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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空无双
他看着她,又低低唤了声:“克劳瑞丝。”
“……我现在很难看,您别看我。”
沉默片刻,他也跟着蹲下去,修长有力的手指捧着她的头,轻轻抬起来,然后取出上衣口袋的帕子,为她擦脸。
哭得太狠,眼圈都红了,碧绿的眼瞳被泪水冲洗过,却更加明亮。
一边仍然在抽泣,一边低低得道歉:“对不起……我又逃出来,不知道去哪,或许我只是……想要再见见您,再见您一面……”
她扭开头,避开他的手,用手捂着眼睛,可指缝间仍然不断往下掉着泪。
“我怕您已经离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您……我又走回到这里,没想到,没想到……您还在。”
她就这样,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第3章晨安,克劳瑞丝
在广场边上的餐厅填饱肚子,身体暖和起来,她脸上的红却始终褪不下去。
夜晚的佛罗伦萨依然灯火通明。穿梭过满是流浪艺术家的街头时,他走过去与人对话,借了人家的小提琴,用帕子擦拭了一遍,然后为她拉了一曲绿袖子。
他们走过沉夜寂寥的河畔,然后在旋转观光的景台等待日出。
他脱下上衣披在她身上,给她御寒。凌晨时的风冷瑟到了骨子里,他伫立在那里静静仰望天际的模样,却比风更加冷淡寂寞。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惴惴不安得问了句话,眼神有些躲闪,害怕被拒绝:“您能……抱抱我吗?”
他微微一怔,还是张开手,把她抱进怀中。她敞开身上披着的衣服,把他也裹起来,然后紧紧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天将亮的时候,她终于又开口了:“我想我爱您……是的,我爱您。”
原以为这些话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可这样脱口而出时,才发现,原来敞开自己的心一点都不艰难。她的声音很温柔很脆弱,依然那般小心翼翼得,问他:“那……您呢?有那么一点点得……喜欢我吗?”
他沉默良久,伸手缓慢得摸了摸她的脸,眼神专注而柔缓,却没有回答。
而她已知道他的回答。开心得想笑,泪水又蓄满眼眶。
原来爱情是这样奇妙的东西。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荡气回肠,不需要任何言语任何承诺,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能这般轻易得将真心交付。
一场错误的邂逅。一段美好的旅程。可时间这样短暂,来不及遗忘,也来不及细数。得到了再失去,总是比从来就没有得到更伤人那是他与她都无法伸手触碰的结局。
她含着泪笑着,喃喃得说道:“那么大的世界,可我遇见了您,这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了。”
深沉的黎明慢慢被撕裂,地平线破裂,天光洒落下来。
阳光铺天盖地,照亮整个世界。
“晨安,克劳瑞丝。”他缓慢得说。
“晨安,希瑞尔。”她的眼泪终于落下去。
黑色的车子停在身前,她拉着裙角向他行完最后一个礼,扭头离开时,他唤住她。
“克劳瑞丝。”
她飞快扭过头。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急切,有些羞赧得用力抿了抿唇。美丽的绿眼仍然是当初邂逅时的明亮,被忧郁与深邃笼罩的是眼底微弱到可怜的希冀。
他微微笑着,那笑容那么浅淡,却又是那样深刻得触动她的心房。或许正是因为他脸上表情如此难得,才觉得这样的笑容珍贵至极。
他们就那样对视着。许久许久以后,他说:“明天的这个时候,买一份佛罗伦萨的……晨报吧。”
*
克劳瑞丝低着头,站在她的母亲面前,恭恭敬敬向她问安。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什么指责都没有接到。母亲只是平静得看着她,点头,让她好好去睡一觉。
她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抱着亲爱的维尼熊发了半天的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飞快得跳起来,跑了两步又转回去穿上鞋子,拿起披肩从身后绕到手臂上,跑到门口,调整了一下衣饰迈着淑女步走出门。
然后仆人告诉她,佛罗伦萨只有晚报,没有晨报。
她愣了好久,才恍恍惚惚回神。期待反而更甚了,他绝不会欺骗她。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得等着时间耗去,第二天快点到来。
约定的那一日清早,在大多数人家的餐桌上,都得知了一个让人咋舌的消息。佛罗伦萨晚报改成了晨报。虽然这份报纸发行比较少,也只在佛罗伦萨当地流行。但还是让所有订阅者与大多数非订阅者大惊失色一番。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风声放出来不过有些人知道,这家报社是私人的,对于这样的举措虽还有疑惑,但也没有这样大惊小怪。
然而人们发现,报纸的大部分版式与往常一样,没有作太多改动,只是细节处更适应了“晨报”的特点。而最大的意外,莫过于一版最显眼的地方,多了一个专栏。
专栏的名字叫做:晨安,克劳瑞丝。
内容是一首诗。
【堤岸对河说:“我只能保留你的足印在我心底。”
黑夜啊,我感到你的美,
正如那被恋着的人吹熄了她的灯一样。
让死者有永垂不巧的名,
让生者有永远不灭的爱。
爱是充实的生命,
正如盛满了的酒杯。
叶儿在恋爱时变成花,
花儿在崇拜时变成果。
果实啊!你离我多远?
