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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无债
“娘亲……”鬼不妻看着岩睚,又看向黑云的方向,反复如此,小爪子抓着岩睚眦必报的食指,表情焦急,“娘亲!姐姐,看到、娘亲了……”
岩睚心知不妙,化出双腿,抱着鬼不妻往黑云方向疾驰。
顷刻间,九霄之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浓厚的阴邪之气在云层漩涡间流串。
有大事发生了!
岩睚心里一沉,脚下不由加快速度,忽然一道蓝紫色光束急速落下,逼得岩睚硬生生刹住脚,并拦住岩睚的去路。
紫光削弱了亮度,渐渐展现出一个婀娜高挑的身姿,轻盈的长裙摆随着落下带起的风尘一同飞扬。
“是你!”
岩睚皱着眉毛,眉间的皱很深刻,表情一闪而逝的惊讶,然后全身进入防备状态。
“你来这儿做什么?!”
“岩睚。”
“你是故意拦下我的?!”岩睚抬头看了看似乎离得很近,仿佛就在眼前的黑云,心中顿时了然,质问来人,“夏莜染,你到底是什么人!拦着我有什么目的!”
岩睚看向夏悠然的眼睛,似乎希望从里面发现发现什么,但那双眼眸里的目光太过深沉和复杂,里面的某些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但好像又被什么东西禁锢着,扼制着,无法流露。
两方对持,鬼不妻茫然地看着姐姐,有些无措地抓着岩睚的袖子,他并不能明白,姐姐和那个紫衣的姐姐之间的气氛那么古怪,明明上次紫衣姐姐受伤了,姐姐还很紧张,什么都是亲手照拂。
紫眸中的挣扎、矛盾,还有很多复杂得难以分辨的东西,岩睚眸光闪了闪,率先移开了视线。
夏悠然扯出一抹弧线,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也说不准是在解释给岩睚听,还是在自言自语。
“明明刻意想要避开的,却还是碰到了。果真是天意如此吗!”
岩睚皱了皱鼻子,腮帮子不自觉的有点微鼓,下意识的小动作让她看起来有点像撒娇,也有点委屈:“从你不告而别后,我就决定不要再看到你了,你突然出现在这里……”
“岩睚……”夏悠看着岩睚,动了动唇然欲言又止,暗紫色的瞳孔变得幽深,蕴含着如有实质般的悲伤,好像一触碰就会被吞噬破碎。

又一阵震天动地的爆炸冲击,狂风怒号,如厉鬼将映,山林树木都在颤抖。
岩睚猛地张大眼睛,眼里倒映着远处的药门方向的上空有一团扭曲、舞动的东西,因为隔得太远,没有具体的形状,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散发出来的力量却能让岩睚感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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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
那是什么鬼东西!
比吃腐肉的蛆虫还令人感到不适,让人看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一个在空中的巨大章鱼,黑色的触手在肆意挥打,释放着强烈的负面能量,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个麒卿之化的怪物是吞噬了无数的恶鬼怨魂膨胀变化的。
归麒躺在亓官慕寒怀里似乎是有些疲劳地捏了捏眼角,对于目前处身于黑色触手林中的现状,表示毫无压力。特别是有亓官慕寒做保护伞,贴身护着,归麒就是想受伤,那也得问问看亓官慕寒答应不答应。
亓官慕寒打横抱着归麒,立在九霄云外的一柄冰铸飞剑上,面色冷淡。
反观进入黑化后,狂暴状态的麒卿之完全就是谁都不认了,不管是她怨恨嫉妒的归麒还是爱慕痴心的亓官慕寒,都成了她全力攻击的对象。
老实说,之前说想章鱼还真是一个唯美的形容了。
归麒看到麒卿之现在的样子就忍不住捂脸,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清洗一下自己的眼睛。
麒卿之的主要身形已经完全找不到能形容的词汇,脏兮兮的泥水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形,但其实能看出来像个人样的,唯有那颗最上方圆滚滚的大黑球像个头了,身体看不出来哪里在什么位置,和一个巨大的披风一样将身体包裹着,不过泥水表面冒出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和泡泡差不多的东西。泥水里冒出的泡泡没有普通的泡泡脆弱,一触即破,反而韧性十足。
所以放眼望去,麒倾之就像是个全身挂满黑色瘤子的可怕魔物,她没有手,双手衍生出粗壮的长触手,很长,长得直冲天际,长得再无手的样子,她肆意挥舞着进行破坏和销毁。而她的双腿更不知去处,化为一大滩泥潭,一张张诡异而狰狞的面孔浮现出来,它们在嘶吼、在哀嚎。
天地霎时变色,同时,在八方各处的天空之上划开巨大的黑洞,成千上万的异形魔物从里面爬出来,携带着侵蚀性巨大邪恶气息,一时之间,万物仓惶,百花凋零,木林枯竭,动物皆争先恐后地逃着,胡乱地逃……
君一焚望着窗外被大雪覆盖了厚厚一层的合欢树,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从归桐屿私自跟归梧司离开后,他紧皱着的眉头就没松过。福胜见二少爷身体一日比一日削瘦,心里只能干着急,却也劝不了固执的君一焚。
直到前几天,福胜突然发现二少爷开始按时用饭了,偶尔脸上还会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但又带着一种……
绝望?或是悲伤?
