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穿到明朝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龙章
想通这点之后,他很快又猜出了一位水西先生背后是何人这些连环画作者头一次出现,几乎都是在《王窈娘琵琶记》上。那时崔燮还只是个秀才,连举人都没考,怎能请得动他父亲,请得动谢大人?
其中必有西涯公牵线!
将西涯两字颠倒过来,再去掉水边之,非水西先生又是何人!
王守仁在家里默默思考了一白天,晚饭也没吃,悄悄地往谢家拜访了一趟。见着谢镇抚之后,他没问崔燮、没问锦衣卫连环画,只是先问安千户是不是像画书杂剧里那样爱扮女妆。
他眼都不眨地说:“我从前忙着应试,没空看新连环画,这些日子重拾起来,竟发现安千户是我同乡余姚人。我既佩服其勇毅,又有同乡之情,心怀敬慕,故特来问大人一声。”
不。
安千户不是余姚人,他老家其实在蓟北,余姚是作者王状元和眼前这位状元公子的故乡。
谢镇抚不好告诉这位未来圣人,书里安千户的出身与女装办案、色诱倭寇等行事都是他父亲王状元尽心编出来的,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并非如此。安家世居蓟北,安千户他为人刚肃,办案时也就是带着下头人走访排查,没有那么多手段。
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其实他生得也没有连环画上那么俊丽,书里是为了故事好看,刻意给他添了一样特色罢了。”
王守仁该担心的都担心过了,听到安千户的真实情况也只是有些感慨,垂头答道:“原来如此,是守仁愚钝了。”
谢瑛安慰道:“也不光是安千户如此,我们锦衣卫办差多半是先寻了街上的正副乡约并里长来问话,然后依里甲挨家走串,没那么多飞天走地的奇事。那书中戏里写的,案子大体是有那么个案子,内中细情多是文人自己想出来的,你也不必都当真。”
王守仁道:“我其实不该来问这些,只是好奇心重,一时难以自制啊。”
不过至少他确认了父亲写书时只是借了安千户一个名字,出身容貌乃至男扮女装之事纯是由父亲





穿到明朝考科举 分卷阅读432
自己编写成的……
那么父亲在书中描写的那个出身余姚,“旧书旧舍无故恙,某水某丘安可忘”“采将芹叶思君献,斫得江鱼念母尝”的人是谁?
他心事难平,沉默地向主人告辞。
谢瑛起身相送,宽和地劝慰了一句:“你们少年人正该多思多问,不因循前人,有个自己的道理。崔贤弟偶为寻作者的事托你一次,也别占了你的心思,他……与王大人和朝中诸公一般,都盼着你下一科争得鳌首,早些取中个出身?”
赶紧把心学创出来,省得崔燮一天天惦记他了。
王还没当上圣人拱手作别,应道:“多谢镇抚提醒,我自不敢辜负父亲与诸位大人的用心,回去自当闭门读书,求个透彻解读,剥脱文字,见其本心之意。”
============
王守仁拿出探幽索隐的神,回家研究那部翰林诸君子托名锦衣卫而写出的大作;崔燮这边则改行当了眼科专家,寻匠人替祝枝山磨眼镜。
大宋开始就有舶来的水晶镜,却都是以老花镜为主,现代式样的鼻架眼镜恐怕还得等个几十上百年。不过崔燮既然穿越过来了,又是个现代人,记得眼镜大体什么样儿,又知道配之前得测个瞳距,好歹能给匠人提供先进些的思路。
当然,让他算凹透镜成像数值,他也是算不出来的。在高二分班那天,他就毫不留情地把物理还给了老师。
好在他们系里有的是戴眼镜的同学,他自己也画过戴眼镜的人物,如今还记得大体是什么样的。他就先按着记忆画出了现代眼镜和镜片的样式,雇来会磨镜片的匠人,给他们图稿,讲了讲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的凹透镜原理,然后贡献出装西洋景用剩下的水晶片叫他们实验去。
反正祝枝山就住在京里,随时把人叫过来试镜子也不麻烦。
崔燮把眼镜的事交待出去,就抓紧时间给祝枝山写《少年锦衣卫》梗概。
这些江南才子有个恃才傲物的毛病,就不能跟翰林院的前辈们那么体贴,由着他想往里加谁就加谁,只能按着现有的锦衣卫框架,把两位张国舅添进去。
但他们俩的身份不能再是国舅,只是一对出身神秘,天赋绝高的少年。
毕竟正篇故事的背景设定在了开元年间,唐明皇的身份是先头成化帝占着的,杨贵妃则影射着万贵妃家。要是再把两位国舅添到国舅这个身份上,弘治天子不好搁,辈份也不好论。而要把少年锦衣卫的时间往后拖拖,就又不是那个盛唐了。
只能对不住弘治天子,让他神隐了。反正他也不好看戏,大概也不爱在戏里扮个大唐的皇帝吧?
