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司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歌
没想到他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王青看他的神色更是奇怪。宋安非心里忐忑不安,说:“三当家有事么?”
“小姐上山来,可知道这一趟上来容易下山难?”
宋安非点头:“我知道,但是被逼无奈。”
“那小姐可知道二当家派人接你过来的初衷?”
“他说是大当家的意思……是王虎的意思。”
王青沉默了一会,说:“小姐暂且住着,如果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宋安非听了就看向王青,发现王青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赶紧又低下头来,说:“多谢三当家。”
“你要记住我的话。”
宋安非一愣,看向王青,发现王青依然在盯着他看,他再次低下头,说:“我知道了。”
他说完就走了回来,春儿有些忧虑地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却没有多言,直接朝前走去。王青站在他身后,看了良久。正巧何文才从屋里出来,看见王青神色恍惚地看着宋安非的背影,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说道:“这王家小姐,确实是个美人。”
王青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说:“我只是觉得这王家小姐,和从前看着有些不太一样。”
“从前她还是王家的千金小姐,如今在陆家折磨了几个月,如果没变化,那才不寻常呢。”他说着叹息了一声,说:“这么好的美人,便宜了陆啸昆那个莽夫,真是可惜了。”
“怎么,二当家如今换了口味?”
何文才笑出声来,那眼神却是冷的,看向王青说:“君子不夺人所好。王小姐是大当家的心头好,老三你可知道?”
王青笑而不言,扭头看向何文才。
何文才接着说:“你知道王小姐是大当家的心头好就行,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你想必也不会反对。”
“是大哥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何文才的眼角微微眯起来,又微微舒展,嘴角咧开,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来:“自然是老大的意思。活着的时候得不到,死了总要陪在一起。”
王青说:“大哥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所以王家小姐只要在这里住一日,我都好吃好喝地供着。”何文才说:“只是如果真有个山高水远,老三可不要帮着外人。”
“我是卧虎山的人,帮着外人这种话,我可不敢当,也不会做。”
春儿和宋安非回到了原来的院子,才问说:“三当家跟你说什么了?”
“我怕他是看出端倪来了,”宋安非说:“他跟我曾经见过面,和你家小姐也曾见过面,说过话,我的声音相貌,恐怕瞒不过他。”
“依我看,这卧虎山的人,也就三当家还好。他既然没说什么,咱们就当他不知道。”
陆啸昆就在院子里站着,一看见他们,赶紧迎了上来:“怎么样,没事吧?”
宋安非摇头,说:“没事,王老虎突然昏厥了,我进去看了一眼,果然己经病入膏肓的样子。”
“活该,病死他才好呢,”春儿说:“他要是死了,我们也就解脱了。”
“事情未必这么简单,”宋安非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才三当家跟我说话,语气我总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是咱们不知道的。”
“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有什么事,也没人告诉咱们。”
“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这里的老太太,是个慈眉善目的,她身边有个丫鬟,曾经搭救过我的性命。咱们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春儿一听忙问:“能行么?”
陆啸昆在旁边说:“行不行的,不试怎么知道。”
宋安非点头:“就是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搭上话,这里的守卫,貌似很森严。”他说着就朝周围看了看,两边的门口都有人守卫着。
春儿说:“我来试试。”
她说着就走了过去,走到宋安门口,笑着朝那几个人作揖说:“两位大哥,我家小姐初来乍到,想去拜见一下老夫人,劳烦两位大哥,能不能给通报一声?”
“我们和后院搭不上话,帮不上姑娘这个忙。”
“传个话也不行么?”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规矩很严,外头的人,是不准到后面去的,要传话,得找当家身边伺候的人,他们才和后院有联系。”
“多谢两位大哥。”
春儿吁了一口气,朝宋安非摇摇头,宋安非问说:“那他们和三当家,总能说上话吧?”
春儿愣了一下,宋安非说:“咱们可以从三当家身上试上一试,让他带我们去。”
果不其然,他问了门口的人,果然可以去帮他们传话给三当家。不一会人就回来了,说三当家午饭时候,会过来一趟。
陆啸昆问:“你刚才不是说,三当家或许已经起了疑心,再和他往来,你不怕他看出端倪来?”
