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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烟幻
这狗虽长得像狼,却没有狼的那番逼人狠厉之气,蹭在他腿前,居然坐下了。
慕容钦哲打小亲近动物,在草原长大,如何能不喜欢一只天性自然的狗?
他十分开怀,笑笑道:“陛下心了,钦哲十分喜欢……”
“真的么?”
“嗯。”
“朕问过医官了,说这犬类只要驯养得当,断然不会伤人”他抬眼打量着这长年宫的屋檐廊台,叹了口气道:“这宫中有伤人的东西,没个有灵气的,断然是镇不住的……”
慕容钦哲听言倒是有些明白,皇帝希望他这宫里有只狗看家护院。
“宫中各院都能养狗么?”他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这是不是皇帝陛下对他的独宠。
“怎么可能?那不是乱套了?!”
纪连晟挑眉道:“你以为谁都像你?”
他说着话儿,还看了一眼慕容钦哲的肚子,表情耐人寻味。
也是,这宫中如今除了这个即将诞育子嗣的主儿,也没旁人了。齐歌站在一旁,心头暗自思忖。
这长年宫曾被人有意的在窗下坛中放置迷药,虽然这案子没破,但皇帝心头总是不舒坦。
他的心上人,如何能这样轻易的被人暗算?
加强了戒备的同时,给慕容钦哲一条狗的念头便也应运而生。
二哈出人意料的十分乖巧,简直与慕容钦哲天然和谐。慕容钦哲身上像是有令动物亲近的魔法一般,这狗在他脚下一直摇头晃脑,偏偏就是不认生。
“叫你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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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钦哲轻轻捋了捋狗狗额头上的毛发,全然是黑色,油亮健康,眉间倒是有一点白色的绒毛夹杂。
“叫‘二郎神’好了,镇的住你周身所有的妖魔鬼怪,护你平安。”
皇帝一句话就给这狗定下了名字。
“哈哈哈……”众人都被逗的直笑,就连活里雅这个对“二郎神”典故不了解的人,都觉得这名字中肯定有十分厉害的玄机,否则皇帝怎么会如此赐名?!
慕容钦哲笑的喘不过气,他说话的声音本就好听,愉悦的时候那就更动人了。
上善若水,大约说就是这种性格。
“二郎神,从今天起,那这儿就是你的家了?”慕容钦哲点了点狗狗的头,未料想,二郎神一个激灵,不知怎么的,抬起狗爪,生生的递到了慕容钦哲的手边,蹭来蹭去。
“要握手?”慕容钦哲侧目看它,惊讶道。
二郎神吐着舌头,打着哈哈。
“嗯嗯”像是如此在说。
慕容钦哲于是握住了它的小小狗爪,使劲的摇了一摇,表示出了相当的欢迎诚意。
它看上去还未满一岁的体格,想必从今之后,就要在这长年宫中与自己长相伴了。
命啊。
第127章第一百零六章(上)
齐歌刚一踏进金水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湿漉漉的“滴滴答答……”向自己脑门子上滴。
他伸手一摸,挤眉:“……”
再抬起头向上一看,就差不多要气背过去!
有人正双腿倒挂在树上荡秋千、吃果子,蜜糖一样的汁水顺着果子呼噜噜的朝下滴着……
“祖宗啊,您……,您这是……”在这宫中久经沙场的总管大人被弄的哭笑不得,吃就得了,还在树上吃,在树上吃就得了,还倒挂着吃……呵!
车楚佩隆,哦,车楚小佩隆,一听有人喊他,哆嗦了一下,在树杈上一蹬腿,划了个大圈,扶摇而下,生生稳稳的落在了齐歌的面前。
啥时候他这鸟不拉屎的金水苑,也能迎来这皇帝身边的总管大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齐歌瞠目,哑声笑道:“殿下这功夫可真是了得啊。”
方才看他从树上下来的这幅轻松模样,倒是不知比那宫中好些禁卫军强去了哪里。
“是啊……像我这样的,怎么也不该被圈给皇帝叔叔做‘男妃’啊……”车楚佩隆将手中的果核一扔,抬了抬眉毛,说的满不在乎。
齐歌乐道:“那该做什么?殿下……想做什么……?”
