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夜雨闻铃断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小
闻言,杨玉环柳眉一挑,回眸笑望着李墨兮,眼波流转,恍若春水:“王爷又何须对玉环如此客气?”
李墨兮微笑不答。杨玉环抬手挥退一旁服侍的宫女,方请李墨兮坐。
她倾身为李墨兮倒茶,温声细语道:“王爷和王妃有恩于玉环,玉环理应报答大恩,王爷又何须如宫里那些人一般,对玉环另眼相看?”
李墨兮拿起茶盏,闻了闻茶香,清声赞句:“娘娘茶艺进,非同凡响。”
“王爷曾嘱咐玉环所做之事,玉环丝毫不敢忘怀,只是玉环一介女子,不谙国事,心有余而力不足。”杨玉环自顾说罢,也抬手拈起茶盏,优雅地喂至唇边。
“臣明白。”李墨兮仍不动声色。
“玉环十分好奇,不知王爷和清歌公子相对时,是否会如在玉环面前一般不苟言笑,也让清歌公子瞧不出一丝情绪来。”杨玉环又拿一双妙目望着李墨兮。
李墨兮喝茶的手一顿。杨玉环又道:“第一次瞧见清歌公子,玉环便知她是个举世罕见的奇女子。后来相处得久了,玉环也曾暗想,这世上究竟怎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那般洒脱聪慧的女子,再之后,便见了王爷”
她笑容愈美:“玉环一直都想知道一些王爷和清歌公子之间的故事。”
李墨兮不解她何意,只微笑句:“臣和臣妻不过是天下最平凡的一对夫妻,不知娘娘好奇什么?”
“最平凡的夫妻?那清歌公子不开心时,王爷会像寻常夫君一样,软语温柔地哄着她么?”杨玉环探究地问。
李墨兮眉峰略凝,他猜不透这杨玉环。
“王爷不必疑惑。玉环不过是个小女子,此时身在宫中,有皇上的温柔关怀,有时便会想起清歌公子,不知清歌公子是否如玉环一般幸福,能得到夫君的温柔关怀。”杨玉环温柔一笑,又问:“那清歌公子此刻不在王爷身边,王爷是不是会常常想念她?”
李墨兮眉峰愈凝,以他和杨玉环之间的关系,她这样问似是不妥。杨玉环却满怀期待望着李墨兮,似是不知这些问题不合她的身份一般,





夜雨闻铃断肠声 分卷阅读252
妙目无辜。
“她不在臣身边,臣自会想她。”徐徐,李墨兮道。
“真的么?”杨玉环眼神一亮,紧盯着李墨兮面上神情,像个活泼无知的少女一般,见李墨兮点头,她才又自言自语:“玉环还以为王爷这般的人,是不会有寻常人的感情呢,原来也会想念妻子。不过,怕也只有清歌公子这样的女子,才能让王爷情意牵挂了吧。”
“时候不早了,臣告辞。”李墨兮站起身,杨玉环也不留客,随着李墨兮站起身,送他出门。
“臣不欲为难娘娘。”临出门前,李墨兮步子一缓,吐出一句:“只是以娘娘如今地位,大唐安,娘娘方能安。”
言下之意,若大唐有个三长两短,杨玉环如今的幸福生活也很难保住。
杨玉环面上笑容一凝,眼神终于一深。
用过午膳,玄宗歪在榻上小憩,杨玉环跪坐在他身旁吹笛子,笛声悠扬轻缓流转在安静的大殿内。玄宗忽而恍若不经意地问:“你今儿见了墨儿?”
