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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无债
怔忪片刻,回过神来时,岩睚在说着什么,归麒没听清,还有些发愣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单音:“啊。”
一心后悔当时没阻止夏莜染的岩睚并未发现归麒的异样,但注意全放在归麒身上的亓官慕寒却很快发现了归麒的不对劲。
而此刻,夏莜染却醒了,她艰涩地转动着眼球,目光锁定在岩睚身上,旋即看到岩睚身边的归麒,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闪逝过一丝紫光。
因中毒而变得黑紫的唇颤动着,激动地撑起身体,嘶哑低吟地喊道:“皇……”
但那声音太哑,太不成调,以至于没人听清楚她说的什么,以为她是在痛苦得发出没有含义的声音,唯有跟着归麒进来,一直伫立在窗边默不作声的亓官慕寒冷眸中闪过一瞬若有所思。
“夏莜染!”岩睚见夏莜染醒了,还挣扎着坐起来,她连忙扑上去,把夏莜染扶好,“你怎么样?”
岩睚的主动靠近令夏莜染惊诧了一瞬,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倏地用力把岩睚抱进怀里。
“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岩睚眨了眨眼睛,回答:“岩睚,岩石的岩,睚眦必报的睚。”
“我叫夏莜染……夏天……的夏,莜麦的莜……渲染……”
“呵呵呵……咯咯……莜染……莜染……得不到,我就毁了你……”被岩睚揍得鼻青脸肿的月巧儿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还不怕死地往这边靠近,“莜染……莜染,我们一起死……一起死……”
“吵什么吵?聒噪!”归麒眉毛一扬,抬手将月巧儿拍趴下,略嫌弃地拍了拍手,低骂了声,“毛病!”敢欺负他儿子,呵呵。
见还在一边当雪雕的师尊,归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嘴角:“师尊,我不认得这种毒,而且有点麻烦,你看看?”
亓官慕寒冷不丁瞅了归麒一眼,果断拒绝:“不看。”
归麒:“……”这是突然闹什么?
亓官慕寒面无表情且语气毫无起伏地指责:“你抱她。”
归麒:“……”
岩睚:“……”
被无视得挺彻底的兮言:“……”难道那个醋劲滔天的男人,就是传说中冷酷无情的药门邪尊?!
这设定简直不能接受!
归麒乐了,牵着师尊的手回到夏莜染那处蹲下,发现身旁没动静,归麒抬头就看到师尊还直挺挺站着不动。
往下扯了扯,归麒无奈道:“你这是吃哪门子飞醋?”
亓官慕寒依旧巍然不动,冷冷道:“你抱她!”
归麒眉头跳了跳,有点炸毛了:“你看不出来你闺女对人家有意思啊!”
岩睚眼皮跳得有点快,什么叫“我”对人家有意思啊?明明是她来招惹自己的!
亓官慕寒幽幽道:“你抱她”
“……”归麒心里堵得慌,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沉沉吐出来,服软道,“行了行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别这样说话了,我听着难受。”
亓官慕寒:“以后?”
归麒咬牙:“没有以后!”
亓官慕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眉,归麒鼓了鼓腮帮子,用力往下拽了拽,亓官慕寒顺着归麒的力道蹲下去,让岩睚将人扶好盘腿而坐,着手检查。
亓官慕寒探查时,便运作灵息渗入夏莜染的经络血脉,这毒虽然霸道,但还好,以灵润泽其经络并保护的同时,又将侵蚀的毒顺着经络原路逼出。
归麒所说的麻烦,是指夏莜染的经络有些不寻常,加上移位,导致异常脆弱,这就是一根根脆弱的细冰丝,稍不注意,一步错,步步错,难恐不会将好好的人给废了。
随着毒素的逼退,夏莜染发了一身冷汗,手背受毒掌的位置更是渗出一大滩乌血,紫色的布料被浸染了很大一块深色。
回手,亓官慕寒冷冷淡淡地说道:“毒已祛,内伤需调理。”说完便挥了下手,空气中挥发着一团冷气,尘埃一般的冰粒簌簌而落,砸在地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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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沉重的声音,并结出一小片寒霜。
归麒:“……”为了不碰到人,这丫居然在手掌结了层冰……
似乎感受到归麒的目光,亓官慕寒抬眸看向归麒,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就没碰到”。
“……”归麒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凑过去咬了咬师尊凉凉的耳垂,“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小气?”
