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龙章
不过唐寅是他父亲门下诗词唱和的主力,诗才横溢的才子,到他家吃顿饭,大家一起作诗酬唱也是一桩美事。况且他师兄今日得圣旨抚慰,晚上弄不好也要到家里坐坐,唐寅过去或许还能当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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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道个歉、说清误会,也不会这么担忧了。
他跟父亲说过此事,散值之后到酒楼买了些熟菜,唐寅则打了几壶酒,三人一道儿骑着马回到李家。
崔燮却已在李家门上,跟着小师弟兆同一起迎候他们。
他跟李东阳名为师徒,情同父子,独自拜见师母也不用避讳,所以下午写完了谢表就直接过来了。
唐寅见他在,就跟避猫鼠一样躲在李家父子身后,不敢正眼看他。崔燮却起了都察院里那身王霸之气,亲手给众人道了酒,一一谢过,对他也是极温和地说:“前些日子我被人弹劾,伯虎也为我上书辩驳,这份心意我记在心里,正想敬伯虎一杯酒呢。”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跟孙秀对潘岳说的那句“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一样?
唐伯虎心中惴惴,李兆先见他失魂似的,就在旁拍了一记,低声说:“别怕,崔师兄是真的不怪你。你要还是害怕,他喜欢别人给他写诗,你多写几首诗赠他不就行了?”
对啊。
崔学士好诗、好画,这可都是他的长项。
以前学士恐怕那个崔美人的传言波及,从不敢跟人谈画儿,如今已经这样了,肯定也没什么可再藏着的了。那他多赠些诗画,总能讨得崔学士喜欢吧?
唐寅定了定神,捧着杯子说:“这杯酒该是我敬前辈。今晚咱们定要不醉不归,效仿李太白斗酒诗百篇故事,也多作些好诗,再作一幅翰林联诗图流传后世!”
提起作诗来,崔学士的笑容就有些勉强了。
李兆先深知他自己作诗作得艰难,好的都是别人的诗,忙打圆场:“我早知伯虎兄擅画人物,却直到今日才知道师兄也擅画,那今日这翰林联诗图少不得要请师兄执笔,我们三人就只作诗了。”
师弟真是个体贴的好师弟。
崔燮心口暗松,却还有心逗逗他,说道:“师弟当初不是说好了有事要替我作诗么?那今日联诗时你替了我,我本就只须安安稳稳喝酒,你这却是给我添了事做啊。”
李老师极爱儿子的诗,对这弟子却已经没有要求了,根本不管他们私下做弊。李兆先假模假式地叫了声苦,从放着韵脚纸条的陶罐里翻了一回,抽出了个“捡”字。
他吹起师兄没有客气的,信口便道:“崔兄伟文行,不抗亦不谄。如囊中锥,颖脱不受掩……”
李东阳含笑点头,唐伯虎也拊掌赞叹。李师弟得意至极,喝了杯酒,对师兄说:“这些日子我看着师兄受委屈,心里也极难过,只是不知怎么替你辩解。别的不说,那锦衣卫之塞上风云的本子分明在朝廷北征之前,原稿也都是一介普通书生水西先生写的,他懂得什么朝廷大事……”
崔燮手里的筷子险些落下,幸得反应快,半途又抄起来,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堵到了师弟唇上,没叫他说出后面更不孝的言语。
李老师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神色复杂地看着儿子,不知是该欣慰自己的笔名没被亲儿看穿,还是伤感他儿子竟连亲爹的文笔都认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李兆先这首诗是李东阳的《贺鼎仪迁谕德,得捡字》,这篇文要特别感谢李大佬
要过年了,好多活要干,先请一假
☆、第301章
崔学士就是居安斋那位佚名画师,也就是传说中的崔美人!
这个消息不待过夜就传遍了京师,郭镛、汤宁、王之昌几位迁安考来的进士闻听,都长舒了口气。
不容易啊!
他们苦苦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憋得实在够难受了。多少次听见人背后议论崔美人如何妖娆美艳、温婉娴淑、楚楚可怜……都想叫他们去翰林院看看真人再说话,可就是为了崔贤弟的面子不能说,只能自己默默地起身离开。
如今这消息已然传开,他们终于可以说出真相了。
崔美人的由来本就是一场误会,崔燮他从没假扮过美人,也没拿美人的名头给自己的书坊扬名!这外号的由来,其实是他先画了美人笺,郭镛嫌美人笺名字不雅,给改作了崔笺,谁知后来怎么就传出了个崔美人!
