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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小
我吻你,只是想吻你,只是想你,只是吻你。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你肯为我浪迹天涯,放弃天下?
或是。
你肯为我舍弃自由,长居深宫?
时光悠长,或是岁月静好,这样多的以后,这样多的情绪,很多注定的结果,他们心中必有所预料,此刻,却谁也不愿去道破,谁也不愿去想。
他们只想纠缠着,这么单纯地纠缠着,不愿放手。
李墨兮不自觉把銮铃放倒,銮铃意乱情迷也毫无所觉,一切仿佛都是本能所趋。他的手指滑过銮铃柔软的腰际,一路向上,解开她的衣带,露出她漂亮致的锁骨,他埋首吻着,辗转绵密又悠长。
情意在这一刻势不可挡。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谢谢亲们的依然的支持!
啊,亲们表打我,故事就是这样的,要不怎么说銮铃脉象异常呢?
还有,我估计等到第三卷,李墨兮又要被人群殴了。
暴汗中,闪涅。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墨兮的手探进銮铃发间,把发簪拔了,甩手扔在一旁。他的吻也渐渐炽热,沿着銮铃柔嫩的肌肤往下滑落,眼看就到了銮铃胸前。忽而有人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墨兮迷乱的神思一怔,怔怔然不能回神,手上动作却是停息。那只手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依然。
李墨兮眉头一凝,下意识侧脸看去,彻底呆住。
李蕙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站在床上的锦被中间,一面揉着睡眼,一面望着李墨兮和銮铃。他的小手正放在李墨兮肩上,见李墨兮看到了他,才嘴角一嘟,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刚刚醒来,神志尚不清醒的模样。
一世英名果真要毁在这三岁的奶娃娃手里了!
李墨兮嘴角抽了抽,很快直起身,脸上平淡,脸色却刹那灼红。他凝眉道:“蕙儿有何事?”
李蕙又打了个呵欠,惯常地上前攀住李墨兮的脖子,娇声道:“我要嘘嘘。”
在李蕙的词典里,“嘘嘘”,就是尿尿的意思。
“哦,那哥哥带你去。”李墨兮脸上淡然,仿佛也和平常一样,拿被子把只穿了睡袍的李蕙裹好,才抱着李蕙站起身。他恍若不经意扫了一眼銮铃。銮铃情形更差,长发零乱洒落,上衣已解开了大半,露出娇艳的无边春~色。她正胡乱往身上裹着衣服,冷不防被李墨兮这一眼,手上一僵,脸色腾地燃烧,便只呵呵笑了笑。
李墨兮抱着李蕙很快回来,銮铃的衣裳已勉强整好穿衣服的事向来有人服侍,此刻让她自己在李蕙一泡尿的时间内搞定,还真是有难度。她管不了那么多,便草草在梳妆镜前坐下,梳头。
梳头啊梳头。
在绾好的头发第三次掉下来的时候,銮铃已被折腾的胳膊酸痛……淡定淡定……銮铃深吸口气,再次开始绾头发,看似寻常的发髻,也不知竹每日怎么帮她整的。透过铜镜,看到李墨兮已替李蕙穿好了衣裳。正和李蕙一大一小坐在床边上望着她。
好整以暇。等着她。
然,一切都是假象。其实李墨兮并不似看上去那么轻松,因为李蕙并不是銮铃想象中那么好应付。
等了半响,见銮铃的头发还未梳好,李蕙眨巴眨巴纯净的大眼睛,开始发问:“哥哥为何把美美的发髻拆了,让她怎么都梳不好?”
“……美美刚刚那个发髻不好看。”
“不好看?”李蕙小手托着腮,看一眼銮铃,又看向李墨兮,好奇道:“那哥哥为何把美美的衣裳给脱了,可是要睡午觉?”
“……”李墨兮故作平淡的脸色终于燃烧,他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李蕙又指了指他自己小小的胸脯,一本正经地询问:“哥哥为何‘啵啵’美美这里?”
“……因为哥哥喜欢她。”李墨兮硬着头皮,压低了声音道。李蕙想了片刻,小小的眉头终于舒缓,惊喜道:“那蕙儿也喜欢美美,也可以啵啵美美这里了?!”
