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一道
爱情里没有傻子。大家不仅能够练就出一双火眼金睛,还格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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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安远当然也不例外。
他拿过床头柜上摆着的画册,把素描夹了进去。油画颜料已经干了,但暂时没有办法藏起来,只好从衣柜里摸出件旧的衬衣盖在上面。
做好这些事后安远靠着床沿坐了下来,他心里不仅膈应,还很生气。
以往刘又夏霸着他让人烦躁,可现在事情反过来了,换成别人惦记刘又夏了。安远往后靠,上身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
他得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能不冲出去找刘一茅对峙,顺便把人赶出去。
直到听到关门声,安远才缓和下来。他拾好心情准备出去,却被快他一步的刘一茅堵得怒火中烧。
“你回来了?东西很多吧,我来帮你拿。”刘一茅笑得殷勤。他虽然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可行动快于理智,听到关门声后人就出来了。
刘又夏皱眉的幅度很小,许是还顾着安远的面子,没有板起脸,但对他的睁眼说瞎话也表示了拒绝。
“不用了。你让下,我要去厨房。”
早先没注意到刘又夏的颜色,这个时候再看,那张脸没有哪个地方是不致漂亮的。刘一茅想起他穿裙子的模样,心跳一时加快。
“你让让,我要进去厨房。”刘又夏见他直勾勾的眼神望过来,心里也有些底了。见刘一茅还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直接绕过他进了厨房。
安远站在后面看了这一幕。对于刘又夏的反应他自动忽略,更加认为刘一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禁懊恼,觉得自己这是引狼入室。
等刘一茅回味完,才发现刘又夏早就进了厨房。他便倚在门口,看着套着围裙忙碌的人。眼神从对方的肩一直扫到腰线,再从臀部一直观望到大腿。随着刘又夏的动作,衣服紧又松开,落进有心人眼里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他在这边发情,身后的安远抿紧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些年来,围在刘又夏身边打转的人数都数不过来。男人或女人,好看的,有钱的,或者二者兼有的。但那些人安远不曾见过,在走到他面前之前,刘又夏已经干脆利落地斩断了关系。
唯有刘一茅,这个他亲手拉过来的人。一个有钱却不相信爱情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贪图上了刘又夏的美色。
安远不知道是谁变了。从前那个虽然痞却救过他的人渐渐模糊,换上了眼前人虚伪冷漠的脸。
他慢慢走过去,在刘一茅肩上拍了下。
“怎么在这儿站着,过去坐着休息会儿吧,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安远笑着说出这番话,成年人的解决方式果然都是动口不动手。
刘一茅耸耸肩,回自己的视线,转身又进了书房。
安远看他离开了,才憋着口气回到厨房。
“有什么要洗的吗?”声音有气无力,像是霜打过的小白菜。
“怎么了?”刘又夏手上正在处理一条鱼,听到安远的话后转头看他。
安远摇摇头,说了声“没事”。他定睛瞧着刘又夏,对方把头发都撇到了脑后,露出来如山峦起伏一般静美的侧脸。
“你帮我把葱洗了吧,今天给你做红烧鱼吃。”刘又夏像是没看到他注视的目光,洗干净手后从袋子里翻出一把葱放到盆里。
“就是这鱼买的不好,刺太多。你吃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不要被卡着了。以前吃烤鱼就被卡过一回,最后还是去医院才弄出来……”刘又夏喋喋不休地说着。
