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一道
刘一茅松开按住刘又夏的手,又从他身上离开。他站起身看向安远,耸了下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嘭”安远揍在他颧骨上。
他把刘一茅的头摁在茶几上,摔碎杯子后抵着他的脖子。
“我打架是你教的。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下手一定要狠,不然给了对方机会死的就是自己了。你看我学得怎么样?”
刘一茅神色愤愤。碎片已经划破了皮,他不敢贸然还手。
“刘又夏是我的人。”安远冷眼看他,语气漠然。“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情分了。”
刘一茅冷笑一声,眼神瞟到坐在沙发上的刘又夏。对方慢条斯理地扣着衣服,灵台清明,全然不复刚才的醉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见刘又夏露出个嘲讽的笑,眼神不屑。
安远说完话就松开了刘一茅。起身去书房拖出他的行李,随即把他用过的东西一齐丢到床单上,拆了枕套,卷成一团扔到门口。
“滚。”他指着门口,眼睛一点不看刘一茅。
刘一茅走之前看了眼刘又夏,对方丝毫不惧,眯着眼睛露出个娇媚的笑。他这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人导演的。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刘又夏希望他能和安远彻底撕破脸皮,不惜拿自己当诱饵。买药是假的,醉酒勾引他才是真的。
刘一茅头也没回就离开了。他活到现在,早就不必为一个安远道歉了。关门声在身后响起,他拿出手机给顾霖发了条消息。
屋里的安远有些失魂落魄。他脱了鞋,赤脚走到刘又夏面前。有玻璃碎片划破了皮,但他丝毫不觉痛。
“为什么?”安远冷着脸问刘又夏。
“不为什么,”刘又夏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坐下,“你应该明白这是迟早的。如果今天不撕破脸,他一直借着你的名义在这里住下去怎么办?还是说你能忍受他看我的目光。”
“就算你能忍受,我也不能。不过幸好你回来得早,不然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说到这里,安远才发现他身上的吻痕。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也不顾脚上的伤,把人拉到了浴室。
安远打开喷头,动作粗暴地将人推过去。他掐住刘又夏的后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刘又夏边吻边笑,自己动手脱了衣服,又把身上都洗了一遍。
“洗干净了?”安远看着他锁骨上洗不掉的吻痕,不觉恼怒。他搓了一下,张嘴咬了上去。
刘又夏有些痛,但也没有吭声。这种切肤的疼痛感,能让他在心理上高潮。
安远咬破了皮,洇出来一点血。
“这里以后会留疤。”他抹掉血,没一会儿又渗出来,复又把它们抹掉。
“嗯。”
“还敢再做这种事吗?”安远揉着他的嘴唇,眼里烧着□□的欲望。
刘又夏扒掉他的衣服,委屈巴巴地摇头。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半晌,安远才叹息着说出这句话。他碰着刘又夏的额头,语气悲惶。“我觉得恶心。”
“你觉得我恶心?”刘又夏摸着他的蝴蝶骨,闷声问道。
安远没有回答,他疑惑着问了个另外的问题。“分开五年,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变呢?”
“我刚认识的刘一茅真不是这个样子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安远的眼睛有些潮湿。
刘又夏没有再说话,而是把他抱到洗漱台上坐着,亲吻他的眼睛和嘴唇。
(省略一丢丢)
高chao后的两人都有些失神,搂在一起没有出声。歇了会儿,安远才搂紧刘又夏,让他的头埋进自己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刘一茅的cp不是我的小可爱顾霖。浪子回头太难了,他还是孤独终老好了(删掉那么多居然还不能过审。。。)有朋友在看么【笑哭】
第37章三十七章
刘一茅的事情结束以后,安远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手段不外乎沉默以及更长时间的沉默。
刘又夏对此忧心忡忡,却也是无可奈何。公司里鸡毛蒜皮的事还没有扯干净,他只能打电话召唤安秘,代价是承包对方一个星期的夜宵。
但若是一个星期后安远还没有恢复,小伙子就可以拾拾滚蛋,这辈子也不要再妄想能够吃到他做的饭了。
安秘一边兴奋一边胆战心惊,生怕自己辜负组织信任,被开除党籍就算了还要被扫地出门。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暑假期间在学校里吃饱了撑着无事时出去跳个艳舞的安堂弟还是虚心接受了这个任务。
他欢快地背着自己的行李,欢快地敲响了堂哥家的门。
钥匙早在安远和刘先生把这地儿当成爱巢同居后就交出去了。安秘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他可不想某天开门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然后瞎了自己的眼睛。
是的,上次那片的后遗症还在。安秘整天惴惴不安,向自己的前女友旁敲侧击多次,对方都是一副“你放心吧”的模样。具体要安秘放心什么,她总是笑而不语,招的人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敲了半天都没有人过来开门。安秘心想不对啊,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怎么敢把大爷撂在大门口?