宋安非说:“咱们在这里,躲他是躲不过去的,他如果能看出来,那迟早能看出来,如果看不出来,再怎么见面也是看不出来。横竖试上一试,也省的一直疑心。”
春儿点头,说:“那咱们破釜沉舟,赌上一把。”
第115章调戏
王青还没来,却陆续来了很多下人,男男女女都有,端火盆的端火盆,抱被子的抱被子,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倒像是谁过大寿所以都来送礼一样。他们三个面面相觑,就听有人来说:“二当家说了,让小姐和姑爷,姑娘等几个人都暂且在这里住下,如果还缺什么,尽管提,我们有的,都会送过来。”
春儿说:“这是要把咱们囚禁在这里的意思了。”
“看来王虎的事儿不了结,咱们是走不了了。”
“怎么算是个了解法儿?”陆啸昆说:“他病好了,或者他病死了。”
宋安非在一个火盆旁边坐了下来,烤着手说:“咱们等一下看看,等到三当家来了,或许能问出一些眉目来。”
然而可惜的是,等到午饭时候,外头突然来了人,说三当家有事出去了,不能过来。宋安非很失望,问他何时能回来,那传话的人一问三不知,只好作罢。
他们就在这院子里,哪也不能去,等到傍晚时分,天空忽然下起雪来。
不如从前的那一场雪大,细细碎碎,一直下到天黑,才遮住了地面。他们吃了晚饭,春儿说:“如今这情形,倒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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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果真是那句话,上山容易下山难了。”
不过所幸这屋里头是很暖和的,尤其是外头下着大雪,里头更显得暖意融融。吃了饭,春儿又坐着说了一会话,就有些困了,问说:“咱们要怎么个睡觉法?”
宋安非不解,问说:“睡觉还能怎么睡?”
“三个人两间房,总要分开睡吧。我是想问,是咱们俩一个屋,陆大哥一个屋,还是你跟陆大哥一个屋,我自己一个屋。”
结果宋安非还没说话,陆啸昆就有些纳闷地说:“你这话说的奇怪,这还要问么,自然是我们两个大男人一个屋。”
春儿噗嗤一声就笑了:“我真是糊涂了,都成习惯了,慢慢的和你都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了。心里还是想着咱们睡一起。”
宋安非听了也是尴尬,说:“从前要瞒着陆大哥,如今都已经彼此知晓了,自然我们俩睡一个屋。”
“那好吧,今天真是乏了,昨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这一冷一暖,还真困了。”
她说完就到隔壁去睡觉。陆啸昆看她走了,这才关上门说:“她一个姑娘家,也是心大,到了这土匪窝里,还睡得着。”
宋安非微微笑着,说:“她也是真累了,难为她一直跟我跑来跑去。”
陆啸昆回头看向他,在烛光中,他英俊的面孔显得特别温暖,目光也似乎带了一点暧昧的意味。宋安非站起来,说:“外头的雪,下了很大了吧?”
陆啸昆听了,就推开一点门给他看,只见外头院子里,已经落下一层白色的雪,只有一行脚印,是刚才春儿出去的时候留下来的。宋安非走到门口,朝外头看着,院子本来素净宽阔,如今下了雪,被外头的昏黄灯笼照着,倒有一种迷离伤感的意味。陆啸昆站在他身边,说:“别在这站着了,冷。”
宋安非就转身,陆啸昆关上房门,仔细插好门栓,回头却捉住了他的胳膊。宋安非有些愣,回头看去,陆啸昆已经捉住了他的手,说:“这么凉,是不是穿太少了。”
宋安非有些局促,说:“穿的够多了,我手就这样。”
“怎么肿的比原来更厉害了,”陆啸昆捏着他的手,看着他手背上的冻疮,说:“昨天晚上冻的吧?”