各署年少风流的才士们听了这话,都心痛不已地议论:“怎么就这么简单,就是为了个美人笺传出的外号?起码也该是崔学士少年时体弱多病,当成女儿养大的,叫人无意见着了,再传出个崔美人的名号吧!要不他怎么想起叫安千户男扮女妆退敌?”
他现在也仍生得眉目如画、仪容都雅,少年时是个能被人认作女子的美男子也不奇怪么。
体弱多病是有的。
几位迁安才子被逼问得烦了,随口告诉他们:“和衷刚到迁安时确实刚生过大病,是有些苍白荏弱的样子。后来没过多久,他就与山海卫刚报功上来的那位王项祯王千户结交,跟着王家老镇抚使手下的军士习武”
他抬起胳膊比量了一下,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起手练的就是七八尺长的白蜡杆子枪。”
寻常读书人会些骑射、练练剑法就算文武双全的了,可这点儿本事在崔燮面前根本不够看的。这么个满腹经纶、文武双全的奇男子,怎么可能扮过女妆,还想出锦衣卫男扮女妆的故事?
必定是跟在县里时一样,托人买了落魄书生的稿子来画罢了。
迁安县几位知道真相的同乡尽力宣扬,听故事的人摸摸自己连三尺宝剑都舞着力的胳膊,也不敢再想什么自幼扮女装、比女儿还俊俏的崔美人了。
崔燮如正今在风口浪尖儿上,辟谣的说法又是“震惊!国民初恋崔美人竟是武林高手崔学士”这种能上uc头条的大新闻,传得竟比当初他和崔美人生了女儿的谣言还快。
不知多少曾对着美人图想象画师风姿的风流少年心碎了一地,不知多少被假崔美人骗过财骗过心的富户公子痛哭悔恨,更有不知多少为了沾崔美人名气改姓崔的妓女连夜改回本姓……
有人愁,就有人喜。
早先得王项祯王大公子送了原版手绘真人等身四美图的后军都督陈瑛听到这消息,顿时喜上眉梢,忙问儿子:“先帝年间有人送我真正崔美人的画搁在哪儿了?想不到那居然是崔学士的画儿,咱们家也落了个学士的墨宝,赶紧叫人寻出来,重新装,挂到堂上来!”
送他画儿的是谁来着?
对了,就是叫安顺伯爷带在身边,前些日子刚刚立了功的那个小王千户!他跟崔学士是少年的交情,身边说不定还有学士早年的画作呢!
陈都督立刻叫人研墨铺纸,给王项祯写信,问他手里还有没有崔学士的画儿。
不光是陈都督,自打崔美人身份曝光的消息传到山海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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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的老上司安顺伯、镇守太监、蓟辽两镇指挥使、指挥同知、都督佥事……也不管是崔燮手迹,还是居安斋印的,都恨不能把他手里的三国、锦衣卫图瓜分了。
王大公子割肉一般舍出去了不少,但最心爱的赵云套装和许褚套装还是瞒了下来。
没抢着的人心存不甘,又把目光投向了《锦衣卫》系列的灵魂男主,兼崔学士的邻居谢瑛。
王千户这个老乡手里都有崔学士的画,总不能谢同知反而没有吧?居安斋出了多少部锦衣卫的杂剧和连环画,每一部里都有他,崔学士好意思不多送他几张手稿?
然而谢瑛就是没有。他一派正气地说:“当真没有。那锦衣卫里面画的有我,我怎么好意思找他讨?岂不叫人笑话我顾影自怜?他之前也不曾说自己擅画,我以为都是匠人印出来的,到店里买也一样,因此都是自己去买的。”
锦衣卫里的画像跟崔燮给他专门画的小照可大不相同,他只要崔燮特地给的,从不找他要那连环画儿的稿子。
两位国舅羡慕地看着他的风度,也支起架子来说:“我们是少年锦衣卫的主角,那本书都是画我们的,难道我们还能嫌画得不够,再向老师要画么。”
可惜他们身为国舅,没什么人敢来逼着他们求画,这般清孤出尘的姿态摆不出几回,实在令人遗憾。
好在他们都是洒脱通透的人,别人不敢来求他们,他们就主动出去送温暖,拿出自己的手稿告诉众人:“我们兄弟此来边关,正是受了家师严命托付,要访得各位守边将士的英雄事迹,回头集结成书。我们把诸位的容貌写得细致些,老师便能画得逼真,如此,虽得不到家师的真迹,诸位也能得人‘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安顺伯眼前一亮,追问道:“二位国舅可能求一求崔大人,叫他给我一两幅画着我模样的手稿?便是画得粗糙些也不要紧!当初陈瑛到处炫耀他那四美人图时我就羡慕了他许久,后来居安斋卖了三国五美图,我才不那么惦记。谁想到、谁想到这老儿的运气竟这么好……”
张大国舅叹道:“家师如今兼着御前、东宫两处讲官,公务繁忙,不能画王将军手上那样细致的画了,可新书里必定有诸位的英雄事迹不是?老伯爷还是再与我们细讲讲你们发现小王子前锋,设计将他们引入弗朗机炮射程的故事吧。”
薛伯爷对这一战也颇为自豪,又从头细说起来。
讲罢了,见两国舅两人仍埋着头运笔,似乎写不完似的,便着意问了一句:“莫不是我讲得太快,两位国舅记不及?有哪处缺的,我再讲一遍吧?”
