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空无双
这就是银月公爵那位小女孩。茉莉简直久仰大名。视线一转,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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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处见到了圣兰顿银发的大公子。不由微微一笑。安娜的死她也觉得挺可惜的,但偏偏安娜知道太多东西了且无法真正为组织拢,所以有那样的结局并不算意外。人总归也是死了,顶多就是叫她感叹下爱情的魔力。
茉莉眼神中满是趣味,她很清楚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应当是礼貌避开,给公爵阁下与他的小女孩交谈的空间,但她偏偏就冒出些不合时宜的促狭来,站公爵身旁一点没动,并且笑着也欠了欠身。这种架势就有些彰显主权的意味了。
“日安,小公主。”茉莉合上扇子微笑道。
到底是小女孩,这不眼底就落出些震惊之色来。
奥萝拉的视线飞快地掠过希瑞尔,意料之中没在他脸上看出任何预示想法的表情,就仿佛那双蓝瞳注视的一切,都是最自然最正常的存在。
可是……他没反驳。
“日安,”奥萝拉慢慢道,满心慌乱,试探地问,“请问您是……”
茉莉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奥萝拉又控制不住看了眼希瑞尔。面对着这种类似于示威的举动,她很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显得不是那么菜鸟,可她现在脑子里就是那么嗡的一声,什么都空白了。
方才在看到这位女士时微妙的好感一干二净,只留下满胸腔的烦闷与委屈。
银月公爵在社交场合出现得比较少,但也不是永远的形影单只。有些时候他身边也会带着女伴,但都是像温蒂夫人这般身份高贵又有交情的女士。且或多或少奥萝拉都有几分熟识。如今忽然的一次遇见,看他身边出现了一位陌生的女性能有这样大胆的举动,因为是真实的所以不害怕?并且被希瑞尔许可的?
奥萝拉又茫然又难过。她曾经一直以为,叫希瑞尔保持单身的缘由是她那位薄命的继母,可她凭什么以为,那些早已死去的情愫可以牵绊住人的一生?尤其是希瑞尔这样光芒万丈的人。只是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的神明会有真心喜爱的女性。
“失礼了!”她知道很突兀很不应该,可到底还是无法掌控住这种心情,拎起裙摆欠了欠身,不待回答,就转过头快步跑走了。
希瑞尔平静地注视她跑开,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茉莉低头在侧面轻笑出声:“我尊贵的阁下,您的小女孩对您抱着不一般的心思呢。”
冰蓝的眼瞳微侧,用警告的目光扫过她的脸。
茉莉用镶嵌着宝石的小折扇掩着半边脸,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那是故作讶异的声音:“不会吧,您现在才知道?”
茉莉真正接近这位阁下的时间并不多,可这不妨碍她对他的了解。看着是那样冷漠僻静的一个人,恍惚会叫人觉得严苛不近人情,但她明白,他只是嫌麻烦。真要说些负面的性格,大概也只有吝啬于施予自己的情感。所以很少有愤怒哀伤,也很少有欢喜快乐。对没有牵扯到实质的玩笑他根本毫不在意。所以她一点不认为自己的举动会叫这位阁下反感。
更何况某种程度上,银月公爵对女性的尊重与容忍要远超世上绝大多数人。
“希瑞尔!”马卡斯怒气冲冲走过来。
小少爷终于没按捺住。
第124章年少的情愫
面对马卡斯气势汹汹的姿态,茉莉倒是没再留着碍眼,笑着拎起裙子微微欠身,就扭头走到一边,给这两位交谈的空间。
小少爷心中满是酸味。
迟一步走过来却恰恰看到一场好戏,对于奥萝拉不太合时宜的小情绪,他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莫名的失落,本来看希瑞尔身边的女人就不太顺眼,现在已经颇有种自己的果实被人给摘了的愤懑。然而还没等他把矛头正对,那女人就自觉避开了,这叫他生出一种有气都无地可撒的郁闷。思维这么一停顿,他话没接上。
希瑞尔冰蓝的眼瞳清晰地倒映出这孩子的身影,快步出青春期,已经就要脱出年少时的外表,体型拉长人却还有些偏瘦,举手投足有了自己的姿态却还是难掩些许稚嫩。
“最近怎么样?”他问。
马卡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侧着眼睛嘟哝,在他面前仍控制不住孩子气的别扭:“你不是都知道么!”
