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我买了别人的房子。”他压低声音。
“你怎么不早说啊!”张哥挥挥手,“我家里还有几套院子想出手!你买的谁的?他问你要多少钱?”
吕骄阳笑了笑。
“钱我还没给。”他把手插到口袋里,前后晃动着身体,语气轻松“不过房子已经过户了,算我捡了个便宜。”
张哥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你别拿你张哥寻开心!”
“当然是真的。”吕骄阳转头看他,面容严肃,“现在他死了,就更不可能来问我要钱。”
男人闻言一愣:“小兄弟,你别是拿我寻开心吧?”
“我拿你寻什么开心。”对方嘿嘿一笑。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48
张哥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的心脏。
“就算我想寻开心,也不会拿董大桓做借口。”
他听见吕骄阳轻轻地说。
吕处在这边吓唬无辜中年大叔,另一边,周宏和小方绕了远路,才好不容易摸到了董大桓家门口。
还没靠近铁门,有什么东西嚯地扑上了门的另一面,发出嗬嗬的警告声。
“狗狗狗狗狗!”听到这个声音,小方的腿都软了。亏着周宏紧紧扶着他,才没摔倒。
“我们别进去了吧!”他抱着周宏的手臂,瑟瑟发抖,“我最怕的就是狗!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在床上趴着睡了整整一个月啊!”
周宏看了小方一眼,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什么好。
想了一会儿,不善言辞的他也没想出什么能安慰人的好词。
“那我进去。”最后,周宏拍拍小方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松开,“你在外面等着。”
“别别别别了吧。”对方哭丧着脸,“它就在门口,你怎么进去!”
周宏没理会被狗吓得快上树的小方,他打量了一下院子的外墙,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他助跑了几米,接着轻轻松松地,跃上了董大桓家的墙头。
小方:
周宏朝小方比了个手势,然后在恶狗大声的嘶吼和铁链的哗哗声中,轻盈地跳到了屋后。
真人不露相!被留在铁门外的小方呆呆地想。
然而,跳到屋后的一瞬,周宏就后悔了。
在空中,他没法借力改变自己的方向,为了躲避,只能先硬生生撞上墙。
那一下撞得有点狠,他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尽管如此,一落地,他还是拼命把自己往另一个方向挪。
他近乎疯狂地扭动着,向前爬了近十米才停下。
背后没有动静。
是的,他想,背后也不该有动静。
周宏忍着痛,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拨了吕骄阳的号码。
在嘟嘟的通话提示音里,身后那个人,还是默默地坐在原地。
他垂着头,一张腐烂的面容分外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大晚上写到最后把我自己吓着了--
没有男主们的一章...所以没有小剧场...
于是我觉得小方和周宏莫名有了cp感(捂脸)
吕骄阳:那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和张哥配一对?
作者:emmmm你看你和王之衡相爱相杀怎么样啊?
王之衡:滚!劳资是直的!
☆、盈缺(06)
“是今天中午的那个吗?”
看着鉴证科把尸体抬走后,徐宵站在董大桓家的屋檐下,抱着手臂,长出了一口气。
院子里,被铁链锁住的狼狗着急地在原地转圈圈,不时朝这边发出威胁的低吼。
它没见过眼前这些人。
而主人们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
“不知道。”吕骄阳站在他身侧,两条眉毛绞在一起,硬生生皱出了一条沟壑。
两个人都沉默了。
屋后的那具尸体看起来年龄不大,根据身上的衣服判断,大约和董家兄弟的年纪差不多。
同董大桓一样,他的脸也被糟蹋了个彻底。但由于他死去的时间更长,脸上早就一点血色也无。
春日渐渐回暖,尸体暴露在这样的天气里,难慢慢腐烂,到最后就没个人样儿。
被鸢鸢送来的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也是腐烂度很高的零碎。
“但愿是他吧。”过了一会儿,吕骄阳伸手揉了揉头发,“在这节骨眼上再出来一个,那就有点吓人了。”
徐宵没吭声,他又看了狼狗一眼,然后把手伸到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东西。
“你抽烟?”吕骄阳被他这动作惊着了,“别吓唬我!”
上大学时,寝室里几个男生,多少都有点嗜烟嗜酒的倾向。只有徐宵一个人烟酒不沾,每当他们在宿舍里吹瓶子时,就默默地抱着书走人。
吕骄阳一开始觉得这人真是矫情,不抽烟不喝酒,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温和得要命,一点爷们样也没有。
于是,某一次烂醉后,吕骄阳借着酒劲,笑嘻嘻地把手往对方脸上探,想试试他的反应。
接着就被徐宵按到地下,狠狠揍了一顿。
第二天中午,晕晕乎乎地起床后,吕骄阳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你昨天喝醉,从床上掉下来了。”
徐宵的语气一如既往温和,脸色也很平静。
他看吕骄阳对着镜子发愣,又补充了一句:“脸先着地。”
吕骄阳:“......”
