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季风
他用了最简单的语言解释,字字珠玑,把陈年临时搭建起来的防御轻松攻破。
他说:“彼此相爱还不够吗。”
一个“彼此相爱”让陈年久久不能平静,司修齐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她还愣着,目无焦距喃喃道:“是真的吗……”
司修齐帮她清理,盖好被子,他衣衫整齐,并没有脱衣上床的意思。
“真的,我们很合适。”
陈年终于缓过神来,侧身拉住他的衣角缠在手里,“可是……我们对彼此都不够了解啊。”
“不重要。”司修齐不以为意,大手包裹住衣摆上缠弄的手,“结婚后一切都不会变,我能给你的比现在只多不少,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维持现状就好。”
他一口气说了很长的话,陈年脑子都不够用了,一时之间又是相爱又是结婚的,妥妥的甜蜜负担。
陈年支支吾吾的,真到她决定了她又说不上什么来,心思很复杂,很多事情涌上来阻碍着她的选择。
“你可以考虑考虑。”说完司修齐手指摩挲了几下陈年的手背,将小拳头从衣服上拿下来塞回被子里,“我还有事。”
走之前又想到什么必要的话,对她说:“想我了联系我。”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暧昧,正经生硬,却是他说的最有温度的话。
来这第一天就被人告知不要联系司修齐,天大的事都不可以,这几个月陈年一直遵守着,司修齐对她好了也没有为她放开这个禁令。
现在可以了,陈年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陈年心神不宁的混日子,不小心把吧台上的杯架碰到,玻璃杯哗哗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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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片溅到陈年的脚背上,顿时冒了血。
还没到陈年主动行使权力联系司修齐,他的电话先来了,距离事故不到半个小时,陈年人都没走远在附近的沙发上包扎,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陈年看看帮自己找别的药的佣人,再抬头望望四周,在人为告知和监控记录两个猜测中游移不定。
“你怎么知道的?”
司修齐那边出奇的静,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她最想去哪。
“想回家。”陈年不确定成功率但还是说了,前几天把插上原来的手机卡后收到了家里的消息,姐姐陈代要结婚了,婚期在年底,眼看着快到了。
司修齐明显不想同意,当没听见这话,直接跳到退场词:“你好好养伤……”
陈年打断他:“我想去夜市!”
她疯了似的想念嘈杂的市井生活,尤其是在这里待久了以后,生活在这片别墅区的人个个身价不菲,陈年混迹其中后身旁自然而然划出了一条标准线,线内是上层人士应该做的事,线外的事有损形象,周围的一切都在无形中制约着陈年的活动,警告她适应她该适应的。
第二天司修齐开车来接她,她像个小跛子,脚印一深一浅的走向他。
司修齐扶她上了车,胳膊撑在车门框上问她的脚行不行。
“行。”陈年斩钉截铁的说。
上了路司修齐说起了体检的事。
“我给你找好了医院,你方便了去一趟,找唐医生,只管检查不用管别的,最近有点忙不能陪你去。”
原本陈年也没指望他会陪着,意料之中的事,陈年嗯了一声说脚好了就去。
夜市开在市中心的一条不算宽的街上,周围是林立的高楼大厦,夜市成片的橘色灯光淹没在斑斓的霓虹灯里,只剩热闹藏不住。
陈年挽着司修齐的胳膊拖着脚缓缓行走在叫卖声中,好奇的张望一个个没见过的特色小吃摊点。
司修齐的冰块脸被她逗得融化,“想吃?”
陈年咽了咽口水,点头。
买头几分小吃的时候陈年还有点拘束,后面直接松开了司修齐,自己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买好吃的。
“这个本地话叫什么?噢……什么烧?为什么要放这么多香菜啊,也不是不能吃就是……算了放吧,少一点啊……”
司修齐在人群外盯着里面戴着在小摊上买的酒红色蝴蝶结发圈的后脑勺,她如鱼得水,好像对这种环境有着天生的亲昵感,热情,活泼,和第一次给他塞面具的形象重合……
陈年买了一大堆小东西,手上捧着一次性纸碗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夹起一筷子红条条的东西要给司修齐吃。
司修齐眉一皱,陈年识趣的收回来放进自己嘴里。
“开心吗?”