花啊!我就藏在你的心里呢!
爱情在有限与无限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即使爱只给你带来了哀愁,也信任它。
不要把你的心关起来。
哪怕在我死去时,世界呀!
请在你的沉默中替我留著:
“我已经爱过了”这句话吧!】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人们已经习惯了晨报。也习惯了晨报上那个专栏。
每天都是一首诗。一首美丽得或带着甜腻或带着忧伤的诗。一首充盈着浓浓的思念的情诗。
人们也习惯了每天早上以这样一首诗来开始新的一天。他们甚至在猜想着这报纸发生的改变,是不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为了追求或是纪念所爱而做的举动。美好的爱情总是令人向往与推崇的。人们甚至比想象中更宽容得接受了它的存在。
那一年,佛罗伦萨有蓝宝石之称的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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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艾尔家族与西班牙凯恩家族联姻。那位美丽的女子从小姐变成了夫人。但是克劳瑞丝夫人虽然离开了佛罗伦萨,却还是常年订着一份佛罗伦萨当地的小报纸。每天清晨的餐桌上,她要看完报纸才会用餐。有的时候开心,有的时候忧伤,却再也没有落过一滴泪。
她的泪水,已经流干在佛罗伦萨晚报改成晨报的那一日早晨。
※※※※※※
希瑞尔回到法兰西。
在英格兰领地渡过生日,因为必须召开宴会,昭告银月的继承人又长大一岁,顺便为上至宫廷政府下至商者明星的所有与会者提供一个狂欢的借口。但他常驻的居处,还是法兰西。或许是因为此地轻松自然充满花香的环境?
于是世人提起他,多数还是紫丁香伯爵。
这一趟出行对目前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益处,反倒是他,丢了一部分心在那个美丽又文艺的城市。
还没有明白爱情是什么,却让心中住了一个无法割舍的影子。
或许遇见她的时候太美好,或许那来自未来的记忆影响到了他,或许他确实是寂寞太久,两颗心碰撞的时候,让他情不自禁得抓住了那些让人痛苦让人感念却始终不能舍弃的东西。
可是她终是要嫁人,他也不能亲口告诉她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得……喜欢她。
四年的时间,他从未有一日忘记过为她写诗。
那时明知道她岁月的年轮转不开太长的年头,明知道她与他之间终究没有好结局,所以他如此卑劣又自私得踏进她的世界,去俘获她的心,为接下去的所有故事做铺垫。但他没想到,真心是必得交互的,他内心的某个角落也交付给了她,不由自主,难受控制。
但她会死。
她会死。
命运的轨道还不能偏离出太大的跨痕,他没法去阻止她的死亡。
为他的歉意,为这份似是而非不能开花的恋情,或许他至少要给她最美好的回忆与念想,哪怕这一切都只是他所营造的幻觉。
去认真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即使是痛苦,也会心甘情愿忍受下去。
希瑞尔觉得自己就像原版那个蠢货,不同的是,他至少与她相爱,那货从头到尾都是苦逼得单相思……也是点小安慰?