经此一役,当后来对方委婉地表示“寝室里烟味有点重”时,吕骄阳就再没在宿舍里抽过烟。
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他看着还在翻口袋的徐宵,感觉自己被吓得不轻。
“你在想什么。”徐处长抬眼,见他一脸骇然,顿时哭笑不得,“我找的是这个。”
还没等对方看清,徐宵把手上的东西轻轻一抛,刚好滚到狼狗的脚边。
狼狗凑上去,低下头嗅了嗅,轻车熟路地伸出舌头,把东西卷到嘴里,上下一动,吐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片。
是一张糖纸。
“......”吕骄阳一颗悬着的心好歹放了下来,同时不得不佩服对方,“真有你的。”
狼狗吃完那块奶糖,乖乖地趴在了地上,朝他们的方向哼了几声。
“你猜那尸体是他自己来放的吗?”盯着突然温顺的大狗,徐宵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吕骄阳耸耸肩:“一半一半吧,总之他来过这里。”
而且跟这条站起来快一人高的狗混得很熟。
“徐处。”两个人还在屋檐下看狗,分局的警察从屋里钻了出来,“浴室里有鲁米诺反应。”
董大桓家的浴室很大,下陷式的浴池占据了浴室的绝大部分,看起来主人很会享受生活。
然而此刻,昏暗的浴室里,蓝洼洼的光斑从地面一直溅跃到天花板上,连对着浴池的镜子上,都布满了光迹。
“好吧。”吕骄阳摊手,“看来这里是他下手的地方了。”
徐宵皱眉。
董大桓和刚才那具尸体死亡的时间少说也差了一周,如果凶手在浴室里处理了董大桓,那倒是说的过去。
但那具把周宏吓得差点摔断腿的尸体?
徐宵并不觉得,对方可以在董大桓活着的时候,大摇大摆地使用浴室,然后还把尸体随意地丢在屋后。
最让他困惑的是,既然之前的尸体可以扔在这里,为什么要把董大桓刻意地丢去淼岭?
鲁米诺反应持续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光斑就消失了。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49
徐宵不欲留下来干扰取证的警察,便退了出来,朝客厅走去。
吕骄阳见状,立马跟上对方的步伐。
“我刚才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他凑到徐宵的耳边,“关于董大桓的。”
距离太近,徐宵被他的呼吸弄得脸上有些痒,只好稍稍往旁边撤了一步。
吕骄阳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不以为意地笑笑:“要我说,董大桓死了,怕是这里的人都开心。”
他说话的时候懒懒的,像是秃鹰梳理羽毛般惬意。
听到董大桓的死讯,张哥的表情变得很难让人描述。
这不能怪吕骄阳形容能力不好。
当厌恶、欣喜、愤怒、激动这几种强烈的感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时,谁都很难给它下个准确的定义。
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大概只有一个词组。
爽翻了。
“真的假的!”张哥激动地攀上吕骄阳的手臂,“你买了他的房,他就死了?”
“......”尽管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不对劲,吕处长还是点了点头,“死了。”
“我的天呐......”中年男人的表情一下容光焕发,他的手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接着说下去,“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瞧他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仿佛听到的不是董大桓的死讯,而是自己中了票头等奖。
“我说张哥。”吕骄阳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他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这话可不能乱说!”嘴上这么说,男人脸上却抑制不住地绽开了笑容,“小兄弟,你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吕骄阳识时务地掏出了打火机:“你慢慢说。”
吞云吐雾间,张哥把董大桓的底透了个干净。
董大桓并不是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差不多十年前,他带着两个儿子迁到江。
除了两个儿子外,他还带了一窝狗。
院子里吃奶糖的那只,应该是这窝狗的后代之一。
起初,董大桓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和所有的无业游民一样,晚上喝得烂醉,白天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管两个小孩。
张哥看着两个孩子没饭吃可怜,还断断续续把他们领到家里吃过几顿饭。但后面,他们再也不来了,甚至见到他就躲。
一开始,张哥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后来,他发现兄弟俩盛夏也穿着长袖长裤。
“你爸爸是不是打你们了?”他拦住董聪董敏,“和叔叔说!”
