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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夜已深,宫中各处的灯火都暗了不少,几乎人人都已睡着。
雪琉阁内,钱月默还靠坐在床上。飘书从外进来,走到床边,说道:“娘子,您放心吧,婢子又去看了眼,公主歇得很好。您亲手炖的那盅汤,公主是喝了才睡的。”
钱月默点头,眉间却紧蹙,不由说道:“江家那位郎君,实在不是个东西!”
飘书点头:“婢子也不解,做驸马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旁人盼还盼不来,他竟然”
钱月默伸手轻拍一下床板:“不做驸马便罢了,还娶东京城内的小娘子,非得叫公主不高兴呢!”
“正是!他该回洛阳娶亲才是!娘子可还记得,当年您还在闺中,有回去花宴,那位罗家四娘子还与公主争吵过?”
钱月默更气:“记得!罗四娘品格坏!”
“这样的小娘子,那位江郎君也敢娶,娘子别气了。可见这位郎君是个眼瞎的,公主不招这样的人做驸马,才是天大的福气呢!”
飘书这么编排一通,钱月默心中痛快不少,她道:“将扇套拿来。”
“娘子还要做?”
“个尾便能制成,明早正好给公主带回。”
“娘子”飘书还要再劝。她之所以跟着那样编排,就是想让她们娘子早点痛快,也早点歇息啊!哪料她痛快了,还不愿睡,还要再做针线活?但她也没法子,只好再去拿来小簸箕。
钱月默靠床,借着烛光,做到半夜,终是将这扇套给做好,她松了口气。
此时,赵宗宁正睡得香。
福宁殿中,赵琮也沉沉睡去,赵世继续他的“盯人大法”,再度盯了赵琮一夜。
卯时,染陶来叫陛下起身,撩开帘子便见到赵世亮而有神的双眼,暗自心惊,郎君这又是一夜未睡啊?哪能常这样!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怎能总是不睡?
赵世却是真不困,他看着赵琮只觉得心中踏实。
赵世能察觉出自己的这股疯狂,他也不知别人是否也是如此?
但他不觉怪异,他享受地徜徉其中。
赵琮醒来,染陶到底怕伤了赵世的身子,与他说了这事儿。赵琮听罢,十分气,强制要求赵世躺回去睡觉。
赵世轻声道:“陛下亲一下,我再睡。”
染陶一愣,捂嘴笑:“陛下,婢子去外头等您。”
赵琮难得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将赵世推到床边:“快睡。”
“陛下……”
“别装可怜。”
赵世坐在床边,索性伸手抱住赵琮的腰。赵琮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与他讲道理:“这样大的人,怎能不睡觉?你往后夜里要再是盯着朕,就再也不许歇在这处!”
“……”
“听到没?”
赵世闷声道:“知道了。”
“松手,朕要去上朝。”
“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琮被他逗笑了,主动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笑道:“这下总能乖乖睡了?”
“行吧……”赵世不情不愿地松手。
赵琮将他推到床上:“快些。”
赵世自己拉上被子,乖乖道:“睡觉。”
赵琮替他放下幔帐,松开他的手,转身出去,走到一半
“陛下。”赵世叫他。
赵琮回身,赵世从幔帐中探出脑袋,故作可怜地说:“早些回来啊。”
赵琮忍俊不禁,心生一种丈夫出门上班,妻子在家等候的诡异反差可爱感。他配合地点点头,转身走出殿外。
往垂拱殿走的一路上,赵琮始终面带笑容。
赵世太贴心了。
自己养大的就是好,永远不需担心他会背叛自己,自己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他很感激老天爷让他来到这里,再遇到赵世。
哪怕这般体弱,那般每日都顶着巨大压力做这皇帝。
总之,有赵世就好。
第158章“抱抱我们小十一。”
过了端午,天气渐热,自当年在后苑捡到赵世后,赵琮其实已过了许多个夏日。甚至有两三年,因为蝗灾,夏日格外炎热,炎热到所有人印象深刻。但比较起来,似乎还是捡到赵世的那个夏日最令人难忘。
如今五年已过,人再度回到身边,赵琮只觉得万事顺心。遇到再要紧复杂的事,宽了心想想,似乎也都不算个事儿了。
五年来,大宋有了许多变化,还是能够看得到的实实在在的变化。
今年的夏日,辽国与西夏的使官也纷纷往开封而来,西夏由西北而来,辽国则由正北方而来。
耶律钦也已有五年多未曾踏上过大宋的土地,一过边界,他们便往河北东路行去,由东路过西路,最后进开封。但凡从辽国来宋,都是这般走陆路的。耶律钦到底五年未曾来过,路上他不禁就掀开帘子看。一看便一愣,往常路边荒芜的田地此时竟都是绿油油的。
他“啧”了一声,再看看一旁跟车的侍卫们,大家面上竟一点儿惊讶也无。他不由伸手招来一人问,侍卫笑道:“大人,自大宋皇帝亲政后,这儿就开始种上了。”
“田地里种的可是水稻?”
