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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赵宗宁冷笑:“我是郡主,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老老实实跟着谢六郎走吧!郡主府的侍卫会盯着你,别想溜,老实点!”
“……”顾辞顿时苦不堪言,亏他以为这个郡主是个好郡主,与她畅聊那么久!
赵宗宁走后,他回身又要踢谢文睿:“你这头驴!”
谢文睿却在想,顾辞要与他一同去辽国,往返总要一个月,他倒高兴地笑了起来。
顾辞更怒:“蠢驴!蠢骡子!踢你还笑!”他一跺脚,转身继续去画花儿,他得赚银子!没银子,如何再去春风楼看漂亮娘子?!
赵叔安见她归来时甚为高兴,一同上了马车后,便问她为何。
赵宗宁避开春风楼,挑那有趣的与她说了一回,赵叔安果然笑着靠到她身上。
“那顾郎君生得白白净净,是安娘喜欢的模样。”
赵叔安脸红:“你就知道我喜欢哪种了。”
“我自然知道,再者,早知道早好,往后也可让我哥哥给你赐婚呀!若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告诉,你到底喜欢哪种郎君呀。”
赵叔安是当真羞涩,低着头,手中搅着帕子,再不说话。
赵宗宁又叹气:“只可惜那顾郎君性子太不好,而且玩心重,只适合当朋友。他若有些上进心,家世即便不好,也就罢了。”
“当真那般好模样?”赵叔安听她这么说,再度好奇起来。
“是很俊俏,不过比不上小十一那个小呆子。”
赵叔安笑:“世晴家的十一弟弟是当真生得好,也是我见过最俊俏的呢。”
“俊俏没用,顾郎君俊俏吧?偏是个疯子。小十一俊俏成那样了,却是个呆子。”
赵叔安摇头笑:“宝宁郡主待及笄再操心这些才是。”
“好啊!你笑我!”赵宗宁上前去挠她的痒痒,两人笑着在马车里滚成一团。
晚膳前,赵琮到郡主府送来的郡主亲笔信。
赵琮正诧异,好端端地为何又写了信来,难道已与萧棠谈妥?
他拆开信,赵宗宁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她派了一位名叫顾辞的书生与谢文睿同去辽国。
赵宗宁给他写信,用词简单明了:妹妹与那顾辞说了会儿话,这人是个怪人,却也是奇人。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身上没个定数,谁也不知他将要做些什么。妹妹以为,谢六郎那般稳扎稳打的人身边跟着这么个变数,才是完整。没准,到了那地界,真有什么常人难以发觉之事,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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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便擅自做了这个主,还望哥哥能理解妹妹。
赵琮能理解,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有时,变数比定数更能发挥作用,指不定就能做出些歪打正着的事儿。况且,这个变数身边跟着那样稳当的一个谢文睿,完全无需担心会出大事。
郡主府的人还在外头等着,他坐下便写好回信,封好,令他带回郡主府。
此时的他们,谁也未能预料到,正因赵宗宁这番忽然福至心灵的无意之举,顾辞这般奇怪之人,还真在将来,无心插柳地为他们解决了些许麻烦。
此时的赵琮,做完这些事,终于察觉出有些累,赵宗宁走后,他一直忙到现在。
他手肘撑着桌子,用手指去揉自己的额头,尽量去将脑中的思绪理顺。
正在这时,染陶进来问道:“陛下,用膳吧?”
他并未停手,只是应了声,又道:“去瞧小郎君用过没,若没用,叫来一同。”
“是。”
染陶去问了一回,回来说小郎君已是用过晚膳,赵琮便有些可惜。
他正好想与人说说话,缓解紧绷的情绪。
他哪里知道,赵十一真是怕了与他一同吃饭。尤其赵十一听染陶说,秋冬之时,赵琮是要常喝羊汤的。
真是要命了,他哪还敢来吃饭?!
他才十一岁!
第52章怎么这些女娘,一个比一个烦!
吉祥从外归来,去自个儿休息的屋子里喝了口水,又洗了把脸,抬脚再出门。
住他隔壁屋的吉利探出一个脑袋,朝他的屋子又看了眼。他暗自想,吉祥近来常出去,陛下既然也要他盯着吉祥,这个吉祥身上一定有不对劲,可怎的到现在还未露出尾巴来?