“是啊,臣妾见他近日总被皇上数落,怕他不明白皇上的苦心,便自作主张想劝劝他。”杨玉环把玉笛一,余韵绕梁,她凑上前偎在玄宗臂弯里,轻喃句:“臣妾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那般高高在上,谁想天外有天,他也会有这般受气的时候。”
“哦?你如何告诉他朕的苦心?”玄宗把杨玉环一揽,含笑问。杨玉环柳眉一凝,叹气道:“臣妾又不懂国家大事,随口安慰了几句,见他执意不肯理解,臣妾便又问了些他和他王妃的事,希望他的脸色能好一些,谁想没什么用处,他还是不开心。”
玄宗这才睁开了眼,杨玉环正无辜地瞧着他,他眼神一软,温和道:“傻丫头,銮铃是他的伤心事,你问他这个,他自会更不开心。”
“为何是伤心事?臣妾不明白。”
玄宗似是不愿提起,默了片刻,忽而轻叹:“朕近日对他凶是了些,可他一点儿都不服软,丝毫不给朕面子。”
杨玉环思忖片刻,柔声问:“王爷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他如此坚持,莫不是有他的道理?”
“他不喜欢安家的人,朕也不喜欢,可他为何执意违抗朕,几番不改?”玄宗抬手揉着鬓角,眉间郁结难解。
杨玉环把玄宗的手拿开,抬手替他揉着鬓角,柔声又道:“既是王爷如此倔强,皇上便得换个软和点儿的法子。两人都这么硬着,何时才能化解?”
“你让朕顺着他?”
“这些日子臣妾瞧在眼里,皇上是真正疼爱王爷的。既是真正疼爱,又何必顾忌面子?”
“你……”玄宗颇几分刮目地瞧着杨玉环,半响,笑出一句:“你是劝不了他,便来劝朕。”
“除了皇上,都夏王也算是臣妾较为亲近的人了,臣妾每日看着皇上和王爷吵吵闹闹,心里也难过。”
“也是,他年少气盛,朕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玄宗长叹,把杨玉环的手握在手里,她的柔白如玉,他轻抚了许久,忽而自语:“若銮铃在,怕是也会两边来劝。”
都夏王府,珠帘殿。
萧面色惨白,盯着她面前的白纸黑字。
一年多前,当李墨兮把一纸休书赐给銮铃的时候,她心中畅快无比。可当这休书来到她面前,那便仿佛是扎她的针,她猛地站起身,踉跄退开几步。
李墨兮要休了她?!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萧再也无法故作平静,她盯着风冽,大声道。
风冽面无情绪:“王爷不愿见你。”
“他……这般绝情!”萧盯着风冽。风冽亦转过身,不再看她,冷冷道:“是你不给自己退路,王爷身份高贵,岂容你这般侮辱?”
萧猛然一滞,转眼瞧见侯在门外的诸葛青玉,不由赶上前,恳求道:“诸葛先生,请你帮我,我不要这个孩子,不要这胡人的孩子!”
“夫人这是为难在下。”诸葛青玉话未完,萧已抓住他的衣袖,恳求道:“我离了这里已无处可去,你告诉墨兮,我不要这个孩子,求他不要赶我走!”
“夫人不仅为难在下,也是为难王爷。”诸葛青玉把萧的手拿开:“夫人身子虚弱,这孩子不得不要。”
“不得不要?!”萧惊了一跳。下一刻,她猛然跳起,死死盯着诸葛青玉:“可他把我赶出去,让我去找安庆宗么?!”
“这……在下不知。”诸葛青玉一脸为难,只若有所指道:“夫人还是好好保养身子,以后的路,便要靠夫人自己应对了,王爷已是仁至义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某微站出来嗦几句。
虽然战役进行到此处,留下来观战的亲已经非常少,某微还是硬着头皮苟延残喘地冒出来讲道:截至此处,第三卷已结束,第四卷明日开始。
不敲锣打鼓,偷偷地给第四卷做点儿宣传吧。
《画楼西畔桂堂东》,呵呵,名字取得花哨,其实也是诸多种种准备解开的一个终结,包括李墨兮到底如何对待萧家大丫头,包括玉环美女心里到底作何想法,包括銮铃到底是留在江南,还是不顾一切往长安来,包括,唉,诸多种种,春花秋月何时了。
欢迎大家热烈支持!也感谢亲们曾经给予的支持和鼓励!
