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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爷死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步履蹒跚
重生之相爷死开
作者:步履蹒跚

如玉重生了。上辈子她遭当朝宰相宇文玨怀恨在心,纳为小妾,受他元配欺凌惨死。重活一世,她只想狠狠报复元配并逃离京城,找个将来的南方商业霸主、现在还未发迹的落魄鬼假成亲,未料相爷却一脸深情的寻来......而成亲之后,她才惊觉落魄鬼看似潇洒率性,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腹里黑?“娘子安心,为夫今晚一定让你更满意。”不!不必!内容标签:布衣生活爽文





重生之相爷死开 分卷阅读1
第1章
作者有话要说:连载新文连结- amp;gt因为我有国民老公呀
童安遭职场暴力,负责的企划案连连出错,眼见就要被裁员。
林向晚:“能力太差,留在行销部也是拖后腿,就她吧。”
于是她成了人人眼红的林总助理。
一朝咸鱼翻身,白天顶著林总名义欺负人,晚上被林总欺负。
超级甜文,求戳求藏~新文前三章留言送红包~请大家多多支持^^
好基友的文- amp;gt我一定是在一个假世界[快穿]by缎缎
为了救为她濒死的男主,唐晓瑾穿去各个快穿世界做任务的可爱故事
“相爷,您腿骨还伤著,加个垫子吧。”
“不必。”
护国寺的佛案前,一个形容枯槁的清癯老人端正跪坐地上,双手合十虔诚地诵经,面前摆放著一沓堆叠得高高的纸,那是他过去一年每日抄好的经文。
这是他数十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每日会抄上一时辰的经文,在清明这日拿到护国寺诵经祈福,然后带去宇文家祖陵旁一个小黄土坡前烧了,风雨无阻。
宇文跪满三个时辰,把那熟烂于心的经文诵完一千遍,这才踉跄起身。
他的义子宇文玉赶紧上前搀扶,宇文见他眉头深锁,道:“温之,你若不耐,先回府便是,我自己一人无妨。”
“父亲,早春冰雪未融,正是大寒时节,如今您病得如此严重,祖陵那便不要去了吧,总归身子要紧。”
宇文摇头:“我没有多少时日了,也不知能否撑满七七四十九年,但只要我苟活一日,便要替她积累福泽好换得来世安稳。”
宇文玉不忍,道:“父亲,轮回与神鬼之说谁又真真见过呢,兴许国师当时只是寻个由头让你支撑下去罢了。大夫说您受不得寒、受不得累,义母泉下有知也必然会心疼的。”
宇文是翻手云覆手雨的两朝权相,他年轻时曾有过一妻一妾,后来双双香消玉殒,此后未曾再娶,多年来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埋首于朝堂公务之中,是清流一派的文人士子最为推崇的对象,在百姓间声誉亦佳。
只有宇文玉知道个中缘由。
也许那些在风月之事上严以律己的人心中,都藏著那么个无法忘怀并且挽回不了的人与遗憾。
他当初会被宇文选中,并非才气学识胜过百家讲堂来参选的其他孩子,而是他随了柔然生母的茹姓,单名玉。
茹玉,如玉。
其实他是一票孩子里最差的一个,是生母再嫁前花光所有积蓄走后门才被塞进徵选的,被排在最后一个见宇文。那几年宇文阴晴不定,性格不好,前面的孩子哭著走出来,他当时很害怕,说话都带著颤音,宇文一听他的名字却笑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好名字。”他微笑著,眼里却是满溢的悲伤。
然后宇文把他带回了相府。
“她不会心疼的。”宇文笑得咳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倘若她还愿意为我心疼......那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父亲!”
“没事。”
宇文玉捱不过宇文坚持,随同他去到了宇文家的祖陵。
他们没有进去陵地,在祖陵旁的黄土坡外停了下来。
宇文拿出白棉巾,细细地将黄土坡上立著的小墓碑擦拭乾净。他雇了数人打扫照看宇文家祖陵,独独这个小墓碑从来不假他人之手,得了旬假便来打扫。
墓碑上刻画的那人,眉目温柔,笑容清浅,依稀是当年镜湖初见的模样。
他们相遇在彼此最美好的年华,彼时的他却没有足够成熟与圆融的胸襟,来妥善处理好他们的感情。
“温之,如若你有了想终老一生的人,那便好好善待她,一定不要被世俗蒙蔽了眼睛。”宇文擦完了墓碑,以拇指腹轻轻摩挲著那人的眉眼,“我大抵是撑不了多久了......以后你埋葬我时,记得,把我的衣冠放入棺郭埋到祖陵里,把我的尸骨埋在这儿。”
生前他未曾与她同衾,但求死后能同穴。
如玉,如玉。
宇文骤然心尖一痛,捂著胸口昏死过去。
天边暮色,寒鸦数点,满目白雪无垠,黄土坡上的孤坟终于等来了另外一人。
人间悲欢离合,日月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
“啊!”
