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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高珩显然感觉到了太子的故意刁难,于是挡在程金枝面前冷冷道:“大哥,既然父皇已经说过此事与金枝无关,大哥还是快些去看皇太孙吧,父皇也累了。”
“三弟你别着急呀。我只是跟你的王妃打个招呼,彼此熟识一下,三弟难道是做贼心虚,怕我说出些什么来?”
太子笑吟吟地说着,可话里分明别有深意,高珩剑眉微蹙,隐隐感觉到了太子来者不善的背后,似乎酝酿着一个炙手可热的阴谋。
而这个想法刚浮出水面,太子已经走到周帝面前义正严辞道:“父皇,恕儿臣无理,儿臣还是坚信,旭儿落水,一定是燕王妃有心加害。”
“请问太子殿下,我为什么非要害你儿子不可?”程金枝登时便怒了,“况且我若是真要害他,为何还要拼命下水救他?”
“这恐怕是欲擒故纵吧?”太子振振有词道,“又或者你尚有良知,怕残害一个孩童良心会受到谴责,所以才无奈施救。”
程金枝眼见自己竟被太子歪曲成了一个恶贯满盈的蛇蝎女人,只觉既愤怒又可笑,而赵皇后还摆着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在一旁静观好戏,更是让她有种瞬间炸裂的暴躁感。
原以为程家那些人已经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面目可憎,如今看到了赵皇后母子,程金枝不得不在心中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
“什么叫尚有良知?什么叫无奈施救?我好心好意舍身相救,却反倒被人反咬一口,这世上究竟天理何在?太子殿下你初次见我,就把我形容得如此冷血无情,阴险狠毒,到底又是何居心?”
“燕王妃,稍安勿躁。”周帝喊住情绪激动的程金枝,继而不解地看向太子,“太子,你何出此言?”
太子勾起嘴角,不紧不慢道:“因为三弟的这位王妃,据儿臣所知,她被叛过罪,还坐过牢,是有前科的。”
程金枝浑身一震,目光急转之间,记忆深处某些被尘封已久的伤痛又浮上心头。
这件事已经过去多时,涉事之人也都已安排妥当,原以为早就风平浪静,孰料太子不仅知晓,此刻还在周帝面前提起,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周帝显然也对太子的话感到了几分惊讶,皱眉道:“判罪?所叛何罪?”
“杀人罪。”
“你说什么?”
在场所有人闻言都显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高珩眸色深重,眼中霎时间迷雾四起,面无表情地接口道:“大哥,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众人皆知金枝她是靖国公府的三小姐,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我不仅知道她杀了人,我还知道,是三弟你亲自去天牢将她带走的。”太子得意道,“不过三弟你行事向来心思缜密,不留后患,但是俗话说的好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高珩眼若寒潭,依旧处变不惊:“我说过金枝是程大人的女儿,程大人位高权重,自己的儿女犯事坐牢,他又岂会袖手旁观?这万一要是传出去,你让程大人颜面何存?”
“是啊,所以不是让三弟你出面去将她女儿救出来了吗?只有不动声色地救出来,才能顺理成章地成婚呐。难道父皇不奇怪,三弟这些年来拒婚多次,为何此番却要亲自求父皇赐婚?”
周帝眉间一颤,眼神锐利道:“太子,你此话何意?”
“儿臣知道父皇素来最恨结党营私,可这种种迹象表明,三弟和程大人之间的关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太子殿下且慢。“
程金枝眼见太子又要趁势污蔑,唯恐事态越闹越大,情急之下只能委曲求全,故作悲伤道:“陛下,实不相瞒,臣妇是庶女出身,从小就在程家受尽欺凌,就连臣妇的生母也是他们间接害死的。幸好后来遇到燕王殿下,这才得以挣脱牢笼,于情于理,臣妇都对这薄情寡义的一家心存怨恨。太子此番无中生有,分明用心险恶,还请陛下明鉴。”
这时,静默许久的慧妃也发声道:“陛下,金枝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真有天大的委屈,她又岂会言尽至此,陷自家人于不义?”