话说,此文走到今日,某微大汗淋漓,亲们也不容易!没有你们的鼓励,我独自一人肯定无法坚持下去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李二傻。
他三十多岁,约半年前为苏家父女所救,那之后便长住在了这山高皇帝远的武康郡。他初来时,人们问他,他偶尔还应两声,人们于是知道他姓李,在家中排行老二。再之后的某日,他忽而变得疯傻,也再不张口说话了,人们便都叫他“李二傻”。
他的左腿曾受过伤,走路有点儿簸,人也痴笨,可他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做活儿也细利落,从未出过错,竟像个正常人一般。所以他后来虽然疯傻,苏家隔壁的棺材铺仍然留了他,让他给做成的棺材上画画题字儿。
棺材铺里,李二傻正把笔蘸了墨,往棺材面上画松柏,那木匠干完手里的活计,便过来调笑:“二傻子,那苏家的美三娘,可是你老婆?”
李二傻专心画着那柏树的树干,恍若听不到一般,棺材铺里光线不好,把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一半露出,露出的那半边竟是俊朗得很,说不出的贵气。
那木匠抬手在李二傻梳得利落的头发上摸了一把,笑嘻嘻道:“瞧,三娘把你的头发梳得多利落?真不知你是交了哪辈子的好运?你自个儿说说,哪个傻子能碰上这么好的女人?你跟哥说说,你之前有没有老婆?”
一旁还有个给李二傻打下手的小伙计,此刻插




夜雨闻铃断肠声 分卷阅读253
了句:“我瞅着二傻哥也三十多岁,肯定有老婆了。”小伙计抬起头,见那木匠又一脸羡慕和嫉妒地盯着李二傻,不满道:“张老三,你别欺负二傻哥!喜欢三娘子你自己上门提亲去!”
那木匠两眼一瞪,正要说话,棺材铺的老板从门外进来,瞧见那木匠又溜达到李二傻身边打听苏三娘,板着一张脸道:“张老三,你要相中了人家三娘子,你直接去家里提亲,在这儿欺负一个傻子做什么!”
“我总得知道二傻子和三娘到底成婚了没有啊!”张老三一脸委屈。老板不等他说罢,已来到李二傻身旁,见那一幅松柏图了尾,画的十分美,高兴地从袖中摸出几文钱,往李二傻手中一放,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下工回家吧,让三娘给你们买些好饭好菜。”
因为苏家就在棺材铺隔壁,李二傻每日吃喝住都在苏家,不花棺材铺一文钱,所以李二傻的工钱是日结。其他那些伙计都是月结。当下李二傻放下画笔,拿了钱,便缓步出了棺材铺,仿佛刚刚那些人的谈话全然与他无关似的。
“呵,回家吃饭他倒是听得明明白白。”木匠张老三愤愤自言自语,“真不知他真傻还是装疯!”
“哼,不管人家是真傻还是装疯,人家比你有种!有本事你别嫌弃三娘,自个儿提亲去!”老板骂了句。
张老三一噎,脸上讪讪,果真不说话了。这苏家三娘子虽然美,却不完美,她打小没娘,小时候发烧,没钱医治,后来便烧成了哑巴。这苏家老爹身子骨也不好,打柴为生,却也打不了多少柴,父女俩生活十分困难。所以要娶苏三娘,首先便要担起苏家这负担子,这张老三虽觊觎苏三娘许久,却终于不肯。
后来苏家有了李二傻,李二傻每日在棺材铺赚几文钱,闲暇还替人家写字画画,也赚的一些钱。他赚了钱,便都给了苏三娘,苏家这日子才宽裕不少。
“他是傻子才肯这么干!”半响,张老三磨出一句。
“你倒又说人家是傻子了!”老板又冷哼,眼神儿却仍瞄着棺材面上这幅松柏图,啧啧道:“画得这样好,这副棺材得多卖上几文钱不可!”