如果不是知道刘又夏被人惦记着,安远肯定会嫌弃他这番老妈子似的话。但是现在不同了,这样明显的关心里渗出的爱意让他安心。
安远拧开水龙头,一边和刘又夏说着过去的糗事,一边安静洗葱。光线明亮,映照的他们宛若油画。
第35章三十五章
中午这顿饭大家都吃得心怀鬼胎。往常老友相见话格外多的两人反而沉默起来,剩下平时过于冷淡的刘又夏努力找着话题。
“听小远说,你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回美国了。”
刘一茅回自己的眼神,爽朗笑道:“是啊,想着还是回国发展比较好。爸妈年纪大了,就希望我能早点成家。”
他这话说得正经,只是说到“成家”两个字的时候,竟把暧昧黏腻的视线投向了刘又夏。一旁的安远时刻关注他的动静,看到这里没了柔和的表情,脸也绷得死紧。
“那是回北边么?”刘又夏像是没看见他的目光,径自把挑好鱼刺的肉夹到安远碗里。
“北边只剩一个舅姥爷了,回去也没什么用。”刘一茅放下筷子,翘腿靠上椅背说道:“我看你们这边就挺好,人杰地灵的,还能来蹭蹭你做的饭。”
“小远运气可真是好,有了你这么个贤内助。不仅长得帅,还会做饭。啧啧,”他夸张地叹了声,“真叫人羡慕啊。”
刘又夏也不生气别人夸他“贤内助”,只是握住安远放在桌上的手,说出的话脉脉含情。“你话说反了,遇上小远才是我的运气。”
安远原本绷紧的脸因为这句话也放松下来,他回了个笑,当着刘一茅的面在对方的面颊上亲了下。
亲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坐好后脸上也泛了红。他风情半掩地看向刘一茅,一副年少不经人事的表情。
“哎呦呦,我还在这儿坐着呢!”刘一茅挤眉弄眼地打趣他们俩,心里却有些躁动。
至此,屋里的气氛才算是缓和下来。三人就着些无关紧要的事,吃完了这顿食之无味的饭。
和昨天一样,洗完碗后刘又夏搂着安远回卧室午休,留下刘一茅一个人在客厅坐着消食。他倒是不在意这点冷落,坐了会儿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对方几乎是秒回,一条语音,里面是腻腻的“好啊”二字。刘一茅无所谓地笑笑,起身找了一圈没发现钥匙,也就懒得找了,顶着大太阳出了门。
安远心里还记着刘一茅的事,有些燥,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最后被不耐烦的刘又夏一把搂进怀里。
“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刘又夏眯着眼睛,声音颇为慵懒。手拍着安远的背,只当在哄小孩子。
安远欲言又止,害怕一切都是自己无妄的揣测。他看着刘又夏困倦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只回抱住他说了声“没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了“没事”刘又夏反而重视起来。他半撑起身子,皱眉问道:“到底怎么了?”
安远看着对方的严肃表情,心里那点紧张也缓解不少。他半开玩笑地说着,“真没事,我就是吃多了,有点撑得慌。”
说完还嗔了刘又夏一眼,“就是因为你往我碗里夹菜,害我吃多了。自己倒是吃得少,”安远愤愤地戳上他的胸口,“真是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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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了。”
刘又夏失笑,他握住还在乱戳的手指,重新躺了下来。“那你躺平,我给你揉揉肚子。”
安远下意识拒绝,刚吃过饭,肚子上堆了一层肉。
“不用揉了,我缓缓就好了。”他讨好着说道,身体微微离了刘又夏。
“那不行,”刘又夏被他闹的也有了神,伸手把人拽回来,自己翻身压在安远身上。“既然是我的错,当然要做点什么弥补一下了。”
他慢吞吞地把安远的衣服往上卷,手指不经意地划过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怎么,冷了?”
