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
作者:不认路的扛尸人
伪父子年上攻受为继父继子关系,妈没死没死没死,作者的萌点向来不太符合社会道德规范,而且新人坑品烂烂烂,只求完结,请你们一定保佑,鞠躬。
陪嫁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01
白太太昨晚玩麻将玩得晚,早晨才志得意满地回了家,结果正赶上白先生出差回来,一进家门就被管家告知白先生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白太太结婚多年,虽说平时玩乐不忌,端的是一位风流潇洒的阔太太,却是得益于白先生一天到晚工作忙得很,没空理会这些妇道人家的小消遣。真要碰上白先生难得在家的时候,白太太那是装也得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妻子模样的,她怕白先生怕得紧。
此次实在是走背运,白太太像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小心翼翼地进了餐厅,站在餐厅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又挺起了胸膛,故作轻松地说:“缘山,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你晚上才回呢……昨天方太太邀我打牌,实在推不过,玩的有点晚。哎,你要是早说你要回来我就不出去了。”
白缘山只在白太太开口说话时抬眼扫了她一下,没对她通宵不归这一行为发表任何看法,自顾地吃自己的早餐。白缘山是军校毕业,年轻时应征入伍带过几年兵,他在军中的时候威名赫赫,即使现在退伍从商了也总有股军人的气质,吃个早餐都能吃出满脸肃容不动如山的气场,一如高原上经年的积雪般冷峻,白太太怕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实上,就算是跟在白缘山手底下做事的大老爷们也没几个不怕他的,更何况白太太一个弱女子。
“洗漱一下,过来吃饭。”白缘山没回答妻子的问题,只简单说了一句,白太太便没再废话,乖乖地上楼洗漱去了,转身的时候还松了口气。在白缘山的家教下,白家在某些方面规矩极严,比如七点准时吃早餐,若是错过了厨房是不会给重做的哪怕你玩通宵刚回来。
白太太洗漱完,想了想,换了真丝睡衣,质地柔软的布料贴着玲珑的曲线,锁骨下一片雪白肌肤,袅袅地下了楼。
白缘山早已吃完了,坐在餐桌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头都没抬一下。
白太太看上去挺平静的,用涂得艳红的指尖拈起一片面包,正准备抹果酱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黎容呢?”
“他好像有点感冒,”白缘山悠悠地翻过一页报纸才继续说,“让他睡着吧。”
白太太趁白先生出差着实疯玩了一阵,几乎天天不着家,也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这会听说他病了自己却不知道,便觉得愧疚起来,略担心地说:“我去看看。”
“看什么,”白缘山终于抬头瞥了白太太一眼,语气有些沉,显得格外威严,不知是自然而然带出来的还是真的有些不耐烦,白太太都觉得自己好像抖了一下,“男孩子感个冒又不是什么大事,越宠越娇!”
白太太没再说话,她的母爱向来来得快去得快,既然丈夫都这么说了,她准备吃几片面包应付一下就上去睡了。
结果过了一会儿黎容倒自己下来了,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脚步也略虚浮,不过除此之外倒看不出什么大问题。
“爸爸,妈妈,早安。”声音有点哑,黎容清咳两声,一手按住桌子坐下,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
白缘山面色淡然地看着他坐下,“唔”了一声算是回应。白太太则叮嘱了几句多穿衣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说完了觉得自己真像个好母亲,满足地上楼睡觉去了。上楼前还特地跟白缘山暗示了一番,娇滴滴的声音说了句:“我上楼去休息,缘山你才回来,要是没什么事,待会儿就上来睡会儿,我给你松松筋骨。”
黎容安静地吃自己的早餐,对父母间的调`情充耳不闻,白缘山也没说话,等楼上传来了关门声才放下报纸,有点不满地望着黎容,“怎么不好好休息?”
黎容没听见一样低头吃早餐。
“下面不疼了?”
一瞬间,黎容按在餐刀柄上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起白色,下一秒餐刀便直接朝白缘山飞了过去白缘山头都没偏一下,抬手直接截住飞来的餐刀,一脸似笑非笑。
事实上,把餐刀丢出去的那一瞬间黎容就后悔了,他哪干过这样出手就可能要人命的事情。但是看见白缘山轻松把餐刀接住之后,他面上更冷,饭还没吃几口就没了餐具,他干脆站起来冷冷道:“不吃了。”
结果站起来的动作太猛,从尾椎骨至后腰直窜起剧烈的酸疼感,腿一软便被反应极快的男人抱在怀里。
白缘山一个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就要往楼上房间走。
“不想吃就别吃了。”他说。
黎容皱着眉挣扎,压低声音说:“你放开我!你疯了,别人会看见的!”
