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宝
作者:风烟幻
天上的光,忽然之间变得极为黯淡。狭小的夹缝之间,一只修长的手,颤颤微微的扒了上来,努力想抓住那仅有的明亮。“我一生追求爱情,但爱情究竟是什麽……?”本是句隐隐低语,却在此刻肆意怒吼般的直冲云霄,绕梁不绝。紧接著,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了。光明,不再。内容标签:强强生子宫廷侯爵
诱宝 分卷阅读1
第一卷
第1章第一章
《诱宝》
作者:风烟幻
2012年9月 2018年7月
楔子
天上的光,忽然之间变得极为黯淡。
狭小的夹缝之间,一只修长的手,颤颤微微的扒了上来,努力想抓住那仅有的明亮。
“我一生追求爱情,但爱情究竟是什麽……?”
本是句隐隐低语,却在此刻肆意怒吼般的直冲云霄,绕梁不绝。
紧接著,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了。
光明,不再。
第一章
正午烈阳。
光,照的人刺目晃眼。
手拿圣旨的宫廷太监,正站在一处规整的院落中,细长的嗓音高高吊起,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鸿胪寺卿赵见之目无法纪,触犯宫规,即日起革去官职,除俸禄,流放漠西北拖勒迦,限三日内离京,抗旨者斩无赦。钦此!”
太监合起了手中的圣旨,嘴角噙起一副轻贱生死的漠然笑意。
随後,便在随从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是谁说割掉家夥,忍辱偷生就有负祖宗?
见到这些处心积虑寻求功名的天之骄子们,骤然之间变成自己脚下连狗都不如的东西,那才真是世间极乐的戏码!
望著那远去的背影,跪在庭院中的赵见之“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圣旨,也算是彻底了断他的仕途之路。
多年的苦心经营,顷刻之间便毁於一旦。
我该……怎麽办?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容赵见之过多考虑。
他虽在朝廷任官,却也是个较为清廉的官,而且并无家室。
遣散了府中的家丁,赵见之发觉自己要处置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多,那麽繁琐。
刚听到了圣旨,家丁就已经跑了一半,根本轮不到他去张罗。
至於这京城的朋友,闻风而动也大多早已是闭门不见。
不被痛打落水狗已经是情谊之至了,官场之上,他还能求什麽?!
月色下,赵见之徘徊在这处空空旷旷的院落之中。
他是有不舍。许许多多的不舍。
转眼四十出头了,人生的路已经不可再重来。他连输的资本都愈发贫乏。
但为了活命,他必须离开,再没有第二种选择。
次日清晨,赵见之一袭薄衣,跨著简装的行囊,关上了宅院的大门。
别了,京城。
要说到大梁国的清辽城,倒也是个风景极佳的地方。
清晨水烟朦胧,薄雾扶风。
熹微的阳光穿越雾气轻轻撒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赵见之沿著清辽城郭牵马向南走著,他的心早已经凉的透透。看著迎面而来,笑容满面的人群,到也是觉得有几分不应景。
这世间哪有那麽多值得高兴的事呢?
“皇城里今儿个有什麽好事?”
擦肩而过的几个行人,兴高采烈的议论著。
“反正是好事呢!这不……昨儿个就贴出了告示,让咱们都去庆祝……”
“是有赏赐吗?”
有人睁大了眼睛。
“谁知道呢……”
有人嘀咕。
赵见之零星隐约的听到了几句,却没放在心上。
他现在心中能想到的只是如何抵达那遥远的拖勒迦。
至於皇城,已经真是比拖勒迦更遥远了。
拖勒迦,那是大梁国流放犯人的地方。赵见之倒是算不得武将重犯,不必由人押送。
这是他唯一仅剩的一点可怜自由了。
只是这一路……
正在想,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自从昨天就没有好好的进食了,赵见之知道自己这副身子骨要是想活著抵达流放地。肚子是一定不能亏待的。
说来也巧,远处路边正好有个酒家。
朝早也贩卖些早点什麽的,专给过路的人准备著热饭热菜。
赵见之牵著马,径直走到了酒家门前。拴住马缰,就在北面一处角落的木桌前坐下。
虽说他也算不得是什麽大官,但这面子终须还是要的。
如今落得这番境地,遇见什麽熟门熟脸的人,倒是该怎麽打招呼好?
“客官,您吃点什麽……?”
店小二倒是十分热情,连忙过来。
赵见之一直侧著头看著路上,随口道:“一壶酒,两个馒头,一盘牛肉。”
点完顿了一下,又道:“再拿十个馒头,包起来。”
店小二点头道:“好!!”