希瑞尔眼中有些轻笑:“瓦伦娜向我夸赞你的成长。”
瓦伦娜是萨弗艾尔夫人的名字。
马卡斯红脸惊讶道:“你怎么与她有联系的?”
那位夫人自他姐姐离世之后僻居已久,本来脾性就冷漠古怪,对于男性更有种莫名的仇视心理。马卡斯本人一年到头能见到她的次数也少得可怜,虽说接受她的教养,进行她安排的课程,在老宅里待得时间也不算短,但那位就是有本事不叫他撞见自己,所以乍一听到希瑞尔与这位夫人还有往来……开什么玩笑?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我们之前不能有交往?”希瑞尔语气淡淡反问。
马卡斯哑然。一瞬间从克劳瑞丝姐姐想到奥萝拉,又从蓝宝石想到凯恩家族……希瑞尔的感情生活相当迷,可是有些撕心裂肺振聋发聩的感情只知道一段就足够叫旁人噤若寒蝉。他不敢就此发表任何议论,唯恐触到眼前这位阁下的底限,所以只是侧开话题小声表达不满:“你的眼线够多了……所有人都向着你。”
希瑞尔真的很少在他面前出现。比起待在凯恩那个小妞身边的岁月,他给自己的时间实在要少得可怜了。但马卡斯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位的眼底。他对自己的关注是奥萝拉所不能比的。谁不希望自己憧憬的人能多看自己几眼?如果说做好孩子的后果是被人抛在脑后十月半载都想不起来一次,那他还宁可闹腾些。
“如果觉得困扰的话,你可以得到更大的自由。”
“不!”马卡斯斩钉截铁道,很警惕地盯着对方看,“你不会想就这么把我丢下吧?”
希瑞尔:“……”
开什么玩笑!虽然被认可确实有点叫他沾沾自喜,但如果这种信任是要以注视来换取的话,那他宁肯再不成器点。“我就知道你早就想丢下我了!”马卡斯愤愤道。
希瑞尔有一瞬的迷惘,死小孩又想到哪儿去了。但他也没有什么解释的欲望,只是垂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长大了。”
“不我还年幼!”马卡斯想也不想反驳。
一旁见只有两人交谈又蹭过来的杰佛里露出惊恐又慈祥的表情看着他。
马卡斯脑门上一条筋迅速崩断:“该死的你那是什么恶心表情?!”
杰佛里捏嗓子:“噢,我的宝贝,你还小。”
马卡斯瞬间脸红到耳根,忍了忍没忍住,双手捏拳头就扑了上去。
茉莉已经找到可以交谈打发时间的女伴,循声不明所以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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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会,少年人打打闹闹浑身洋溢的放肆与热情实在太浓烈,然后也轻轻笑起来。
*
奥萝拉找了处偏僻的阳台口独自一人靠着栏杆发呆。
夜空沉压压的,那些厚重深远的云以一种规律的形状排列在天际,云后应该是有什么很明亮的东西,所以在被遮得密不透风的时候也会叫云透出它原本的光泽。
她很想大哭一场,最好是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近乎眩晕窒息的那种。
可是最终还是以平静而麻木的姿态,保持沉默。
很久以后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微微的嘲弄。人长大之后,果然要复杂得多了啊。当你懂得克制,会试图去压抑情绪了,你也就成熟了。可这样的成熟,就跟脸孔罩上一层假面有什么区别呢?
“看来你想明白了很多道理。”身后有人说了一句。
慢悠悠的语调,声音就像是管弦乐器的碰撞声般悦耳动听。
“想明白他为什么不能属于我?想明白我们身处的世界本就不一样?”红裙的女孩勾着嘴角,眼神凉凉。她忽然又缓缓笑起来:“人长大了,所以才能明白,不是世界上所有美丽光辉的事物,都会为你所有。”可还是会不甘心啊那世间难寻的最美丽最光辉的珍宝,为什么就不能属于自己甚至,一开始就没有得到的资格。
她猛地抬头,难以掩饰内心的愤忿:“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叫我看到这一切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愤怒如烟火般炸裂,又回归虚无,很快她又情绪低落地道歉:“……对不起克里斯蒂安……我不该迁怒。”
梦被打碎的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所以本能地想选择一个对象去记恨也是不了的吧。那种难过背后,也有,如果不曾看到是不是就还能沉浸在幻想中,类似这样的后悔。然而明明心中是很清楚的,遇到他看到他的女伴,一切都只是个意外。
真是难过啊,她憧憬的人原来与她的距离这般遥远。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契机亲自去思考,怕是会浑浑噩噩懵懵懂懂一直不能发现吧。
“如我们这般的人,想得到一份爱情是件很奢侈的事。”圣兰顿轻笑了下,“那种,两情相悦的爱情。”
他倚着另一边的廊柱,身形挺拔姿态优雅,夜色中朦胧的光照在他的银发上,闪烁着极为神秘璀璨的光色。
“你见过很多的风光,各式各样的美人,所有本该是诱惑的事物对你来说都成了司空见惯的东西,阅尽千帆,然后索然无味。”他笑道,“该是怎样的人,还能再入驻你的心底?”
