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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VAINY
弱受
作者:VAINY

有一弱受,天生不足,半生服药三步一咳,五步一晕,间或咳血发热,半月最多一次行房得天怨,得人妒,几次三番招惹杀身之祸病榻一卧至少一月然加害于他之人皆不得好下场,非死即伤,或被贱卖借手杀人,兵不血刃一身干净,然则最是善妒之人最终弱受顺利散掉强攻后院三千,集独宠于一身此乃弱受,实则弱兽体弱则心智近似半妖,最懂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动声色,终如愿得偿





弱受 分卷阅读1
弱受1
雪簌簌地下著,不到半刻便已经埋过了半身,男人似乎终於醒了过来,勉强撑起身体。内力暂时还没有回到身体,他摇摇晃晃著站起来,艰难地向最近的一棵大树靠近。
背有了支撑,缓缓地坐下,闭目调息。
显然这次的伤比想象的要重,虽然不及很久以前的那些要命的伤害。但是,也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样的疼痛,逐渐感觉不到疼痛的疼痛。
他知道血在一点一滴离开自己的身体,却不能抬起一支手来止血,中的毒已经在使他开始全身僵硬。
不知又过了多久,就在快要失去知觉时,多年来养成的警觉性使他听见了雪地里的脚步声。勉强支撑著神智,朦胧的眼神中,看见一个少年,蹲下来,焦急地看著。然後,他放心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盖著暖和的毛裘毯,伤口也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不再流血。毒也已经清楚大半,内力都回到了身体里面。他试著撑起身体,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少年掀开布帘子,探身进来,看他已经醒过来,松了口气,露出清新的笑容,柔柔地对他说:“感觉怎麽样?”
少年单薄的身子被裹在由狐皮粗制的大衣里,眉目清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这麽冷的天也不见呼吸而出的白色气雾,可见呼吸嬴弱。抓住帘子的手纤细修长,瘦可见骨。是个病弱之人。
见他审视的目光,少年也不恼,微微笑了一下,便进了屋里。先是走到火盆边弄了一下,将火烧得更旺些,然後才走到床边,依旧是柔柔的声音:“我可以看下你的伤口吗?”
男人放松了戒备,默许了少年。少年才掀开毯子,伸手探向他腰间的绷带。
白色的布条一点点揭开,少年似乎怕他感觉疼痛,动作很轻缓。绷带解开後,男人低头,看见伤口上已经敷好了药膏,少年略显冰凉的指尖触碰上他的肌肤,细细检查。
过了一会儿,少年才满意地抬头,嘴角含笑,带著点安慰似的对他说:“流血已经止住了。”
“多谢你。”男人才初次开口,声音哑然,才觉喉咙干涩。
“不客气。”少年抿了抿嘴角,走去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我只是略通岐黄,只是在这林子里,再无其它人家,而我也不能在这个天气外出……”
看少年觉得歉然,男人开口道:“无妨,你的药很有效。”
虽是粗制草药,但配方无误,也有一定疗效。
於是少年笑笑:“所以,如果你觉得恢复到一定程度,足够有力气走出林子的话,请告诉我,我会告诉你出去的路。你也好趁早再仔细诊疗。”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却是问道。
少年微微偏了偏头,似乎有些讶异他询问,而後才轻轻地说:“我叫苏思宁。”
“你身体孱弱,是否是先天不足?”男人又开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对的。”少年轻轻点头。
仿佛他的一切动作都轻柔缓慢,好像重了一些都会承受不住喘不过气来似的。
“你不问我是谁吗?”男人盯著少年的眼睛,又问。
“你是谁?”少年於是又带点腼腆地问道。
“我叫苍墨。”男人回答。
大雪封了山林,偶尔起风,门外便是白茫茫看不见一片。虽然坏天气阻了他的人来找寻他,但也阻了别的人来看他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再补上一刀。
名叫苏思宁的少年面容苍白却恬淡,偶尔轻咳,都是怕扰了他似的。两人并没有太多交谈。甚至没有太多接触,离得最近的时候,就是晚上歇息,同睡在一张床上。因为少年看似独居惯了,虽然这房子有三间屋,但只有这一间里面有生活用具和床褥。
这几天吃的都是囤积的野菜和腌肉,都是苏思宁前些日子用些药材和方子和邻近的村落换来的。说是邻近,走路过去也要约莫1个时辰,苏思宁走的话可能还要多用些时间。苏思宁也想过让苍墨过去那村子里,一来那里离城镇近些,二来苍墨住他这里,多少是有些不便,无论是食物还是住宿。不过他问起苍墨,苍墨却说这里他懂医术,可以就近疗伤。他想想也对,於是就没有再说什麽。苍墨又说,救命之恩他定会答谢。苏思宁笑笑,没有言语。
再过两日,风雪小了。苏思宁正在屋外的院落里为苍墨熬药,突然就来了几个穿著暗色衣服的高大男人。苏思宁起身,有些吃惊有些担心地看著他们。为首的那人抱拳道:“公子可有看见一位身著黑色衣服受了伤的男子?”