“威武大将军!”车楚佩隆一转身,起指弹了弹肩头的树叶,说的志在必得。
“啊”齐歌一个字,卡在嗓子眼儿里,愣是没出来。
这凡人到了这宫中,都是百般的渴求皇帝的宠幸,唯独这车楚佩隆倒是一身壮胆,当日挑衅了皇帝的威严不说,如今还愣头青一样,惦记上了大梁国的威武大将军。
不可小觑啊……,齐歌暗叹。
他阅人无数,总觉得面前这小子再过个几年也就出落的人中龙凤了。
皇帝当真会喜欢他么……?到那时……?
念头一闪,齐歌猛叫自己打住。皇帝的心思还是少猜的好。
“总管大人今儿来做什么?”车楚佩隆舒活着筋骨,问的轻松。
皇帝已经将他这里当冷宫一样,懒得搭理,却恰恰中了他的意。他本就不是进宫来伺候的皇帝的,如今装模作样混日子,只希望能为部落消灾罢了……
唉……,日子难熬啊。这个“男妃”不当也罢。
“陛下要召见你,赶紧拾拾,去面圣吧。”
齐歌一句话,车楚佩隆倒是身上一哆嗦。
这塔塔莫哲、可月泽于侍疾的事情他都听说了,那慕容钦哲怀上了子嗣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元妃娘娘前脚轰轰烈烈的自绝了,他更听说了。
其实也不用听说,他夜里飞檐走壁一通,就能把各宫摸个遍。
这大梁清辽的宫里上演的戏码,简直纷呈令人赞叹。
只是戏归戏,看着取个乐儿就行,万万不要往自己身上搁啊!
“皇帝要见我?”车楚佩隆身子一侧,对着齐歌确认。
齐歌肩头一提,表情淡然,他本人都来了,还能有错么?
车楚佩隆身上瞬时刮过一阵冷风,眉间轻动,眼前闪过一副皇帝将他剥干净,踩在床上准备享用的画面。
“嗯……”他一沉吟,又心想:不对啊。瞧那皇帝叔叔羸弱的身板儿,若真是这床上打了起来,难道自己会吃亏?
“可是……不对啊……”
车楚佩隆又一想,这天下也没有男妃上了皇帝的道理,不是?
这情/事他本就陌生,净在些说书的口中听过一二,真刀真枪还未练过。伺候皇帝这等子事儿,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勉为其难的很!
自是云卷云舒去留随意,人间笑有清风,一饮千钟。
古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齐歌像是看透了车楚佩隆的那点儿心思,这宫里的人他作践的多了,不少这一个。
权势熏天,看谁不顺眼,下手就是了。
可偏偏这车楚佩隆身上一股纯净的至诚之气,倒是像一朵此生还未曾绽放的花蕾,让人不忍伤害。
良知,总在自省中相遇。
“殿下莫怕,奴才猜想,陛下要见你并非是为了侍寝……”
齐歌好心透露了他不该透露的东西。
这宫中慕容钦哲已然是专宠了,皇帝的心里身上,都兴许再容不得别人。
“当真?”
车楚佩隆眼神一亮,越发炯炯。
齐歌阴笑,点头道:“殿下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第128章第一百零六章(下)
待车楚佩隆一溜烟儿到了皇帝那里,才知道这齐歌诚然没诓他。
皇帝确实不是招他侍寝,可比侍寝还令他感到更惊讶。
此刻,四周坐着的都是衣冠楚楚神色威严的朝中重臣,每个人似乎审视着他的目光都有所不同。
这狱中逼供也不过如此的场面吧……
车楚佩隆跪在屋子正中,心头颤了又颤。
他在山中长大,本是个随性自然的人,最受不得束缚和辖制。这等似若群审的场面,简直令人窒息!