当然,他如今的生命也不全是诗。离注定的命运开始还有四五年之久,他很自由,如何规划如何造势还需从长计议。
照例是不遗余力得发展各种产业。情报组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在第一时间暗中发展起来的东西。从世界各地招徕顶尖人才,最先进的装备,环环相扣的构造,严密的身份安排他曾执掌一个洲的最大阴影势力达十年之久,对于如何控制这种东西简直是轻车熟路。
传统金融是不能松手的,数字与网络、软件方面也要尽快侵占领域,莱欧克家族对于这些行业是新手,但优势就在于它的主人有领先世界十几年的眼光。所以这几年来希瑞尔几乎是与那些元老们一起看着公司成功并且壮大,如同看着婴儿成长。
这些事物之间的联系都是藏于人后的,最多只露出冰山一角,他不会蠢到让人注意到紫丁香的触手已经伸得如此之长,也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显露于人前。更何况若他后来真的有必要进入凯恩家族的话,他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底牌,自然不能早早翻出来。
于是一如既往得低调。
希瑞尔在蓝色风铃花怒放的季节来到比利时。年前他在这边的别墅已经建完,他这次顺道来验成果。约莫是他常年在各地跑的缘故,他名下的集团似乎有在全世界开发房地产的趋势,初衷就是为了让老板跑到哪里都能住进自家的别墅。
希瑞尔来这里守株待兔。
炮灰二号反正除了最后有幸he了的那位,其余全是炮灰,只不过炮灰程度惨烈与否罢了,就按出场顺序排着吧,原版希瑞尔是炮灰一号,这位就当做炮灰二号是此地某个传统财阀的二公子。原版的未来中,最后吞并莱欧克的那位。
当然,这货现在还是个孩子。
……所以他提前制造无法磨灭的阴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首诗是泰戈尔的《我不能保留你的波浪》。我稍稍改编了一下,作为希瑞尔对克劳瑞丝的回答。
三章,克劳瑞丝的戏份就结束了,唉,小可惜,但也是顺应剧情需要……希瑞尔很渣,确实渣……明知道人家爱他,明知道人家结婚了,还写了四年情诗……
第4章哈伯特的贵客
哈伯特家族有幸邀请到一位尊贵的客人。
作为比利时古老而富有的财阀之一,哈伯特源远流长,长盛不衰。但与欧罗巴绝大多数依靠实业、能源与股市获得财富的隐形富豪一般,哈伯特的低调与神秘同样超乎人们的想象。事实上,在世人耳熟能详的所谓富豪排行榜上,永远找不到那些“大道无形”的超级富豪们的身影,因为他们早已严密地控制了西方主要的媒体。
老哈伯特依然在世,但目前掌控整个家族的是他的长子狄伦。而能让这位野心勃勃却低调隐忍的当权者,在得知那位踏足比利时的消息,第一时间奉为座上宾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紫丁香伯爵,莱欧克的掌权人,银月公爵以及银月领主,艾尔玛女王存留在世的唯一直系子嗣无论哪一个身份,都足以令人肃然起敬。这位阁下令人尊敬的不是富可敌国的身家,而是他光辉耀眼的出身。
哪一个富豪不想成为贵族?可是要知道,近代以来极其严苛的授爵标准,让哪怕是一个小国最低等级的爵士都可以令行商者穷尽一生,也只有那些世袭的贵族子嗣才能不付吹灰之力便拥有祖上光辉的荣膺。而这位,一出生就注定了拥有两个欧罗巴最强盛国家的崇高身份。
以他的身份,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上流社会的宠儿。可随着他的背景与身家广为流传的,还有他的古怪性子。明明是英格兰大贵族与法兰西豪族结合的象征,却拥有德国人一般严谨冷漠的个性。不喜欢喧哗,甚至可以说厌恶热闹,极难看到他出现在各种宴会大厅中,甚至一年当中大多数时间都是销声匿迹的,他与贵族的声色犬马好像格格不入,但身上确实有着传统大贵族的一切令人望尘莫及的气质。
关于银月的所有,以他在英格兰的身份地位,自然无可侵犯;但紫丁香这块肥肉,却是所有人都想啃一口的。法兰西与英格兰终究是不同的地域,拥有不同的历史文化政治传统与现状。虽然贵族制度依然保留,但相较于君主立宪的英格兰,经历了彻底革命冲击的法兰西,显然已被现代社会冲蚀得面目全非。
