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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默然少顷之后,这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元熹公主一眼,继而又抬手拿起另一根银针放入了水中。
高珩这一眼虽然短暂,却如同一道无比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进了元熹公主的心底深处。
她有些发怔地摇了摇头,只觉有什么庞然大物堵在胸口,酸涩,痛苦与压抑之感同时涌上心头,让她如临深渊般无路可退。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在手掌上嵌了深深的指痕。
高珩这个眼神,分明就已经认定,这根银针就是出自自己之手!
换句话说,此刻在高珩眼中,她摆明就是一个一心想要谋害垂死之人的毒妇!
想到此处,元熹公主满目忧心地扭头去看身旁的程素锦,想要向她寻求帮助。
岂料她却仍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对自己的目光和眼神视而不见,摆明就是想与此事撇清关系。
在这一瞬间,元熹公主突然开始可怜起程金枝,竟然有这么一个心肠歹毒,且会装腔作势的姐姐。
结果,那根崭新的银针经过毒水的浸染,毫无疑问变成了黑色。
而看着手中这根变黑的银针,高珩脸色一沉,整个人立时如同一樽寒气弥漫的冰雕,让人忍不住想要近而远之。
“这针真的...真的有毒!”
踏雪见状忍不住惊呼一声,立刻意识到这根针既然出现在程金枝屋内,定然是有人心怀恶念想要图谋不轨。
一时间,不由大惊失色地瞪大眼睛,惊恐不安地朝着高珩跪了下来。
“殿下,奴婢该死,是奴婢的疏忽,可是奴婢实在不知这根针是从哪儿来的......”
“我也想知道,这根针是从哪儿来的?”
高珩没有对踏雪动怒,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中这根毒针,继而缓步走向了站在不远处,始终不发一言的元熹公主。
“公主知道吗?”
“殿下这么问,是觉得,这根毒针是我带进来的吗?”
元熹公主竭力压制住心头汹涌而来的痛楚,抬眼迎上高珩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将每一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楚,浑身都在轻轻颤抖着。
“难道不是吗?”
高珩眸光一紧,朝着元熹公主前倾身子,眼中的寒气扑面而来,语气冷冽。
“你刚才想在地上捡什么?如果真的只是耳环掉了,你看到我的时候,为何这么紧张地把手在身后?若非你早就知道这根银针有毒,方才我想徒手去捡这根针的时候,你又为何要如此谨慎地交出那方帕子?”
其实自上次元熹公主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在御书房帮他指证太子之后,高珩心中一直都心存感激,不再似从前那般对她满心戒备。
在高珩看来,元熹公主对自己确实并非虚情假意,只要她能够在王府中安分守己,不惹是非,即便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真心,也会待她相敬如宾,不再似从前那般冰冷淡漠,尽力让她过得开心平顺。
可倘若她心怀鬼胎,有图谋不轨之心,且还威胁到了他最为珍视的程金枝。
那便是不可原谅的。
然而高珩不知道的是,对于元熹公主而言,除了高珩的真心和真情,无论她得到什么,在她看来都只是施舍和可怜,味同嚼蜡。
“不是我,不是我......”
元熹公主咬紧牙关用力地摇着头,尽量隐忍着没让泪水翻滚上眼眸,整张脸都因为激动和愤慨而变得苍白,且略显扭曲。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金枝是你的眼中钉,你以为没有她,我就会一心一意地去爱你。所以,即便她现在只是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病人,你也同样下得了手,是吗?”
高珩抬手捏住元熹公主的下巴,眼中的冰冻三尺逐渐被炽烈的火焰所融化,只让元熹公主觉得,自己快要被烧得体无完肤了。
“殿下,我承认我是很恨程金枝,可是我元熹即便是恨,也喜欢来个痛快,不会用这么阴损卑劣的手段!”
