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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匿名青花鱼
谢春行气糊涂了:“你还要回那个混帐裴扬风身边!”
叶栖华说:“我只是……回到我该回的地方。林月白奇异惨死,裴扬风一句不问就怪罪在我身上,其中必有蹊跷。朕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任人算计不还手。”
谢春行还是很气:“说到底,你就是不怪裴扬风吗?”
叶栖华沉默许久,轻声说:“我不能放任自己恨他,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恨是一种可怕的情绪,会吞噬理智,毁坏平衡,让敌人有机可乘。
所以叶栖华不恨裴扬风,他现在只想冷静地思考该如何正确利用裴扬风对林月白的悲痛愧疚和对自己的复杂情愫。
谢春行自己和自己赌了半天气,别扭地说:“栖华,你别爱裴扬风了好不好?就算你看不上大哥我,也不要把自己送给那个混帐玩意儿糟蹋了,好不好?九州大地人才济济,总有一个能比裴扬风好一点的吧。”
叶栖华听着谢春行这些乱七八糟的疯话,轻轻笑起来:“大哥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裴扬风急匆匆敲开了剑圣山庄的门:“云深,你是潺塬城的地头蛇,帮我找一个人,他昨晚失踪了。”
顾云深说:“我大概已经帮宣王殿下找到了。”
裴扬风微怔:“什么?”
顾云深向东厢房一指:“陛下昨夜旧病复发生命垂危,谢大哥就送到我这儿来求医了。”
裴扬风顺着顾云深手指的方向看去,雕花窗棂间,房里的叶栖华面色苍白笑容却十分温柔。叶栖华的脸轻轻靠在了谢春行肩膀上,眸中写满了依恋。
裴扬风猛地向前冲了三步,又强行定在原地。
房间里的两个人正低声说着悄悄话,谢春行甚至摸了叶栖华的头发。
脆弱的雕花窗棂,却在他和叶栖华之间隔开了一道天堑。
裴扬风从来没有想过叶栖华会爱上别的人。叶栖华爱他爱的太久了,从年少懵懂到鲜血淋漓,叶栖华依然爱他。
他对谢春行充满了不屑,因为他知道叶栖华不爱谢春行。他胜券在握,他有恃无恐。他把栖华的心攥在手掌中肆意玩弄,他以为自己就是栖华全部的喜怒哀乐。
栖华会爱上别人吗?不会,他永远不会的。
叶栖华摸索着捧起谢春行的脸,轻声说:“大哥,如果我说,我想试一试,你愿意让我试吗?”
谢春行向窗外瞄了一眼,得意地故意做了一个快要吻上叶栖华的姿势,顺便隔空使力放下了窗帘。
裴扬风急火攻心怒不可遏,一脚踹烂了那扇门:“谢春行!”
谢春行把叶栖华护在身后,得意地抬起下巴:“宣王殿下,就算你位高权重,也不该强闯陛下歇息的地方吧。”
林月白听林逸思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裴家大小姐裴若瑜,与府中的鲛奴相恋,怀上了孩子。
那时裴大小姐已经到了该入宫选秀的年龄,两人便相约私奔,在历州隐居生下了一个孩子。
孩子刚出生,裴家就找到了他们,老将军对着女儿说起朝堂局势,说起裴家沉浮三百年。裴若瑜终究还是选择放下私情,隐瞒这段经历入宫封后。
鲛奴被裴家的小少爷改变身份送到潺塬城,并警告他,此生再也不要妄想见到自己的妻儿。
林月白在这个故事中恍惚着,直到深夜半梦半醒间仍然能听到这个故事的声音。
他记起了凤宁皇后的脸,高贵美艳的皇后娘娘从不嫌弃他的鲛奴身份,温柔地教他读书写字。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林月白很珍惜。
他从来不敢想,如果温柔的皇后娘娘是他的母亲,那该有多好。
他因此嫉妒叶栖华,他怎么可能不嫉妒,一模一样的脸,叶栖华是注定要一拥江山的嫡皇子,他是卑微下贱的鲛奴。
他隔很久才能小心翼翼见一面的皇后娘娘,每天都在教叶栖华读书写字。
但这份难堪的嫉妒并没有让人太难过,不过因为他还有裴扬风,那是叶栖华永远不会拥有的裴扬风。
你没有感到不甘心吗?你是凤宁皇后的亲生儿子,却一生都得不到承认,只能做一个二百两银子就能买卖的下贱奴隶。裴扬风以前是很宠爱你,可现在呢?你为他战死沙场,为他在北荒受尽折磨。他呢?他在和害死你的那个人翻云覆雨缠绵亲昵。你不恨吗?也许你没办法很裴扬风,可你真的不恨叶栖华吗?