陈年含着东西唔唔的点头。
司修齐感受不到这里有什么特殊,一条普通的街道而已。
启动车子掉头。
在拐过一条小窄胡同时司修齐的视线直直的盯上前方靠近的黑车。
换倒挡,看后视镜,踩上油门。
“抓紧。”
陈年还没反应过来,车子突然急速倒退!
司修齐一丝不苟的注意着周围的路况,猛打方向盘撤出了迷宫一样的胡同。
出去后车速依旧没降下来,打了个蓝牙电话后开得更快了,他表情紧绷,陈年连气都不敢出,路线明显偏离了回去的方向,陈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分钟后,司修齐在一处高速公路的岔道口停了车。
陈年第二次看到司修齐的司机,他代替司修齐上了这辆车的驾驶座,临走之前司修齐说让她在家等他回去,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对面司机开来的车。
[包养]他会不会有事(剧情)
司机一脸严肃的把陈年送回别墅后也匆匆的走了。
月明星稀的好天气,陈年莫名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第二天一早,家里多了一个男人,听说是保镖,穿一身黑,个子跟司修齐不相上下,看上去也面无表情。和房子里的其他人不同,他不住另一栋房子,而是和陈年住一起,在她的楼下。
陈年在院子里看人种花,他骑着摩托从外面回来,路过陈年时也不打招呼,跟没看见似的路过了她。
态度和保镖不沾边,倒像个祖宗。
对他的好奇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司修齐消失一周、两周后,陈年的焦虑难以控制,开始给司修齐发消息,不过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天她照常一早给司修齐发了信息,然后换好衣服准备去找他安排的唐医生做检查,下楼时看到那个祖宗刚进房间,她嗳的叫了一声,门按照原来的轨迹关上,把陈年的声音阻拦在外面。
陈年心里骂骂咧咧的,过去敲门。
男人开得很快,挺拔的站在陈年面前的时候陈年气势一下被比了下去,身体倔强的坚守着阵地不后退一分一毫。
“什么事?”
语气极其不友好。
陈年挺直腰板,仰头对上他,问道:“你知道司修齐去哪了吗?”
“知道。”
他的直白令陈年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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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了结果听到了这种回答,陈年情绪上来,急忙追问:“他去哪了,没有出事吧?”
“有。”
陈年讨厌他这副问一句吐个字的样子,眉头一横:“你把话说完行吗?”
男人倚上门框,抱着腱子肉鼓胀的胳膊,似乎冷嘲的笑了一声:“和你有关系?你是不是操心得有点多了?”
陈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攥紧包带瞥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你去哪?”
“你管不着!”
陈年本来要去园区外打车的,刚出门被男人开车捎上了。
“你跟我去干嘛,你不是应该待在家里……”
那祖宗打断她:“我是保镖,不是保安。”
说完不跟陈年一般见识的专心开车了。
听到保镖两个字陈年又想起他说的司修齐出事的话,焦灼感上来,如坐针毡,可不管陈年怎么问,软硬兼施都没用,他嘴严,一个字都挖不出来。
都给她找保镖了,那司修齐出的事一定也不是小事。
心里装着这件事,检查的时候又被各种从没听说过的复杂程序弄得晕头转向,私人医院的医护人员跟哑巴一样全程闭着嘴,在压抑的气氛下陈年被抽了十几次血,完事后两条胳膊都乌青一片了。
那个唐医生看着亲和,时刻笑眯眯的,实际上是最难搞的,连检查的单子都没让陈年碰一下,陈年打听都是些什么项目的时候他滴水不漏的把话题转到别处,次次让陈年哑然。
体检陈年又不是没做过,可从来没有这些。
而且居然要一个月后才能拿结果!
