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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爷死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步履蹒跚
如玉看著她,终于啊,多少年了,姿态卑微跪伏著的人终于换成了陆无双!她扬起下巴神态倨傲地睨著人,可方才那报复的扭曲快感已经消失,李自在那强烈的存在感教她心绪不宁,一时之间怕在他面前落了个毒妇印象的恐惧竟压过了糟贱陆无双狠狠讨回这些年的怨气的念头。这一世他们只是陌路人,他会如何想她?!如玉正七上八下慌惑不安,李自在出声了。
“哎呀,好可怕哪,若是眼神能杀人,在下与姑娘怕不是要万箭穿心了哪。”李自在大拍胸口,一副心有馀悸的模样,“这三个响头换一条命,多划算的买卖,一个响头可是三一的命啊,可这人眼神阴毒,跪得不成样子,胡乱上下一动就当磕头了,打木桩呢这是,趁乱就想交代过去,不见半点诚意。这交易姑娘好好思量得好。”
如玉惊异看他。李自在?
李自在索性也不装聋作哑了,他其实眼力目力极好,远远已见白片羽几人的身影,朝如玉道:“才磕三个头委实太便宜了,若要是我,必让人在胯下爬个百来圈,再让人去给猪磕头......有些人,连受他们磕头都是自降身分。”
陆无双睚眦尽裂。
如玉道:“那便重来吧,你跪端正了规规矩矩给我磕三个头,碰地有声,我便放过你。”她停了下又道:“当然,我也有可能只是戏弄你,就如同你无数次戏弄我一般。磕不磕在你。”
“你!”陆无双咬牙切齿,若怒火能化为实体早已烈焰焚城,可她如今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再怨怼与不甘也只能忍下。如玉所言不差,宇文自秋猎归来后便一反冷然无畏的模样变得狠厉无情,她现在生死一线,即使信不得如玉也别无他法了,陆家根本救不了她,她只能抛弃自尊赌了。
“快。”
陆无双跪正,尽可能摆正身子,正正朝如玉磕了一个响头。
李自在咦了声,将手掌托在耳后,弯腰道:“没声音哪。”
这小阁外是泥土地,陆无双磕头再用力都没多大声响,只见李自在指著小阁里的石板地对如玉道:“不若在那儿吧。”
陆无双两眼一黑。
李自在眨了眨眼。“哎呀,没吃饭呢居然饿晕过去了。”
那分明是被你给气的!
如玉在原地百转千回思量了许久才抬起头来道:“这位郎君--”
李自在已经消失在如玉面前,他正忙著将陆无双拖回小阁,三步并两步迅速将人放回榻上,这才赶紧走了出来,迎面就见回来的白片羽几人。
“如玉。”白朱倩笑著挽住如玉的手。“我同夫君交代完事了,咱们回去吧。”
白片羽扫了李自在一眼。“柳大人的女婿?”今日进宫报备之人,就属陆奎与这位他未曾见过了。
“那是家兄。在下李自在,兄长在家中待产,我便代他陪同他岳父前来。”柳成荫有意巴结李潇洒,将入宫带眷属的名额给了李潇洒,这可是李家拓展关系的大好机会,可柳茵茵临盆在即,李潇洒便让李自在前来。李自在没错过白片羽眼中一闪而逝的怀疑,解释道:“唔,在下只是想净个手,却意外迷了路,误打误撞地闯来此处......”