赵见之转过头,看到店小二的容貌时候,不禁愣了一下。
第2章第二章
chapter2
真是一副好容貌,眉目清秀,肤色白皙。
在这儿当个店小二倒是有些可惜了这份姿容。
店小二说著便连忙退了下去,去柜中忙活起来。
赵见之远远打量著他,这店小二穿的一身白色衣裳,丁点儿没有污渍,看上去十分爽眼。配上这副容貌,更让赵见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说不出,就是说不出。
犹如他心中的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抑郁而难言。
“客官,请!”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端著盘子上来了。
赵见之看著路边的风景,风轻轻吹过他的发梢,打碎了原本整齐的鬓角。
“今年是什麽年?”
赵见之望著熙攘进城的人群,却仿佛置身事外,完全不被干扰。
“今年?”
店小二,笑道,“客官,您不记得啦?今年是景和六年。”
“好年头!”
店小二又加了一句。
好年头……?赵见之恍然一笑,笑的极其苍凉。
真是好年头,也就罢了。
但愿是个好年头吧。
吃过了早饭,赵见之整了整行囊,也就真正的上路了。
离开了清辽城,要去拖勒迦便有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大道,一条是小路。
赵见之考取功名之前曾学过十年医术,有了这副好本事,游历在外便也有了处变不惊的资本。
按著他当前的心情,小道似乎更顺理成章。
赵见之撩起马缰,不再过多迟疑,便朝著那林荫无人的偏僻小路走去。
不过,要说这小路荒僻,到也真是出人意料的清冷。
赵见之行马约莫十里,竟连一个人影儿都没见到。
林荫路上,花香阵阵扑鼻而来,鸟叫虫鸣更是一派协和惬意。
身处在自然中,不禁让赵见之忘记了过去这些天许多的烦恼事、忧愁事,而是放松的和自然融为一体。
转过了一处山弯。
突然,前面的一行人摄住了赵见之随意悠闲的目光。
有五六个穿著白衣的人,正抬著一口黑色的木棺向前
诱宝 分卷阅读2
方走去。
送葬的……?
赵见之微微牵住了马缰,犹豫要不要提速越过他们。
在这条路上送葬,又没有吹吹打打,实在是不符合大梁的习俗。
赵见之为官多年,也算是练得一副容易警觉的性子,心中隐隐觉得有什麽不对。
想了想,赵见之还是决定不要跟随他们,尽快绕过就是了。
反正他有马,而那一行人却抬著厚重的木棺缓缓而行,跑起来还是他占便宜。
可就在赵见之拉起马缰准备朝前快走的时候,却发现黄土路上,点点斑驳的滴著鲜红的血渍。
而看那轨迹,应当是从棺木里流出来的。
这一幕让赵见之心中猛的震了一下!
要说素日里他也算是个清廉正直,关爱百姓的好官。
这番情景倒是无形中拨动了赵见之那正义凛然,不容冤屈的心性。
即便他已经再无官职了,但惶惶苍天之下,他赵见之眼下,绝对不容许有此冤魂!
赵见之一夹马腹,疾速的追了上去。
“你们是什麽人……?!”
赵见之怒声喝问道。
那一几人看到有人追来,神色顿时紧张仓惶,四处张望。
原本扛著的棺木“啪”的一声撂在了地上。
“你是谁?!”
有一人挺起胸脯,话中却底气不足。
“大梁国鸿胪寺卿赵见之。”
赵见之目光森寒,让他们听的一字一字听的清清楚楚。
虽说他现在官位被削,但这副气势哄骗几个山野村夫还是绰绰有余。
“啊……?”
众人愕然,果真是官。
错愕之中,有人便已经退了几步。
那慌张样子,更是让赵见之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虽然他并不希望是这样。
“你们是什麽人……?”
赵见之任由马踢踏了几步,喝怒著问道。
过去的几日,随著被削官职,流放大漠,赵见之觉得自己尊严尽无。
可就在此时此刻,他觉得曾经那个熟悉的自己回来了。
“是……”
“……是……”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虽是互无商量,但突然一派抱头鼠窜之式,全部逃命而去。
赵见之耻笑一声,跃身下马。
眼前的黑色棺木,崭新,而且厚重。
这绝对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支付起的品材。
赵见之轻轻拍了拍棺木,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果真是已经死了麽?
赵见之想想,还是伸手努力去推那棺板,无论如何,他都要一看究竟。
使了三四回力,看似无望的时候,突然那棺板竟轻轻移动了。
看来这棺木封的十分仓促。
赵见之深呼一口气,心狂跳不已。
第3章第三章
chapter3
砰砰、砰砰、砰砰……
这世上只剩下了赵见之的心跳声。
棺材打开了。
赵见之的心跳嘎然停止了一瞬。
一个年轻的男子躺在棺材里。
穿著一身暗紫红色缎袍,一看就是极为上等的材料,用金线滚著花纹。
黑发如瀑一般松散的垂落在两侧,右耳儿上方带著一颗纯金的耳箍,在日光下看熠熠闪耀。
细长的眼睛静静闭著,苍白消瘦的五官仿佛有一种魔力,散发著一种让人窒息的美。
只是他……
赵见之将目光移动到了他的腹部。
眼前的男子腹部高高隆起,紧紧的撑著那柔润的袍面儿。
白皙修长的手搭在腹侧,手中似乎还攥著什麽……
这是赵见之从未料想过的一幕。
如果这男子不是有什麽恶疾,看他的身型,难道是……?