“所以你乖一点,不要闹。”其实白缘山想说看见又怎么样,但显然怀里的少年不能接受和自己父亲的不正当关系曝光,即使他们并不是亲生的父子。
黎容的房间里隐隐还有情`欲的味道,白缘山一进去就闻见了,眸色暗了暗。
“我不要躺在这张床上!”黎容刚被放在床上就跳下来,梗着脖子偏过头,执拗地不去看白缘山的脸。
只有偶尔像这样被欺负得狠了的情况下,黎容才会显露出一点少年心性,和普通的喜欢和父母作对的青春期少年一样。
白缘山欣赏了一番对方线条青涩的侧脸,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我叫下人来把床单被子枕头都换了。”
“你怎么敢?”黎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白缘山,床上面`液润滑剂什么都有,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嫌脏吗。”白缘山看上去异常淡定。
黎容仿佛被白缘山的态度激怒了,冷冷道:“难道不脏吗!”继子和继父上了床,这件事本身就够肮脏了。
“上面都是你自己的东西。”白缘山却像没听懂黎容的讽刺,转了身亲自把床上用品换了个遍,然后沉静地命令黎容:“躺上去。”
黎容没动,白缘山暗含讥笑道:“不然我就把你妈赶下来,让你睡到我的床上。”
黎容浑身一颤,慢慢地走到簇新的床上去躺着,闭上眼睛保持沉默。他知道白缘山说到做到,他怕他,怕得深入骨子里。
“……你会遭报应的。”
白缘山听见笑了笑,弯腰在黎容额上亲吻了一下,“我等着。”
02
他给黎容喂了一杯安神茶,看着他慢慢呼吸绵长,便出门理事去了。
黎容年纪轻,身体底子薄,昨天被男人折腾了大半夜,早就透支了体力,又被喂了药,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将近日落西山的时候才被饿醒了,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找吃的。
厨娘听白先生的吩咐,一直在灶上坐着汤,等黎容醒了喝。结果白太太先醒了,闻着味儿要厨娘盛汤给她,厨娘站着不动,捏着衣角说是先生吩咐给少爷准备的。那汤用最好的料煲上好几个小时,最后只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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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华的一盅,可以让黎容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正好吃饱。
白太太觉得被下了面子,白先生不在家,她便得了当家主母的势,瞪着厨娘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这个家里连碗汤都不能喝啦?”
厨娘是个老实人,年轻时是当做千金小姐养在闺阁里的,厨艺女红没的说,人情世故方面却一点不通。当年家道中落,得了白先生的救命之恩才留下一大家子的命,对白先生奉若神祗,半点不敢违抗。此时遭了白太太的质问,便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才诺诺道:“要不我给您再煮点别的吧。”
白太太被她那副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正要发火,黎容白着脸从楼上下来,看见她站在厅里,便喊了声:“妈。”然后对厨娘说:“我饿了,有吃的吗?”
厨娘连说了三声有有有,惴惴地瞥了眼白太太的脸色,忙把汤给黎容盛了来。
03
白太太听着黎容有些暗哑的声音,主母的气焰一下子不见踪影,匆匆点头应了声,绕过黎容预备上楼,又忍不住停下来问:“你父亲呢?”
黎容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
“他没同你说什么?”