怕是他盯得还不够紧,吉利暗自反省。
吉祥则是直接走进侧殿的书房,找到了又在低头看书的赵十一。
赵十一两辈子加起来都不算是个爱读书的人,上辈子自决定争夺后,更是哪里有仗打,他便要去,毕竟混乱时期唯有战功才是实在的。但他再不得宠,好歹也是王府中的孩子,幼年也是正经启蒙过的。不过比起读书来,他的确更喜那种杀敌之感。
赵琮上辈子却是个实打实的文科生,这辈子也是个实打实的书生,他的身子不好去习武、习骑射。
大宋朝也向来看重文官,很看重学识。
赵琮当然以为这样过于偏科不好,他自己虽不习武,也不甚懂,却是想要培养战争方面的人才的。但对于赵十一,他不知赵十一喜好打仗,并且经验丰富。他只知赵十一有绘画天赋,见他也挺喜欢读那些时人笔记,便愈发给了他许多。
赵十一也当真耐下性子一本本看起来。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
吉祥行礼,说道:“郎君,小的回来了!”
赵十一见吉祥有些兴奋的模样,抬了抬下巴:“她与你说了些什么,可给了你什么东西?”
“王姑姑这时倒谨慎,问了小的一通陛下的作息与往日安排。得您的吩咐,小的将陛下编排了一顿,她十分高兴。并给了小的这个”吉祥边说,边从袖中伸手,手上是块银子,大约二三两,“给小的这么个小太监,她一出手便是二三两。”
“她有的是银子。”
“只是小的疑惑,她问得最多的竟然不是陛下,而是您。”
赵十一暗笑,他当然知道王姑姑是什么心思,他放下手中的书,对吉祥道:“她瞧你已是上钩并了银子,想必还会试探几日,之后定会有所行动,赵琮生辰将近,她坐不住的。”
“是,小的知道。”
赵十一挥手让他下去,却也不由深思。上辈子的时候,他们害赵琮害得是很慢条斯理的,如今却惊慌至此,连害人方式都变了。到底是因匆忙而病急乱投医,还是后头还有其他招数?
他想罢,便打算去看看赵琮,毕竟谢文睿明日便要与孙太后的人同去辽国,赵琮必然是要担心的。
他甚至已起身。
可一想到此刻去正殿,又要被赵琮拉着喝羊汤,他又坐了回来,还是待明日里头挑了饭点外的日子再去瞧吧!
翌日,赵十一千等万等,终于等到日头往头顶移的时候,赵琮想必也早已用过膳,他往正殿走去。
却不料刚好看了一场热闹。
赵琮纳妃近一个月,从未召过任何一人侍寝。
开始太后倒也训斥过尚寝局的人,尚寝局的人往福宁殿来过几回,陛下依然不召人侍寝,他们有什么法子?如今赵琮已渐能与孙太后打对台,孙太后陡然有些消极,也再不出面管这事儿。
好在赵琮身子不好是出了名的,渐渐地,大家反倒理解他为何不召人侍寝。
赵十一也暗地里好奇过,难不成赵琮当真身子骨差成这样?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况且赵琮也是常给各位妃嫔赏赐东西的,淑妃那处赏的最多,其他三位美人都是赏一样的东西。
今儿这场热闹就因这赏赐而起。
晨时赵琮用早膳时,忽然想起已有四五日没给后宫中那些也不容易的小娘子送东西,正好正吃着的芙蓉饼味道不错。
芙蓉饼是蒸出来的,做成芙蓉花的形状,其中裹有拌了桂花糖的红豆粒。
红豆是煮糯了的,却又没有碾成豆沙,裹在饼里头。赵琮喜好吃刚出锅的东西,咬一口这刚蒸好的芙蓉饼,将化未化的红豆既有些流成沙,又有些依然是颗粒。吃到嘴中,还有桂花清香,外皮又是软软糯糯的,这口感与味道别提有多享受。
赵琮倒不是嘴馋之人,只是难有个喜好的东西。
喜好的总要多吃些,他吃了仨,说道:“这味道不错,给四位娘子那处都送些。”
染陶应了是。
赏吃的,也不能只赏吃的,配套的碗碟自然是要挑那好的。淑妃那处除了吃食外,还得再添些东西,染陶常打理这些,挑了根芙蓉花的金簪装进锦盒中,转身便要送出去。
不想里头陛下叫她有事,她只好把东西给下头的小宫女,令她们送去。
忙中难出错,小宫女们把东西送混了。
锦盒被送到了戚娘子那处,戚娘子一看到芙蓉花金簪,大喜的同时,便赶紧派身边的宫女去嫣明阁内其他两个娘子那处打听。
一打听,旁人都没有,就她有!