亓官慕寒:“眼神不好。”
归麒懒得说话,干脆一口啃在亓官慕寒脖子上,用力磨了磨牙,亓官慕寒也不生气,将归麒捞在怀里站起来,轻松得一点不劲儿。
归麒靠着师尊觉得舒坦,也不挣开,半眯着眼睛,小不妻便滴溜溜滚到归麒怀里,小眼神儿讨好地望着盯着自己的爹爹。
“娘亲。”岩睚抬起头,眼波颤抖着,语气也不稳。
“想带她走?”
岩睚捏了捏手,看着还没醒的夏莜染,语气飘忽得想幽魂般说道:“我不想看到这样脆弱的她,我喜欢那个自信优雅的夏莜染,娘亲,我……等她好了我就让她离开……可不可以……”
“唉……”归麒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一抛,小不妻化作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岩睚的脑袋上,“在我面前,可以给你们任性的特权哦~”
岩睚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弟弟砸中的脑袋还有点晕乎乎,她愣愣地坐着,粉色的大眼睛里倒映着站在一起的娘亲和爹爹。
“不过,不能在慕寒面前任性哦~”归麒眨了眨眼,缓慢地吐字,“因为他能容忍和宠爱的只能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么么么么么~~~~哈哈,好久不见,今天双更哟~(当拜年了~)
第55章沉默是怒
古朴的老院子沉淀着年岁的痕迹,院墙上爬满了绿色野植,死气沉沉的院子焕发着勃勃生机。
院子里搭着葡萄架,在烈日下,葡萄叶的青翠之色与阳光碰撞,毫不怯懦。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垂下,将藤蔓都拉弯了不少,叫人垂涎欲滴。
葡萄架搭得很高,成了可以纳凉的凉亭,架子下面一片阴凉,阳光透过层层藤叶,落下斑驳陆离的光阴,与亭外的炎热截然不同。
归麒在葡萄架下面放了个凉榻,抱着体凉的师尊午睡,偶尔一阵凉风习过,好不安逸。
这院子是之前岩睚定的客栈所有的原有的别院,与客栈隔了一堵墙,客栈上下人杂事多,虽然在月城也有药门的据点,但亓官慕寒不愿暴露行踪,归麒也觉得麻烦,便向掌柜租了这别院。
那日他们并没有将月巧儿带走,不过在离开前,小不妻用小爪子在月巧儿那张脸上挠了几爪子,留下了“美丽”的符号,已报欲加害之仇。
清风拂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在凉榻上的两人相拥而眠,黑发交缠,分不出你我。
光影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唯美而静谧的画卷,他们所互相拥抱的世界,只有彼此,无人可以插足。
突然,一双清凉浅淡的眸子睁开,眼底没有半分睡意。
亓官慕寒轻微地动了动食指,空气隐约引起些许波动,怀中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亓官慕寒垂下眼帘,伸手怀中人的后背,归麒往亓官慕寒怀里又贴近了几分,继续沉睡,他并没有看到,那双冷清的眸子里布满了满满的温柔,冰川消融,星火满斗,如极夜之光,绚丽了整个世界。
叩叩叩
院门响起沉闷的有节奏的敲打声,暗示着敲门之人不急不躁,且有教养。
亓官慕寒没有动作,对门外来客似乎没有一丝以外,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如常。
叩叩叩
敲门声又响起一阵,岩睚匆匆从房里跑出来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裹着黑布并且佝偻着身子的陌生人,黑布阻挡了来人的相貌和身体特征,虽然对方敛了气息,但正是如此,岩睚更觉得这人古怪,她扣紧院门,不让来人有闯入的机会,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来人没有说话,从仅露出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岩睚,里面散发着幽幽的光,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即将从眼眶溢出来。
岩睚抠着门的手指不由用力了几分,手指陷入木门中,她后背冒出冷汗,已经将衣服浸湿了,但仍执拗地挡在门前,不肯退让,又问:“你是谁!”