“没有,我不舒服,吃了早饭就睡了。”
白太太思索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凝重地教训他:“你父亲在外面生意忙得很,你要听他的话,多和他亲近亲近。他喜欢你,也高兴。”
都亲近到床上去了,还能怎么亲近。黎容觉得无比讽刺,冷着脸不说话。
白太太说完了,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终于还是上楼了,没对黎容的身体表示一点关心。
黎容对此早已习惯,没多想。毕竟他和自己的母亲一直不太亲厚,他想大概换了哪个年轻女人独自带个孩子都觉得是拖累,扔了不管也是常事。凭白太太的性子,能保证黎容平安活到跟她一起嫁进白家已是难得。黎容从小难得见到母亲一面,长年是保姆带着,小时候见了她还会往保姆身后躲。直到作为拖油瓶成了白缘山的儿子之后,因白缘山家教严格,白太太玩得再疯也不敢离家太久,还时不时要在白缘山的提点下履行作为母亲的基本责任,黎容这才隐约对“母亲”这个角色有了点概念。
他把汤喝得光,口腹都得到了满足,厨娘来碗的时候便笑得温柔腼腆,“很好喝,谢谢。”白太太的话半点没进脑子里。
厨娘也笑,这个小少爷性格好,她也不怕他,多说一句:“是先生让准备的。”
黎容一下子变了脸色,神色古怪地瞪了厨娘一眼,说话时又转了目光到别处,“以后不要跟我说这些。”
厨娘便知道,这两人又闹别扭了。
第二章
01
黎容自八岁进了白家,跟白先生两个人就没消停过。黎容刚进门那会儿,正是男孩子猫嫌狗厌的年纪,但黎容从小被个没怎么受过教育的保姆带着,惯得一身小家子气,连叫人都不会,别人跟他说话,他就睁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一度被认为有什么毛病。问白太太,白太太竟然也不确定,含含糊糊地说没有吧。白先生是最看不惯男孩子这样的,下了大力气给他立规矩,不说话不许吃饭,饿得孩子两天没吃,白太太一句话没说。最后人都快给饿晕过去了,白先生把人捏在怀里,一支葡萄糖灌下去,问:“饿吗?”
黎容终于开口说话,第一个字就是饿。
白先生又问他:“想吃饭吗?”
“……我要吃饭。”黎容哭的力气都没有,呜呜咽咽的,尾音都发飘。
白先生这才吩咐一直立在旁边的厨娘,叫把早熬好的小米粥端上来,只一碗,不许多吃。这孩子饿太久了,吃多了要坏肠胃的。
“管教孩子原本该是女人的事,你没这个心思,只好我来替你管。不过,你作为母亲,难道要完全置之事外?”白先生一句话,白太太当晚就没敢吃晚饭,饿一顿当做自惩。
此后这就成了白家一项规矩,黎容但凡认了错就不必再罚,但白太太则多少要受点罪,算她管教不严。白太太哪会管孩子,但白先生摆出这样的姿态,她也只好管上一管,无非多问几句,叫黎容守规矩。
黎容生到八岁还没上过学,连规矩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他的规矩,都是白先生一点一点立起来的。白先生从不打他,但手段狠厉,比打人还叫人害怕,非叫你服气,末了只得一个自讨苦吃。黎容性子倔,生生饿自己两天的人脾气能软到哪里去,有时候跟白先生闹将起来,着实被狠罚过几次,那么一丁点的孩子哪能不知道怕,白先生又是最擅施威吓人的,再混不吝的兵痞子见了他也要肝颤。
白先生教孩子规矩跟别的家长不一样,黎容拿毛笔在沙发上画乌龟,一个大圈圈配五个小圆圈,一眨眼满沙发大大小小的圈圈,害得管家不得不换一组新的沙发,为了配套,整个客厅的家具全部换掉,白先生一句话没说。但黎容把猪肝从碗里夹出去,白先生就朝他招手,说来。黎容跳下凳子跑过去,一点儿不知危险地挨白缘山站着,白先生把他捞到怀里,整盘猪肝放在跟前:“吃完。”
黎容一下子变了脸色,这时候要跑,哪还跑得掉。他两只手攥着白先生的袖子,用眼神央求他,可怜巴巴。
白先生没管,亲自拿筷子夹了塞进他嘴里,掰着下巴叫他吃,黎容吃了没几口就开始干呕,白先生就看着他呕,呕完了继续塞,吃了一大盘才罢手,黎容脸都绿了。
“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黎容不吭声。他不吭声白先生就不说话,黎容只好说:“我不该挑食。”
“不对。你要是不喜欢吃猪肝,大可以提早跟厨娘说,可是你没有。厨娘往你的餐盘里加了这个,你就必须吃下去,懂吗?”白先生拍拍黎容的脑袋,“不能接受的东西,就要事先告诉所有人。如果你一开始认为无所谓,那么之后的一切后果都由你自己承担,不须有一点怨言。”
白先生说得太过深奥,黎容半懂不懂,这话后来一语成谶,黎容却只把那盘恶心的猪肝视为噩梦。
白先生无心给黎容留下童年阴影,但事实如此,他是第一个教黎容规矩的人,严分对错,管言束行,在此之前黎容对世界的认知一团模糊,经他的手,才凿出了棱角,有了模样。黎容敬畏他,就像是敬畏父神那样,深藏心底,不敢违抗。
02