“来的急,我跟春儿是坐骡车来的,能不冷么,我的手一直抓着车身,最后都冻的没有知觉了。”
陆啸昆松开了他的手,说:“冻疮药也没带过来,暂且忍忍吧,以后可要注意了,这冻疮一旦严重,以后年年都得冻手。”
宋安非走到床边坐下,说:“你困不困?”
“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上茅厕。”
宋安非听了微微有些害臊,就没说话,陆啸昆打开门走出去,他坐在床沿上,忽然觉得这身边要是没有个人在,他还真有点害怕。不一会儿陆啸昆就回来了,却见他手里端着一个木盆,说:“我要了点热水,你泡个脚吧。”
宋安非这才知道,他是出去端水了。他先用热水泡了手,要洗脚的时候,忽然想到这里不是他们自己家,要用热水,也得跟卧虎山的人说,实在不方便,于是就说:“要不一起洗吧,省的你来回跑。”
陆啸昆说:“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宋安非说:“那多不好意思……”
陆啸昆就笑了,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比我干净多了。”
“从前也就算了,如今都是男人,我也没那么多讲究。实在不好意思自己洗完的水再给你洗,何况是你端的水。不然,就我洗完了,再出去给你端一盆干净的。”
陆啸昆说:“你这人,就是这不好意思,那不好意思的,”他有些无奈的样子,说:“好吧,那就一起洗。”
他说着就脱鞋,脸上带着笑,说:“你别嫌弃老哥就行。”
听他说一声老哥,宋安非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很微妙的一种心理感应。他看了陆啸昆一眼,说:“你都说了是兄弟,那就没什么嫌弃不嫌弃。我宋安非,也不是那种人。”
其实陆啸昆也觉得气氛是很微妙的,他觉得微妙的是宋安非如今是一身女人打扮,却在和他称兄道弟。他发现,他实在没办法把女人打扮的宋安非,当成兄弟来看待,尤其……
尤其是现在,宋安非脱了鞋袜,露出白皙瘦削的脚丫,那脚丫他就觉得不是会在老爷们身上看到的脚丫子。
更尤其当他脱了自己鞋袜,把自己的双脚也放进盆子里面去的时候,两个人的脚虽然小心翼翼地避碰触到一起,但肤色和形状却差异太大,一个白皙,一个黝黑,一个显得小巧细长,一个却孔武有力。
热水淹没脚背,冒着一点热气。两个人都没有伸手去洗脚,而是把脚放在里面,轻微地,时不时地动一下。
那水声却格外清晰,衬得气氛更显暧昧。陆啸昆开口打破了这样诡异的气氛,笑着说:“你的脚真是白。”
这话说出来,他却觉得似乎有点奇怪,于是赶紧又追了一句:“不像我的,糙汉子一个。”
宋安非低着头说:“我天生的,就晒不黑,脚成年不见太阳,就更白了……”
“白嫩嫩的,跟大姑娘似的。”
陆啸昆本来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只是听到刚才宋安非的话,突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但是他说出来之后,很明显让宋安非窘迫了,以至于宋安非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低下头,似乎很不好意思。
他自己干笑了两声,发现这屋里的气氛,被自己弄的更加奇怪。他看着盆子里的两双脚,也不知道心里头怎么想的,眼睛看着宋安非因为低头露出的半截脖颈,左脚忽然微微抬起来,又放下。
宋安非一颤,自己的脚背就被陆啸昆踩住了。
有人说,脚是人的第三个性器官,或许是因为它平时很少露于人前,也有它神秘莫测的地方。或许它也会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变得意外敏感性感。
宋安非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红着脸问说:“你干嘛?”
