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烟幻
几个太监见势连忙拿著家夥走上前去,几人合力,很快就将常明涟的双手捆绑在身後,将人狠狠从床榻上拽了下来,按著他跪在郭皇後的面前。
郭皇後抱著纪连翰在怀中,长长的指甲划过他细嫩的小脸,笑问道:“翰儿,你知道为什麽今日你的父妃要跪在母後的面前麽?”
自小都是父皇和父妃掌中的珍宝,幼小的纪连翰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只觉得害怕至极。
“因为他拿了不该他拿的东西……”
郭皇後对怀中的纪连翰慢慢悠悠的道。
“哈哈哈哈!一切都只因你妒恨我,不是吗?!”常明涟怒极反笑,挣扎著身子要站起来,生狠的目光盯著面前的女人,吼道:“翰儿,如果你能活过今天,就记住父妃的话,永远不要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
“翰儿,知道一个人怎样才能活下去麽?”郭皇後捏了捏纪连翰的脸,轻声问道。
纪连翰已经被两边的人折腾的不知如何自处,不由放声大哭。
“要懂得屈服。”
郭皇後淡淡说完,居高临下的审视著常明涟,厌恶的看著他那膨胀滚圆的腹部,那不知承恩多少次的躯体。
齐歌看著郭皇後如此折磨一个临产的人,一个昨日之前还是这宫中风头最盛的人,不由感叹这天上地狱不过只在朝夕之间而已。
皇宫是什麽样的地方,齐歌从来没有这一刻看的那麽清晰。
等郭皇後的话说完,常明涟也又被拖回到了宽大的床榻上。两三个太监一起上阵将常明涟身上的亵衣完全撕开,即将足月的常皇妃那圆隆裸露的肚子便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不!!!”
她今日不仅仅要他死,更要他被羞辱後再死去。
一个身强力壮刚刚入宫不久的宫人走上前去,褪下了衣衫。没有拉下帘帐,所有人都在内殿那麽看著,包括郭皇後怀中的纪连翰。
常明涟开始还在叫骂,嘶吼,□□,半个时辰之後,却只剩下呜咽之声,长发披散,□□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圆隆光洁的肚子上布满淤青……
直等著折腾够了,郭皇後才终於放下了怀中的纪连翰在椅中,独自走向了床边。
齐歌一直在身後跟著,手里毕恭毕敬的拿著托盘。
郭皇後俯下身子,看了看常明涟黯然的眼睛,嘴角终於扬起满意的笑。
随後,她从齐歌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一把刀。
那个带著净玉环的修长手指,在锋利刀尖下永远和它的主人诀别了。
作为一个从小寄养在草原部落的女人,郭皇後从来不怀疑自己有亲手处决自己敌仇的能力,又何况此刻面前这个身怀有孕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再没有半刻迟疑,郭皇後将刀锋顺著那规则的脐线,狠狠的划向了男人圆润的肚腹。
血,无尽的蔓延开来。
似乎一切没有了开始,也没有了结束。
幼小的纪连翰瑟缩的靠在椅背上,全身颤栗不止。从那一刻他开始忘记,怎样叫做哭。
齐歌手中的空空托盘重若千斤,压的他难以呼吸。
这一幕迄今在梦里犹是如此真实,一晃便是二十多年的光影。
“齐总管。”
小太监清脆的声音突然间打破了今夜的沈静。
齐歌回过神,方才他的思绪真的飘的太远,太远了。
“齐总管,今日那些人都验过了,这是册子,专程给您送过来。”
小太监毕恭毕敬的道。
“哦,好,好。”
齐歌看著托盘里放著的名册,心中忽然像被什麽压住似的。
“一共验了几人?”
“回总管,验了十六人。”
齐歌看了看那托盘中的靛穗银牌约莫只有十五块,问道:“怎麽少了一块?”