白太太刚嫁进来的时候,顶着黎家幺小姐的身份下嫁一个商人,不有些高人一等,结果三天就被白先生拾软和了。她做了二十几年的娇小姐,哪里能甘心,不敢跑回家,就去大哥那里诉苦,她大哥二话不说亲自把她送回来给白先生赔罪。站在门口白太太死活不肯进家门,她大哥就骂她:要不是爸爸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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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张老脸,你以为你能当上白太太?厨娘从外边买菜回来,正好听见。
她没敢多管,悄悄从小门进去。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所有人只看到白太太对白先生的乖顺,但厨娘却觉得白先生对此并不上心,她伺候白先生很多年,对于不相干的人,白先生从来只图个清静,懒得主动抖威风给人看。白太太在外头输牌赌马,白先生问都不问一句,唯一能叫他主动找白太太谈话的话题,只能是黎容。
白先生不是什么细致体贴的人,但对黎容则与别个不同,有时想起来了,把厨娘叫过去,就为了过问黎容的食谱,厨娘便真正上了心。
黎容上学之前,白先生亲自教他在家读了半年书。白先生是书香世家出身,从小接触的都是些文玩墨趣,好好写字儿画画儿的手硬是跑去端了枪杆子,都说不像是白家的人。然而当他闲下空来摆弄那些个笔墨纸砚的时候,就看出了骨子里对文儒的积淀,端了多少年枪杆子也磨不去。他像个慈父似的,把黎容锢在怀里,写一个字认一个字,黎容比同龄的孩子还矮小一些,踩着小板凳,往前探着身子仔细瞧。白先生一只手懒懒地插在兜里,但要是黎容往前倾得超过了界限,他就会抽出手将他揽回来,没一次让黎容栽在宣纸上。
有时候厨娘进去给他们送点心,白先生是从不爱吃这些个杂碎零食的,但黎容很是喜欢,而且第一口一定要喂白先生先吃,好像白先生都吃了,他才能放开胆子饕餮。他秉性柔软,被白先生管教惯了,一点小事都要先确定白先生的态度才行事,后来边边角角都大致摸清楚了,才没有这样小心翼翼。这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白先生却毫无察觉一样,每次都顺黎容的意沾一口,然后放黎容自己去吃。
黎容年纪小,辅餐吃得多了,正餐就吃不下。白家的规矩向来是过了饭点不许见油星,但黎容从来不知道这项规矩,他饿了就去找白先生。从教导黎容开口说话起,白先生的规矩就是只要黎容开口,问什么他都给,这一点直到黎容长大之后都没变过。所幸黎容生性内敛,并不常常向白先生提出自己的期望,尤其是他认为不该有的期望。但吃饭这件事,是白先生给他的第一个教训,他牢记在心,从不在这件事上扭捏,因此整个白家上到主子下到佣仆,过了饭点还能光明正大吃上小灶的,只有黎容一个。
03
每次厨娘都受白先生吩咐给黎容开小灶,对于白先生纵容黎容这件事,体会也就格外地深刻。那种毫无顾忌的纵容,比起最初毫无顾忌的管教还要叫人吃惊。
印象最深刻的一回,她按点准备了早饭,却半天不见主人家下来吃。她知道太太是回了娘家的,但先生少爷还在,先生向来是最守时的一个人,从不见有哪天晚起的。她去问管家,才知道先生昨天晚上是喝醉了回来的。回了厨房,她东想西想,还是煮了醒酒汤,预备送上楼去。她是一个老实人,总觉得自己承了白缘山莫大的恩情,要尽心把人伺候好。
楼上是主人家起居的地方,身为一个厨娘,寻常是不能轻易上来的。她天性拘谨,因此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冲撞了什么,落下错处。
先生房里有些声响,她估计先生醒了,安下心来,结果靠近几步,就听见里面响亮的一声,像是谁被打了巴掌。她登时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仔细听,里面有人哭,听声音像是少爷,她便想,是先生在教训少爷呢,但怎么动手了呢,少爷那样的身子板,哪禁得住先生打?她原先看先生对少爷挺好,结果亲娘一走就是这样,到底不是亲生的。但先生又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她七想八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少爷哭的那样伤心,她有些心疼,想着要是自己此时去送醒酒汤,先生顾及着外人,必不会把少爷怎么样,但这样似乎有冲撞主人家之嫌。她思绪乱飞地往前走,却始终犹犹豫豫,直到走到房门口,才发现房门没关紧,漏了一条缝。
她抬眼就见先生把少爷抱在怀里哄,“是我错了,乖,让我看看伤着没有,好不好……”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先生这么温柔的样子,她懊恼地想,是自己误会先生了,哪家父亲不教训儿子,教训完了还这样哄,可见是真的疼爱,亲生父子也没有这样的。
