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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祭望月
姜思悦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人,在理智还没做出判断之前,下意识里就已经亲近了姜思悦,一开始安慰自己说不过是逢场作戏,也只是想要否定那一份悸动而已。
姜思悦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画面,盛景行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一遍,午夜梦回想起来都能惊得一身冷汗。他没有办法想象如果姜思悦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也再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也是那一刻,盛景行清楚地认识到姜思悦对他的重要性。
此生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别的风景。盛景行想起多年前在部队里看过的露天电影里有过这么一句台词,那是一部俗得不能再俗的爱情片,是他嗤之以鼻的,时隔这么多年,他才终于明白,那句话说的就是爱情。
姜思悦被盛景行直白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太阳变得火热起来了,要把他全身烤熟一样。
盛景行一向淡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罕见的红晕,姜思悦都被盛景行的反应吓呆了,原本暧昧而严肃的气氛突然一扫而光,他摸了摸盛景行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你不会是被晒傻了吧?”
盛景行握住他的手,大概是人生头一遭说这样肉麻的话,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低头咳了一声,才恢复平常的样子,露出那种让姜思悦警铃大作的表情。
果然就听到他说:“毕竟有你这么一个闹心的孩子就已经够我操劳了。”
姜思悦:“……”
刚才的深情告白果然都是浮云吧?
不过姜思悦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突然被郑重地坦白了心意,对方还是自以为很难攻略的盛景行,让他有种革命还在酝酿,结果还没来得及进行就突然宣布成功了的晕眩感,走在路上都有点轻飘飘的。
盛景行见太阳越来越大,时间也不早了,就拉着姜思悦和盛母她们汇合准备下山回家。
盛母自从看到盛景行亲姜思悦的画面,脑子里就乱糟糟的,一边是喜悦,一边又是担忧。喜是喜他们俩终于有了感情,婚约也就名副其实了。忧就是担心盛景行在玩弄姜思悦,她自己生下来养大的儿子是什么本质她还是心中有数的,盛景行是什么样的人她也知道,虽然一开始就有意撮合他们俩,但看到盛景行屡次不改,也就放弃了这个念想。即使盛景行是自己的亲儿子,但如果他的品行不好,也没有悔改之心,她也不会让他去祸害别人家的好孩子,特别是姜思悦,她可是真的把姜思悦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了。
可是现在看到盛景行和姜思悦这样亲密的样子,想起来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情,盛母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怎么就那么放心盛景行跟姜思悦相处呢,还以为他们俩不会发生什么,毕竟盛景行虽然在感情上乱七八糟的,但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她以为盛景行说了不会乱动姜思悦,就真的不会招惹姜思悦,还单纯地以为他们俩亲昵的样子只是感情好,就像自己对悦悦好一样而已。
这下好了,闹出事了,姜思悦那样单纯的孩子,家里又是那样的情况,肯定抵挡不了盛景行对他的好,盛景行又是个没有节操的,不知道姜思悦有没有吃了亏。
盛母这样想着,整个人都焦虑起来,眼看着盛景行抱着姜思悦进来,两人还亲密地有说有笑,她就突然严肃起来,对悦悦招招手哄道:“悦悦啊,过来妈妈这里,妈妈脚踝突然有点痛,一会下山你扶着妈妈啊。”
闻言,盛景行和姜思悦还有覃姨都十分担心,问道:“怎么就突然脚踝疼了呢,是扭到了么?还是被虫子咬了?”
盛景行放下姜思悦,大步走过去要蹲下看她的脚,盛母是装的,肯定不能让他看,只好说道:“哎哎,景行你不要动,妈妈穿了两双袜子的,一会穿上又麻烦了。”
盛景行担心道:“可是妈,您总得让我看看是怎么了,万一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呢?山里这么多虫子,说不定有带毒的,早检查早知道。”
盛母当然清楚自己的情况,又不是真的疼,她动了动自己的脚,跟盛景行说:“没事,不是虫子咬的,可能是刚才走路的时候扭到了筋,只是有点痛,一会估计就好了。”
盛景行还是不放心,抬起她的脚就要脱鞋,他跟盛母说:“跌打扭伤这种事情更好解决了,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也经常有人扭到脚,我就跟他们学了一手,妈您忍一下,我给您看看。”
说着盛景行往脚踝那里的骨头关节地方摁摁捏捏,突然一个用力,原本不痛的脚都要被他捏痛了。
盛母一把年纪了,禁不起这样折腾,连忙说道:“行了行了,景行你不要再按了,妈妈的老骨头可受不了,你让它自己好吧。”
盛景行按完之后又给她穿上鞋,在一边看着的姜思悦看到盛母一脸痛苦的样子,也是担心不已,等盛景行退开就走过去扶住她,急切地问道:“妈妈您没事吧,有没有好一点?”