苏家小院子里。冬日傍晚的时光。
苏三娘衣袖高绾,正用力搓洗着一件衣裳,冰冷的水把她一双纤细的手冻得通红。院门吱呀一响,她猛然抬起脸向门口看来,温红的夕光投在她的脸颊,清秀安静,虽是布衣荆钗,不施一丝脂粉,却楚楚动人。
她瞧见李二傻,眸子里有了笑意,把手里的衣裳一丢,站起身,脚步轻盈地向小厨房走去。
苏三娘端了碗热水从小厨房出来,李二傻正坐在她原本坐着的小凳子上替她搓洗衣裳。她忙地赶上前,把碗放在一旁的井台上,把他的手从冷水里拿开,吃力地把水盆拖到她面前,仍埋了头无声搓洗衣裳。
李二傻也没勉强,取出棺材铺老板给的那几文钱放在井台上,端起碗,缓步进了他的小屋。
他走路有点簸,身形却俊伟。苏三娘看了他的背影许久,直到身后一声咳嗽,才猛然回神。苏老爹从街上卖柴回来,枯瘦的手疼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乐哈哈道:“三娘,你若不嫌他傻,不嫌他年纪大,爹便做主替你们把亲事办了,如何?”
苏三娘不能说话,耳朵却好使,此刻脸上一红,埋头用力搓着衣裳,把那一条袖子翻来覆去搓了整个傍晚。
苏三娘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屋子里没点灯,李二傻正坐在窗下出神。见她进来,他不做声把手里拿着的东西藏在袖中。
苏三娘手里拿了件新做的衣裳,她点燃桌上的小灯,放出一点温暖的光来。她来到李二傻身前,扶他站起身,心满意足地伺候他换衣裳。
她这般安静,这般轻柔,眼神羞怯,嘴角却有一丝清清的笑容。便那么噙在嘴角。她说不出话,却也不用表达,一切便都在她嘴角那一丝笑容里。
李二傻一直一言不发,只是望着苏三娘,神情忽而复杂。正把旧衣裳脱下,那袖中忽而掉下一样东西,苏三娘捡起一看,竟是一只手工细的荷包。
那荷包面料贵,绣着富贵繁荣的百花争艳图,中间镶嵌着金银丝线,十分华丽美。她愣了一愣,原本红烫的耳根子忽然一阵冷,她手臂颤了颤,却仍是埋头伺候李二傻把新衣裳试完,见着合身,才埋头离开。
第二日午间,李二傻从棺材铺离开,惯常坐在苏家院门口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苏三娘见他坐在那儿了,便跑到小厨房里去拿饭菜。谁想不过片刻,等苏三娘盛了饭菜出来,门口却已没人了。
手里的饭菜掉在地上,苏三娘安静的神情一慌,便冲到隔壁棺材铺里去找,把棺材铺里正吃饭的伙计们吓了一跳。她手忙脚乱地比划着,一直给李二傻打下手那伙计登时明白:“二傻哥又不见了?!”
苏三娘忙不迭点头,落下泪来。她这么一哭,张老三已受不了,他当即从一架未成形的棺材上跳下来,把饭碗一扔,嚷嚷着往外走:“你莫哭,我这就去找!”