她本就是有大志向的,上回宫女没见着陛下,她消沉了些许时日。陛下待她们几人与淑妃娘子明显不同,她既气,却也不敢生事。
如今可好。
她喜得满脸红光,挑了好一番衣服,专门挑了一身绣有芙蓉花的榴花红色衣裳,披上石英紫的披帛,带着宫女,斗志昂扬地去了福宁殿。
赵十一到的时候,戚娘子正在哭。
他在游廊上时,便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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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前方似有不对,茶喜都道:“怎么了这是。”
待他们走近,才瞧了个仔细,一位佳人正在哭,哭得梨花带雨。
福禄身边那个叫作路远的太监无奈劝道:“娘子,您快别哭了,您哭成这样,陛下也心疼不是?”
戚娘子身边的小宫女不敢说话,戚娘子哀声道:“既知陛下会心疼,为何不帮我通传?!”
路远头都大了,真想说声,姑奶奶您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了!
谢六郎与孙太后的人一同去辽国,陛下正操心此事呢,连淑妃娘子都不见,怎还会见你?
但他不能如实说呀,偏偏这样的人,又不是他们能说得、训斥得的。
路远只好再劝:“娘子,陛下确是有事,您瞧您先回去成不?回头,小的一定向陛下禀告!”
回去?回去不得被其他三人瞧笑话?
坚决不能回去!
戚娘子哭得愈发悲切,她哭着的时候,赵十一愈走愈近。
许是听见脚步声,戚娘子哀哀地抬头看了眼,赵十一瞄了她一眼,的确是位佳人,却又是与钱月默丝毫不一样的佳人。
茶喜还记得这位戚娘子,也是好心,便劝道:“戚娘子,您先回去吧,今儿日头也晒,小心晒伤了。”这些养得娇的小娘子,面皮薄,一晒便容易起红,茶喜是当宫女的,自然知晓。
哪料戚娘子却怒道:“连一个宫女都敢笑我!我要见陛下!要陛下为我做主!”
“……”茶喜顿时便愣住。
赵十一暗想,孙太后果然是个能人,这么蠢的妃子,不知从哪个角落寻来的。
戚娘子还有话要说:“我是太后娘娘指给陛下的,你们存心阻拦我,不让我见陛下,我告诉太后娘娘去。”
赵十一本就因她训斥茶喜而不喜,再听到孙太后的名字,他原本已经准备进去,一听这话,回头就瞪了戚娘子一眼。
戚娘子被唬到,哭声一顿,接着更是悲伤:“陛下赏给妾一支芙蓉花簪,妾想给陛下谢恩,你们竟是也不愿通传吗?怎有这般的道理?”
赵十一厌烦,不愿与她计较,也不想再听,直接往殿内走去。
戚娘子却不依不挠:“为何他能进去!我却不能!他也未得陛下召见,你们也未给陛下通传!”
路远实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人家淑妃娘子头一回来福宁殿,便对小郎君好言好语,次日更是派贴身宫女来送礼。就是嫣明阁其他两位娘子也送过礼品来,这位戚娘子却似乎连小郎君到底是谁也不知。偏偏福大官与染陶姐姐都在殿中伺候陛下!只能由他出面打发这位。
赵十一却更为厌烦,怎么这些女娘,一个比一个烦!
当初那个孙筱毓烦得很,这个戚娘子却是更烦!
他上辈子一直未成亲,登基后连皇后也未来得及去立,后宫里头妃子倒是不少,只是忙得也没去看过几眼。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他有些理解谢文睿为何宁愿断袖,也不愿成亲。
实在是不可理喻!
除非找到个似钱月默那般不讨人嫌的,否则还真不如断袖呢!可世上又能有几个这般的人?