他不客气地删了当今皇帝夫妇的戏,让祝枝山拿着自己新写的大纲填补。两位国舅在戏里也不用写成他的弟子,写成哪座山里隐士高人的弟子,下山来跟着谢镇抚办差,助锦衣卫涤荡朝中奸佞乱臣就行。
文稿后面照例附了两位国舅的图,画得比真正的国舅更俊俏些,身材修长,双眼高光点得明亮,充满了清爽飞扬的少年气。
祝枝山拿着眼镜仔细赏了一遍,充满鉴赏大家的气派地说:“这便是居安斋佚名画师的手笔?比印出的图更生动鲜活,又比旁人画的更致入微,如将活人印在纸上般。我在两京看过这么多幅仿崔美人风的画,这一幅是最得崔美人髓的!”
谢谢,能不能不提那个名字?
京里人现在都不说“崔美人”,只说“居安斋”了,祝枝山这个不赶潮流的江南才子一句话就捅上崔燮人生的黑历史,捅得他恨不能把这位才子打包扔出去。
他拿周星驰安慰了自己好半天,才忍下了祝枝山的天然嘲讽,轻咳一声说道:“这两位国舅的故事大体如此,不过只这几页大纲却是撑不起一本连环画的。枝山你可在里面随意添枝加叶,但添出来的东西”
他敲了敲桌面,把祝枝山的目光从眼镜片里□□【分身?】:“我是要审核的。”
写出来的剧要符合大明王朝价值观,不能讽刺评击天子与朝中大臣,要符合律法规条,不能宣扬因果报应迷信思想……
祝枝山皱着眉道:“枝山所作的文章不敢说一字不能易,但也有个鄙帚自珍的毛病,不愿叫人随意删改。大人若觉得在下不够资格写这文稿,大可……”
崔燮微微勾起唇角,如同亲座师一般慈爱地问他:“枝山这么说,是觉得自己的文章一定不能入我这今科会试同考官之眼么?我却是一向觉得你文章好,叫人读罢了齿颊留香的。你连处处贴合前圣之意的科场文章都做得,这样的小说怎么写不出来?
“莫非你写什么文章都任情纵意,不揣摩考官的性情喜好,不体味他选出这句题目的深意,只凭自己的喜好随意写来?若是那样,就难怪你有惊世之才,却考不取进士了。”
他右手一个用力,把个受惊的祝举人按在桌边,叹道:“我岂能看见你这样的绝世之才空耗青春,走上歪路?你今日起就搬到我府里来,我亲自盯着你作文章,教你揣摩出题人的意图,作出士子百姓都爱看的,能和《锦衣卫》正篇般能传遍天下的话本文稿;也教你做能贴合考官心意的时文。”
第257章
祝枝山人已扣在崔家,剩下的也就由着崔燮摆布了。崔燮让祝枝山的书童和门子拿着自己的名帖往会馆跑了一趟,会馆里的力夫就把祝枝山的行李与随行家仆都搬了过来。
顾与几位同住苏州会馆的举子也借着搬行李的机会过来看热闹。他们读书人之间有什么消息便互相传递,很快附近几条街的会馆、客舍、人家里住的举子们都知道了祝枝得叫今科同考官、两元才子崔燮看中,许他搬到自己家里读书了。
出门遛弯的李兆先也被相识士子挟裹着,跟到了崔家门外。
到了师兄家就等于到了自己家。之前是别人带着他,到这里他就翻身做了主人,摆手招呼那些想进又不敢进的少年:“都已到了家门却不拜访,岂不更失礼?我今日便带你们做个恶客,上前看看我师兄的新弟子是什么样的才子。”
他拉着同窗迈腿就进,在旁围观的举子们见有别人进了,就都大胆跟进,也想看看两元及第的才子家是什么样的。
这府里只剩个厨子和洒扫的老苍头,连马夫都给送到乡下去了,也没个人招呼他们。崔燮在园子里拾书稿,祝允明暂充门童站在侧门旁接引,把那些来看热闹的举子儒士都引进了崔燮给他安排的临街小院。
毕竟是天家赐的宅子,又经高公公悉心拾过,院子小是小,却丽整齐,里面还摆着上好木料打的全套家具。祝枝山看着人把东西送进卧房,命书童在里面拾,自己引




穿到明朝考科举 分卷阅读433
了那群书生在院子里……暂站着,摸出个荷包来,吩咐力夫帮忙订酒菜,招待客人。
最早进门的李兆先上前拦住他,笑道:“哪儿有叫客人破的道理。祝举人是我师兄看中的才子,贵客进门,我师兄此时必定已安排人备酒席了,便是没有,也该我这个做师弟的替他安排。”
他压抑着心中激动,摆出一副熟练的架势叫店家人去买酒菜,再招几个年少俊秀的小唱佐酒。
风流才子,就是要有红袖相伴,饮酒赋诗!