“正是。”
“此处种水稻,竟能长得这样好?”耶律钦再将帘子一合,拧眉不说话,马车依然往前行,他回身问坐在一旁始终闭目养神的青年,“阿辞,你说这大宋皇帝到底是真聪明,还是被人操控?当年我倒也见过他,没觉着他有多机敏。这几年,我在大辽听闻他的那些事儿,还当真有些不信。”
顾辞缓缓睁开眼睛,不慌不忙道:“依大人的能耐,见了他一面自能知晓。”
“啧。”耶律钦心中不痛快,也有些烦乱,便没再继续问下去。
哪知这一路,他见到的不仅是多出的田地,还多出了许多河流。耶律钦再度掀开帘子看,不等他问,顾辞悠闲道:“应是从东海引来的海水,海水引到梯田中能种盐,将盐都提出来,变淡的海水得以灌溉田地,又能形成这大大小小的河流。且有了这些盐,倒省得再从南方运盐来,倒又省了一大笔的人力与物力,去了时间浪。盐倒罢了,只是大人,宋向来不缺水,便是多了这么些河流也是无碍的,他们从来不是以骑兵治天下的。大人以为这是为了什么?”
耶律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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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地再度盖上帘子。为了什么?一块平整地儿都没有,不是多出块田来,便是穿了条河流,他们大辽全是骑兵!真要打起来,如何打?马都不能撒起欢来跑!再者,宋的制船技术一向湛,宽些的河流里用上几百搜小船,他们就是有千匹马也不够跟人家打的!
这五年,大辽也不是没有派过使官来大宋。只是大辽国内,人人都在为了皇位争夺不休,派来的使官寥寥可数,也无甚用处,真正得用的人谁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大辽?
倒也听使官提起过宋的这些变化,只是他们谁愿意相信?宋在他们看来就是孬种,当年都快赢了,还主动要跟他们签合约送东西。且宋向来文强武弱。终究是他们太自大,不过五年,不亲眼来看一眼,谁能相信这些变化?
但是耶律钦心中还抱有幻想,河北东、西路是军事重地,自要重视,离大辽越近的地方越要在意,怕是往前头去一去会好些?
只是令他失望了,往前头的确是更好,却不是他要的那种好,人家是真好!越往南行,便发展得越好,尤其是水稻,长得更多。
靠近乾宁军时,他还特地打起神,以为又要受刺激,结果只看到几列兵士过来给他们行礼。他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宋的军士还是这么弱啊!
只是再行一百里,一日之后,他们将要到达沧州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他睁眼,有人在外道:“大人,大宋沧州知州与知乾宁军大人在前头!”
耶律钦一愣,他如今虽已是大辽的宰相,但作为使官去开封见皇帝,经过这些地方,官员见他一面也无碍,只是特地迎到这里来,似乎有些过?
他虽愣,却也是身经百战,十分镇定地走下马车。
待他与知州、知军两人相见,见到他们身后跟着的人,他面上虽“呵呵”笑,心中却是在痛骂。
这是什么?!
后头那些乾宁军竟连铠甲都穿上了?手上拿的又是什么新武器?这是炫耀来了?!
他只能继续笑着与官员应酬,沧州知州还要留他在沧州住一晚,他连连称要赶去开封,出了沧州城住驿馆便是,才去这番“好意”。知军还问是否需要他派乾宁军护送他去开封,他忍了又忍,才能笑着婉拒。
他一回到马车,便忍不住拍了一下车中的矮桌。
可这压根没完,直到他们的车队进入沧州城,再出沧州城,乾宁军与沧州所属的厢军的确一路跟随他们,看似护送。耶律钦越看越气,这些厢军大多同样身量,且着同样的服饰,身上都佩刀,看起来都很神。
他心中却也越烦闷,这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了,他明知原因,还是不禁便道:“往日里,宋朝的这些厢军皆是些歪瓜裂枣,都是禁兵挑剩下的,怎的不过五年未来,连厢军都变了许多?!”
