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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无债
不正不喜欢那种烈日灼烧的感觉,它攀在一颗足够阴凉的树底下纳凉,是不是往那欢脱的耗子拿出瞅上一瞅。
在烈日底下暴晒了许久,湖面上的水是温热的。
馒头觉得稀奇,两只爪子一起去捞水里游动的生物,湖里的鱼虾也不怕,在那白毛毛的爪子见游窜,好不快活。
忽的“噗通”一声,是什么东西落水了?
不正抬了抬脑袋,瞅见之前还在岸上的白毛球没了踪影。
这货难不成泡澡去了?
不正心中嘀咕,它知道不管是狐狸还是耗子都是会水的,却不晓得,馒头是只旱狐狸,从没下过水。更不晓得,馒头太兴奋,且兴奋过了头,喜极必衰,被一只王八给叼着爪子给扯到湖里了。
馒头有些心塞,心想难道可爱软萌的它,就因为一只王八而淹死不成?
终于,总算觉察不对劲的不正立起细长的身体,看到水底下泡着,毛毛散开,导致个头看起来近乎大了一倍的馒头。
不正急忙游到水下,一尾巴抽向那王八露在外面的脑袋,王八为了躲开袭去的蛇尾而被迫松嘴,把脑袋缩回壳里。不正趁机拖着笨重的馒头,回到岸上。
馒头的毛毛太长,吸了水变得非常沉,跟个秤砣似的。
不正觉得自己差点断成两截,有气无力地用尾巴缠着馒头的一只后爪,往上一扯,让馒头倒着,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埋伏在水里的王八想借此干掉那条刚才居然想袭击它脑袋的蛇。馒头和不正还在湖边,离水非常近。那王八迅猛的伸出脑袋,一口咬向不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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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藏在壳里的脑袋居然那么的长!
王八与成人展开的巴掌大小无异,嘴巴的咬合力很大,可以轻易将一条二指宽的鱼撕碎。
幸好不正的反应够快,再被咬到的前一刻迅速躲开,并反咬那绿王八一口。
眨眼之间,王八再活蹦乱跳不起来了。
不正的毒液,仅一滴,其毒性便可以到了一个村子的命。何况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王八?简直是大材小用。
吐完水活过来的馒头抖了抖一身湿透的毛,眼睛闪亮闪亮地望着冷漠的不正。
不正甩了甩尾巴,独自爬回那棵阴凉的树下……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地已经漆黑为一体了,归麒还有些迷糊,没能搞明白这是在什么地方。
四周黑漆漆的,倒也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能听见外面有潺潺的流水声,繁杂的虫鸣蛙叫以及风吹动树梢是的簌簌沙沙的声响。
别样的宁静。
归麒动了动手,他迟钝地发觉,自己的身边包裹一种他的每一部分都熟悉入骨的气息。
“醒了?”
亓官慕寒早已醒来,感到归麒的清醒,那冷冽如清泉的声音在静谧的木屋中响起。
归麒快速地眨了下眼睛,极快,快得好像没有做那个动作他只是害怕,所有的一切皆是幻梦。
至今,归麒仍旧记得,在痴之试炼中他看到了什么。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会害怕真假;因为太过珍惜,所有才会在得到后,恐惧失去。
月光,如痛薄纱挥洒进来,将屋子里的黑暗驱散,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烂漫。
今晚的月光很亮,以至于从窗户外面投进来,在木板做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方形的、月白色的色块。
归麒又眨了下眼,这一次,没有那么快了。
两人不言不语,却仿佛形成了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缠绕着,密不可分。谁也不能将那纽带抽离,谁也不能插足其中。
气氛难得一见的温馨,归麒缓缓将脸贴向近在迟尺的冷峻的面庞,额头低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他们的视线紧紧相对,仿佛从眼底伸出了一根暧昧的情丝,将对方的视线缠绕在一起,怎么也不回去。
“真好。”归麒勾起唇角,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是真的。”
亓官慕寒的眼帘动了动,紧抿的薄唇启开,他没有说话,而是抬头在那弯成月牙的眼睛上浅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
归麒愣住,模样蠢笨得可爱,他的脸“唰”地红得堪比抹了胭脂,连眼尾都晕染着桃色。
这害羞的模样,倒是另有一番风韵。
恼羞成怒的归麒虚眯起眼睛,爪子抓着亓官慕寒的手指,摩挲着,好像在把玩珍品玉石,兴致勃勃。
亓官慕寒眼皮跳了跳,心里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对了”归麒用食指绕着亓官慕寒的一缕头发,意味深长地说道,“成人礼的礼物,师尊还没给我呢?”