赵见之戛然而止了脑中的念头。
不可能!
他怎麽可能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见到怀著身孕的男子?!这绝对不可能!
为官多年,赵见之清清楚楚的知道,在这大梁国内,能够以男子之身受孕的,往往都是皇族贵戚。
当然也仅仅限於传言。因为近百年来,皇族之中已经少有男子生育之事。
而当朝的皇帝子嗣充裕,没有纳过男妃,也没有亲自生育过子女。
在大梁国,若是有男子怀孕生子,便是要受以谋反的极刑。
这……是他死去的原因麽?他究竟是什麽出身?!
赵见之手扶棺木,思虑来去。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了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
为了一解心中困惑,赵见之轻轻探过手去,抚摸男子的腹部。
这麽饱满而富有弹性,甚至还有淡淡的体温。
尤其看那圆圆的弧度,实在除了是个几乎足月的胎儿,不可能再有别的解释。
嗯……?体温?
赵见之手轻轻一抖,随即想起自己为什麽喝住那些人的缘由。
地上不是一直有血迹麽?
难道说……?
赵见之心跳在这时跳的更猛烈了。将手伸进棺中,使劲全身力气,将那怀孕的男子扶了起来。
男子全身软绵绵的,像流水一样。
赵见之把住他的脉搏,侧耳在他鼻前静静聆听了片刻。
真的还有呼吸!只是极其微弱而已。
赵见之大喜过望,没想到在这荒野之中竟会有这番奇遇。赵见之立即决定拿出包袱中备用的那一带银针为这男子施针。
无论如何,他想救他。
赵见之紧紧将男子从棺中抱了出来,只见男子的膝下一片血渍,还在缓缓流出。
这即将临产的男子本就没有完全死去,到底是如何被人装到了一口棺材之中?!
可怜他此刻的身子毫无反抗之力,也只能任由人摆布命运。
想到这儿,赵见之义愤填膺。他年过四十尚未尝过有儿绕膝的快乐,怎能眼睁睁看著眼前人和胎儿就此丢了性命?!
他已经是草芥一个了,还怕什麽?!
赵见之曾经从师一位江湖高人。在为官之前,原本就指望著行医救世来谋生的,这针法自然也是练得十分绝妙。
明晃晃的针施在男子身体的各处。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片刻过後,男子竟微微的张开了口。
“你醒了?!”
赵见之欣喜异常,紧抱著他柔软无力的身子。
“……”
男子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是略略的皱起了眉头,艰难的将手覆在了肚子上。
“你腹中疼痛?”
赵见之见状明了了几分,问道。
“……”
男子还是没有声音,眉头却越发皱的深了。
脸色也似乎比刚才苍白更甚。
赵见之知道这样不行,如果男子已经临产,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帮他的。即使没到日子,刚才在棺材中那段颠簸,临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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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无论如何承受不住的。
看看左右,荒野四处根本没有任何来往的人马。
“我带你走,别怕。”
赵见之将男子横抱到了马上,翻身上马,紧紧的贴住他的身子,朝著南方疾奔而去。
距离清辽城南方最近的一处城镇便是三泉堡。
赵见之进了镇子,打眼一看,便寻到了一处最好的酒家。
以前为官时候也常常经过这里,那时官运亨通,还认得这酒家的老板。
“唉!唉!赵大人?!”
正在算账的老板一见身穿便服的赵见之就这麽横抱著一个盖著斗篷的人快步走了进来,心中顿觉大事不妙。一定是遇上什麽事儿了。
“张老板,有上好的客房麽?”
赵见之边走边说,生怕手中男子的体温被他耽搁的凉了下去。
“有、有、有!”
老板还不知赵见之被革职流放的事,自然热情如昔,连忙小跑在前面领路。
赵见之蹬开一处上房的门,急问道:“这镇上有稳婆麽?”
“呃--?”
第4章第四章
chapter4
老板错愕,双目一怔看看赵见之,又看了看他怀中盖著斗篷遮面的人。
“稳婆?!”
“对,稳婆。去请,快去请!”
赵见之“蹭”的飞过去一盏白花花的银子。
老板嘴巴立即咧开,应道:“……是夫人有喜了?!恭喜赵大人!贺喜赵大人!”