宫宴上,按惯例,每个席子旁边都有净手盆的吧。
并且这一路上,少说经过三四间官房,五六口小井,这得多眼瞎才能迷路至此。白片羽腹诽,见如玉没介意的神色便也不打算多计较,“如此你便同夫人她们赶紧回去罢。”
李自在应是,赶紧跟在白朱倩与如玉身后溜了。
“李家二郎。”如玉同白朱倩说了声,落后了一步与李自在并行。“方才之事......”她有心解释却无从开口。
“我知道。”李自在微微一笑。“你便是大嫂日日叨念的颜家姑娘罢。我虽未曾见过你,却镇日听大嫂说著你的事。”
柳茵茵作著妯娌的梦,有心撮合如玉与李自在,天天在他眼前吹捧如玉,将她过去的凄惨遭遇大肆渲染了一番,说得连李潇洒在旁都掉了一大把同情泪,并且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如玉在她口中下得了厨房上得了战场十项全能,早引得李自在好奇连连,抱著一抹兴味等著如玉上门拜访柳茵茵。
未料先在此处见著了人,他凑近了小阁发现里面情形本来打算走人,恰好听见榻上的女子喊出了颜如玉三字,立即意识到自已尾随的小娘子便是如玉,便留了步。
“正是。”如玉甚少见到李自在一本正经的模样,有几分不适应,此世的他成熟了些许,今日一袭月牙色锦袍倒也像模像样,玉树临风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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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不凡。她仍旧介怀著方才的事,犹豫了下道:“方才我与那相爷夫人,我并非想--”
“啊,没事儿。”李自在摆摆手,阻止了她的话,“颜姑娘之事,我多少听过一些......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处与糟心事,能够有仇报仇,发泄出去也是一种快意,像我......”他忽然皱出了一张苦脸,唉声叹气道:“我的苦处与糟心事可多了,还无法发泄,憋屈得快得病了。”
如玉狐疑。李自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她可见识过,这一世的他如今已掌权李家,李家也重新成了浣南首富,按说应当在人生颠峰了,哪来那么多的糟心事。
李自在可怜巴巴道:“李家很有钱的,可就是太有钱了,我天天烦恼得睡不著觉,看见路人对我微笑就下意识掏出钱袋想打赏,见著小娘子靠近就觉得人家想贪图李家的财富,别人同我说话都要想著这是巴结我是真心话,再这么下去,只怕家有万金都要被我拿去治傻脑病了。”
如玉一时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就知道这家伙净会说些鬼话。
李自在见她笑了,也跟著笑,顺势开解道:“姑娘笑起来可好看多了,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太多了,有仇得报且报,奈何不了的便放下翻篇罢,漫漫人生,莫要让过去的痛苦打搅了可期的将来。不开心之时,便多想想开心之事,像我,不开心拿出这个就开心了。”他掏出自己的随身镜,揽镜自照挤眉弄眼,美孜孜道:“瞧瞧自己的脸我就开心了。虽然我觉得自己挺普通的,但我可是公认的浣南第一美男子,每个小娘子都说我俊呢,路上五岁娃儿都嚷著要嫁我。”
他见如玉微微抽动的眼角,感觉自己得意过头,赶紧谦虚道:“唔,其实我是真觉自己挺普通的,也就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长得还像个人......不过大抵男子眼光与女子眼光是不同的吧,小娘子们可喜爱我这脸皮了。”
“......”这没脸没皮的,哪来脸皮了。
“所以呀,姑娘若是不开心,也可以学我--”他晃了晃那面小镜子,如玉正要伸手接过,却见他又将镜子宝贝地入怀中,露齿一笑道:“多看看我的脸。俗话说赏心悦目嘛,看著俊俏的脸皮总是开心的。”
如玉呆若木鸡,心中万千疯马狂奔。
“李自在......”不管是那个一贫如洗的穷鬼还是富甲一方的巨贾,这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怎么?”李自在朝她挤挤眉。
如玉感叹:“你的名字取得真好啊。”
“哪里哪里。”李自在连忙恭维回去:“侯爷名字取得也挺好,可不是美人似水颜如玉么。”他一哂:“我以后有了孩子,男娃便叫李财主,女娃便叫李漂亮。”
如玉静默了片刻,才附和道:“好名字。”他孩子会想打他的罢。
她看著李自在,忽然笑了起来。似乎一开始在街头初遇苏珩,苏珩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李自在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莫名地能教人心生好感,放松自在。他虽面貌不似他自己以为的美若天仙,但见了他,确实能让人把糟心事抛诸脑后。如玉轻声道:“李自在,谢谢。”在这压抑的皇宫内,在宇文面前,在陆无双之事如此紧张忐忑的时候,能遇上故人得以放松片刻心神真是再好不过了。并且他还未介意她在陆无双面前的丑陋面貌......若非此世两人只是初遇不熟,如玉恨不得逮住人畅聊一番。
