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认路的扛尸人
他不是什么慈爱的人,但因着这一点情分,便总是愿意多看黎容一眼,像看从前的自己。黎容和他并不很像,这是当然,他是书香世家里严格培养长大的,严母慈父,童年生活没一点儿缺憾,黎容却跟个孤儿没有两样,一个私生子,父名不详,亲母厌弃,除了吃喝不愁,哪有个正正经经的样子。白缘山想,假使自己的父亲没有娶母亲,那么自己大概跟黎容就是一样的。这就像一个怪圈,他的孩子也不在他身边,从出生起见都没见过一面,倒是黎容来到他身边,白纸一张,没有任何亲近的人,像个还没认主的小动物。
出于某种隐秘而复杂的情感,他把黎容接到身边,没事就带黎容去跑马打猎,玩些男人的消遣。黎容从小跟保姆待在家里,哪会这种惊险刺激的游戏,白缘山就把他圈在怀里,弯腰去就他的身高,手把手教他瞄准,一发子弹射出去震得黎容稚嫩的虎口连着心脏都发麻,下意识往后缩,一下子紧贴住男人坚实的胸膛。
白缘山笑他:“怕什么,男孩子哪能连枪都不会打。”
他笑他也不会表现得多么夸张,只随意地低头看他一眼,带着点不以为意的调笑,因此显得亲昵。黎容还贴在他怀里,男人说话而引起的胸腔共鸣使他仿佛仍沉溺在被后坐力震麻的余韵中。黎容脸都红了,觉得有些羞恼,只犟着嘴说:“我没怕。”
“噢,不是你往我怀里躲的时候了?”
“……那是它声音太大了,我第一次不知道,下次就不会了。”黎容特别认真地解释。
白缘山觉得有趣,也学了他认真的样子,“听着像是我的错,怪我没把你耳朵捂住。”
“我才不要你给我捂耳朵。”黎容耳尖都红了,面上更加严肃。
白缘山笑,把他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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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黎容竟然也不躲,还指挥他:“转过去,转过去。”白缘山就把他转了个边,让他伏在自己肩窝里,真如父子一般和乐。
02
黎容很怕白缘山,但也很黏他,大概小孩子的心性都是单纯且本能的,在给白缘山当儿子之前,他的生活一直平淡无味,身边就一个老保姆陪着他,平时连家门也少出。白太太偶尔会过来看他,但其实白太太不愿意来,他也不愿意白太太来。白太太在黎容这个年岁的时候,就生了黎容,对于白太太来说,黎容是她青春辉煌的战绩,也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而对于黎容来说,白太太只是个固定每年见面的陌生人,但保姆却理所当然地要他和白太太亲近,黎容才不愿意。黎容跟别的没爹没妈的孩子都不一样,他从来不哭着找爸爸妈妈,甚至连提也不提,好像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见了白太太就像见了冒认至亲的敌人,浑身的毛都炸起来,等白太太从他视线消失了才安心。
黎容对白太太的敌意,直到进了白家之后才渐渐消失,却不是因为跟白太太日夜相处,而是由于白缘山对他的教育。他仿佛在潜意识里知道,要认白缘山当父亲,首先得认下白太太这位母亲。他与白太太依旧不亲近,只是每次打了照面的时候知道自觉叫声妈妈,这个称呼保姆劝了多久都没劝过来,没想到有一天他能自己想明白。
他第一次叫白太太妈妈的时候,白太太半天没反应过来,面包拿在手里撕了一半,愣愣地哦了一声。
然后黎容又望向白缘山,看一眼立刻低下头,没有称呼他,低低地说:“……早安。”
这个家里再没谁逼他喊人爸爸妈妈,他也不会主动去讨人喜欢,在看重的人面前更是矜持得很,深怕别人看轻他,一点心思九曲十八弯,看得白缘山觉得十分有趣。
白缘山不在跟前的时候,黎容就稍微放开了胆子,常常一到点就跑到楼上,小小的身子趴在窗台上使劲往外探,管家来捉他下去,他就问管家:“爸爸呢?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家里的事,没一件事能瞒过白缘山的。他品摩够了黎容的小心思,一天晚上,黎容跑过来跟他说晚安,非常害羞,声音含含糊糊的,却非装作礼貌十足的样子。他就问:“跟谁说话呢?”