安远觉得刘又夏这个样子很不要脸。他翻个白眼,自己动手把衣服扒了,不给对方耍流氓的机会。
“你下来给我揉揉肚子,我困了。”
刘又夏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又躺了回去。他把手放在安远肚子上,没感受到腹肌,只有绵软的白肉。
“你都多久没健身了?小肚子都出来了。”
安远耳朵尖一下子就红了,他伸手捂住脸。事实上他以前也不怎么健身,无奈最近伙食太好,工作也不怎么累,小肚子就这么养出来了。
“那是刚吃过饭,你难道没有嘛。”安远不服气,动手去摸对方的肚子。
遗憾的是,刘又夏确实比他好很多。腹肌的形状还在,摸着手感很好,让安远不自觉想到了某巧克力的广告。
“怎么样?还满意吗?”刘又夏笑他,结果被瞪了回来。
安远一把拍掉他的手,“不准动,凭什么我脱了衣服你还穿着?!”他吹胡子瞪眼的,一定要把对方的衣服扒掉。
刘又夏没拦他,还顺便把裤子也踢了。
“你干嘛?”安远吓了一跳,下意识拽紧自己的裤腰带不肯松手。
“不干嘛,既然要脱干脆一起脱了,还凉快点。”
安远看了眼空调温度,觉得此人实在是睁眼说瞎话的典范。“那你脱你的,我不热,不准动手动脚。”
刘又夏早就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戳软肋。他不吭声,直接吻住安远。情到浓时对方的防线自然一溃千里。
闹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乖乖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半。
太阳早已西斜,房间里开始变得阴凉。
身旁的刘又夏还在睡觉,鼻子有点堵,呼吸凝滞后发出微微声响。他的手放在外面,隔着被子环住安远。
安远就这么看着他。刘又夏不是不会老的妖怪,眼尾已经显出纹路,笑起来的时候会更加明显。
他们认识了八年,在一起却不过三年。以前的安远偶尔也会遗憾这中间被浪的时间,可放到现在来看,其实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分开的这五年彼此都学会了体谅和让步,能够找到最适合的生活状态。
安远就这么看着刘又夏,连呼吸都放轻了,等着对方慢慢醒过来。
刘一茅顶着烈日先到了酒店。他脱了衣服去洗澡,出来后对方竟然还没有过来,百无聊赖下一个人喝了大半瓶红酒。
他只给昨天那个女人发了消息,来的却是两个人。
女人穿着黑色紧身裙,身姿妖娆。大波浪卷发垂在胸前,连眼神儿都带着媚。她娇滴滴地笑着,身后站着一个面白的男孩子。
“怎么,不想我进去?”女人说着话,身子却靠上了刘一茅。
刘一茅也不怕被别人看到,站在门口就把还未咽下去的酒渡给了女人,只是眼神一直瞧着身后的男孩。对方好似被吓到,鹌鹑似的垂着头,脸愈发白了。
亲了会儿,刘一茅感觉无趣,动作粗暴地把人拉了进来。
“脱衣服。”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是要谁脱衣服。
那女人眼睛转了下,把身后的男孩子拉到前面来,笑着说道:“老板跟你说话呢,愣着干嘛。”
那男孩儿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把怀中紧抱的书包放到沙发上,而后磨磨蹭蹭地去脱自己的衣服。
刘一茅看他那副勉强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做个手势示意他停下。随即他把女人拉进怀里,一边亲吻一边扯她的裙子。
(省略了一丢丢)
刘一茅身上还穿着浴袍,他把人推开,自己去浴室洗干净了手。出来的时候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头发有些散乱。
两个人一个脸色惨白地站着,一个满脸红潮地坐着,都像是屠宰场待宰的羔羊。
刘一茅身上没有现金,直接从钱夹里摸出张卡扔过去。“你可以走了。”他笑着说出这句话,只是怎么看都带着鄙夷和施舍。
女人不在意这些虚的,朝他抛了个媚眼就站起了身。走的时候有些担心地瞥了眼男孩,却也没多说什么,关上门走了。
刘一茅又倒了杯酒,他招手让男孩过来跪在自己身前。对方犹豫不决,但刘一茅早没了耐心,一把扯他过来,男孩踉跄了下就跪下了。
“脱衣服。”男孩害怕他,这次没什么犹豫就把衣服脱了。
“裤子也脱了。”他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表情倨傲。
男孩跪着不好脱,只好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动作,脱完后又自觉地跪了下去。
“叫什么名字?”
“顾霖。照顾的顾,雨霖铃的霖。”男孩儿垂着头,怕得厉害。
“顾霖,”刘一茅含在嘴里念了声,而后抬起他的下巴问道:“你怕我?”