倒抽一口凉气。李墨兮拳头攥得极紧,沉甸甸道:“不可以!”在李蕙问出“为何”之前,李墨兮抢先把李蕙抱下床,扯着李蕙往殿外走:“蕙儿一定饿了,哥哥让他们做些好吃的……”
銮铃第五次梳头宣告失败时,李墨兮把李蕙安置在外面,他提了一盏灯独自走进来。暮色已全然而至,只他手间那一盏温暖明亮,放出光芒。
他脸色已恢复淡静,见銮铃被那一头乌发折腾的神色憔悴欲哭无泪,忍不住轻笑出声。銮铃秀眉一挑,攥着梳子杵在那儿,既愤懑又尴尬。李墨兮悠悠地打趣:“都说你蕙质兰心,手指灵巧,原来却不会梳头?”
銮铃咬着嘴唇不说话,从铜镜里看到李墨兮略微戏谑的眼神,袖手旁观的意态。
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銮铃把心一横,回头就想叫个宫人进来,李墨兮已上前一步,径自拿走她手中的象牙骨梳。
“梳头而已,何必劳烦他人。”李墨兮淡淡微笑。
李墨兮神情温柔而专注,光芒润泽的骨梳在他手间缓缓流淌,行云流水一般。很快,一个简单优雅的侧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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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成。云鬓乌黑柔软,仿佛墨染,趁着銮铃皎月一般的面庞。
李墨兮抬手,把发簪刚柔并济的插在銮铃发间。
也就在这一刹,銮铃猛然看到李墨兮手背上的伤痕,清理之后又涂过了药虽然淡极,但那曾经血肉模糊留下的痕迹,在宫灯照应下,异常狰狞可怖。
李墨兮正从手间翻出几枚乳白色的珍珠粒簪在銮铃的发髻上,星星闪着光芒。是他特意去寝殿内取来的。
“你的手……”銮铃抓住李墨兮为她簪发的手臂。
“哦,不过是些小伤。”李墨兮头也没抬,随意说句。
“父亲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被李墨兮那个吻岔走的话题,终于被銮铃重新拾起。
李墨兮一时没说话,赶着把那几颗珍珠簪在銮铃耳畔的发髻上,才漫不经心道:“风冽的性子你也知道,他顶撞了我,我们俩便打了一架,我只受了点儿皮毛伤,他却也没有沾到好处,他中了我一拳呢。”
说着,李墨兮眼中光芒闪耀,似乎得胜归来,很是骄傲。
“风冽也受伤了?”銮铃不能置信。
“你为何如此关心他?”李墨兮眉峰一挑,定定望着镜中的銮铃。似是有吃醋意味。銮铃被李墨兮看得好笑,她不耐道:“我是想儿又要担心了,你乱想什么?”
李墨兮却是凝神望着镜中的銮铃,清眸皓齿,玉颜倾城。他微笑岔开话题:“……好看么?”
銮铃被他看得有些紧张,脸也微红,她躲闪了下。云鬓上的珍珠粒流光溢,却都不及她的一个神情娇媚动人。
两人携手往殿外走去,李墨兮忽而想起一件事:“我允诺蕙儿十个故事,他不把今日看到的事说出去。”
“……看到的事?”銮铃语调艰涩。
“……嗯,他看到不少……”李墨兮的语调,同艰涩,“所以,只能用十个故事封他的口。”
两人之间一片沉默,临出去之前,李墨兮又道:“讲故事我不在行,所以这事儿交给你了。”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帘子已被人打开,一片明亮的光芒映入眼中。銮铃微微侧脸避了避那光,才看到殿外齐刷刷侯了不少宫人,都垂首侍立,却是拭目以待她和李墨兮。
“这是做什么?”銮铃略略一惊。
竹偷偷打量一眼銮铃和李墨兮,迎上来应道:“老爷夫人都在等着王爷和小姐呢。”
李墨兮淡淡点头:“这就过去。”
銮铃诧异地看向李墨兮。
李墨兮耐心解释:“我向皇上请旨,请父亲母亲和我们一起住在思玄殿他们已来了多时,正等着我们一起用晚膳。”
“……怎么不早说?!”銮铃真真无语,有人在等着,他还可以这样不缓不急慢条斯理。
李墨兮颇有委屈:“正是看不过去,我才要帮你梳头,若不然,你大可以再梳上一个时辰,或是散着头发去见父亲母亲。”
闻言,大殿里足足侯了一个时辰的宫女们,上到胆子较大的竹,下到无名小辈都不约而同地抬起脸打量銮铃。銮铃的发髻果然和进去时不同了。
“……诡辩!”銮铃只得加快步子往吃晚饭的地方去。
一路宫人内侍见到她莫不是眼神暧昧,眸光闪烁。
也是啊,两人在李蕙的寝殿一呆就是两个时辰,直至李蕙出来了,他们俩还在。让人不能不怀疑这冗长的一段时光,熏香甜暖,这两位主子除了照看午睡的蕙皇子外,还做了些什么非礼勿视的事。
尤其銮铃出来时还是衣衫不整发髻变幻。
竹忙不迭跟在銮铃身后,忽而瞥见銮铃腰间的衣带,惊诧地张大了眼,正要出声把銮铃叫住,銮铃已自顾打帘子走了进去。
“……小姐……”竹眼睁睁望着帘子落下,光线在她面前一暗,她红透了脸,却是无奈地喃喃自语:“你的衣带系错了……”
萧华和林音初也都很喜欢李蕙,李蕙下午睡得又足,到了晚间便异常兴奋。等銮铃讲着故事把李蕙哄睡,夜已很深,她走出李蕙的寝殿,发现李墨兮正等在外面。
“怎么不进来?”她奇道。李蕙刚刚还缠着问她“帅帅”去哪儿了?