那人终于动了,一只干枯苍老的手从黑袍子里伸出来,一道暗光闪过,手上便出现了一纸信笺以及一枝干枯的海棠。
岩睚质疑地看着那手上的东西,正犹豫要不要接时,门外的人倏地消失不见,信笺和枯海棠堪堪落在地上。正在此时,岩睚脑海中响起爹爹的冷清的声音,那冷度,仿佛能将脑仁给冻成冰块儿“给我。”
岩睚疑惑地看向葡萄架的方向,一向警惕的娘亲并未受方才的插曲所吵醒,不用看都知道,定是爹爹为娘亲隔去了声音。岩睚心里不由得升起羡慕之情,抬眸正好对上那双浅淡冰凉的眼睛,那双眼睛永远浅浅淡淡,好像能看透人心。
手指轻抚过归麒的颈后,归麒的呼吸顿时变得更沉稳些,将爹爹的动作看了个彻底。岩睚心里不禁“咯噔”响了声,有些不安。
事实上,亓官慕寒行事从不屑遮掩,一向坦荡,即使故意将归麒弄晕,以防归麒突然醒来,这旁人做来鬼鬼祟祟的事情,邪尊大人做的时候表情依然什么都没有,可愣是让岩睚看出了正气十足来。
岩睚呆呆傻傻站在原地,目送爹爹将娘亲抱进屋里,感到里面微乎其微的波动,她这才连忙将信笺和枯海棠捡起来,看到信笺上写着“君予墓亲启”,动作一顿,心里的疑惑怎么也压不住。
君予墓是谁?
亓官慕寒将归麒抱进屋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拨了拨沉睡的人额前的碎发,轻轻叹了口气,设下禁制,确定无不妥后转身离开,出来时不放将门合上。
岩睚在门外等着,见爹爹出来了,便主动将信笺和枯海棠递上。
岩睚不知道信笺中写了什么,只看到爹爹三两下看完信笺之后,将那支枯海棠震碎成粉末,面无表情地离开,光站在爹爹身边,岩睚都觉得置身于禁忌之地。
无尽的阴冷寒气不受克制地散发出来,白色的冰尘缭绕包裹其身,煞气阵阵惊人闻风丧胆,不敢靠近,哪怕头顶上的那片天都暗沉下来,乌云密布,遮蔽了烈日,狂风飒飒,风中夹杂着冰蓝色的冰晶,炎热的天气骤然直线而下。
这是岩睚第一次看到情绪失控的爹爹,也是第一次见到邪尊真正的实力,有呼风唤雨之能,开天辟地之力。
亓官慕寒一言不发,骤然回气势,径直离去……
爹爹这是要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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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吗?
岩睚满怀心事回到房里,这才发现夏莜染已经醒了,正乘着手臂,努力着要起来的样子,小不妻挨在夏莜染身边。岩睚眨了眨眼,大步走过去,到床边又突然停下,对上那双迷人的深紫色眼眸,有种灵魄会被勾进去的错觉。
移开视线,岩睚注意到对方仍坚持要起身,动作很劲,心里还别扭着,身体却已经主动凑上去将人扶着做好,看到自己扶着对方的手,岩睚嘴角抽了抽,有种想砍了算了的冲动。
心里的疑惑并未就此被压下去,反而升起强烈的不安,她探究地打量着夏莜染的脸,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东西来。
“被我迷住了?”
夏莜染勾起唇,苍白的面容少了往日耀眼的妖娆,多了分柔弱的病态之美,惹人垂怜。
岩睚目光闪了闪,嘴唇翕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一声代表她不屑的语气词:“嘁!”
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偷偷算计着什么。
亓官慕寒出来,直接出城至城外三十里路,越走越偏僻,人迹罕至。直到寻到一条小溪,过了石桥,往下游又行了十里路,在河边坐落着一座破旧的竹楼。竹楼外被篱笆围了一圈院子,外围爬满了繁茂的野蔷薇,粉色的花朵形成一簇簇堆积在翠绿的枝蔓上,地上飘落着零星花瓣,好一幅“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画卷。
在院子长着一个高大茂盛的桂树,没有花,巨大的树冠几乎将整个院子盖住,隔去了炎热。
院子的主人似乎对亓官慕寒的到来早有预料,亓官慕寒一到,紧闭的院门缓慢地开启。一股庄重而古朴的气息散发出来,亓官慕寒站在门口,凉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左手的小指不经意弯曲,时不时颤动一两下。
亓官慕寒面不改色地看了院中景象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表情,他踏着优雅的步子,沉着而淡然,踏入第一步时,长发无风自动,再一步时,一缕发丝飘飘忽忽落在地上……
亓官慕寒看也未看被削断的发,动作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行至院中桂树下,他坦然直视里面竹楼,竹楼门外已多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佝偻着身躯的老人自高而下地俯视着,他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就像即将枯竭的泉水,苍老而溃败,质问着亓官慕寒,语气怨恨。
“你来做什么!”