苏思宁还未回答,屋子的厚布帘子被拉开,身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那些人看清是他,立刻抱拳埋首,齐唤道:“堡主!”
苏思宁才松了口气,对他们点头笑笑,才又蹲下熬药。
那些人看苍墨无大碍,也松了口气,为首的抬头说:“堡主,那些杂碎都已经被兄弟们解决了。”
“好。”苍墨答。
“堡主,那您看什麽时候走?”那人又问。
苍墨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那个身影,眯起眼想了想,然後过去,拉起他。
苏思宁听见他们的对话,知他是要跟自己告别,於是勾勾嘴角:“药快熬好了,你可以喝了这碗再走。”
“你要跟我走吗?”苍墨却说。
苏思宁有些惊愣,随即笑道:“多谢相邀,不过……”
“你身子孱弱,需要好好调理,这里物少人稀,不是养生之地。”苍墨说。
苏思宁轻蹙眉头,认真思考。苍墨也不催他,那些人也不催苍墨,等到过了片刻,苏思宁才又蹲下,将熬好的药倒入一旁的碗中,起身端给了苍墨。
气温很低,不过少顷药就已经凉下来,苍墨接过一口喝掉,擦擦嘴角,将碗放置一旁,又问:“想好了吗?”
苏思宁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後的那些人,才看回他,说:“好。”
他的回答很干脆,一点没有拖泥带水。苍墨身後那为首的人眼中有些赞赏,这少年,既用了时间想过了,回答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犹豫。
苍墨於是笑道:“好,你去屋里拾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少年也笑,点头後转身进了屋。不多时便出来,只一个小包袱,苍墨猜测里面是些医书。少年又似要将院子里的东西搬进屋里,来的那些人立刻上前帮忙,待院子里干净了以後,苏思宁才锁好了门,走到苍墨面前,说:“我好了。”
“那走吧。”苍墨自然地让他走到自己侧前方,身後跟著自己的属下。
不远的地方有更多的跟来人穿同样衣服的人,还有好些骏马。看见他们,立刻抱拳埋首:“堡主!”




弱受 分卷阅读2
苍墨点头,对少年说:“可会骑马?”
少年莞尔:“你猜呢?”
苍墨想想也是,便先让属下拿块厚的皮毛褥子来固定在马鞍上,再横抱起少年,让他坐上去,然後自己也翻身上马,双手提缰绳,将少年牢牢锁在怀里。苏思宁有些紧张,悄悄伸出手抓住苍墨袖子。
苍墨策马前行。属下都跟在後面,都是些心腹。为首的两人对视一眼,再一同看向首领的背影,那个少年被他挡的严实,只露出些微白色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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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在烦啊烦。。。工作什麽的事情最麻烦了。。。不过前两天就是二号的时候。。和姐夫谈了些佛法。。。感觉有些明净了。。。反正人的细胞都在不停死亡新生。。。上一刻的我不是现在这一刻的我。。。下一刻的我也不是这一刻的我。。。活在当下啊。。该做什麽做什麽吧。。。。
所以我开坑了(顶锅盖)。。。反正平心静气。。无所谓焦虑得失。。。。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我。。。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没有我。。。。咳咳。。。所以何来焦虑得失?
