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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小
“母亲错了么?母亲为何做错了?母亲只想疼爱自己的孩子,难道也错了么?”武惠妃哽咽反问,眼中有了泪。寿王的脸色先是一白,下一刻便想起上次武惠妃哭着在他面前立下的誓言,然而下一刻,她做了什么?
他猛然惊醒,眼神又肃冷。
“追杀裴氏一族。唆使裴新射杀太子妃。设计逼迫梅妃母子远赴江南。在銮铃给墨兮的点心中放合欢散,毁了銮铃一生。骗儿臣亲手送堕胎的药给儿,害儿无辜小产。诱哄儿去勾引父皇……”
寿王坚定地说着,然而说着说着,他的脸色还是逐渐惨白,身子也开始发抖。他手上用力把剑越握越紧,剑鞘上美的纹路咯得他手疼。
他声音一缓,痛入骨髓,终于嘶吼出声:“母亲到底要做什么!儿是儿臣的妻子,是儿臣的女人,你让她去父皇那里承欢……儿奉你若亲生母亲,你如何做得出这种事!你让儿臣情何以堪!!!”
寿王身子一软,几乎站立不稳。听到此,武惠妃面色一变,她不顾一切地冲下榻,下意识上前要扶寿王,颤声道:“瑁儿,瑁儿你别怕,别管那个王儿,也忘了那个萧銮铃吧,母亲为你选了个好女孩儿,馨儿,你知道的,她那么喜欢你,娶了她你一定会开心……瑁儿,你听母亲说”
寿王一把把武惠妃推开:“母亲总是要为儿臣做主,母亲总是要替儿臣决定!可儿臣只喜欢儿,只想和儿一生一世在一起!”
武惠妃一个踉跄,她惊愕地看向寿王。却见寿王眼圈发红,泪已从眼角滚落。
哭了……
武惠妃第一次见寿王落泪,心里一阵阵发慌,她脸色愈白,却勉强笑出声:“瑁儿,母亲知道你怪母亲,这丢了你的脸。可母亲也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萧銮铃,母亲清楚的很,你念念不忘的人一直是那个萧銮铃,对不对?”
“母亲知道儿臣想要什么?母亲总以为自己知道儿臣想要什么!呵,儿臣不想当皇帝,儿臣早已把銮铃当成好朋友,儿臣现在喜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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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儿,母亲这些可知道!!”寿王冷冷一笑,颤声逼问。
“不会的!”武惠妃尖叫出声!
“这次太子哥哥被迫远离,母亲还是不肯放手,母亲到底要做什么?母亲……真真是”寿王似是说不下去,便生生顿住,他眼中又有了泪:“母亲的罪责罄竹难书,儿臣绝不能再姑息容忍!”
武惠妃周身打了个冷战,她定定望着寿王,缓缓后退一步:“你要……果然要杀了母亲?”
帘幕外李墨兮本要冲进去阻拦的,却在听到寿王的话后僵呆在帘幕外,整个人都石化了一般。
在銮铃给墨兮的点心中放合欢散,毁了銮铃一生。
……是武惠妃……干的?
虽也猜想过是有人要陷害銮铃,要拆散他和銮铃,但他想破了头,也从未往武惠妃身上想过。
他是她一手带大,十几年恩情,即便不是母子,即便他明白她心中更在乎的一定是寿王,即便长大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疏远不少,他也从未往她身上想过。
他知道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女人,但她却从未对他下手,他以为她对他还是有情分在的。
连他和銮铃的亲事,也是她殷勤替他操办。她说她要替他做主,她让他把她当做母亲。
……怎么会是她?
幼时她那些欢笑疼爱,难道都是假的?
……不可能?!
李墨兮掀帘子的手冰冷僵住,面色慢慢苍白,心也一点点冷下去。那一丝可怜的温情,那一点点原本以为的温暖,消散干净。他在她心底算是什么呢?
抢了她儿子地位的人?
李墨兮心头一寒,疼痛难忍,他在她心里竟只是这么个地位!他……又枉自多情了呢?!