如玉蓦然惊醒。
她惊恐地咳了几声,剧烈地喘息著。
“小娘子。”一旁随侍的晚画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待她好些了又急忙去端来热茶水。
小娘子自从前些日子在湖边跌倒,便经常作这溺水的噩梦,怎样都睡不安稳,一月有馀了仍不见好。
“小娘子,要不去护国寺惊去厄,找国师看一看吧。婶娘说的有理,或许这是那日在池边沾上了什么呢。”晚画担忧地看著如玉。
如玉好半天才从灭顶窒息的恐惧中缓过神来,一抬头对上晚画那忧虑的神色,摇头笑道:“国师最爱训人了,跟爹一样,逮著就爱骂我呢,这回肯定又要训我泼皮贪玩、偷溜去镜湖一事了,想到就耳朵疼,不去不去。”
“谁让小娘子贪看好颜色。”晚画无奈:“居然看宇文侍郎看得跌跤了,的确是该训训。”她与如玉同龄,是如□□母的女儿,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姊妹,说话也没个顾忌。
如玉听见宇文侍郎几字猛打了个寒颤,她望了眼窗外白亮的天色,道:“哎呀别提那事了,烦心哪,趁著下午天晴,咱们上街去玩儿吧,唔,先去食街转转!”
晚画了她一眼,只当她脸皮薄害羞了。
威远侯府就在京城中心三条街开外的布衣巷中,都不用乘轿子,走著便能到热闹的中央大街。
如玉熟门熟路地带著晚画溜到中央大街岔出去的小食巷中。
颜家是雍京古老的世家大族,到了这一代一门五进士,诗礼传家,独独她爹颜凛弃文从武,战功赫赫,成了威远大将军。此时他还在边关战场上对战回纥,再有一年才会加官晋爵,赐地封侯。
前世就是在他封侯之前的这一年,她在镜湖初遇宇文,两人结识,互许情意,而后宇文托她大伯上门说亲。宇文科举那年正是她大伯主考,她大伯算是他的恩师,对他的才学人品赞誉有加,十分看好,虽他只是个六品户部侍郎,但家世清白,又是宇文家嫡长子,前途坦荡光明,颜家便同意了这门亲事。说来这议亲的时机也是赶巧了,若是她爹颜凛已然封侯,必定会给如玉寻个更高的门第,但此时他仍是威远大将军,宇文也算是勉强配得上如玉了。
上辈子他们定亲之后,宇文因揭发了一宗贪污舞弊案,反被人诬陷了谋逆的罪名,他走投无路在大理寺诏狱中想




重生之相爷死开 分卷阅读2
方设法给颜家递了求救信,她爹却拒绝出手并立刻退婚,翻脸无情,将他与颜家撇清得一乾二净。
重活一世,如玉自知无法干涉她爹的朝堂事,谋反是灭族大罪,莫说爱女,她爹身后还站著一整个颜家,他做下的决定其实谁都能理解。
只是理解归理解,当那个被拒绝的人换成自己的时候,却未必能接受。
宇文的怒火与后来的那些......她也是能理解的。
她爹数年后被人以同样手段栽赃陷害,被逼得不得不求助宇文,她直到死前才意外得知,那栽赃陷害她爹的正是宇文本人。
同样的理解归理解,作为他妾室那几年那些诉诸无门的委屈与辛酸苦楚,她无法承受,也不想再尝一遍了。
爱太伤。
太伤。
她不恨他,但难怨怼,对他的感情也早在那几年中被现实消磨得七七八八了。
重活一世,她只求安稳度日,离他离得远远的,将那些年她失去的大好时光全都享受回来!
自从作为人妾,她未曾踏出过相府大门半步,连回门探望自己的爹娘都无法。
如今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堪堪十五,她要看遍天涯风景,走过四季轮回,脚踏万倾碧波的草原,头顶浩瀚无垠的星海,远离他与京城,去寻觅自己的一方天地。
宇文,此生阳关独木,再也不见!