要知来日凭皇上选择也是四人一次,一共四次,需要有十六人才行,这是皇宫中的惯例。今日他对皇上禀报的,也是如此。
小太监面色尴尬,侧身在齐歌耳旁低低道了几句。
“……所以啊,这慕容部的牌子就被扣下了……”
“哦,这样……”
齐歌点了点头,若是如此也就罢了。
皇上身边从不缺人,何况是一个还未进宫就如此不干净的人,即便来了也会玷污了这儿。
“那总管大人,这册子就全凭您呈给皇上了。”
第18章第十八章
纪连晟坐在龙椅上,面朝著窗外。
自从多年前坐上了这张椅子,纪连晟常常要在御书房度过一日中大半的时间。日子长了,纪连晟也就学会要去隐忍寂寞。
接纳,并且学著去喜欢它。
这是他的日子,一条奔向生命尽头亦不可更改的道路。
纪连晟不喜欢拖泥带水,自打出生他就有著尊贵的地位和被人一路扶持护卫的幸运,上天纵容著他这个贵胄子弟所应有的洒脱。
但并不是生活在这宫廷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如此幸运。一个人的成就往往意味著他人梦想的破碎,登上宝座的那一刻,纪连晟便在大殿中依次跪地的兄弟们眼中看到这种无可掩饰的残忍。
只是他却没有看到臣服。
十多年过去了,这份臣服,他迄今依然没有看到。
能对无休止的较量和博弈感到兴奋的人终究只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少数,万圣之躯的纪连翰却偏偏不在这个范畴。
他总是尝试著用宽容和仁和去化解这宫廷之中自己所能化解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仇恨。
然而在过去的这些年,他所施予的仁厚只换来了一如既往的强烈对抗,那对抗的源泉,自然也还是仇恨。
当年常皇妃死去的那一夜,纪连晟一直站在长燕宫的窗外。
他没有看。但他什麽都听到了。
从那之後,他知道自己无论陷於怎样的处境,都不会轻易处置当夜那个悲恸痛哭的幼小孩子。
即便如今那个孩子已经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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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锋芒四射能与自己分庭对抗的男人。
这是纪连晟心中对於先皇的一份许诺。
臣子们看来最危险却又珍贵的仁厚,也是一种顷刻间能拱手自己身家性命的不智。
这份许诺今後会将自己和他带向何方?纪连晟看著窗外月光,心中默想。
齐歌见夜色太晚了,皇上没有晚膳,也不就寝,终归是会耗坏身子的。
皇後那边早派人煮了补品送来,一早儿就候在门厅之外,只等传召。齐歌走上前,将炖在热煲中的补品端了,送进了皇上的御书房。
“皇上,这是皇後娘娘吩咐给你炖的参汤,您多少喝点儿”齐歌将东西放在御案上,恭敬道。
自从纪连翰走後,纪连晟也一个人静了整晚,近来他身体抱恙,虽无大病却总是不大舒坦,纪连翰的那番咄咄逼人的顶撞实在是让纪连晟十分之不悦。
齐歌最能揣摩皇上的心意。这麽多年,皇上怎麽对待璋王,他都看在眼里。
“璋王又惹您不高兴了。”
齐歌将汤盛在盖碗里,奉给了圣上,低低的顺带了一句。
纪连晟淡淡苦笑,接过碗,轻抿了一口,缓了半响,才道:“他什麽时候不这样?”
“其实……”齐歌点点头,道:“其实还是璋王不了解您的心意。”
纪连晟喝著汤水,不再言语。
自从眼睁睁见到自己父妃被杀的那一刻起,一个夺去自己幸福和皇位的人会想让自己过的更好,在纪连翰眼里根本就是个荒诞的伪命题。
世事不如人意,只道是平常罢了
纪连晟放下了汤碗,站起身子,拿起御案上一封折子。
“这是陈字仪呈上的折子,今年秋冬,哥舒部要专程派人来觐见朕。”
“哦?”
齐歌是个本分的人。正因为他识得自己的本分,才这麽多年能在纪连晟身边伺候著。同样是因为这本分的秉性,纪连晟有时会和他谈谈家国的事情,不至於全然闷在自己心里。
毕竟对於他这皇庭极处的孤家寡人,想找知心人,便是倾世难求。
“知道他们的用意是什麽?”