原本亓官慕寒要送的礼物是那软鞭,但他后来自己扔了,这才被归麒拾得,虽然已在归麒手中,但确实不能称作礼物了。
亓官慕寒难得地保持不住冷脸,裂出不着痕迹的苦恼,想了一圈后,还是决定询问归麒:“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这还用问吗?
归麒促狭地眨了眨左眼,故意倾吐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凑在亓官慕寒的耳边缓缓说道:“我要你!”
亓官慕寒却是没有意外,不假思索地说:“好。”
简单的一个字,让归麒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燃烧起来,身体里就像藏着一头野兽在叫嚣、在嘶吼,冲撞着脆弱的血脉,脉搏和心跳快得在他脑海中回荡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木屋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密,温度也高得惊人,炽热无比。
淡漠冷峻的表情不改,只是那双冷凝的眸色温润得比春天的阳光还暖人,藏匿着需仔细辨认才能寻得见的宠溺和放任。
归麒倏地翻过身来,伏在亓官慕寒的上方,双臂撑在的两侧,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将亓官慕寒锁在自己的身下……
空气似乎变得热辣起来,皎洁的月光也变得有几分性感,将气氛推向顶端。
归麒啃了啃亓官慕寒的下巴,额头满是汗珠,他的眼睛有点红,像充血了一般,忍得极为痛苦。
“师尊……”归麒喘着厚重的鼻息,沉沉说道,“放松些。”
沙哑的声音撞击着亓官慕寒的耳膜,震得心口一阵发麻。亓官慕寒抿紧唇,不甚明显得蹙起眉,他抱着归麒,身体绷得有些僵硬。他钝涩地动了动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学着如何放松。
这个胆大妄为的狼崽子!
……
屋中暖香迷离,“忙”得昏天黑地的主人们并没有注意到,门外坐着一只小毛球,举头望明月,怀里还抱着条银白色的小蛇,小蛇的脑袋顶上有一丝可疑的鲜红。
不正面无表情:“嘶!”放开我!
馒头:“嗷嗷嗷~”嘿嘿嘿~
不正抓狂:“嘶嘶!”特么的放开你的狗爪子!
馒头回神了,凑近脸强调:“嗷嗷嗷嗷!”我是狐狸!
不正一尾巴抽向馒头的脑袋:“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别特么顶着你那鼻血到处蹭!
馒头默了默,愤怒地指责:“嗷嗷嗷嗷!”你嫌弃我!
不正气定神闲:“嘶~”对~
馒头:“……”
说好的友爱呢?说好的情谊呢?说好的那什么呢?
不正凉凉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馒头,不禁忍不住暗嘲,脑子进水了?