怎么比亲子鉴定结果还漫长。
一吹带着海腥味的风吹过,陈年差点没扶着医院的门柱当场吐出来,不知道检查时打进去的药是什么,刚才没感觉出不适来,现在胃里翻腾的厉害。
一路上陈年歪头靠着看向窗外,没了来时的聒噪,胃里舒服点后又感觉空了,看见马路对面有个水果摊,叫保镖靠边停车。
“我想吃点酸的。”看着好像有山楂卖。
男人刚要熄火解安全带,陈年率先解开了自己的,“我自己去吧。”
摊位摆在人流大的步行道上,周围还有些卖工艺品小零食的的摊位,生意不好就凑在一起唠嗑,水果摊的老板给陈年拽了个塑料袋让她自己挑着,也凑过去跟其他摊主搭话。
“能不严重吗,把副国级的领导都惊动了,干部涉黑洗钱这罪名可不小……”
“我觉得不会吧,书记红三代呢,不会知法犯法吧。”
“金钱的诱惑大啊。”
保镖看着两手空空的陈年魂不守舍的坐上来,随口问了句怎么没买,陈年没说话,半死不活的靠着窗户眯着眼沉默了一路。
一下车抱着大门口的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大有把肠子吐出来的趋势。
家里的佣人们跑出来帮忙递水递纸,陈年腹部一阵接着一阵的抽搐,脸色惨白,表情痛苦,人们看着也只能干着急。
终于有个间隙,陈年伸手往旁边人手里接过纸巾,头扎在垃圾桶里没抬起来,拿着纸的手收回去先在眼部抹了一把。
许久后撑着膝盖站起来,双目通红。
刚站直,眼前突然一阵黑,陈年踉跄了一步后倒在了旁边人的身上。
“陈小姐!”
陈年捂着晕乎乎的额头想说句没事,下一秒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越过来,直接抱着她迈着大步往房子里走。
“我没事……”陈年和男人亲密接触过多少回都数不清了,这时候竟然生出一股子别扭来,“你、放我下来……”
“你老实点吧,你出事我也好过不了。”男人板着脸,像在跟克星说话。
陈年果然安静了,抱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带进房子、上楼梯,安静下来后负面情绪争先恐后的涌上来,不禁又湿了眼眶,索性闭上眼不让人看出来。
终于等到能让她自愿安顿下来的人了,他却这个时候出事了。
她想着想着几丝轻颤从喉咙里发出来,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有些于心不忍,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了。
“姜也。”
陈年嗯了一声。
姜也把她放在门口,没跨入她的领域,“有事叫我。”
刚转身,胳膊上多了一只手,一回头对上陈年凄楚的脸。
“他……会不会有事……”
她放了手,姜也生出一种憋闷感来,想安慰的话出口变成了“你可以走”,这话出口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降至冰点,陈年扭头回了房间,用重重的摔门声回击他。
除了等,别无他法。
过了几天后陈年身上的不适感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除了胳膊上针孔太多还有点抬不起来以外别的地方都没影响了,起床后发现又来月经了,自己捂了一会才下床,去厨房找了点软软的零食,穿着家居服拎着东西出去了。
“陈小姐?”保姆看见她往外走叫出她,“要出去啊?”问这话的时候脚尖已经往姜也的房间拐了,估计下一秒就要叫他出来跟着了。
陈年抬抬手指向景园的方向,“不用跟着了,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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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表面上答应了,等陈年一走立刻敲了姜也的门。
几天没见,小花的肚子都大成皮球了,陈年在一群猫里找了半天才认出它来。
叫了声小花,猫群里最大的狸花猫喵呜一声,看清来人后立刻从栅栏里穿出来,身边挂了几片枯黄的落叶,迫不及待走到陈年腿边往她腿上蹭了蹭以表亲近。
陈年俯身把她身上的叶子拿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都是你爱吃的。”
小花喵喵叫着,迈着略微笨重的步子照旧带着陈年往自己的窝走。
小花的窝在一截废弃的下水管中,管子一头埋在土里,另一头断开平铺在地上,里面塞了很多棉絮,把窝垫得软软的,也窄了点,对怀孕的小花来说进去地有点勉强。
陈年把营养高的食物挑出来放在手上喂给它。
“小花,你见过斑鸠吗,我怎么找不着它了?”