“伯叔。”君一焚突然开口,但视线紧紧凝视着窗外某个方向,“将家族上古法阵打开,传令下去,老弱妇孺送进祠堂,凡是有武力者,一律迎战!”
福胜微微一怔,一向慈祥和蔼的面容露出血气,中气十足道:“是,家主!”说完,福胜急急忙忙跑出去,动作矫捷敏健,丝毫不见一丝老态。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安静得好像回到了从前。那个没有归梧司陪伴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总喜欢望着窗外没开花的凌霄发呆。
下雨了
现在凌霄不再,已换成了两棵交缠相拥的夜合。只是……
一滴红色的血泪顺着君一焚的脸颊、下巴,滴在君一焚的手背,君一焚猛地一顿,慌忙垂下头,他的所有表情全都被阴影挡住了。
过了很久,低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来:“等处置妥当了……我去找你……”
房中明明只有君一焚一人,但他的口吻又不像是自言自语。
“我会找到你的。”
房间里仍旧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空荡荡,声线不稳得明显在发颤。
“不管你下一世是人还是妖,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是你的伴生,你不在我身边想在谁身边?你……只能在我身边……”
“下一世不许离开我了……”
窗外的夜合活过来了一般,摇曳着茂密的枝头树叶,黑色的雨水簌簌地落,但夜合的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明显有一层透明的像罩子一样的东西将它与雨水隔离开。
“归梧司……”君一焚看到如此光景,忽然笑了起来,是那样的温柔,“你要等着我,等我来找你。”
“一定、一定等着我!”
“后会有期,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这个标题很魔性-。-
第70章天下将乱
帛画峰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已然引起了各方注意,此刻药门都是来看戏的,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麒卿之的攻击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何况还有亓官慕寒分划的空间结界。
麒卿之的体型越来越庞大,攻击力也越来越强,黑色的脓包长得越来越大,鼓鼓囊囊,看起来感觉轻轻一碰就会爆裂,溅出脓水。
嘭嘭嘭
一个个脓包爆开,并没有什么脓水流出,而是比之更恶心人的东西。从脓包里钻出来的是种看起来像线虫的深绿色的东西。十分的细长,带着湿哒哒的粘液,而且还活蹦乱跳地在蠕动着。
虽然亓官慕寒及时用空间之力将麒倾之隔绝,但那些没有理智的魔物却是从不同地方出现,无法彻底隔绝。
木敏儿带着药门门人击杀突然出现的大量魔物,除了药门之人,还有越来越多被动荡吸引来的修者,也很快被清理干净。
清理完附近魔物,木敏儿护着木兰,并带着一众门人守护在空间结界周围,与外人相对持。
“各位擅闯药门,念在事出有因,不予计较。但还请各位切勿靠得太近了。”
“哼!”出言者是一位青衣女道,手持宝剑,对着木兰儿便拔剑出鞘,横眉怒目,“尔等下仆,有何资格对本道指手画脚!何况这魔物来得蹊跷,药门是否应该解释解释?!”