两位国舅笑着摆了摆手:“不必,我们记得快,只是写完了要润润色。”
薛伯爷凑上去看了一眼,见纸上写的不尽是他说的东西,又给加了许多“薛老伯爷颔下短须散开”、“双眼叫风吹得眯起,眼角鼻梁皱纹层层堆叠”、“额头微秃,鬓发花白”之类的描写。
他不禁摸了摸额头,眼珠转向下方,思忖了不几息,便问两位国舅:“这个……能不能改改,把老夫的容貌写得……更有气势些个?就要那眼睛细长有神、头发银白、面色红润、发髻高堆的?”
那不就成了庙里供的太上老君,还是他们安顺伯么?
安顺伯坚定地、缓缓地说:“不大像也不要紧,反正书里写着是我姓薛的,世人知道是我就罢了。长相差一点点也没什么,别人画像时也都不忒像么。”
远的不说,谢同知和两位国舅在连环画里的模样也比现在年少俊俏,他也不求年少,只要模样好看些,又有什么大不了了?
张鹤龄提笔就给他改。两兄弟虽然没学了老师画画的本事,描写景物、人物却是从小练的,大删大改一通,给他改成了鹤发童颜的世外高人。
薛伯爷开了这个头之后,别人也开了窍,纷纷上门来请他们把自己写得漂亮些。反正这“记实文学”里写的是真名,既知道是他们了,相貌略有些出入倒不打紧。
两位国舅笔下的边关仿佛驻守了十来位马赵、赵云、周瑜、姜维、诸葛亮,写到鞑靼小王子一边时,又突变成了域外妖魔。两位国舅可不能自砸招牌,连连摇头:“将来这些是要集结成书传到后世的,总不能写成大明边军大战飞天夜叉吧?那后人不信小王子长成这样,连这本书也否了怎么办?”
但小王子毕竟是个汗王,战场上见的多是冲锋的将士,谁也没看清小王子长什么样。两位国舅没办法,只得先记下普通蒙古人圆脸细眼,头发编成辫子的特点,别的回去交给老师处置。
他们叫人围在关里写书,谢瑛不必贴身保护着,便带着崔燮送的地图和望远镜,出关对比着地形地势,就如同《塞上风云》里写的一般,绘制起了关外地图。
他从现代图上学会了比例尺,走过的地方全按着同一比例缩小了画在纸上。遇有矮坡、野水洼的地方,也比量高下,大体估算出高度,画出等高图来。
他领着几名京里带来的校尉在关外晃荡,动静又小,又拿着望远镜,还曾远远地发现了几回游散的虏贼。看着人数少的,便自己上去伏击回来,人数多的,回去报个信,也叫守关的将士们分润些军功。
国舅们也跟着打过几回虏寇,安顺伯不敢叫他们动危险的,便捡好绳枪给了他们兄弟俩两只,叫他们试着动手。
他们俩抡刀抡枪的砍人不成,眼神儿倒还是极好的,也开枪打死过抢劫运马的番商的虏贼,然后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兄弟俩也当成英雄,单写了几篇游记。
这些游记连同谢瑛他们画的地图都寄回了京,人却不回去。
两位国舅还要往西北,一路采访抗击小王子的名将,最终是要访到跟他们素有交情、投笔从戎的传奇将领王守仁的。
崔燮看着他们寄来的一摞摞手稿,和谢瑛整理出的地图,既替他们骄傲,也嫌他们一去不返,不知道先回京歇两天再走。哪怕他们俩不想回来,也体谅一下谢瑛不成么?人家家里还有寡嫂弱侄,还有被迫分居了好久的夫婿等着他呢!
