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季风
可所有的坚定都在看到家中的生日蛋糕时被击垮。
蛋糕装在透明的盒子里,像个未完工的残次品,裱花参差不齐,配色也十分随意,中间用不同颜色的果酱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第二个字。
陈,年。
右下角一颗小小的红心不知道什么原因缺了一块。
蛋糕旁边是新一季的限量赛车模型,他舍不得买也抢不到的那款。
蛋糕的香气慢慢散了出来,凡陈猛然意识到了陈年身上的甜香。
所以她只是去了蛋糕房,去亲自做了生日蛋糕,声音支支吾吾也只是想瞒着他给他惊喜,中途做坏了被人指导……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多幼稚,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猜测就中伤她,不敢停留,拔腿跑了出去。
他在路上说了无数声对不起,心里一点底气都没了。
一直以来,不管两人相处得多么亲密无间,那件事都是两人共同的禁区,他们彼此都小心翼翼的避开那种话题,凡陈觉得只要能一直一如既往的对她好,总有一天会让她忘了那些男人只想着自己的,可今天他却一句话把两人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陈年过了很久才开门,她没让他进去,而是自己出来。
头发散开垂在胸前,遮住了小半张脸。
凡陈有些局促,千言万语出口却成了谢谢你的蛋糕和礼物。
陈年吸了吸鼻子,侧过脸去,调整呼吸,还没说话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他激动的抱紧她,连声道歉,一直重复。
陈年推了推他,没推开,“凡陈。”
他立刻安静下来听她说。
“发消息的人是我的上司,要我明天把他弄脏了的衣服送去酒店,仅此……”
“姐姐,你别说了,是我误会你了。”凡陈打断陈年冷静的解释,她的话只会让他心往下沉,会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混蛋。
陈年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从来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我没做过违背承诺的事,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只有你……”强撑的铿锵中还是带上了哽咽。“凡陈……”
凡陈耳边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她的下一句话是最终的审判,他连气都不敢喘。
陈年回抱他,闭上眼的瞬间,眼泪倏地滑下来。
“理想……更重要。”她嘴唇颤了颤,压在他肩膀上,紧紧抱住他,“我们分开吧。”
凡陈哽了一下,拼命摇头,“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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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分开!”
陈年也摇头,对比之下,她无声的坚决势不可挡。
凡陈嗓子瞬间沙哑了,他推开陈年,握着她的肩膀和她对视,“姐姐,你没有心吗?”
陈年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凡陈浑身力气都被她抽干净了,他没有力气再去抱她挽留她,三百天的缘分被他亲手葬送了。
到底理想和她哪个更重要,在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前他都没想明白,他固执的不肯放手,那根手指牢牢的攀着她,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出令他锥心刺骨的话。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给她尊重,无论哪一次都是,她说让他走他就转身。
也曾争取过,这些偷来的日子都是他用心争取来的,可以知足了。
冰冷绝情的陈年回到家中,情绪失控前听到了一声细小的猫叫,然后向日葵旁边的盒子被顶开,里面冒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小脑袋四处扭了扭,看着陈年的乖巧的跳了出来。
它脖子上挂了一张卡片,陈年蹲下身子摘下来。
是曲谱上熟悉的字迹,口吻却是猫的。
「妈妈你好
我是一只半岁的小猫
是不久前被爸爸从流浪站领养回来的
爸爸把我交给了奶奶照顾
奶奶把我的伤养好了,还把我喂得漂漂亮亮的
爸爸和奶奶都在等这一天,我也在等
因为这一天我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以后我们三个要一直在一起
妈妈,我还没有名字,你可以给我取一个吗?」
在看到卡片下面两人一猫的铅笔画时陈年再也绷不住,泣不成声。
航站楼外漆黑一片。
心灰意冷的凡陈终于下定决心启程了。
他像只提线木偶一样根据安检员的提示张开双臂,转身。
“滴滴滴——”金属探测仪响了。
“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下。”安检员程式化的说。
这是下午去陈年家之前新换的裤子,什么都没装。
凡陈还是配合的掏口袋。
一枚冰凉的金属出现在口袋里,凡陈掏出来一看——
吉他耳坠……
等待安检的长队徐徐向前,一个接一个走向登机口,无人回头。
——姐姐,你没有心吗?