正回不过神,却是帘幕内传来武惠妃一声惊叫,李墨兮打了个寒战兀自惊醒,才猛然发现銮铃和王儿不知何时来的,亦怔怔地杵在那儿。却是三人同时惊醒,李墨兮望了銮铃一眼,却不防銮铃也正看向他,两人眸光在空中一交而过。李墨兮纵是千言万语,心中感情复杂变幻,却终于没有说话,一掀帘子大步进了内殿。
“瑁儿,瑁儿你别吓母亲……”
屋内的景象让所有人惊呆,紧接着就是王儿惨叫一声,扑上去把满身是血的寿王抱在怀中。而武惠妃早已面无血色,浑身发抖地跪倒在寿王身边,想伸手碰寿王,又战战兢兢地不敢,并没有哭,只是疯狂地发怔。
而那柄宝剑从寿王小腹上穿过,从背部透出,血侵染了他青碧的衣衫。他向来干净,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还有血不停地从伤口和他的嘴角涌出。
可想而知,寿王一剑刺下去的决绝和惨烈。
李墨兮呆了一下,霍然转身奔了出去。
“十八郎,十八郎,你别吓我……你不能丢下我……十八郎……”王儿也是浑身打颤,泣不成声拼命地哀求。
“母亲做这些事都是为了儿臣,理应儿臣替母亲承受这一切,儿臣只希望,只希望母亲好自为之。”寿王痛得抽搐,却仍强撑着看向武惠妃。
武惠妃干涩的眼一下湿透,她扑上前抓住寿王的手,颤声道:“一切都让母亲来承受!瑁儿,你为何不一剑刺死母亲!你为何不一剑刺死母亲!”
“儿臣根本不想做皇帝,儿臣不想成为父皇那样的人,父皇好可怜啊,连妻子儿女都在算计他……儿臣不想那么孤独,这才是儿臣的心愿。”寿王说罢,便把脸埋在王儿怀中喘气,鲜红的血把王儿本就绯红的衣裳染得愈发夺目。
王儿心惊胆战:“十八郎,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你嫌弃我,厌恶我,我都要跟着你!别想,你永远别想抛开我!”
寿王闻言,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低低道:“儿,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在你身边的,一直……都在。”
他说罢,迷迷糊糊中才发现銮铃也早已软倒在地,他涣散的眼眸定了定。然,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眉峰蹙了蹙,便再也撑不住,晕倒在王儿怀中。
窗外明月,像是洗净了的白嫩莲子,挂在透谧的夜空。瑶光苑仍是乱作一团,思玄殿中却静得冷清。那时李墨兮飞奔出去找太医,又命人快马加鞭驰回长安接诸葛青玉赶来温泉宫。
一切忙完回到瑶光苑,唐玄宗已在那里坐镇。那时的唐玄宗说不出的颓丧,整个人陷在殿中央的金座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是独自坐着。瞥见李墨兮悄然要退出去的身影,才哑声道:“朕命人把你的王妃送回去了,她瞧着也不大好。”
李墨兮赶回思玄殿,銮铃正吐得天昏地暗,吐完似是肚子也不舒服,便蜷在那里疼得满头大汗,满眼是泪。
从来没有那样一种心碎的感觉,看见她那样虚弱,他整个人都要抓狂,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一切都不重要了,管他寿王煦王还是当朝天子,管他恩怨纠缠!他猛地冲上前把满是冷汗的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李瑁没事,他会好的……”
他也不知他在安慰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让她好好的。
他迫切渴望她好好的。哪怕只是冷冷地不理他,哪怕她和其他男人说不清道不明,他后悔了,后悔了!
她喝那碗莲子羹时,他就该冲上前把那碗粥打烂,让那些嫉妒和私心通通去见鬼,让……他自己也去见鬼!
殿内一片幽暗,竹和木悄然侍立在角落,互相交换了眼神。终是木低低出声:“王妃已睡着了,请王爷出去用膳吧?”
李墨兮已在床边坐了许久,他此刻回神,才看见天已黑透,他凝眉低声道:“你们下去吧。”
偌大的寝殿内便只剩下李墨兮和床上睡着的銮铃,銮铃睡得深沉,依然毫无所觉。他默然叹息,轻轻握住了銮铃的手。那手素白冰凉,而柔若无骨,难以想象,她无声无息承受了多少东西。
他究竟辜负了她多少……
“会好起来的,再也不会了……”他喃喃自语一句,把銮铃的手捧到面前吻了吻,才小心放回被子里,又把被子掖好,便缓缓站起身。
他还是再去看看寿王的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汗,关键时刻电脑往死里抽,把某微最确的更文时间给耽搁了。
说两件事。
一,此文要入v了,要倒v很多,大家也看到了,此文实在字数庞大。所以想看的同学们,加油今天搞定吧!
二,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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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为了表达谢意,今天两更,会把此文停顿在銮铃和李墨兮之间最美好的地方,让大家以后想到此文,不至于遗憾。让大家这么久以来的纠结不至于结束的不完满。某微已经尽力了,请大家能支持的继续支持吧!