小花吃得正欢,吃的时候发出舒服的呼呼声,像在回应陈年的话。
陈年蹲在地上伸着手喂猫,不时四处张望一下找斑鸠的身影。
斑鸠是一只叫不上品种的大狗,陈年刚见它的时候他身上的毛都烧光了,露出里面皮肤上黑白色的斑块,陈年就给给它取名斑鸠,它和这群猫不同,好像没有固定的窝,陈年每次见它它都在不同的地方。
猫吃饱了,陈年把其他的吃的送去给另外一群,回来坐在露出土色的草皮上陪小花。
小花亲昵的舔舔她的手指,在她脚边卧下去,缓缓翻开肚皮,把胀得圆滚滚的腹部露给陈年看。
陈年小心翼翼的摸上去,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滑动,“小花,你是不是这几天就要生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吧?”说完陈年想到他们说司修齐对猫狗的毛过敏,而且他也十分不喜欢这些动物,陈年出来看看他们偷偷摸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叹了口气,“去后院应该可以吧,我给你做个大一点的窝。”
小花喵了一声,两只前爪举起来够陈年垂在前面的头发,收了尖锐的指甲勾弄发丝。
一大团黑云压过来,光线瞬间暗了下去,接着响起一声闷雷。
这地方真怪,总在晴天来霹雳。
陈年缓缓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弯腰诱哄小花跟她回家。
“我那有好多小鱼干,走吧?”
小花翻身起来,仰着头喵了一声。
“等你生完就可以回来。”
小花不知道能不能听懂陈年的话,还扭脸看了看自己的小破窝,看上去又有那么一点人类的留恋情绪。
陈年哑然失笑,动物才不会像人一样贪图富贵,它们想要的只是一直陪自己的那个,她单膝跪地,“可是你要生小猫啊,要下雨了可能会很危险。”
小猫舔了舔爪子,似乎动摇了,试探性的走了一步,陈年站起来一点点引导她跟着自己走,它走得很谨慎,不停地左右张望,所幸步伐一直向前。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犬吠。
陈年抬头望去,见灌木丛被压下去一块,下一秒里面窜出一只棕黄色的大狗。
“斑鸠!”
斑鸠纤长的腿平稳的跳到平地上,隔着老远就开始摇尾巴,边摇边往陈年这边走。
走了两步警觉的停住了,陈年想过去,它却开始一步步往后退。
小花也发出敌意的声音。
陈年回头望去,见到了后面的姜也。
“你怎么来了?”陈年皱着眉,说话间小花已经窜进了下水道里,斑鸠也不见了踪影。
姜也表情复杂,“小王来找你了,回去吧。”
小王是司修齐的司机,每次见她都是陈年的生活发生转折的时候,第一次见她就成了高官富豪的情妇,第二次见他,金主就进了小黑屋。
果然听完后陈年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小王态度谦卑,坐在沙发上的屁股都半边悬在外面,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没有让人舒服的元素。
他手边有个lv的限量款手袋,身份牌没拆悬在外面,陈年只是看了一眼,那袋子就到了自己旁边。
“齐先生交代的,这是补偿。”
陈年一根手指拨了一下包带,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满满的百元纸币,“什么意思?”
“陈小姐,下个月您可以回家了。”
外面又传来一阵响亮的雷声,目光所及的树冠开始左右摇晃。
陈年情绪良好,看上去还十分冷静,“他人呢。”
小王机器人一样持续恭敬,微笑道:“他可能回不来了。”
陈年腾地站起来,一把挥掉装满钱的袋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高声道:“什么叫回不来了!”
眼眶因为激动的情绪被透明的液体灌满,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说要结婚的,我考虑好了,我要嫁给他,我要等他回来!”