元熹公主赫然抬高音量,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即使心中有那么分毫的心虚,可一双秋水中却溢满了视死如归的坚韧。
她深知,一旦自己担下此事,不仅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毁于一旦。
就连往后,再想要让高珩对她重新改观,也将是难如登天之事。
她绝不能白白当了程素锦的替罪羊,更不能在这件事上输得一败涂地!
“程家大小姐与程金枝也素来不和,她今日这般殷勤地前来探望,殿下为何不去怀疑她?难道我这个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室,还不及一个殿下不欢迎的外人吗?”
“公主,您可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贼喊捉贼,我今日是好心好意来看金枝,什么毒针不毒针的,素锦根本就全然不知。况且,这根毒针到底是自谁人之手,我们大家都心如明镜,殿下更是看得一清二楚,您又何必再狡辩呢?”
面对元熹公主毫不避讳的指认,程素锦心间猛然一颤,眸色微转,故作淡定地扬起了下巴。
虽然表面上还是镇定如初,可背上却早已冷汗涔涔。
毕竟按照高珩无所畏惧的个性,若发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那今日恐怕就真是难逃此劫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大打出手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看着元熹公主无比坚韧而恳切的眼神,高珩凝视片刻,心中一时间竟起了动摇之意。
转而冷冷地瞟了程素锦一眼,心中自然也对这个女人也有所怀疑。
只是从元熹公主方才的那一些系列举动看来,她显然更加难逃干系。
退一步来说,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两个女人因为同仇敌忾,所以想要合谋毒害程金枝。
当然,即使这样的念头已经在脑海中清晰明朗,可高珩却不希望,元熹公主会狠毒卑劣到,和素来诡计多端的程素锦同流合污。
但程素锦的反应确实不像是个做贼心虚之人,既然如今没有更加确切的证据去揭露她,就只能先将矛头对准元熹公主。
毕竟这件事既然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绝不能就此作罢。
高珩很清楚,今日他一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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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留情不予追究,往后只会给更多心怀不轨的有心之人制造机会。
这样一来,不仅会让程金枝的生命时时受到威胁,对燕王府而言也同样是一种隐患。
“殿下,刚才姐姐之所以抓住程大小姐的手,正是因为她感觉到,有人要拿毒针害她性命!程大小姐心中有鬼,被姐姐如此一吓,手中的毒针正好失手落地。而我刚才俯身去捡,并非是为了掩饰什么,只是想先她一步夺得凶器,岂料,反而白白替他人担了这份罪过。我看程大小姐现在,心里一定在偷着乐吧?”
元熹公主从来就不是个逆来顺受之人,如今见程素锦直接翻脸不认人倒戈相向,她顿时气血上涌,心中只觉恼火不已。
一改之前无从辩驳的压抑与弱势之态,眸光锐利地瞪着程素锦,眉宇间毫无退让之意。
见元熹公主突然转变姿态,盛气凌人,原本还算镇定的程素锦一时不禁慌了神。
在调整气息勉强稳定心神之后,这才冷哼一声接口道。
“公主,空口无凭,殿下方才也说眼见为实,您以为凭着您的一面之辞,就可以在这里颠倒是非了吗?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只一心爱着别的女人,你心里有多恨,同样是女人,我又岂会不知?”
程素锦说到此处故作停顿地面露慨叹之色,视线停驻在帘帐内的程金枝身上,幽幽地紧了瞳孔。
“我刚才还在奇怪,踏雪明明口口声声说殿下不欢迎我,您却还是不遗余力地教训踏雪,非要让我进来。如今一想,是想让我加以掩饰,好在无意间做了您的同谋啊。”
“程素锦,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听着程素锦这番全然颠倒是非黑白的犀利之言,元熹公主只觉字句刺耳扎心,终是再也忍无可忍,二话不说便想冲上前去一巴掌扇在程素锦脸上。
若非此刻没有那卷长鞭在手,别说是巴掌,她恐怕早就已经挥鞭而出,将程素锦修理得落花流水。
而看着元熹公主这番暴怒之举,程素锦更是吓得一个激灵,慌神之余,急忙朝后退了几步。
可即便如此,嘴上还不忘添油加醋道:“公主,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当着殿下的面,您难道还想杀人灭口吗?”