第二更,今晚十点钟,希望能照顾到所有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连三天,寿王都没有动静,一直昏迷不醒。诸葛青玉纵然圣手天下,此刻也不禁暗暗擦冷汗。寿王那一剑刺得真是够狠,仿佛刺在别人身上,他自己不疼似的。诊治寿王的空当,诸葛青玉替銮铃开了方子,让銮铃吃着。
銮铃便也好了些,虽仍是咳嗽乏力,还能硬撑着陪在王儿身边。李墨兮虽不情愿她这样操劳,可也不去阻拦,他有自知之明他拦不住。
当下王儿瞧见天快黑了,銮铃脸色又不佳,出声道:“铃儿,你回去歇息。”说罢,又看向默然陪在不远处的李墨兮,轻声道:“都夏王陪铃儿回去吧,好好照顾她。”
虽只是三日,王儿却全然不同了,从之前依恋寿王被寿王呵护娇惯着的小女人,成了一个担得起大事的王妃。她清减不少,神色憔悴,却异常冷静坚定她始终坚信寿王会醒来,若是寿王不醒,她便也不会独活。
銮铃心下犹豫,她很怕王儿撑不住会做傻事。正此时,门外一个内侍慌慌张张跑进来:“王、王妃,不好了,惠妃娘娘她”
“母亲怎么了?!”
提到武惠妃王儿脸色骤变。这几日武惠妃神智倒有些不清,第一日先是疯了一样痛哭着向所有人道歉,像是要赎罪。第二天寿王仍没醒,便兴师动众地出宫到慈恩寺去烧香祈愿。第三天又搜罗了满满一屋子的佛经,把自己关在房中看经书,饭不吃,水也不喝,要请佛祖保佑寿王。神一直处在异常亢奋的状态。
“回王妃,娘娘不知为何突然发怒,又下令把所有经书都烧了。”
王儿闭了闭眼,把嘴唇咬的几乎流血,才快步走了出去。这三日来,一边是昏迷不醒的寿王,一边是折腾不停的武惠妃,所有的事便是她独自担着。
殿内剩下銮铃和李墨兮,李墨兮走近前:“咱们也该回去了,有诸葛先生在这儿守着,他不会有事。”又吩咐风冽:“你去惠妃娘娘那里瞧瞧,解决不了,便告诉皇上,让皇上心里有个底儿。”
两人一路走得极慢,初冬的风,暗沉沉的暮色,入眼一片萧瑟。冬天总是难熬的。前几日尚未清扫干净的积雪白日消融化成水,晚间天一寒,又结成了薄冰。
銮铃担忧着王儿和寿王,一个不留神踩上去,“嗤”地往前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却是李墨兮眼疾手快把她揽住。竹已兀自在一旁惊出一身冷汗。
她只道是銮铃这几日身子弱,太医又说胎儿不稳,要是真摔了一跤,还不知后果如何。
这是一个残破冰冷的世界,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互相偎依,给予温暖,应该会快乐许多。可是看见李墨兮,銮铃总觉无言以对,无法面对。
心冷了吗?冷了,冷了吧。看到寿王整日昏迷不醒,王儿憔悴不堪;听到竹每每在身旁提醒她小心身子,小心孩子她无法原谅他,尽管她又不可遏制的心痛。
她站稳之后,从李墨兮手臂间挣出来,李墨兮却反手把她的手握在他指间。銮铃下意识就要挣开,李墨兮手上用力攥紧。
“放手!”銮铃声音压得虽低,怒火却表露无疑。暮色褪尽,夜色来临,李墨兮杵在黑暗中的身影不可察觉的僵了僵。他没有说话,拉住銮铃往前走。
“放手!”銮铃的声音大了些,撤着身子往后,她的嗓音本来清凝,然,此刻夹在冷风里,仿佛也带上冷风如刀似剑的寒意。
竹在一旁真是干着急,这俩人到底是怎么了!她硬着头皮上前,劝慰道:“小姐,你别动气,小心孩子”
“你住口!”竹话未完,却仿佛触到李墨兮的禁忌,他眼中竭力的隐忍猛然喷发,低喝道。竹脸色一白,垂头不敢再说话。李墨兮眸光颤动,在夜色里盯着銮铃,缓缓出口:“我知道你怪我。”
他话语一顿,眉峰愈凝,神情低迷而苦涩:“可你让我放手?”他话是这么问,手上却愈发用力,用力到身子也轻轻打颤。他蓦地深吸口气,这几日总是寂静无声的眼中有了难以言说的深情。
“事到如今,我还放得了手么!”
