,“若无事,郡主请回吧。”
喜乐郡主摇了摇头,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心。
季妄怀弄不清这郡主打的什么哑谜,干脆转身就走,他现在可没心思跟这郡主聊天。然而喜乐郡主却好似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早早地便拉住了他的手,不准他再走半步。
“松手。”
这一句话好像不起什么成效,季妄怀眼底的寒意又冷了几分。
“松手。”
然而这位喜乐郡主,却好似打定主意不想再松开一般,只是死死地拉住季妄怀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季妄怀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司鹤就够他烦的了,怎么又来了一个郡主!
“郡主,我平日里是看在安平侯的面子上,才不愿同你计较。”季妄怀转身,狠狠地甩开了喜乐郡主的手,缓缓道:“望郡主自重。”
喜乐郡主一怔,她确实是仗着安平侯的名号料定季妄怀不敢对她怎样,然而季妄怀的目光实在太过凛冽,她只觉后背一阵寒意。她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却被人轻轻按住了肩膀,喜乐郡主僵硬地回头,正撞进一张笑意盈盈的眼眸。
“郡主,瑜王都叫你松手了,你怎么还拉着他?这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嘛。”司鹤笑眯眯地说道,他在刚刚就已经见证了全过程,看来季妄怀还是自己熟悉的季妄怀,还好,没被美色迷昏了头。
一时间,司鹤心情好了许多。
喜乐郡主愣住了,这不是刚刚殿里那位大皇女的驸马,日后启国的术师大人么。
也没去在意季妄怀的脸色,司鹤慢悠悠地踱步走到季妄怀的身旁,转头对着这位郡主笑着问道:“听说郡主是安平侯的孙女?”
喜乐郡主心底一沉,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司鹤接下来的话,让她顿生慌乱。
“我怎么没有听说,我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呢?”
第53章坦诚相向
季妄怀一愣,随机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司鹤的手腕,急声问道:“安平侯是你祖父?”
司鹤安抚似地朝季妄怀笑了笑,转身又道:“怎么?郡主不敢说话?”
喜乐郡主此时已经一脸煞白,然而仍旧佯装镇定地望着司鹤。
“我倒忘了,郡主是个哑巴。”司鹤恍然大悟道,他只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刻薄,若是放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同姑娘说话的。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司鹤抱着手肘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位喜乐郡主,对于暮家,他虽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这也并非是别人能够利用的理由。
他不管这位郡主究竟是何目的。
但是她竟然还觊觎季妄怀,这就是已经让他无法容忍了。
“司鹤,我不知道……”季妄怀喃喃道,他以为司鹤只是去临渊寻找自己的身世,完完全全没有把安平侯的事情同司鹤联系起来。如此说来,那么文王让他去承国寻那位暮姓人家,也就是司鹤的生父生母麽?
“郡主若是有这个胆子,不如同我去文王那里对质?”司鹤一挑眉眼,那眼神中戏谑的目光让喜乐郡主不由地浑身轻颤起来。
她不该答应那人的……
在司鹤挥袖离开的时候,她眼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或许这件事,将成为她一辈子追悔莫及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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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遇上前来巡查的一队禁军,季妄怀便沉声吩咐袁统领将喜乐郡主押解至殿中,听候陛下的决定。
待人群走后,司鹤拉着季妄怀走到御花园中,寻了个偏僻的角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司鹤轻勾嘴角,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无人后,掰过季妄怀的头轻轻地印下一吻。“我同大皇女只是合作关系,我也并非是她的驸马。”
季妄怀搂过司鹤,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叹了口气:“如何让我不担心。”
刚刚的愤怒在此时尽数烟消云散,果然他无法拒绝的还是司鹤的笑脸。
即便日后司鹤做了什么让他觉得无法释怀的事,只要司鹤朝他撒撒娇,那么一切都会过去。
他这算是栽到司鹤的手里了么。
“走吧,别让陛下久等了。”司鹤拉着季妄怀的手往前走着,风将他的衣袖吹得哗哗作响,像是一只快要展翅的仙鹤。
“司鹤”季妄怀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司鹤转过头来,懵懵地,不知道季妄怀这时候叫住他是为何。
“我”季妄怀斟酌着字句,半晌,才缓缓道:“日后我若是带兵攻打承国……”
他不敢将这番话说完,他甚至不敢对上司鹤的眼睛。
攻打的是承国,是生养司鹤二十余年的承国。
“嗯……”司鹤突然很轻地笑了起来,他走到前方,随意地摘了一枝桃花拿在手上反复把玩。
其实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很是温和,全然没有平日里懒散的模样。
“没关系。”司鹤叹了一口气,望着似雪桃花,喃喃道:“如今的承国也已不再是曾经的承国了。”
君王昏庸,人间炼狱。
朝中萎靡,民不聊生。
“或许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他背过身去,背影显得有些萧索,天下人民本来不归他担心,他的毕生心愿只是当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
“不过”司鹤转过身来,轻声道:“留着陆钰的命,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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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已经结束,然而殿中还站着几人。
喜乐郡主自然是站于正中,她只要一抬眼就能同文王四目相对,在触及文王凛冽的目光后,她又慌张地埋下头去。
而站在她身侧的,便是司鹤同季妄怀,还有尚如笙。
尚如笙本是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只想好好的睡个美容觉,然而既然这位姑娘说是临渊的人,那她也不得不来露个面了。
“郡主”文王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冷声道:“瑜王说的可是真的?”