在众人眼中,元熹公主此刻的行为确实像是无力辩驳,一时被逼急所做出的冲动之举,处处都透着做贼心虚的无力之感。
毕竟更多时候她在人前,也算是一个谦逊有礼的沉稳大气之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冲动急噪,竟然直接对靖国公府的大小姐动起手来。
“程素锦,我可真是小看了你。程金枝有你这样的姐姐,可真是她的好福气啊!”
元熹公主咬牙切齿地说着,胸口的气息剧烈地起伏着,已经顾不上高珩此刻的看法,满心只想着好好教训一下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毕竟她身为养尊处优的公主,又自小练功习武,凡事都喜欢直来直往,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暗箭伤人,攻于心计之人。
此刻见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横加肆意污蔑,她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如今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当初一时鬼迷心窍,竟然会答应和程素锦狼狈为奸。
“多谢公主夸奖,我和金枝自小一起长大,虽然偶尔也会传出我们姐妹不合的传闻,但到底还是一家人,不比有些从异国他乡来的女人,明知道燕王殿下是专情之人,却还是要不自量力地插上一脚,求爱不得,结果就心生歹念反要害人。与这样的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还真是金枝捏了一把冷汗。”
程素锦说着还一脸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听得元熹公主心中的怒火,登时如山洪暴发般席卷而来,再也无法压抑下半分。
只见她目光骤然一沉,下一秒就已经飞身上前,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啪!”
随着一声清亮的拍掌声响起,等到众人回过神来,却见程素锦已经捂着右脸浑身颤抖,正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元熹公主。
随即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满腹委屈地道出一句。
“你...你敢打我!”
“打你,是对你客气的。”
元熹公主容色冰冷地注视着程素锦,见她眼中含泪,气势全无的无可奈何之态,心中也顿时觉得畅快了许多。
“哼,打人算什么,你有本事就杀我灭口啊!”
程素锦怒意深重地尖叫一声,虽然被一掌打得有点懵,可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敌国公主一巴掌,实在是奇耻大辱,她又岂会忍气吞声,善罢甘休?
“够了!别再闹了!”
然而随着高珩面带愠色地高喝一声,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元熹公主和程素锦却立时鸦雀无声,很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屋内的气氛也随之凝重到了极点。
其实高珩明明有机会阻止元熹公主,他之所以没有出手,自然也是怀有私心的故意之举。
在他看来,程素锦来看望程金枝绝对目的不纯,即便不能当面揭穿她的阴谋,那借元熹公主之手让她挨上一巴掌,也算是小惩大戒,以泄心头之恨了。
然而就这时,只见元熹公主突然不再去理会程素锦,而是攥紧衣袖,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在良久的静默之后,继而满面失落,眸色怆然地转过身来看向高珩,咬字沉重。
“殿下,没有做过的事,我元熹绝对不认。殿下若是非要信这个女人,我愿意以身试针,以证清白。”
第四百二十三章两处闲愁
元熹公主说着便冲到桌边,二话不说便拿起那根沾染着毒液的银针,做出了朝着自己手腕筋脉处扎进去的动作。
只见她绷紧两颊,眸色凌厉地瞪着程素锦,俨然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绝之态。
“程素锦,你敢吗?”