盛母一脚踩在地上,骨头一软差点跌倒,好在有姜思悦扶着才没事,她在心里又把自己的不孝子骂了一次,倒吸着气跟姜思悦说:“妈妈没事了,悦悦啊,一会你扶着妈妈啊,东西都让你景行哥提。”
姜思悦信以为真,下山的时候果然陪着盛母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盛景行提着两篮子的东西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认他们俩没有问题才放心。
他的这些举动盛母都看着心里,只是不知道盛景行看回头的那一眼是担心她多一些,还是担心姜思悦多一些,这样想想其实自己儿子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可是看到姜思悦乖巧懂事的样子,她又不得不全盘否定盛景行的所作所为。
本来想拖时间在后面问姜思悦一些事情,可是想到姜思悦还小,脸皮也薄,自己和他再亲近,也不是亲生父母,就这样问这些私密的问题会让他觉得难堪的吧,而且盛景行压根就没有给她和姜思悦说悄悄话的机会,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看过来,好像很担心一样。
好不容易回到覃姨家,家里的人已经做好了午饭,姜思悦爬了半天的山,早已经饥肠辘辘,不等盛景行给他盛饭夹菜,他就捧着碗吃了好几口饭菜。
吃饱喝足,姜思悦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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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看他坐在凳子上都要睡过去,盛景行坐过去半哄半劝地问他要不要回房间里睡一觉。
姜思悦十分自觉地抱住他的脖子,盛景行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往房间走,刚好走出客厅就和从厨房出来的盛母遇上,盛母见到他们两个搂搂抱抱的,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画面,脸色顿时不太好,叫住盛景行问:“这是要做什么呢,景行你要抱悦悦去哪?”
盛景行觉得自己母亲今天的态度有点奇怪,以往在家里他不知道抱了多少次姜思悦,也没见她像今天这样反应大的,不过想想上了年纪的女性性格反复无常也是正常现象,就没放在心上。
姜思悦听到盛母的声音,从盛景行肩膀上探出头,疑惑地说:“妈妈,我们要去午睡啊。”
盛母一看到姜思悦那张无辜的脸,顿时就发不出火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跟姜思悦说道:“这样啊,那你们先进屋去吧,今天走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多睡会啊。”
盛景行把姜思悦抱进房间,放到床上给他脱外套脱裤子,然后用被子盖住,姜思悦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双眼泪汪汪地等着他上来一起睡。
这时盛母却在外面敲了敲门,低声喊道:“景行啊,悦悦睡了没,睡了你就出来一下,妈妈有话跟你说。”
盛景行应了一声,拍了拍姜思悦的背,跟他说道:“你自己先睡,我出去看看妈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姜思悦点了点头,往床里面滚了一圈,裹着被子睡了。
盛景行看着他平静地睡下,才起身出去,盛母不放心地往门缝里看了眼,又看着自己的儿子,半晌说道:“我们去屋后说。”
见盛母这样严肃,盛景行大约也猜得出她想跟自己说什么,等去到没有人的屋后,离房间也比较远的地方,盛景行率先坦言道:“妈,我对悦悦是真心的。”
盛母从回来路上就想着要怎么质问盛景行,结果还没把酝酿好的问题说出来,就被盛景行抢了个先,她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听了这话,盛母半天才缓过来,厉声道:“你别以为你主动承认妈就会无条件相信你,你的前科还少么,事关悦悦,我不会被你的一面之词蒙骗的,你少给我来这套。”
盛景行也闻言不争也不怒,心平气和地跟她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很诨,做过很多错事,您也好悦悦也好,不相信我我也能理解,但是妈妈,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盛母什么话都没说出口,盛景行就已经把话都说完了,她看了盛景行半天,只说了几个你字,盛景行就斩钉截铁地跟她做了保证。
“如果我以后有对不起悦悦的地方,我自愿放弃你们给予我的一切名利地位,永不出现在你们和姜家人面前。”
第99章