“一切奢侈的东西得来的都不吹灰之力。你只要招招手就能叫所有的女人趋之若鹜,怎么会有耐性去探究一个女人的内在?你的容貌,你的能力,你的眼界,你的骄傲,你站立的位置,你俯视着太多的人,又怎么会叫随意一个女人去探究你的灵魂?所以,想找到一个能匹配你爱情的人,有多难?”
奥萝拉呆了呆:“所以呢?”
“所以,无论如何,最后都会是一段门当户对的婚姻。”
奥萝拉皱起眉,似乎想反驳,最终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虽然父母离世得早,但她的贵族课程一点都没有落下。她受到的是最传统的教育,自然知道,对于家族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传承与延续。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确实没有一段门当户对的婚姻更实际。
对于克里斯蒂安来说,他在家族中的分量已经足够叫他选择任何自己喜爱的人做妻子。哪怕那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儿,只要他认可,就能成为他的新娘。可他会吗?他愿意吗?爱情确实来得莫名其妙,可他的视线会注视静室中风雅的百合亦或是池中幽谧的睡莲得多,还是旷野中一颗悄无声息的红蓼?一株微小的蒲公英?
把一位平民女子培养成合格的家族主母要付的代价实在太大,又怎比得上一位成熟稳重光夺目的贵族小姐?
“我年轻所以我可以浪荡,在我可以拥有的限制范围里肆无忌惮。”圣兰顿扬扬眉,“但我也有义务为我的家族付出维持家族的荣耀,延续家族的传承这是最基本的东西。”
“你的那位阁下,是位相当传统又纯粹的大贵族。两大豪族唯一的继承人,他所背负的比外人想象中的更多。圈子里一直有说法,银月公爵的妻子可是比一国王室的公主王后还要来得矜贵的存在。艾尔玛西亚对于新娘的血统家族、观念能力甚至是性情容貌、处事方式要求都极为苛刻。王室挑选新娘已经不拘一格了,但是这种老式贵族仍旧顽固且苛刻。”
他神秘一笑:“直至今日,有些家族每一代还会专门留出一个优秀的适龄女孩儿,以供艾尔玛的继承人选择。一直以来差不多都是这套路,毕竟贵族小姐们都梦寐以求成为金盏花庄园的主人啊。只不过上一代的公爵大人实在太幸运,他的新娘是他亲自求娶是他的心上人,他灵魂的伴侣。你要知道,桂冠诗人为威廉公爵与艾丽卡公爵夫人写下的爱情诗篇直到今日依然被人传颂。”
奥萝拉眼中不可控制地出现些许歆羡的神色。
“我的小女孩,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爱情啊。”圣兰顿的声音中也有些歆羡的笑意,“再来说说你的阁下,你该知道,爱情那种梦幻的事物再度降临在他身上的可能太低了,年少时无疾而终的那段感情对他的影响太大,他的心已被尘封。既然没有爱情,对于他来说,责任的分量就太重了。”
“你还年轻,女孩儿,你有很多的追求者,你的青春还有足够挥霍的时间。你只是难以抵挡他的魅力可你得知道,就算他注视着你,他的心也不会为你敞开且他已是需要一位继承人的年纪了。”
奥萝拉慢慢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垂眸,嘴唇微翘,似乎是想笑,眼神却极落寞,“可还是……不甘心啊。”
圣兰顿轻轻叹了口气:“西海岸没什么好风光,遇到那位就是个意外。本来是想让你见几个人的……现在算了。正巧得到一个消息,带你去看看。”
奥萝拉有些懵:“哪里?”