这李二傻平时除了不说话,不理人外,没啥疯傻的毛病,就是有次突然失踪,后来被人从河里捞出来,苏三娘抱着他哭了半响才把他哭醒。
棺材铺里的伙计也都放下碗筷,纷纷往外走,却是张老三刚踏出棺材铺,就见李二傻簸着一条腿从街道远处走来,他走得不疾不徐,向来淡漠寂静的眼里似乎若有所思。
张老三却不管那许多,大步来到李二傻前,用力一推:“哼,叫你这傻子乱跑!”那张老三气力颇大,李二傻又腿脚不便,登时脚上一崴,便坐倒在地。
苏三娘抹了一把泪,蓦地冲上前把李二傻护在身后,愤怒地瞪着张老三。苏三娘口不能言,见了人从来都是一丝笑容,温顺柔静的模样,当下陡然发怒,又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张老三要发怒,瞧见苏三娘脸上未干的泪痕,却又不忍心,一时便杵在当街。
“三娘,我没事。”
平空里,却是李二傻慢慢站起身,突然出声。
整条街上登时又炸开。苏三娘猛然回头,紧紧盯着李二傻,他已经大半年没有说过话了。
此时的李二傻,眼神清醒,面容俊朗,莫名带上一股让人不敢平视的迫人气息。张老三气势一弱。
李二傻再不说话,抬手拉住苏三娘往苏家的小院儿走去。
李二傻这一清醒,倒把苏三娘弄得手足无措,她在房门口把他的手挣开,杵在门外不肯进来。
李二傻也没勉强,他负手立在房中,望了她片刻,慢慢出声:“多谢你这一段日子对我的照顾,我要走了。”
苏三娘张大了眼,望着他。
李二傻从袖中取出昨夜那枚荷包,轻柔地




夜雨闻铃断肠声 分卷阅读254
摩挲着,眼里满是怀恋:“我原名李鸿,长安人氏,这荷包是我妻子所留,她过世后,我便对天发誓,此生再不娶妻。我不可能和你成亲。张老三人不错,我走之后,你和老爹可以靠着他。”
李鸿说着,从怀中取出两枚金叶子,放在桌上。
苏三娘咬紧唇角,无声望着他。
李鸿却再不看她,抬步要走。
苏三娘忽然抓住他的衣袖,眼神一软,有了一丝请求,示意他跟她进来。
屋子角落的箱柜上放着一只木盒。
苏三娘走过去把木盒打开,从中取出一身叠的整整齐齐的锦衣,正是她救回李鸿时他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早已被她洗干净,缝补好放在那柜中。
苏三娘埋了头,温婉地服侍他把身上的粗布衣脱了,换上他那身锦衣。又把他身上原来的佩玉,荷包一一挂上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服侍他更衣,她的手却有些轻颤。
替李鸿抚平衣角,苏三娘垂首在他身前站了片刻,柔顺的唇角抿出一丝笑容,最后转身脚步轻盈地走出了小屋子。
原本就知道他不是寻常人,可她以为只要他一直那么疯傻下去,把他的过去忘了,便会和她平静生活在这偏僻小城。
☆、第一百七十六章
马车骨碌碌行走,銮铃一家人离了金陵,一路南下,来到武康。銮铃是要去莫干山找琴魔,然后再西行入川蜀。林音初听了銮铃那些关于“琴魔”的话之后,也要来见见琴魔。萧华虽不知林音初和琴魔之间到底如何,可他也跟着来了。萧悟是当仁不让的导游,向煦王告假,带他的父母妹妹一起游江南。
到了武康,距莫干山便只剩下一天的行程。
武康郡依山傍水,是个清秀安静的小城,萧悟提议在这里住上一晚,略作整顿。銮铃不忍错过这山水美妙的小城风光,一入城,便要下了马车徒步闲逛。萧悟自然奉陪。
两人逛到中午,眼见他们预定的酒楼就在眼前,銮铃忽而听到身后有个人低低叫了声:“蕙儿。”
她心神一震,转身四处看,可并没有人。
“怎么了?”萧悟见銮铃神情不对,不由问。
“好像有人叫……蕙儿?”銮铃艰难地问萧悟,这僻远之地,如何会有人知道李蕙?
萧悟抬手把她的肩一揽,笑呵呵道:“怕是你想他们了吧?听哥哥的话,别去西蜀,直接回长安如何?”