姜思悦并不知道盛景行已经和盛母坦白,回家之后他经常受到来自盛母的注视,让他总是摸不着头脑。
“妈妈?”姜思悦终于忍不住,好奇地叫了她一声。
盛母哎了一声,回神问道:“怎么啦宝贝,肚子饿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姜思悦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干脆扑过去撒娇要吃东西,反正盛景行去公司了,他吃多少都不会被教训。
盛母就下厨给他做了份土豆泥,用从覃姨家带回来的土豆,蒸熟后碾成泥状,加一些油盐,简简单单的。
姜思悦抱着他的碗,拿着勺子挖土豆泥吃,盛母就坐在他对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姜思悦以为盛母也想吃,就挖了一勺子伸到她面前:“妈妈啊”
盛母这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悦悦自己吃,妈妈不饿。”
姜思悦含着勺子说:“可是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好意思吃独食啊。”
其实盛母只是在纠结要不要跟姜思悦坦白,然后从他这里问问他对盛景行是怎么看的,是被强迫还是被诱拐,但是看着他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模样,又开不了那个口。
外公外婆去了社区举办的老年人活动还没有回来,覃姨还在老家里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厨姨又回家探亲去了,家里就姜思悦和盛母两个人,怪冷清的。
好不容易等到盛景行下班回来,原本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姜思悦才有了活力,趁盛母还在厨房里做饭,把手机一扔就跑过去围着盛景行转。
盛景行换了鞋,公文包往柜子上一放,把一脸兴奋的姜思悦抱着举起来,姜思悦突然身体腾空,后知后觉盛景行这个举动有点像抱狗。
“今天在家很闷?”盛景行把他抱回沙发坐好,接着坐到他身边,拧起他的下巴要去看他脖子上的伤痕。
姜思悦被这个样子对待感觉很不爽,拼命要把脖子扭回来,盛景行却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凑上来看他的疤痕。
“今天只有我和妈妈在家,也不能出去玩,你看够了没有啊,我感觉你在对待宠物你知道吗?”
盛景行把他放开,笑道:“谁家宠物这么不省心的?”
姜思悦一听扑上去,半个身体压在他大腿上耍泼。
盛景行等他闹腾够了,直接把他从腿上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捏着他的脸说:“伤疤已经消得差不多,只剩一条细痕,应该看得不明显了,下周你就回学校上课吧,都快期末了。”
姜思悦在家玩了小半个月,哪里还记得要去学校的事,突然被盛景行提起,才想起来上次模拟考他考砸了,那成绩真是不忍直视,还有些心虚。
他避开盛景行的视线,心不在焉地嗯嗯两声,就怕盛景行跟他提考试成绩的事。
盛景行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也不想动,电视里还放着外国的动画片,但电视前的两个人都没有去看。
姜思悦看着盛景行的下巴,色从胆边生,凑上去啃了一片口水。
盛景行感觉下巴一暖,才发觉姜思悦在亲他,姜思悦转了转眼珠子,大概觉得现在家里没有人,便攀着他的肩膀膝盖跪在沙发上去亲他的嘴。
盛景行也不躲躲闪闪,很自然地接受了他这个做亏心事一样的吻,还伸出舌头去把他口腔里的舌头勾过来戏耍。
原本主动出击的姜思悦最后反而被盛景行吻成软趴趴的一坨,窝在盛景行怀里被动接受他的深吻。
在厨房里炒菜的盛母似乎听到盛景行的说话声,今天厨姨又不在,厨房里忙不过来,就想把人喊进来帮忙,结果刚走出厨房门口,就看到客厅沙发上抱成一团的两个人。
盛母看到他们俩目无旁人吻得密不可分的样子,脸就有点热,她都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突然看到小年轻亲热,还有些不太自在。
姜思悦刚好面对着厨房的方向,在盛景行换个方向的空隙里,突然看到盛母拿着锅铲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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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俩,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当下就被吓得把要吻过来的盛景行给推开了。
盛景行被他推得莫名其妙,见他手忙脚乱地要跑,怕他撞着摔着,连忙把人拉回来抱到怀里,拍着背问:“怎么了,突然吓成这个样子,不是要亲亲么?”