亓官慕寒微垂下眼帘,冰冷的声音带着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以及一丝敬重:“老夫人。”
……
归麒醒来时,已经快天黑了,他还在想今日怎得睡得这般晚,猛然发现自己睡在屋里,房中还留下了熟悉的禁忌。
心里登时冒出一丝不安的想法,归麒利落跳下床,挥手将禁制撤去。
归麒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应该在的人。他又闭上眼睛,希望能感知到哪怕一丝熟悉的气息。但整个院子,除了自己,只有岩睚和鬼不妻气息,夏莜染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归麒睁开眼睛,眉头压下来,嘴角上扬,笑得张扬,漆黑的眸子里却幽静得可怕。
归麒大步走到门口,伸到门前的手又了回去,半路转了个弯,放到自己身上,缓慢地整理自己的衣着,耐心地用指尖抚平每一条褶皱。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将最后一条褶皱抚平。
做完这个动作后,归麒站好,走回床边,坐下。
天色越来越暗,岩睚望着夜幕上空灰蒙蒙的月亮,不由担心娘亲到现在还没出来,敲门也不见答应。
这可如何是好?
随着时间的流动,禁制的撤消,房中最后的一丝冷香也消散于空中。
房中没有点灯,归麒依旧保持着之前坐下的姿势,如石像一般巍然不动。他藏于夜色,肩上的毒蛾闪耀着红光,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一点颜色与光。
无人能看到,淡淡的红黑色雾气从归麒身上溢出来,只是过程太缓慢,以至于归麒自己都无察觉。
这一晚的时间过得极慢,归麒从不知道原来时间可以这样的漫长。即便是曾经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不曾觉得时间有这样难熬过。
整整三日,月城沉浸在暗无天日的黑夜之中,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打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娘亲!娘亲”是岩睚,“娘亲你快出来,赤月给我传来讯息,说爹爹回去了!娘亲!!”
砰砰砰砰
“娘亲!”
岩睚的声音似乎经历了一层厚重的浓雾才传进归麒的耳中,归麒坐着没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似的,迟钝地点了下下巴。
外面,岩睚还持续不断地一边敲门一边喊着:“娘亲!爹爹回家了!娘亲!娘亲你听到了吗?娘亲……”
回家……
“呵……”
归麒扯了扯唇,干燥的嘴唇因拉扯撕裂开一道小口,旋即感觉到唇上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一丝猩红将苍白的唇染得如点了口脂般艳丽,岩睚缓慢地站起身来,身体僵硬得似乎快石化了,随着动作发出咔咔的响声,他转了转酸涩的眼珠,眼球发热,好像马上会留下咸水。干涩的喉结吞咽滑动,舔了舔翻起死皮的嘴唇,口腔中顿时充满腥甜。
低沉喑哑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回荡着久久不息的余音“亓官慕寒,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很忙啊很忙啊,大家不要嫌弃啊,宝宝已经尽力了,真的,别吐糟我的龟速了,脑子快被榨干了,好久没写,赶脚都接不上了,好蓝瘦……
新年快乐哟~快乐快乐~~~~
第56章黑色风暴
而此刻,万妖塔外
“赤月,送我进……塔……”
永远强大,如神明一般的男人软身倒下,如脆弱的瓷器,一碰即碎。
在亓官慕寒倒地之前,赤月匆忙将亓官慕寒接住,在尽量不触碰到亓官慕寒的情况下,将人送进塔里。
“去最底层。”亓官慕寒不容拒绝地说。
赤月脚步微顿,继续扶着亓官慕寒进去,方才那一瞬的犹豫好似错觉。临进门时,赤月扫了眼她才抓回来的秋,对方正安静地站在妖塔门头,默默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亓官慕寒的情况不太乐观,气息越来越虚弱,不断有黑色的气从他体内涌出来,看起来不亓官慕寒的控制。
赤月起杂念,之前被秋误会的事情可以等会再解释。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阿邪,刻不容缓!