因羊汤、梦遗而对赵琮以及正殿产生的几丝尴尬与胆怯之意,瞬间便没了,赵十一大步走进正殿。
赵琮的确在忙,这回出使辽国,他的人就谢文睿一个。
虽知谢文睿有分寸,他却依然有些担忧。
此时他正坐在书房内写信,昨儿交代了那么多,却还有些遗漏。他这封信是要福禄待会儿便送出宫去给谢文睿的,赶在他们离开东京城之前。
他写信写得认真,倒没听到院中风波,况且戚娘子也不敢真闹出大动静来。
将要写完,福禄将他的印奉上,他正要接过去,却听见屏风外染陶道:“小郎君来啦!哎”
赵琮抬头,看到气鼓鼓走进来的赵十一。
“怎么了这是?”赵琮诧异。
赵十一可不知道他现在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因他毕竟是个孩童的长相,生起气来,能有多少威严?自然只是一副气鼓鼓的孩童模样。
赵十一不说话,赵琮便问茶喜:“你说。”
茶喜低头小声道:“嫣明阁的戚娘子,在殿外要求见陛下您,路阁长说陛下在忙,请她先回。她便哭了……”
“……”赵琮颇为无语。
“她说陛下赏了她一支芙蓉花簪,要来谢恩。”
赵琮迷茫地回头看染陶。
染陶轻声“哎呀”,急道:“芙蓉花簪是给淑妃娘子的呀!”说罢她便立刻明白过来,愧疚地对赵琮道,“陛下,许是小宫女们弄错了!都是婢子的错!”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赵琮头疼,对染陶道:“快出去把这事儿给解决了。福宁殿是街市吗?谁都能来哭几嗓子?”
染陶急急地行礼,转身走出去。
赵琮又问:“那小十一怎么如此不高兴?谁欺负他了?”
茶喜嗫嚅道:“不是……是戚娘子见小郎君不需通传便进来,说了小郎君几句,还说……”
“还说什么?”
“说她是太后娘娘指给陛下您的,还说她要去找太后娘娘做主,小郎君便不大高兴。”
赵琮再回头看赵十一,心中又是一阵妥帖,当真没白养!还知道为他抱不平。
他道:“你放心,朕以后会给你指个合你心意的女娘,万不会这般的。指之前,还让你偷偷看几眼,心悦的,咱们再娶。”
赵十一心中不满,提到指婚,赵琮倒是神得很呢!
他以为,赵琮还是先去管管他自己后宫里的蠢妃子吧!
第53章他想着,嘴角不由便翘了翘。
赵琮说罢,便在给谢文睿的信上盖了印,封好后交给福禄,道:“快送去吧。”
福禄拿了信走出书房,茶喜非常识趣地也跟着一道出去。
赵琮这才指了另一张高椅,对赵十一道:“坐。”
待赵十一坐下后,赵琮再宽慰他:“小娘子们在家中养得娇,初入宫怕是不适应,她们说的话你别放心上。美貌却又不失温和的小娘子,多得是呢。”
他还真怕赵十一小小年纪,被这些凶悍的小姑娘给吓着,长大了畏妻可不好。
赵十一暗自冷笑,赵琮倒好,不管教那些不懂规矩的妃嫔,还知道替那脾气极为不好的戚娘子说话呢!他其实还是好奇赵琮为何不召嫔妃侍寝的事儿,但他怕他说了,赵琮又要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他颇有些嫌弃地低头,控制着自己的手,别去多写字。
可赵琮这副处处袒护那娘子的模样,哪里似是不喜欢的?
赵十一不停腹诽,却还不自知。
赵琮要知道他这番心理活动非得郁卒,对孩子本就该进行爱的教育,更何况外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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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能懂什么事?
钱月默与赵宗宁那样聪颖都是少见的,放到他上辈子那时候,都才是初中生高中生,很多正是叛逆、暗恋隔壁班男生时,难不成他要因为这种小事儿去处罚人家一个小姑娘?
没他的话,这些小姑娘也不必进宫来过这种日子。
赵十一光顾着腹诽,也未动。
直到赵琮伸手来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回神,一抬头便对上赵琮担忧的眼神:“想什么呢?”赵琮的声音无比柔和,眼神更是如同他幼年冬季时,窗外那块恰好被月光笼罩的雪地,赵十一莫名地又想到那个有些诡异的带有鲜血的梦。
他顿时就不敢再看赵琮,有些闪躲地避开赵琮的视线。
而赵琮心里其实也在忐忑。
他是想到了拉拢赵克律的法子,但是得靠赵十一。赵十一于绘画上头有天分,赵克律更是绘画大家,他还有几个徒弟呢,他徒不以家世论,只看天分。但据闻赵克律也曾感慨,赵氏一族竟无后生有此天分。他的儿女当中,无一个令他满意的。
可是赵十一完完全全满足赵克律的徒要求。
有天分,还小,又是赵家人!