“小娘子,你等等我呀。”晚画在后头气喘吁吁追著如玉。
颜凛并不拘著女儿,如玉自小没少跟著一众堂表兄弟胡混,三日不打上梁揭瓦,身子皮实,体力好得惊人,半点没有别人家小女儿我见犹怜弱柳扶风的姿态,晚画总是跟不上她的步子。
“晚画,你该减减身子啦,我也好给你说亲去。”
“小娘子!”晚画面色一红,“说的什么跟什么呢!”
“那日是谁跟在我身后跌跤的呀?”如玉戏谑道:“说我看人入迷,你这又是看上哪家公子啦?”
晚画跺脚,“那是给小娘子绊得!”话虽如此,她的脑中却闪过宇文侍郎的亲随叶九那清俊的面容。
晚画暗想,可要寻个日子去月老庙给小娘子与宇文侍郎求个姻缘才好,那日宇文侍郎那含情脉脉的凝视与小娘子羞赧的微笑她可是一个不落地看得分明,一个是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一个是姿容无双的清秀佳人,真真一对璧玉人儿,天造地设,两人若成了,那她与叶九......
来日可期啊。
“晚画。”
“啊?”晚画回神,就见如玉双手叉腰瞪著自己。
“快跟上哪,巷子中央都能傻站著,待会遭撞了可别说是我的人哪。”
晚画扮了个鬼脸,“小娘子忘啦,我们出门惹了祸一向报说是大公子的婢女的。”
“没有‘我们’只有‘我’,也就是你,出门会惹祸......”如玉朝她扮了个更丑的鬼脸回去,“我可是很乖的。”
晚画头顶数只寒鸦飞过。小娘子这话说反了吧。
如玉看著晚画无言的表情哈哈大笑。
啊,她都忘了她交代过晚画闯了祸就报大哥的名堂了。
十五岁以前的事她都已经记忆不清了,即便重回十五岁,那几年看人脸色的小妾生涯早已把她搓揉得疲惫不堪,再也回不到纯真无忧的懵懂岁月了。她足足适应、演练了一个多月,到现在言行举止才有了点芳华少女的天真模样。
如玉笑著笑著便笑出了泪来。她很快地抬袖拭去那抹温热,道:“好饿呀,快些走,咱们吃冰糖葫芦、桂花莲藕、豌豆黄、香辣蟹、糖醋鲫鱼、脆皮烧鹅、酱猪肘子去!”
“......”这也忒多了点,晚画头顶又是几只寒鸦嘎嘎嘎。
她摇头失笑追著如玉而去。
如玉与晚画并未发觉,小巷中央的雍京酒楼二楼凭栏处,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追随著她们。
第2章
如玉将晚画带到了小食巷口,特意巷头巷尾来回走了两圈。她盘算著要离开京城,再那之前她必须要做好一件事。
她要寻回一个很重要的人。
如玉在一桂花糕与青团子的甜食小铺前停了下来。“婶儿,要两个糕两个团子吧。”
“好嘞。”
老板是一名慈眉善目的小婶子,动作十分俐落,蒸笼一打开桂花十里飘香,很快吸引来一群孩子。
“姊姊,丫丫想吃。”
如玉的衣袖被人扯了下,她低头一看,就见一名浑身脏污、衣衫褴褛的小女娃眨巴著乌溜溜的大眼乞求地望著自己。“丫丫饿,丫丫、丫丫好几天没吃了。”
“婶儿,再加一个糕吧。”
她这话一出,周围环伺的孩子们纷纷凑上前来。
“大牛饿!”
“姊姊,也给蛮蛮一个吧。”
“狗蛋也要,要两个,还有狗剩的!”