“宋朝皇帝说好的都紧着中央禁兵也是无用的,重新编了一回,京中拨出两成禁兵分到各州府。河北东、西路格外重要,怕是分的就格外多。再者,如今厢军招募的规则也改了,据闻审核严厉了不少。宋朝皇帝说,如今是平和时期,宁要,不要多。”
“嗬!他倒有信心得很!”
顾辞笑:“那大人倒是说,您看了这些,这几年内,您可愿意与宋朝打?”
“打?才到沧州,就给我这么一个下马威!还不知前头是什么呢!他们明摆着就是刻意为之!”耶律钦心中特别不痛快,说到打仗这回事儿,往日里都是他们压着宋打的,不过五年偏偏这五年,人家大宋不停往前跑,他们?别提了,光顾着搞内斗了!
他再看顾辞:“你说说,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一跳大神的,我懂什么。”
“阿辞,我当你是知心好友,你又何必这样说?”
顾辞点头:“那我问大人,你如今当这宰相,可当得痛快?”
“痛快个屁!宋朝那个老太后不是个东西,大辽的老娘们更不是个东西!我辛辛苦苦拱她上位,她让我当宰相。嘿!人家倒明,这个时候倒知道效仿宋朝的,也搞个左、右相来!权力全是她那个哥哥的!什么狗屁右相!我问她要个‘于越’都不给!听说我要来宋朝,立即拍手送我,她怕是指望我死在开封才好呢!”
“她没情义,大人就这么下去?”
耶律钦冷笑:“做梦。她跟她那个只会吃奶只会哭的儿子懂什么?她的位子是我帮她争来的!”
“但是人家现在有权有名望,那些个正经皇子都不说话了,您有什么?”
耶律钦语塞,他原本就是一个破落王爷的私生子,太后利用完他,将他一脚踹开,他还真的什么也没了。
他气道:“那该如何是好?我咽不下这口气!”耶律钦有些小心思,但还是更善于打仗,这些玩心眼儿的事,还是得靠顾辞。过去五年,也是顾辞教他如何帮太后,他很信顾辞。
“眼下不就有个好去处?”顾辞抬眼,拿书在他面前晃了晃。
耶律钦正睛一看,是一本介绍开封府内吃食的玩乐笔记。
他犹豫:“宋朝皇帝能帮我?当年我可没少看他的好戏,这几年的作为看来,他似乎真不是个简单人,怕是也记恨着。”
“大人,帮忙这回事儿,有来有往,若是双赢,谁不愿意?他若是聪明人,更知道把握机会。再者,即便是利用,与宋朝皇帝相互利用,总好过您单方面被利用吧?”
耶律钦乐了:“你说话就是中听!就是这个道理!”
顾辞笑着继续看书。
耶律钦立时又有了神,他也是不惑的年纪,没时间再耗下去,先当上皇帝才是要紧。这日子能爽一天就是一天!辽国那帮耶律家的人不把他当回事,他又何必把他们当回事儿呢?
他正乐着,顾辞又悠悠道:“大人,西夏这回可也有使官派去呢,您别忘了,他们李家,不比耶律家干净。李家那么多个儿子,个个生龙活虎着呢。”
耶律钦思索片刻,掀开帘子道:“这一路不在驿馆休息了,省着时间,快些到开封府!”
“是。”
他可得抢在西夏前到。
他们纷纷加速赶往开封时,赵琮接到了谢文睿的来信。
算来,谢文睿去登州也已有好几个月,赵琮本打算入秋后,亲自去趟登州,与女真首领完颜良见面。这会儿谢文睿写信来道,女真与辽国于边境处起了些许摩擦,辽国太后行事与孙太后有几分相似,只要位子稳,其余皆可大事化小。
只是女真那方摆明了不愿化小,辽国只得多给他们牛与羊,岂料女真胃口已养大,这般还不愿,又自称将要向大宋称臣,要请大宋皇帝出面处理此事。这摆明了,女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挑拨辽与宋之间的关系。
其实是




福宁殿 分卷阅读302
女真已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已知道如何拿乔。
谢文睿信中难以言得清楚,便打算回来亲自见一面陛下,商议此事该如何,此时已在路上。
人心向来如此,好好待着,总是会养大的。赵琮派人去路上与谢文睿汇合,侍卫领命而去。
赵世走了进来,见赵琮面色不好,担心问道:“陛下怎的了?”