这种明摆着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事,程素锦当然不敢。
在她看来,此时的元熹公主为了让高珩重拾信任,已经近乎失去理智,自己本就平白无故地挨了一巴掌,实在不该在这里和她继续纠缠下去。
“有什么敢不敢的,此事与我全然就无半点干系,我为什么要冒着这个险?你想利用这出苦情戏博得殿下的同情,你自己慢慢演吧,本小姐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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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程素锦用足所有底气抬高音量,想用脸上浓重的气愤之色去掩盖心中的心虚与不安,一心只想尽快离开此处。
而看着元熹公主这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势,高珩轻轻地叹了口气,同样没料到她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
即使心里还是对她有所怀疑,但比起刚才却已然淡然了许多。
虽然高珩心中仍旧对此事心存怨恨,却也知道,元熹公主怎么说也是楚王的掌上明珠,又是跋山涉水远嫁而来。
一旦她在周国有个三长两短,抑或是受到了什么委屈被远在南楚的楚王得知,就会上升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矛盾。
因此,就算她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却也不能对她施以重惩。
“行了,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我心中已经明了,若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不过到底是最毒妇人心,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高珩意味深长地聚拢眉峰,视线落在已经走到门边的的程素锦身上,眼中阴冷之色更甚,随即摆了摆手。
“都散了吧,金枝不想看到你们。”
他说着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躺在里屋床榻上的程金枝,原以为只要自己就此息事宁人,元熹公主想必也就不会再继续纠缠不休。
岂料元熹公主却也是倔强如牛,此刻仍是不依不饶道。
“殿下,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对吗?”
她抿紧唇角,捏着针的手轻轻颤动,连眼眶都因为太过激动而泛起了微红。
“好,既然如此......”
她从高珩的身上回视线,转而垂目注视着银针上那半截被涂毒的银针,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毅然决然地抬起了手。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程素锦见状惊呼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掩住面容,连想离开的脚步都突然变得僵硬不已。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高珩扬袖而起,将她手中的毒针打落,趁着毒针即将落地的间隙,另一只手反手出指掐住针头,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站在门边的程素锦投掷而去。
而这根针从高珩手中飞出,直直地飞向程素锦,接着悄无声息地扎进了她的发髻之中。
因为她正双手掩面遮挡住了视线,所以并没有丝毫的察觉。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所有步骤的完成只在少顷之间,使得元熹公主在内的所有人都略微有些发怔。
而直到发觉四周开始归于平静,程素锦这才逐渐松弛紧绷的神,然地将手放了下来。
在看到元熹公主正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不禁很是不悦地撇了撇嘴。
“你闹够了没有?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很好玩吗?”
高珩面露愠色地注视着元熹公主,看着她竭力隐忍却还是难掩脆弱的委屈之态,终是心怀不忍,没有再怒斥于她。
“如果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不信任自己,整日被像防家贼一样防着,那这种感觉,无异于生不如死。如果这么做能够释清殿下心中所疑,我愿意一试。”
元熹公主眸色如炬,屏息凝神地迎上高珩的目光,心里却逐渐生出了几分被他搭救的欣慰感。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能够不顾一切地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感受着他怀抱的温存。
可是素来不言畏惧的元熹公主,此刻却不敢了。
感情这种事,恰恰与其他事情不同。
在经历了无数次拒绝与冷漠之后,不仅不会越挫越勇,反而会愈发地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害怕再次地受到伤害。
“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高珩眼神松动,语气低沉地道出一句,继而微闭双眸转过了身去。
“殿下,你还是关心我的,是吗?”
高珩眉宇间的动容之色虽然稍纵即逝,却还是被元熹公主捕捉在眼底。
她不再管周围还有多少人在注视着自己,不由面露欣喜之色,清眸流盼。
然而听着元熹公主这番殷切之言,高珩在原地站定没有回头,亦没有回答。
他深知,自己若是因为心软而点头,只会让她心存幻想,可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矢口否认,又会伤了这个女子的心
或许不言不语,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全都出去吧。”
默然半晌之后,高珩这才恢复平素的清冷之色,面无表情地下了命令。
而眼见这场风波总算是得以平息,程素锦也顾不得再去后悔没有得手,而是急忙迈开脚步率先逃离了此处。
因为她生怕再晚一步,高珩会突然转变心意找她算账,元熹公主更会因为刚才之事继续紧追不放。
而眼见所有人都已经离去,高珩这才双手撑着桌子垮下肩膀,在深吸一口气之后,缓步走到了程金枝的床边。
只见他抬手掀开帘帐,轻轻在她身边坐下来,将她露在被子外头的手重新放入了被褥之中。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程金枝能像他们之前所描述的那样,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手腕。
然后睁开眼睛告诉他,自己睡了很久,终于睡够了。
“程金枝,你睡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醒了?再睡下去,你难道要把这一辈子的觉都睡完吗?”
