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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小





夜雨闻铃断肠声 分卷阅读326
天都在做什么……同时,他也有点儿明白林雁白一时半刻不敢娶小珠儿的心情了,确实有点儿危险。
小珠儿见李墨兮眉头挑的老高,神情胆怯了些:“我做错了么?他后来见到我都是绕道走的,他不喜欢我了么?”
“……女孩子应该要保护自己的,但你打他也不对。”李墨兮头大地吐出一句,忽然无限后悔把这些事揽在他身上,他真的不善于处理,当此之时,他宁可去治水,也不愿解答小珠儿的困惑……看来人真不应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小珠儿也被李墨兮的话说的不明不白,正要再问,林雁白已从外面踏入。一眼瞧见小珠儿,他挑起了眉,似想绕道而行,但碍于李墨兮在此,又不敢。小珠儿下意识藏在李墨兮身后。
李墨兮把小珠儿从他身后拉出来,往林雁白面前一推,断然道:“以后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了,总之她是我妹妹,你不能欺负她。她若是来我面前哭状,我定会向着她。”
林雁白被李墨兮当头这一通话说的无限迷惘,不知李墨兮为何突然之间改口,而且改的这么彻底。李墨兮却是摆摆手,不欲多言:“你带她出去走走,我清静会儿。”
林雁白正要反抗,小珠儿已跳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再也不打你了,你别不喜欢我呀。”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林雁白很想一把把她推开,可低头看见她干净如水的眼眸,又不忍心。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便扯着小珠儿大步出了闻香水榭。
“你把这事儿告诉皇上了?!”拉着小珠儿走了几步,林雁白才猛然反应过来,他步子一顿,盯着小珠儿问。
“哥哥又不是外人……”小珠儿被他看得心里发慌。
林雁白无奈到几乎落泪:“我们两个之间的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是不能随便往外讲的,你哥哥也不行!何况,我这么丢脸,岂不是要被他笑死?”
“不会,哥哥没笑,他说女孩子应该要保护自己,可我也不应该打你。”小珠儿嗫喏道,又小声补充:“这是哥哥原话。”
林雁白不欲多言,松了小珠儿的手,几步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下,气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还只是搂搂抱抱的事,若要真的成了亲,她是不是什么都要往外讲?都要请她那当皇帝的哥哥评断一下?这还得了?林雁白越想越觉得这女人他不能娶,但他又有点儿不舍。幸好,李墨兮说他以后不管了。
小珠儿见林雁白神色不佳,不由跟上来,杵在他眼前,无限委屈地望着他。林雁白把脸转向一旁,眉头紧蹙。
小珠儿揪住衣角,忽而低头在林雁白左颊上轻轻吻了吻,哽咽道:“我亲你。我喜欢你。”
很轻柔,很稚嫩,很青涩的一吻。
蝴蝶翅膀一落,便迅速飞走。
林雁白在花满楼渡过不少日子,早已看惯这些搂抱亲吻风花雪月,并非脸皮很薄的人。然而,他在刹那间呆住,瞪着小珠儿说不出话,一些红晕却慢慢在他颊上晕起,他心里微慌,杵在那儿便有些手足无措了。
小珠儿见林雁白瞪他,抽噎起来:“你若不喜欢,便也打我吧。我不还手。”
看她那副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样子,林雁白果然抬起了手。小珠儿紧紧闭上眼,却真的不躲。不过下一刻,已被林雁白一把捞入怀中,紧紧抱住。
小珠儿本能地害怕和推拒,但只是一下,便迅速服帖。她在心慌意乱中忽而感受到一丝美妙,那美妙让她脸红如烧,却又贪恋不甘……也许,她是喜欢他靠近的。
“你亲了我,以后便不能再亲别的男人了,知道么?”察觉小珠儿身子不再僵硬,林雁白低头在她耳边道。
他这样说话,小珠儿身子发颤,十分紧张,便只羞窘地往他怀里钻,红着脸点头。林雁白便这样安静地抱着她,心内又有些叹息,真的是比花染衣还不如。
“那你也亲我,以后不能再亲别的女人。”从最初的晕头转向中醒来,小珠儿猛然抬起脸,直视林雁白,认真道。
被她这么眸光热烈地看着,望着她红润的脸颊,林雁白心里直痒痒,不假思索便要吻小珠儿,可他眼前猛然跳出小珠儿上次的反应,便生生顿住,所谓心有余悸。他要是上第二次当,可真是要被人笑死了。
小珠儿却没想太多,她见林雁白望着她发愣,灿然一笑,指了指她的左脸:“也亲这儿,我们亲同一个地方!”