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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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为纸片人伤心的一天……
这里没有写陈年的心理活动,毕竟剧情还要继续下去,至于他们会不会有后续,肯定会有哒,等他光芒万丈凯旋吧!
杨总,想泡我?
第二天陈年顶着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爬起来上班,临走之前用家里现有的锅碗瓢盆给小猫准备好吃的喝的,打算今天去跟办公室的同事们商量一下把小猫带过去。
办公室里原来就有一只橘猫,被同事们喂成了“橘猪”,它每天的活动只有吃喝睡,懒得不行,前几天人们还商量给它找个伴儿激励它运动运动。
就是不知道自家的这只他们会不会喜欢。
出门之前陈年和它对视良久,脑袋里过了无数个物品的名字,最终也没确定让它叫什么,于是打算从它的长相下手。
小猫身上有两种颜色的毛,黑和白,主体是白色,右耳是黑色的,四只爪子也像是穿了黑色的小靴子,长相看起来憨憨的,总爱睁着大眼盯着陈年看。
“嗯……”陈年操着浓重的鼻音,一锤定音:“叫奶牛吧。”
小猫并不满意,喵呜一声扭头走了。
陈年去摸它,只碰到一个尾巴尖,起身收拾东西去上班,“不喜欢我就再想想,小姐妹,我一定给你起一个满意的。”
轻松的时光到此结束,陈年硬着头皮去酒店给上司送衣服,每靠近一步都有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这个上司之前陈年压根没见过,他在公司挂个名,是个股东,不管事,实际上他是很多公司的股东,昨天陈年才知道他是苗珠说想睡的那个,也是陈年先前公司的总裁。
他昨天带着一帮人去陈年工作的部门巡视,陈年端着咖啡从茶水间出来,于是……
狗血的剧情发生。
陈年前几天就听同事传,说上面要对员工的履历进行核查,原因是别的公司员工因为个人行为不端败坏了企业形象,所以核查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也不知道弄脏总裁衣服这件事有没有推波助澜,反正陈年幸运的被选中了。
刚下班就一通电话打过来,他在那边一条条念着陈年的开房记录,办事效率快到令人咂舌,陈年的祖坟都快被刨出来了,除了开房记录还有刚毕业被油腻主管潜规则未遂导致被下放的事。
他不偏不倚,说会处理那位主管,另外让她把私生活清理一下,否则就等着被清理。
陈年从昨晚就憋着一股气,进去见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后放下衣服就往外走。
他不缺这一件衣服,已经换上了整齐的全套西装,偏偏要她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职员赶着时间把衣服送到这种地方来。
如果不是他的信息,也许她和凡陈也不会匆忙的分开,她甚至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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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他说声生日快乐,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两人在冲动和冲击下草率的做出了决定。
或许,陈年想着——或许他们可以不分开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脚还是要往前迈的。
她不会回头看,但可以接受后面的人去前面等她。
不过她和凡陈的未来始终是个未知数,他走得一干二净,陈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站住。”
陈年对这位上司的印象很模糊,他长相英气,但没有什么让人一眼就记住的点,除了这幅天生可恨的嗓音,冷酷刻薄。
一份工作而已,陈年觉得她还没到非它不可的地步,她转身,迎上男人的目光,直言不讳:“杨总,想泡我?”
男人眼里的惊奇稍纵即逝,很快便和陈年打起了擂台,“你哪来的自信?”
“我不认为我除了这具身体还有哪值得您亲自警告,还有威胁,难不成您还想拉拢我帮您做假账?那您应该去找会计。”
男人被她这一番话激起了兴趣,靠在沙发靠背上的上身回正,开始认真打量陈年,看她不耐烦的样子,他反而更冷静了,笑问道:“你什么价?”