銮铃瞅了萧悟一眼,把他的手拍开,快步向酒楼走去。
走了一个时辰,她是又饿又累,兴许刚刚是饿的头昏眼花,产生了幻觉。
林音初和萧华早已把酒菜点好,悟空在门口放哨,一眼瞧见銮铃,便扯着銮铃往二楼的包间里跑。
銮铃嘴角一扬,这悟空和她一样,都很饿了。
俗话说,在父母面前,孩子永远都长不大。便是銮铃这山寨版的“萧銮铃”,早已当了孩子他娘的女儿,在林音初眼里仿佛依然是她怀里那个甜美的娇娃。
銮铃跑得满头大汗,林音初已递了把热毛巾来,萧悟随后跟上,不服气地扬眉毛:“父亲母亲永远都偏爱妹妹,这重女轻男的情形何时才能变动变动?”
“木姐姐,还有一块毛巾,你递给哥哥用呗。”銮铃把脸从毛巾里探出来,瞄一眼木,笑了句。木不做声把毛巾用热水洗了,绞干,恭恭敬敬递给萧悟。
“有劳了!”萧悟这才朗朗一笑,拿过毛巾擦脸。銮铃觑着他俩的神情,便偎到林音初身边来,轻轻道:“母亲,哥哥何时给我找个嫂嫂?”
“你且问问他到底要咱们一家人等多久?”林音初瞅着銮铃那副鬼机灵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笑,她瞧一眼一旁含笑不做声的萧华,最后望着萧悟。
萧悟悄悄瞪了銮铃一样,正要开解。銮铃又道:“女儿心里倒有个不错的人选。”
“哦?是谁?”萧华兴致勃勃地问。
銮铃想了一想,这几日她偷眼看着萧悟和木,他二人并非互无情意,却又仿佛横亘着什么。她摸不透。可现在也没时间了,明日一上莫干山,找到琴魔后,她便要和萧悟分道扬镳,木到底是跟着她,还是跟着萧悟回金陵,今日最好便定下来。
一念既定,銮铃正要开口,却是木把洗好的毛巾往水盆里一放,静静出声:“奴婢去外面看看菜可做好了。”
不等銮铃说话,木已掀帘子走了出去,留给诸人一个颇为冷淡的背影。
銮铃愣了一愣,看向萧悟。萧悟眉目间略有黯然,还是打了个哈哈,一撩衣袍在桌边坐下,向銮铃笑句:“说吧。我倒想知道在你这妹子心里你嫂子该是什么样。”
“啊……呃……”銮铃含糊地应了声,呵呵一笑在林音初身边坐下,她一面端起林音初给她准备好的热茶,一面笑道:“嫂子么,要孝顺,要温柔,要做的一手好菜,要”
“你哥哥我请不起一个厨子么?为何要做的一手好菜?”萧悟颇不赞同。
“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啊,你每日忙忙碌碌一身疲惫,回家却能吃到老婆亲手煮的汤,亲手做的菜,啊呀呀,那是多幸福的事!”銮铃憧憬了句。
“似乎有道理。”萧华笑着点头。林音初俏脸不悦,瞪了萧华一眼,萧华登时噤声。
“铃儿,你似乎就下不得厨房吧?”萧悟拿筷子敲了下碗,提醒道。
銮铃脸一沉,不悦地瞟了萧悟一眼,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她忽而又绽出一丝笑来,抱着林音初的胳膊,甜兮兮道:“我不会做菜不怪我,怪母亲没有把好的基因遗传给我。”
嘿嘿,据銮铃所知,林音初也是大家小姐,习武弄剑还可以,下厨房也是段数不够。
“什么遗传?”萧悟一愣。
“啊……那个……能做饭最好,要是不能也无妨啊,你看父亲和母亲,多恩爱多般配的一对!”銮铃迅速把话题一转。
所幸林音初也不和銮铃计较,銮铃醒来之后,言语时常出人意料,林音初习惯了。
1...7677787980...10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