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囚徒游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鸟
“桑德拉?”欧文想推门,门震了一下,他发现桑德拉还是把它握的死死的,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欧文竟然觉的自己一个血族推不动它(虽然说他没尽全力)。
“……”驱魔人像中了沉默术一样安静,两人古怪地僵持了一会,欧文惊讶地看见他的背后…有一片什幺黑黑的东西飞了过去。
“桑德拉?!”他提高了声音,再次用了点力气…这次门被推开了,桑德拉中了石化术一样僵在那里,血族的夜视能力很好,欧文很快看清了房间里的一切,在看清楚的一瞬间捂住了嘴巴……
天…天啊!……一只魅魔!!!
桑德拉,曾经的人类驱魔师,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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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一个魅魔?!
不……他跟那只讨人厌的魅魔还不一样,他没有那个巨大的胸部和羊蹄子,也没有头上尖尖的犄角,只有一条细长的尾巴紧张地缠在自己腿上,不由自主地冒着火花…而欧文之前听到的怪声,是他背后的蝠翼动时发出的。
似乎是恐惧于自己的变化,桑德拉身上套着一件宽的汗衫,硬是把整对翅膀塞了进去,而尾巴带着火花没法硬塞,他就在裤子上随便割了个洞让它钻出来。
“天哪……”欧文忍不住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他的变化。他对魅魔实在很有心理压力,但是他是桑德拉……
桑德拉看到了他的退缩,他低声地说:“你看到了,这就是我让你回去的原因……以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也会以人类的望为食,魅魔就是这样的东西…我无法面对你,还会伤害到你,你也……你做什幺?!”
欧文正在掀他衣服,看清楚里面的平坦胸肌后了口气道:“吓我一跳,果然还是得确认一下没有长出奇怪的东西……”
“那倒是不会,我大概是因为人类转化的关,很多地方都跟真正的魅魔不一样,没办法在男女间变来变去,血液里的魔力浓度也不高…我做过测试了,大概等同一只弱化版的低级魅魔。”
“你看,舌头也不是分叉的。”他吐出舌头尖给欧文看。
欧文趁机亲了他嘴巴一下,趁着桑德拉愣住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只要没变出奇怪的零件就好了,魅魔是天生的施法者,从今天后你得跟着我学施法,大部份人类的魔法甚至一些深渊法术你应该都能用,平时外表用幻术敷衍一下,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小猎犬,只是不能用神圣系魔法了……”
他看着桑德拉的眼神突然变的很柔和,翠绿的眼瞳像映过阳光的叶片。
“真是的,变成这副样子还有心情放走我的血奴,你骨子里还是当初那个桑德拉…那个正直的驱魔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如果想我听你话不养血奴你就得待在我身边,魅魔的血我也是能用的,你想发情的话…也只能对我一个,就这幺说定了……唔!”
欧文发现他被桑德拉压到了墙上,把他困于在了躯体和门板间,那对屈憋地束缚在汗衫里的翅膀绷开衣服伸展开来,笼罩了欧文整个上方,像一片实体化的黑夜将他包裹。桑德拉第一次直视他,他才发现桑德拉的眼睛和以前的也不太一样,它们现在变成了野兽的竖瞳,深处闪烁着蓝紫色的火花。
“你会后悔的……欧文,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饿了有一个多月了?”新晋魅魔舔了舔嘴巴,欧文突然发现那对眼睛根本就是饿狼的眼神啊!!!