董聪把弟弟挡在身后,怯怯地看了张哥一眼,然后和董敏拔腿就跑。
张哥没办法,只好追到董家,试图和董大桓讨论一下如何正确地养娃。
他设想得很好,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闲心。
在门口等着他的,是两条滴着涎水的恶犬。
“你都不知道!”回想起这件事,男人心有余悸,“要不是我当年身板好跑得快,现在早和前头刘老六一样了!”
他提到的刘老六,是董大桓拿来立威的第一人。
谁也不知道那个原本看起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董大桓,怎么能唆使自家恶犬下那样的毒手。
刘老六只不过和他起了口角,稍微争执了几句。转头回家吃饭,凳子还没坐热,两条大狗就旋风般冲了进来。
对着刘老六一阵猛啃之后,在董大桓慢条斯理的命令下,两条畜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口。
“我们听说,他以前是混道上的!”饶是人已经死了,张哥依然压低了声音,“在江虽然没人罩着他,用的还是以前那套手段!”
吕骄阳惊奇:“你们就这么由着他?不报警?”
“报了啊。”张哥一摊手,“派出所的来了好几次,没法管。连那民警都挨了一口,谁还敢沾这事?”
于是,董大桓带着他那几条见谁咬谁的狗,成为了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头蛇。
“只是可惜那俩孩子了。”提到董家兄弟,男人的表情有些郁闷,“小时候看着还不错,长大和他们的爹一个样儿,尽会欺负人。”
听到这里,吕骄阳皱了皱眉。
“董大桓好像和他以前的兄弟还有些来往。”张哥没注意他的表情,接着往下说,“听说前几年闹出了人命,也给他们按下去了。”
“人命?”吕骄阳隐隐感觉这是个关键点,“在这儿出的事?”
张哥摇摇头:“不是,好像和他后来做的生意有关,在别的地方,具体我们也不清楚。”
他把手往兜里一揣,感慨到:“真是老天开眼。”
听张哥这么一说,董大桓也没什么能通天的本事,但不知为什么,偏偏成为了这一片居民头顶上的阴影。
仅仅凭那几条狗吗?
“老天开眼?”听完转述后,徐宵笑了笑。
“估计是仇家做下的。”吕骄阳稍稍勾起嘴角作为回应,转头又想起董大桓的惨状,“不然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徐宵不置可否。
“重点查查他的背景吧。”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开心?”
徐宵摆摆手:“没有没有。”
“少来。”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有心事,吕骄阳抱起手臂,靠在窗台上看他,扬了扬眉,“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徐宵犹豫了一下。
“我也倾向于是仇家下的手。”他看了吕骄阳一眼,语气不太确定,“但他两个儿子究竟为什么会参与进来?”
按着张哥的说法,尽管小的时候兄弟俩没少被父亲揍,可长大后,却把老爹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
即使是领养,没有生恩也有养育之情。
吕骄阳又皱起了眉。
他想起兄弟俩丢下董大桓的场景。
就像丢弃垃圾一样,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客厅。
客厅的装修风格很杂乱,该有的东西都有,塞在一起,十足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唯独没有一张三人合影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裴久川:我抗议!
作者:咋了?崽?
裴久川:我已经连续两章没有出场了!我要见徐处!
作者:emmmm
裴久川:你啥意思?
作者:明天就让你们见,不过提醒你一句,还不如不见(溜远)
裴久川:???
王大胆:(吃瓜)
一想到要虐小少爷,我就好激动啊qwq
我不会真的是后妈吧哈哈哈哈哈哈
anyway,一切为剧情服务~
☆、盈缺(07)
“对了,你一个人过来的?”见徐宵的表情还是不怎么好,吕骄阳开始没话找话,“今天跟在你身后的那个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50
呢?”
他其实蛮好奇,按对方这个工作狂的性子,怎么有耐心自己亲自带新人。
吕骄阳的本意是找点事情分散下徐宵的注意力,谁知道,听了他的话,徐处长的脸色更差了。
徐宵朝老同学摆摆手,表示并不想多谈自己的下属。
“我们先回去吧。”他站起身,“这里交给他们,林局那边还等着我给他回个话。”
牵扯到两个城市,四条人命,加上如此骇人的凌辱方式,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林湖就坐不住了。
但他正在外地开会,再着急上火,也只能捧着手机干瞪眼。
“交给你了。”最后,林局在电话里还是保持了波澜不惊的样子,顿了顿,又道,“裴公子那边......”