当这是盖章啊……林雁白被她这一笑耀的心里七上八下,神魂颠倒了,有种飞蛾扑火的情绪在心中弥漫。他不自禁凑上去,离得近了,发现小珠儿依然笑得那么纯洁甜美,直直望着他,他心里一慌,本待撤离,却终究不舍。
还未挣扎完,他已抬手蒙住小珠儿清亮的眼,无比烦躁地暗骂:“姓林的真是败给你们这些姓李的了!”
没说完,他便长长吻住了小珠儿满是笑容的小小嘴唇。
那一种碰触的感觉,柔软而甜蜜,让小珠儿猛然张大了眼,傻傻呆愣在林雁白怀里。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成了夫妻,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小珠儿都始终记得这一吻,林雁白和她的初吻,让她懵懂沉睡的心,天崩地裂一般,刹那开了一道门。便如林雁白所言,这扇门里只有她和他,连她最亲近的母亲,最信任的哥哥,都不能进来。
李墨兮在闻香水榭,远远看到他们的状况,徐徐转身,嘴角有一丝淡极的微笑。夜半有雨。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都属于过渡章吧,比较平淡,呵呵,大家都舒缓一下,銮铃和煦王也舒缓一下。
吼吼,又解决了一对儿,越看小珠儿和林雁白越般配……江南还有一对儿呢,嘿嘿,不过不想折磨萧悟大人,好人应该有好报的……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吧。
呃,请大家坚持到底支持此文!某微谢过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半有雨。雨声细密悠长,淋淋打在这温泉宫的夜色里,打在琉璃的瓦上,打在寂静的水面,打在沉睡的花木,打起清凉的调子,沾染起空落落的惆怅。
李墨兮晚上总是睡不着,常听着夜色里细微的声响到天亮。今夜听雨。那雨声仿佛落在他心里,冰凉凉地泛起涟漪,然后他的心,死寂的心,毫无征兆绞痛起来。
被撕裂一样。
疼痛里,他想起她的笑容。他想起很多他忘不了的她。仿佛她此时就在他眼前,仿佛她依然在他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你身边就觉心安。看到你,就不想和你分开。你去哪儿,孩子们和我也去哪儿。
他想起她信任而依恋的话语。
李墨兮抬手揪住心口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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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口气。然后披衣起身,不顾一众内侍的阻拦,径自走入那一片冷意蒙蒙的夜雨中。
被夜雨笼罩的温泉宫,华丽的宫阙都沉寂着,灰暗的光亮着,一片行影相吊的凄冷。李墨兮也不知要去哪儿,他把步子走的飞快,他被冷雨淋湿,只想摆脱心口那种彻骨的痛楚。
他一抬头,瞧见迷蒙的太息池,没有月光,广袤的池水黑沉沉一片,幽幽波光,白日里熙熙攘攘的荷花,此时也都化作一片暗影冷淡连缀。
雨声落在水面,便仿佛一声接一声,永不停歇地叹息。
那些内侍都跟不上李墨兮的步子,此时才撑了伞赶上前,吓得脸色发白道:“皇上,这么晚了,您也不叫上奴才,这”
“滚开。”李墨兮眼底仿佛沾染了那太息池的水一样,一片幽暗,他用力把那内侍撑在他头上的伞推开。
那内侍被李墨兮的脸色震慑,忙地丢了伞,恐慌地跪在李墨兮脚边。他一跪,他身后那些跟来的内侍们呼啦都跪下,黑压压一片,都战战兢兢不敢出大气。
李墨兮不动也不说话,便那么目色沉沉地站着,任由他周身被那透骨的冰凉包围。
许久,他方有些无力地吐出一句:“风留下,你们都回去。朕自个儿待会儿。”
说罢,抬步往菊花台旁的木栏亭走去,背影说不出的疲倦,明明是一袭墨袍,却总让人看着有些苍白和惨淡。
木栏亭下,李墨兮望着那早已修缮好的雕花栏杆,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夜雨里低低飘散,听在人心头,却满是幽凉和苦涩。往事。往事经年,早已无法回来。可他心头仿佛仍是那夜月光,他们彼此拥抱,幽深而热烈的亲吻。而他那时的心底,仿佛已有末世决绝的悲壮。
他慢慢闭上眼,仰起脸,任由那漫天飞落的夜雨把他团团包围,再也没有逃匿之处。
腰间金铃,在风雨中飘摇,不时发出泠泠的清响。