銮铃只觉耳畔呼啸的冷风仿佛停止,她在李墨兮的注视下陷入一团迷雾,懵懂不清。只是他幽深的目光直击她心底,那一片柔软疼痛的地方。
“若是两年前,我们就此别过,再无瓜葛,我或许还可以放手!”
“若是当日,在菊花台与我相遇的是,我或许还可以放手!”
“若是当日,虽说弄错了,我娶得还是,或许还可以放手!”
“若是当日,我错怪了你,你已经离开了,我或许还可以放手!”
“若是你没有做出这样多的事,让我一步步沉沦到不能自拔,我或许还可以放手!”
“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回头了,你才让我放手?!”
李墨兮一句一句,沉甸甸把话说完,神情痛苦而剧烈变幻。銮铃只觉得她的心在迷茫中一点点被提起,提到很高很高的云霄,她张大了眼,震惊地望着他。
“我也想放手,可是谁来放过我?!”
銮铃呼吸一滞,眼中已有了泪,却说不出话。只呆呆望着李墨兮。李墨兮低吼着说完,微闭了闭眼,平定着起伏的心绪,他抿紧唇角,慢慢松了手,把銮铃冰冷的手放开。
心打了个颤,从高空俯冲下坠!
銮铃生生打了个冷战,正要出声弥补,却不防她身子一轻,已被李墨兮打横抱在怀里。
李墨兮的怀抱温暖,他俊眉凝起,然,他的神色已然强势的冷定,嘴上不容置疑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便是演戏,你也得配合我演下去!”
回到思玄殿,銮铃惊魂未定,李墨兮已把她往床上一放,他却径自直起身便往外走。銮铃吃了一惊,忙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李墨兮脚步一缓,却没有停留,他迟疑了下,随口道:“这温泉宫夜色甚好,我出去,赏月。”
銮铃一愣的瞬间,李墨兮的身影已然消失,只是他残留的空气中似乎有些幽怨和慌乱。
-
向銮铃表白的事,他本已在心中酝酿了很久,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脱口而出。李墨兮用力揉着发疼的前额,太息池的风吹得他清醒了些,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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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脑子一热啊,丝毫没有考虑到后果。
若是她再也不肯原谅他……
思玄殿内銮铃洗漱完毕,本已在床上躺下,然而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还是披衣走出来。风冽曾无意提到李墨兮常常会一个人到菊花台去。当下,她谁也没喊,独自寻了出来。果然,李墨兮独身立在木栏亭中,正无声无息望着波光静寂的太息池。
她不自觉加快了步子,来到李墨兮身后。
銮铃走近他,略略迟疑。
忽而伸手从身后拥住李墨兮,她把脸贴在他僵硬挺直的背上,语调不自觉放得很柔,柔中一丝哀伤:“我们把话说清楚,都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李墨兮神情一呆,下一刻,他蓦然转身,低眸望着她。
李墨兮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透,銮铃心下一慌,却是没有躲闪。说清楚,爱或者不爱,不要错失,不要后悔。
凝神盯了銮铃片刻,李墨兮并未说话,却是俯身,用力吻住銮铃。
冷风中銮铃的嘴唇被冻得微微发白,而冰冷,却是柔软异常。李墨兮吻住她的那一刻,便被吸住了一般,天荒地老生生世世,再也不愿放开。
銮铃心跳极快,渐渐窒息,便分不清东南西北恩怨情仇了,只是伸手把他深入骨髓地抱紧。如果可以,再也不要失去。
李墨兮抱着銮铃一转,銮铃便抵在木栏亭的横栏上,而他压着她亲吻,深深探寻。她的脸微微仰着,长发在夜色里飘舞,她的白衣与李墨兮的浓墨交融绽放。她迷乱中瞥见幽深夜幕上绝美的星辰,微光银亮,而那莲子般白净的圆月,挂在青如水的天上。
今夜月圆。木栏亭旁的花丛里,几株仿佛是世纪末的晚菊,悄然绽放,开出柔嫩的花瓣,在夜色里娇俏妩媚。
这是一个悠长复杂的吻。饱含曲折坎坷和浓烈情绪。这样一个沉默隐忍的人,爱和恨都是这样激烈。而在那吻的最深处,却又似有雪花般清凉的记忆飘在心头,銮铃蓦地想起一句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许久。
许久。
李墨兮才低低喘~息着把脸埋在銮铃颈侧,若有似无地轻吻着,他没有说话,似乎在缓解着什么。
他的手指滚烫停在銮铃腰间,把她揉在怀里,整个人便压在她身上。銮铃无力支撑,便靠在那横栏上,横栏本来圆润,可因为重力太大,此刻也咯得她的腰疼得钻心。
然而她一动不敢动,李墨兮的手指和嘴唇都灼烫,所到之处放佛都要有燃烧的火焰。她知道这其中的意味,她和李暖在一起的时候,李暖也曾这样过。
想到这里,她心神一紧,忙要把李暖的记忆赶走。却是李墨兮原本绷紧的身子缓缓放松,他哑声道:“你身子快点好吧……我……快要忍不住了。”
他的话一出口,便被寂静卷走,銮铃说不出话,只是脸色燃烧,像是平白涂了层胭脂。两人便这么默默相拥,倚在那横栏上,其间或有起伏莫名的心绪嫌隙,便也都被此刻彼此生出的温暖填充。銮铃忽而什么都不想追究了,只这么抱着他,被他抱着,就很好很好。
然而安静只是短暂,只听夜色里轻微的“嘎吱”一声,被他们倚靠的那根横栏竟然从中间生生断裂!