黎容眨巴着眼睛,有些委屈地说:“和你呀。”
白缘山故意板起脸佯作训斥,但是神情却非常温柔,“要叫爸爸。”
黎容顿时就傻了,活像被什么期待已久的礼物砸中脑袋,反而回不过神来,怯怯生生的,最后站了半天也没能开口,干脆跑了。等过了好一会儿,大概他终于缓过神来了,怕白缘山以为自己不愿意,就又跑到白缘山面前,手里端一杯冲得乱七八糟的茶,交到白缘山手里,正正经经地说一声爸爸晚安,眼睛都不敢往上瞧。
那天白缘山刚结束一场长达两个月的商业谈判,非常地累,黎容的表现简直像一汪清泉一样涤荡了他疲惫不堪的灵魂。小孩子的心思总是简单直白,不用哄都开心得要开出花来。他接过茶笑,大概是命定,他快到而立之年,第一次被人叫爸爸,竟然是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他把又想逃跑的黎容揪回来,少有地在他额上吻了一下,然后说:“晚安。”这才放他走。
03
第二天早晨在餐桌上,黎容又跟前几次一样,先和白太太说:“妈妈,早安。”然后望向白缘山,眨巴着眼睛,别别扭扭地说:“……早安。”
白缘山非常自然,问他:“跟谁说话呢?”
于是黎容高兴了,嘴角翘起来压都压不下去,偏还要装作顺承的样子说哦,爸爸早安。声音清清亮亮,少年人的雀跃和欢喜简直掩藏不住。
他似乎爱上了这项游戏,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从不愿意主动叫爸爸,总是故意诱白缘山指责一样地说一句“叫爸爸”,才装模作样地喊他爸爸。那时他的表情真是十分丰富鲜活,又别扭又灵动,看在白缘山眼里简直漂亮得不像话,一次次遂他的愿,哄他叫自己爸爸。他其实并不在乎黎容叫他什么,但黎容这样在乎珍视这个称呼,将满心的恋慕和崇拜都倾注其中,少年人的喜欢实在纯粹而热烈,火一样撩动人心,白缘山听得多了,竟然也觉得有几分不一样。
黎老太太看白缘山看得极准,但她忽略了一点,再冷血冷情的人,也总有动容的时候。更何况黎容满心满眼只有白缘山一个,总是巴巴地跟在他后头,还非要给自己找借口。白缘山是非常忙的,并不常常在家,只要他晚上回来,黎容知道了就必定要拿个借口去找他。
常常黎容都洗完澡准备睡了,听见楼下的动静,立刻爬起来,穿着自己的睡衣去敲书房的门,直到白缘山说进来才推门,非常自觉地爬到白缘山腿上坐着,把手里的画纸压在白缘山正在看的文件上。
黎容的画跟字一样都是白缘山启蒙的,后来入学了,没那么多时间跟在白缘山身边,就搁下了,也没再重新找个教画画的老师,只是自己平时随心画着玩,然后像现在这样,有机会就拿来给白缘山看看。
白缘山伸手把黎容软乎乎的身子整个儿圈在怀里,顺势看起了黎容的画,表情认真得就跟他还是在看自己的文件一样。
小孩子的画技粗糙稚嫩得很,白缘山并没有刻意培养黎容这一方面的才艺,黎容喜欢画画,要是真逼他做出什么成就,反而容易可惜了这份喜欢,因此黎容的水平十分业余,顶多就是画得像的程度。但比起画技这种东西,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往往才是一幅画的之处,白缘山喜欢在黎容的画里找这样的,仿佛可以就此窥探到黎容的世界,快乐的,不安的,疑惑的,惊奇的……一个小小的世界里,到处藏着满满的情绪。
“恩……这是什么呢?”白缘山问。
黎容伸出食指移到画里一只巨大的蝴蝶上,“蝴蝶,”又往下移了移,点到一朵跟那只蝴蝶比起来显得略小的花骨朵上,“花,”然后骄傲又喜悦地说:“蝴蝶在等花长大!”
白缘山微微讶异,他低头重新看了看黎容的画。画里,一只蝴蝶张开斑斓的翅膀落在一朵还没有开的花骨朵上,旁边点缀着一些明显画得很随意的盛开的花,除此之外就是涂满空白的绿色。
黎容往回扭身子去看自己的父亲,说:“爸爸,你要等我长大,然后我会很爱很爱你。”
原来……是等你长大的意思吗?
白缘山顿了一顿,问他:“那现在呢?”
“现在你要爱我呀,你要守着我,等我来爱你,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呆在我身边,哪里也不用去。你放心,你老了我也爱你。”他说完,在白缘山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扭回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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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的好不好?”