于是愤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电话被接通的时候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
“哥,是你吗?”安秘犹豫又抖索地喊了声,见对方半晌不吭声也慌了,赶紧提了声音再次喊道:“哥,我是你堂弟安秘,到你们家门口了。”
“我知道,”刘又夏似是不解,“可是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我记得你那把钥匙回来了。我们俩现在都还在上班,没人给你开门。”
安秘很绝望,他委委屈屈羞羞答答地回道:“那我出去逛逛,你记得晚上让我哥早点回来。”
刘又夏那边好像有人在喊他,便匆忙补上一句“你出去找个地方休息,晚上回去给你报销”。说完就挂了电话,害的安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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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求证的机会都没有了。
今天太阳略大。不过就是为着这个原因,安秘才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赶到这里。虽然结果是坏了点,但安秘心里乐开了花。大老板既然愿意给他报销那就放肆买买买,再也不用捂紧钱包逛街了。
他包里就几件轻便的衣服,想着出门背包太热了就想把它扔门口。人有钱后容易喜新厌旧,安秘看着那个陪伴了他三年的书包,想着丢了就算了,反正待会儿可以买个新的回来。
一点都不朴素的安大堂弟就这么乐乎地出去了,心里不住地盘算待会儿要买什么,以及去哪儿吃才最贵。
今年的夏天感觉上格外漫长,像是师傅手里的面团,只要他们愿意,接起来可以绕地球三圈。
安远最近的客户仍旧磨人。作为甲方大佬,他们的要求也很有黑道气势,叫一帮小弟不寒而栗,甘拜下风,最后成功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
刘郁从隔壁扔过来一瓶眼药水。
“歇会儿,盯半天电脑了,眼睛都要瞎了。”对方还仰着头,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
安远这才放下手中的鼠标,握住脖子扭了扭,发出一阵骨头错位的声响。
“还有十多分钟就下班了,怎么不再坚持坚持?”他取下眼镜,拿过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
刘郁缓了会儿才把头放回来,她泪眼汪汪地看过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最近的状态不对啊。”
“没有吧,我不一直是这样忠于公司?”安远像她那样仰起头,说道:“为公司服务是我的荣幸。”
“切”刘郁翻了个悠长的白眼。不过这不是重点,对方插科打诨想掩盖真相,但八卦女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你仔细回想一下,前段时间我们俩一齐进入热恋期是什么感觉?整个办公室都是粉色泡泡啊,还有别的部门过来求姻缘了嘞。”
这个安远是真不知道,有些惊讶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够成为一条锦鲤。
“那不然你桌上多出来的零食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刘郁扒拉着自己的指甲,键盘磕多了,新涂的指甲油都掉了好多,看的她内心一阵肉痛。
安远皱眉看她,“我以为是你吃不完赏给我的。”
刘郁作势要去掐他,不过闹了会儿就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她大手一挥表示这些都不是重点。
“反正就是那会儿我们俩心心相惜,气场格外相合。”她伸手一指安远,表情陡然变得严肃。
“但是这个月吧,以我观察入微的细致再有女人直觉的加持,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你已经叛变组织了。”说完又贱兮兮地凑过去,几乎是用气音问道:“不会是分手了吧?你这个月都有点要死不活。”
安远失笑,他单手托着脑袋,故意做出一副失意模样。
“我去,不会真的分了吧?!”刘郁前面一番话全凭扯淡,主要是对方的气场太丧了,可更想不到的是她个乌鸦嘴一说一个准。
“……”安远微微蹙眉,有些欲言又止。
刘郁觉得自己捅了娄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一通干笑以表忠心。
“是这样的,”她纠结了下措辞。“满大街的男人到处都是,你也不必就那一棵树上吊死。男人么,回国日子就行了,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不过你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吱一声?害我白瞎操心那么久。不就是分手嘛,今晚带你出去见见世面,保证让你个小青瓜开眼。”
对方话说得豪情干云,完了还拍拍自己胸口,一展女大佬的勃发英姿。
“我骗你的。”安远决定不再逗她。
“什么?”刘郁还没有从晚上可以左拥右抱的幻想中脱身,就被这一声天雷炸回了地面。
“不是因为分手,是件别的事。”
刘郁刚想拍桌而起,就被对方愁眉不展的模样给吓到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到底出了什么事嘛?都快奔三的人了,哪还有那么多跨不过去的坎啊?再说你对象贼拉好看,你不去看他天天苦着脸这不是亏本的买卖么?”