陈年打心底讨厌这个男人,尽管他符合一切她选客人的标准,帅气多金,但就昨天的那些事,他就被拉进了黑名单。
“无价。”
说完陈年用最潇洒的态度转身离开,抱着回去之后立刻受到辞退信的想法走的。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依旧安然无恙的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工作一切顺利,生活上糟心事接踵而至。
据说楼上新搬来的是一位青年画家,陈年心怀尊敬,带着对艺术家的滤镜忍受着接连不断的噪音,装修噪音、派对噪音、还有半夜不知道什么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终有一天滤镜被日常砸碎,陈年决定上去讨个说法。
漫画里都那么夸张吗
陈年什么都没准备,洗澡的时候听到上面噪音又开始了,出来套了个宽松的大t恤就准备找上去。
走之前小猫跑过来,陈年把它抱回了窝,进了窝也不老实,想跳出来,被陈年的胳膊拦住后又扭着它又蠢又憨的大头疑惑的看着陈年。
“你就叫憨憨算了。”
一秒过后小猫没反应。
“好的就这个了。”
小猫似乎没从终于有名字这件事上反应过来,睁着大眼趴在猫窝边上,看着陈年快速溜走。
楼上那家开门的速度贼慢,陈年早就听到里面拖在地上的脚步声了,明明是和自己家一样的户型,面积又不大,从里面走到门口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陈年以此推断里面的人估计是个慢性子。
门一打开,陈年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她以为画家都是面色蜡黄不修边幅留着小胡茬的那种,眼前这个有点明星像啊。
是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留了一头很少见的具有浓烈艺术气息的头发,和女人比起来不算长,和男人比起来不算短,微卷,发色偏浅,有些乱糟糟的,这种发型放在普通长相的人身上是非主流,但在他身上就成了十足的个性。
身材偏瘦,眼睛细长,睁着眼却像刚睡醒没睁开一样。上身的灰色t恤像是临时套的一件,衣摆还有半截没抻平,卷在腰侧,下身大短裤,两条长毛的大白腿很吸睛。
“干嘛?”声音懒懒的,强烈的排斥意味。
陈年拿出好邻居的友善来,自报家门:“你好,我是你楼下的902,我想跟你沟通一点事……”
一听是邻居,男人拖鞋趿拉着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开进门的位置。
陈年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就在这说吧,我觉得你们家平时动静有点大……”
陈年觉得她已经说得够委婉了,可男人还是好像被戳伤了似的愣着,就在陈年犹豫着要不要再委婉一点,或者就这么算了的时候男人一个“哦”字把陈年惊住了。
“哦?!”
陈年和包租婆的形象就差盘个头发双手叉腰了,表情一模一样。
这时男人才换了别的反应。
“抱歉。”
这和哦有什么区别吗?
他说完后就完事了,陈年站在门口堵着,搞得像是来闹事的。
第一次处理这种邻里矛盾,陈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难道不该有个保证或者什么的吗,这就完了?
男人和陈年对视几秒,互相僵持着。
最后他可能意识到这事还没完,因为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把刚才她不进来时缩短的空隙增大,给她让出位置:“要不要、进来说?”
陈年昂首阔步跨了进去。
进去后仿佛进了一个新的天地,天堂和地狱。
第一反应就是——乱!
第二反应是——好漂亮!