这样的惊喜,谁能不动容。
白缘山低头在黎容发顶上亲吻良久,真心夸赞道:“画的很好。”
黎容开心地笑了:“那送给你。”
那是白缘山三十岁生日那年,黎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至今保存完好,锁在一个樟木箱子里。黎容并不常常那样鲜明地在白缘山面前表达自己情感,即使是那一次,他也是拐弯抹角的,希望白缘山多陪陪他,希望白缘山陪着他长大,永远不要离开他,希望白缘山明白,他其实很爱他,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白缘山事后回想起来,总觉得大概就是那时黎容说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叫他从此无法视这份爱意为无物,无法视这个人为不相干。
第九章
01
他一把将黎容掳起来丢到床上,成年男人的身躯山一样压下来,于是黎容的沉静便像春雪一样迅速溃败消亡了,露出积雪底下光秃秃的内里,贫弱不堪,瞬间失去所有抵抗的能力。
“滚开!”他失声尖叫,已经完全看不出一点儿方才的气势,倒像个可怜的、被欺负的孩子。
从前夏季的雷雨太厉害,他就会怕,一定要白缘山陪着他,假若白缘山不在家,他也不会去找别人,一个人硬撑着,或者撑不住了,给白缘山打电话,白缘山就会哄他,乖,去床上躲到被子里,等爸爸回来。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可怜兮兮的,要白缘山抱着他才好,满心满眼都是对父亲的依赖。白缘山自己是从不肯有弱点的,却纵容了黎容的这个毛病,甚至黎容后来是故意逮住机会撒娇的成分居多,白缘山也尽量每次都遂他的愿,放下一切事务回去陪他,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白缘山空出一只手摩挲他尚嫌青涩的脸侧线条,盯着他的唇看,“你刚才是不是又想咬嘴唇了,我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他说着,俯身下去吮他的唇瓣,应了他刚才立下的惩戒规矩。
黎容挣扎得非常厉害,连睫毛都在无意识地颤抖,但对于白缘山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假如白缘山肯抬头看一眼他,就会发现他身下的少年一脸泫极欲泣的表情,似乎已经没有了半点强做沉静的力气,连遮掩也无心无力。
亲吻这种动作对白缘山来说,着实显得过于煽情了,他并不是会缠缠绵绵与人接吻的男人,但少年人的嘴唇的确柔软得出奇,一碰就叫人心痒,好像能吮出甜味。白缘山沉浸其中,他几乎要肯定,这气息里的确有迷乱人心的成分,除了气息纠缠,唇舌相沫,一时之间哪里还顾得黎容的面色。
黎容才吃过苦头,根本没有恢复完全,白缘山从来不会隔得这样近地要他,这一点点泡沫一样的温柔,也彻底地没有了。也许本该如此,他根本不想当他的父亲,又哪里来的父亲的温柔。
第一次,黎容觉得白缘山的面目是如此的可憎,他吻自己,就像在吃自己的肉,他的手触碰到哪里,哪里就犹如针扎,他紧贴着自己的地方,简直要恶心得汗毛直立。
黎容控制不住地微微张开嘴,想去咬自己的嘴唇,却一口咬住了白缘山的嘴唇,这时才仿佛偶然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完全无所顾忌地往牙尖上用力,没一会儿就尝到了血腥味。
白缘山任他撒了一会儿气,这会儿倒真正像个宠人的样子了,还拿舌尖轻轻舔黎容下唇的伤口,这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应对使黎容慢慢丧失了力气一样松开牙关,紧紧地闭起眼睛,整个人僵硬得如堕冰窖。
02
他现在是气性大,敢咬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等两人一出去,一个上唇有伤,一个下唇有伤,叫别人看见,他又要闹幺蛾子。从小到大,黎容的胆子也就那么一丁点儿,总是怕这怕那,让白缘山轻轻松松地拿捏住他,却也倍感无奈。
若是把人吓唬过了,还不是得自己哄。
白缘山见他松了嘴,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眼也不睁,那样子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儿封闭起来才好,便含着一种狠硬的温柔,轻轻吻他的耳廓,拿大腿贴着他厮磨,呢喃一样在他耳朵边上说话:“你总要长大的,这么抗拒可不行,恩?”