崔燮暗暗抱怨,却也不能阻止他们,只得把一腔幽怨投入到工作上,安排新近投入京师的文征明和徐祯卿帮忙修稿。
读书人要劳逸结合,离着弘治十八年会试还有两年多呢,读书模考之余,也得看点儿闲书放松身心啊。
他按着蓟镇将官们自己描述的容貌,不甚走心地画了人设,力多半儿投注到了谢瑛那些地图上。
这些地图已极接近现代的地图,只是标示方向时仍按习惯上南下北,计量的长度也不完全准确。
谢瑛在关外没有尺,只能靠马速估量,量山高时则要靠影子长度对比估算。
但这已是大明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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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地图了。崔燮将那些图按顺序排好,描在一面墙的大纸上,按着地面分布树、草、荒土、湿地、河流的不同涂上颜色,在有山的地方画上等高线,右下角标注比例尺,献给天子。
做皇上的多半儿爱看舆图,毕竟天子要坐镇京师,不可轻动不是明英宗和正德那样的,都只能怀想先祖功业,然后坐在宫里地图开疆。
弘治天子惯经风雨,知道皇帝任性会给天下带来何等灾殃,故而登基从来都是规矩勤政,不敢放松。他听着关外之事也有向往,看着国舅们举枪杀人也觉痛快,自己却绝不会想亲征,只对比着地图,见得关外大片土地已归本朝,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么一幅简简单单,幅员也不广的地图,在他看来,竟比旧日宫中藏的神仙贺寿图更好看。
谢同知不愧是在锦衣卫里文韬武略的谢镇抚,崔学士的画技也一日进似一日了。他细细研究着图中的线条,叫人量出画上线条的长度,脑中按着比例想象其在现实中能有多大
有几个皇宫大?那野水洼有外头的西涯大么?这片草原有京师那么大么?
他对着图看了一下午,到晚上还叫人捧着灯照着图看。太子朱厚照摸进殿里,他便抱着儿子一起看,给他讲关外的故事。
太子的心气儿高,看着看着便说:“将来我也要跟国舅们一样出关去打鞑靼小王子他是小王子,我却是太子,我必定能打赢了他,把他的人头和这地图外头更大的土地给父皇带回来!”
天子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含笑摇头:“你是东宫国本,怎能轻易出京?好在如今朝中一心,将士用命,等你长大后,关外叫鞑靼占去的地方就都能回到大明,叫你同父皇一样做个太平天子啦。”
☆、第302章
弘治天子令兵部按着崔燮送的大地图印制了平常大小的新地图,送往九边各处。
崔燮干完了谢瑛托付的正事,也分了分心关怀弟子们的记者事业,监督着他们的《塞上英雄录》加紧成书。
这套书本该叫文征明画,他还想自己偷偷着原稿,等后世考古人员开了他的棺材,能发现一本价值过亿的高档藏品的。结果边关将士们强烈要求用他的画风,好好儿一个诗书画三绝的文征明,只能跟唐伯虎一样明珠暗投了。
他最终只能指定文征明给新画本配字,算是抢救了一下他作为书法家的价值。
新书印出来后,先不在京里出售,而是捐给边军。
兵部见过捐粮捐炭捐石灰的,就是没见过捐书的,一时不知是该怎么办,只得捧着书去问新任尚书刘大夏。
刘大夏接过书来看了几眼,说了句“这都是谁啊”,便眼皮也不抬地说:“就按着以前送米粮的例子,上表给那店主求旌表,崔学士不计较这点虚名。这些书先送到山海关,叫受访的人尽都分到了,再往别处送。”
不光送往边军,受访的英雄们家里也各送了几本。
安顺伯几个没上战场的儿子凑到一起,兴冲冲地翻开书看。因看的人多,书放得远,他们顾不上看底下的字,先寻老父。但翻了半天也没见着父亲,只有个须发皆白的老神仙指挥人筑城、杀敌。
那他们父兄呢?他们老父在边关坐营,兄长们在麾下听令,辛辛苦苦报效皇爷,怎么就不画了?
几兄弟按捺着心中不悦,眯着眼看向下面的文字,想看看这是哪场战役,是不是他们家人还没出场。结果看了几眼文字才发现,那须发皆白的老神仙是他们的父亲?那三绺美髯的温文儒将是他们大哥?还有那个穿山文甲的白面小将军……那是他们都要做爷爷了的三哥?