这些年李师弟始终没丢掉他那诗酒风流的才子梦。但因着师兄老跟他父亲讲养生,弄得他们家都提前过上了老年生活,他这么个疏狂诗人竟喝不上酒,见不着佳人。他一身风流都憋进了诗里,写出的净是“无限幽怀酣睡里,日华亭午梦初回”的幽怨。
如今满院才子,终于到他和三五……十知己拥美而坐,对酒吟诗的时候了!只可惜他师兄已是朝廷官员,往家里招妓是要受御史弹劾的,只能凑合着召些男人。
李公子一面掏银子一面摇头叹气,绣囊递出去,却叫人中途截了过去,一道朗如清泉击石般的嗓音响起,把他从才子梦中再度揪了回来。
“在师兄家里哪儿能叫你破。”
李兆先一抬眼,就看见了管得他们父子天天运动养生的专家,他师兄崔燮。
他的年纪在这群举子中不算特殊,在家里又不穿官服。唯二认得他的举子一个在这儿掏钱请客,一个没戴眼镜,竟叫他无声无息地就混进了人群里,准确地掐死了李大公子借着人多风流一回的念头。
崔燮把荷包塞回他手里,回身笑道:“今日各位既然到了寒舍,崔某做主人的自然要尽力招待。客院狭窄,诸人且随我到正院安坐。”
他没当上官之前,办酒席也招几个妓女佐酒,当上官之后越发注重清廉形象,管他什么妓女、小唱,一概不用,只叫书生们以诗词佐酒,以彰显才思。他是做主人的,又是今科房师,新进才子在他面前都略有些拘束,作诗时也不敢强他作,只要他端坐上首当个评诗文的人,再讲几句朱子的义理学问就够了。
崔燮作诗不成,评诗还是可以的,凡有人问他就评两句“意识超诣、摆落尘俗”“出语奇崛、用事当”,夸得才子们心满意足。
这样的宴会实在太健康向上,太适合他了!
祝枝山也在会上提笔赋诗,一展他诗书双绝的才气,倾倒满京学子。李兆先凑到人堆里将那诗反复看了几遍,再看祝枝山就似看见了什么佳人似的,凑到崔燮面前叹道:“师兄真会捡人,这位祝举子之才不下于家父看中的河南才子李梦阳啊!”
谁?
李梦阳?
不是说李梦阳和李东阳关系不好,还写剧本讽刺过李东阳打压他吗,怎么又成了李东阳看中的才子了?
崔燮有些迷茫地看着李兆先,他师弟却以为他是没听过李梦阳的名字,凑到他身边低声介绍道:“李梦阳字献吉,是这科陕西乡试解元,才思绝佳。家父品读过他的诗,善用顿挫倒插之法,有唐诗真韵,不是寻常好唐诗者依字依韵拟学能得来的。”
李老师果然是个心胸宽广、愿意提携后辈的好老师。回头见李梦阳一面,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好了。
不过人品怎么样也不要紧,反正他只在古代文学史上占了两三页,没做多大的官。真是师徒反目掐起来,妥妥儿也是李东阳大佬占上风!
崔燮想想就安心了,看了满心诗词,容易叫才子勾跑的李师弟一眼,问道:“师弟与梦阳颇有交情不?”
李师弟倒想有,可惜人家是会试中试举子,他一个还没考秀才的少年儒童跟人家身份有别,没那么快攀上交。
崔燮听了便摇头叹气:“恩师念你体弱,不敢逼你,我从前也不愿强管你,只教你诗书度日即可。可你年纪渐长,也要跟外头的才子结交,咱们相识的才子哪个不是身有功名的?恩师似你这般年纪已经取中进士了,你却还只是个儒童,与人交往时自己岂不觉着难受?”
难受肯定难受,但李师弟晕场啊!