林月白,你和叶栖华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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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讨厌你,嘲笑你,把你踩在脚下,一心想让你死。如今,他连你心爱的公子都抢走了,你就心甘情愿一辈子当个被叶栖华肆意欺辱的蝼蚁吗!
林月白,你的母亲是九州第一世家裴家长女,是景昌帝此生唯一的皇后,你一母同胞的兄弟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你甘心这样卑贱地活着吗?你甘心吗!
第四十二章
叶栖华抬眸看着裴扬风:“国舅不去找林月白的尸体,跑到这儿吼什么?”
裴扬风说:“栖华,激怒我会让你觉得很开心吗?”
叶栖华嘴角一勾:“看着国舅恼羞成怒的样子,确实是让朕心旷神怡。”
裴扬风看着叶栖华苍白虚弱的病容,心中一软,罢了,叶栖华嘴上刻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和他生什么气呢。
裴扬风说:“跟我回去。”
谢春行冷笑:“栖华只要在你身边就没一天安稳,你别想再把栖华带回去继续糟蹋!”
裴扬风想起刚才的画面就怒从心起:“谢春行你没资格对本王说话!”
谢春行拔刀而起:“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再把栖华带走!”一次又一次,每次只要栖华离开他的视线和裴扬风在一切,结局都是一身伤病奄奄一息。他再也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叶栖华却另有一番打算。剑圣山庄的顾云深和裴扬风是好友,他如果强留在此处不肯跟着裴扬风回去,反倒让大家都很尴尬。况且他始终觉得林月白失踪的蹊跷,就算不为了和裴扬风解除误会,他也要查清在背后作怪的究竟是谁。
眼看那两人就要剑拔弩张,叶栖华说:“国舅,朕中毒已深命不久矣,不如国舅放朕归隐江湖,自由自在地过完剩下的日子,可好?”
裴扬风剑方出鞘,闻言脸色骤然惨白,不敢相信地看着叶栖华,心中已慌:“栖华,你别用这种事情来和我赌气。”昨日见到余一命,余一命确实向他提起了叶栖华余毒未清的事,但余一命说的时候语气轻松,随手扔给他一个瓷瓶说把这瓶药水分十日服下就可痊愈。
他以为……他以为只是……只是……
顾云深按着裴扬风的手让他把剑回鞘中,说:“殿下,陛下的状况确实不太乐观。昨夜他忽然毒发,若不是谢大哥及时把陛下送到剑圣山庄,恐怕……”
裴扬风心情复杂地看了谢春行一眼,强迫自己敛了敌意,说:“多谢。”他这声多谢,却是理所当然地把叶栖华划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竟像是替叶栖华谢的。
谢春行刚要斥责他的不要脸,叶栖华却开口了:“裴扬风,你放过我吧,”他心中酸涩,一时竟分不出这到底是计策还是自己的真心,“你放我走,我把你心爱的人还给你。”
裴扬风说:“栖华,你病糊涂了。跟我回去,余一命很快就会被带到行宫里。”
叶栖华苦笑:“你不相信我。你认定了是我杀死林月白,所以要囚禁我,监视我,等我失去用处了,再为你的月白报仇,对吗?”
裴扬风说:“栖华,当年我太年轻,太感情用事,才会把月白的死怪罪在你身上。现在我不会了,我……我知道你为难。”
叶栖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一声:“国舅,朕不为难。如果哪天朕真的杀了林月白,那一定是因为朕特别讨厌他!”
