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漏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心作品
手机一直在响。一个隐藏的未知号码。钟弦疑惑地接听。
里面传来一阵电子模拟人声。
“你有新邮件。请到邮箱查看。错过时间,后果自负。”
钟弦疑惑万分。
邓忆此时也从楼梯走下来。“谁的电话,你的表情好奇怪。”
“不知道,大概是推销的吧。现在都改用隐藏号码来骚扰客户了吗?”
邓忆走到身边时,钟弦起手机,坐到沙发上。
邓忆将手中的一杯果汁递给钟弦。
钟弦不接,故意表示双手被铐着不方便。邓忆便笑着将果汁放到茶几上。
“你父母去哪儿了?”
“他们每年这个时候,要去北方拜佛。”
“那恭喜你。能鬼混几天了。”
“我很少住这儿。他们不在,我来帮忙照顾房子。”
“那你平时住哪里?”
“前面过两条街。租了一个公寓和你家差不多。”
钟弦露出不解的表情。“你有什么毛病?真不花你爹妈的钱?”
“我说过了我父亲在这件事上是非常坚决他的钱和我没关系。”邓忆笑呵呵。
“做到这一点的父母可不多。你父亲做什么生意的?”
邓忆沉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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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做什么生意吧?”
“贸易。机械辅料之类的国际贸易。我说过不喜欢谈论我父母。你总是挑战我的底线。再警告你一次。”邓忆笑道。
钟弦直视着邓忆直截了当地问道:“搞机械辅料生意,会获得鲁班奖吗?”
邓忆还在笑。他的眼睛眯成缝隙,钟弦依旧看得到深藏其中的眼珠不易察觉地转动了一下。“什么奖?”
钟弦指了指陈列架。
“不清楚。”邓忆说。“我对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或许是他得过的。或许是别人送的装饰品。或许是客户的礼物。那是什么玩意?”
“中国建筑工程行业最高荣誉奖。”钟弦说。
“好像和你的行业相关,怪不得你注意到。我从来没注意过。别再谈论我父亲了。不然我要发作了。”
钟弦沉默。
邓忆笑呵呵地坐到钟弦身边,摸了摸他的手铐、又摸了摸他的手:“你打算整个周末只披着一件睡袍度过吗?只要你答应弹一首,就能重获自由。”
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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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忆的亲近举动来的忽然,钟弦毫无准备。
忽然就用一种意味明显的眼神看着他,不再似从前暧昧含蓄。这次反而换成钟弦愣头愣脑。
邓忆缓缓接近的时候,坐在沙发上钟弦其实是完全没有心情去多想的。当意识到邓忆可能是要吻他时,他猛地躲开了。心中惊诧万分,如被闪电击中一般。
搞哪样?哪根筋不对?
周末上午的阳光,也不能阻止冰点的到来。邓忆的脸色变了。
气氛顿时尴尬万分。
他们之间曾有几秒钟安静之极。远处的荔枝公园旁的深南大道上的车流声,此时像蚊子一样,从打开的窗子钻进来,萦绕在他们的耳边。
糟糕。赶紧做点什么,不然恐怕他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你要干嘛?”钟弦故作呆愣地看着对方。
心中想的是,夜晚共处一榻都能两无瓜葛,现在日头这么大,却要做出亲热的举动,有什么毛病?
但是邓忆神情中的难堪却是真实的。
“呃,”钟弦开始反醒自己是否错了。也许这是这个家伙努力鼓起勇气去迈出的第一步,却被自己当头一棒打退了回去。
“我不是……”钟弦搜肠刮肚。“何必如此……你若真有什么想法,不用前戏,直接来嘛。”
邓忆眼睛不再看他,勿自从沙发上站起来。
“喂。”钟弦笑嘻嘻地看着他。“你别……”
邓忆向厨房走去。“吃早餐。”他头也不回地说。
早餐桌上。钟弦明显感到邓忆极度不开心。钟弦继续尝试缓和气氛。“咳,其实我从来不……我直接说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恶和禁忌是吧,而我,我从来不kiss。我讨厌那样。从来不那么干。”
邓忆依旧闷闷不乐。
钟弦继续说:“嗯……我知道大概你把我都调查个一清二楚了。已经知道我是个和什么人都能睡的烂人。但,我从来没有和他们那个……这个我绝对做不到。他们也不强求。”
“从来……不接吻?”