一时仔仔、囡囡、团子、牛屎、壮壮等名字此起彼落。他们一个个都脏兮兮的,有一两个瘦骨嶙峋,似乎是街上的乞儿。
晚画提醒道:“小娘子,这小女娃脸虽是脏了些,倒也水嫩圆润,那气色看著比我都好呢。其他孩子也差不多。”
“横竖不过一口吃食。”如玉笑笑,同小婶儿又加了十八个糕。
晚画见她如此,便也随她了。她这小娘子心肠极好,这些日子越发心善了,自从那日落了水,便像看破红尘与俗世似的,待二夫人与下人更是温厚宽和,再善良美好不过了。
如玉吃完了糕,饶有兴致地去了隔壁的食铺,几个孩子也跟了过去,晚画走得迟了些,听见方才那个讨糕吃的小女娃口齿清晰、十分有条理地朝小婶儿说道:“大娘,我给您多卖了三笼糕,您答应的,一笼给三文,三笼该给我九文了。”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却一字字扎在晚画心上,晚画垂眼望著自己的鞋尖,快步跟上如玉。
如玉方才吃完了甜食,这会儿停在了酥炸小缮鱼的铺子前。
好香啊。
作为宇文小妾的那几年,她被宇文正妻陆无双逼迫著茹素,好久都没尝过肉味了。
陆无双与她的嫌隙要追溯到未出阁前了。两人都是名门嫡女,父辈权势相当,少不得被拿来比较。陆无双当年先是在京城闺秀评选输给了她,之后又喜欢上宇文,而宇文却对陆无双视若无睹,迳自托人上颜家同她爹娘提亲。
而宇文当初被她爹狠心拒绝、退婚后,在大理寺牢狱中残喘数月,竟侥幸逃过一死,惊险被陆家救出。作为利益交换条件之一,最终他娶了陆无双为妻。
昔日压人一筹,一朝沦落为妾,如玉在陆无双那吃足了苦头,陆无双手持中馈,虽不敢克扣她的份例,却以她侍候相爷已久仍无所出、需好好调养身




重生之相爷死开 分卷阅读3
子为由,三餐全给寡淡无味的清水菜叶与白米饭,数年未曾沾荤了,如今得了自由,她要把错过的美味大吃特吃回来!
“晚画,快来呀,你瞧这缮鱼,看著外皮酥脆焦香,鱼肉鲜美多汁,滋味肯定好。”如玉喜孜孜朝老板道:“大叔,来个两份吧,油纸包著,我们带走。”
她话音一落,孩子们又吱吱喳喳蜂拥过来。
“姊姊,丫丫想--”
“哎呀!”晚画赶紧打断那个带头的孩子,急忙道:“这个不好吃的!你们看那褐色的炸衣,一看就知道炸过头了,火侯掌握不好,鱼肉都卷尖儿了,肯定又老又柴又乾涩,咬著都劲,你们就别吃了吧!”
那小孩儿听了用手戳戳晚画,“这位姊姊--”
晚画扬声道:“这个真的难吃!特别难吃!你们信我,姊姊不会骗你的。”那桂花糕不要几文钱,但这酥炸缮鱼一份可不便宜哪,即便她们不缺银子,十八份买下来也是一小笔了,小娘子心地好,她却不想教这些孩子白利用了她的善良。
“姊姊,我们信你的。”小孩怯生生地指了指晚画后头。“但--”
“嗯?”晚画回头,见缮鱼铺的大叔正恶狠狠地怒视自己。
要糟!
“大叔,唔,哈哈哈,跟孩子们开个玩笑么,人生苦闷,偶尔寻个开心嘛,哈哈。”晚画迎风流泪,“便再多要五份缮鱼给孩子们分著吃吧,谁不知道,这小食巷方圆十里就您家的缮鱼好吃!连我家小......公子都派我们来买呢,哦,对了,我家公子是威远大将军长子颜琛,记著,是颜家大公子颜琛哦。”
她这话一出,缮鱼大叔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却换成附近几个铺子的老板双手叉腰了。
如玉摇头失笑。晚画一直是这么个一条筋的性子,在显赫的权贵之家待了十多年,仍旧天真得可爱。上辈子晚画随她入相府,最终嫁给了宇文珏身边的叶九,叶九为人挺好,晚画却常为了她的事与他争吵不断,红脸相向。这一世她不会同宇文珏再有任何关系了,但愿晚画能过得幸福一点。
如玉接过大叔递过来的油纸包,给晚画使了个眼色便走。
晚画特意慢了几步,果然又听见那孩子同大叔讨钱道:“王叔叔,您看您多卖了五份缮鱼,这回该给我五十文钱啦。”
大叔嗤了一声。“这是俺自己瞪出来的。”
“那也得我们陪您老搭戏呀。”
“......”
晚画不想再听,赶忙离开。有些事若太过追根究柢,知道得越清楚便越难受,还是糊涂点为好。
如玉一路又买了好几样吃食,也都给孩子们买了一些。
她一路走走停停,最后状似随意地来到了巷尾与中央大街相连的转角。
在转角一旁,有个不起眼的破旧小板车,板车上搁了几块木板与蒸布,上头放了十八份桂花糕、青团、糖人儿、豌豆黄等,还有五份酥炸缮鱼,一个白净瘦弱的秀美少年在一旁吆喝著。
“两位姑娘,要否来份桂花糕?小食巷里一份要十文,我这儿只要五文!保证味儿一模一样!”少年热情地招呼她们。“桂花酿最是养颜,桂花糕甜而不腻,软嫩清爽,最适合当午后点心了,要试试么?”