他的房子户型跟陈年的差不多,也是一眼能望到头的开阔户型,左右两边用一面从顶垂到地面的白色帆布隔成两个区域,左边没有窗户的地方是生活区,是乱的反应来源。
生活区有一张小小的双人床,几乎没有大的家具,铺了一张灰色的地毯,所有的家具都是为席地而坐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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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都很矮。
地上有书有衣服,还有亮着的平板和冒热气的咖啡。
被子的大部分都垂在地毯上,另外还有一堆理不清的数据线……
幸亏陈年没有强迫症,不然得当场去世。
再看工作区瞬间洗了眼睛。
工作区面积是生活区的两倍,靠墙的位置靠了好几层被白布包着的油画,油彩的颜色隐约能从画布中透出来。
几个画架对着的那整面墙是也是一幅画,像淋了雨的调色盘又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就算不懂艺术的人也会多盯着看几眼,颜色太舒服了,浓烈又柔和的感觉。
家里似乎没想过会有客人拜访,连张会客用的沙发都没有,男人看了看自己乱糟糟的床,最终引陈年去了工作区。
那有个电脑桌,上面的电脑还开着,男人看到电脑上的内容后连忙越过陈年先她一步用windows+m快捷键把所有桌面最小化了。
让陈年坐在电脑椅上,他坐在画板前的木椅上。
态度总算不那么可气了。
“抱歉,刚搬来没注意。”
陈年打量了一下他房子的装修,估计进来的时候就是精装房,所以哪来的装修声,就问道:“这周工作日的前两天,在搞什么?”震得她脑仁子疼。
男人往脚下的地面看了一眼,“在拆地板。”
他这么一说陈年才注意到这半边地面上的木地板已经被换成了浅灰色的地面漆。
他的椅子比陈年的矮,双腿岔开,小臂搁在大腿上,说完这句后就看着陈年,一副等她开口的小学生样。
“都弄完了吗?”陈年问。
“弄完了。”
“派对开完了吗?”
“开完了。”
原来真的只是脑子有点慢,态度还是可以的。
陈年坐着还有他余温的椅子,有点如坐针毡,他外表有点野,高挺的鼻梁更是把这一特性发挥到极致,认真盯着自己一句一句回答的时候有点像早期韩剧里的男神,有点呆,还有点……欲……
陈年赶紧说了自己的诉求,让他收敛点,注意时间等等,说完就站了起来。
临走前心里憋着话,实在不吐不快,就多问了一嘴他是不是也画漫画。
男人点了点头。
陈年懂了,刚才偶然一瞥,不小心看到了他电脑上的满屏春色。
纯属好奇,陈年又问:“所以漫画里的……都那么、那么夸张吗?”
男人的手悠悠的向中间靠拢,挡住了里面不受控制的家伙。
熬夜、吹风、做爱
他目光不自然的瞟向一旁,声音卡顿:“不、不算夸张吧。”
再聊下去就成了撩骚了,陈年自己穿得也不够规矩,里面还是真空的,无视掉他捂裤裆的小动作,陈年轻轻嗓子就要离开。
男人诶了一声叫住她。
“我叫许介。”
“陈年。”
陈年以为噪音的问题解决了以后两人基本上不会再有交集了,她早出晚归,回家倒头就睡,而上面那位估计是个夜猫子,两人的时差注定两人不会有什么照面。
确实,在未来的一周里楼上的邻居仿佛神秘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
但在一个周五的晚上两人遇见了。
陈年用那根白色的牵引绳牵着憨憨去楼下广场遛弯,憨憨怕生,脚都没沾过地,陈年就抱着它坐在花坛上看小孩们玩发光的陀螺。
许介出现在憨憨的嗅觉范围内时憨憨异常激动,喵叫几声后还有跳出陈年怀抱的趋势。
陈年找根源,见一个白衣的高个子朝自己走了过来,一只手插在大短裤口袋里,一只手拎了个便利店的袋子,袋子空荡荡的,只有两瓶啤酒。
一时间陈年不知道这个画面是从小叔身上出现过还是从凡陈身上出现过,想着想着就忘了打招呼,一路盯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许介走到陈年旁边,陈年侧了身子给他让出点位置来,他顺势坐下,依旧是那天的姿势,双腿叉开。把袋子放到一边,熟稔的样子倒不像是只见过一面的邻居,而是许久不见的老友,“你的猫?”
