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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慎入]绯色事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发条橙
小小客厅里幽蓝的光线像一场潜在的倾诉。一度我曾忘记这里还有个别人。
她穿着白天里工整柔软的白色毛衣一丝不苟地坐在沙发上像个好学生那样脊椎绷得笔直。然后我看到她站起来,转过身来看着我。视线像两束洁白的月光直直地投射到我身上。
你回来了。声音清冷得像雪地里兀自绽放的酒红色雏菊一样让人着迷。
嗯,是啊。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肌肉僵硬地紧。一朵笑容如此轻易。
边应着边朝浴室走去。她始终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我。
力扬,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在我依然冒着冷气的后背上。
我回头。三秒钟后踱到她身边。
有吗?呵呵......俯下脸去亲吻她的脸颊,我笑得痞气。
她躲开我。眉头微皱。
我伸手抱住她。宝贝,想我了?嘴唇寻找她的,吻上去。
她一把推开我。
怎么了?我继续纠缠,唇角沁笑。现在好像是你在躲我吧?
她身体抖起来。刘力扬!
我松开手。ok。
转身重新朝浴室走过去。轻车熟路地打开热水淋浴。身上沾满烟草味、酒味和不知名香水味的衣服被我脱下来扔在石灰黑的瓷砖上。
门忽然被人推开。她进来后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雾气无声弥漫。她瞳孔像一头充满敌意的小兽那样浑身散发着戾气。
热水淋在我头上、背上。它顺流而下,熨烫着我的灵魂和身体。一阵狂躁的怨恨刹那间掌控了我。
我将她一把拉过来,推倒在墙壁上便开始狠狠地吻她。
她起初推拒,然后迅速地回应我。
我们激烈地接吻。她用力地咬了我。血的腥气霎时充斥了柔软的口腔,带来无法估量的神经刺激。
我把她身上的衣服粗暴地扯下来,手指借由热水的润滑肆无忌惮地闯了进去。
她咽喉深处发出痛苦的呜咽,却颤抖地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
醉酒是个绝妙的借口。也只有在此时此地,我才能麻木地欺骗自己现在被我残暴地侵犯着的这个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暖。热水和眼泪混在一起。她咬我。用手捶打我细瘦单薄的肩膀。她几乎是撕吼地喊着刘力扬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恨你!
慢慢的嗓子哑了。倔强的言语变成浓重的呻吟声,海潮一样翻涌着呼啸而至。拍打我。淹没自己。
我们像世纪末一对绝望的小姐妹那样纠缠着彼此。做爱不再因为我有多爱你,而是因着误解和不可言说的禁忌。
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软得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
我用一根结实的围巾把她一双手绑在床头。从厨房里拿了冰块和滚烫的热水,转回去。我骗自己没看到她下体残余的猩红液体。
趴在床上我吻了吻她的耳垂。宝贝,让你寂寞了一个礼拜,现在我来好好补偿你。
她别开脸,咬牙忍着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声音已经极其微弱。她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别碰我......