皇帝坐在正前的龙椅中,模样风流倜傥,比他上次见时更令人着迷。
他跪了一刻,这汗也浸透衫子半边,才听到皇帝发问:“车楚佩隆。”
“嗯……嗯?”车楚佩隆一听皇帝的声音,这一哆嗦,倒也忘记了宫中礼节,抬起头等着皇帝要问什么。
只见站在皇帝旁边的齐歌对他摆摆手,眉眼挤了挤,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遵从规矩。
“陛下!请、吩、咐。”三个字,中规中矩,车楚佩隆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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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拜,自觉得这下没人能挑错儿了吧。
纪连晟笑。他本就无意戳穿或是惩戒这面前的幼/齿,见他这么恭谨,倒是觉得越发有趣了。
围坐在四周的几位肱骨之臣都是此次要一同北巡的,只见皇帝点头一示意,便有人拿着一份地图,走到了车楚佩隆的眼前。
“唰”地图展开。
希拉尔山脉的山峦尽数在眼前,车楚部和其他几个部落坐落的位置纤毫必现的展示无疑。
“这是一份最新的希拉尔山全图。朕想知道,这三年来,各部落驻扎的地方,是否有变?”
上一次北巡时,大雪连月封山,对希拉尔山区域并无过深的涉及。但……这三年,则不同。
边境迭起的事端,让希拉尔山口这处大梁国北疆的要塞咽喉之地更加令人担忧。
此次北巡,纪连晟是一定要深入其中去看一看的。
车楚部可谓这希拉尔山一脉的王霸部落,而车楚佩隆本人对这要塞之地的了解应当更加清楚。
他的手下搜集来的情报,纪连晟希望能够通过车楚佩隆本人印证。
车楚佩隆脑袋灵光,这军事战略又是他最喜欢沉迷的东西,只要不出卖部族的利益,又何妨对这大梁国君做一个顺水人情?!
他细细的迅速查阅了一番地图,发现有几处部落的标注是错误的,也发现那白驹山口的关卡远远比现实中退后了几十里。
车楚部向来对大梁国俯首称臣,虽然可以自立大汗,但大梁皇帝始终是国君。
车楚佩隆没有过多的细想这地图上错误的含义,接过身旁武官递过的毛笔,认真的将那几处错误划了出来。
“陛下,这几个部落逐水草而居,并不固定驻扎在这里,有时呢,会变化的。”
“还有……,为什么这处白驹山口的关卡,退后了这么多?这前面应当有一条河……乌清河……”
武官连忙向纪连晟呈递了这份地图,纪连晟仔细的观阅了一番,十分赞赏,道:“很好。”
确实很好。
这份地图是从可月部递进当地官府的,纪连晟一向尊重可月汗王,也对可月部雄踞边疆示意做大的居心,睁眼闭一眼。
但可月泽于在这宫中的境遇,让他不得不防。
更何况,这个部落的人和郭太后走的……太近了……
近的让他感到不安。
“听齐歌说,你的功夫了得?”纪连晟让手下拿这地图给在座的臣子们传阅。
沉香炉中的香味袅袅,不由让人的心神放松。
车楚佩隆似乎也没有刚进殿时那么紧张拘谨了,皇帝的声音代表着皇帝的诚意。
“哪里啊!……噗……”车楚佩隆一笑,唇上的虎牙到是锃亮的厉害。
“不用自谦。你经常夜里在房梁上跳来跳去,朕的统领早就告诉朕了。”
纪连晟沈声一句,这车楚佩隆脸上立即红一阵白一阵,没了方向。
“啊……”
他脸憋的像只煮熟的红螃蟹壳,鼓胀鼓胀的,叩拜道:“唉,皇帝……不,叔叔……”
“叔叔?!”纪连晟横眉一扬。
“啊!陛下……!”车楚佩隆打滚成一团,嘻嘻的道:“自己叫习惯了。陛下,饶了我吧……佩隆晚上实在没什么事做……”
佩隆?!叫的还真冠冕堂皇。纪连晟心里走了个过场,这“真假佩隆”的事件还没找他算账,而自己独宠慕容钦哲,确实原本就十分冷落这些新进宫的小东西。
不如,就让他将功赎罪吧。
“佩隆啊”纪连晟一站起身,向车楚佩隆走了过去。
“嗯?!”车楚佩隆俯在地上,听的认认真真,裘衣上的绿色长带和长发一同,轻轻的贴在光滑的地板上。
“朕此次带你一同北巡,如何?”
纪连晟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
“真的吗?!”