陈年抚摸着憨憨的头安抚它,边问许介:“要摸摸吗?”
看得出他视线一直放在憨憨身上,眼神跃跃欲试,可他还是没伸手,还往后仰了下身子:“它可能不喜欢我身上的味儿,下次吧。”
他说完后陈年注意闻了闻,除了沐浴露的清香以外确实有点不一样的味,大概是松节油的味道。对陈年来说不难闻也不好闻,那味道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让陈年感受到他清冽的气质和与众不同的艺术气息。
加上他说话时语速语调很舒服,有种时间都被他拉慢的感觉,所以陈年对他的距离感就少了些。
不像网吧前台的那个男人,整天黑着脸不看人,不仅长得不好惹,行为什么的也让陈年脊背发凉。
有一天晚上陈年下班回来,路过酒吧那条小街道,看见那个老板一身黑衣在跟几个矮个子的小伙子在胡同里说话,那场面像极了犯罪团伙接头,关键是陈年多看了几眼,被男人发现,一个凌厉的眼神过来瞬间让陈年以为要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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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天的太阳了。
于是陈年之后下班都去对面步行街逆行。
不提他了,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陈年把憨憨安抚好了,和许介聊天转移注意力。
她看了一眼许介的腿边的袋子,问道:“要喝酒?”
许介还是舍不得把视线从缩成一团的憨憨身上收回来,心不在焉的应声:“嗯,没灵感。”
他这么一说陈年有种自己是个工具人的错觉,貌似他是没有灵感才坐到她身边打发时间的。她话头哽住,接不上话了。
然而许介根本不在意冷场的问题,于是两人就尴尬的坐着,一言不发,旁边压腿大妈的哎呦声都显得有滋有味了。
最后还是陈年出马了结了这场尴尬的相处,问他没灵感的时候要都怎么做。
他说:“熬夜,吹风,做爱。”
陈年顿觉自己应该免开尊口。
就在陈年坚信第二次冷场要来临的时候,许介,一个综合表现都显示是个内敛含蓄形象的人的他,说——你要不要试试。
陈年听完脑子也跟嘴一样卡住了。
大庭广众之下……
倒不是陈年大惊小怪,她之前的经历过的男人最快的只有两三句话就滚到床上了,而身边这位怎么说也认识一周了,按理说不应该让陈年这个身经百战的人惊讶。
一望无际的平直公路上突然出现一个急转弯,毫无准备,措手不及。
觉得这种话不应该从他这样的……艺术家?对,不应该从他这样的本该一尘不染的人口中说出来。
可能还是陈年对艺术家的形象过于固化了,艺术家思维活跃,行为潇洒,让人预测不到他的下一句话。
许介终于没再看猫了,他抬眼看着陈年的脸,说:“你可以体验一下漫画里的尺寸是不是夸张了。”
他一直没错过陈年的任何表情动作,也将她不自觉咽口水的动作收入眼底。
他笑了一下,起身带路。
限制级漫画
憨憨迫不及待要回到舒适区了,门一开它立刻从陈年怀里跳进家门。
陈年穿了一身浴袍式的家居裙,袖子宽大,腰身收紧,v领的深度恰巧控制在最后一寸平缓的区域,裙长到小腿肚,却是一片式的设计,走动间大开叉会把腿露出来,坐着还好,一动起来就是行走的目光收集器。
许介站在她身后,指尖爬上她细细的手腕,一点点在她的袖子下摩挲。
他在催促她。
陈年站在门口,没有让他进自己家的意思,也不转身跟他上楼。
“在想什么?”
陈年直截了当:“在想该跟你开什么价。”
许介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愣了一下,搞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后松了口气,不以为意:“上去慢慢想。”
在到达他家的一段路上他没有猴急猴急的对陈年上下其手,甚至在到了私密的环境中也没表现出将她吞吃入腹的狂热,只暧昧的搂了下她的腰,把人拦在门后面问她用不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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