姜思悦整个人缩在盛景行怀里,企图把自己藏起来,假装刚才没有被盛母看到他们俩在亲吻。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猝不及防看到自己儿子和自己疼爱的悦悦在亲吻,盛母就无比别扭,像是觉得自己心照料的白菜被猪拱了。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喊盛景行进来帮忙,拿着锅铲又继续忙着做饭了。
盛景行感觉姜思悦在害怕,也不知道他在自己熟悉的家里怕个什么,只好安抚地顺着他的背,问道:“到底怎么了悦悦?”
姜思悦半天才偷偷露出个眼睛,往厨房那里瞄了瞄,见盛母已经不在那里了,可是也不敢松口气,想到刚才的画面他胆子都要吓裂了。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太夸张,一会害怕一会难堪的,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才吓成这样,盛景行以为是自己刚才吻得太过火,把这个纯洁的小处男给吓傻了。
盛景行干脆把他抱去阳台那边吹吹风透透气,姜思悦把脸埋在他怀里死活不愿意抬起来,手里却一直在抠他的衣角。
盛景行十分无奈,拍着他的背哄道:“乖了宝宝,到底怎么了嗯?”
姜思悦做了好大的心理准备,才敢开口跟盛景行说刚才的事。
“刚才我们亲嘴的时候,我看到妈妈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们……”
盛景行大概也没被亲妈抓过现行,当下动作一顿,姜思悦看到他的反应,心里更加抓狂。
过了好一会儿,姜思悦已经自暴自弃地装死了,盛景行才冷静地跟他说:“没事的,妈妈已经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不要怕,亲吻被人看到这很正常的。”
姜思悦猛地抬头看他,一脸的心虚和质疑:“你说什么?妈妈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那天我拿内裤去浴室可没有被她发现!”
盛景行看他要炸毛,连忙安抚他说:“是我告诉她的,你还记得那天从庙里回来,妈妈把我叫出去谈话么的事么,那个时候我就跟她坦白了,所以你不要担心,没事的。”
说是这样说,盛景行心里也没谱,毕竟被亲妈训了这么多年,导致他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盛景行觉得他大概真的是兄弟三人里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
姜思悦一阵哀嚎,倒在他怀里继续装死。
盛母在厨房里做菜时也心不在焉的,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刺激的画面,她就老脸一红,连把白糖当盐放都进锅里没有发觉。
她在厨房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不让外面那两个孩子发现她的难为情。
把菜都端到饭桌上,没看到姜思悦和盛景行,以为他们俩是吻得干柴烈火回房间去了,顿时又急又气,只想把自己儿子拎下来训一顿。
“盛景行!你给我把悦悦带回来!”
听到盛母在屋子里的河东狮吼,姜思悦身体又缩了一圈,恨不得整个人藏到盛景行肚子里不用面对盛母,盛景行则是身体一僵,又不得不认命地把姜思悦抱回去。
盛母见半天没有人回应,以为盛景行真的把姜思悦拐进屋里做什么事去了,憋着气准备再吼一次。
“盛”话还没喊出口,盛母就看到盛景行抱着缩成一团的姜思悦从阳台外面进来,顿时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盛景行想把姜思悦放下来,姜思悦却死活不愿意,姜思悦总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盛母的事,无法再面对她。
盛母看到他们俩像平时那样抱着,又觉得浑身不自在了,以前不知道他们俩已经好上,还以为盛景行是把姜思悦当小孩子来疼爱,看着理所应当的,现在在看,分明就是他儿子在吃姜思悦的豆腐,占姜思悦的便宜。
看到姜思悦可怜兮兮的背影,盛母心都软得要化了,降低了嗓音尽量温柔下来,对姜思悦说道:“悦悦啊,快过来吃饭了,妈妈今晚给你炖了排骨土豆,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姜思悦听到盛母如往常一样的语气,才敢从盛景行怀里蹭下来,低垂着脑袋像做错事一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心里十分忐忑。
盛母发觉他的尴尬,想把气氛缓和一下,拿起碗给他舀了一碗土豆排骨,用跟小孩子说话的语气哄道:“来悦悦,尝尝妈妈的手艺。”
姜思悦拿过勺子,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子土豆块放进嘴里,结果刚吃进去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姜思悦尴尬地看着被他吐在桌面上的土豆,在盛母面前变得更加怂了。
盛母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心急,吃东西被烫到了,抽了两片湿巾递上去给他擦嘴,心疼道:“不要急,菜还烫着呢,来给妈妈看看烫到哪里了。”
姜思悦当然不愿意张嘴给盛母看,刚才和盛景行亲了那么久还被她撞见了,要是一会张嘴了又让她想起他和盛景行接吻的事,岂不是尴尬癌都犯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问道:“不是,妈妈,为什么土豆排骨是甜的?”