裴扬风刚要开口,叶栖华说:“谢大哥,我们走吧。”
裴扬风拦在他身前:“你余毒未清,必须要跟我回行宫。”
叶栖华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院里的荼蘼花,轻声低喃:“裴扬风,我害怕了。”
裴扬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栖华,等你的伤治好了,想去哪里我都不会再拦着你。”
叶栖华眸中一片无喜无悲的灰白,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可我不相信你了,裴扬风。你总是骗我,一次又一次。我不相信你真的没有因为林月白的死而恨我,我不相信你会放我走,我不相信你现在死缠烂打是因为心里真的有了我。我只会想……你又在策划一个会让我痛不欲生的阴谋。”
叶栖华拒绝和不信任毫不遮掩地甩在裴扬风心口上,裴扬风心中刺痛,看着谢春行和叶栖华离开的背影,一时竟慌张得手足无措。
谢春行小声问叶栖华:“叶栖华,你真的要跟大哥走吗?”
叶栖华说:“他不会放我离开的。”
果然,他话音未落,裴扬风已经冲过来,抬手要抓叶栖华的肩膀。
谢春行挥拳格挡:“裴扬风你有完没完!”
裴扬风一掌切在他腕上:“用不着你管,”
谢春行灵活躲开反手捏裴扬风腕心重脉:“栖华不想和你回去。”
裴扬风怒吼:“拐带九五之尊离宫,只这一条罪行就够诛你九族!”
叶栖华低声道:“够了!”他情绪一旦不稳,碧海青天水的余毒顿时上涌,喉中又是一阵腥甜。
谢春行慌忙抱住叶栖华:“栖华,栖华?”
叶栖华说:“国舅,林月白的死让你失去理智了吗?”
裴扬风听出他嘲讽语气中掩盖不住的凄冷,心中更痛:“栖华!”
叶栖华冷笑一声:“林月白只是失踪,就让国舅悲痛欲绝到来找替代品来寻求安慰。如果林月白这时候好端端活着回来了,岂不是又要麻烦国舅好生安慰一番?”话音未落他已经察觉自己失态了,这里不是皇宫,是剑圣山庄,如此这般像个怨妇一样嘲笑裴扬风,何等难看。
裴扬风愣住。他确实失去理智了。
自从林月白回京之后,他就一直在策划南统军营的事,试图在消除南统军营的威胁后再劝叶栖华放弃对林月白的杀意。
如今离计划成功已经近在咫尺,林月白却忽然失踪,保护他的人更是死于碧海青天水。数月筹备终究没有救得了林月的性命,裴扬风痛苦到失去了理智,甚至……甚至没有能力去思考,叶栖华是如何在他的监视中下毒的。谢春行是有这个能力,但他不会这样做。
这个计划并不高明,也没有太多刻意误导的线索。是裴扬风把自己困在了“栖华一定会杀了月白”的困军里,几乎要毁掉他和叶栖华好不容易修复的那一点关系。
月白如果不是栖华杀的,那他现在……会在哪里?
裴扬风深吸一口气,对叶栖华说:“这个时候余一命很可能已经在行宫里了,栖华,不管你是恨我还是不信任我,你都不能让自己死的这么不值得,”生怕叶栖华不答应,他又语无伦次地补充了一句,“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在你原谅我之前。”
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尽快找到林月白。如果月白还活着,他就好好和月白把一切都说清楚,然后才能没有牵挂地专心去爱叶栖华。
叶栖华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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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可能承受他摇摆不定的暧昧态度。
裴扬风传令给埋伏在南统军营里的内线,寻找林月白的下落。
行宫中,裴扬风的亲信大多数都撤走了,走的急匆匆的像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谢春行疑惑地自语:“难道裴扬风真的带着他的人滚蛋了?滚去哪儿了呢?”
叶栖华说:“他们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人终于敢溜进来了。”
谢春行刚要再问,就看到门口露出一个五官粗犷的大脑袋,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谢春行下意识地握刀:“什么人?”
叶栖华微笑:“信使请进。”
大脑袋连滚带爬地钻进来,语调别别扭扭地说着中原话:“陛下,我们的公主托我带来一封信。”
叶栖华不接信,说:“大哥,你帮我看一下是什么?”
谢春行打开信,扫了一眼,说:“公主说她会想办法让兀烈王暂时不再和北方军纠缠,但是你答应她的两个条件,必须先兑现一样表示诚意。”
叶栖华说:“请信使替朕转告公主,第一件礼物,很快就会送到该去的地方。”
信使欢欢喜喜地告辞离开。
谢春行乐了:“栖华,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栖华不会武功,听力不可能比他好,怎么能在他察觉之前先一步察觉到了那个兀烈人的存在?