赵皇后冷哼道:“她是你的儿子的王妃,你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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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都得帮衬了。”
“……”
周帝听着四面八方不同的发声,陷入了严肃的沉思之中。
自古君王都最重颜面,毕竟当初是他亲自下旨赐婚,程金枝是否杀过人坐过牢,都已经是陈年旧事,没必要再掀波澜。他反倒希望能够尽快息事宁人,得惹人非议,多加诟病。
周帝也是素来多疑之人,太子的话虽然只是一番空谈,并无实据,却像一片流云从周帝心中拂过。
虽然无足轻重,却也不是不留痕迹。
第四十八章尘埃落定
正当所有人都在等待周帝的决断时,偏殿突然传来了皇太孙苏醒的消息,众人闻言便急匆匆地赶去偏殿,这才让这场一波三折的对弈暂告一段落。
然而等待程金枝的即将又是另一场考验,那就是落水少年的证词。如果他亲口指正自己就是推他下水的真凶,那程金枝就只能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幸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活泼好动甚至淘气顽劣都只是个性使然,好在他心眼不坏,又或许是念在程金枝曾下水相救,他最终当着周帝的面道出实话,还了程金枝一个清白。
可惜程金枝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却并没有感到多么愉快,相反,身心俱疲的她,内心反而更加沉重。
第一次入宫就发生如此惊心动魄的险事,又是得罪皇后,又是冒犯太子,还差点让当今圣上一剑封喉,这让原本对这座肃穆皇城心生无限向往的程金枝心生恐惧,一刻也不想再多待。
自己确实是个惹事,走到哪里,祸就闯到哪里,还要连累高珩为她善后,她实在问心有愧。况且这件事看似已经归于平静,但太子和皇后又岂是省油的灯?一想到高珩日后还要与这对险恶母子周旋,她心里就一点也不觉得踏实。
尤其是联想到高珩的身世之后,她愈发地对这二人憎恨有加。
此时正和宫外,周帝已经起驾回宫,赵皇后和太子立在宫门口目送周帝的銮驾远去,随即一同返回了殿中。
“今天真是便宜了那个程金枝,竟然让她这么毫发无伤地回去了。”刚踏进殿门,赵皇后立即沉下了脸,“陛下明摆着是有意要帮衬慧妃母子,否则你之前在大殿上揭露的那些事,陛下听后岂会无动于衷?”
赵皇后虽然心存怨念,她身旁的太子却并无怨言,相反还镇定相劝道:“母后稍安勿躁,有些事看似没有立见成效,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发挥价值。”
“琛儿你的意思是......”
“无论程金枝杀人放火也好,三弟假公济私也罢,儿臣的目的,只是想在父皇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有这颗种子种下去,以后才有生根发芽的机会。”
赵皇后眼波流转道:“你是想让你父皇以为,燕王和程大人结党共谋?可是琛儿你这样做,岂不是陷程大人于不义?你别忘了,想要稳固登基,咱们还得指望他呢。”
“母后放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太子意味深长地挑眉一笑,“儿臣想,这盘棋局,很快就会有新气象了。”
……….
而在回王府的马车上,程金枝微闭双眼,靠在高珩肩头不发一言。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抿了抿嘴,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高珩的声音。
“这是你的吧?”
她疑惑地睁开双眼,只见高珩手上拿着的,竟是顾寒清赠予他的那方帕子。
“这手帕...怎么会在你这里?”
程金枝紧张地看着高珩手中的帕子,第一反应不是即刻拿走,而是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这才将它取了回来。
“我从出事的湖边捡来的,我之前去看望旭儿的时候,他说他是因为抢了你很重要的手帕,才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的。”
“是吗?他还真是个诚实的孩子。”
程金枝生硬地笑着,却不敢抬头正视高珩的眼睛。这种感觉就像是女子红杏出墙被丈夫发现了一样,可程金枝心中明了,她如今心里装的到底是哪个人。
明明很害怕高珩会有所误会,但是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她此刻却连一句坦诚之言都难以启齿。自己还真是没用,无论在遇事还是感情上,都是同样的一无是处。
“这帕子,是他给你的?”