司鹤暗中朝尚如笙使了一个眼色,尚如笙会意,然而季妄怀借着衣袖的掩饰却不满地捏了捏司鹤的手。
司鹤失笑,连忙回目光。
而喜乐郡主见文王如此这般,迟疑半晌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胡乱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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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尚如笙走到她的身侧,笑着说:“郡主,得罪了”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尚如笙已经一手将她的双手反别在身后,另一只手挑起她垂在脖颈的秀发。
喜乐郡主心下大惊,她当然知道尚如笙是为了看什么,然而尚如笙从小习武,她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开。
“孤之前看过了,”文王稍微舒展了眉头,“她的耳侧有一块梅花斑。”
这是暮家的家族印记,不然文王也不会让她进宫。
突然,文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不可置信道:“大皇女怎么知道她耳侧有这块印记?”
尚如笙只是狡黠一笑,背着手慢慢走回司鹤的身旁。
“陛下不必疑惑。”司鹤轻勾嘴角,慵懒一笑,随机撩开自己束起的墨发,露出洁白的脖颈,他微偏着头,指着自己的耳侧,“因为安平侯是我的祖父。”
“这……”文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暗想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怎么听不明白呢。
这明明是大皇女的驸马,又说要来效忠他们承国,现在竟然又说自己是安平侯的子孙。
到底整的是哪一出?
“陛下若是不信,不如拿清水给这位郡主洗洗脖子?”尚如笙偷笑着插了一句,文王这才回过神来,招了招手,门口的太监便用金盆端了一盆清水走到喜乐郡主的面前。
喜乐郡主浑身不住地抖动着,终于忍不住,双腿一软,竟然直直地跪了下来。
“你可知罪?”文王叹了口气,自己果然还是太糊涂,一时间惩治玉芷的心思也没了,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不耐道:“押下去吧”
玉芷口不能言,只能不住地磕头痛哭,然而文王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腔心思全在司鹤身上,他走下龙椅,走到司鹤面前,仔仔细细地将司鹤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叹了口气。
然而这语气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后悔。
“是了,你眉眼中有你祖父的影子。”文王笑了笑,看上去倒是和蔼不少,“你祖父如此优秀,看来他的子孙也不差啊。”
接着,文王问了一句,司鹤便答一句,如此反复几次,文王也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居然是惠安长公主。”文王恍然大悟道,“之前孤还以为是临渊的星官。”不过他转念一想,似乎曾经听过一些惠安长公主同暮云归的传闻,如此想来,倒也解释的通了。
而后,文王又问了一些司鹤的近况,季妄怀和尚如笙自知此地他们不易久留,便双双行礼退下。
殿堂外有风穿堂而过,尚如笙负手站在宫殿外,只听身后有脚步声渐渐逼近。
“瑜王,”尚如笙浅笑道,没有回头,“我可没对你的司鹤怎么样噢。”
季妄怀抿了抿嘴唇,别扭地问道:“本王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何事?”尚如笙歪着头想了想,“莫非是为了我的驸马?司鹤可答应了我,到了启国,要给我找一个驸马的。”
季妄怀一时语塞,这两人果然是一路货色。
“并非这件事……”季妄怀只觉得有些吃力,同这位大皇女真的可以商量军队的事吗?“本王是想同大皇女谈谈承国的事。”
“原来是这件事,”大皇女也笑了,她拍了拍季妄怀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忧,“这件事,司鹤都已经同我谈好了。”
“谈好了?”季妄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和你说的?”
“当然是一心为了承国着想咯。”尚如笙笑的眉眼弯弯,“不然你以为他甘心当我临渊的驸马吗?”
季妄怀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可别小瞧了他对你的喜欢啊。”
第54章密室之见
“你这样做,惠安长公主同意么?”季妄怀同司鹤并肩走着,这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光。
“有何不同意?”司鹤笑了起来,“反正我想知道的事都已经知晓了,也不必再和师父玩游戏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差不多理解了惠安长公主与临渊星官的一切举动。万事万物,缘起缘灭,皆出于情一字。
其实这本与他司鹤没有任何关系,说来或许还是他祖父的情债。
“到了。”季妄怀停住了脚步,笑着回过头来,“这便是安平侯的府邸。”
安平侯的爵位是在暮云归逝世后,文王才追封的,然而作为暮家仅剩的后人,暮行书与其妻白苓早已下落不明,这府邸便依旧维持着曾经的布局和装潢。
“暮府……”司鹤辨认着牌匾上被灰尘掩盖的字迹,喃喃道。
“听父皇说,安平侯写的一手好字,曾经他的一幅字画可卖千金,许多商贾重金求之却不可得。”
司鹤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酸涩之情,若他的祖父祖母,还有他的生父生母尚在人世,见他今日这般成就,会为他而自豪吗?
暮府门外有两位士兵看守,季妄怀朝二人点了点头,士兵们便恭敬行礼退到了一旁。
文王为了司鹤,特意派人在暮府外严加看守,更是将府里一切布置维持原貌。
司鹤第一步跨入门堂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打量着四周。像是岁月在此时停住了脚步,留给他一方惬意去感受这段他错过的时光。
桌上茶碗里的茶水已经干涸,留下浅黄色的茶渍,司鹤小心翼翼地捧起,拿到眼前细细凝看。放下茶碗,他又脚步轻轻地穿过小门,走去别院,仿佛他声响再大些,就会惊扰这一片刻的安宁。
“这是安平侯的观星堂。”季妄怀来过此处多次,但都是小时候好奇偷偷来的。他跟在司鹤身后,耐心地解释着。
司鹤点了点头,推开老旧的雕花木门。或许是因为许久未通风,屋内蛛网密布,尘埃呛得他直咳嗽。
“你还好吗?”季妄怀连忙推开门窗,拍了拍司鹤的后背,歉意道:“父王曾说这间屋子除了暮家的后人,谁都不许进去,这才从未打开过。”
司鹤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他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不习惯。”
这文王看来对祖父还是挺重情义,怎么从瑶台婆婆嘴里说出来,就觉得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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