“两个人都在里面,他更睡不着了。”李墨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上前拉住銮铃的手。这是这几日来,他最习惯的动作了,所幸銮铃习惯的很快,心里也不讨厌。
他拉她的手,仿佛自然而然,天经地义。
“你如何知道蕙儿会更睡不着?”銮铃温顺地跟在李墨兮身侧,一路出了李蕙的寝殿。
“我小时候便是这样,若是有人来看看我,便会高兴的一个晚上睡不着”李墨兮淡淡说着,忽而语调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銮铃呼吸一滞,抬脸来看李墨兮,只见他嘴角笑意微勾,神情仿佛没有变,只是那么淡淡的微微的笑容。
侯在门边上的宫人见他们过来,忙地伸手打起硕大美的帘幕。一阵风雪卷进,扬起他们的衣袂在雪花中飘飞。銮铃呆了一呆,讷讷不能语。
下雪了?
雪花不大,伶仃地静静飘落,偌大的花园在夜色中宁谧,在雪光中芬芳。銮铃一时倦意消尽,不想回去睡觉了。
“能不能四处走走?”她欣喜地看向李墨兮。
李墨兮眉峰一凝,打量她身子才刚好些,今日又累了一天然,不等他出口阻拦,銮铃已撇开他,径自往雪花深处走去,身影翩然,很是雀跃。
难得看到她如此高兴,李墨兮步子只是一缓,便跟了上去。銮铃在前,李墨兮在后,他并没有跟上去和她并肩走,只是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
和她保持着淡淡却温暖牵扯的距离,他只是含笑望着她,无声陪着她。
要一个人真正开心本来很难。只是这一刻,銮铃脸上的一颦一笑都发自真心,而李墨兮唇角的微笑也不虚假。
原来,只要这样,便可以很满足。
不需要天下,不需要苦心孤诣,只是这样,就满足。
銮铃走,李墨兮便走。銮铃停下,李墨兮便停下。銮铃看远处的亭子,李墨兮便看着她。銮铃一路走走看看,走到一条小径的假山后,却蓦然顿住脚,还回头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李墨兮顺势停住脚步,低微的踏雪声登时消失,院子里又一片宁谧,只是雪不断飘落,落在不远处的水面,是微微荡漾的涟漪,发出“”的极小的声音。
“不信?”
“不信。”
“为何不信?”
“反正不信。”
“初儿,你……你若不信,下次回江南,我再带一个给你瞧瞧。”萧华似是被逼急了,声音略大了些。
静到近乎无声的夜色里,隐约传来极低的说话声,一个不留心间,便疑是幻觉。銮铃从假山后探出头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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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不远处的水面回廊上,萧华和林音初正并肩站着。萧华手里拿了个小玩意儿,给林音初瞧。林音初瞧了片刻,摇摇头,低低说了两个字:“不信。”
萧华便有些急了。
……
銮铃呆呆望着他们,只觉得他们的幸福那样微小,看似寻常,却让她心神巨震。
经历了这样多,他们还能相爱如初。问世间,又有多少有情人能一辈子终成眷属?
正羡慕地说不出话,銮铃肩上忽而一暖,风雪便似是不那么彻骨了。回神,却见李墨兮的外衣披在她肩上。她不由自主便高兴起来,又瞧见李墨兮衣裳单薄立在雪色里,忙要把衣服还给他。李墨兮抢先道:“我不冷。”
不冷么?她也不冷啊。她仰头望了望低垂的天幕,忽而绽出一丝笑:“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竹见銮铃一直笑容不辍,恍如春风拂面,不由轻轻打趣:“小姐的衣带是谁系的?”