木敏儿木讷地看了她一眼,便是理也不理,目光关注着结界中的两位主子,也不管对方说什么,全当耳旁风了。
木兰站在木敏儿身后,怀里抱着主人的两只小宠,不敢让它们伤了分毫。
馒头悄悄从木兰怀里冒出半个小脑袋,眼睛骨碌碌打量着四周,反观不正还在冬眠,似乎天大的动静都吵不醒它。
归麒拍了拍亓官慕寒的手臂,亓官慕寒心领神会,把归麒放下来。
归麒踩在飞剑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有点凌乱的衣服,垂眸将下面发生的事情一览无余。
“寒。”归麒垂眸俯视,宛如看蝼蚁地扫视着在作乱的怪物,一向挂在脸上的笑容被敛了,表情是难得地严肃和认真,“你不准出手。”
突然被归麒警告,亓官慕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归麒,冷眸中露出明显的疑惑:“理由。”
“没有理由。”归麒眯了眯眼睛,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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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出手就试试!”说完,亓官慕寒还没答应,归麒所在之处便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
哼,敢和他抢人,找死!
瞬间!
归麒的踪影出现在发狂的麒倾之面前,不,事实上是眼前,因为此刻归麒顶多了就那个怪物的一只眼睛那么大小。
“归流离你终于敢出来了”
麒倾之雷鸣般的嘶吼声可能能把人的耳朵震聋,没一个字音清楚的,好像嘴里包着食物,含糊不清,听不出性别,纯粹的干嚎。
“啊,是呀。”归麒抬手拂过自己的脸,修长的食指在右眼眼尾点了点,勾起唇角,邪肆地笑道,“久违了,麒卿之。或者应该换种说法
久仰大名,云荨姑娘。”
“你很聪明”说着,没有任何征兆,一条释放着强烈的阴邪之气的触手朝归麒席卷而来,甩出一大片黑泥,里面析出绿色的晶体。
归麒游刃有余地躲开攻击,脚下看似踏空而行,实则每行一步,空气就不着痕迹地扭曲、然后再恢复过来。
归麒一边躲着,一边还开着玩笑:“多谢夸奖。是你太蠢。”
“吼!!!”
麒卿之被归麒这戏耍得抓狂,快速地舞动着十只触手,目的只为了想要抓住这灵活的“猴子”,却无法,不论她是十只触手轮番上,还是齐发,她连归麒的衣角都没碰上,别说将人抓到。
麒卿之急红了眼,两只黑洞洞的大眼因为激动而分泌出大量的绿色稠状物,她咆哮:“归流离!有本事你别躲!”
哧!
麒卿之话音刚落,一根黑色如墨的线突然凭空出现,凌厉地穿透了麒卿之的咽喉
这根黑线的出现好像就是一个命令,一个“开始”的命令。
刹那间,成千上万的黑线紧随其后出现,将麒卿之万“线”穿心,怪异的是黑线除了把麒卿之对穿挂在天上当风筝,令麒卿之动弹不得之外,并没有再发生别的任何情况。
“我没躲你也动不了啊。”
“吼我杀了你贱人贱人我杀了你”
亓官慕寒在远处观望,冷眸闪烁着幽光,他尽管很生气,也不明白为什么,但始终没忘记归麒刚才说的话,以归麒刚才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他默默决定听话,老老实实看戏。
于是,尊贵的邪尊大人大手一挥,一座华美的冰座出现,邪尊大人优雅坐好,一手放在扶手上,一手支着下巴,好不自在清闲。
归麒见此,乐了,对着亓官慕寒龇了龇牙,然后又转过身,诡异的眼神上下左右地打量着麒卿之。须臾,表情肃穆,沉声呵道:“今魔物肆虐,为面前狂魔所为……”
在归麒说话的同时,八方四起,皆凭空出现归麒的声音,以及空中出现麒卿之的虚影。
“魔物横行,天下必将大乱。
吾,乃万妖之皇,天选至尊。现发除魔令,召集万妖及天下修者接令,凡祸害之魔,必除!”此话一出,不论是万妖塔里的万妖,还是行走世间的修者,即使相隔千里之外,刚才归麒所言都在他们耳中回荡,那灵魂深处的威压无一令他们有着天生的服从,不敢不敬。
正如归麒所言,他是天选之尊,即便是人类的皇,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
何况,除魔令是当年归流离和前人皇所定,魔物作祟并非一日而成,今日不过是麒卿之有意将爆发点提前引爆,现如今妖皇现世,人皇仍在,除魔令,也是时候了。
或许天,要变了。
归麒突然侧头看向亓官慕寒,道:“麒麟已逝,师尊又何必执着于寻它?”
亓官慕寒不由一愣,表情诧异。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不用去寻麒麟双刀了吗?