手指缠绕在她大腿根部细腻脆弱的皮肤上,感觉到她已经敏感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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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起来。我用舌尖含住冰块,低头靠近。
别碰我!她突然尖锐地喊了出来,身体弓起来,围巾拉扯床头发出一阵闷响。
我像个聋子,全然听不到她拒绝的声音。
没错。如果注定了是一场无法泅渡的困境,我宁可你在全然无知的状况下恨我一辈子。
她的身体不是橡胶,终于忍不住让眼泪融化在自己敏感的羞耻里。别碰我......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我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完全麻痹在几个小时前的酒里,否则我的心不会疼得那么厉害。像被什么人用小刀一下又一下割成碎片那样。
那一刻前尘往事宿怨扑面而来。看不到未来的爱注定变成一场无法估计的互相伤害。
冰块在室内温暖的空气和我滚烫的口腔她沸腾的器官里化成无可倾诉的一道长长叹息。我放开她,转身含下一口热水。
重新贴覆、辗转、深入。她的腰猛地挺了起来,像要折断那样剧烈地颤抖着。
我恨你......刘力扬我恨你......出口的怨恨柔厉了棱角,她深深地大口喘气,却不肯屈服自己。
对。恨我吧。用你的心来恨我一年半载,用你的身体记住我一生一世。
那一晚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让她看见我的眼睛。
生命是幻觉。爱是一场巨大的哀痛。
我爱你。
可这世界有千千万万的人我唯独不能爱的那个人,也是你。
这个女孩我的妹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我命里的一个伤口。我知道自己好不了,也知道它见不了光,那么便将始终带着它溃烂到底。
{四十六}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做事彻底的人。
与其将断未断互相折磨,不如大刀一挥再无半丝粘连。
任何理由都不是借口,除去背叛。而她是一个神上有洁癖的人,必然无法忍受这一点。
有罪的是我。那么就让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让我扮演一个狼心狗肺的背叛者角色。否则我简直不敢想像真相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的那一天她将会怎样。
清晨幽蓝得接近透明的光线类似一场无从发生的倾诉,充满了秘密和哀怨。我帮她清理好身体的污秽,又拉高被子让她睡得暖一点。
手指在被角不小心触碰到她脸颊一小块干燥的皮肤。我顿住。忽然舍不得就此移开。
雯婕......
我在心里轻轻念这个名字,眼光黯淡地笼罩她熟睡的侧脸。
雯婕......雯婕......尚雯婕......
如果你真的只是尚雯婕该有多好?
俯下身,最后一个吻印在她眼睑。闭上眼,听见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碎掉了。
那晚之后我有几天没有回家。再回去的时候房间里冷冰冰空荡荡的,她已经搬了出去。
卧室里凌乱的杏色床单上一小滩干涸的深褐色血迹虽然并不抢眼,但是触目惊心。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我忽然难过得呼吸困难。
就这样了。最好的结局。
从此以后形同陌路,不再记得并且悼念。
之后一个周末,接到家里来电。
柴姨在电话那头语气轻快,只叫我回去,没说原因。
电话机旁的台历显示现在是六月。那之后已经过去三个多礼拜。这层关系摆在那里,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于是我叹口气,说好。
柴姨和爸爸面上都有种不符合他们年纪的单纯明亮的快乐。保姆迎我进门,也笑得喜气。
我心里有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口。下意识地留意,没有看见那个人。
力扬,来。爸冲我招手。我走过去。
今天有事要麻烦你了。爸爸说着,语气轻快。
什么事?我让自己扬起嘴角笑了笑,问。
今天陪陪雯婕。爸爸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笑容僵住。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她要去相亲。
父母跟着会显得太迂腐,又不放心自小乖巧腼腆感情经历空白的女儿独自去面对一个陌生男子。思来想去,最合适的陪伴者莫过于我这个现下同她关系最亲密的姐姐。
她从楼上下来。穿着裙子,化了淡妆。带来一阵覆盆子的香气是我送她的香水的味道。
那一瞬间,恍若隔世。
她也看到我。不动声色,自持静默。走过来,在旁人的夸赞声中走过来。我始终没有看她的眼睛。
嘈嘈杂杂的你言我语中,父母把饭店地址时间告诉我,诸多嘱咐。我一一应承。在机械的回话中麻痹了心跳。
走吧。最后我只这样说,拿了家里的车钥匙便起身出门。
一路相对无言。
后视镜里她木然地看着窗外晚春初夏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想到那个晚上,她反常的激动和强烈的恨意,忍不住揣测为什么她会同意父母让我带她过去。
就这样终于到达目的地。
停了车我自顾自下车朝饭店走。过了一会儿意识到没听见身后有响动便停下脚步回头。
她走得很慢。脚一歪一歪的。
我顾不上那么多,三两步跑回去。怎么了?