李习惯了粘着李墨兮,李墨兮平日倒无妨,今日却颇为头疼。他把李推到远处,李便屁颠屁颠赶上来,扯住他的衣角,眼巴巴望着他,想让他抱抱。
李墨兮轻咳了声,朝一旁的云心递眼色。云心忙上前要把李抱走,嘴里哄道:“皇子和云姑姑去找蕙皇子”
“不要!父皇抱抱!”李小身子一扭,一把推开云心,泪光闪闪瞅着李墨兮。
李墨兮挑眉,他今日有点儿发烧,李年纪又小,他是怕把这病传给李。但一看到李要哭,他心里便更难受,抬手把李提溜在膝上,李墨兮一手揽住他,一手翻开案上的折子,沉声道:“这么坐着,不许动,不许吵。父皇要看折子。”
李来到李墨兮怀里,心满意足,便乖乖坐着,先是眼花缭乱地跟随李墨兮看折子,后来眼皮一沉,小脑袋点了几下,便堕入酣梦。李墨兮凝神看了几份奏折,才发现怀里果真安静异常。低头一看,李正把脸贴在他怀里,涎水湿了他一身。
忍不住无奈轻笑,不过,李睡得倒是很香,很美……和他母亲很像……有次他半夜醒来,觉得胸前湿湿的,还以为銮铃哭了,细看半响,才明白是銮铃的口水,她不知梦到了什么,笑得口齿流涎。第二天他试探地问她昨晚做了什么梦,銮铃想了片刻,最后红着脸摇头说忘了。他没追问,也没敢把她流口水的事儿说出来,怕她尴尬,也怕她以后不肯在他怀里做梦了。
正要抱起李把他送回寝殿,却是外面有人通传,说是郢王来了。郢王便是李鸿。安军叛乱时,李鸿,萧华还有林音初一行人,与风一起前往范阳,在安禄山的老巢策划反攻。战事结束,李墨兮即位,封李鸿为郢王,萧华也答应归朝。
马上要前往封地,郢王该是来向他辞行的。把李交给云心,李墨兮命郢王上殿,他想了想,又命人去把李蕙叫来。李鸿一直不肯与李蕙相认,李墨兮也已把李蕙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没有勉强李鸿。但临行之前,李鸿也许会想再见一见这孩子。
“前往郢地之前,臣欲先往武康。”李鸿道。李墨兮静了静,忽而明白:“去接苏三娘?”
李鸿一怔:“皇上如何知道?”
“朕听……人说过你和她的事。”李墨兮没把銮铃的名字说出来,但李鸿一想便明白,想到銮铃,李鸿轻叹:“事已至此,皇上不若放手。这天下之大,总会有另外一个与皇上心意相合的女子。皇上无需自苦如斯。”
“过去的事,朕早已忘了,倒不觉得有什么。”李墨兮淡淡微笑,不欲多谈这个话题。李鸿也没有再提,倒是听到殿外一声传唤:“蕙皇子到!”他坐在那儿的身子有些绷紧,下意识转脸向殿门口看去。
殿门口出现一个小小而神气的身影,那身影目不斜视快步上前,向李墨兮磕头行礼。李墨兮也不多言,只道:“你去见过郢王,他即将前往封地,朕想让你替朕去送送他。”
“儿臣遵旨。”李蕙举止端正有礼,不卑不亢,全然不像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李蕙这样懂礼,李墨兮望着他眼中却是无奈和叹息,他尽心力不愿李蕙和他是一样的性子,但世事难料,李蕙到底还是沉闷不少。李鸿亦是又震惊,又心疼。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安禄山当时实力足以颠覆大唐,那场立时五个月的叛乱虽然被镇压,安禄山也被安庆绪杀死,可安庆绪把安禄山原来的手下进行一番编,整顿之后,实力依然强大。安庆绪也不安分,不时出兵骚扰周边城镇。近日,又传出安庆绪准备在范阳称帝的消息。
当下李墨兮叫了林雁白在书房商议此事,见李墨兮居然下旨命煦王派兵出援,林雁白寂了寂,沉闷出声:“皇上让煦王派兵何意?”
“国家有难,他们这些当藩王的理应出兵援助。朕命各个藩王都需出兵,不只他江南王。”李墨兮淡淡道。
“这”林雁白眉头紧皱。李墨兮是下旨命各藩王都出一份力,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安庆绪,但对各个藩王的要求却不同,煦王实力最强,李墨兮对他的要求也最高。而且每道旨意都言辞恳切,听起来十分动人,而又不乏尊贵的威严,想来都是李墨兮仔细斟酌过的。这仿佛很寻常。但林雁白还是闻到了一股异样。
他按捺住复杂的情绪,勉强平和道:“你,皇上不是想公报私仇,借机”
就在林雁白出神到出声说话这短短片刻,李墨兮已侧头朝一旁咳了好几次,林雁白嘴里的话一转,忍不住道:“你这咳了有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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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了吧,怎么还不见好?”