“奴才不知。”
齐歌黯然,心道:这哥舒部和大梁才消停了不到六年。可别又是……
纪连晟看那折子的眼光都尽是轻蔑,笑了笑。
“皇上,天色不早了,您今日去哪儿歇著?”
纪连晟伸了伸双臂,呵了口气,胸背之间却传来一阵阵隐隐的疼痛,不禁皱了皱眉。
“你方才来向朕报的事……?”
“奴才?哦、哦!”齐歌连忙快步去拿那登楚阁送来的托盘,折子和靛穗银牌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
纪连晟清楚这是登楚阁来的奏报,看了看那盘中的东西,打开了折子。
这次纳男妃并不是他主意。
在纪连晟看来,母後或许是怕这宫中太过和睦清闲了,皇後和娴妃都是不能满足了她那份好斗的心性。
他是孝子,不愿忤逆。
再者,这两位皇子的身体也著实瘦弱,连纪连晟都十分怜惜,只是怕这副身躯来日在英主文武兼修的大梁国还是难当大任。
考虑再三,纪连晟还是应了这个请求。不就是纳个男妃麽?父皇纳过……不过,那人的场却实则令人叹谓。
逐一看过各个部落的名字,末尾一行被墨笔划去的名字却引起了纪连晟注意。
“这是谁?”
纪连晟的指尖点在了那个名字上。
“回皇上,慕容部,慕容钦哲。”
纪连晟拿著折子转身,在净玉墙前走了几步。慕容部过去十年来和大梁的邦交算不上和顺,这次下旨特定了慕容部进贡男妃,也算是给了彼此一个缓和修缮关系的契机。
慕容耶索托是怎麽了?这样大好的机会,居然也抓不住麽?
“为什麽被划去了?”
这可是难为齐歌了。要知道,部落供奉的男妃候选若是这等不干净的出身,皇上盛怒之下出兵讨伐这大不敬的罪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据说……是他不干净。”齐歌短短一句话,说的脸都白了。
“不干净?”
纪连晟一向温雅的口气也有很冷酷的时候。这还真是向他帝威的挑战。
齐歌不再敢多言。只是等著皇上发落。
突然,纪连晟却又笑了,目光回落在了那折子上。
齐歌愕然之间,正欲追问,却只听纪连晟道:“去传,朕身子不大舒坦,明日清早的甄选就罢了。招这个名叫慕容钦哲的人来,朕今年纳的男妃,就是他了。”
“皇上?!”齐歌一惊。
纪连晟指尖轻轻扣了扣那折子,笑道:“这皇庭之中太过乏味,朕想要个有故事的人。”
番外
第19章番外-你不够爱我
《你不够爱我》
(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忘记是自由的一种形式。--纪伯伦)
christmas是这里一年最大的节日。
可今年却没有相伴而来的大雪,街上湿漉漉的,一片光影虚晃之中,前方并不那麽真切。
从办公大楼出来,长清迈著踏踏实实的步子,混在匆忙的人群中。
黑色呢子大衣,月白色的长裤,有著和身份相衬的平整。在这座大楼中工作的人,没有不注重仪表的,长清也不例外。
七年以前,长清对於自己的未来想的很多。但如今,他想的很少,只想每天迈开脚步走一段路,体会著有限的风景,让时间过的别那麽匆忙。
两条街道之外,那家常去的pub里坐满了人,隔著窗户看去,也是暖洋洋的。
长清站在街角那麽一刹,像是有著稍许游移,却还是走了过去。
明天是christmaseve,喝一杯何妨?
每到节日,总有人是想回避那份难挨的清冷和孤独。长清也不例外。年龄越大越是如此。
在pub里坐定,酒保端了加冰的柠檬水,问长清要点些什麽。
长清掠过了长长的烈酒单,他早已过了每天要吃镇定药物安稳神的时候,喝点清淡的吧。
点了butterscotch口味的rum,又加了两份小吃,签过单,长清便靠在沙发眯著眼睛听音乐。
“这有人麽?”