“海神号希望还来得及搞到入场券。”
*
与希瑞尔一起在酒吧喝酒绝对是个新奇体验。
事实上马卡斯泡吧的经验也绝对不会少。意大利没有任何关于饮酒年龄的限制,并且有着全球最高的葡萄酒产量,到处都是酒吧一年到头都是喝酒狂欢的人群。在这样的氛围下,不长成个酒鬼才奇了怪。但!这!不!代!表!他跟希瑞尔喝酒就能老练到哪里去!
妈蛋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好了么!
趁对面的人去洗个手,杰佛里冲某人挤眉弄眼:“有那么紧张么?”
马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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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狂:“你不觉得人该混的是音乐厅歌剧院就算喝酒也该是红酒,来喝什么黑啤!”
本来还挺喜欢这种热腾腾乱糟糟的酒馆式氛围,现在多了个希瑞尔就像是放了身边尊神像,这感觉也太诡异了!而且够了吧!那些女人为什么老是往他身边黏!
天知道那些穿着暴露举止风骚的女人们怎么就跟嗅着蜜的蜜蜂一样没完没了。本来马卡斯也不介意饱个眼福,但现在却觉得怎么看怎么恶心。
“所以你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马卡斯盯着茉莉觉得脑门上青筋绽露简直想掀桌了。
“陪你们喝酒呀。”对面的女人笑嘻嘻道。
这会儿也没什么田园风小清新之感了,马卡斯觉得女人这种东西真的是难搞,所以明明是一起从宴会厅上下来的,为什么一转眼她就能换了身衣服?换了妆容?什么时候换的?
茉莉穿着一件黑色露背的长裙,右侧开叉到大腿,长发束成高马尾,细细的眼线勾得极长,笑起来简直又冷艳又风情万种。
事实上全酒吧的眼神都快钉死在这两人身上了。
“就不能去别的地方么!”马卡斯觉得自己已经得神经衰弱了,见着旁边人挨一下希瑞尔他就头皮发麻,哪怕是不小心的身体接触都能叫他差点跳起来,多努力才能按捺住各种条件反射。
茉莉眼中有笑意,声音徐缓而冷淡:“他在这里没有朋友。”
她拿着啤酒杯摇晃了一下气泡,漫不经心道:“你们不是会更喜欢这种地方吗?陪他喝喝酒,他或许会开心些。”
马卡斯与杰佛里两人面面相觑。
杰佛里冲他微微摇头。马卡斯心中虽然也觉得不该问,但咬了咬牙齿,还是谨慎道:“他不开心?”
第125章梦的破碎
茉莉眼中小小闪烁了一下,对着他露齿一笑。
“你的话……有点多。”
从酒吧在回住处的路上,希瑞尔说了一句。
茉莉眼皮一条,转头看向他时却慢慢地笑了出来:“还好啊。”
希瑞尔垂眸。视线并无焦距,只是单纯看着虚空中某一眼。这种神态像是淡淡的无聊,但压迫感却要极为强烈。
茉莉却并不怕他。某种角度来说,银月公爵实在是位太温柔的阁下了。她的笑平和而柔缓,与宴会时的温馨可人与酒吧中的冷艳风情相比,又是另外一种姿态:“您确实不开心,我并未说错。”
希瑞尔在漫长的沉默之后,才缓缓抬眸,看了她一眼。
车子的空间极为宽敞,两个保镖冷肃得像是没有生命的石头。车外夜色笼罩,公路山的灯光在车窗的黑膜上流转而过,并未漏多少过玻璃窗,叫后座的视野显得昏暗而迷蒙。
“我也不开心,您知道吗?”茉莉笑道。
希瑞尔没有说话。
酒并未紊乱他的思维,大脑甚至在酒的影响下变得更为清晰。他很清晰地知道,蔷薇的狩猎活动已经开展得如火如荼,不用准确的情报他就能知道尤利西斯现在处在怎样焦头烂额的境地中。可是他并未联络自己希瑞尔做好了尤利翻脸的所有准备,可对方,就像完全忘了他在这事件中的黑手一样,丝毫未有所表示。
不得不说,希瑞尔有些难过。
不仅仅是因为他亲手伤害了自己的友人,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处境中,友人还是把自己隔绝在外。
马卡斯的存在于希瑞尔的脑海中只有微小的位置,奥萝拉所占得比例也不大,能决定他情绪的事物是如此之少,一大块都是尤利西斯。多难过啊,他得割舍掉它了。
“安分点。”希瑞尔冷漠警告。
*
海神号并不是一艘远洋游轮。它的航线挺短,只有极少数时候会在西海岸与东海岸间往返。奥萝拉对这种暴发户喜爱的豪华奢侈旅行没有任何兴趣,圣兰顿非拽着她上去,不惜又从西海岸跑到了东海岸,她只好勉强对那所谓的入场券投注些许好奇心。然后被迫塞了一脑袋阴影世界的规则。
冷翡息之夜是阴影世界最高级别的拍卖会,直属于阴影评议会,作为一个评估交易的渠道,最主要的规则就是以物易物。只要得到入场券,黑白灰三道的人都能参与。
凯恩家族一直是标准的白色,家族没有任何生意涉足灰色亦或是黑色世界,不过因为希瑞尔教养的缘故,她身边至今还有很多灰色的人群,所以奥萝拉对此认知还是比较充足。但那种认知就像是你看了场纪录片勉强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但从来没有伸手触碰过这样的存在。圣兰顿带她来了,奥萝拉才恍然有一种原来这是真实的这样的感觉。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消息的?”奥萝拉有点好奇。
这个家伙一直待在纽约无所事事,如果冷翡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隐秘低调,那他是从哪里知道夜宴的准确时间与地点的?