弱受2
考虑到苏思宁的身子不好,又从未骑过马,苍墨可以放慢了速度,本来只要一到两天的路程走了三四天。但即便如此,越到後来苏思宁脸色愈是难看,手捂著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难。最後一天竟然染了风寒,有些低热。苍墨於是想先找个客栈歇下脚,不过属下木修和公孙济建议说,这里离银松堡并不远了,不如早些回去再给苏公子诊治,毕竟银松堡里的环境和大夫的医术都比外面要好。
苍墨问苏思宁的意见,苏思宁说:“我没大碍。”
於是苍墨继续前行,终於在第四日天黑之前赶回了银松堡。
苏思宁是被横抱著进的银松堡的大门,迎接的下人莫不露出惊讶的神色。苍墨径自把人带去了院子西边的小筑,早已派人前两日赶回吩咐下人拾整理了。管家跟在身後,再後便是木修和公孙济。三人渐渐拉开和苍墨的距离,管家回头,询问地看向两个苍墨的心腹之首,木修耸肩,公孙济给他一个“大概就是如你所想”的眼神。
管家皱了下眉。
“苏思宁公子,是堡主的救命恩人。”木修才说,“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些。”
管家便再看他们一眼,不再言语。
苍墨直接将少年抱进了卧房,放到了床上。少年面色绯红,低热不退,有些咳嗽。刚进堡就派人去叫了堡里的大夫,现在也已经在门外候著。
“进来。”苍墨道。
大夫才走进来。是个花白胡子和头发的中年人,姓刘,医术湛。
刘大夫看了看少年的脸色,然後把了脉,问了些问题。苏思宁也简单礼貌地答了。刘大夫便起身,对苍墨道:“苏公子是先天不足之疾,说重不足以致命,说轻不能怠慢相对,只能用药材调理慢慢调理,是个长时间的事情。”
苍墨点头,对苏思宁说:“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
苏思宁笑笑,有些疲态:“多谢堡主。”
苍墨闻言挑眉看他,也不答话。苏思宁被他看著,有些讪讪。刘大夫看这气氛,非常识趣地对苍墨说:“那老夫就先去给苏公子开药方了?”
苍墨对他颔首,然後又转身面对苏思宁,保持方才的姿势和表情。
少年方笑开:“多谢苍墨。”
苍墨也才笑笑,上前,抬起苏思宁的下巴,俯身看著他的眼睛,说:“记住,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
堡中下人这两天纷纷在议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的来历。
银松堡傲立北方已久,有地、粮、衣、武、商,秩序井然,俨然是自成一国,皇族也要忌惮三分。各代的堡主以选能人为主,如若资质不够,是宁愿不要血脉继承的。苍墨便是上代堡主的一门远亲。他天资聪颖,傲气天成,几经上代堡主的历练,终将傲气练成霸气,成为能够服众之人物。
如此人物,自是有许多红粉蓝颜倾慕自述,苍墨也算是个性情之人,并没有多加拒绝,真是能看得入眼偶尔能交个心思的,也便纳入堡里。所以银松堡後院,不说姬妾成群,为数也不少。用银松堡下人的话说,凭著银松堡的势力和堡主的魅力,就是整出个後宫来,也不为过。
然则苍墨并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後院那些人,个个都是无名无分的,愿走愿留皆可。没有名分,也就不分大小,善人恶人都有,争宠也好,勾心斗角也罢,苍墨从不去理会,因为本就是不用放心思的地方。下人们便也不去浑水,只是隔岸观火冷眼旁观。反正至今能留在这堡里後院的,都不可能是纯粹的善人。
所以当苏思宁刚进堡──被堡主抱著进堡,後院那些人的脸上便有了颜色。这些多是聪明人,苍墨平时与他们一起时,最多兴致浓时会两相依偎──即使如此也感受不到那人情意,但是他对那个怀中的少年,虽说表情也是淡淡的,但敏感之人立刻捕捉到一丝与众不同。
那个少年,已经陷入了重重危机之中,下人们都知道。
至於苍墨知不知道,没有人看得出来,当然也没有人敢问。
再至於那个少年知不知道──管家摇摇头,看那少年的身子和气息,便知是个天生可怜之人。但是,对於後院的那些人,不给与多余的同情心,是堡里下人的一贯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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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啃了三节甜的排骨香肠。。。真是好吃。。。
上班越来越木有神。。。很想休息。背个包去旅游。。