“嗯?”李自在笑道:“没事儿,这脸皮是天生的,多看看也不要钱。”
......恐怕没脸没皮才是天生的吧。
如玉笑笑,深吸了口气,追著白朱倩的步子与李自在回到了宴席。
此时歌舞已经停歇,正值正雍帝与左相宇文在同众人说话,场面严肃,鸦雀无声,他们一进来,吸引了正雍帝的目光,众人便也随著皇帝纷纷朝他们看来,尤其集中在如玉身上。
谈论的正主之一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暗戳戳打个小广告,
我偷偷开的另一篇文《小狐狸养凤凰蛋》,欢乐甜萌文,写虐过头调剂身心用 amp;gt口 amp;lt
不过更新不定字数不定,主更是古言
第37章
忽然成了众人注目的点,如玉挽著白朱倩的手紧了一下,心头噗通一跳,担忧是陆无双之事漏了馅。
“玉儿。”颜赫的声音穿过众人,从前头传来:“陛下正夸赞你呢,连带著赏赐了颜家,快上前来谢恩。”
如玉赶紧走向颜赫那儿,来到正雍帝近前,她恭谨地低著头正要行礼道谢,便听正雍帝道:“礼。果真大善,瞧著端庄温婉,如同宇文卿所言,是个好姑娘。这些年朕也有所耳闻,尽心伺候婆母,吞忍大妇,著实不易啊。”说罢,他转头看向陆震远,“在教女方面,陆卿可得好好向颜卿讨教一二。”
陆震远低头应是。
正雍帝盯著陆震远,没错过他怒视宇文与颜赫的阴沈面色,心下满意,见著所有人都在场,心念一转,暗道择日不如撞日,于是将目光挪回如玉身上,微笑道:“宇文卿是朕股肱之臣,左右臂膀,这些年来助朕良多,可以说无宇文卿便无今日的朕。除了那些金银身外之物,朕无甚回报,因此宇文卿的心愿,朕是无论如何都想成全的。”
如玉惊疑地抬头,眼角馀光看见颜赫也猛然抬头望向正雍帝。
正雍帝看向宇文。
“朕瞧著颜家姑娘确实同你十分般配,之前真真是可惜了。你那元配陆氏德性有失,忝为人妇,正好今日发生了这么个事,宇文卿,此事便由朕全权做主罢,那陆氏行为不检,当即断绝关系,流放汝阳女营;而颜家女儿温良娴淑,孝亲达礼,当为良伴。朕便下旨赐婚成全你一片深情。”
什么?!
如玉、颜赫甚至宇文自己都被正雍帝这突如其来的赐婚之意砸晕了。几人尚未回过神来,正雍帝已迅雷不及掩耳地下了令。
“令左相宇文与颜家嫡女颜如玉择日完婚!另外赏赐颜家白银五千、宝海首饰一套、锦缎一百匹与布帛两百匹,作为朕的一点心意。”
颜赫差点吓掉半条命,他箭步上前,急忙拱手弯腰下拜,著急要请正雍帝回成命,有人却比他快了半步,挡在他面前抢话:“陛下!还请陛下回成命,此事万万不可。”
宇文正色道:“臣有愧于颜姑娘良多,此也仅只是臣单方面的念想,并未有强求结缡之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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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雍帝被当众拂了面子,当即拉下了脸,状似不悦:“宇文卿,说心有所愧,不惜一切代价也想求而得之的......不是你么?给朕如此暗示,现在朕顺了你的意,你却要违逆朕?”
宇文面色不变,转向如玉,语气温和:“那也要人心甘情愿了才好。陛下误会了,这只是臣的一厢情愿,臣并不愿强求。”
他隐于袖中的手捏紧了叶九紧急托人暗渡进来的纸片,掌心一片汗湿。
正雍帝此言,分明诱导人以为方才他君臣二人的密切耳语与中途离场,便是私议如玉之事、请求皇帝赐婚去了。听在颜家与如玉耳里,怕要以为这是他强使的手段了。思及此,他不著痕迹地朝正雍帝那投去一眼,一丝怀疑一闪而过。
“陛下!”颜赫赶紧道:“臣也恳请陛下回赐婚!臣万死,就这么个女儿,如今好不容易回到身边,还想她多陪臣两年。”
“陛下。”如玉行了一个大礼,跪下道:“小女确实无意于相爷。”她看了宇文一眼,坚定道:“此生此世,愿与相爷再无瓜葛。若要嫁与相爷,小女宁愿死。”
“玉儿!圣上面前休得胡言。”颜赫赶紧喝斥。“臣恳求陛下重新考虑。”
宇文心中一刺。
饶是有所准备,如此清晰地听见她拒绝之语,胸口处仍旧钝钝发疼。
场面一时僵住,正雍帝一言不发沉默半晌,才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朕便不管你们了。”说完话题一转,“只是那陆氏胆大妄为,在宫中如此无异挑衅朕,流放汝阳女营却是必须的。”
汝阳女营。如玉心头一凛,流放女营对女子而言是比死还要可怕的刑罚,女营是军营中一个特殊的编制,为劳军而存在,被流放女营的女子基本都是罪无可赦的重罪,由于争议大,如今大雍已经越来越少女营了,也鲜少有人被判此等侮辱性的刑罚,都是乾脆的死刑了事。
陆无双被流放女营,女营中若只有零星几人......