“呃嗯……”
亓官慕寒咬紧牙关,将即将溢出口的痛苦吞下去,但全身却控制不住




六爵万妖 分卷阅读102
颤抖。
赤月被吓得花容失色,她深知亓官慕寒的隐忍程度,连他都坚持不住痛吟出声,可见粉身碎骨也不过如此了。
赤月焦急得语无伦次:“阿邪,你怎么样?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已经通知岩睚……”
“赤月!”即使在最虚弱最痛苦的时候,邪尊大人依旧冷漠如斯,仿若神嫡。
冷到极点的两个字将赤月冻得打了个冷颤,但也因此定下心来,不再如之前那般无措慌乱。
“不要告诉归麒。”
赤月一愣,暗道糟糕。她与岩睚心念相同,想要感知的事情心念一动,对方便有所感应,她自然知晓岩睚在知晓亓官慕寒回万妖塔的第一时刻便已经告诉归麒了!
而现在,归麒大概可能也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归麒觉得运气不好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倒霉过。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骑市就剩一头翼兽了?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还要和自己抢!明明就骑着一头更好的飞骑,这女人有毛病。
岩睚瞅见那趾高气昂的女人,觉得那张脸有那么一咪咪眼熟,左右想不起来了,也就懒得想了。
归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脚把飞骑上的女人踢落地,乘着女人还震惊地傻愣在原地,岩睚自觉骑上翼兽,洋洋洒洒地给女人留下俩坐骑毛绒绒的屁股。
看着远去化作两小点的背影,徐若姗气得直跳脚。
没有错,这位岩睚看得有那么一咪咪眼熟,但是始终没认出来到底是谁,就是那日在客栈,和夏莜染一同找岩睚的青衣女子徐若姗。
从那日以后,徐若姗就把这落了她面子的小丫头给惦记上了,今日遇见,本就是有意挑衅,没料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被那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提下飞骑!
徐若姗咬牙切齿:“此仇不报,我徐若姗枉为铸剑阁少阁主!”
铸剑阁,表面上唯二可以与药门齐名的势力,铸剑阁世代铸剑,所珍藏的奇兵无数,铸剑阁禁地“无剑崖”上,守护着一对双刀,名为“麒麟”。麒麟双刀,麒刀为攻,麟刀为守,一攻一守分别在无剑崖左右崖上对望,与日月星辰为伴,受风雨雷电洗礼。
相传,“麒麟”有灵,传言得“麒麟”者,可傲世天下,立于不败之巅。不是没有去夺过“麒麟”,铸剑阁的历任阁主都曾试图拔剑,但,多年来,无人成功过。
如此,“麒麟”在无剑崖上等待了万年,也未能等到能带走他们的主人。
正在赶路的一家三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岩睚鼻子一痒,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脑袋用力一点,差点把扒在她头上的小不妻给甩下去,归麒疫力强,愣是对徐若姗的怨念没反应。
飞骑的速度很快,平均下来是陆骑的三倍,加之不受路线阻碍,可以朝目的地直线行驶,也就更加缩短了时间和距离。
行至傍晚,若不是岩睚说这样一直飞行,飞骑也会又累又饿,受不了,归麒决计不会停下。
没松懈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一停下,归麒这才察觉,自己多年未犯疼的胃又开始抽搐起来。
一阵阵钝痛刺激着神经,归麒舔了舔发干的下唇,找了棵树靠着坐下,闭眼做假寐状,手不着痕迹地摁着胃。他多年未发作这毛病,抑制的丹药早没用了,出门在外自然不会带那东西?
仔细算算,已经有四天未吃东西了,难怪方才觉得有些头晕,还把老毛病牵扯了出来。
今夜的珑莘谷安静得沉重,漆黑一片,连发荧光的树木花草都黯淡无光,夜空与一颗星辰,麒灵木变成墨黑,这里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唯有残月挂在麒麟木的枝头,看起来摇摇欲坠。
地底下发出沉闷的震动,黑沉沉的雾气从地下渗出来,浓稠的黑雾势如有实质一般,将整个珑莘谷笼罩于真正的黑暗中。
大大小小的妖兽纷纷围绕着万妖塔,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将万妖塔守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空隙,似朝拜,又似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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