归麒抬起双臂,以他为中心形成巨大飓风流,比麒卿之泄露的能力要更加黑暗且具侵蚀性的力量涌动出来!
两股碰撞的力量就好比阴暗的小角落和纯粹的黑暗相比较,阴暗的东西只能存在于阴暗,令人害怕、恶寒,但永远不会使人感到畏惧。
归麒的力量,无需太大的动静,只需要轻轻动一动手指,便足矣灭掉一城池的人,不吹灰之力。
一念之差,毁天灭地,吞噬苍穹也不在话下,这才是归麒真正的实力。
而麒卿之,搞了这么大的阵仗,也不过如此而已,顶多是个虚张声势的跳梁小丑罢了,对归麒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看着还在妄想逃脱的麒卿之,归麒偏了偏头,唇线划出诡异的弧度,眸子微微眯起,浓密的长睫挡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红光。
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刀从归麒的双手间凝出,即使隔得有点远,亓官慕寒依旧能感受到那柄长刀散发着冷冽的黑暗气息。宛如在冰川的深渊底下,沉睡的史前巨兽,正在苏醒!
邪肆而张扬的笑在归麒脸上浮现,他动了动手,长刀如有活了一样飞舞起来,带起凛凛寒风。
“今,吾赐予汝名曜侍!”
归麒大手一挥,曜侍忽然变大数倍,剑身包裹着一团血色剑气,倏地猛然飞出,将被无数黑线定在空中的麒卿之一剑穿了个透心凉。而后,曜侍飞快的飞舞起来,一道道凌厉地剑芒划过,短短数息,玄天不知对麒卿之动了多少剑,叫麒卿之惨叫不已。
正常情况下,寻常宝器根本伤不了阴戾之气缠身的麒卿之,但归麒所祭之兵,又岂是普通?
玄侍是归麒存于朱砂痣里的一块奇石,在珑莘谷里捡的,放置多年,现被他以强大的妖力凝炼成型,用自身血养灵,受归麒赐名“玄侍”,成为一柄神兵妖刀。
在空间结界外也有不少的上等修者,他们看玄侍杀麒卿之看得身体都发毛了,总感觉那刀好像落在自己身上,怪得慌。
最后一刀!
刀止,风停。
麒卿之失声惨叫,一块块黑泥从她身上剥落,消散于世。
曜侍继承其主人能力,有吞噬之能,吞噬麒卿之那残缺的半魂,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短暂的宁静后,归麒召回玄侍,握住刀柄,朝不远处的亓官慕寒做了个递出的动作。
亓官慕寒表情不变,平静地看着归麒,藏在袖中的手微微轻颤。他知道,是君予墓曾经的记忆在影响他。
“怎么?”归麒扬起一抹笑,问,“不想要?”
亓官慕寒张了张嘴,低声道:“当然要。”
突然!
变故恒生!
亓官慕寒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缩到极限,淡色的冷眸倒映着一幕不论过了多少年,他都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
一头巨大的犹如一座高山的巨兽凭空出现,一口将归麒吞食入腹,整个过程快得连他都没来得及反应。
亓官慕寒久久回不了神,他震惊于方才的变故,他的身体仿佛被




六爵万妖 分卷阅读127
定住了,连动也动不了分毫!
第71章游戏结束
“归……”
亓官慕寒脸色苍白,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木讷地傻站着,嘴里喃喃念出归麒的名字。一向难有表情的脸,此刻露出明显的恐惧和惊慌。
“吼”
巨兽庞大如山,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引发出山体的悲鸣和震动。而亓官慕寒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丢了魂儿一样,怔愣地看着,视线无法聚焦。
“归……麒……”
当云棹带着伤痕累累已经昏迷的归梧司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惊心动魄的场面有巨兽做威胁,而离它最近的亓官慕寒却连半分抵御都没有!
光是看的都叫人脚软。
话说归桐屿在铸剑阁禁地里受难,归梧司灭了那老不死的家伙后,与麒卿之缠斗。有过前车之鉴,归梧司自然不可能再被麒卿之轻易伤了。但是,归梧司怎么也想不到麒卿之竟然如此狡诈,还有暗伏的帮手,因而受暗算重伤。还好云棹放心不过,带着秋去铸剑阁找他们,机缘巧合之下,救走了归梧司,无奈归桐屿已经湮灭,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了。
原本秋是跟着云棹和归梧司一同上山来的,不过还没上山就被赤月劫走了。
云棹带着归梧司找到木敏儿,询问事发因果。
“发生什么事了?尊上看起来很不对劲!”