与莱欧克豪族地位唯一不符的,是它渐趋稀薄的血脉。到后来,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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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一度只有直系单传的一位!莱欧克老家主与银月公爵夫人逝世得太早,唯一的继承人年幼而孤立无援,面对这样的情况,紫丁香要是不遭人觊觎都不可能。
可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是,紫丁香新任的主人会是个有如此手段如此魄力之人!当年艾尔玛女王的铁血与强硬仿佛复生在这位间隔数代的后代身上,那尚年轻稚嫩的面容之后,冷静漠然对一切了如指掌举手抬足间翻云覆雨的行事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任何有胆伸手的尽数铩羽而归,有甚者更是被狠狠撕下口肉去还无可奈何。
让狄伦哈伯特后怕之处也在此,哈伯特也有著名的香水品牌,近些年来他也一直有意向这些工业方面发展,以紫丁香掌控着法兰西百分之三十以上香水原料产地的绝妙身姿,说对其不动心都是骗人的,但彼时因为忙于解决他的弟弟哈伯特次子遇险一事,晚了一步,不过也正是因为晚的这堪堪一步,让他有幸于眼睁睁看着众多“同僚”阵亡得一个比一个凄惨。
冷汗一身但安全无恙之后,对于这位新任紫丁香伯爵的欣赏与尊敬反而是越来越甚。年龄并不代表什么,事实上,在紫丁香与哈伯特展开多重合作,有幸见过那位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几面之后,与他结交之心更浓。
随这次邀请附上的合作条款,足以说明他的诚意。
※※※※※※
希瑞尔现在就站在哈伯特林间别墅的花园里。
远处入目笔直高大的山毛榉树,葱郁的冠盖与满地怒放的蓝色风铃花让他的心情很是不错。环境优美雅静,气氛恬淡温清,颇心力的布置显然投了他的所好。虽然对盖文哈伯特的堪比血海深仇的鄙视与厌恶暂时深入骨髓不可磨灭,但哈伯特的大公子的确值得结交。
毕竟他与狄伦之间的某些际遇如此相似。同样年少当权,同样独具魄力,同样野心勃勃,同样低调擅藏共同话题太多了。
而在刚踏入别墅不久,在他面前活生生上演的一幕棍棒教弟剧情之后,就算这位大公子深觉尴尬到不行,都确确实实极大得增加了他的好感,而且阴差阳错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家庭教育很重要。”
希瑞尔平静道。
略带调侃的话语显然冲散了现场不少尴尬,至少这次拜访的邀请者在瞬间的停滞之后反应过来,随之迅速整理了仪容,甚至含笑表达认同:“抱歉,让您见笑了。”
希瑞尔表示对自己走错路相当满意。谁能想象,前一刻还在他面前风度翩翩雍容典雅挑不出一丝错的绅士,转个身就能抄起花匠铲子将自个儿的弟弟狠狠揍得鸡飞狗跳?
当时希瑞尔也是震惊了那么下的,自己还没想好用什么方式,机会居然就送上门来了。
他今日不是正装,因为狄伦的邀请并不正式。像那种请帖里的每个字词都大有讲究,贵族辞令素来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希瑞尔拿着书函习惯性揣摩了一下,然后会意一笑欣然来访。
狄伦看来很是研究了一番自己的性格喜好,知道他讨厌宴会与人群,也不喜欢繁复的贵族式待遇,所以假借的名义是有关莱欧克与哈伯特合作的私人会谈,态度温和友善不亢不卑,处处透着合作者的亲近与朋友似的淡淡熟稔。而这确实合他的意,他来这儿,与其说是高姿态莅临,不如说只是朋友间的拜访,身份约莫也只是莱欧克的现任主人罢了。
若随时随地拿着贵族头衔去摆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拉着了仇恨而不自知。
可哪怕只是简单的休闲装束,在他身上,约莫也像是礼服一样了。气场这种东西在某些时候就像是开了地图炮一般,希瑞尔的脸原本就很拉仇恨,加上无论何时都优雅高贵的姿态,那股子冷漠目空一切的神情,远远俯视一下地上狼狈的某人,再适当表示下对某位兄长举措的赞同……很好,梁子生了,妥妥的。
能游刃有余得穿行于上流贵族与普通人之间,贵族的那些花样他玩得早就是炉火纯青。要不然,他在宴会上的出场率低成那副模样,最重要的场合也只是意思意思给个祝福送下礼,不与人交际也没有多少朋友,偏偏他得到的评价只是轻描淡写一个脾气古怪,而不是别的什么难堪或是诋毁类的评语?