安远觉得他刘姐特好的一点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心态依然十八,面容娇俏如少女。
“你这句话真是让我大彻大悟。”他心悦诚服地拜倒在对方的豁达上,“我都快三十了,实在不必钻这种没有营养的牛角尖。”
“有些人只能是十年前的朋友。再带着时光的滤镜去看,伤人伤己。”安远轻笑了下,“由他去,我自觉问心无愧。”
刘郁被他的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夸张地抖了抖,不过看在对方因着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放下了屠刀,也倍觉功德一件。
“安啦,好好工作,好好恋爱,好好享受生活。虽然赚的钱都买不起一块地皮,但这世界还有好多好看的小弟弟们安慰我啊。”
安远知道她一犯起花痴就控制不住自己,也不再搭理,把眼药水还回去后拾好东西就掐着点准备下班。
他颓丧了那么久,但更多的是自我怀疑。怀疑记忆是否出了偏差,其实刘一茅一直就是那个样子;也怀疑自己内外不一,能笑会吐槽的安远和心里那个易暴躁且嫉妒的安远矛盾得不像是一个人。
不过现在这些问题都不算问题了。原本沉默了那么久事情也都快过去了,再加上刘姐一番醍醐灌顶的话,安远觉得自己不多看看刘又夏简直太亏。
挤上地铁的时候安远的运气还算好,有个空处可以藏身。站定后他摸出手机,给对象发了条情深意切的消息。
这些日子刘又夏都没怎么打扰他,回家后经常是安静地坐在对方身边陪着,偶尔来了兴致会央求安远给他读书。
两人照旧亲吻,却鲜少□□。安远没有那个欲望,刘又夏也不多言,洗完澡后抱着人乖乖睡觉。
生活安静成一幅油画,除了颜色依旧,没有半分波澜起伏,虽然乏味却让人平静。
安远说:谢谢你,我的刘先生。
他的一颗微热的心在颤抖,怀着满腔不可与人言的眷恋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最后剩的一点时间陪妹子剪片子去了otz
第38章三十八章
虽然安秘没有被派上用场,但刘又夏晚上到家后还是捏着账单报销了他的“车马”。
安远很不满意这点。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混合了沐浴露和热水的勃勃香气。
“让你安慰我还敢钱?”安远靠着刘又夏坐下,不咸不淡地睨了眼旁边静若处子的堂弟。“姓安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安秘撅着嘴,一派委屈娇弱可怜的模样。“又不是我说要报销的。”他小声吐槽,觉得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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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捡软柿子捏。
“你说什么?”安远皱眉提高了音量问道。他这个人其实有些霸道,安远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使唤惯了,最耐不得对方反驳或者有表现出不满。
“没什么嘛,”安秘拿过自己的手机,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我把钱转回给又夏哥哥好不好?”