叶栖华低笑:“按照我和拓跋燕的约定,信使早该到了。之所以这几日没有现身,一定是因为担心被裴扬风的手下发现。躲躲藏藏这几日他必然心急如焚,今天裴扬风一撤退,我就猜到他肯定会立刻来找我。”
谢春行本来因为叶栖华回到行宫而忧愁得不行,看到叶栖华这副早有计划的样子忽然放心了:“那接下来大哥能为你做点什么吗?给裴扬风找点麻烦,还是帮他一起查?”
叶栖华怔了怔:“大哥,你不问我和兀烈公主做了什么交易吗?”
谢春行也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需要向叶栖华问什么。他不习惯朝堂之间的权力争夺,问了也提不出什么好意见。于是只要叶栖华需要他做的事,他去做就好。他知道叶栖华有很多难处,有很多不得已,他都明白,他都愿意包容。
叶栖华说出这句话后仿佛也有些后悔了,说:“大哥,陪我喝杯茶吧,余神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南统军营。
手下来报:“禀报大统领,今天一早得到消息,叶栖华失踪了。”
常水天拿柳枝挑拨着水里的鱼,问:“失踪了?”
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难道我们抓的那个人,是货真价实的叶栖华?”
常水天懒洋洋地说:“他不是叶栖华。”
手下疑惑:“可……”
常水天冷笑一声:“叶栖华要是蠢成那个模样,除非当年夺嫡失败的诸位皇子都是羞愧自尽的。”
手下还是不解:“可是叶栖华夺位难道不是靠了裴家的助力?所以裴扬风一旦造反,他立刻就成了一个傀儡。”
常水天笑着摇头:“看来你没有听我的话去分析一下培养这个人。裴扬风带兵打仗是一手,在夺嫡中给叶栖华出谋划策?你看看他夺位之后的种种莽撞行为,不招揽权力不稳固人心,天天和叶栖华在宫里折腾出种种离奇传闻,像是一个智囊的所作所为吗?”
第四十三章
常水天仰头看着不远处一截翠萝掩映间雪白的院墙:“那个傻乎乎的小美人是裴扬风的心头肉,今天听到消息说行宫里的守卫撤走不少,裴扬风应该已经开始拼命找人了。我们留不了他太久,所以在放他回去之前,要把该埋的暗棋都埋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手下说:“大统领,那您觉得叶栖华此时会在何处?”
“这个用不着我们操心,”常水天说,“叶栖华和林月白积怨颇深,只要林月白回到裴扬风身边,叶栖华就会自己现身。除非……”说到这里他也有些不确定,“除非裴扬风真的狠心把叶栖华杀了,那倒是便宜了我们。”
叶栖华若死,正统皇脉就只剩下了大皇子妃所生的遗腹子,而这位小皇子,恰好就被常水天养在南统军营之中。
如此,岂不妙哉?
手下说:“林月白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确实过得不太舒心。”
“再加把火,”常水天微笑,“让他知道,只要叶栖华死了,他就再也不是一个低贱鲛奴,而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下至尊。而只要叶栖华活着,他就会永远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中。”
叶栖华必须死。虽然他现在看上去只是一个被裴扬风握在手心里的傀儡皇帝,但是在常水天看来,叶栖华本人的威胁远远大过了裴扬风和北方军。
行宫里,叶栖华在写信。
他写得很慢,似乎是在十分艰难地斟酌着用词。
谢春行伸手接住一滴从笔尖上坠下的墨水:“栖华,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叶栖华一手按着信纸一手落笔,慢慢写了几个字,“这封信很重要,朕……心里有些慌张,担心写得不够情真意切,打动不了信的人。”
谢春行看着叶栖华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实写得辛苦,忍不住问:“是写给谁的?”
叶栖华也不避讳:“饮龙阁大学士,学子监祭酒徐仲豫。”
谢春行一愣:“他不是裴扬风的亲信吗?”
叶栖华捏着信纸慢慢写下最后一句话,微笑着对谢春行说:“如果有共同的目标和利益,暂时达成一致也无妨。”
谢春行看着叶栖华把信纸折起来,有些担忧:“栖华,为什么我这么担心你?”