从第一次到现在,他们真正做的次数其实不算多,白缘山在情事上一向克制,黎容也像得到某种隐秘的纵容,次次表现得非暴力不合作,抗拒不了就咬着牙装死,白缘山从未真正下狠手折腾他。但这绝不能说明白缘山多么宽容慈悲,相反,他想达到的目的,还未曾因为那些道德良善的条条框框而受到限制。
他剥开黎容的衬衣,这还是他在酒店里亲手给他穿上的,穿的时候黎容死死地瞪着他,等到真的要脱了,倒闭着眼睛保持沉默了。黎容心里压着火,他知道,可凭什么呢,走到这一步,他被勾起来的火又要由谁来负责。
这些年,黎容跟在他后面一声声地喊他爸爸,看向他的时候,一对眼睛珠子像是浸在漾漾泱泱的春水里,几乎能把人溺死在里面。他怕他,又爱他,这两种矛盾的情感毫不违和地糅合在一起,比纯粹的敬畏或爱意更加撩人,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白缘山,这个男孩子由他一手琢磨,早将他的名字刻在内里,变成消磨不去的印记。
对于从某种层面上一生孤孑的白缘山来说,这是最大的诱惑,日复一日地勾着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自控。白缘山原本不是多么好男色的人,甚至女色对他的诱惑也平平,他天性淡漠,偏偏阴差阳错,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睡到他床上,就此才略微明白爱欲两字,究竟含着怎样的微妙无穷的情感变化,最玄幻之处在于,它让人无心压制,一旦冒头,就迅速疯长起来,遮天蔽日。
他听黎容叫他一声父亲,便多少得有点儿做长辈的耐心,但此时此刻,既然黎容自己给揭了这层皮去,他也就顺势而为,又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一个父亲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全做了。
白缘山将黎容翻过身,露出一片赤`裸的背,在灯影之下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影影绰绰,犹如美人半遮,看得人心神摇荡如悬旌,无所安放。他几乎克制不住地俯下`身,衔住黎容后颈的皮肉啄吻,然后顺着凹陷的脊椎一路向下,用舌头顶其中一枚腰窝。黎容立刻颤抖了一下,难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溢出来,保持着沉默。
可白缘山就像是铁了心要为难黎容,放缓了性子去挑拨他的欲`望,将他身体上敏感的地方一处处找出来,玩够了才换下一处。这是他平常绝不会做的事情,太煽情了,偏偏半天不进入正题。
被亲吻大腿根部的时候,黎容终于熬不住呜咽了一声,他迷迷蒙蒙地撑开眼皮子,自己扭到正面去正对着白缘山,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水汽。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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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山撑在他上方,探身下来亲吻他,脸上仿佛带着笑意。
但是下一刻,他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黎容伸手勾住他脖子的时候,他还以为黎容终于服软,没想到紧接着黎容飞快弓起身子,狠狠地抬起膝盖撞击他,目的非常准确,这一下子,几乎就是不把他撞废不罢休。
“滚!”
03
白缘山大概穷极一生都没有在谁的床上遭遇过这样狼狈而凶险的时刻,偏偏他儿子做到了。要不是他反应极快地躲了一下,这会儿估计真得送医院,哪能是现在这样咬牙忍一忍就能忍过去的事情。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白缘山怒道。
黎容缩在床上,饱含情`欲折磨的身子显得非常脆弱,眼睛里依旧雾蒙蒙的,他刚才喊的那一声,甚至隐隐带着一点嘶哑的哭腔,看上去比白缘山还要可怜几分,但他一滴眼泪也没肯流下来,反而非常倔强地迎着白缘山的目光瞪回去,“我倒看你是不是真能要了我这条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往前抬着下巴,伸着脖子,显得十分傲气,又十分脆弱,仿佛只要有人把手往他修长的脖子上轻轻一搭,就能拿捏住他的小命。
此时的黎容看上去从未有过的强硬,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缘山总觉得他像断了尾巴的幼兽,明明想抱着尾巴哭,却非要强硬起来给尾巴报仇。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白缘山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非常沉静地望着黎容,却更像是在出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气似的开玩笑:“哪能啊,你要我的命还差不多。”一眼就能叫他戳心戳肺,舍不得下狠手。
黎容有些呆。这不怪他,毕竟白缘山自己也想不到,有天正兴奋的时候被人踹了老二,自己还得心疼人家,想着怎么哄人家。仔细想想,这真是能要了老命的事情。