面前走过来一个高挑消瘦的男人,穿著米色的夹克,笑容好似灯光一样暖。
“没有”
长清回过神,礼貌的道。
话音未落,那男人已经向他伸出了手,“叶成。”
“你好”
长清被这麽直白的方式逗笑了,嘴边挑起一抹笑容,伸手点头道:“纪长清。”
“一个人?”
叶成自己招呼自己,没有丝毫生疏的感觉。
长清问:“你呢?”
叶成笑答:“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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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清打量著对方,没说什麽。
酒保将酒端了上来,整整齐齐的码在了圆桌上。一侧同来的两份餐巾是十分洁净的。
叶成看了看桌上的酒,对著酒保说,“再来四份。”
是个男人喝这种东西都跟挠痒痒似的。长清又怎麽会不知道?只是自己的胃再也经不起烈酒折腾了。
“在想什麽?”
叶成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长清觉得他问的如此坦然,眼角的余光看著吱呀一声打开的厚重大门,淡笑道:“什麽都没想。”
叶成抿著嘴,调笑著说道:“人只要活著,就是一直有思维的动物。我知道我有,你有麽?”
“那不妨说说,你在想什麽?”
长清伸出一只手,揽在了沙发背上。
他喜欢用一个让自己舒服的方式,和能让自己舒服的人对话。一旦这对话让他不喜欢,结束便也是寻常的。
叶成啜了口酒,看向长清看的方向,呼扇的大门。
“我在想有句话。”
“嗯?”
“我们的心都是虚掩著的大门,但能推开的终究只是有缘人。”
说罢,叶成看向了长清的眼睛。
他眼前的长清,长的算不上十分标致俊俏,却有一种从容的雅致。这种气质从来不是上天给的,多半要靠时间来修炼,有人修炼的出来,有人即便有了历练还是白。
“呵呵……”
这麽直白的对话长清到觉得有些幼稚和不自然。
他早已经过了那个爱说生死爱恨的年龄。
聚散离合在他心中早已变得超乎寻常的淡然。又或者,漠然。
“怎麽?好笑?”
叶成年轻的脸上带著一种温和的光泽。
“没有”长清喝了口酒,那酒的滋味化在口中,身上倒也有立即加了几分温度,“你为什麽在这儿?”
“今晚?”
“对。”
“我来等人。”
叶成答的十分利落,长清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看来有人放你鸽子?”长清笑。
若是等的人来了,这男人也不用和自己凑在一桌了。
“他不来了”叶成倒也没有显得太过尴尬,只是淡淡一句掠过,“他不够爱我。”
这句话转到长清口中,却不知不觉变了样子。
“你不够爱我。”
漆黑的夜里,有人吻过自己的额头。
那人沙哑的说:“你不够爱我……”
无眠却紧紧拥抱著彼此的一夜,终有尽头。阳光再次升起时,自己已经坐在机场的候机厅。
几年前的事了……?
长清的眼光里忽然变得有些恍惚。
“你不够爱我……”长清下意识的微微复叹了一句。
“你说什麽?”
叶成觉得自己没听清对方在说什麽。
好奇心这东西,一旦被勾起来,便难放的下,不清楚原由,总没有酣畅淋漓的滋味。
酒保早已端上了叶成点的东西,桌上码的满满的,长清尽等著看最後的一片狼藉。
“我想听你的故事”叶成用的是肯定句。
长清想了想,觉得也没什麽。和陌生人敞开心扉,当真不那麽难。
“想听?想听我就说一段。”
叶成正准备静听他说话的时候,长清笑问,“你想听哪一段?”
“什麽让你记的最深,就听什麽。”
这可真难到长清了。他什麽都记得深,什麽也都不愿记深。
记忆实在是个让人很累的东西。
要走长路的人,谁会扛著重行李一步三回头的出门呢?
“没有?”叶成眯眼,有些不信。
“你是不是经常这麽讨人的故事听?”
“不是。我极少这样。”
“那为什麽……?”
长清觉得自己只是个极普通的人呢,又怎能轻易勾起别人的好奇。
“随兴问问,在想什麽?”