木敏儿顿了顿,肥大的黑袍里露出两只幽幽的眼睛,声音沙哑:“少尊主被那畜生吃了。”刚才木兰受不了那刺激,木敏儿直接把人给打晕了。他们都是尊上和少尊主救的,一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求做奴为仆,却不能救自己的主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落了那牲口的腹中!
悲兮!
恨兮!
云棹不敢置信,差点把怀里抱着的归梧司给摔了出去,他磕巴了半天,好几次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也说不出句话来。他是一路看着尊上将少尊主带大的,更知道因为少尊主,尊上改变了不知道多少。他根本无法想象,尊上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众人无数双眼睛得以看见被阻隔的他们无法进入的空间开始扭曲,画面犹如如水中明月,缥缈扭曲,看不清,抓不到。
场面渐渐不再模糊,须臾,他们所有人都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股可怕的阴毒的力量铺散开来,就像一壶烈酒,酒壶爆开,浓烈的酒香散开,而酒也迸溅四射。不消再说,所有人都知道了,亓官慕寒的空间结界消散了。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悲喜,那头巨兽开始发疯,无目标地四处攻击,口中释放着恐怖的能量冲击,随便一口就能在山上轰个大窟窿。
帛画峰上顿时热闹非凡,搅成了锅不知好坏的粥。
巨兽疯够了,吃了不少,可能是觉得肚子里有点子分量了,它才突然停下,两只绿幽幽的堪比人大的灯笼盯住了从刚才就一直在远处的站着没动作的亓官慕寒。
“尊上!”云棹看到巨兽突然停下来便暗道不好,又看到它的怨毒的眼神,想也不想就往亓官慕寒那处冲,但总归太慢了!

巨大的碰撞引发起大型风浪,云棹亦受这风浪波及,往外围飞出,但他却松了口气,只因为同一时刻,他看到巨兽更加快速地飞出,像个巨大的风筝,砸断了帛画峰第二高的那座峰顶。
见此,云棹赶忙在空中旋身一转,安全落在一棵光秃秃的没树叶的树干上。
秋:“你还有踩多久啊?”
云棹正担心着亓官慕寒,雪峰被砸断,一时雪尘纷飞,如同迷离的晨雾,看不分明,听到熟悉的声音,云棹一愣,低头对上一张放大的面孔,心里一抖,差点掉下树。
“咳,师傅,别这么小气嘛。我在找尊上,也不知尊上如何了。”伸手移开眼前的脸,这树身里只冒个人脑袋,怪得慌的。云棹说着便又仰头观望,嘴里漫不经心地问着,“对了,师傅不是说你的真身在女恶霸手上吗?怎么,要回来了?”
秋经云棹这么一问,眼睛突然红了起来,牙齿咬着下唇,像只委屈的兔子。
云棹没得到回应,回头分了个眼神儿给秋,见秋这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傻眼了,他和秋一路同行,虽然深知秋不谙世事极其单纯的本性,但骨子里却是个十足坚韧固执的性子,怎么这个把时辰没见就变这模样了?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秋眨了眨眼睛,埋在树身里的人形往外挪了挪,伸出个手往天上指了指,干巴巴地说:“她!”
云棹顺着秋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空中的雪尘中渐渐散开,显露一道艳丽的身影,云棹不由神色一凛……
身穿深红色广袖华服的赤月挡在亓官慕寒身前,负手而立,华服上绣着金边暗红纹路,头戴九尾灵狐晶石步摇,妆容华丽富贵,因她浮立在空中,方才能看到她赤着足,足踝上带着水晶脚环,一个个妖冶的红色灵石闪烁着蛊惑的流光,双足白皙小巧,十根脚趾指甲尖锐,染着嫣红的花汁。
赤月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亓官慕寒,那双淡漠冷清的眸子此刻空空洞洞,倒映不出一丝光明,明明看起来还是那个冷漠尊贵的邪尊,却让赤月感到他是那般脆弱,脆弱得宛如瓷器做的易碎品。
“阿邪!你清醒一点!阿邪……”赤月双手抓住亓官慕寒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但不管赤月怎么叫喊,亓官慕寒都没有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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