“嗯。”
“是一开始的经验让你感觉不好……还是从来没有过?”
“从来没有过。”钟弦说。
“连尝试的想法都没有?”
“没有。说实话……我想到都觉得恶心。没法接受。这个……不就是想玩吗?女人搞点前戏,男人直接来。目标都是一致的。没必要一定要那样,是不是?”
邓忆将面包塞进嘴里。
钟弦望着他说:“也许你觉得一开始最好是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我不需要如此。你也是男人,想通了,那就直接来。”
邓忆又向嘴里塞了块蛋糕,忽然被噎到。
“可能你会……感到失望吧。”钟弦说。
邓忆喝了一口果汁说道:“被你勾来勾去的,还以为你技术娴熟的不得了。以为只要我开个头,之后你就会像上了发条似的。”说罢他笑笑。笑的很假。
“我是那样的。你没看错人。”钟弦笑起来,努力缓解气氛。“今天大概太累了。昨晚喝多了,身体也没气力。”钟弦确实提不起神。但不是他说的这个原因。他心中被疑惑塞满。完全没了别的心思。偶有心念其实刚才,是个难得的机会。也是他一直盼望的时刻。可却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而且他觉得邓忆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也颇为奇怪。
邓忆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这是钟弦今天忽然产生的感觉。意志的强大,让他不太会受情绪与欲念的左右。
这样的人,不太可能如他的眼神那般简单。
可是不知为何,钟弦的愧疚之感与担心害怕这两种心情混合在一起,让他颇为不安。虽然邓忆的状态已经变得自然。
“我给你弹一曲吧。”钟弦主动提出,他做出妥协。伸出双手示意手铐。
这个提议确实有效。邓忆露出淡淡微笑。从餐桌前站起,径直上楼去取吉它。
餐厅里只剩下钟弦一个人时,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对邓忆讲的理由,并非是他临时编的。他确实从未和别人kiss过。他的经历与大多数人不同。他想过很多种与邓忆开始的时机。却没料想邓忆会用一种纯情学生的方式开始接触。唉。
但其实应该想到。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他应该忍一忍。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和他kiss一下又怎样。邓忆总不会像从前那些人。
桌上的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钟弦想起了刚才那个古怪的电话。便用手机登录网页,去查看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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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忆下楼的时候,发现钟弦不在餐桌旁。他拎着吉它疑惑地四处寻找,最后发现钟弦坐在外面院子里,在一丛茂密的三叶椰子树后的石凳上,他赤着双脚低着头,手中握着手机。
“怎么了?”
听到声音钟弦抬起头来,将双手伸到邓忆面前。
邓忆放下吉它,从口袋中取出钥匙,打开了钟弦的手铐,然后拿起吉它递给钟弦。“让我见识一下大师的风采。”
钟弦重获‘自由’,站起身将双臂逐一穿进浴袍的袖子中,一边问:“我的衣服呢?”
“我真的剪了,你不信?好吧。阿姨送出去洗了。中午会送回来。”
钟弦重新系好睡袍的带子,转身。“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借你的衣服。”
“嗯?弹一曲。”
“我渴了。麻烦你弄杯喝的。牛奶什么的最好。”钟弦说。
“牛奶有。弹一曲。”
“对不起。我得走了。”
“对不起什么?弹一曲。”
“去里面吧。”钟弦向通往厨房的偏门走去。他刚才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他们穿过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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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餐厅。
邓忆锲而不舍地递吉它过来。钟弦只得接住。神情木讷。
“不过是让你弹一曲,没必要这样生无可恋似的吧。”邓忆盯着钟弦的表情。钟弦看起来真的是焦虑非常。这大大出乎邓忆的预料。“弹一下,真的会让你这么难受?”