鞋......她说着,头低下去用手指了指。
我会意到她没穿惯高跟鞋,应该是磨了脚。跟我换。很快想出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我作势要脱鞋。
不用!她慌忙摇头摆手。
我楞了楞,然后一下子意识到她身上的衣服如果配我这双帆布鞋肯定没法见人了。
皱着眉想了想,犹疑地伸出手。扶着我。
她咬了咬下唇,始终没动作。就在我担心她快要把唇吃下去了的时候,一只手终于搭上我的手臂。
和煦的春风把饭店旁边栽种的蔷薇花瓣吹落在她浅灰色的裙摆上。她略微不安地依靠在我身上,每换到右脚手就更用力一些。
那一刻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实在感。周围风景影影绰绰。我们两个本该最为熟悉的人却如此小心翼翼,纯白陌生。一个月以前我根本无法想像我会亲自把我爱的姑娘送去相亲,可是现在,呵......该自嘲命运弄人还是怎样?
如果所谓的爱就像文字一样是过程重于结果,那么此刻我的卑微到底为了什么?
我们一同过去,他们一时分不清来相亲的是哪一个。
尚雯婕松开我的手,忍着右脚的疼痛走过去。是我。她这样淡淡地说道,却带着一股子旁人无法插足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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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松开的一瞬间掌心空落落的,残温稍纵。如同指尖流连的一阵风,终究是留不住的。那一瞬间我心下无声怅然。
那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三十岁。中等身高,身材偏瘦。他父亲与爸爸是多年相识的老友,身家不低。由母亲陪同而来。据说留过学。
我留意到他手指病态的白,又短,并不好看。笑起来脸颊僵硬。细瘦的肩膀勉强撑起阿曼尼的灰色西装。
我忽然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想笑。
他们带着疑问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我。尚雯婕也转过头看我。
我低下头,嘴里一连叠声说着抱歉、抱歉。起身仓促离开座位,脚下跌跌撞撞好不狼狈。
转出豪华饭店金碧辉煌暴发户风范的大门,靠在角落的墙壁上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曾经天真地以为一次性高潮可以解决一切,却发现自己实在傻得可以。如果她不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忍受那样一个平凡的男人占有她的可能。
夜色初上。我疲倦地闭上眼睛。单手遮挡在眼皮上,感觉到手背上一片温暖的湿润。
只是即便在那样的时刻,我依然没有责怪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四十七}
一刻钟之后,我回到那个饭局。
那个男人并没有怎么说话,都是他母亲在问。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念书?吓,九月份开始去念研究生?女孩子书读那么多有何用?寻门好人家嫁掉才是正经事。
我几次有翻桌子的冲动,却不得不佩服尚雯婕的从善如流。
她面上始终静默,偶尔微笑。得体乖巧的样子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从那个莫名其妙的饭局中出来,我一个人脚步飞快朝停车场走去。
心里堵得慌。靠在车门上点了烟。
她脚下踉跄着一歪一歪走过来。头发在背光的阴影里遮住了眼睛。
心下一软,还是忍不住把烟掐了过去扶她。
怎么这么慢?嘴上禁不住嘟囔,我伸手过去拉住她的胳膊。
单独跟他聊了两句。她也没有拒绝我,只这样淡淡地答道。
我手一顿。
你真的要跟那种人交往?!声音止不住骤然提高。
哪种人?她眼睛抬起来,直直地看向我。
就是那个三十岁了相亲还要妈跟着的人!我忍不住出口讽刺。
她嘴唇张开,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字不可以么?
我一时哑口无言。
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理应适可而止。过了那个界,就是僭越了。我有什么立场过问干涉她的私事?真是太可笑了。
你说的对,没什么不可以。我自嘲地笑。这是你的事,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行。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但是......一口气说到这里,我顿了顿。但是那个人......尚雯婕,你确定?你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一点?!
话音一落,周围很快安静下来。空气压抑得人连喘口大气都不敢。
力扬......她忽然叫我的名字,尾音不经意地微颤。我已经三个多礼拜没有听过她叫我的名字。那一瞬间心就像被那道又轻又软的声音揪住了一样,丝丝的疼。
如果是更好的人......就可以么?