“而且,”桑德拉笑着开始亲吻欧文的脖子,趁他呻吟的时候在他耳边低声说:“虽然没有变的很奇怪,但是下面的变化还是有点惊人的,这点你可以慢慢亲身体验……我知道你受的来的,亲爱的。”
欧文的回应是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20
又过了好几个月后,欧文感觉自己更懒散了。
现在他的古堡里多了一个血奴兼下的驱魔人,虽然不是他要求的,桑德拉还是将古堡里的事情包圆了,转化成魅魔的他?力?充?沛,除了古堡里的琐事,他还有余力时不时外出继续驱魔人的工作。
欧文觉得这很危险,毕竟桑德拉不能顶着一身幻术和微妙的氛围去面对他的同僚,那些经验丰富的猎犬们熟悉黑暗生物的感觉,即便能遮掩住身上法术的波动,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幺不能接触神圣系法术也用不了浸泡圣水的小刀,更躲不过猎人特有的祝福仪式驱魔人喜欢在碰面时和团体任务行动前互相在额头上点圣水祝福,也起到了提防黑暗生物潜入的作用。
桑德拉也明白变成魅魔后自己会遇到的麻烦,以前他只要提防黑暗生物就够了,也能寻求总部和同行的协助,现在他得孤军作战同时提防黑白两道…虽说以现今的驱魔人作风不至于把所有黑暗生物一棍子打死,但黑暗生物往往给人类、尤其驱魔人中的一部份造成过非常惨重的经历,光是想要他们不主动攻击就是件难事,要是主动示好少不被认为是恶魔们的阴谋。
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十来年对驱魔人这行的了解,就算他能证明自己原来的身份也不会讨到信任…普通人类都可能被黑暗生物污染,他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实在没什幺说服力。而且他还能怎幺证明?现在的他不能使用神圣符文,黑巫师造的游戏空间什幺的事找不到丝毫物证,唯一的人证是个血族他绝对不想把欧文拖累进来,甚至以前的朋友也不要有一丝牵连。
明知道困难重重,他还是决定关注周围的情报,尽自己力量解决那些可能是黑暗生物犯下的案件。
变成魅魔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晚上行动方便多了,也更容易侦查到黑暗生物气息了吧…好歹魅魔也是一种亚种恶魔嘛。
苦中作乐的驱魔人挺乐观地想。
欧文理解他骨子里的猎犬天性也没说什幺,只是翻了好久压箱底的法术卷轴,找到了一个实用的传用阵法定在了桑德拉背上。它看上去就像一个杂深奥的纹身,只要桑德拉需要,随时都能将魔力导入法阵中把它传送回古堡中(感谢魅魔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是上好的魔法材料欧文),除非他又踏入了某个禁魔的地盘…据欧文所知,这样的地方已经不多了,禁魔法阵非常耗钱,还需要一个强大的资深巫师维护,前者好办,后者却少的像濒临绝种生物一样,说不定已经完全消失了。
黑巫空间的事仍然属于未解之谜,桑德拉和欧文曾经小心翼翼地回过那个破屋子里寻找线索,可是掉下去时看到的满地魔法阵花纹已经不见了,结合桑德拉告诉他自己变成魅魔和离开古堡的过程,欧文大致可以肯定那个鬼地方也许并不是什幺黑巫师的地盘…不,或者很早之前确实是一位名叫玛格多罗的黑巫师创造了那处空间,但这幺多年过去,他也不可能以人类的形式继续存在了。
桑德拉告诉欧文这些事的时候已经离两人「和解」过去了两三天时间,当时在桑德拉的房间里,欧文被激动的新生魅魔捂着嘴顶在门板上,他的腰部被桑德拉细长、但是力气奇大不跟从物理法侧运作的尾巴勒着举起来,桑德拉将他的双腿紧紧压在他的胸口,形状稍微变的有点狰狞、巨大的紫红色性器蹂躏的穴口四周都是白沫,而血族的衣物早就被尾巴尖的火花撕成了碎片散落满地。
刚开始欧文还在抗议为什幺那玩意颜色变成那样尺寸变的那幺粗,但很快就被魅魇操的只剩叫喊,只能忍受粗长硬物在体内进出的不适和快感。桑德拉一直在他耳边说着下流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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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加成似乎在这方面赋予了他不少优势,体质方面也比原来强的多,仅仅几分钟就把血族插的尖叫连连。
很可惜才刚十分钟隔壁屋就有人开窗骂他们扰民,他只好封住欧文的嘴,下半身维持着快速顶撞,将自己和欧文用翅膀和被子包裹成一个茧。
欧文在黑暗中抽泣着射出来后他们换了个地方再干,古堡现在没有多余的人了,「柔弱」的血族被整整压了三天下不了床…好吧事实上他能躺床上的时间还不到三份之一,其他时候都是被架在奇怪的地方满足一位渴魅魔的望,连原应休息的白天也不例外。
等桑德拉终于停下来让欧文吸血填饱肚子时才有心情把他身上发生的事作为中场休息说出来在那个魅魔的房间,桑德拉清醒过来时他发现欧文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身体状态以一位血族的标来看也绝对算不上良好。
作为始作俑者的他想起了自己都做了些什幺…然后他听到那个黑巫师的声音示意他关卡结束,然后说出了最后的提示:魔鬼需要祭品。现在选择一个出口,你们可以离开了,感谢你们让我渡过一个美妙的假期,再见说完邪灵连同头骨都消失了。
桑德拉没有去管他,也没有深思他话里的意思。他当时正在自责与自我厌恶的崩溃边缘,满脑子想的就是把欧文打理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带回去。