钟弦看了看吉它,又看了看左手的指甲。将吉它横担在身上,轻轻地拔了几个音后,忽然一连串地弹了几个高难度的滑音。他并没有弹什么曲子。但是邓忆已经目瞪口呆。
钟弦随及将吉它还给邓忆。“好了。满足你了。”
“原来真的很厉害。”
“难道你怀疑过我不会弹吗?好了,我真的有事要走了。”钟弦向楼梯走去。
“喜欢那件t恤就穿吧。”邓忆在他身后说。
钟弦却只是在衣帽间里随便挑了一件邓忆的白衬衫加牛仔裤穿在身上。之后他失魂落魄地冲出邓忆的别墅,不顾邓忆疑惑的眼神。
他到的是一封敲诈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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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开着大切诺基一路狂奔。到达翠竹路口时,大科已经等到那儿了。
“又到邮件了?!”大科跳上钟弦的车子,一双小眼睛,几乎瞪圆。
钟弦神情冷竣地目视前方。“我们要找出那个人?”
“什么人?”
“在背后搞鬼的人。”
“他有什么目的。他这次要多少钱?”
“十万。”
大科点点头。“涨价了,有进步。这风格很诡异。敲的钱也不多。每次都在能承受的范围内,可见他胆子不大。”
“什么叫每次?这是第一次吧。”
“一年前在李总公司的那次,不算吗?”
钟弦其实并不觉得这一次和那一次有什么关系。他联想到的是和敲诈李总的会不会为同一个人。他不能相信会是小朱。但也许小朱的奸滑远超出他想象。只是表面若愚。
“我们现在去哪儿?”大科问。“你想怎么查?”
“小朱最后失踪那天,是去的哪个工地?”
“hy。”
钟弦发动车子,将导航调向前海。
一路上,他回忆着与李总的相识、后来为他工作、直至最后的分道扬镳,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三年。却把他对一个人从无比信任喜欢,到彻底失望厌恶,演绎了完整的一遍。
他其实一直懒得去回忆。
三年前。他的模样还青涩的很,做事风格也比现在幼稚的多。
那时,他初到sz一年,在那个富婆的公司里任总经理助理一职。无论是工作与生活中,他都只能围着一个人转,以那个老女人为中心。他竭尽全力让自己接受并喜欢这种生活。除了他总怀疑自己得上了哮喘,他时常喘不上气。
那个富婆,自从摆脱了她之后,钟弦就很少去回忆关于她的一切。
此时,却不由地细细回忆起来。
那是个具有不凡风采的女强人。即便是已近知天命之年,依然气质不俗,魅力不减。她总是笑脸迎人,初次见到她的人,几乎无一例外会被她感染,少不经事的钟弦也不例外。她准确地诠释了‘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这句话的准确意思。她总能轻易取得别人的信任,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她也有本事让陌生人心甘情愿地投资给她的所谓‘项目计划’。
钟弦是打从心眼里佩服她的。
虽然到后来他认定她的商业头脑,并不十分出众。但她的社交与俘获人心的本事,却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强的人。简直堪称神话。
这个富婆是钟弦工作与事业方式的启蒙老师,也是他生活与人生观的再造师。如今他的方式,很多都是延续着从富婆身上学到的理念与思维。
但是,与富婆出众的与人周旋的本领相对应的,还有她贪得无厌的欲望之井。
那富婆将‘吞食’风华正茂的年青男孩视为保证自己青春活力的来源,她像个无底洞一样有着无尽的欲望。
虽然她对钟弦喜爱的不得了,付出很多,把他留在自己身边随时取用。但她并非只有他一个。她也从不避讳,向他传授经验,甚至向他讲述她的成果。她十年间,睡了二百多个20岁左右的男孩。她以此为荣,堪称女中豪杰。她坚定地认为是这个原因才保持了自己比实际年龄年青许多的外貌。
这些事,似乎连电影和小说中都很少见。却是真实而肮脏透顶的现实。
钟弦渐渐地明白了sz这座城市的方式。
他也开始慢慢计划,将自己的生活用这种方式推向新高度。
他并不甘心,把自己的一切都浪在一个人身上。他也一直相信,他能看到富婆身上的不足与短板,他便可以避与弥补。他相信他有一天会远远超过这个让他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巫婆。