陆啸昆却好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语气也带着调侃,说:“洗脚啊,来,你用脚给我洗,我用脚给你洗,蹭蹭就干净了。”
“你……”宋安非不知道他认真的还是在调侃他,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想把脚从陆啸昆脚底下挪开,但是当挪动到一边,陆啸昆立即又跟了上来,他的脚又宽厚,整个将他压住,这么一来,水声哗啦溅了出来,宋安非再也不敢动了。
他喘着气,心里兴奋又紧张,却觉得陆啸昆却只是带着调侃的笑。
只是他太紧张,没听出陆啸昆的笑声里,也带了那么一点粗重的呼吸。
第116章暴风雪
宋安非无计可施,索性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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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一副害臊到不行的样子。他这样,倒让陆啸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场了。
他笑了两声,说:“你看你,穿上女人的衣服,脸皮也跟着薄了。”
宋安非低着头不说话,陆啸昆的双脚忽然从水盆里出来,水声哗啦作响,陆啸昆把双脚放在盆沿上,笑着说:“你先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
这一回宋安非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赶紧洗好了脚,就到床上去了。陆啸昆默不作声也洗了,房间里再也没有人说话,悄无声息,只有外头风声呼呼作响,估计又是一场大风雪。
等到陆啸昆出去再回来,宋安非已经合衣躺了下来,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陆啸昆问说:“刚才的事儿,你生气了?”
“嗯?”宋安非说:“没有。”
“我看你都不说话了。”
“我在想别的事。”
“什么事?”
宋安非说:“我在想咱们这回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全身而退。这群土匪,无恶不作,当初攻打王家,杀烧抢掠,实在让人胆战心惊。按理说,王虎对王家小姐,已经恨之入骨,将她嫁给了别人,为什么再病重的时候,却突然要见她?”
陆啸昆沉默了一会说:“可能他心里还放不下吧,或许就是不甘心。”
“你所说的,正是我担心的,”宋安非翻身面向陆啸昆:“他如果是因为不甘心才叫我来的,才更让人担心。他总要我做些什么,才能甘心吧?”
陆啸昆问:“他都病入膏肓了,还能对你怎么样?”
宋安非说:“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别胡思乱想了,不管怎么说,还有我跟春儿呢。”
“嗯,幸好还有你们在。”
“别想了,睡吧。”
陆啸昆说着,忽然伸出手来,捉住了他的手腕处。宋安非觉得陆啸昆的手掌异常温暖,透过他手腕的皮肤,一直传到他心里面来。他心里微微一动,就那么侧着身体面对着陆啸昆,不一会,陆啸昆也翻转过身体面对着他,黑暗中,两个人相对而躺,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他渐渐地有了困意,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陆啸昆喊他。
很奇怪的语调,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调,里头饱含着情意,仿佛多听一句人都要融化掉。紧接着就有一只手触摸到他的腰身,慢慢地往上滑,最后来到他的肩膀,然后又沿着来时的路线滑下去,似乎在描摹着他身体的曲线。
他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惊声问:“你……你要做什么?”
黑暗中,陆啸昆的声音饱含情欲,说:“你是我媳妇,我还能做什么?”
他抓住陆啸昆乱摸的手说:“不行,不行,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就不行了,男人也可以,你不知道么?”
宋安非觉得这样的陆啸昆变得很陌生,他又急又臊,说:“男人和男人,怎么行?”
“那王通不也是男人,怎么他就能喜欢你?”
“他,他只是拿我当朋友……”
“朋友……”陆啸昆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手却没闲着,转而摸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太痒,他仰起头,呻吟了一声,陆啸昆就说:“你看,你跟女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我,我有这个……”
他忽然抓住了陆啸昆的手,引着他摸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他的下半身,己经顶起了帐篷。他以为陆啸昆会知难而退,却听见陆啸昆说:“有这个怎么了,我也有,不信你摸。”
陆啸昆说着,就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胯下摸去,他摸到了让他心跳如雷的物件,想要缩回手,可是却已经被陆啸昆按在了上面。陆啸昆粗重的呼吸喷到他的耳朵边上,宋安非觉得自己身上被陆啸昆点燃了一把火,好像他的所有理智都已经坍塌,他颤抖着问说:“你……你真的喜欢我么?”
“你说呢?”
“知道我是男人,是宋安非,不是王玉燕,也喜欢么?”