“你看看。”赵琮将谢文睿的信给他看。
赵世看得极快,看罢便笑道:“陛下,这事儿不算什么。天底下谁不是如此?好吃好喝待着,反而容易起异心。”
“这才多久?把咱们大宋当冤大头?”
“那咱们也把他当冤大头得了。”赵世坐到他身边,笑嘻嘻道,“阴他一把。”
赵琮还当真少做这样的事,他看赵世:“怎么阴?”
“他挑拨你与辽国,咱们也挑拨呗。待辽国的耶律钦来了之后,陛下便说当初孙太后签的合约快到期限,大宋与辽国相处融洽,本打算续这约。但应女真要求更多,咱们负担不起,不得不更改。总之就是把咱们说得无辜些,将女真说得更无辜,越无辜,耶律钦越不痛快。”赵世说的得意,“到时候既了与辽国续约,还能挑拨他们,且不让完颜良如意,多好啊。”
“耶律钦又不是傻子,他能信?”
“陛下,这不还有顾辞么。再者,辽国太后掌权,将耶律钦踢出来,他能痛快?他此刻怕是恨不得与您搭上关系呢。”
赵琮一想,是啊,他把这位给忘了,说到顾辞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他难得起了八卦心理,小声问道:“你说,谢文睿是否知晓顾辞要回来,才特地要回开封?”当年永兴军路那边有再要紧的事,谢文睿也不愿放下公事亲自回来。
赵世笑:“怕是有几分可能。”
赵琮也笑,倒也没怪谢文睿,多年不见心上人,他懂。
“文睿这些年来也不容易,只是不知顾辞何时才能接受他的心意。”
赵世却道:“那是谢文睿自个没本事。”
“你怎能这样说?”
“谢文睿就是面皮太薄,那样喜爱顾辞竟也能忍?”
“每个人的性子都不同,且文睿这些年来为朕办事,也从无空闲时间,朕都觉着有些亏欠他。”
“谢文睿若是能豁出去,死缠烂打几个月,顾辞还能不从?”
赵琮语塞。
赵世得意一笑:“若是陛下不应我,我是不怕丢面子的,缠也得将陛下缠到手。”
“……”当初若不是突然来那么一个刺客,按照赵世那个暧昧法,怕是两人离互通心意也快了。赵琮看赵世笑得那样得意,特别讨喜,不由便朝赵世伸双手,“来。”
“陛下。”赵世走到他面前,跪下。
赵琮将他抱到怀里,轻声道:“抱抱我们小十一。”
“陛下……”赵世将脑袋埋在赵琮的腰间,觉着自己都快要被赵琮这样的一句话给暖化了。
能够喜爱上赵琮,并与赵琮心意相通,真是好。
被这样的赵琮抱着,这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赵琮再也别当这个皇帝,他也再不关心这些俗事,彻底忘却上辈子的纷纷扰扰。他与赵琮到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地方,建座大宅子,养着喜欢的花草,赵琮坐在亭中看书,他为赵琮画画像。
那样的日子得多好啊。
拥有这样想法的他,是他也从未想过的,但即便变得这样陌生,他也心甘情愿。
只可惜赵琮不能不当这个皇帝。
他暗暗叹气。
为了这样的赵琮,与这样的心意,他只能更好地待赵琮,也更好地替赵琮办事儿。
他要赵琮即便当着全天下最累的差事,也能尽量无忧。
第159章“陛下,我是最知道你的人。陛下呢?”
赵世从前是多么在意权与势的人,渐渐变成这般,他自己也未想到。他只想每日与赵琮在一处。
兴许这个想法的确有些没出息?
赵世已懒得去在意出息与否。
赵琮是他重生一世最大,以及唯一的获。
但他依然不能将这些话告诉赵琮,他总不能大喇喇地对赵琮道:别当皇帝了,咱们浪迹天涯去!