圣兰顿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的一位猎手向我转递了这个消息,称这一轮夜宴上有我会感兴趣的藏。”
艺术品猎手在全世界汲汲营营地查探杰作的下落,以向他们的雇主换取酬劳。克里斯蒂安本人就是位极有造诣的艺术家,在绘画、音乐、文学、鉴赏等领域都有不菲的造诣,藏艺术品只是他小小的喜好,当然他也没多少喜好。
“那你感兴趣吗?”奥萝拉挑了挑眉。
“当然,西曼大师生前封笔之作,我当然有兴趣。”对方笑得有些高深莫测,“只不过太麻烦了……得到它的代价稍微有点大。”
奥萝拉直觉得应该与希瑞尔有关。本来嘛,就是因为之前无意见着希瑞尔引发的事儿,他既然非得把她带过来那么就算与希瑞尔无关,也有某种联系。能叫他也觉得麻烦所以想放弃的东西,棘手之处到底在哪?据他自己所说,代价有点大,但为什么现在就愿意承担了呢?
这么想着眼神中就带了出来。可惜某人不打算回答,就当没看到。
坐在圣兰顿身后,夜宴开始后的很长时间,奥萝拉一直处在一种瞻仰的状态。这种以物易物的交易相当有意思啊。冷翡息只是作为一个中立的平台取佣金,只要能出示入场券就有参与的资格,在此黑白灰三道的人都很常见,冷翡息不会去探究货物的出处,所以若是在台面上看见任何匪夷所思的赃物亦或是非法东西都不用意外。
不过想拿到入场券的前提是手上必须有求助的议题,冷翡息不欢迎单纯的拍客。奥萝拉现在还不知道圣兰顿手上的case是什么,因为他身前的号码是九号,而六号公式筹码时出现的应该就是他感兴趣的那批艺术品。
主持人翻转沙漏,然后在身后的巨幕展示货物的资料。
“六号提供的是个人藏的估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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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亿美金的艺术品,需要两年前离开菲斯诊所后下落不明的神经科医生缇曼奥非拉,以及他所主导的‘创造者’试验中的全部数据。”
全场静默。
一个人与一份实验数据而已,这种case基本上排得上名次的灰道组织都能做,且能完成得相当好。但这位主顾既然愿意付出三亿美金的酬劳,甚至将它拿到冷翡息夜宴上来,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是够棘手了。
那位神经科圣手在全球有名,既然付出这样的代价想要得到他,想都不用想潜台词是想要这位医生亲自操刀进行一台手术。所以这任务是否完成的判定很有问题。一则目前没有这位医生还活着的消息。二则就算活着,会不会有其他导致不能上手术台的原因。完成度的弹性太大了,很容易出现心力但最后却没办法达成协议以致不能取酬劳的情况。这就是三亿美金的大诱惑当前,但所有人都沉默的原因。
沙漏到底前,有三个人先后按了铃。
一个是四号,看上去极为瘦削的年轻男子。一个是十三号,看上去很年轻的娇小女子。另一个就是圣兰顿。
众人的视线却齐刷刷投注向笑眯眯的一号。奥萝拉只觉得这应该是个极为有名的灰道组织代理人。所以众人才都在好奇他为什么没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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