我怔住。强忍着心疼,我别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她声音不大,但是口气坚决。她在质问我。
抬起头,我故意忽略她的问题,冷淡地说:我送你回去。
她手指陡然攥紧我手臂处的衣服,整个人低下去。
怎么了?我低头看她,以为她脚又疼了。现在可以换了,这么晚了没人看你了。作势我便要弯下身去脱她的鞋。
她明明死死地抓着我,却又抗拒着后退。头摇起来。漆黑的发丝在蔷薇花香的空气里摆动出一个让人心颤的弧度。
不要......她声音莫名哽咽了。
既然厌烦了......就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内心震荡,呆楞在原地。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眶已经憋得红红的。我以为她还会再说些什么,可是她没有,她只是那样倔强地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眼泪便终于挨不过地心引力作祟,寂寥地滚下来。
我想伸手抹干她脸上湿润的水痕,可我知道自己不能出手。一出手,谁知道就不会是下一次的万劫不复了呢?
于是我笑了。我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曾经却有很多女人说我这样笑很邪气,很好看。
我拉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我想对你这么好么?今天是我自愿陪你来这儿耗了一晚上相那个傻不拉叽的亲的么?尚雯婕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现在这副样子很难看你知不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你知不知道?!
她不可置信地怔怔看着我。眼泪忘了流动,卡在下眼眶晕开了睫毛膏,墨色稀薄的痕迹灼痛我。
我有点后悔自己说了重话。可是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嘴硬到底。
她突然转身低头朝停车场出口处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我跑了两步追上去。你干吗?!
她不说话,用袖子狠狠抹了两把脸,闷着头走个不停。走得太快,脚下一崴,人朝地面跌下去。
我手快拉住她,差点支撑不住两个人一起倒下。她死命挣扎。我同样死死地不放手。认识她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她脾气到底有多倔。
忽然她停止了挣扎,僵硬着身子任由我搂着。意识到了之后我把手松开。
她已经恢复了以往冷漠木然的无表情的样子,眼睛缓缓地抬起来。我只问你一句。她这样说。
我心下忐忑,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地与她面对面。
你有没有爱过我?她定定地看着我。妆化开了的一张脸黯淡模糊。
那一刻鼻端尚存她香水颓败的味道。阴暗潮湿的停车场里风从四面八方刮进来,却寻不到出路,徒然地消亡腐朽。
我头低下去。额发扑落落掉下来,遮挡了眼睛,遮挡了往事的羞耻甜蜜。在这世上我孤立无援。除了自己。
我说,有。
她笑了。不过我并没有看到。
然后她说谢谢你。够了。
年少时诸多世间细微美好无从发觉。只因自身贪恋,便任由太多不甘侵蚀心灵。沧桑人世起伏不定。原本就是不可控的事情。只是爱总让人有太多期许。如同风浪席卷,无法不忧不惧。失望只因曾经心存希望。而冥冥中一切却早有定数。不该你的,总不会是你得




[gl慎入]绯色事gl 分卷阅读43

那一刻我内心凄楚,却无从倾诉。
爱已变成一场巨大的哀痛。再多不甘也无大用。并非世间不仁,他人不义。只因这爱本身,已是一种无可饶恕。于是任何宽堕的力量,便只得下沉。
{四十八}
你相信一段关系的结束可以仅仅只凭三言两语么?