但这么一来,他就利用了赵十一这个小朋友。尽管跟着赵克律学画儿,对赵十一也有好处。但是赵十一什么都不懂,他将这个孩子拖进来,到底于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可只剩这么一个法子。
此刻赵十一也在出神,眼神飘忽,偶尔瞄他一眼,愈发看得赵琮不好意思将话说出口。
赵琮心中纠结了再纠结,还是开口道:“过几日是中秋,朕要在宫中摆宴。”
赵十一总算回神,却因为那个梦有些心虚,低头不敢看赵琮。
赵琮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到底说道:“届时宗室都将来宫中赴宴。魏郡王府、惠郡王府等,都要来。”他顿了顿,继续道,“朕知道你同你大姐感情好,他们家也将来。”
提到赵世晴,赵十一就不得不抬头看赵琮一眼,赵琮的确对他好。按理来说,出嫁的宗室女,本无资格来参加这种家宴似的宴席。
“惠郡王,朕的二哥,你的二伯父,你认得的。”既已说到这个份上,赵琮只能继续说下去。
赵十一却有些诧异,提到赵克律做什么,他见赵琮明显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模样,便愈发好奇。
“二哥他素来擅长绘画,你跟他学画,如何?”总算是将这话说出口,赵琮松了口气。
赵十一听到这话,不由便想眯眼,幸好他还记得他的傻子身份,他微微低头。
假若赵琮似往常那般,很寻常地与他说这话,他不会产生丝毫的怀疑。偏偏方才赵琮明显说得有些勉强,他不得不细想。赵克律是擅长绘画,可为何非要他去学,怕是为了拉拢赵克律?
想必又是赵宗宁或者魏郡王要赵琮这般做的,赵琮昨日里才见了他的凤凰妹妹。
谁都知道把赵克律拉来总归是没坏处的。
可是关他什么事?
他不愿被利用,赵十一立刻就想摇头,可他一抬头,便看到赵琮难得有些殷殷的眼神。
他到底没忍心摇头。
赵琮也是可怜,什么都不懂。
一对上赵琮那双眼睛,赵十一便有些魔怔,他不由自主地乖乖点头。
赵琮立刻笑开,眼中的负担与担忧似乎也全部卸去,并高兴道:“这些日子你好生准备,待中秋那日他进宫来,朕带你去见他!”
赵十一再点头。
赵琮笑得更为放松,还问他:“午膳与我一同用!想吃些什么?再用羊汤给你下些宽面来吃?”
赵十一还盯着赵琮的脸看,甚至没在意赵琮的话。
赵琮当他默认,便道:“那就这样!”说罢,他叫了小宫女进来交代一番。
赵十一却暗自想,原来偶尔被利用一次,这滋味还不错。
他不过就是愿意去跟赵克律学着画画,赵琮就这么高兴。
这也太好哄了。
他想着,嘴角不由便翘了翘。
当然,等赵十一与赵琮一同用午膳,看到面前那一大碗羊肉面时,赵十一再也笑不出来了。
夜间,再度莫名出的他,更是连“笑”是什么,都给忘了。
并且,他起誓,他再也不想笑了!
天地良心,他才十一岁啊!怎能如此?
谢文睿与辽使一同去辽国,少来福宁殿,福宁殿顿时安静了不少。
就连京中,因各国使官们的离去,各大酒楼与铺子也宁静了许多,再无那些着外国服饰的人来来去去。
因病了一场,也仿佛消失了的孙太后,此时终于站了起来。
她病好后,立即主持小朝会,生怕朝政落到别人手中。
朝上有几位官员提起由陛下亲政的事,孙太后笑盈盈地说只待陛下身子康健,便将朝政归还,说得十分好听,也与六年前的话一模一样。可五日之后,便有御史参了那几位官员中的其中一员,参的是秘书省的少监,名为范十悟。
秘书省虽设有正监,但管事的却是这位少监。
秘书省专管国家的藏书,此时活字印刷术还未出现,书贵,普通人家少有藏书,大部分珍贵书籍均在宫中。大宋格外看重文官,看重读书人,自然看重藏书。自建国以来,秘书省便是很重要的一个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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