她不敢多瞧,连连忙忙转身溜了,惊慌于撞见主人家的私事,丝毫没有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衣衫不整。
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说来那大概是黎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白缘山难得喝醉了,白太太急着赶夜里的车回娘家,临走时让黎容照顾白缘山,昏暗的房间里,白缘山把身边的人当做是妻子压在床上亲吻。黎容才十八岁,自小教养严格,对床第之事仅限于知道,根本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了,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他哭着求白缘山:“爸爸,爸爸,我是黎容……不要,求求你了……”
白缘山充耳不闻,按住身下的人一点点进去,觉得火热紧致得简直要缠死人。
黎容面色惨白,扣在白缘山肩膀上的手指弯曲用力,抓出血红的痕迹,大声地哭。黎容一直早熟懂事,除了那次,从来没有哭得那么放肆过。他感到害怕和绝望,疼痛反而没有那么明晰,只是忍不住瑟瑟发抖,纤瘦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撞碎一样。
白缘山在关键时候抽了出来,射在黎容两腿之间,热淋淋的一片,黎容当时浑身狠狠一颤,呜咽了一声,抓在白缘山肩上的手垂落下来,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哭。
白缘山低头亲吻黎容的耳朵,轻巧而温柔,一点都不像一个喝醉的人,反而给人一种无比深情无比沉溺的错觉,好像他对这个人渴望已久,充满了爱意与珍视。
可惜黎容已经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他像一尾濒死的鱼,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停地流眼泪。
第三章
01
那晚黎容最终是失去了意识,他醒来的时候白缘山正试图检查他的伤口,手刚触进去黎容就跳起来狠狠打了白缘山一个耳光,然后裹着被子连滚带爬地退到角落,紧紧盯着白缘山。
他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但等他回过神来,却被自己吓得无法言语,连昨晚发生了什么都快要记不住。
白缘山哪里看不出来自己养了几年的儿子被吓坏了,要是换了旁的人敢扇这一巴掌,估计连命也要扇没了,此时却只能利落地探身把人抓到怀里按着,扒了被子要继续检查。他刚才还没确定黎容伤到什么地步。
黎容扯着被子不让动,死活不肯配合,已经在昨夜哭喊得嘶哑不堪的嗓子发出近似哭腔的哀泣:“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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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白缘山竟然也真的改了政策,安抚一般把人抱在怀里哄。这是他早做惯了的事情,黎容再小一点的时候,每次犯了错,自己先把自己吓哭了,白缘山就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给他擦眼泪,说行了,多大点事,又没有人说要怪你,我在呢,谁敢怪你做错了,嗯?
黎容小时候把沙发画坏那次,白太太打牌回来一见就脸色发白,少有地出口教训他,怕殃及自己受罚,吓得黎容一直哭。白缘山回来见了乌七八糟的沙发问都没问一句,抱起黎容往书房去,语气淡然地哄他:“哭什么,自己画的乌龟把自己给丑哭了?”他听黎容一抽一噎,含含糊糊地说话,听完了轻笑一声,说:“她说的不算。”
他自己强势惯了,完全否决了除他以外所有人对黎容的说教,没想过这么教育孩子有哪不对,所幸黎容没给他教坏,只是养成了个习惯,不管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只要讨得父亲说一声没事,那么他就能真的安心。
这种习惯的养成经年累月,实在太过强势,黎容很快给白缘山哄乖顺了,懵头懵脑地撅着屁股让人检查。
白缘山其实一直都很克制,毕竟黎容毫无经验,连润滑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哪一次是射在里面的。只是昨晚的记忆太过香艳,他自己都回想不起来有没有一时难以自持。这实在是从没有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