赵世自己想到,先笑了好几回。
赵从德与赵廷依然逃脱在外,目前得知的情况是,赵从德的确没逃往太原府。有汝州一带的村民在附近河流发现一批顺流而下的木板,瞧起来似是砸裂的马车木板,介于人人都知道京中在抓逃走的与太后娘娘私通的侍卫,若是谁举报有效,将有一百两白银的赏银。
一瞧见这样奇怪的东西,村民立即上报官府。
汝州离得近,赵世亲自带人去看,木板的确是由原来的马车砸烂而来,只可惜上头没有徽记,更是寻常木料,难以找到根源。但好歹算是有了个方向好查,他派人沿着河水往上流去查,就在开封府城郊的地方,竟在一处发现一匹马。
那马也没个绳子绑着,已将周边的草儿吃了个干干净净,可见已在那儿待了许久,竟然还留在原地。
侍卫们觉着那马有文章可做,牵回去给赵世看。
赵世一时间也看不明白其中的关系,倒是难得看到这样认地的马,可见养得很好。养得这样好,为何还抛弃此马?可见他们是坐船逃跑的,否则怎能舍弃这样一匹良驹。
虽说暂时还不能完全理清其中关系,倒是能确定一点,赵从德有八成的可能是往西南方向跑了。
黄疏在广南西路为官多年,林白如今也在广南西路,赵世更是对广南西路了若指掌,这个消息于他们而言都算是好消息。
赵琮立即传信于林白,林白如今在融州融水县知县的任上。若是赵世想过边境去西南夷,必要经过此地。这般看来,当年赵琮派林白去融水县倒也算是预见之举。
赵从德有了蛛丝马迹,赵廷却还没有,赵世每日均要派人去问孙筱毓的乳母。
这一日,他亲自去问,乳母只道依然未有信传来。赵世已不觉失望,甚是觉得寻常。他回身打算去元家茶楼,与钱家两位郎君打交道的几人有事要禀报他。他到得过早,还不等人来禀报,倒先听到茶楼中的人又说上了新文。
本来,太后娘娘与侍卫私通的事儿太过轰动,毕竟当日那么多人亲眼所见,而且侍卫还给溜了。事后,陛下又道娘娘诚心改过,自愿入道门,陛下还给娘娘建了座道观。一连串的都是谈资啊!城中百姓这些日子就指着这些聊了,聊得不亦乐乎。
不料今日他们却聊起了其他人,他们提到了新近大红人江谦。
江谦本与罗大人家的四娘子定亲,下个月便要成亲,罗四娘却跑了!留下一封信,




福宁殿 分卷阅读303
说是不愿嫁给江家大郎,还说要效仿宝宁公主,做一个自由的女子,即便终身不嫁,也不嫁给那不爱之人。
赵世本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
如今的小娘子倒是一个又一个地令人捉摸不透,他还要继续听,那些人来向他回话,他可惜地去楼上包厢。
跟钱家二位郎君关系最好的那位,已去过钱府一回,他将钱府中能见到的摆置与房屋构造与赵世汇报一遍,又递上一套文房四宝:“小的去的时候,钱商恰好也在,他送的。”
赵世拿起一看,不过就是寻常文房四宝,毫无特殊之处。
他放下,交代道:“你不要急于询问,莫要露出破绽来。”
“郎君放心,小的知道。钱商对小的印象还不错,说是月末要为两位郎君授课,还邀小的同去。”
“你去便是,他讲些什么都是无所谓。好好瞧瞧他的字迹,以及他案上的书籍。”
“是。”
赵世将一通事安排好,便准备回宫。
他却又想到江谦的那件事儿,有些担心赵宗宁,便将马调了个头,先去公主府。
赵宗宁倒好,夏天热,她将头发束成发髻,又似男子一般穿了身长衫,在与孙竹蕴下棋。
孙竹蕴回头见他,行了揖礼,转身退下。
赵世想到因孙竹蕴,他差点儿就要被赵琮误会,不又多看孙竹蕴几眼,赵宗宁直接拿起一颗樱桃砸他的脸。他接住樱桃,这才回头。
“来我这儿做甚?”赵宗宁不客气地问。
“罗四娘跑了,你可知道?”
赵宗宁“哼”了声说:“活该!”
“罗四娘跑前,留信说是要效仿宝宁公主呢。”赵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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