平常心平常心。。。有的自然会有的。。能得到的也是自然会得到的。。。。
弱受3
苏思宁卧床休养了几天,气色好转,也能下床走走。屋里的火盆烤得很旺,很是暖和,但空气中水分不足。他舔舔干燥的嘴唇。
轻轻打开一丝窗户,冷冽的风立即钻了进来。外面很是清冷。
琢磨著自己调养了几日,底气也应该足了些,於是套上皮裘外套,戴上个手炉──这些都是刚来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将自己捂了个严实,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院落并不大,但比起他之前居住的那块地方,却实在要好上许多。偏屋里被派来照顾他的两个丫头看见他出了房门,也立刻都出来了,问他有什麽吩咐。
苏思宁一愣,转而微微笑道:“你们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麦红,她叫麦青。”其中一个道。
“你们不用自称奴婢。”苏思宁说,“我只是做客於此,不是你们的主




弱受 分卷阅读3
子。”
“是,苏公子。”麦红回答。
苏思宁便笑笑,转头望了望院子,再抬头看了看天际。
“苍墨今天也会来吗?”苏思宁问道。
“回苏公子,我们也不知道。”两个婢女说。
看来堡主很是宠信这位苏公子,从他进堡至今,最多隔一日便会来看望他。然则,越是得堡主宠爱,面对的危险便也越大越多。
苏思宁低下头,忽地轻轻地叹了口气。似无奈,似难过。他身後的两位婢女对看一眼,冰冷已久的心居然有了一丝怜惜的感觉。
“苏公子,堡主是个大忙人,然则即便如此,也几乎每日抽时间来看您,足见他对您的用心。”麦青说。
苏思宁却回头,看著她,似乎在理解她的话。麦青见了,以为自己说错话,忙低下头认错:“奴婢笨拙,如果说错话,还请苏公子见谅。”
苏思宁却柔柔笑道:“都说了不用自称奴婢了。
“是,苏公子。”
苏思宁便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後觉得冷了,就慢走著进了屋。
又一日,苏思宁正在屋里看书,就听见两声脆生生的“见过堡主”。
知是苍墨来了,便起身去打开房门,冷风进来,没有防备好的他立时打了个哆嗦。苍墨见了,立即进了屋带上门。
“昨天没有来看你,身体感觉可好?”苍墨问,边走到桌边坐下。
苏思宁也坐下,替他斟茶:“昨天有些咳嗽,今日已经好了。”
“你在这里也住了些时候,想要出去走走吗?”苍墨又问,“今天天气还不错。”
苏思宁便笑开了颜:“好。”
苍墨盯著他:“你既然一心想出去走走,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苏思宁轻轻笑答:“我才到这里,不想多打扰人家。你又忙,能抽时间来看我已经足够用心了。况且前几天天气更冷些,我也觉得不适,所以,今天刚好。”
苍墨便笑,扶起他,为他披上裘毛披风,相携出了门。
苏思宁第一次走出自己的院落,看著这宽阔的大院子,显得有些无措。一只手又悄悄地捏住了苍墨的袖口。苍墨大笑,索性牵起他的手来,将那凉凉的手指,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掌心。
他们身後并没有跟著太多人,只管家和麦青。但是阻得了喧嚣,阻不了远处人们若有似无打量的眼光。
苏思宁没有察觉到那些,只是仍有些拘谨又有些开心地看著周围景色。
“这里好大。”苏思宁抬头对苍墨说,眼角含笑。
苍墨勾勾嘴角:“这里是银松堡。”
苏思宁依旧看著他,没有说话,於是苍墨想了想,继续说下去:“这里也不大,不过可以完全照顾好你的衣食起居。”
苏思宁便笑笑。
他的笑容虽然带了一些羞怯,却是完全坦然接受的神情。苍墨便笑著继续牵著他走。
管家在身後五步距离,微微埋首,恭敬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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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我想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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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苍墨没有来小筑,只管家一人,对苏思宁说:“堡主今日不得空,但是说今日天气尚好,问苏公子是否愿意出去走走?”