这、这画得也忒不像了!
他们忍不住备上礼送往崔家,想打听打听这画儿是怎么回事。崔燮便请这些人进门,淡然答道:“这稿子是两位国舅爷亲笔写的,老伯爷与世子、公子们的模样都是经了他们首肯,下官按文字作画,绝无差错。各位若不信,不如写信问问家长,是否甘愿叫我们画成这般模样。”
这是国舅访得、学士绘图编纂、江南有名的才子撰稿的,他们哪儿还敢质疑?只是几位公子看着书中须发纯白的老者,回到家都有些伤感,联名上表,主动要求到边官随父兄出战。
而书传到边关后,薛伯爷、镇守太监、总兵官与指挥使们都喜孜孜地互相点评、赏鉴着自己的新形象。书里的人个个英俊、人人勇武,年纪大些的都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虽然实在不像本人,可是看在众将眼中,可比严格写实的形象好看多了。
赏画重在赏神气,神气似本人就够了,五官不必肖拟!他们虽没这么俊秀,浑身英雄气可不就和这图上的一模一样?
还有谢镇抚画的关外地形图也是佳作。画得真是像极了,而且对着图拿尺量量,就能估算出某山在何处、某河、某洼在何处,只要拿个指南针,拿着一副地图,出关多远也不怕失道了!
下回叫探马探地方,画地图时,也得按着这个法子画!
两位国舅初时忙着自己的采访事业,倒没怎么在意这地图,如今看到成品才知道好,也动了边走边画图的念头,求谢瑛带他们一路往西走时,也顺便画画图、打打虏贼。
谢瑛可不敢带着两位宝贝国舅冒险,只带他们从长城内一镇一镇地走过去,到各镇借当地兵马保护,才敢出关绘图。
幸而那本《塞上英雄录》是捐往九边的,不光蓟镇能看见,山、陕一带的驻军也着了这书,驻守的总兵官、指挥,无不活动了一颗上连环画儿当英雄的心。
谢瑛护着两位国舅走到哪里,当地官军都喜出望外地迎接,主动拿出自己的战绩接受采访,还亲自领他们到新城墙外看自己大胜达贼的地方,丝毫不怕麻烦。
他们师(丈)徒三人在塞外采访、画图,往京里寄了无数的稿子。崔燮怕把万年留级生文征明和待考生徐祯卿累坏了,果断分了大部分稿子给康海、王廷相,把前七子用得彻彻底底的。
他自己加工的九边地图一幅一幅地往宫里送,《塞上英雄录》也一本接一本地刊印出去,除了送往九边劳军的,也开始在两京等地卖了起来。
自英宗土木堡之变后,勋贵在文臣面前抬不起头,军户的地位更一日低似一日,几乎被看作贱籍。但如今却有人写书盛赞普通军士们也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叫那些军户人家如何不感动?
他们也想到边关去,杀敌报国,当个能叫人传颂的英雄!
这股支边的风潮不只在武人中兴起,民籍的百姓们也认同英雄。他们虽不能从军,却有不少人到府县衙门送粮草银钱,支持大军打进草原,彻底平灭虏贼。
新兵尚刘
穿到明朝考科举 分卷阅读509
大夏看着下面报上来的一篇篇文书,默默提笔,在纸上落下“搜套”二字。
马文升做兵尚时,朝廷还支撑不起一场大战,只能从修边城开始。若能大举搜套,夺回河套内土地,再沿黄河外修墙,这才是彻底断了套虏根基之策。不然的话,延、庆等城池外接沙漠,年年风沙掩墙,若不除沙,套虏踏沙入城就如探囊取物。
而至沙漠更北方,黄河沿岸,反而是大片水草良田,若能将之回,大明就有了养马的地方。
刘大夏一面写,一面在心中分析着动兵的条件。
自从有了便宜又易得的水泥筑堤坝,水旱灾比往年减轻许多;且这些年自海外传来的番薯、南瓜又养活了无数生民;各地治蝗也见了成效,饥荒、流民俱少,国库已然十分充盈了。
如今朝野议战之声四起,将士也肯用命,只要弗朗机炮和战马供应得起,便是彻底驱逐套虏,将蒙元残部也打到“漠南无王庭”的好时机了。
他写信给杨一清,问他马政如何,要几年才能养得出供朝廷搜套的战马。
三年。
杨一清十分自信地写下了这个数字。这三年间,苑马监两监六苑便可给关内运送近两万匹良马;而到三年后,各草场所备马匹将常有四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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