高珩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淡薄,似乎此事对他无关紧要,但程金枝明白,他既然问出了这句话,就代表他其实是在意的。
“是他小时候给我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习惯了。”
“你带着它,是因为习惯?”高珩微抬眼帘,眸子里映着几分浅浅的失落,“确实,喜欢一个人,是会变成习惯的。”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程金枝心里一紧,刚想开口解释,却被高珩抢过了话头。
“这上头的鸿雁绣的很漂亮,如果我没记错,鸿雁代表的是相思之意。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嗯,很应景。”
“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金枝神情古怪地看着高珩,只觉他脸上虽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可从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中,她分明嗅到了几丝浓郁的酸味。
程金枝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家伙,他是不是在吃醋啊?”
她的第二反应则是:“这座顽固不化的冰山,竟然会吃醋?”
见程金枝突然莫名其妙地展颜而笑,高珩不自然地蹙了蹙眉头,显然有些疑惑。
“我回去把它好,以后不会带在身上了。”
程金枝将帕子叠好,认真地注视着高珩。
高珩眉间一跳:“什么?”
“很多事是会成为习惯,但也有很多事,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的。我不想再把自己绑在回忆里,我想珍惜眼前人。”
程金枝抬头注视着高珩,眼眸如星,脸泛微红。
她确信当这句略显矫情的话语说出口时,一直悬在她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终于落了地。
比起常对顾寒清怀有若有似无的愧疚与念想,在面对高珩时强加压抑的自欺欺人,其实更加让她难受。
“哦。”
“你…不想说点什么?”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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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说什么?”
程金枝脸色一变,顿时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尴尬不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诚一次,孰料高珩的态度却恬淡如水。
难道是自己弄错状况,表错情了?
如果真是这样,她现在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然而正当程金枝杵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时,高珩眸色一深,突然揽过她的腰,朝着她的粉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只觉唇瓣覆盖上一阵温热湿润的暖意,携着清雅的木兰香扑面而来,让她猝不及防。
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反抗。
第四十九章意外之邀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顾府祠堂内,顾寒清双手合十,低眉垂首,在顾家祖先的灵位前虔诚恭肃。
幼年遭逢父母双亡,从小到大,每每路遇艰难险阻,或是心怀郁结之时,他就会一个人在祠堂静默沉思,与先祖隔空对语,以求指点迷津。
自那日在刑部大牢前亲眼目睹程金枝毅然决然奔向高珩之后,他才终于体会到痛失所爱的感觉,也终于明白原来在这段他还抱有期许的感情中,自己早已是个局外人。
挑灯对月,空庭把酒,寄心家业,无论他如何用外力麻醉自己,可一旦闭上双眼,还是不置可否地看到这二人携手相将,琴瑟和鸣的身影徐徐走来,逼得他无处可遁。
纵然他从来就不是个记仇善妒的人,却更不是个没心没肺之人,然而一方是挚友,一方是挚爱,事已至此,他还能如何?
“先祖在上,子孙顾寒清自继承祖业以来,自问矜矜业业,勤恳耕耘,不谋不义之财,不行违法之事,如今家业尚且稳固,岂料却为情所困,心结难解,终日深陷其中而不知该如何自处。是否寒清一开始就做错了,错爱,错信,错付,所以到头来才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顾寒清神情忧郁,眼中溢满了悲悯之色,沉重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祠堂内,余音绕梁,失落而苦涩。
他微闭双眸,重重地叹了口气。
“少主,少主?”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小厮的传唤声,顾寒清调转脸色扭过头去,语气略带责备:“我不是说过,我在祠堂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吗?”
“那个...是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话,请少主您到城西的沁芳园一叙。”
“太子?”