想到数万骁勇善战的汝阳铁骑,如玉暗自心惊了下。
“陛下。”宇文再度道:“不知陛下可否记得,乙丑年,陛下登基前一日,曾在养心殿里许诺过允臣三件事。而臣也用掉了两个。”
“自是记得。”
“那么,臣在此便用掉最后一个,希望陛下能将陆无双之事交由臣处置。”
“哦?”正雍帝道:“你待如何处置人?”
“休弃她,将人送回陆府。”宇文道:“终究夫妻一场,她虽触怒圣颜,但到底是臣家私之事,臣愿以第三件事做为条件交换,请求陛下将人交由臣处置。”
正雍帝闻言神色冷了下来,最终仍旧同意了。他心中自有一把换算的尺,今日虽然一个目的都未达成,但回了曾应允宇文的最后一件事却也值了。当初过于年轻,处于容易被煽动的热血年纪,即位前情绪高亢之下便胡乱允诺出去不少事,这些年他始终如鲠在喉,今日终于将宇文身上的最后一个也回来了。
他心中满意,面上仍旧要做足样子的,于是一场宫宴最终以帝王拂袖离去而散场。
宫墙外头,等候马车牵来的歇脚亭中,如玉不意遇上宇文。
“宇文,这便是你同我说的,不会放过陆无双,一切交予你?”如玉微笑,“你还真是能让人信任啊。”枉她尽心思设计陆无双,却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要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可有许多,发肤之痛未必胜过内心的折磨。并且我还需要陆无双来验证一件事,暂且动不得她。”宇文低声道:“如玉,我此刻心中有一个极为不好的猜想......”他凑近半步,将声音压得更低,“你可还记得,第一世,苏珩逝世后,你失足落水那时,当时是怎么个情况?你可有印象见著任何可疑的人?”
宇文忽然挨近,鼻息清晰可闻,如玉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心头一颤猛地将人推开。
“未知。”如玉转身背过去,“谁愿意回想那样痛苦的时刻?”话虽如此,她却忽然想起被人推落水前听见的那声喝斥。那似乎是藏锋的声音。
“如玉。”宇文迟疑道:“我怀疑,你的死并非陆无双所为。”
如玉一惊。
第38章
“不是她所为,那会是何人所为?”
宇文朝皇宫投去一瞥。
“荒唐!”如玉不信:“怎么可能!”正雍帝万般没有理由朝她下手。
宇文低声道:“前世你故去之后,我解决完陆家,国师曾多次找过我,同我说,若想换得你来世安稳,便要在佛前替你祈福七七四十九年,日日抄经诵经;更当正心明德、克尽其份,替生民百姓尽心,好为你积累福泽......我撑著为相那么多年,为大雍鞠躬尽瘁,为太平盛世努力不懈,不过为了达成心中执念......”
说完一顿,“我当时心如死灰,万事不关心,而今想来却处处可疑,国师所言,莫非也是那位授意......”