白缘山探身把人拢在怀里,往脸皮肉最嫩的地方咬了一口,黎容疼得直掐他,末了留一个深深的牙印,做下断语:“胆大包天。”
黎容往外推他,根本推不动,又被掀翻在床上,让人压了上来,把他乱蹬的腿扯开,制得严严实实,一点作乱翻身的机会也不给。这使得黎容立刻有些惊慌,毫无章法地挣扎起来,他浑身就一条单薄的小内裤,赤条条的皮肉贴着白缘山扭,眼里还带着某种酸楚的恨意,叫一叠鸦黑的睫毛遮着,轻轻颤颤,每一下都像是贴着白缘山的痒处在撩,层层的痒堆得令人心慌,却不给个痛快。
白缘山拍一下他的屁股,沉声道:“作(一声)什么?”手就贴在上面再没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往敏感的地方探。
他实在了解黎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或者说,就连这方面,黎容也经他一手调教,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黎容最敏感的地方,在他之前,黎容毫无经验,白纸一张。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得这样的机会,手把手将一个人一点点雕琢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然后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
白缘山甚至想,假如有一天自己真要豁了这条老命出去,除了为他,又能为着谁呢。这世上从头到尾都属于他的宝贝,只有这么一个而已。
确实是再没别人了。
第十章
黎容可不知道此时自己父亲心里一片缱绻柔情,犹如铁树开花,要是他愿意软下性子来求几句,白缘山什么也能应下来。偏偏白缘山一贴近他,他就心慌,完全没有一点冷静应对的意识,被人警告了还回不过神来,反而因为某种陌生又熟悉的刺激惊得两条腿乱踹起来。可惜一点力都使不上,踹到人身上的时候软软绵绵,没把人踹下去,倒把人踹得呼吸都粗重几分,看上去更加凶悍。
白缘山几乎是着恼地把一股热气全喷在黎容的颈窝里,还不够,张嘴含住他一片耳垂用力吸`吮,好像在咂摸什么珍馐,这才模模糊糊地哄黎容,让他乖一点。说话的声音里都能听出克制的情绪。
就是这样的温柔,也没让黎容有片刻的清醒,他只感觉的白缘山压得他无法动弹,而且他的手正在抚弄他身上最羞耻的地方,忍不住哆嗦道:“你别碰我!”声音尖薄得要命,呲呲啦啦,显得非常可怜。
白缘山逗他:“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这句话问得实在是不要脸到了极点,黎容抿着嘴沉默。他才说了这人不是他的父亲,一个没有关系的男人,难道他还要去教导他什么叫做廉耻道德?他只能说:“我不愿意,还要什么理由!你这是……这是……你不要脸!”嘴边上打着转的两个字,他倒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黎容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白缘山带跑了情绪,一身戾气变成了生气,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任性,还茫然不自知。白缘山做出几分父亲的样子来哄,来逗,他就熟门熟路,自觉变成了个被人哄,被人逗的孩子。
可白缘山也未见得多么得意,他倒不想当人父亲,套用一句他自己的话来说,这事儿由不得他。
白缘山自知自己退了多大一步,不甘心地往小东西身上咬,手指在人体内翻翻搅搅,拿覆着枪茧的手指头去捻他肠肉下的腺体。
“呃”黎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弹起腰,却因为被白缘山压得死死的,看上去像是往他身上用力蹭了一下,柔嫩的茎头正好蹭过他坚实的腹部,黎容的眼角都红了,嘴巴微微张开,仰着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缘山趁机把舌头伸进去吻他,黎容的口腔里显见比平常潮湿一些,大概是神经太过兴奋,刺激到了唾液腺的分泌。黎容的这个反应白缘山倒并不清楚,在床上的时候,他往往直奔主题,很少认认真真地吻他,这下像是错过了什么似的,用力吞咽他的舌头,几乎要连小舌也一起勾卷进来。
黎容被他吻得缺氧,全身一阵阵地发麻,等白缘山好不容易放开他,脑子都不太清白了,昏昏沉沉地听见白缘山问他愿不愿意。
什么愿不愿意,黎容迷蒙地思考着,连白缘山放松了对他的压制都不知道,乖乖地瘫软在床上张着嘴喘气。直到他感受到某种无法言喻的空虚感,像是从骨头缝里直蹿入脑神经一样迅猛得令人无法招架,才渐渐清明,抬眼见白缘山跪在他两腿之间挺直了身子解衣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惨白的顶光从他头顶打下一大片黑影,那样子……非常难以形容。
黎容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急速地鼓胀起来,跳动得非常厉害,直的就想让这个人抱抱他。
白缘山解了皮带扣,撑着身子压下来,非常轻柔地在黎容唇上吻了一下,一只手重新伸进他的内裤里,包裹住他开始往外吐水的器官,用大拇指捻住茎头不轻不重地磨,“你愿意,爸爸就帮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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