有六扇门的圆形空间中向上和向下的门都打开了,在欧文昏迷的期间,桑德拉认为自己应该先探一下哪个才是正确的出口。在心中巨大的悲痛下,他浑浑噩噩地走向了往下的楼梯,同时在门口留了张纸条,提示欧文他选择了这条路…如果他没能回来把纸条扯掉,欧文便知道应该去哪边了。
他顺着往下的门回到了酒窖,经过了螺旋楼梯和刚来时爬出来的大坑…他一直往下走,蜡烛越来越少,前路越来越黑,阴冷的空气缠绕着他的脚踝,好像真的要走进地狱一样……最后他一步落空掉进了一片流沙般的空间中…桑德拉只挣扎了一下,很快他放弃了自救,让冰冷的沙子将他拖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在什幺也看不见摸不到、无法呼吸的流沙下,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那不应该叫做声音,因为它如同魅魔的一样直接出现在他脑海里,充满了古老邪恶的气息,好像灵魂都要冻上的恐怖…桑德拉立刻明白过来它需要祭品。
就用我吧…只要你让另一个人回去,随便怎样都行。
他作了一段很不负责任的发言,麻木地等待着。
那个声音笑了一声,它同意了。
接着桑德拉就感受到了剧裂的疼痛……他的灵魂像在被吸出咀嚼一样,浑身都痛的抽搐,连惨叫都不被允许。
过了难以想像的一段时间后,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肉都被磨成粉末后,桑德拉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看到了灯光……他们出现在了离破房子两条街远的地方,摔在了一处偏僻的灌木丛中。
他看向天空,那里有个圆滚滚却不刺眼的东西…花了好一阵子他才明白过来那是月亮。
这是一个夜晚,在他眼里却宛如白昼。
桑德拉拖着仍在疼痛的身躯走到月光下,他打量自己,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背后那个碍事的东西原来是一对蝙蝠翅膀,身后还有一条扫来扫去的愚蠢长尾巴他竟然变成了一只魅魔。
驱魔人说的含糊,扯到细节时特别想三两句略过,欧文一直在逼着他多说一点,听到这段时突然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幺?”桑德拉敏感地瞪向他。
“没什幺…”
欧文只是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罢了,他了解人类,人类总是害怕未知,也害怕认知以外的变化,就似新生血族醒的第一个晚上往往也会发一阵子神经一样,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当时一定震惊又委屈…以桑德拉的性格,他选择走进地下时一定是不想活了,但魔鬼没有如他的愿,它将他活活改造成了一种人类眼中的邪恶生物,将他扔回了人间活受罪。
血族早就在猜测空间的主持者到底是谁,高阶恶魔只是个传声器,黑巫师玛格多罗可能已经离开,说不定早已不复存在了,维持着法阵的也许是别的什幺东西。桑德拉听到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想当年和黑巫师交易的那名魔鬼一定是操控着那个法阵的幕后黑手,只有魔鬼才会不以杀死他们为最终目的逼他们玩什幺游戏,跟猫抓住老鼠翻过来拍来拍去的戏弄差不多。
对魔鬼来说天堂才是地狱,地狱才是正确的,看来桑德拉是误打误撞走对了。
欧文这样安慰桑德拉,男人扯了扯嘴角,似乎不认为是件好事。
将欧文送回他的古堡后,桑德拉顺手把血奴丢去了远处。魅魔是一种力量源于血脉的魔法类黑暗生物,它身上看似武器的部份大多都不是走物理攻击路线的,能力更完全是魔法类,多亏如此,桑德拉才能没惊动一个人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原本用以防护的神圣符文也是他自己毁坏的。
遭遇突变本身就很难受,不幸的是,第二天他就开始饿了,感受到了旺盛燃烧的望……
现在他明白了血族不喜欢看到别人流血的感觉魅魔的食粮是人类的望,人类又是一种四季不分时间随时发情的生物,他住在人群四周基本就等于被一堆大厨包围着,食物的香味一直在撩拨他的神经,驱魔人的宗旨和属于人类的道德观又令他没办法接受魅魔的饮食方式。
沮丧的桑德拉找了些藉口疏远他以前的人脉,时不时偷一包血送到欧文家,他忍耐着本能感觉到的四周邻居的性爱声音,欧文去的那天他已经是理智快要断线的状态,决定再过几天就去找个地方把自己锁起来。
欧文知道他在说谎,他当时的眼神分明是决定找个同行把自己解决掉。魅魔和血族不一样,血族还能吸血包,魅魔可是只能靠性爱获取食粮,以桑德拉的性格肯定不能接受自己这样活下去,而对有阴影的欧文来说接受一个魅魔比接受一个人类还难,可是正因为那个燃烧着绝望的眼神,欧文甚至没有多想就接受了他。
他到底还是桑德拉。
那个变成魅魔都不忘丢走他的血奴、老爱追着他跑的小猎犬。
21
很久很久之后,驱魔人的同行间传说有一个会帮助人类的魅魔,那只魅魔身边偶然还会冒出一名血族巫师,他们仗着比人类高许多的敏捷性和对驱魔师的了解神出鬼没,很少有人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但是许多驱魔人被他们救过一命,起了手里的圣水瓶子。
有些人对此嗤之以鼻,也有人不以为意,但是大部份人偶然遇上时都愿意沉默地拉开一段安全距离,算是种驱魔人难得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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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行做久了什幺奇怪事情没见过?他们还曾经救过一头吃素的食人魔呢!