“程金枝,你听见没有,快点给我醒过来,你这么能吃,睡到现在肚子都不饿吗?”
“程金枝......”
第四百二十四章好景不长
匆匆忙忙地回到顾府,程素锦俨然像是刚从王府逃难而来一样,整个人都显得很是慌张。
对她而言,自己心设计的这一次探病,不仅去得毫无获,还白白挨了元熹公主一巴掌。
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且程素锦也看得出来,高珩虽然没有像直指元熹公主一样对她加以质问,可他每每接触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充满了一种冷漠如冰的敌意,显然早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在高珩看来,她今日的行径,大抵也和“黄鼠狼给鸡拜年”差不了多少了。
此时,程素锦也只能庆幸自己能够在没有惊动顾寒清的情况下安然回府,否则若是让他知道程金枝险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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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毒谋害,难保不会心存芥蒂。
“唉,小姐,咱们今日错失良机,已经让燕王殿下有所察觉,往后若是再想动手,只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见程素锦眉宇间始终映照着淡淡的失望与不悦之色,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屏见四下无人,忍不住皱眉叹了口气。
“算了,就她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怕是也不会再醒来了。不过说起来这个程金枝还真是命硬,明明就已经半死不活的人了,竟然还鬼使神差地吓我一跳,救了自己一命。”
程素锦冷笑一声,隐藏在眼底深处的不甘之色顿时充斥眼眶,抿紧了唇部的线条。
“不过最可气的,还是那个气焰嚣张的楚国公主,竟然还敢动手打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在谁的地盘上,注定只能是个不得丈夫宠爱的深闺怨妇。”
“不得丈夫宠爱的深闺怨妇?”
屏的话虽只是针对元熹公主,反而在无意间触到了程素锦的心弦。
即使知道她这番话不是在说自己,却还是难以劝说自己就这样如风过耳,忽略不计。
只见她原本就阴云密布的眸色骤然一沉,继而紧瞳孔,目光幽幽地瞪着屏。
吓得屏脸色大变,急忙跪下身来一面磕头,一面带着哭腔请罪道。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心的,还请小姐恕罪。”
“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起来吧,以后说话小心点。”
见屏一副惊慌失措的狼狈之态,程素锦心中这才稍稍得以舒缓,随即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扬起下巴朝她抬了抬手。
“哼,这笔帐我当然会和这个女人算,否则程金枝一死,她可就得在王府作威作福了。不过我曾经听我爹说过,陛下如今之所以待南楚这么客气,不过只是缓兵之计罢了,等到时机成熟,陛下定然不会给南楚好果子吃。这个元熹公主,也嚣张不了多久。”
“听说你刚才去燕王府了?”
然而正当程素锦慢慢舒展眉眼,心情渐好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顾寒清淡然,却又带着几分质问意味的声音。
而猝然听到顾寒清的声音,程素锦不由浑身一紧,只能快速地敛神色,平息下心底的翻滚而起的忐忑,转过身来露出了从容淡定的笑颜。
“寒清,你回来啦?我这两日都不常看见你,有些想你了。”
程素锦说着下意识地瞟了身后的屏一眼,随即走到顾寒清身边,唇边笑意更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程素锦略作羞涩的甜腻笑容,顾寒清只能张作视而不见的样子,整个人倒也没有像从前见她时显得那样冷漠。
撇开感情和程金枝的问题暂且不谈,在这多事之秋的这两年里,程素锦作为顾家的女主人,确实在各类家事上帮了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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