他进了考场就发挥不好,今年应试时赶上倒春寒,院试那天下了一整天冷雨,险些给他冻出病来,怎么不叫李老师心疼?何况李师弟光想着做个风流才子,心思都用在诗词上,诗集都快结出来了,应试题集还没从头写过一遍呢。
李兆先那和才子酬唱的心火块儿一样热,叹道:“小弟也有这般念头。只是弟科场运向来不佳,师兄若能教我取中,兆先从此愿为师兄代拟诗词,以表谢意。”
……这孩子也太直白了!
他是那种为了让师弟替他写诗当枪手才好好教他的人吗!
崔燮猛地一拍桌子:“师弟不必说了。今年我两个兄弟刚刚过了三场童试,考试之前我也给他们定了复习章程。师弟若信得过我,等他们兄弟回京,我就叫他们和鹤龄兄弟帮你适应考场!”
李师弟听他说得真挚,一时冲动,也就重重了一声“好”!
晚上诗会结束后,祝枝山就在崔府住下,李兆先则骑着马晃悠悠地回到李家。直到转天下午他父亲回来,含笑问他:“你同你师兄说要准备院试,让他帮你备考了?今日上值时,他特地跟我说,让你把常用的衣裳拾几件搬到他家,在他家过夜时好用。”
李兆先瞪着他亲爹,问了一句:“什么?我不曾听说要搬到师兄家啊!”
李东阳看了他一眼,含笑解释:“你师兄倒不是常留你住,是要在家里搭个考棚,备着你过去‘模拟考试’。他怕你答得慢,晚上宵禁前赶不及回家,得做个留你过夜的准备。”
等等!为何这个时候就模拟考!此时不是应该先讲书,到临考前两三个月再关进小黑考棚里考试吗!
李兆先见过崔燮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两天一考,从白天做题做到晚上的模样,他在外头看着都觉着辛苦。如今才三月上旬,自己就要进去苦熬,他得熬到何时才能出头?
不!他还能再拖半年!
他扯着父亲的袖子,孝顺乖巧地说:“儿还待与父亲赏诗联句……”
他父亲拍了拍他的手,满含笑意,冷酷无情地说:“今科徐阁老要馆选庶吉士,选出来的应由我教导,其中有不少工诗擅赋的才子词人,朝中更有朋友可与我诗作酬答,我儿不必担心老父。”
但父亲你不担心儿子吗?
李兆先满腔惶恐惊痛,眼看着父亲安排人拾了他的旧衣裳,就像送他这个人一样决绝地送去了崔府。
三月十五日殿试廷对,选出毛澄、徐穆、罗钦顺三人为三甲,二甲传胪顾清为首的九十人为进士,余二百零五人为同进士。大学士徐溥上本奏请开科馆选庶吉士,以后每科一




穿到明朝考科举 分卷阅读434
考,以为定制。
弘治天子当即准了,命内阁与吏、礼二部会考,选出会元汪俊、传胪顾清等二十名庶吉士,由李东阳与侍读学士傅瀚教导。
这么个能天下士子之心的大事,刘阁老竟没抢着在奏疏上签字,揽成自己的功劳!
徐溥、刘健、丘三人都有些讶异,私下议论此事,都觉得刘首辅自打去年京里时兴起了动画箱,就仿佛沉迷养生,没事在值房里还要练几下岳孤养生功,不像从前那么打了鸡血似的天天想着上奏本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了。
练功难道还能练没了人的权欲?
三位阁老啧啧称奇,只盼着刘棉花接着任事不插手,在首辅位子上安安静静地当他的吉祥物。刘首辅亦知道他们背后议论自己,却只微微一笑,对心腹说:“我已做了十八年大学士,六年首辅,如今我还跟人抢什么功劳?入阁靠的是论资排辈,只要我不递辞呈,在这位子上待多久待不下去?”
徐溥、丘年纪比他还大,这时候还不知保养身体,成日操心庶吉士这等小事,不等人把他们挤下去,自己就该告老还乡了!他可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先趁这太平时候把自己的身子锻炼好了,过几年太子出阁,他还待手把手地教崔燮怎么在两朝天子间左右逢源,做两朝或者三朝阁老呢。
刘首辅志向远大地养着生,朝廷事因为少了他插手,更清廉高效地往前转。托他少找事的福,崔燮上班也比从前清闲多了,每日做完署里公务还能提前一点下班,盯着泥瓦匠在家里修建专门的模考考棚。
而在崔氏老宅里,还有一队修缮工匠正在崔家管事、长随的监工下翻修房屋,以备主人回来居住。
崔燮从考场出来,便即和杨家订下婚事,通知了祖母。而那信送回乡没过几天,就在殿试结束之后,崔良栋便带着家人从老家匆匆赶回来,先到新宅给崔燮送信,说是崔老爷很满意桩婚事,要带老夫人、二位公子一道回京,亲自主持婚礼。
第258章
崔家要举家返京,准备的事多,人回来的倒不那么快。
三月下旬崔良栋就带着几个家人庄户先回京拾宅院,并带着崔老爷的手书到御赐的院子里给崔燮报信。
“……最开始老爷还不乐意,亏的小人听了大爷的吩咐,先把信送给老太太。有老太太做主答应了这婚事,老爷才没直接写信给杨家断了这门亲事。后来老爷带回乡的那位老神仙空云子道长卜了一卦,说是杨家姑娘与二公子命数极相合,能兴旺咱们家,老爷才转怒为喜,答应了婚事。”
杨家这婚事还不够好?