叶成怎麽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羞赧呢?
长清看著面前的水杯,目光稍稍停了那麽一下。
“在想记忆里的一杯水。”
“一杯水?”
长清点了点头,指著面前的水杯,里面的冰块正在缓缓融化。
“你看,这冰的形状好看麽?”
奇异古怪的样子,叶成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看。
长清见他微微皱眉,便知他不解自己,笑笑道:“若真能看冰块融成了一颗心的样子,便是好看了。”
“你见过?”叶成不信。
“当然。”
叶成问:“方才就在想这个?”
“怎麽,在想一杯水不好玩麽?”
长清答非所问的逗他,将那冰水缓缓咽了下去。
叶成看著他的样子,心中不知怎麽的,也觉得到有几分宁和的感觉。
人的气场果真不一样的。
窗外开始飘雪了,混在雨滴之中,若是想肆意飞扬也纵有几分难得。
有如人心中的梦。
长清含著那块冰,忽然之间不知再想说什麽了,只觉得慵懒之间倦倦的。
叶成似乎也是同样。
两人都看著窗外的雨雪,各有心事。
房间里的音乐一直起伏如同流水,拍子缓缓的敲打在心间,那旋律仿如一首似曾相识的诗。
remembranceisaformofmeeting.
forgetfulnessisaformoffreedom.
长清口中的冰完全融化了,沁凉入心,不知不觉心里却是清清明明的一片干净。
“又是一年了。”
叶成望著窗外的路灯,轻声叹了一句。
──完──
风烟幻
於2012年11月6日
第二卷
第20章第十九章
慕容钦哲是在四更惊醒的。
一排长铺的窗外突然来了一阵的脚步声,没有丁点儿停顿,“吱呀”一声门开了,紧接着,一抹灯火如鬼魅一样窜了进来,匆匆越过长长的床铺上躺着的人,径直走到了他们此行要找的人面前。
方才还落针可闻的房中,一时间,似乎每个人都醒了。
深夜之中这般阵势,究竟是哪一个人要捷足先登,受了圣上的宠幸?所有人都在忐忑的等待着一个未知的答案。
慕容钦哲一睁眼,只见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个打灯的灰衣宫侍,那宫侍身后,则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紫衣宫侍,来头不小。在这宫中行走,谁人不知,紫衣宫侍是贴身服侍皇上以及太后那两宫的专属侍从?
慕容钦哲心中一紧,不敢失礼,连忙坐了起来。
灰衣宫侍打量了已然惊醒的慕容钦哲一眼,压低了声音:“公子,快快更衣,随奴婢入宫。”
仓促间,慕容钦哲十分错愕,迅速的穿戴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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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无法抑制的砰砰砰直跳。
如此时间,如此诡异的宣召。
福兮?祸兮?
跟随着宫侍们快步在这宫内游走,很快,他的疑问就被解开了。
穿过了几座清冷的宫殿,匆匆游走了不少个回廊,他终于在月色西沉时被引领到了宫殿深处的一处院落门口。
抬头一看,那院门上正正挂着一个牌匾,三个遒劲的草体字“前麟殿”。
那紫衣宫侍没有停步,慕容钦哲当然也不敢停步,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随着宫侍走了进去。
这时候,天色已然有些微亮。走到院中正厅之前,两簇巨大的长寿花坛中央,那紫衣宫侍突然回头,扫了他一眼,一开口那细声细气的嗓音着实就令慕容钦哲难忘,“在这稍站着”,宫侍吩咐道。紧接着便快步走进了正厅,透过窗纸,一盏盏明灯依次点亮。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那紫衣宫侍才走了出来。出来时,面色已然缓和多了,少了先前的那番清冷,眉目间多少沾染了些烟火的光泽。他站在门台前朝着慕容钦哲招了招手,细长的嗓音唤道:“过来。”
“这是哪里?”慕容钦哲无法抑制住满心的不安,快步走到他身边,终于轻问了一声。
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此来的用意。昨日验身之后,众目睽睽之下的耻辱究竟会将他引领到什么地方,这一刻他有些没了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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