“我自己处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宵堵了回去。
裴久川今天明显不在状态,徐宵早就看出来了。
和他说五句话才能听见一句,去拿个监控也磨磨蹭蹭,不知道抽的什么疯。
看小少爷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徐宵哪敢把他带出来,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分局和王之衡一起看监控录像吧。
工作就是工作,这是徐处长的底线。
谁也不能触碰这条线。
“回来了?”一到分局,王之衡就迎了出来,脸上堆着和先前完全相反的笑容。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王大胆对吕骄阳就没之前那么针锋相对。
脾气冲归冲,关键时刻,他还是很拎得清。
“我说王队。”吕骄阳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惯的,就算心里还有点膈应,面上也依旧云淡风轻。
他调笑了对方一句:“董大桓这么个地头蛇,你们也不管管?”
王之衡惊奇:“地头蛇?我不知道啊?还有人在我这里横得起来?”
按理说,这也不能怪王大胆。
分局的辖区应当只是新城区这片,江郊区,理论上说,该归那边的分局负责。
但并不是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能拿规矩、常理这些抽象的概念说清,王大胆虽然不怎么关系系统里的政治斗争,多少也听了一耳朵那边分局的乱象。
为了啃这块肥肉,多少人都绿了眼睛,饿狼似的往上扑。
最后动静太大,闹到了上面,当初想吃肉的人,个个头破血流,却连肉渣都没尝到。
结果直接便宜了王之衡他们。
“你是没看到我们局长那乐呵劲儿。”郊区刚并进来时,王大胆跟徐宵感慨,“我还以为他这么大年纪得了个私生子!”
领着双倍的资金,又不用添编制。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基层派出所先顶着,老局长自然要乐疯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出了董大桓的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监控录像有什么发现吗?”徐宵没心思看这两个人相互假惺惺地客套,“别告诉我什么发现都没有。”
王之衡闻言,面色一僵。
“也不能说什么发现都没有吧。”他搓搓手,呵呵一笑,“至少对方个头挺高。”
吕骄阳、徐宵:“......”
见两位处长的表情都变了,王大胆只好苦笑:“你俩别这样看我,我也不乐意啊。”
“对方反侦察能力不错,裹得严实,全程脸都避开探头。”他接着说下去,“后来到了人流密集区,直接没影儿了。”
“怎么会?”吕骄阳愕然。
王之衡摊手:“那地方的探头有两个死角,他在第二个死角消失了。”
对方的步伐轻快,全程都没有丝毫犹豫,显然事先侦查过路线。
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我已经看过一遍了,没什么发现。”王大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转过来对徐宵说,“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徐宵眉头一蹙,他从对方的话里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一个人看的?”
“是啊。”王之衡点头,一脸理所当然,“我的人不是到你们那边去,就是躺在医院里嗷嗷叫。我不自己看谁看?”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这话说糟了。
“裴久川去哪儿了?”
徐宵抬眼看他,眼眉微挑。
王之衡第一次听见对方叫小裴的全名。
他缩缩脖子,有点结巴:“他......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就没拉他一起看。”
“人呢?”徐宵面无表情地问。
“我办公室......”王大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徐处长直接走人了。
什么情况?
他把探询的目光对准吕骄阳。
对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裴久川窝在王之衡的办公室里,一个人想着想着,就钻起了牛角尖。
他从一出生,就是裴老爷子心尖上的小孙子,他想要什么,只要在老爷子允许的范围内,家里人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找给他。他想要月亮,绝不会有人敢拿星星来糊弄他。
当然,得益于裴老爷子二十多年的亲自教导,小少爷难得地没有长歪。
外面多传他是个肆意妄为,娇气任性的公子哥儿,但实际上,相比其他二代,裴久川可以说乖得有些过分。
然而,无论小少爷再怎么乖,在这种被人捧着的环境下长大,多少还是不太自觉。
他总习惯把自己心上牵挂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剩下的统统都要靠边站。
就像这次,当他满脑子都是徐宵的时候,工作就被下意识地抛到了脑后。
换作在家里,没人会有异议,就连裴老爷子,顶多也只是训斥几句,提点一二,就算处理过了。
但市局不是家里。
徐宵也不是事事都惯着他的家人。
“你在干吗?”
小少爷还在发愣,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上司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刚赶上来的吕骄阳。
见到徐宵,裴久川先是一喜,抬眼又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他的眼神瞬间就沉了下来。
徐宵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那种视线很微妙,带着隐隐的反感,甚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几乎只是一瞬,徐处长就明白小少爷今天为什么犯病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突然涌上来的怒火。
“不舒服的话,让曲七过来替你吧。”
徐宵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连语气都和往常一样平和。
但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就一点也不温柔了。
“我不想要一个消极怠工的下属。”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小少爷被这句话抽懵了。
他愣愣地看着上司,想说点什么,然而头脑里却一片空白。
徐宵也没有给下属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冲小少爷淡淡地笑了笑,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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