陆啸昆喘息着说:“更喜欢。”
宋安非“呜”地一声,就扑入了陆啸昆怀里,一股男人的雄伟气息将他包围,让他臣服,温暖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他沉浸在其中,喊道:“陆大哥……”
但是似乎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喊陆大哥,还有别的女人在喊。
然后他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人在敲门,嘴里还喊着:“陆大哥,陆大哥。”
四下里还是一片漆黑,房门敲的很急,他刚从睡梦当中醒过来,心神都还在那一场热情的梦里面。他慌张地去摸旁边睡着的陆啸昆,却摸了一个空,心里一惊,房间就亮了。
原来陆啸昆去点灯了。
“马上就来。”陆啸昆说着就和宋安非互看了一眼,赶紧穿好衣服下了床,打开门,春儿惊慌地喊道:“不好了,听说王老虎不行了!小姐快点穿上衣服,可能等会就要有人来来了。”
宋安非慌张地穿好衣服,春儿帮着他搭理,几乎忙成了一团,外头也是乱哄哄的,隐隐约约好像风声中传来很多人的说话声,陆啸昆走到门口一看,外头早已经是大雪纷飞。
这是一场暴雪,远比今天头一场大雪还要大,风也刮得急,呼呼作响,那下雪的架势简直叫人心里害怕,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而王老虎所在的院子里,早已经乌压压一大群人,好多人不能进屋,就在院子里站着,头上身上,全是厚厚的一层雪。
但是和外头不同,屋里头却暖意融融,灯光照的如同白昼。王老虎的妻妾都在旁边围着,还有他的独生女儿王瑛,站在旁边偷偷抹着眼泪。除了他们,便是卧虎山的几个当家人,为首的便是何文才。
大夫脑袋门上都是汗,把了脉之后,却并没有说话,提着药箱退到一边。何文才走上去,两个人走到帷幔后面,何文才轻声问:“怎么样了?”
“怕是不行了。”
何文才神色严肃:“还能撑多久?”
“也就天亮的功夫。”
何文才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夫看了何文才一眼,说:“二当家早做准备。”
何文才点头,重新又走到了病榻之前。王老虎的妻子刘氏抹着眼泪问:“小叔怎么不在?”
“今日白天里,下面有人说河西镇有个大夫,有几分本事,但是为人古怪,已经七十多岁,不大肯外出看病。老三想去试一试,所以就亲自去请了。估计是遇上了大雪,堵了山路。”
刘氏抹着眼泪说:“那这可如何是好?”
“嫂子放心,这不还有我的么?”
刘氏抹着眼泪,回过头去,眼神微微黯然,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外头却突然跑过来一个小丫头,院里的众人听到哭声都看了过来,就看见一个身量娇小的丫头,哭着跑进来,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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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来,她跑进去,哭着扑倒在地上:“夫人,夫人,不好了,老太太她晕倒了!”
“什么?”刘氏闻言惊恐地站起身来:“怎么回事,老太太不是在佛堂好好的么?”
“刚才有人去给老太太通报消息,说大当家不行了,老太太一听,就要赶过来看大当家,谁知道刚出了门,就晕过去了!”
“找了大夫没有?!”
“大夫已经叫过去了。”
“嫂子先去看看吧,”何文才说:“这里有我这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我立即叫人去叫嫂子回来。”
“也好,”刘氏看了王虎一眼,急匆匆跟着那丫头走了出去,外头大雪纷纷,伺候的人赶紧给她披上了披风。前头早就有人拎着灯笼领路,院子里风雪交加,吹的那灯笼也晃个不停,刘氏过了角门,就哭了出来,旁边一个老婆子低声说道:“夫人,这时候可不是哭的时候,大当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里谁做主?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派人去寻三爷回来。”
刘氏抹着眼泪,镇静了一些,说道:“你去找几个可信的人,立即下山去找,如果找到了,务必请小叔快马加鞭赶回来,就对他说,家里一干人等未来如何,全看他了。”
“是。”那老婆子听了吩咐,立即走了小路,从旁边角门穿过去,吩咐了几个人,骑着快马,冒着风雪赶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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