“朕与谁有私仇,需要公报?”李墨兮反问,平静而寻常,但因为这几日一直病着,脸色有些苍白。
林雁白反倒一噎,杵了半响,最后认真道:“你别转移话题,有心思和这些藩王们斗来斗去,不如先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长久之计。”放缓了声音,他吐出一句:“削藩得慢慢来。”
想削藩……还真得抽丝剥茧一样慢慢来。
李墨兮唇角抿了抿,颇漫不经心:“让诸葛青玉配了药,每天都吃着,他自己不好我也没办法。”最后朝林雁白淡淡一笑:“我很想活着呢。”
那笑在光芒里,有些虚无。林雁白心内一揪,搓了搓手,没好气道:“那些县官能管得了的事,你这当朝天子便不要操心了,不用事无巨细都亲自去管……好歹歇一歇。他倒是想好,可总这么累,他怎么好的了?”
林雁白语气虽不善,眼中却是真的担忧。李墨兮心中有些暖,又有些落寞,想不到最后在他面前关心他的,居然会是这个他曾经颇为戒备的人。
李墨兮眼中有了笑意,戏谑道:“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林雁白肩上一抖,有些恶寒:“两个大男人别说这种肉麻的话,让人误会了可不好!”
说到这里,林雁白倒是忽而想到一件好玩的事:“你久不立后宫,很多人都传说你有断袖之癖,你准备怎么辟谣?”
知道林雁白又要劝他纳妃的事,李墨兮微一笑:“就你常在我身边转悠,我便是断袖也只能和你”
他话未说完,林雁白已远远跳开,很有距离地道:“臣僭越了,以后一定离皇上远点儿,若无其他事,臣先告退。”
李墨兮点头,准了。
林雁白转身往外走,走了一步,又忍不住回头劝谏:“你还是找个女人来管管你……替你看看孩子也好。”
李墨兮看着手里的折子,眼皮子都没抬,简单道:“不送。”
銮铃和紫翘慢慢熟了,便常来花苑。这日来的早,紫翘还在屋内歇息,她不想打扰,便寻了一个隐蔽处,躲在花丛后听风声。这阵子没前几天热了,却又不冷,正舒服,歪在那花丛下的石头上,静静看着花影,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听到花丛外有人说话,她才醒来。看过去,却是一身淡青锦衣的流楚。紫翘坐在她那轮椅上,膝上惯常放着她那小花篮,流楚半蹲在她身侧,替她捡花瓣,不时仰起脸和紫翘轻声慢语地说上几句话。
这处没了,流楚便推着紫翘往前面走一些,两人说话举止都随意自然,亲昵但不亲密。
在銮铃意识里,流楚骨子里是个极高傲的人,他在煦王面前服服帖帖的,在她面前也是毕恭毕敬,和流沙交好,可看其他人时,便颇多冷淡和不屑。他又长得好看銮铃始终记得她和竹第一次见流楚时,那种震撼,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如桃花的男人,当时还把他和风冽比较了一番。
流楚平日里,桃花眼一冷,淡漠地扫来扫去,不知寒了多少芳心。此刻笑容展颜,在那花丛里,简直比花还美上几分。
銮铃呆呆望着他们俩,忽而想起,她正是从流楚那儿听到过“紫翘”的名字。当时流楚说,王爷要是把紫翘许给他,他就满足了。那时她心里还一晃而过,不知这紫翘会有多美,才能让这么美的男人如此倾心。
原来她再度看向紫翘,正是个侧影,美得很淡,并不浓艳,却让人莫名舒心。
……这样,也很好。銮铃缩在那花从后面一动不动,便只静静望着他们俩。他们俩一路说说笑笑,却是紫翘忽而抬脸看天色,疑惑道:“咦,王妃怎么今日没来?”
流楚怔了一怔:“王妃?”
“她这几日都会来陪我坐坐。”紫翘转脸四处寻觅,没看到人影,向流楚道:“你来了这么久?王爷有事找不到你怎么办?”