苏思宁点头说好,只是他对这里尚且不熟悉,所以就在屋里看书也是好的。
管家说:“堡主让我来,自是来陪同您一起的。”
苏思宁想了想,然後说:“那就烦劳您了。”
管家淡淡说:“举手之劳,苏公子不用客气。”
再後来几日,苍墨都不曾再来过小筑,管家隔日会来一次,陪同他出去堡里散步。
熟悉了以後,苏思宁自己也会出去走走。他最喜欢的地方是一处荷塘,虽然冬季荷叶都凋了,只剩枯枝残杆,意境却是苍凉,也很是清静。荷塘上有搭起一处亭子,苏思宁每回出来,就会去那里坐一坐。
这日却不同以往的安宁,亭子里早有人在那里。苏思宁见了,并不认识,便对身後的麦红微微颔首,然後转身想要离开。
却被那边的女子叫住。
苏思宁犹豫了一下,终是过去了。
是个及其漂亮的女子。头戴金粉色的步摇,穿著深红色的袍子,妆明媚。她对苏思宁笑道:“苏公子,妾身凝玉,久仰了。”
苏思宁便也笑道:“凝姑娘说笑了。”
“何须叫得这麽客气,”凝玉拉住苏思宁的手,要他坐下,“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凝玉的手劲有些大,即使隔著厚厚的衣服,苏思宁也觉得有些疼。
“来,叫声姐姐听听。”凝玉笑看著苏思宁,只是那笑并没有到她的眼里。
苏思宁有些无措,倒是身後的麦红开了口:“凝玉姑娘,苏公子生性腼腆……”
“你这丫头片子倒是忠心护主呢,”凝玉打断她,仍旧是笑容满面,“你是说我在为难你家公子了?”
“凝玉姐姐,”苏思宁开了口,带了点羞怯之意,“麦红不是这个意思。”
“乖。”凝玉便摸了摸他的手,笑道。
苏思宁仍旧拘谨,只浅浅笑著,不多言语。凝玉便拉著他说:“你进堡也多时了,难得见到身影,是怕生吗?”
“我身子弱,天气冷,便在屋里呆著。”苏思宁回答。
“哦,是了,我也听下人这麽说过。”凝玉道,“我有些上好药材,隔日你去我那里看看,看有什麽用得著的。”
“谢谢姐姐,”苏思宁说,“其实没有看起来那麽严重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是苍墨以为的那麽虚弱。”
凝玉不说话了,只意味深长地看著他。苏思宁被看得有些茫然,凝玉才又笑道:“敢直呼堡主的名字,你还真是很特别呢。”
苏思宁才明白过来,微微埋首答道:“是苍墨,让我这麽叫他的。”
他低了点头,错开了凝玉的视线,所以没有看见她眼里,赤裸裸的妒忌。
又坐著聊了会儿,苏思宁说有点冷了,就先告辞,凝玉便也起身:“我跟你一起罢。”
亭子至岸边是一条一长宽的路,凝玉仍旧拉著安宁的手腕,指给他看荷塘里的凄凉景色。苏思宁看了看荷塘里,又看了看茫茫天际,忽听凝玉一声惊呼:“那是什麽?”
他被小小吓了跳,凝玉已经拉著他向栏杆外探出身子,他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凝玉指著什麽东西,脚下就被绊住了,身子不稳,向前倾倒,他想抓住什麽,但是刚才一直拉著他手腕的手突然松开了,他的指尖只划过女子的衣袖,然後便直生生跌进了水里。
在暖和的卧室床铺上,少年脸色绯红,




弱受 分卷阅读4
额头尽是细汗,偶尔两声咳嗽。
池塘里的水不深,但冰冷沁骨,他风寒刚好,身体本又虚,加上受了惊吓,呛了两口水後便晕了过去。待被巡逻过来的侍卫救上来时,脸色已经白到发青。立刻被快速送回了小筑,麦青去叫了大夫,麦红去叫了管家。
本来只是一场惊吓,并没有什麽大伤,但偏偏是天生不足的苏思宁,没多久他就发起了高热,仍旧是昏迷不醒。待刚回堡的苍墨得知此事赶了过来时,他的气息已经微弱到需要非常注意才能察觉。苍墨立刻给他输送了一些内力,又担心不会武的他会被自己内力伤到,小心翼翼,不多时也是一头汗。
好在苏思宁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苍墨才了贴著他掌心的手,将之放回被褥。
大夫早已经叫人熬好了药,但是先前的都喂不下去,别说喝不下去,前面喝下去的也都被尽数吐了出来。这次的药刚到,苍墨便一手接过,一手扶起少年,亲自喂他。苏思宁似乎也已经有了些神志,这次颇为乖巧地将药尽数喝下,也没有再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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