车楚佩隆本来想,自己大概永远逃不开这大梁国清辽城的境地了,听到此,不禁满心雀跃。
“君无戏言”纪连晟轻道。
皇帝成熟的面孔上,一双眸子沉静,又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太好了!皇帝叔叔!爱死你了!”
车楚佩隆简直把持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伸手就抱住了纪连晟的腿。
纪连晟抽腿一斜,一瞪眼。
第129章第一百零七章(上)
清辽城南街酒肆林立,人流如织熙熙攘攘,秋阳高照,蝉鸣不断,倒是显出有几分人间聒噪。
活里雅拿着那个那日无意间得到的盒子,依照慕容钦哲的意思,终于是踏入了“长为客”的门槛。
很意外,这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那么奢华,蜗居在南街街角一处转弯的巷子里,从那人流熙攘的大街转过来,便一下变得门可罗雀。
一只被太阳烤蔫了的花猫横倚在门口,睡的酣甜。
踏入厅堂,环顾四周。
“这位小哥,问一下……这个盒子……”
活里雅从口袋中掏出那个盒子,递给了店中的小伙计。他说话带着明显的大漠口音,一听就并非是这清辽城土生土长的人。
那伙计扫了一眼活里雅手中盒子,面色立即肃然起敬,点头哈腰的道:“大人,您等着!等着啊!”
说罢便连忙掀开门帘,跑到内室去叫人。
也就是须臾的功夫,一个鹰钩鼻上挂着一副琉璃镜,身材圆胖带着瓜皮帽的中年男子速速的走了出来。
“请问您从哪里来?”他见到活里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开口就问。
“宫里来”活里雅答的含蓄。
他这个八尺有余的汉子,周身带着一股淳朴之气,让人看上去就不禁心生好感,容易接近。
“哦!宫里的大人呐!”那瓜皮帽眼睛轱辘一转,低低笑道:“等您好久了。”
活里雅听着有些纳闷。什么叫做“等您好久了?”
“可是侍奉宫里新来的主子?”
“正是。”
“主子从哪里来?”
“……”
瓜皮帽见活里雅忽然有些迟疑,连忙解释道:“哦,我没有恶意,只是要询问清楚,才好把这东西原封不动的给您。”
活里雅心中戒备,淡淡道:“你问的太多了。”
瓜皮帽一见他有些恼了,笑笑,说罢从腰间寻摸出一把钥匙,这钥匙是系在一块玉佩上的。
“您看,这盒子啊,其实在这儿对的是一把钥匙”他拎起钥匙在活里雅眼前抖了一抖,“这钥匙呢,对的又是一个生辰,若是您的主子的生辰和这钥匙能对上,也就万事大吉了。”
话音刚落,他一抽身,伸手请活里雅向内室走。
活里雅的好奇心被勾起,点点头,便随着去了。
过了一扇门,又走过一条狭长的甬道,两旁漆黑,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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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中的那种潮湿粘腻,忽然眼前异常明亮了起来。
别有洞天呐!
倒是有几分气蒸云梦泽,波撼清辽城的意味。
只见一处处的整齐排列的黑色匣子从下至上垒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柜子。那柜子从前至后,在通明燃烧着的灯火下,居然遥遥看不到头!
壮观!
这是哪里……?活里雅不禁十分吃惊的想。
他曾几何时见过这般壮观的藏物之处?都说这清辽城昌盛繁华,除了那些赫然煊耀,起伏连绵的宫殿之外,就连这么个小小门脸的店,原来也不可小觑。
瓜皮帽这时捧过一个匣子,那匣子上的花纹和那只盒子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匣子略大一些。
“大人,您开锁吧。用这钥匙,然后对您主子的生辰……”
瓜皮帽说着,十分恭敬的弯了下腰,就速速的退了下去。
“啪”一声,身后的门,被带上了。
火光摇曳,活里雅彷如站在另一个世界中,层层叠叠林立的匣子堆砌的彷如高墙万丈,不可逾越。
活里雅拿出钥匙捅进去,“咔”匣子就打开了,露出一把能够旋转的金锁,那锁子上,是一排数字。
活里雅想了想慕容钦哲的生辰,忽然间,觉得有些紧张,他屏住呼吸,一字一字的对上那数字。
凝神……等待……
第130章第一百零七章(下)
“砰砰砰……”
随着心跳声,活里雅的心跳此起彼伏。
对上了慕容钦哲的生辰,这金锁稍稍在他指尖停顿了一下,然后“啪”的一声,完完全全的打开了。
活里雅定睛一看,这盒子正中是一个翡翠盘子,在盘子上有一块玉石,焕发着奇异的光,灯火下耀目的不可言说。
玉石的下面,则压着一个白色的信封,整整齐齐的,有如新物。
嗯……?什么意思?