“陈小姐……”
陈年仰了一下头,把眼泪憋回去,几秒种后慢慢下蹲,把洒落出来的钱悉数捡回去。
小王低头看着,心道果然,她禁不住考验。
很快,小王的看法被颠覆,那袋子钱又到了自己手边。
陈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强撑起来的铿锵一字一顿道:“我不要补偿,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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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这些给我做聘礼。”
“轰隆”一声,狂放的疾风夹杂着骤雨席卷大地。
陈年撂下话去拿了把雨伞,把小王扔下走进了雨帘。
姜也刚要跟上,被小王的手势制止。
雨势渐大,陈年脚步不由的加快,这雨估计还会更恶劣,得赶紧把小花接过来。
快到景园的时候狂风4虐,雨伞被吹歪,时刻都有被风撕扯成碎片的可能。
快到了快到了。
陈年大声叫着小花,已经能看到地皮上露出的那截白管子了。
再走近一看,那截管子已经缺了一大块,里面的棉絮湿哒哒的粘成一团,小花也没在里面。
一阵马达低沉的轰鸣声冲破风声,从远处呼啸着穿过来,陈年刚走到路边,车子侧过衣角,陈年当场被刮倒在泥地里,红色跑车里探出一只挑衅的手,食指朝下晃了两下。
陈年倒在地上,隐约听见同一水平线传来一声哀叫,只有一声,很细微,很快消失了。
陈年坐在地上把硌着胳膊的雨伞抽掉,脚腕歪着,上身凑过去检查,小心活动了一下,确定没扭后手掌撑着公路准备站起来。
一缕血水流进指缝,陈年缓缓顿住,目光盯着那条细细的血丝流进手掌,然后继续顺着雨水蔓延,漂进下水道。
抬头看向流过来的方向,满眼血色……
而血液的出发点上横着一条黑色的毛绒尸体。
陈年心骤然缩紧,爬起来,一点点靠近,在离它三四米的位置停住了,这个位置已经足够她辨认看,陈年在看到模糊一片的血肉形状后身体一阵阵的发冷,四肢僵硬,愣愣的杵在原地不知进退。
“小花……”
原来它听见她叫它了,它又迈着沉重的步子赶来……
原来刚才那声哀叫是它的……
陈年目无焦距,僵直的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压抑的呜咽声掺进雨声里。
冰冷的雨水将她浇透,她任由越来越多的血水沾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头顶落下来的雨停了,身旁多了一双穿着黑皮鞋的脚。
陈年抬头,不知道是不是悲悸把幻觉带出来了,竟然让她看到了司修齐,他完好无损的站着为自己撑着伞,目光深沉面色冷清,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司修齐看到了陈年凄楚的目光和狼狈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某个角落被牵动了,在他无法感知的角落里隐隐作痛。
他伸出胳膊:“起来。”
陈年搭上去,“你……”
司修齐俯身把她拉起来,顺势拥进怀里:“我回来了。”
[包养]做到流血(2709)
陈年记不清是怎么回去的,她脑子里全是小花小腹凸起的贴在路上的画面,司修齐的归来也没能把那些画面扫光。
司修齐在她面前脱掉西装,随口说了唐医生对她身体状况的评价。
“他说你很健康。”
陈年侧躺着看他,还以为这句话有后半句,可是没有,好像就这么点。
她不笑的时候总让人感觉精神不济,司修齐说她像病西施,这是夸她漂亮,陈年还是笑不出来,她不清楚司修齐有没有看到她刚才为了什么哭,在他两句话的空挡里小声说了一句小花死了。
司修齐面不改色,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压了上来。
没人逼他履行什么义务,他却跟办公事一样办她,一步一步按着程序进行,把她身子带热了挺身贯穿。
不可否认身体的愉悦可以缓解糟糕的心情,可能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抗拒的,但后面把什么都暂时抛到脑后了。
“想要聘礼?”他叼着陈年的耳垂,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彻底进入温暖的洞穴。
陈年含糊的嗯了一声。
陈年曲腿裹紧他,现在她需要滚烫温度的安抚,于是挺着腰紧跟他挺动的节奏,配合他镶嵌进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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