馒头抖了抖耳朵,幽怨地瞅着不正。
这小眼神看得不正脑袋上的蛇鳞都要炸了,肯定地想,果然是脑子进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了(),话不多说,就仨字儿:嘿嘿嘿~
第48章魂息渊源【小改】
两人疯狂到日上三竿才结束,实在叫人只叹荒唐。
归麒早已在亓官慕寒怀中沉沉入睡,安逸餍足的模样,总是郁结的眉目是舒展开的。
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也紧紧是有些酸麻之感。亓官慕寒爱抚着眼前雄雌莫辩的五官,目光不由滑过自己的手,微微一顿,之间那白玉般的手指头上面也挂着显眼的齿痕,与啃咬出来的绯红。
其实不光只是手,这具身体几乎没有哪个地方没有被归麒啃吻过。并留下了点点斑驳印记,有的甚至因为太过,而变得青紫,看起来有些吓了。每一个印记都暗示着其主人强烈的占有欲,也足以看出来昨晚的疯狂。
亓官慕寒忍俊不禁的无声低语:“贪心的家伙。”
睡得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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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归麒耸动了下鼻子,然后紧圈在亓官慕寒腰迹的手臂,埋脸于其怀中,亲昵地蹭了蹭。
虽然有冥伞之身不会承受不住,但欢爱了整整一夜的身体实在太过敏感,绕是亓官慕寒也有忍不住,身体有些酸麻。
登时。
亓官慕寒猛地愣住,他感受到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什么液体淌出来,那缓慢而明显的过程,分外难堪和羞耻。
虽然用过了净水术,亓官慕寒并未自己控制着水去直接清洗里面,那太过放浪形骸。
抬头望了望窗外,宁静清澈的湖水使他心头一动,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归麒拉开。
失去熟悉的怀抱归麒在床上一滚,自发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极没安全感,有些可怜的意味。
亓官慕寒的视线在那团着的球球上停留,他俯下身,在那因皮肤苍白而烘托得较为艳丽的唇上吻了吻,低声说道:“我很快回来。”
沉睡的归麒没有动弹,过了好一会儿,那紧闭的睫毛颤了颤,从他的鼻腔里发出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嗯”声,似乎还有些迷糊。
得到回应后,亓官慕寒直了直身,正准备下床出去,突然地转天璇,他已被某只大型犬类扑到回床上,且被牢牢按着,动弹不得。
归麒居高临下,锐利的眼睛斜睨着,质问:“去哪?”
是的。
质问。
而且是充满了强势的质问,好像是自己的猎物要逃跑一样。
这个在他身旁,令世人敬仰、令万妖顺服的存在,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被其吸引目光!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归麒还不懂,可他知道,自己当初是第一眼就看中了对方。虽然不能理解其中缘由,但随着归麒渐渐地长大,随着那些个羞耻至极的梦境越来越频发。让归麒最为直接地明白,他从一开始,选择留在亓官慕寒的目的就不单纯。
他要他,成为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哪怕一根头发丝,都只能是他的!
情爱也好,依赖也罢,独占,都未尝不可?
特别是他们的关系更加密切过后,那种难以克制的心情,完全无法压抑住,而且还变得更加惊人。
亓官慕寒动了动唇,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上面还带着绯红的印记:“你的东西还在里面。”
归麒肉眼可见地呆了一下,很快,眼尾晕开了红晕,扩散至耳廓。他用力环抱住亓官慕寒,小声地闷闷说道:“再睡会儿,多留一会儿。待会儿我给你洗。”
亓官慕寒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忍住不适的感觉,将眼睛闭上……
帛画峰,药门,文杏楼内。
“你的身体还未痊愈!”云棹皱着眉毛,表情里、眼神里都是担忧,“不能下山!”
归梧司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才需要你和我一起走啊。”
云棹犹豫不决,还试图劝阻一心想下山的归梧司。
“云棹。”笑意妍妍的归梧司突然严肃起来,他定定地看着云棹,目光闪过凌厉的光,“我发现的那丝魂息,与你有渊源。”
云棹不太能理解:“和我有关系?”
“木系灵能一向稀少,而你的味道我不可能弄错,那丝魂息虽然与你相似,但又略显不同。”归梧司又补充到,“还有,我刚醒的时候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就忘了告诉阿邪,所以我们得尽快去找他们。”
云棹没有回应,站在原地不动,被归梧司捏了脸都没反应,突然他恍然大悟地抬起头,但又马上低下头自我否定,自言自语:“难道……不可能,不会是他她……时间对不上……”
“他她?你知道是谁?”
归梧司还想问点什么,突然一个身影从面朝后林的窗户翻了进来,浅灰色的头发,不是很纯粹,夹着些缕灰白。那清秀的少年似乎很是惊慌,一直往外面的瞧,一撮呆毛随着他向往的动作晃动,实在是可爱。似乎发现没有人追来,他总算松了口气,也是因此,他这才看到了归梧司和云棹。
归梧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因发现他们的存在后,无措地往窗边靠了靠,却没有离去的少年。然后,又看向一脸警惕的云棹。
在闯入者落地的那一刻,云棹便已经将武器拿在手中了,只要对方敢妄动,他便会将剑刺入对方的咽喉!