叶栖华说:“大哥不要担心,余神医方才不是来过了吗?这服药喝上半个月,就能把余毒都清干净,再也不会发作了。”
谢春行失落道:“我不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他遇到叶栖华的时候,叶栖华神智恍惚一身伤毒,倒在他怀里时柔弱得像只断了翅膀的小鸟。于是在谢春行心里,叶栖华永远都脆弱得好像一戳就破。他没有见到过这么冷静强势的叶栖华,虽然仍是脸色苍白弱不禁风,却哪里都不一样了。
谢春行担心这样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叶栖华,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让他担心栖华是在透支自己胸口那点热气。
叶栖华把信装进信封里,对谢春行说:“大哥,帮我把这封信送到驿站,以潺塬城学监的名义加急递到徐仲豫手里。”
谢春行没有问叶栖华信里是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栖华如今唯一信任的人,必须让这封信安全地到达徐仲豫手中。
叶栖华知道谢春行做事妥帖,为了让信件更顺畅地交到徐仲豫手里,一定会想办法仿造潺塬城学监的印鉴。如此一番折腾下来,至少要三个时辰才能回来。
叶栖华思考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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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闻到了药香,冷淡道:“雁心,朕要去一趟南统军营。”
雁心温声劝阻:“陛下,南统军营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您切莫以身犯险。”
叶栖华似笑非笑地说:“有国舅镇守潺塬城,朕还怕南统军营不成?”
雁心为难:“可……可是宣王殿下交代过……”
叶栖华冷冷地扫她一眼:“雁心,你是宣王派来看管朕的吗?”
雁心慌忙解释:“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陛下……”
南统军营依山傍湖,风景如画。江南富庶,士兵们的日子过得比长秦关里舒服多了。
叶栖华幼时曾随父皇来过一次南统军营,但十几年的世事变迁,他不确定现在的南统军营和昔日是否还有相似之处。
只好赌一把了。
叶栖华夺嫡时,常常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打无准备的仗。可如今局势之下,他也只能靠运气了。希望徐仲豫能相信他的话,希望南统军营中仍然是昔日的样子。
南统军营门口的守卫拦住他们:“何人?”
叶栖华从轿中伸出一只手,把一块玉佩掷过去:“拿给常水天。”
一个守卫狐疑地捧着玉佩进去禀告常大统领。
叶栖华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一旁的雁心却惊疑不定,摸不透叶栖华究竟和南统军营有什么牵连。
不一会儿,守卫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开栅门:“请。”
南统军营虽说叫军营,里面却是层层致秀美的亭台楼阁,松柳花木。红花如瀑的翠萝遮掩着石雕的八角菱花窗。
常水天笑着迎出来:“小友,多年不见了。”
叶栖华嗅着花木清香,淡笑:“常大统领的这座园子,依然风景如画。”
叶栖华五岁那年来到南统军营,和常水天下过一盘棋。稚子童真,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就指着常水天腰间玉佩说:“若本皇子赢了,你把那块玉佩给我。”
或许是常水天有意讨好,叶栖华居然真的赢了那局棋。
常水天倒也大方,把玉佩送给了叶栖华,笑着说:“小友,日后若有机会,你我定当再切磋一局。”
叶栖华说:“我来找你下棋。”
常水天爽快答应:“好,来人,去水榭摆局。”
叶栖华说:“今日,不下黑白棋。”
常水天笑问:“小友有何高见?”
叶栖华说:“朕想与常大统领,对一场天下局。”
常水天问:“何为天下局?”
叶栖华说:“苍生为盘,你我做棋。”
常水天问:“胜负何断?”
叶栖华说:“田生新麦,雀衔五谷,天下太平。”
常水天笑道:“这样的胜利,微臣无甚兴趣。”
叶栖华抬手,示意自己的随从全部退下。
常水天心中疑惑,也让自己的随从向后退。
叶栖华缓缓靠近常水天:“大统领可知道,朕登基多年,为何后宫无一妃子?”
常水天说:“有些谣言。”有说皇上痴迷于裴扬风不肯纳妃,有人说皇上想要修仙准备远离女色。还有一种传言,说皇上小时候身子太弱,常年喝药损伤了肾脏,得了不可言说的病症。
“有些是谣言,有些不是,”叶栖华说,“朕皇兄的遗腹子,本就该接入宫中由朕亲自照料。常大统领,驻军江南十几年,你可愿意回京做太子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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