那味道太酸爽,姜思悦表示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尝一次了。
盛母拿着他的勺子也吃了一口,果然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腿,说道:“哎呀!我把白糖当成盐来放了!”
这一顿饭姜思悦吃得战战兢兢的,盛母也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没有其他菜出现问题了,一顿饭还能进行下去。
盛景行吃完饭后很自觉地拾了碗筷进厨房清洗,饭桌上只剩下姜思悦和盛母。
姜思悦左看右看,想找个借口逃遁,结果借口还没想到,就听盛母问他。
“悦悦啊,你跟景行……?”盛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姜思悦装糊涂地啊了一声,捏着自己的耳垂左顾右盼。
盛母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忍心多问,以他在家里待得不自在,只是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道:“妈妈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而是妈妈不放心你和景行在一起,你也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妈妈怕你在他那里吃亏,这事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千万不要被他给忽悠了。”
姜思悦听得心虚不已,只好点头应是。
盛母又说:“不然妈妈还是把你房间拾出来,以你被他煽动做出什么事来,之前是我想得太简单,看他之前对你的态度跟景云景峰对孩子差不多,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了,还以为唉!他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吧?”
姜思悦听了她这些话,脸一会红一会白的,心惊胆战。见盛母真的要去拾房间,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拉住她,认真地说道:“妈妈,您不用去麻烦了,是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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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景行哥的,他只是一直在迁就我,不是我被他忽悠了,而且景行哥自己有有分寸,这么久以来我们不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么?”
盛母现在有些矛盾,一方面知道盛景行和姜思悦是认真在一起的,觉得很欣慰,一方面想到盛景行以往的行为,又不能对盛景行太放心。
“可是,景行他,悦悦你还小,妈妈就怕你以后会后悔。”
“但是妈妈,我和景行哥以后是要结婚的不是吗?”姜思悦反驳道。
盛母想到之前跟姜老爷子的承诺,被姜思悦问得一时语塞。
姜思悦又说道:“妈妈,您觉得我和景行哥在一起会吃亏,那是因为您只看到了他的缺点,但是没有考虑过我的情况。遇到你们之前我也是个烂人,爹地也像您对景行哥那样为我操过很多心,我也很爱惹事,您可能也听说过我的风评,那些都是真的。曾经我面对你们的时候也很心虚,但是你们不介意我是什么样的坏孩子,还愿意对我好,所以我也愿意在你们面前做个理想的好孩子。人与人的相处不就是相互影响相互改变么,我会变,景行哥自然也会改变,您不能用一成不变的态度来看待他。”
姜思悦在他们这些长辈面前一向都是滑头搞怪娇憨的模样,这还是盛母一年多来见到他像个小大人一样面对面和她讲道理。
回想起来以往与其说是他们纵容姜思悦,不如说是姜思悦一直在迁就他们,他们以为姜思悦还是个半大孩子,没想到姜思悦是为了哄他们开心,才时时表现得活泼烂漫。
盛母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是又背着姜思悦,对盛景行又耳提面命一番,勒令他千万不要辜负了姜思悦。
晚上睡觉的时候姜思悦抱着盛景行,心有余悸地说:“差点就失去了我的人形抱枕和发热体。”
盛景行拍着他背部的手一顿,扬起语气问:“这么说来今晚你和妈妈说的那些话都是忽悠她的?”
被他提起这件事,姜思悦的脸在黑暗中微微泛红,索性盛景行看不到,他干脆装傻:“我只是跟她转告了我们政治老师说给我们听的哲理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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