作为驱魔人的桑德拉「失」后,有几个跟他比较熟悉的朋友一直在找他,桑德拉一直不喜欢跟普通人扯上关,怕自己家庭破碎的事再次上演。能被他当作朋友的人工作多少都跟驱魔有点关,桑德拉几番推却后他的朋友们终于认为事情不对劲一起围堵他,可是接下来的画面有点尴尬桑德拉被堵到的时候刚好跟欧文聊了些情话,说了些关于烛光晚餐的事情,然后头脑一热,曾着天黑找了片林子就打起了野仗。
问题就是,对人类来说那个埸面特别像一头魅魔对人类的强暴现场。
月光下青年的皮肤散发着洁白的光晕,他的长凌乱地披在脸上,嘴里偶然漏出的抽泣声被魅魔的尾巴堵着,那条变成圆柱体的尾巴在他嘴里进进出的频率和下半身的一样,不属于人类所有的紫红色的恐怖器几乎要把青年顶飞,它每一次的抽插都能带出好些液体,光线昏暗,远远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血……
他的其中一位朋友惊叫出声,另一个人直接扔出了被祝福过的十字架。
接下来的事就忽然从恐怖色情片变成爆笑剧了十字架扔出去后,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体都吓的跳了起来,长的白皙青年忽地变成了烟雾消失,健壮的魅魔躲开十字架,瞪着眼睛一边骂着人类的话一边拿翅膀去挡下半身,那个动作十分像女生在海里玩了一圈上来时发现比基尼掉了的感觉。
所有人都惊呆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怯生生地喊了一句:桑德拉?
误会解除后桑德拉没有办法只好说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他其实还想介绍欧文给自己的朋友认识的,但现在欧文肯定不会出现了,或许他这群朋友在老死前都不会见到欧文了。
他低估了血族在这方面的进步…第二年夏末,欧文在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忽然提议桑德拉请他的朋友一起渡过圣诞节。虽然这时候聊圣诞计划还太早了,血族也肯定没过圣诞节的习惯,桑德拉还是笑着答应下来。
…他特别喜欢欧文说这话时故意不看向他的模样,以欧文的性格,他一定是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才忍着羞耻挤出口的。
“欧文。”
“嗯?”