“废什麽话,快去!”
赵见之背过身子直忙将那怀中人放在了床榻上,喝了一声。
老板这才知趣的立即跑出去请人。
赵见之关上房门,掀开了男子脸上盖著的斗篷。
一路奔波,男子早已晕了过去,嘴角擦破了一处,流出了一丝猩红的血。
赵见之给他擦拭著血迹,目光却凝重的看著他那浑圆却似乎已经毫无动静的肚子……
他之前究竟遭遇了什麽?
赵见之困惑不解。
张老板有了银子干事也就格外卖力,很快稳婆就被请来了。
赵见之此刻倒是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为这男子看病的事。
尤其这“病”是他如此陌生,根本没有经验的事情。
男子躺在床榻上,身子已经被赵见之用几个暖壶捂得热了过来。
“赵大人,这就是镇上最好的稳婆,徐老娘。”
赵见之点点头,对著张老板道:“你先下去。”
说著又拿出一盏银子飞给了他。
“嘴闭严点。”
赵见之不忘叮嘱道。
“是”张老板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赵见之看了看门外已经全无一人了,忙走到徐老娘身旁,沈声说道:“大娘常年给产妇接生麽?”
“有三十多年了!”
徐老娘年过半百却打扮的花枝招展,尤其是鼻梁前一颗硕大的痦子,更是让人过目不忘。
“那好,大娘请随我来。”
赵见之将徐老娘引到了床边,拉开了床帐。
男子盖著白色的被褥,身子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张差不多和那被褥一样苍白的脸在外面。
徐老娘一看那张脸,瞬时倒吸了一口气!
“乖乖……这人儿长的可真美!”
徐老娘接生了三十年,还真是头一遭儿见这麽美的产妇!尤其是那种沈睡中,也自有一番我见犹怜的临产弱态,更是让徐老娘啧啧直咂嘴。
不过凭著多年的经验,看著那消瘦又极为苍白的脸,还有被褥下那规模并不太小的肚子,徐老娘还是给了句专业性的评价,“她这身子骨儿,估计不好生啊。”
说著,便伸手进了被褥。
虽然说美人儿睡著了,可是先探探情况也不需掀开被子对美人儿大不敬不是?
赵见之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这是个男人!不是……
赵见之闭上了眼睛。忐忑的想著睁开眼睛的时候,徐老娘便会狠狠一巴掌掴过来。
可徐老娘到底是在产床前真刀真枪练了三十年。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一摸到也奇了。
怎麽回事……嗯?
这……!居然摸到了什麽不该摸的东西。
就在徐老娘左摸右摸探查情况时,赵见之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
“他是皇族?!”
岂料,徐老娘的大黑痦子正直直的冲著他,双眼一瞥,直指要害。
“他是皇族?!”
徐老娘这麽一问,倒也从侧面证实了赵见之先前的猜测。
“他不是皇族麽?!”
徐老娘反问。眼波流转,却是挡不住心底滚滚洪流般的兴奋!
为皇族接生什麽时候会轮到她这样的村妇?!这真是梦寐都不可求的事呀!
“他……”
赵见之也不好胡诌,沈吟了一下,道:“无论他是什麽人,能否请大娘救他和他腹中的胎儿?”
徐老娘瞥了瞥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赵见之一番。
虽说这人看上去像官,神情中却带著几分沧桑,一定在朝廷中也混的不大得志。
床上躺的这位,如此年轻貌美,和面前这位倒是有几分不大相配。
他身为皇族,就甘愿为眼前这样的人冒死麽?
第5章第五章
chapter5
“你在想什麽?”
赵见之见徐老娘半天不说话,心中没底。
“我在想怎麽帮他接生。”
徐老娘扭了一下身子,站起来去拆开随身的包袱。
八卦归八卦,说到底,徐老娘也算是个十分有专业道德的人。
这镇上但凡有生育的事情,总是少不了她上阵,有些达官老爷在外面藏了不入族谱的小妾,等到要生了这才手忙脚乱,又怕泄露了出去让大家难堪。徐老娘只是帮人,却从不多嘴胡说,因而这口碑,也算是不错。
但帮男人接生,帮大梁皇族接生,她却本不想淌这浑水。
可挡不住面前的孕夫实在是容貌太过俊美了,总不能见生不接看著他惨兮兮的生不出来吧。
再说,平生没给男人接生过,也算是少了一番绝佳的挑战!
这麽一想,徐老娘也打定了主意。
“他几时要生了?”
徐老娘一边准备接生的用具一边问。
“他……”
赵见之看看床榻上的人,答不出个所以然。
“他流血了,而且不少……”
徐老娘方才一震惊查的倒也不是很仔细,这会儿子一听,脸上的表情也唰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