崔老爷这是要上天了!
他自己一个获罪去职的百姓,凭自己的本事订婚,还给儿子订不着一个正辖着他们老家的正六品府通判的亲家呢!
崔燮暗暗翻了个白眼儿,转过脸正色道:“如此,倒该备件厚礼谢谢空云子道长了。我听说道长这些年给父亲调理身子,颇见验效,这回入京道长也要过来不?”
崔良栋遗憾地说:“道长是闲云野鹤,不爱京里富贵之气。老爷说要给他在山里捐一座观宇清修,往后逢年过节再去添香火钱。空云子道长也不答应,说是人在宫观里便有拘束,他只要在建个竹篱茅舍远避红尘,独居世外,修长生之道。”
崔燮惊叹道:“真高人也!”
不愧是谢瑛寻来的道士,都把老崔哄得这么神魂颠倒了,还给他们家省着钱,没要一笔够修个道观的银子,真是良心妖道!
不过估计这位道长这么良心,也少不了吃着谢崔两家银子,谢瑛又是个锦衣卫,拿捏得住他的缘故。那份儿人情还是放在谢瑛身上,等他回乡丁忧,闲着没事时多画几套动画片给谢瑛吧。
他忍不住遛了一遍硬盘,随口跟着崔良栋赞了道长几句,又问:“道长不肯入京,老爷若有身子不适的时候,又该如何调养?”
崔良栋道:“道长如今就在家给老爷烧炼一味金液丹,说是要多炼些,让老爷到京里后不舒服了便服一把。”
嗯,很好,听名字就知道是搁了重金属的有毒丹药。
崔燮心里默默鼓了鼓掌,脸上却带着关切之色,问崔良栋:“这药是治什么的,老爷从前一直吃么,可有什么忌讳?”
崔良栋满心敬畏地说:“这可是空云子道长拿手的良药!前年老爷去榆林纳粮,因着中途叫马贼抢走了粮食,没能及时交到军中,狠狠挨了几十板子,打得两股俱坏,伤口拖了一个多月才结的痂,站起来走不几步就得躺下。亏得道长用金丹内服外敷,才救了老爷性命,慢慢儿调养得他能走路了。
“老爷那时伤实在太重,回到家就染上了……”崔良栋忽然压低声音,凑到崔燮耳边说:“染上了下元虚冷、不能固的症候,又是道长炼了这金液丹替老爷调养,如今才见缓解。这丹药真是救命仙丹,大爷只管放心吧。”
崔老爷真是人老心不老,活一天折腾一天。不过也幸好他爱折腾,不然这位空云子道长又怎么能到崔家呢?
崔燮感叹一声,摆了摆手:“行了,你好生备办婚事吧。衡哥虽不再是嫡出,可我不能娶妻,新妇进门后就得担起宗妇重责,这场婚事也得照着娶宗妇的规模大办,不可委屈了杨家姑娘。”
崔燮写了条子,叫崔良栋到柜台取银子重修老宅,不计银两花销,也不必计工夫,成亲之前能修好就行。
因两家子女都是耽误得年纪大了,婚事也办得紧凑了些,纳采礼崔燮这边就先下了。用的是谢瑛出城打来的一对大雁,加上几匹上好丝绸,金银器皿,请了正在他们家坐客的江南名士祝枝山与两位国舅作媒,足足地给了女家面子。
祝枝山可是《少年锦衣卫》的作者。
崔燮找国丈借出儿子来,就在两位弟子面前切切叮嘱,叫他们这一趟好好表现,好叫祝才子揣摩准他们的性情行事,把连环画里的人设立起来!
两位国舅霎时间腰也直了、背也挺了,呼吸都放轻了,闪着两双明如星子的大眼跟崔燮保证:“弟子们一定在祝举人面前展露出英雄本色,叫他把我们写成天下人都羡慕的少年锦衣卫高手!”
1...132133134135136...1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