一直沉默的刘又夏这时也被这声“又夏哥哥”逗笑了。他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这对兄弟,觉得以后安远要在他面前耍横怕是也降不住了。
“也没买多少东西,小远,”他接过毛巾给对方擦头发,笑道:“就当我这个哥哥孝敬弟弟的。离得远,我也没什么机会在你爸爸和大伯面前尽孝心,刚好趁着这次机会笼络好安秘,到时候也能帮忙说说好话。”
安远白他一眼,开始对安秘奢靡浪的作风进行□□。
“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就说,这单子上有哪些东西是非买不可的?年纪轻轻的不知节俭,你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我和你‘又夏哥哥’每天在办公室忙到死,回来还要加班到凌晨一两点,赚的可都是血汗钱。
“我们家家训是什么?‘勤俭节约,艰苦奋斗’,大伯要是知道你以我为目标就学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得飞过来打死你?!
“你也21了,马上就要毕业去找工作。之前那些话也不是诳你,你没点核心竞争力好公司凭什么招你?没有好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毕业头三个月我平均睡觉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每天都掉一大把头发,胃病发作的时候甚至不敢去医院。”
这些事情安远没有对人说起过。原本只是想杀杀安秘大手大脚的毛病,可话一说多,整个人也陷入当时孤立无援的境地中去了。他拿过刘又夏手里的毛巾,示意他回卧室。
“你们聊,我去厨房做点吃的。”也不是故意想听墙角,刘又夏觉得这番训话一说完气氛多少会有些尴尬,到时候大家一起吃点东西也好缓和。
也不待安远吭声,自己干脆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袋子东西就进了厨房。
“坐过来点。”安远把毛巾搭在沙发上,把人招到面前。
“婶婶生了你后身体一直不好,大伯工作又忙,小时候都是我喂你吃饭帮忙换尿片的。”他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怯弱模样的堂弟,心里也有些难过。
“我不是骂你,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更好。”安远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到现在这个年纪都还有一大堆算不清的糊涂账,教不了你多少。但你要自己争气,这一生无论怎么过,过得怎么样,都要问心无愧。不后悔、不轻贱、不固执、无偏见。”
“哥,”安秘拉长声音喊了这一声。他的眼睛有点泛红,不是委屈,而是被对方说得羞愧难当。
“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乱花钱,尽买些没用的东西。”安秘抿紧嘴唇,挂在眼睫的泪水盈盈欲碎。
安远笑着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说道:“真正的错不在这里,是你宁愿嬉笑耍滑也不肯面对现实。不够坚强,又三心二意,墙头草一样。”
“你一直没放下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吧。从你初中给我打电话一句话不说哭了半个小时后就知道了,你啊,这辈子都会把这件事记挂在心上。可是要记住,我才是陪你一起长大的亲哥,那个沈老板不待见你是他没这个运气。”
安秘欲言又止,连忙低下头让眼泪滴到裤子上。他伸手抹了把,瓮着声音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安远从茶几上抽出纸递给他,笑着回道:“不,你只是善良。他比不上你,我也比不上你。”
“但他没这个运气,我有。”安远不常说这么矫情的话,可他内心刚受挫,自然明白安秘的痛苦。“你得明白,你才是我们的骄傲。在找到他之前,先活好自己。”
安秘直勾勾地望了他哥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张破碎的脸又陡然活了过来,生出翠绿的枝蔓,勾勒出娇艳的未名花。
“哥,你这样夸我有点肉麻。”说完就搂住了安远脖子,孩子似的晃来晃去。
“那你被夸得开心吗?要是开心就少说点废话,得我待会儿翻脸不认人。”安远语气嫌弃,却也笑出嘴角的梨涡。
“开心,开心死了,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安秘的呼吸还不通畅,带着点浓重的鼻音。
“我一直不明白我妈妈是怎么看我的。可我喜欢我的专业,也相信你和‘又夏哥哥’的爱情。那个什么沈老板随他去吧,我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哥,我真佩服你,有你可真好。”
一对开始互诉衷肠的兄弟,说出的话可把厨房里的刘又夏酸坏了。不过,他转而露出个笑,也承认这样偶尔洒洒狗血的生活才让人舒坦。
夜宵是三碗码料十足丰富的炸酱面,再配上一盅酒酿丸子,冰的啤酒和柠檬胡萝卜汁。
经历上次的事后,安远不准刘又夏再喝酒。家里常备水果,歇不住了就自己榨果汁。但对方也提出了要求以后要喝安远也只能喝酒度数不超过10%的“酒”。
为了家庭和谐和身体健康,安远同意了这个要求。但实际上他的酒瘾不大,真不喝也没什么影响。
安秘早饿坏了,看着他“又夏哥哥”端着面出来,眼巴巴地拿着筷子敲勺子。
安远放下啤酒,抬手就给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怎么吃饭呢,谁教你敲筷子的?”