顾寒清闻言不由眉间一颤。他与太子素无来往,自己回京之后行事又素来低调,此番他屈尊降贵意外相邀,必然另有所图。可即便如此,对方毕竟是当朝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不能轻易得罪,就算对方摆的是场鸿门宴,他也不得不去。
………
沁芳园是周帝赏赐于太子的西郊别院,太子除了常驻东宫之外,偶逢闲暇也会在此栖居几日,修身养性,但更多时候,此地也是个谋事会客,掩人耳目的好去处。
他之所以没有亲自到访顾府,也是怕自己身份过于招摇,以落人口实,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彼时他正在庭院中赏鱼观鸟,听闻顾寒清到来之后,他便敛神色,急忙差人置办酒水,尽显热情好客的主人之态。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急召在下,所谓何事?”
顾寒清依礼拜见,像在例行公事一般,语气淡泊,不事雕琢。
“顾少主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太子笑吟吟地做出虚扶之态,“其实本宫早就有意结识少主,只是从前碍于三弟在场,多有不便,如今少主肯到访一叙,本宫甚是欣慰呀。”
“太子殿下言重了,殿下身份尊贵,而在下只是区区一介平民,实在不敢劳殿下挂心,又岂敢提结识二字?”
太子听出了顾寒清话中的婉拒之意,但他并未显出任何不悦,而是继续笑道:“顾少主何必过于自谦,谁都知道你们顾家家大业大,声名显赫,就连朝廷对此都要忌讳三分,你身为顾家之主,手握半壁江山的财富,又岂是区区平民可以形容的?”
顾寒清淡淡一哂,根本无心听太子的花言巧语,抬眼正色道:“太子殿下特邀顾某前来,想必不是为了对顾某说这些谬赞之言吧?”
太子眸色微转,提起酒壶为顾寒清的杯里斟上酒水,却并未直面他的回答:“这是从南疆特制的乌苗酒,很多人不喜欢它的味道,但是本宫却觉得十分独特,顾少主不妨尝尝。”
“谢殿下。”
顾寒清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舌尖刚沾染到酒水,一种绵长细腻的的苦涩之感便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还未将酒杯放下,太子便趁势接口道:“想必这杯酒,就是顾少主此刻的心境吧?”
顾寒清猛然一怔,等到他想加以掩饰时,坐在对面的太子早已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尽眼底。
“顾少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和三弟之间所发生事情外人或许尚不清楚,可是本宫却是知道的。”
“不知太子所指何事?”顾寒清心中虽然忐忑,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道,“顾某和燕王殿下私交甚好众所周知,根本不足为道。”
“从前或许很好,现在可就未必了吧?”太子古怪一笑,抬头注视着顾寒清不紧不慢道,“自从你们中间夹了一个女人之后。”
太子的话虽然犹如蜻蜓点水,却在顾寒清的心中掀起了一阵狂澜。他与高珩还有程金枝三人之间的事本就鲜为人知,如今竟会被太子掌握,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我知道,顾少主你一定还在奇怪本宫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但如何得知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少主就这样被昔日挚友横刀夺爱,难道心里就没一丝愤恨和不甘吗?”
太子说到最后故意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利剑直击顾寒清的内心,让他原本想要隐藏在心底深处,不愿被揭开,也不愿被他承认的事实,在这一刻都暴露无遗。
扪心自问,在面对高珩和程金枝的感情上,他真的有如此宽大的胸径去包容和体谅吗?
在自己内心深处,难道真如太子所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和不甘吗?
但与此同时,太子的险恶之心也已昭然若揭。然而这种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虽然让人厌恶,却能在不经意间映射出被封存在心底的阴暗面,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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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清能感觉到,有些被他强力压抑的东西,已经产生了微妙的转变。
可当着太子的面,他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本就无爱,何来横刀夺爱之说,太子殿下是否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顾少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太子笑意盎然地站起身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欺骗本宫不要紧,可你能欺骗的了,你自己的心吗?”