銮铃还未惊呼出声,两人已紧紧抱着往太息池中坠落!
就见半空中李墨兮抱着銮铃猛然转身腾起,眼看要掉入太息池的他们,不知怎地,生生直了起来,在太息池上一阵凌波飞渡,带起微澜,便停在波光飘渺的水面,站稳。
在,在水面上站稳?
銮铃下意识环顾四周,确实,他们已到了距菊花台挺远的地方,而且正站在水面。准确地说,不是他们站在水面,而是李墨兮。她全部的人都很难看地扒在他身上。
“你为什么我们不会掉下去?”銮铃面露惊诧,莫非这古人的功夫真的可以水上漂?
“这水下有……跳舞的柱子,我正站在那柱子上。”李墨兮俊眉挑了挑,望着她的一脸若有所思。
“哦。”銮铃恍然,即刻道:“那你放我下来,我也要站在那柱子上。”
这样被他抱着,实在有损形象,她很难堪。
“这柱子只容得下一人一脚,你恐怕不行。”李墨兮神色为难。
“啊?”銮铃不信,手上抱紧李墨兮,侧过身子往下看,果然,李墨兮是单脚立在水面,她这么一动,他似是站立不稳,他们俩便都摇摇晃晃起来。吓得她忙乖乖扒好,再不敢乱动,“那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被人看到可不好……”
李墨兮微笑:“要看的人早已看了,不要看的人永远不会看,你怕什么?”
“呃……真是的,那横栏怎么好端端就断了,我们好像也不是很重吧?”銮铃被他看得躲不过,就有些胡言乱语,话出口,她脑中翁的一声,窘透了,刚刚是他们俩把那栏杆给压断了?!那可是上好的什么木,雕细琢的……
李墨兮颊上一红,也略略发窘,搪塞了句:“不是……那木栏亭年久失修,早该拾拾了……”
“这样啊。”銮铃微微有了些面子,清眸明湛地看向李墨兮。却是李墨兮被她这么一看,脑子里也翁的一声,他不自觉便凑上去,再度吻住銮铃红热的脸颊。
周遭宁谧,水波安稳,而高空明月,碧天亦如水。两人便夹在这两汪广袤澄澈的碧水间,飘飘然忘乎所以。
只是銮铃情意痴迷间忘了发现,李墨兮的另一只脚早已放下来,稳稳站在水面。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今天更了近八千字,请大家给某微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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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当然,有支持煦王的表打我,谁让煦王就走了呢。
最后,希望大家看到这里不会有遗憾,某微完美了,去睡觉咯。
☆、第一百二十章
寿王在第五日醒来。整个温泉宫都欢腾。唐玄宗阴沉了几天的脸色终于缓和。武惠妃再次出宫到慈恩寺拜佛谢恩。王儿终于憋不住,先是委屈地扑在寿王怀中矜持地哭了一场怕寿王为她担心呗,才又扑在銮铃怀中酣畅淋漓的哭了一场,迅速恢复了那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銮铃也有了笑颜。李墨兮也舒了口气。李蕙憋屈了很久的小日子也重新见了天日,又开始活蹦乱跳。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由此可知也。
这日,寿王愈发好了些,不愿让王儿整日闷在寝殿内陪着他,正好銮铃过来,便赶王儿和銮铃一起出去走走。王儿心情大好,容颜迅速恢复,虽是清减不少,却娇艳无边,甚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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