“我自己啊”銮铃正心不在焉地泡澡,话音未落,竹已“嗤”地笑出声:“不是王爷么?”
“……”銮铃蓦然盯着竹,见竹一脸坏笑,强撑着不要脸红,脸还是红了一半:“你想到哪儿去了?”
“奴婢也不知奴婢想到哪儿去了,奴婢以为小姐的衣物发髻是被睡梦中的蕙皇子扯坏了,奴婢可没敢多想。”
好……坏的丫头!銮铃窘极,却做出一本正经的冷淡模样,不再理会竹。
然,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眼神打量她?而她竟然心虚虚的脸红了无数次?不就是在李蕙的寝殿内坐的时间久了点儿吗?不就是在李蕙的寝殿内梳了个头吗?不就是这些发生的时候李墨兮也在吗?
古人的思想能不能纯净一点儿?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言笑晏晏,进入大唐这样久,銮铃第一次体会到一家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幸福和快乐。所有人都很尽兴,对于李墨兮一口一个“父亲”和“母亲”的称呼,萧华和林音初都不动声色接受。想是只要銮铃快乐就好,其他的过往,他们做父母的自是不愿去追究。
宴至半酣,林音初忽而寻了个由头把銮铃叫入内殿。銮铃正不能理解,林音初已走近前,伸手来解銮铃腰间的衣带。銮铃惊讶地低呼:“母亲?”
“带子系错了,穿着不难受么?”林音初只这么说了一句,指尖已灵巧地把銮铃的衣带系好。
抬眼见銮铃面红耳赤地杵在那儿,林音初欲言又止,半响,才含了一丝疼惜,温声提醒:“铃儿,你身子弱,又有孕在身,还是小心为妙。不可太过”
林音初说着,似是有些为难,见銮铃窘得眼中几欲滴水,知道銮铃已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便一笑岔开话题:“咱们还是出去吧。”
寿王一天天好起来,便开始拾行装,想来是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本决定带武惠妃一起走,唐玄宗也答应了,只是不知为何,武惠妃却不肯走。武惠妃自寿王醒来,便大病了一场,又加上这几日下雪,天气寒冷,身子便一直未见好。见武惠妃不肯走,寿王一时便为难,他不想留在长安,却也不放心把武惠妃一个人留在长安。
王儿虽也想走,但一切还是听寿王的。
倒是武惠妃见寿王迟疑了,病弱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瑁儿,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以后的日子,母亲想好好陪你父皇。”
千叮咛万嘱咐本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本能,而寿王临行前向武惠妃道别,武惠妃却是躺在床上,合目不见。
不是不想见,她心心念念为之尽心思的人,她怎么会放心他离开她的羽翼,怎么舍得他离开她的视线?她只是不敢见,对于寿王,就像寿王对她一样,他们中间隔阂了太多的无法言说。她留不住他,只能放他离开。
“母亲就交给父皇了,儿臣请父皇好好待母亲。”寿王向唐玄宗磕头辞别。
送寿王出温泉宫的,便是李墨兮夫妻俩。王儿和銮铃依依惜别,李墨兮和寿王却是相望无言,最后都笑了笑。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只是,李墨兮忍不住嘱咐:“路上小心。”
“嗯……”寿王迟疑了下,看一眼不远处的銮铃,终于说出口:“你好好待她。”
“……嗯。”李墨兮点头,沉吟片刻,才又慢慢说出一句话:“你错怪了惠妃,派人追杀李鸿诸人的刺客,不是惠妃所指使。”
寿王蓦然盯着李墨兮。李墨兮眉峰一凝,语调略沉:“当下我也未查出是谁,所以,你路上一定要小心。长安这边,我会照看惠妃,我到底也算是她的半个儿子。”
目送寿王和王儿的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大道上,銮铃才觉得眼中湿湿的,竟然有了泪。此间路坎坷起伏,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时才能与他们再见面。
李墨兮轻轻揽过銮铃,也是望着那马车远去,静默不语。很远处,仿佛是天的尽头吧,一两只冬鸟展开双翅从暗淡的天际掠过,带出一两道疏薄的影子,很快又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是个寒冷而萧瑟的冬日。一些人在这个时刻别离,一些人还相拥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知道为啥,墨兮就是不讨喜,我也不盼着他有出息了,就这样吧。
今天五千多字更,了结了第二卷,嘿嘿,五千字大放送!也弥补入v头一天,因为某微初来乍到年不少却依然不更事的罪过,没有三更的过错,请大家包涵则个。
深吸一口气,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替墨兮担心,大家也体谅他个!