他首先就是要先摆脱她。不可以把自己的青春活力都扼杀在这里。
他遇到的第一根救命稻草便是李总。
他与李总的相识也堪称神奇。
那段时间,他刚刚悟透了富婆的本领髓。他一连勾搭了几个家庭条件优渥的女孩。其中有一个叫赵祺的女孩,对他相当认真。交往没多久,便带他参加了她家里的一次聚会。李总便是赵祺父亲的客户。他也去了那一次的聚会。
钟弦在聚会上十分讨巧,幽默风趣,运用他从富婆身上学来的技能,成了全场的焦点。
李总在当晚,便向他抛出橄榄枝。想把他挖到自己的公司。钟弦并没有立即同意。那个时候,他对工程材料行业完全没有接触过。心中毫无概念。
从那一次之后,李总便隔三差五地约钟弦见面。后来也多次去钟弦的公司。摆出了三顾茅庐的架势。态度真诚之极。
这里要讲一下李总这个人。如果说富婆是女人中最善于运用交际手段的。那李总可以说是钟弦至今为止见过的,男人中最深谙此道之人。
李总虽然也年近五旬。但是外表依然风度翩翩。他出生于东北沈阳附近的一个小镇。年青时据说也曾穷困潦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有着北方人高大英俊的外貌以及什么场合都能妙语连珠的本事,很有感染力。他十分善于与权贵交往,交际能力超乎寻常。但是这些才能在他人生的上半段,并没能给他带来财富。因为他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奸诈,夸夸其谈,言而无信。
李总在人生最糟糕的时候,穷到口袋里分文都没有的时候,却追求到了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有钱女人。这女人与富翁前夫离婚后,与他结婚。为了让自己有面子,女人为他购买了写字楼,成立了一家工程材料公司,让他任总经理。女人从不真的关心这家公司的生意怎么样。她要的只是这位外表不凡的新老公,能顶着一个企业老板的名头,在外面给她赚足面子即可。
李总的人生从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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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从一个不再年青的穷吊丝,一跃成为商场新贵。
这些李总的历史,也是钟弦在跳槽到李总的公司后,才慢慢知道的。他最初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必竟经历过富婆,他觉得别人的玩法真的都是小儿科。李总必竟只不过是傍了一个有钱女人,并没有玩弄二百多个年青女孩那么惊世骇俗。在钟弦看来,一开始都算正常。
但是渐渐地他发现,李总也如那富婆一样,也不具备更多的商业头脑。他的公司业务,都靠他自己的交际与不正当手段得来,并没有修身养性建立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所以公司经营十年,始终不温不火,难以有业绩上的突破。
钟弦由此感慨。莫非在现代中国,商业才能真的没有交际能力重要?何以他在sz遇到的两个老板,都是交际能力出众,商业与管理能力却弱到让他无语。
钟弦便又坚信自己,可以比他们走的更远。他可以让自己在到了他们那个年龄时,超越他们的档位。他觉得自己有能力跳上更高的位置。
当然。这些都是他两三年前的想法。
如今,他已经渐渐平息了野心。他已有了新的感悟成功是由许多复杂不清的因素组成。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来自于神世界。
“去那个工地又怎样?”大科在一边谨慎地问。钟弦一路的沉默,让他感觉到事态严重。
“李总被敲诈18万的事,是小朱干的吗?”钟弦忽然问。
好一会儿没听到大科出声,钟弦奇怪地看了一眼副驾驶位。大科正低着头沉思。
大科犹豫了一阵子说:“尽管我不太信。但是有可能。”
“你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上次敲诈你的人,你怎么那么肯定不是欧航?”
“你难道怀疑现在敲诈我的人,是欧航?”