顾霖没有说话。他突然偏头露出个奇怪的笑,大着胆子去脱刘一茅的浴袍。“我晚上还有课,赶紧做吧。”
“你是学生?”刘一茅有些惊讶,手也松开了。
顾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只是点了下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从书包里摸出一盒避孕套,提出了他的要求。
“能不能用上这个。听说男人间做这个很容易生病,我不能生病的。”
他这话逗的刘一茅直笑,他接过避孕套,反问了一句:“我要是不愿意呢?”眼神看过去,有些戏谑。
“你一个出来卖的,还不能生病?”这很像个笑话,于是连顾霖的脸也红了。他的皮肤很白,这一脸红很是娇羞无匹,看的刘一茅也来了兴致。
“去床上趴好。”刘一茅在他屁股上拍了下,吓的顾霖跟个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
跳完后顾霖才觉出些不好意思,走过去乖乖在床上趴下了。之前是害怕,现在则是紧张。眼前的男人交代了要个还没有被人搞过的男人,姐姐就把他带来了。说是很大方,陪他睡一次顾霖一年的学就出来了。
顾霖没有办法,家里还有个娇贵的弟弟,自己读的专业又烧钱。这份差事见不得光,可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再次省略一丢丢)
里头没留东西,这点顾霖是真的感谢刘一茅。他冲了个澡,出来后又被对方搂着接了个吻。
刘一茅原本没想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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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的,而且卡也只带了一张。这下对方摆明了是冲着钱来的,他也有些尴尬。
“你有手机么?”
顾霖不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点了头,从书包里摸出手机解锁后递了过去。
刘一茅看着那个破旧的二手机,心情有些复杂。他把东西扔在床上,脱了浴袍去穿衣服。
“钱我会给你的。等会儿带你去买些东西,算是你今天表现良好的奖励。”他这样说着,没有看到身后表情逐渐凝固的顾霖。
“好啊,谢谢老板。”过了会儿,顾霖才甜甜地应了声。
刘一茅原本是想给顾霖换个最新款的苹果,却被对方拒绝了。“我室友都知道我没什么钱。”
说这话的顾霖神色坦然,只是刘一茅“嗤”了声,而后给他买了个国产两千左右的手机。
接着又买了几件普通牌子的衣服。试衣服的时候顾霖面上既瞧不出高兴,也没有什么屈辱感。他淡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内心远比他的年龄要成熟。
刘一茅坐在沙发上给顾霖下载软件,等人试好衣服出来后让他登录微信。这个时候顾霖才明白对方的打算,但又不太确定两人是否要加个好友。
转钱的时候刘一茅也想到了这点,他抬头看了顾霖一眼,最后还是加了个好友。把手机扔到顾霖怀里后,自己拿起那几件穿在身上还不错的衣服过去买单。
顾霖打开微信看了眼,对方转了三万,确实够他一年的学了。
临走前刘一茅还买了瓶红酒,他神情颇为餍足,大方地给顾霖打了车。对方趴在窗口说了声“谢谢老板。”弯起眼睛笑,十足的乖巧样子。
刘一茅摸了下顾霖的下巴,嘴边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太惨了,一个刘一茅我写了这么多章。明天他就要从安远家搬出来了,至于顾霖小朋友,可爱的男孩子我是不忍心让他吃苦的
第36章三十六章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在手上的红酒还能派上用处。安远过来给刘一茅开的门,两人面面相觑,所幸情绪并未上脸。
“吃了吗?”安远侧身让他进来,轻声问了句。
刘一茅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安远,“你们俩吃过了?”
“吃过了。你要是还没有吃饭,我去煮点面给你填填肚子。”安远拿过鞋柜上的红酒,问道:“这是你买的?”
“嗯,面就不用煮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你拿过去,我们仨一起喝一杯。”刘一茅换好鞋后直接往客厅走去,挨着刘又夏坐下了。
刘又夏腿上放着电脑,没空搭理他。
刘一茅也不在意,自己伸了脑袋凑过去看。“这是你们公司财报?”
过了会儿,刘又夏才应了声“嗯。”
饶是他语气冷淡,也阻挡不了刘一茅的拳拳热情,他言辞轻佻地问道:“这么机密的东西,你就不妨着我点?”
刘又夏睨他一眼,旋即冷笑着回应,“按理这东西是不该给外人看的,只是你要有心,网上也能查到,看不看也就无所谓了。”
刘一茅得了个没趣,摸着鼻子坐端正了。他拿出手机查看消息,发现顾霖一句话都没有发过来。
虽说这是场只谈钱的买卖,可刘一茅自忖自己也够大方了吧。若不是遇上他,那种姿色睡一次也能赚三万?