呃,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看文愉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夕阳投下一道光,照耀在长安城中正的大道上,大街上来来往往行走的人便都留下长长的影子,地面上的影子也是熙熙攘攘。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驾车的是个年轻男子,这男子面容英俊,眼神冷淡,衣着并无异样,却莫名给人一种胁迫感,让人不敢抬脸平视。
他身后的马车也普通,似也没有异常。
正此时,车中传来一个娇滴滴的童音:“美美,那是什么?好好吃的样子?”却是车窗上的帘子原本只是小小打开一道缝,伴随这甜美的语调,帘子便大张开,露出一张嫩的几乎滴水的小脸来。
小孩子的皮肤总是好的让人羡慕,似是怎样揉捏都不过瘾。尤其是这孩子,一双瞳仁亮的惊人,像是浸在水中的黑曜石,炯炯透出神气。愈发衬得脸色娇嫩,漂亮夺目。
车旁有人路过,看到这孩子,都兀自吃了一惊。
然,此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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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双眼眸却是痴痴盯着那已然错过去的小巷子口,他小嘴大张着,透明的哈喇子长长地滴落。
“噗”,孩子毕竟还是孩子,有路过为他而驻足的人忍俊不禁,摇头笑着离开了,却又不自觉感叹,不知又是哪户人家的宝贝小公子……
那孩子话音刚落,脸侧便又现出一张绝色的脸来。那是怎样美的一张脸啊,竟是神仙般的……那路人冷不防回头看见,登时张大了嘴忘记合上,正此时,一股刺骨冷风吹过,尽数灌进他肚子里……他被呛住了,弯腰大咳着离开,亵渎了神女,亵渎了神女啊……
清丽慵懒,唇角噙了一丝清风明月般的笑容。那女子清眸往那巷子口瞧了一瞧,便会意,随即回头吩咐了句什么,却又拿出帕子为那孩子擦着嘴角的口水。
马车很快停下,从车中跳下一个青衣的少年,那少年煞是俊俏,猛一看倒柔弱的像个姑娘家。他径自穿过人群,来到巷子口那一处货摊前。
那里有个老汉,满面风霜,肩上一个陈旧的白布褡裢,在卖冰糖葫芦。此时天色已晚,他的冰糖葫芦却还剩了大半,密匝匝插在那木衬上,红艳艳地承着夕光,有些诱人,也有几分凄凉。
“老伯,这剩下的我都要了。”那少年笑道。笑起来有小巧的酒窝,更是俊俏。一旁做生意的人都明目张胆或偷偷打量着那少年。那少年似有所觉,颊上一红,便只伸手把银子递过去。
老汉一听,先是一惊,下一刻便是欢喜。然而看到那银子,又一脸为难:“小公子,老汉这些便宜玩意儿,不值那么多银子。”
“无妨,我们明日还会来吃。”那少年又一笑,上前抱起那插满冰糖葫芦的木衬。他身子细弱,一看便是没做过重活的娇公子,此刻一抱那木衬,那木衬便要把他压倒似的,一旁登时有人要上来帮忙。却是那少年身后已有人稳稳接过木衬。
惊诧间注目细看,竟是刚刚驾车的那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面上依然没有表情,不知何时出现的,及时出手接过木衬,转头便走。没有多话,甚至没有看那青衣少年一眼,那少年眼中笑意却是一灿,他迎着夕光走去,步子莫名有了些活泼雀跃。
车窗上的帘子仍是敞着的,那绝色女子瞧见这一幕,眼中笑意愈浓。而那孩子也是不错眼地盯着那驾车的年轻男子,见那男子来到车前,才欢呼地拍起小手:“啊啊啊,来了来了,好想吃,好想吃……”
那青衣少年也上了马车,车中传来他低低地说话声:“小姐,我们明日还出来么?”
“应该不会。”
“那你为何让我骗那老人家?”那问话的声音不解道。
“天都要黑了,还有这样多没卖出去。”这女子低柔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又似是满含笑意地嘱咐身边的孩子:“慢点儿吃,小心戳到嘴。”
马车在夕光中渐渐远去,消失在大道深处的暮色里,暮色尽头是奢华的大明宫,是王族的入苑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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