第五十章暗流汹涌
“冷暖自知也好,自欺欺人也罢,这都是顾某自己的事,不敢劳太子殿下心。”
纵然太子的旁敲侧击并非全无作用,可顾寒清的态度依旧强硬。从前与高珩交好时,他就没少见识过太子的阴险狡诈,自己如今面对这样一只狡猾的狐狸,无动于衷才是最好的反击。
“顾少主这么说就是承认了?”太子黠然一笑,调转脸色道,”其实本宫一直在想,如果顾少主能够与本宫合作,你我各取所需,那于两方而言都是如鱼得水之事。到时候既能让燕王妃重回顾少主的怀抱,还能趁势教训一下三弟,可谓两全其美,顾少主要不要考虑一下?”
眼见太子终于沉不住气跨入正题,顾寒清眼波流转,嘴角显出几丝嘲讽之意。
但听他只谈合作,却对合作的内容只字未提,显然是对自己心怀戒备,不会轻易告知。
“既然太子殿下都说她是燕王妃了,那她就已经是燕王殿下的人,顾某不会,也不敢再觊觎。”
顾寒清若无其事地说着,可心头还是不可避地抽搐了几下。
“况且暗箭伤人,背后插刀的事恕在下无能为力,燕王殿下曾经几次三番救顾某于危难之间,这份恩情顾某一直铭记于心,是无论何人何事都撼动不了的。”
确实,也正因为如此,在面对高珩和程金枝二人的感情时,他才会不知所措,无从下手。毕竟恩将仇报,反目成仇这样的字眼太恶劣,也太残酷,是他生命所不能承受的沉重。
“顾少主是指七年前我大周与西晋那场汴水之战吗?”太子不屑一顾地冷哼道,“少主以为三弟他真的是为了救你才披襟斩棘,浴血奋战的?他是为了在父皇面前邀功,为了自保,为了在天下百姓面前为自己赢得一番美誉。少主别忘了,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晋封为王的,这其中究竟有多少隐情,就不用本宫多说了吧?”
“不,燕王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在下了解他。”
当听到自己一贯坚持和认定的事实突然有了不同的论断,顾寒清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你说你了解他?”太子的语气中满是鄙夷之意,“你若真的了解,今日又岂会为情所困?他若是真的视你如生死之交,又岂会趁其不备就横刀夺爱?”
“太子殿下。”
顾寒清打断太子的话,脸上已是阴云笼罩。这番言辞是如此直接,不带一丝一毫的委婉和掩饰,听得他身心颤抖,如鲠在喉。
而太子得意地看着顾寒清的脸色变化,回到座位上饶有兴致地抿了一口酒,这才徐徐道:“不仅如此,似乎顾少主你一直所信任和仪仗的程家,也做了一些不近人情之事。”
继而故作感慨道:“唉,一个人接二连三地经历亲情,爱情,友情的三重打击,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为顾少主你感到悲愤和不甘呐。”
顾寒清闻言眼眸微抬,目光肃然:“太子殿下将顾某调查得如此透彻,是否太过用心良苦?”
原本听闻太子获悉他与高珩之间的事,顾寒清还以为他可能派人深入查访过,又或是有知情人不甚走漏了风声。可如今他竟连自己与程家的事都一清二楚,对于这个外人来说,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太子显然也发觉了不妥之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忙转色道:“顾少主你与程家的事,本宫也只是听到传闻略知一二,但少主别忘了,如今的靖国公程大人和三弟可成了亲家,往后必然站在统一战线,难道这是顾少主你想看到的局面吗?”
顾寒清淡然笑道:“顾某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不懂朝局风云,也不懂争权夺位。在顾某心里,向来都是恩大于过,情大于恨,只怕太子是看错人了。”
“顾少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世界你退一尺,人家就会进一仗,与其到时候退无可退,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否则你今日只是痛失所爱,可明天可就不知道会失去什么了。”
太子脸上虽仍旧笑意盈盈,可言语间分明带着几丝威胁与警示。
“本宫不求顾少主能马上回答,还请少主回去权衡利弊,好好考虑。”太子特意走近提醒道,“一定要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
“既然如此,多谢太子殿下今日的款待与教诲,那顾某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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