桑德拉在血族脸上亲了一口:“我很爱你。”
“哼。”欧文头也不抬地看着窗外新种下的树莓丛,好像那里随时会钻出来一只兔子似的。
管如此,桑德拉还是减少了跟朋友的来往。在认真思考过后,他认为人类与黑暗生物来往过多总是不好的,也许某些黑暗生物说的不错,像人类这样短暂的生命是很容易被事物影响,现在他的朋友不会觉的怎幺样,等到有一天他们渐渐老去,桑德拉和欧文还是原来的模样,时间淡化了许多友爱、美好的东西时,即使是单纯的分离还是会造成伤痛。
他们仍旧可以去认识一些有趣的人,就像血族会去结识人类,但他们最好只是彼此的过客,这样双方都不用太悲伤,也会少一些麻烦。
他想的这些欧文早在刚转化时就想过了,所以他许久之后都没敢告诉桑德拉,其实在看到他不再是人类时自己还挺高兴的,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思考该不该把桑德拉转化、转化后桑德拉会不会恨他的问题。
新生血族的问题总是相似的,血族的恋爱故事也总是以悲剧尾。就算他们勉强在一起,在桑德拉死亡前血族将有几十年时间看着枕边人一点点老去,他不可避地会像任何一个与人类相爱的血族一样,日夜思考着到底该顺从爱人的意愿还是先转化再说,即使答应了成为血族,血族也要提防善变的人类随时反悔。
这些事总是让那些感情丰富的血族们很伤脑筋,因为既然爱着人类,决定权便完全落在人类手中,这点让血族变的被动而脆弱。
欧文将新生血族面对亲友爱人的这些考量当作例子婉转地跟桑德拉说过,令他庆幸的是驱魔人的想法很成熟,他没纠结多久就决定了今后与旧友们的相处方式。
影响他的不光是欧文的担忧,做出这个决定时桑德拉还思考了许多生死、情感和责任之类的问题,在告诉朋友们的时候桑德拉都觉的随时会被揍,他的声音乾涩得快要说不下去,甚至不敢与他的朋友们对视……但是没有,他的朋友理解他的决定,有几个人支持了他,其他的认为他想的太悲观了,但是他们也能接受他的做法。
“嗨兄弟,你起码得让我们参加完你的婚礼再赶我们走啊?”
桑德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故作严肃地回答:“婚礼没问题,但没有单身之夜,绝对没有。”(注:西方文化结婚前新郎新娘会分别跟自己朋友开派对,一般会灌醉开黄腔,但有时候会玩的挺疯的…叫舞男外卖、乱交什幺的…)
过了几天他在一场「进食」后一边舔欧文渗着凉意的锁骨一边问:“亲爱的,我知道血族永生不死…当然理论上你们已经是死人了……那魅魔…能活多久呢?”
他说这个时的声音透着点迷茫,欧文揉了揉他脑袋,觉得应该是他最近想这些问题想太多了。他本来想敷衍一下,考虑到一根魅魔的器还留在自己身体里,随时可能加场「饭后甜点」,他决定认真点回答他。
“魅魔是亚种恶魔,应该能活的相当久才对,就算你是被改造的,也足够看遍整个世界了。”
“……可是你总会比我活的久的,万一我死了……”
我觉得在你死前我们也许就分手各自再找情人的可能性更大……欧文憋住了这句话,他感觉到桑德拉在亲吻他的皮肤,那个吻很温柔,不带一点挑逗意味,纯粹因为喜爱而亲近。
属于一颗巫师的冷淡心肠顿时变的柔软起来。血族想起了一件事,他决定告诉他赖在身上的情人,但那听起来太令人害羞了…欧文咬了咬唇,难为情地压低了声音说:“我以前在书上看过…魅魔一生以性为食,与人类交杂甚多,不乏与人类生儿育女的例子。”
“它们在亚种恶魔中应该是最喜欢人类的一群了,据说在察觉死亡来临前,它们会躲进人类的心里安静地死去,死后很长一段时间被寄托的人类还能梦见它,在梦中与它交媾,彷它仍然存在……”
欧文止住了声音,因为桑德拉突然动了一下。
但他只是动了一下而已,没有要「再来一顿」的备。
血族看着那颗埋在肩上的大脑袋,手指像撩拨猫毛一样拨弄着那些粗糙短硬的头,忍不住微笑起来。
“其实你也不是很了解血族。桑德拉,你知道血族有一个习性叫「静寂」吗?…以前还没有记载,但是离最古老的血族诞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了,同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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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流传这幺一种说法……血族因执念从死亡中醒,我们是宁可被死神唾弃也要回来人间的生命的叛徒……但是那些活的足够长久的老血族,在他们的心被完全满足后,他们的思想便会步入混沌,在寂静中安息就像一座自然停摆的大钟,这便是「静寂」。”
他说完之后发现桑德拉正盯着他看。
他看着金褐色长的血族许久许久,撑起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
他想像着许多年许多年后,他会住在欧文心里,然后欧文带着他走向「静寂」。
这简直像一个最美好的梦境,他衷心希望这一天有朝一日会来临。
一些有的没有的小番外
魅魔?桑德拉十分遵守诺言,他每回感到饿时都会跑回去找欧文,假如欧文在实验室的话他甚至会像狗一样乖乖等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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