“欧航盗用过小朱的名片,用小朱的名字去谈客户这事,你还记得吧。”
钟弦缓缓地点头。
看到钟弦动摇,大科便坚定地说:“我觉得,就算真是小朱做的,也绝对不是他一个人做的。”
“他会有帮手?你想说他的帮手是欧航。”钟弦心中并不相信。“就算有,也不会是欧航。”
“你就那么相信他?”大科有点急了。
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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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海hy工地,
是小朱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小朱那个已经变成空号的手机号码,通话记录上显示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从这里拔出的。古怪地拔给了钟弦。
这是钟弦一直心中不爽的地方。
若非他现在与邓忆关系非浅,可能邓忆会坚决把他当成与小朱失踪有关的第一嫌疑人。
邓忆调查小朱失踪案子以来,大概是没什么进展。至少钟弦觉得他似乎没进展。多半时候像个没头苍蝇,把所有人与事都怀疑了一遍。朝着很多方向去调查,最后这些方向都不了了之。也许说明那些方向都是不对的。
万般无奈之下,邓忆把调查方向转向了李总。也许只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线索了吧。
但竟然真的查出了一点问题。
李总曾给了小朱18万?银行记录不会出错吗?
李总虽然有许多不堪之处,但是让他能心甘情愿地拿出18万,会是什么样的把柄呢?而且他也不算是做事不够谨慎的人。怎会轻易让别人抓到把柄?
另一方面,为什么会是小朱来敲诈李总。他不是那种有胆量有谋略的人。他荒唐又懦弱,应该是不敢去做这种不计后果的事。这不仅是钟弦对小朱的看法。显然大科也不能接受这种可能性。才会提出小朱有同伙的假设。
试想,
假设小朱真的有同伙。
以他的处事方式,很难相信有谁会死心塌地的和他一起做事。除非……他被人利用。或者,纯粹是为了利益的暂时合作。
小朱的失踪,销声匿迹,会不会因为他敲诈成功了。因为得到了一笔钱,所以跑路了?
如果真是如此。他为什么不带着怀孕的女朋友一起走。
为什么要丢下那个可怜的无知的女孩。难道真的是毫无人性?
“小朱敲诈了李总,如果确有其事的话……”大科先开口提出这种假设,“你在上午打给我的电话里说,这是邓忆告诉你的。这说明邓忆已经找李总核实过了。李总承认吗?”
“没有。”
“这反而说明有可能是真的。李总怎么解释银行的转帐记录?”
“他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坚决说跟他没关系。后来又说可能是一年前打货款给厂家。但不承认打给过小朱。”
“这说不通。”
“说的通。打货款这种可能性很大。虽然跟厂家的合作一般都是公对公转帐,私人帐户帐务来往是比较少见的。但如果是一个能完全避掉税的项目,也是存在这种可能性,并且比较合情合理。”
大科苦苦思索:“如果存在这种可能性。那也应该是给小朱的项目打货款。但小朱,在公司这么多年,他也没什么项目。他的项目我都清楚。”
“假设李总真被小朱敲诈了。小朱会拿什么事敲诈他?”钟弦一边说一边降下车窗。他想透透气。临海地段的空气很好。在他离开邓忆家别墅之后,原本晴朗的天,也开始慢慢阴沉下来。此时海面之上,已经笼罩了一层迷雾般的云层,似乎雨也要紧跟着而来。
大科思索着提出一种猜想:“会不会是李总找小三这件事被小朱和他的同伙利用了?李总怕老婆知道,他无论如何不能惹怒老婆,失去这座金山。但李总和陈康这么多年了,很多人也都知道了。公司里一年以上的人,基本都知道。大家都不约而同替李总隐瞒。必竟他老婆那个样子,大家都挺同情他的。没有人想过要用这个来威胁。”
钟弦点点头。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他的直觉却觉得这还不至于成为敲诈的理由。李总也不见得会为了这件事就怕了小朱。
但也许,实际上李总是怕的呢?
陈康是李总的情人。据说他们已相识许多年。甚至在李总和夫人认识之前就已经相恋。那时陈康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与李总在一起也是认真纯情的恋爱关系。后来李总认识了他现在的老婆,一个有钱的离婚女人。他和陈康之间就转成了地下情人关系。
这里说说李总的老婆。年青时据说漂亮的没话说,嫁了一个潮汕商人。快四十时,因为没生出儿子,被有严重的重男轻女倾向的前夫抛弃,不过,因为前夫资产过亿,离婚让她分到了不少财产。随后她便嫁给李总。依然过着人前显贵、夫妻和睦的很有脸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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