安秘捂着额头不敢回嘴,弱弱地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你们俩可真逗,”刘又夏把面端到茶几上,推到他们面前后说道:“刚刚的话可把我恶心坏了,怎么一言不和就能闹起来。”
安远懒得理他,觉得独生子肯定体会不了这种感情,却忘了他和安秘也只是堂兄弟而已。
“又夏哥哥,”安远拖着下巴看向刘又夏,眼睛一眨一眨的,表情夸张做作看着就不安好心。
“人家不喜欢吃葱花,你帮人家挑挑嘛。”
安秘被他哥雷了个外焦里嫩,举着一筷子面不知道要不要吃。
刘又夏也笑眯眯的,他摸着安远的头发回道:“今晚在床上要乖乖的,哥哥这就给你挑葱花。”
“我呸,”安远笑着拍掉他的手,指着刘又夏的鼻子佯骂道:“你个蹬鼻子上脸的老妖怪,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让大爷伺候你,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哎呦,”刘又夏这个人也是越老越不正经,顺坡下驴的事情做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毫不含糊。他捧着自己的脸娇滴滴地看过去,说道:“那大爷今晚可要好好疼疼人家,奴家这花般的脸可经不得摧残。”
安远作为半个艺术家,怕也有这方面的天赋。他抬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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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下巴,调戏道:“那得看美人儿的表现了,大爷比较喜欢你在下面。若是愿意,保管叫美人儿快活,□□。”
……
一旁的安秘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吃面,保证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散了夜宵,如坐针毡的安秘赶紧撤。冲到书房躺进被子里,催着自己睡觉,生怕听到隔壁少儿不宜的声音。
安远照旧洗完碗才去睡觉。他刚钻进被窝,刘又夏就□□着从被子另一头摸了进来。
“好好的大路你不走,偏要偷偷摸摸地来,”安远睨他一眼,凉凉说道:“幸好我没有脚气。”
刘又夏不吭声,只是笑着动手脱他的衣服。作为一个实干家,他深知空谈误国的道理。
安远也由着他。两人是很久没做了,可对方脱了衣服后就老老实实地把他搂在怀里,做了回柳下惠。
“你不做?”
刘又夏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他摩挲着安远瘦削的下巴,眼神怜惜地说道:“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毕业的事,那个时候想我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安远才回握住他的手。
“都过去了,不提是因为大家都有段苦日子,没什么好特意说出来的必要。至于想不想你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可能是想了,也可能没想。那段时间我太疲倦,可能没顾得上想你。”
刘又夏轻笑一声,他瞥见窗外明朗的月光,叹息着说道:“有时会遗憾这五年没能陪在你身边,可后来想想,如果那个时候留在你身边,我们可能会吵架,会冷战,然后在无尽的琐碎中消磨掉爱情。”
“我不敢保证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坏,心里又有恨。我害怕伤了你。”
安远偏头看着感慨中的刘又夏,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对方已经不复当年的少年意气,眼尾显出细纹,不再是妖娆的生动。
可这个人是刘又夏,比六年前还要好的一个刘又夏。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凑上前亲吻对方的唇角,狡黠地眨了下眼睛。“这个时候的相遇才最好。没有猜疑,没有争吵,一起攒钱买房。你做饭我洗碗,我打扫房间你晾衣服,晚上可以一起熬夜赶工、一起看书看电影、一起相拥着睡觉。重新来过也好,旧情难忘也罢,我真的已经确定自己很爱你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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