如玉蹙眉。她仍旧是不如何相信的。只是......她忽然脱口问道:“前世我死后,我爹还有爷爷他们、他们可还好么?”这是她一直渴切却又害怕知道的。
宇文避重就轻道:“威远侯失手错杀陆无双,而后同颜阁老双双致仕归乡,回江南休养。颜家你几个叔父伯父依然极好,在我离世之前颜家始终是雍京的名门望族。”
如玉心头一紧。
“如玉,那终究过去了,这一世,一切会不同的。”宇文道:“你莫惊慌,我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有个底。不论你信不信,我从未同那位提过你与陆无双,更不可能暗示那位求旨赐婚,我立誓过再不会强迫于你。君心难测,就怕那位为了挑起颜家同宇文家嫌隙,会再动手脚。”
“皇上日理万机,岂有此等闲心?”如玉仍旧存疑。
宇文摇头:“他有识人之能,却无容人之雅,疑心病重,朝中派系不少都是他离间出来的,嫌那些派系斗争不够,私底下还要见缝插针。”
这时,远远一声喝,宇文的马车牵来了,如玉转身要走,却被宇文拉住。
“我送你一程吧。”
颜凛与颜赫回去上值了,只有如玉只身等候马车,那马房的人也不能说势力,照著惯例便是按等候者的身分牵车出来,此时人多,一排歇脚亭满满是候车的人,俱都是公卿将相,如玉只怕还得等上大半个时辰。
如玉拒绝道:“不了。”
宇文垂下眼道:“让叶九送你回去罢,我回文渊阁去。”他本就无意回府,此时出来只为了寻如玉澄清。
如玉不想受他这个好意,正犹豫著,叶九忽然上前道:“爷




重生之相爷死开 分卷阅读64
,马车似乎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叶九低头道:“车轮似乎卡住了转不动,但瞧不出哪儿出了问题。”他狐疑道:“方才明明还好好的。”他也替宇文牵车驾车多年,还是第一次碰上轮轴检查不出问题却卡住拖不动的情况。
“唔......”宇文一时尴尬。
一个清朗的声音插入道:“哎呀,又遇见了,天涯何处不相逢哪。颜姑娘,不若我送你一程罢。”
几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朝旁望去,见隔壁歇脚亭一风度翩翩的锦衣青年微笑地看著如玉。
如玉见了李自在,朝宇文点头致意,连忙朝李自在那过去。
李自在甚烦宫宴交际的繁文褥节,离场比如玉要早得多,马车已经牵出来候著了。
“李二郎。”如玉压下纷乱的心思,微笑道:“不知李二郎现在落脚何处?”若是十五那一世她定上马车,但如今他们不过初识,骤然打扰却是唐突。
“我如今借居柳家客邸。”李自在一叹:“李家客邸不适人居,有了钱我就成了一坨屎,周围净是挥之不去的苍蝇。”
“......”如玉道:“柳家客邸与颜家一东一西,方向相反,忒远了,还是别了罢,稍等片刻颜家的马车也就来了。”
“哪儿会远?”李自在瞥了一旁的宇文一眼,微笑道:“若有心相送,不管什么方向,天涯海角都顺路。”
如玉呆若木鸡。
“走罢,我送姑娘一程。”李自在扬眉一笑。
如玉一上马车,李自在便从怀里掏出几个小木条。
“瞧。”
他得瑟道:“车底有四个活动的木板,只要移开将这个由里往轮轴处插过去,包管看不出来问题。我以前行动不便长年被人落在马车上,可钻研出多东西了。”
“唔,你这个......”如玉看著小木条怔忡了下。
“是在下多事了,但见姑娘满脸不愿......”李自在罕见地温情道:“姑娘看著总是不开心,别想那么多了罢。便是宰相,也不能强行为难人。”柳茵茵助他们兄弟良多,她惦念著的人,他便想著多关切几分。
“你这个好像是胳膊啊。”如玉指著小木条,掏出自己买的小人偶。那粗糙的雕刻与木色,像了十成十。
“?”郝大壮口中财大气粗好糊弄的傻蛋之一?李自在表情不动,乾笑道:“哈哈,这个木条我是......镜湖边买的,哈哈哈,买个人偶,摊主热情,多送了我几条手脚......”
“哦。”如玉恍然。
马车入了市街,顿时慢了下来,今日来往人车多,路边行人都走得比车快。
如玉掀开窗帘,看向人声鼎沸的繁荣街道。
宇文的话莫名盘旋在她心上,最终害死的她的人竟不是陆无双而是正雍帝?可能么?过去的事怎么都摆脱不掉似的,压得她心头莫名沉甸甸的。
不会的,她告诉自己,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突然,前面似乎有什么动乱意外,整条街的马车都被卡住了。如玉他们正好停在小食摊前,几名坐在路旁吃馄饨的婶儿的闲侃清晰地传入马车内。
“你们千千万万别跟其他人说!这是我皇宫外院当差的侄儿跟我说的,绝对别外传了,毕竟有损相爷清誉啊。”
“你大可放心,我们知道分寸的,绝不外泄半个字。这相爷真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摊上那种夫人。”
“也是一片痴心了,可怜啊,那种下作的妻子还保她作甚么?”
“就是哪,啧啧,居然在皇宫内与汉子......哎哟。”摊主抖了一抖,一副恶心模样。“不知廉耻。”
如玉朝李自在投去一眼,李自在面色不变,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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