不管是人,还是妖。
归梧司的视线回到云棹身上后,便再没有移动过,魅惑的眼眸里露出坦然的迷恋,粉色的唇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他调侃道:“棹,原来你不愿和我下山,是舍不得佳人呐……”
云棹拿着剑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抽出来割了归梧司的脖子,这话的含量太刺激云棹,以至于 他没有注意到归梧司对他的称呼。
“又胡说八道什么!”云棹不打算理会归梧司,但他又想起方才归梧司怎么叫他的,一时恼羞成怒,“谁准你叫我‘棹’的?!”
“我喜欢这么叫。”修长的食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那薄红的唇,里面的舌尖伸出来,舔了下放在上面的指腹,疑惑道,“你不喜欢?”
这妖孽,真要命!
云棹的目光突然飞向一旁的少年,心中火气,一把冲过去抓住归梧司的手,拉着就往外走,似乎有很大的不满。
直到走出门,云棹拉着归梧司的手用力甩开,并将一脸窃笑的半妖推在门窗上,双手摁在对方肩膀。
“妖孽!”
云棹手上忍不住用大了劲,低咒道。
归梧司身上的骨头还没长好,被这样大力地对待,决计好不到哪里去。他没有提醒云棹,反而十分享受对方难得主动的靠近。
归梧司歪了歪头,问:“生气了?”
云棹眼皮跳了跳,张口否认:“没有。”
归梧司指出:“你在生气。”
云棹否认:“没有。”
没有再和云棹争辩,归梧司直接问:“为什么生气?”
云棹声音稍微提高了些:“说了没有!”
归梧司勾起嘴角,他伸手抱住云棹的腰,手掌交叠,下巴则靠在云棹的肩膀上,叹息道:“你这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见云棹沉默不语,归梧司又说:“看来,只有等我死了,你才……”
“不准说死!”云棹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脸色惨白,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连身体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可见归梧司这次受伤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不要死……不要……死……”
归梧司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惹云棹,他深知这个人当初有多痛苦。他怎能这样无所顾忌地去戳他最疼痛的伤口。
“好了,我不是没有事吗?”
归梧司环抱着云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动作像个“小鸟依人”的女子,他只想安抚这情绪明显已经失控的人。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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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任何言语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云棹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将归梧司的骨头捏碎。
归梧司几乎能听见自己的骨头发出微弱的声音,他不禁苦笑,只能一遍一遍地顺着云棹的脊背,像安抚小动物那样安抚。并且不厌其烦地安慰着:“棹,我没事的,相信我,我不会丢下你……”
温雅低缓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彷如富有魔力的咒,使糟糕的气氛缓和起来。
云棹慢慢将手松开,又慢慢的,慢慢的将归梧司用力地抱进怀中,慢慢地呼吸着对方的味道,慢慢地说:“梧司。归梧司。归梧司。归梧司……”
每一个字,每一个起伏,每一个音,都撞击着归梧司的胸口,那么的沉重,那么的痛,却又令他快慰。
归梧司用脸颊紧贴云棹的脸颊,说:“我在。”
我在。
很简单的两个字。
说出口或许只需要一个呼吸,但这两个字,却是云棹在归梧司沉睡的时候,无论如何也等不到的。
什么时候,那个爱捉弄人的半妖,不按常理出牌的半妖,固执己见的半妖,美得勾魂摄魄的半妖,已经在他看似坚硬无比实则柔软脆弱的心里扎入了深深的根!
“归梧司……”云棹的声音很低,很小声,带着哭腔和祈求,“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真的……真的……”
等云棹意识到的时候,他发现那根扎得太深了,若强行拔去,只能挖了他的心!