毫无疑问,这信封中,有东西。
但活里雅不准备私自拆开。他将那玉石和信封仔细起,又端详了一番这个承物的匣子。
这匣子上同样亮亮的,和那只盒子上的光泽很相似。
活里雅装起东西,叩开门,在外面候着的瓜皮帽马上就迎了上来。
“打开了?”他问的十分小心。生怕这来者不是所等的人。
“嗯”活里雅点头,又问:“为什么……这匣子上很亮?而我看这屋中的其他匣子都不大一样呢?”
瓜皮帽轻咳一声,倒也是解开了活里雅的疑问,说的十分谨慎:“地位,大人。地位有别,这匣子的主人,可是我们这儿最尊贵的客人。”
哦……,原来他们是用这种方式区分/身份地位。
那曾经大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璋王,够的上这“尊贵”二字了吧。
狗璋王!活里雅忿恨的想。
等他回到宫中,将东西交予了慕容钦哲,才觉得这事情比他想象中要更加复杂。
慕容钦哲一见那玉石的时候,整个人的面色都变了。
“少使……”活里雅不知这小小玉石对他意味着什么,顿觉有些莽撞。
“……”慕容钦哲拿起那块玉石,一语不发的静静看着,手间忽然微微的颤抖,他表情苍白和严肃的让人心生恐惧。
“若有来世……别再爱我……”
正午烈阳夺目,一个人将这块玉石,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口中。
安魂玉……
这块曾经陪伴大梁国常侧王入葬的东西,在几经岁月轮转之后,被他的儿子亲手放在了徒单钦哲的口中。
无视临产时他巨大的无助和绝望,活生生的将他埋葬。
是爱么……?若这都是爱……?
人生此情何堪?
巨大的浪潮在心中翻涌,慕容钦哲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了,他一手托住隆起的肚子,腿在发抖,艰难的撑住桌案。
他要干什么?再次要自己的命么……?
“少使!”活里雅早觉得这一遭不妥,心生悔念,搀扶住慕容钦哲。他现在的身子,哪受的起这番折腾……?
慕容钦哲心头像是重新被一把早已起的刀,又摩挲了来回几次,滴着鲜血。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可以忘尽前尘。只要重新的获得幸福,他无意再和这个人纠缠。
但……,他居然如此挑衅自己。如此……,一次次的蹂/躏自己。
此仇不报,生不为人!
慕容钦哲咬住牙,头侧的血管气的发青,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他很少会这么用力,尤其是时下这身子难以承负,但他实在是心头恨意难平。
“少使,这信封中……”活里雅不想让慕容钦哲再拆开那信封了,伸手去拿,得他受到更多的刺激。
“不”慕容钦哲夺过那信封。
他要看。越是这样,他越要看的清清楚楚。
他越是想让他死,他越偏偏要活的更好。
挑开金箔封印,三张金票露了出来。
大梁国货真价实的金票,一张一万两,一共是三张。
三万两黄金……
活里雅被这数字倒是吓的有些瞠目了,三万两是什么概念……这慕容部整个部落五年的积攒,也不过区区万两而已……
这几近是一个富可敌国的数字。
狗璋王这手笔可真是……,活里雅震惊又忿恨的想。
慕容钦哲冷笑的看着面前的金票。
我的命,在你心里,就值这个价钱么……?纪连翰……?
呵呵……
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践踏,混杂在慕容钦哲的心里,让他忽然觉得很不舒服。
他现在的身子,确实难以承负。
“去拿些药来”慕容钦哲抬手一散,那几张金票就像废纸一样,摇摇摆摆的从桌子上散落了下来。
他边对活里雅吩咐,边捱到床边,喘着气躺下。
活里雅知道他是气的不轻,立即给他盖上锦被,去张罗煮药,心头懊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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