希瑞尔自然也知道,怎样的假笑,可以出现让人忍不住抄鞋底狠狠拍上去的那种效果。
狄伦若无其事松开拎着他弟领子的手,从容整整衣领袖子,向他告罪完毕,吩咐管事将二少带走,然后回头又致了声歉,匆匆赶去换衣服。
希瑞尔在心中暗暗赞叹一声。这才是当家人的做派啊……虽然略嫌鬼畜了一点。
眼角的余光瞥见苍白了脸色但仍旧维持着恭敬与镇定的女侍,正躬身示意他可以从这里绕道榉树林观赏,方才的画面估计对于她来说也是一场不小的冲击。谁能想到客人竟然正好撞见这样的事呢……
希瑞尔又低头看了眼不知为何得罪自个儿兄长的家伙,视线淡淡瞄过,毫无波动。有什么比连完整的鄙夷都懒得表达出来的无视更让人愤怒?
至少对这个叛逆中二期少年来说绝对比杀了他更难受。第一印象就不好了,何况还让人家完整看到兄长教训自己的全过程,约莫直接杀人灭口都解不了恨!就见他狠狠推开管事来搀扶的手,死死咬着牙关,眼底有屈辱愤恨,扭头跑走。
这连高富帅的出身都掩饰不了的深深的diao丝本质呦……
希瑞尔施施然绕道去看风景。哈伯特家族的只会觉得唐突贵客的羞愧跟歉意,没一个人发现仅凭着这样一个照面,他就把炮灰二号的性格与行事有了个直观并深刻的了解,脑袋里已经开始排开一系列虐身虐心的计划……就连这位二少本人,也瞧不出那隐藏在道貌岸然之下森森的恶意。
希瑞尔今年十九岁,与未来的女主相差十一岁,与盖文相差七岁,这货还只是个小学刚毕业才迈入中二阶段的毛孩子。比起将来阴狠凶残行事诡谲的商业奇才,现在貌似真的有些不够看。
狄伦换完衣服,接手带路游览典型比利时森林气质的别墅环境。
“道德和才艺是远胜于富贵的资产,堕落的子孙可以把贵显的门第败坏,把巨富的财产荡毁,可是道德和才艺,却可以使一个凡人成为不配的神明。”
狄伦拿莎士比亚的名言作为开场白,表达了自己对刚才失礼的歉意。
与他交谈便就是另一番姿态了。狄伦长希瑞尔七岁,还未娶妻,虽与盖文同父异母,但或许正是因为兄弟间年龄差距过大,一直将弟弟当儿子养,所以老哈伯特才能放心将权力移交。
褐色的短发,干净利落,湛蓝瞳眸,是越靠近北部沿海越显现出的清澈,面部棱角鲜明,五官深




逆袭的欧石楠 分卷阅读7
邃英俊,身材高大,浑身上下充溢的气质是略带着犀利的成熟稳重。那种难以掩饰的骄傲与锋芒果然还是因为年轻。跟希瑞尔这种多活了三十几岁的异数当然是不能比的希瑞尔比他还年轻,比他要肩负的还重,却早已是锐气尽消深藏不露,也正是狄伦敬佩的一点。
在游览花园的时候,一个刻意结交,一个礼尚往来,有好感在内,交流进行得更为顺畅。话题各异,对于一些较敏感的问题,也不着痕迹得交换了意见看法,拐回别墅共进晚餐。
狄伦用来招待希瑞尔的,是一个家庭式的小宴会。除了炮灰二号,还有年仅九岁的哈伯特小姐。这个年纪的萝莉刚刚抽条准备长大,非常萌,穿着蓬蓬裙演奏了一曲李斯特的《追雪》,因为着曲子的技巧要求极高,小萝莉弹到后来有些发狠,原本柔美的音乐愣是给她弹出一幅君临天下的气势,连希瑞尔眼中也不由流露出善意的笑意,于是话题很顺势就聊到音乐,小萝莉很活泼很可爱,偶尔几句插话让人忍俊不禁,竟也和谐参与进两人的话题中。
宾主尽欢。当然隐形人盖文从头到脚都只是个陪衬。
炮灰二号看来又被他兄长教训了一顿,神有些萎靡,冷着脸面无表情,在一侧闷声不吭。狄伦看来对他有些无奈,对希瑞尔表示了歉意之后,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希瑞尔一点也不在意,这次拜访主要是来探探路的,看炮灰二号如此中二单蠢,他也就安心了。他要在比利时停留的时间可不短,总会逮着机会好好玩儿一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上!
第5章寻死的佣兵
回到自己的别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着老管家弗雷德里克匆匆迎上来,一边吩咐侍女为他解围巾脱外衣摘手套,一边比了个手势示意有紧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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