“承受不住。”
归梧司猛地震住,紧接着,他弯起唇,笑道:“好。”
这个笑,和以往的笑都不一样。以前,归梧司的笑,都是冷笑、蔑笑、魅笑,从没有过这样纯粹的笑,似乎是满足,又像是叹息,还似百花盛开,不再显得尖锐危险,这浑然天成的美,舒心怡人。
这厢渐渐恢复了平静,回到屋里,原本以为有点自觉的人都该乘机走了才是。但这少年显然不懂得什么叫“自觉”。
看到仍在原地的清秀少年,归梧司不觉有些诧异,这货居然还在窗前,不过是蹲在哪儿,总觉得在躲什么。
归梧司挑了挑眉,状似没看到一样,拉着云棹往梳妆台上一坐,动作自然地将胭脂水粉往云棹那厢一推。
云棹:“……”
……
“喂,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感受到归梧司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少年往墙边贴了贴,嘴上仍不忘反驳:“我不叫喂,我叫秋。”
归梧司勾了勾唇,头偏了偏,马上就被云棹扳了回来。
“别动!”
听到云棹警告的语气,归梧司顿了顿,并没放在心上,又道:“好吧,秋,你还想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我……”秋纠结着脸,明显是在犹豫什么,他试探性地询问,“你们要下山是吗?我……我想和你们一起下山……”
“不”
归梧司正要拒绝,就被云棹打断了,“你从珑莘谷跑出来的?”
秋点头:“是。”
“可以。”云棹果断答应,果断得归梧司都沉下了脸,他却好似没有看见,接着说,“但你要帮我一件事。”
“什么?”
“你是木妖吧?”
“是。”
“我的木之灵没有你的纯粹,用得也不如你,我们这一路,你要教我,如何?”
“好。”
……
归梧司:“为什么答应他?”
云棹:“我不想有下一次。”
下一次什么?
归梧司不消再问,便知晓了。
如果,但归梧司再下一次发生危险,云棹不想再看到那束手无策的自己!
第49章一丝惬意
夏日里就是这般,天亮得越来越早,清晨也是隔外安静。每一缕阳光都带着温度。
上午的风还是清爽的吹拂着,荷叶随之摇曳,带起淡淡的舒适的清香。
湖中,一条破旧的孤舟在湖面上自由漂动,船上坐着一个雪色的人影,与远山近水相呼应,形成了一幅别有韵味的山水画。
然后,一个玄衣赤纹的身影从船里边钻出来,大喇喇地坐在船边,赤着两只脚放到清澈的水中,折射出美丽的光影。
左边的足踝上,还带着两只古朴的银环,随着主人的戏玩而发出空灵的声响。
“归麒。”
“呀!”
归麒连忙将脚缩回来。
扑通
一条银鳞的大鱼从湖中跃起,又落入水中,荡起一圈一圈水纹,打破了静谧的湖水,荡起水香,似乎掺着花香,扑面而来。
“师尊”归麒眼前一亮,目光锁定在那尾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鱼上,噙着势在必得的笑,“午餐!”
站在船头亓官慕寒小弧度颔首,那些临时用水草藤编织的网兜迅速挥动,停下时网中已然多了一尾肥美的银鱼,十分有活力地挣扎着。
归麒乐呵呵地将鱼捞出来,笨手笨脚地放到木盆里。
显然,这木盆太小了,比鱼还小了三分之一,被迫漏了一大截尾巴在外边,水都溢出来得差不多了。
因为拍打得厉害,那鱼尾巴差点在归麒的脸上来了一下。
归麒险险躲过,毫无压力拎着拳头揍了大鱼两拳,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揍得半死不活,鱼鳞都掉了好些,渗出血来,只能勉强从张合的嘴看出来还是活的。
看上去实在是可怜。
蹲在船沿上的不正和馒头将归麒这一系列暴力直接的行为尽眼底,不由直呼“凶残”!
归麒邪邪地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盯着两小只,那眼神,看得馒头抖了一地毛,抱着不正就往船旮旯里躲着去了,半点没有狐的尊严。
“哼~”
对于馒头逃跑的行为表示鄙视,归麒轻轻地哼了声,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摘了一张近处的荷叶,往自个儿脑袋上一盖。
这鬼天气,凉快不了多久,太阳就变的毒辣起来。
“师尊,我们到那里边吧。”
归麒虚眯着被太阳照射得有些花的眼睛,面向接天的荷花丛。还没等,亓官慕寒说什么,归麒就已经摇起船桨,欲入藕花深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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