想到这里,他偷着又看了眼身旁的刘又夏,对方皱眉沉思的样子勾的人心痒痒。不禁回味了一番下午的□□,后头的滋味的确销魂,只是……
刘一茅在心里暗骂顾霖,出来卖的死鸭子,白瞎了自己的辛苦钱。按照他纵横情场那么多年的经验来看,顾霖这种货色起码要睡上十次才回本。
越想越来气,连说话的声音都粗了不少。他退出微信,不耐烦地喊了声“安远”。
“拿个杯子怎么要那么久,好了没有?”
刘又夏关掉电脑,倒是缓和颜色问了他一声,“你买酒回来了?”
“嗯,过几天我就走了,喝场酒当个念想。”刘一茅看着他,不自觉就舔了下嘴唇。他凑过去暧昧地问道:“你能喝酒吗?”
刘又夏把电脑放到茶几上,转而挑眉笑了声,十分老实地冲他摇头。
“不怎么能喝,红酒的话可能两杯就倒了。”
刘一茅被那笑晃了眼睛,心跳得飞快,恨不得当即就扑上去。他琢磨着顾霖的滋味,觉得对方连刘又夏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安远一手拿着三个杯子,一手拿着那瓶酒。他从厨房出来,脸上仍是笑着的,好像没有听到刘一茅刚刚的不耐烦。
“刘又夏酒量不好,不能多喝。”安远把杯子放到刘一茅面前,佯装警告,“你可不能劝酒。”
刘一茅举起双手,耸了下肩膀。“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还没有说呢。”
安远被他浮夸的动作逗笑了,也不多说,倒了三杯酒推过去。“凭白喝酒没什么由头,你最近有什么喜事?”
他看向刘一茅,眼里捎了点试探。对方却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或者说压根没把安远的挑衅放在心上。
“要什么由头,想喝就喝了。”刘一茅嘬了口酒,摊开一只手靠上沙发背。他翘着腿,眼神不偏不倚地望过去,就是不知道是在看刘又夏还是在回应安远。
安远只是微笑,随即拿起酒杯朝他遥遥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喝了口后才碰上刘又夏的杯子。
刘一茅也举杯示意,靠在一侧看着他俩。
这晚上三人都是无话可说的状态。安远没觉得是自己多想,刘一茅那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这种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小心眼,嫉妒心比较起来和刘又夏也不分伯仲。安远时刻提防着刘一茅,生怕他连最后这点脸面也不要了。
酒至半酣,刘又夏已经不行了。他晕晕乎乎地靠在安远肩上,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安远放下杯子,摸着他的脸细声哄道,“再说一遍。”
刘又夏喝醉了倒是不撒酒疯,他双手搂着安远的脖子,细密地吻过去。声音不算大,可总归是当着旁人的面。
安远有些尴尬,他瞥了眼坐在一边似笑非笑的刘一茅,把刘又夏推开了。
“小远,”刘又夏很听话,被拉开后就趴在他肩上不闹腾了。“我头痛,家里有没有,药,醒酒药。”
说完还蹙了眉,看的安远也心疼起来。家里没备醒酒药。虽然清楚刘又夏不能喝酒,但也没有哪次喝成这个样子。
“你先回床上休息会儿,我去买,马上就回来了。”安远想要扶人起来,却被刘又夏拒绝了。
他小孩儿似的撒娇,催着安远赶紧去买药。
安远没有办法,想着再怎么喝醉了也是个百来斤的男人。而且药店就在小区门口,来回不过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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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也就不再折腾他,从钱包里摸出张钱就出去了。
刘一茅觉得喝醉的刘又夏这个样子很有趣。他凑上去,仔细看着对方应醉酒而泛起红晕的面颊。在此之前他都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对方的呼吸声喷在他脸上,好像还带了点红酒的香气。
刘又夏迷蒙着双眼,还以为眼前的人是安远,便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喃道:“你不是去买药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刘一茅没想到这么快就体验了一把美人在怀。
(weixie刘先生三百字描写)
......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推开门冲到面前的安远给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
安远是跑回来的,鞋子也没来得及换就冲到了客厅。汗水顺着脸颊滑到地上,眼神却很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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