如画如遭雷劈。这分明是她们方才吃过的那些,这少年跟那些孩子是一夥的!
如玉站在板车前面,看著这熟悉的脸热泪盈眶。
与记忆中那人分毫不差的面容,只是眼前的少年尚显青涩稚嫩,还未有前世那般的绝代风华。
苏珩!
与他从前说与她的相同,少年时期的他真在这儿!
前世她结识他时,他已是她大哥颜琛的生死莫逆,名满天下的美人公子,雍京富商,京城四少之首。
那时她委身于宇文,宇文从头至尾人未曾出现,只送来一顶青衣小轿与少量钱财作为纳妾之资,颜凛与颜琛气得撕心裂肺,便是苏珩闯入相府摆的小几桌私人酒筵之中怒骂宇文的。
宇文纳妾的作法虽合乎礼节,也在官家备报过,可她是正儿八经的威远侯嫡女,身分家世摆在那,没有三书六礼不谈,竟只到了一百两银子的纳妾之资,也无替她裁制嫁衣,只送来一件寻常粉色衣裙,还是二娘翻出了当年的粉色嫁衣给她换上的,那日她坐在逼仄的青衣小轿里,难堪得无以复加,并非没有期待中的风光迎娶与十里红妆,而是她觉得自己给父亲、给整个颜家抹黑了,简直丢尽了颜家的脸面。
苏珩本是理智地到相府讨个说法,却在得知如玉的小轿从贱妾的角门入府而非贵妾走的侧门时,当下怒气冲冲的闯入相府厅堂家宴中,找宇文对质理论。
不进入厅堂还好,这一进去,发现如玉大庭广众之下跪在陆无双跟前,端著茶的双手都抖了,也不知跪了多久,那陆无双却好当没看见她似的,尽与他人谈笑,苏珩当下怒不可遏,冲上前去抢了如玉手中的茶一把泼向陆无双--
哪有人这样作贱人的,便是妾室过门不拜天地公婆而拜正妻,一般也只是私下走个过场,谁会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折辱人!
那日之后,如玉便被困在相府之中,半步踏不出府,没有宇文与陆无双的允许,她压根儿无法回门。
颜凛思念女儿,颜琛思念妹妹,奈何与宇文约定过,颜家不得出面,便都是苏珩过来跑腿,隔著一重院子、在宇文家的监视之下与如玉互递消息,偶尔捎来几封信。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一次宇文随行皇室秋猎,人不在京,苏珩来访相府,却被陆无双暗算,打昏了人放到她的房中,那时她也中了迷药,被人兜头泼了满头满脸的冰水才醒来,一醒来赫然发现苏珩躺在她身侧,面前是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的公婆与不断倒抽气的陆无双。
陆无双将他们告了官,等宇文秋猎回来得知此事,想撤销此案已经来不及了。
苏珩已被判定流放,并且死在了狱中。
这是如玉一辈子无法原谅宇文的事,也是从那时开始,她放弃了,她不再想抵抗陆无双、不再如履薄冰地想扮演好一个小妾的角色,她不哭不笑不喜不悲,只想摆脱厌烦的人世。数月后,她被人推入镜湖......
“小娘子!”
晚画用手捅了捅如玉。哎呀,羞死人啦,她家小娘子居然看人看呆了!
苏珩露齿一笑。“没事,上回那个卖桂花糕的婶儿还看我看到撞墙了呢,姑娘儿爱俏,你尽管看,爱看几眼都成,顺道买个糕儿尝尝吧,都说秀色可餐,你看著我吃,铁定格外美味。”
如玉促不及防,差点儿给呛了。
苏珩少年时居然是这么没脸没皮的模样儿,一番话说的,她都替他害臊。




重生之相爷死开 分卷阅读4
她甩甩脑袋抬头,却被苏珩灿烂的笑容晃到眼睛,现在的他还没被苏家认回去,仍旧住在贫民窟旁的破庙中,艰难地养活一大票稚龄孩子。
一个无依无靠、身无长技的少年要养活自己与破庙里二十多名孤儿,当中的辛苦不需多言。可他却能笑得这般率性开朗,教如玉好生佩服。
在相府的那些年,也是苏珩的关怀让她阴暗灰败的内心始终保留著一块阳光灿烂的明亮地方。
如玉摇头道:“我不吃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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