“王爷说今日无事,放我半天假。”流楚笑着答应,瞧见有花落在紫翘发髻上,便抬手替她拂去,那神态说不出的认真和疼爱。紫翘笑看他一眼,轻道:“你走吧,我有些累了。”
流楚这时才恍惚有所察觉,向銮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入眼满是密密丛丛的花朵。他没有再多说,只笑一笑,温和道:“那好,改天再来看你。”
流楚走远,紫翘才面朝銮铃所在的那处花丛,含笑道:“王妃出来吧,小心闷着。”
銮铃睡得两颊泛红,带了一身落花从花丛里钻出来,颇为狼狈。她清了清嗓子,才尴尬道:“打扰你们了。”
紫翘笑得开心,明眸斜睇:“真该让王爷看看此时的王妃,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儿。脸这样红,可是喝酒了?”
銮铃闻言,抬手摸了摸脸颊,是睡得发热。她顺手把肩上的落花给拍了,又低头去扯坐得有些发皱的衣裳,不过肚子大了,衣裳皱着也看不大出来。
“小世子会正月出生么?”紫翘转动轮椅来到銮铃面前,抬手来摸銮铃的肚子,笑眸中有了些恍惚。銮铃被她这丝恍惚弄得困惑,她也笑了笑,任由紫翘摸这孩子,不动声色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紫翘猛然回神,转动轮椅往她住的小屋方向而去。銮铃跟在她身后,许久,才听紫翘恍若不可闻地自语了句:“王爷向来不喜女子近身,却和王妃这么快便有了孩子。”
銮铃听在耳畔,却是轰然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淡定更文。
☆、第二百二十章
晚间,銮铃颇有些心神不宁,若她猜的没错,这紫翘怕是……开始见她总往花苑跑,煦王还过问,言谈间颇有阻拦之意,但见銮铃难得与紫翘谈得来,近日便也不管了。
谁想銮铃回来后在那儿坐下来站起身的,诸多焦躁。他诧异:“这两日也不是那么热了,你怎么反倒一头大汗?”
紫蜜嗤地笑了句:“大夫说了,孩子快七个月的时候,王妃是要开始烦躁不安呢。”
銮铃笑瞪紫蜜一眼,煦王也笑了笑,抬手命紫蜜下去。紫蜜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笑得却十分暧昧,最后长裙迤逦而出。煦王从书案前起身,来到銮铃面前,扶她坐下:“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流楚和紫翘的事?”銮铃仰脸望着他。
煦王挨着銮铃坐下,笑容温润:“你看到流楚去找她了?”
“嗯,我看流楚很喜欢紫翘……你何不替他们赐婚?”銮铃很温和地试探了句。流楚是喜欢紫翘,可紫翘的意中人,到底是流楚,还是她的主子煦王李珩?
煦王道:“我虽是他们的主子,可他们都是这样大




夜雨闻铃断肠声 分卷阅读329
的人了,这婚事我做不了主。他们未必听我的。”
“那紫翘的腿是怎么……毁了的?”銮铃仔细打量煦王的神色,又试探地问。銮铃曾问过紫蜜,紫蜜说紫翘的腿是后来才断了的,但她问紫蜜缘故,紫蜜便含糊不肯说了。
煦王一时没说话。銮铃侧面看去,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复杂,她心里顿时也有些复杂,她看不透李珩到底知不知道紫翘对他的那一番情意?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些过去的事。”见銮铃执意望着他,煦王又一笑化开,轻揽住她,淡淡吐出一句:“紫翘和风冽一样,都是李亨派出来的人。”
“什么?”銮铃立即坐直身子,瞪着煦王。
“李亨当时到底派出了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但我们这几个王爷身侧应该都有。”煦王认真点头,徐徐又道:“流楚是一直喜欢紫翘的,不过四年前,却是他在我面前把紫翘的身份给指出来的。”
他语调里有了些沉重:“紫翘承认后服毒自杀,虽然被救回一条命,双腿却废了。”
“……”銮铃呆住。
“所有人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却自请被幽禁在花苑,只侍奉书画。”煦王轻叹一口气:“因为这些事,我便不太插手她和流楚之间。倘若紫翘答应了,我自然会为他们赐婚。”
“这样……”銮铃靠在煦王肩上,含糊地应了声。看他神情这样坦然,该是不知道的。
再去见紫翘,銮铃心里便有了疙瘩,若紫翘真喜欢李珩,那她应该就是紫翘的情敌了。虽然她是很被动的情敌。不过相处这么久,紫翘对她一直都很好,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除了昨天。其实昨天也并不明显,莫非是她多心了?
紫翘惯常坐在那株蔷薇旁,不时往园门口张望,张望了几次后,才瞧见銮铃。她眼眸一亮,有了笑意,坦然而真挚。銮铃登时觉得是她多虑了,她快步走进来,歉意道:“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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