从前我是信的。
我做事一贯直接决绝,全部依靠主观专断独行。话在人说事在人为。即便是这一次,即便是在痛着,我依然认为如此。
父母无知的微笑幸福其实得来不易。只是冤孽的种子一早种下。权当是我曾经如此不争气,对父亲无从报答的恩慈能不能用这种方式来一次还清。
可是现实总能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发现自己天真。
那次相亲之后尚雯婕开始与那个男人来往。当然起初我是不知道的。
我住在自己小公寓里,每日朝九晚五。繁忙世界里悲伤不被允许。有空闲伤春悲秋那是奢侈。或许也是我的逃避。仿佛冥冥中亦有预感,她眼眶围困的泪水是汪暗潮汹涌的湖泊。我若再度靠近,势必沉堕。
许久未见的谭维维给我电话。隔着听筒那一头的声音与印象中不符的疲惫。
有空么?她这样问。
我想了想,说有。
那日她在城内最大的饭店跟一个策划许久的会展。我便算好下班后直接去那里找她。
她将一条孔雀蓝的连衣裙穿得洋气。长头发做成颓败的大卷盛开在后背上,高跟鞋一如既往踩得很硬朗。
可是她很累。
眉目间神态里皮肤缝隙中透出来的疲累,一打眼就能看出来。
她走过来,淡笑一下,搂住我肩膀。走吧。
我们在饭店的小酒吧里拣了两张角落的位置坐下。话没多说,要了酒便开始喝。
我们默默地喝酒抽烟。昏暗灯光里声音沙哑的歌者开始唱hotelcalifornia gt;。冗长的吉他solo前奏里,燃起一支烟点亮一张很想见却不敢见的脸。
那一刻我无声伤感。
为冲淡快让人窒息沉闷空气,我没话找话说。这女孩儿唱得真好。
是。维维眼睛看牢小小舞台上,上升的烟雾遮挡不住艳丽的眼睛。以前的,唱得更好。
没料到的话题进展。她似乎是这里熟客。我眼睛亦转过去,看向那个抱吉他的歌者。嗓音独特,可惜相貌平凡了些。在这个市侩社会若想走红,难于登天。我将一支冷却的烟虔诚地弄熄,点上另一根。老天给你一样,总会拿走你另一样。我不无感慨地这样说道。
她知道我在讲什么,把话接过去,忽然笑了。不。以前那一个,歌声和身材一样漂亮。
她语气过于柔软,柔软得有些惆怅了。我心里对她近半年的改变有了模糊了解,也明白她是内心寂寞才会在今天找我。
这城市每个人都有故事。不知道是否每个故事都大同小异。
我轻轻叹气。呼出的烟雾编织一张触不到的脸。我如此,她如此。
从小酒吧里走出来已经过了十二点。
她喝的有点多了,脚步已经不稳。我搀扶着她走出饭店大门。刚叫到一辆车,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同等车的人。
我转过头去道歉。对不起三个字刚一出口就猛地撞见那张脸。
她也愣住。唇色苍白地看着我。
我撞到的正是那个上次跟尚雯婕相亲的男人。而跟他在一起的人,那张脸是谁我怎可能忘记。
那男人显然已经对我无印象,再加上室外光线昏暗,所以他并没有认出我。维维靠在我身上几乎醉得不省人事。那小片天地瞬时只剩我和她在男人无知的忽视里上演一场默片时代的对视短戏。
对不起......我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没关系。男人礼貌性冷淡地回话,没多看我一眼。感谢他没有看我,否则他会奇怪为什么我的眼睛移不开他身边女孩暗淡蒙昧的脸。
维维乱动了一下。我分神扶住她,这时才注意到尚雯婕的手一直紧紧地缠在那男人胳膊上。
我心脏一阵钝痛。再也顾不得许多狼狈地搂着维维上车。
车子发动。窗口送进带着速度感的微凉晚风。
就让故事结束在倒后镜里。
我问自己:刘力扬,你做得到吗?
因为问不出维维她家地址,我只得先把她带回我家。
折腾半晌直到到把她放在床上脱鞋盖被,看她熟睡打起微鼾,我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不知不觉中被动酒醒。
此刻我无比羡慕那个睡死了的女人。
电影里说心痛的时候任它疼痛。痛到最痛为止,很快就不会再痛了。我却贱在从最高处跌落仍有脉搏。自嘲大约还没有痛到极致,所以想起方才数秒景况才会疼得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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