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牛奶与小提琴

所以虽然处于职业道德应该希望病人早点康复，但在听说约翰要提前出院之后，艾玛还是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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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拾了房子？”
麦克洛夫特来探望后第四天的晚上七点，夏洛克和约翰一起回到了贝克街。当夏洛克推开二楼会客厅的房门、打开灯时，跟上来的约翰看着房中景象满脸无语。各种箱子盒子纸张满地都是，险些就彻底覆盖了地毯。
在约翰出院前夏洛克单独回过贝克街几次，宣称要做些整理。但现在看来显然他的“整理”根本没有把普通家务上的定义考虑在内。
“我的整理进度是正常的，”夏洛克把大衣和围巾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大言不惭，“是你自己要提前出院。”
“…有吃的吗？”约翰已经放弃了据理力争。
“你可以去看看冰箱，或许mrs.hudson放了点什么进去。”夏洛克已经熟门熟路地三两步绕过几个纸箱跨过几摞报纸坐在了长沙发上，自顾自地继续文件整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应该先把厨房里满桌满地的实验仪器和玻璃瓶罐挪开点再允许他刚出院的室友走进去。
约翰站在原地瞪他。
“…或者我们可以叫外卖。”夏洛克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及时改口，在眼神扫过房内的所有桌面发现没地方放杯盘时再次改口，“出去吃也行。”
“外卖，”约翰任命地跨过重重阻碍走向窗边的桌子，试着清出一块空处。他还处在疫力和体力都没恢复的阶段，而跨过地上的文件们去拾桌子总比走十分钟的路到餐馆吃完饭再走十分钟回家省力得多。“你付钱。”
“你打电话。”夏洛克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文件，并快速将其中一些分类放在桌上不同的地方。他只接受网上订餐，否则他宁可多饿一会也不愿意亲自和那些顾客语速稍快点就记不住菜单的白痴们通话。
但他的文件分类工作很快就无法进行下去。灯忽然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
“…噢。”约翰有些意外地出了声，伴随着窗边纸张划过空气的响动。显然是他刚拿起文件准备拾，却又因为突然的停电不得不放下。
“…出去吃？”夏洛克问。其实他最先想到的是停电原因和解决方案以及所需工具，不过约翰肯定没有耐心听完。
约翰沉默了片刻，“你有手电筒吗？”
“john，你别告诉我你想念这间公寓到宁可打着手电都要在这里吃出院后第一顿…”
“去你的！”约翰显然对他们此刻的默契缺乏感到恼火，“想个办法照明，不然满地的东西你要我怎么走过去？”
哦。夏洛克这才刚认识到问题所在。他脑中存着一张房间的地面物品分布图，闭着眼睛都可以毫不力地从卧室走到厨房，但显然约翰不行。“我的手机在大衣里。”而大衣在衣帽架上。约翰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从他住院起待机待到了自动关机为止。
“所以我能踩着你这些文件走到门口吗？”约翰问。
“别乱动！”夏洛克反应强烈，“你可能会踩到珍贵资料。”
珍贵资料你还把它们往地上铺！
约翰站在桌边抱起胳膊，“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等来电？等天亮？还有你就不能从沙发上起来去找找你那该死的手机好来当手电筒用？！”
夏洛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然后约翰听到了长沙发那边的动静。他站起来了但他正朝约翰的方向走来。
当夏洛克在他身边站定的时候，约翰察觉到他抬手动作带起的微弱气流。
“takemyhand.”
夏洛克暂时没有回答，他只是重新拽起约翰的手，走出了资料乱堆的黑暗客厅，在门口停下。
“如果还有下次，我会告诉你我其实活着。”他说，“但你得保证你的演技好到足够让大家相信我真的死了。”
“…走着瞧。”片刻后约翰答道，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别说得跟就你





【神探夏洛克】牛奶与小提琴 分卷阅读34
会演哭戏似的。”
“顺便说一句，今天的停电可能是我昨天改造了mrs.hudson的烤箱用来做实验结果忘记关掉它造成的。”
“真不专业。”
“的确。”
然后夏洛克觉得自己终于松了口气。
“所以现在算是你接受我的道歉了？”他记得约翰揍他的那天，用一句“你懂什么”否决了他道歉的诚意。当时他的确不懂他当时甚至不知道自己不懂的是什么，但现在懂了。
“这就完了？你给molly道歉的时候还吻了她。”
当约翰发现夏洛克竟真的为这句话而多花了两秒钟时间思考时，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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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等一下…在你开口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好？”查理紧张而急切地打断对方的自我否认，“kitty，记得你在我生日那天送我的手工饼干吗？当时我就说，能做出那么好吃的饼干的人也一定很好。”
“charlie…”凯蒂无奈地为这种孩子气的理论摇了摇头，“那只不过是……”
“而且你很勇敢。”查理说，“sherlockholmes被曝光为犯罪案件主使的那次当然我们现在知道那是误会你冒了那么大风险保护他的同学。”richardbrook，他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当时发现这个人住在凯蒂家里时没少暗自不爽过。
“…那只是为了新闻。”凯蒂一用手支在桌子上扶住前额，摇了摇头，仿佛这一事实的提及反而让她更加沮丧，“…而且，事实证明我那样做是错的。”
“敢于承认错误，说明你很诚实。”
凯蒂抬起头，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像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么好呢？”
“因为你就是这样啊。”查理耸了耸肩，有些紧张地笑着，“虽然我不会改主意，但我还是希望你赶快答应我。”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kittyriley,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吗，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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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了！哦她答应了她答应了……
那天晚上一切都因为这件事情的成功变得美好起来。查理走在路上都觉得脚步轻快得慢不下来，不得不提醒自己认真看路才能避撞到别人。与凯蒂分开二十五分钟后，他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我已到家。谢谢今天的晚餐。kitty
他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点开回复界面后半天没有敲出一个字母，始终在犹豫着该说些什么好，殊不知自己已经以不认真看路太久了。当他刚想好要回复什么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一绊，重重地撞着迎面而来一个行人的肩膀向前摔去。
“oh,i’msosorry…”他慌忙地稳住身子之后回身想要道歉，却被吓了一跳，…这一撞造成的伤害看起来比他想得要大。被他撞到的那个人按着自己的左肩倒抽冷气，由他的同伴扶着缓了一阵才勉强站稳。
“…i’mok.”在他能够站直身子的时候他说，示意同伴放开他，但是依然有些底气不足。
查理想继续道歉来着，一面在心里祈祷但愿他没造成什么严重到要去医院的后果。但当那个扶人的人放开手直起身子，寒气逼人的目光扫过他身上的时候，他惊讶到把刚才自己脑子里在想的一切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夏洛克福尔摩斯。
凯蒂记者生涯最轰动的一次报道，就是由richardbrook提供的，关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负面新闻。他当然知道这个，他也在《太阳报》*做记者，不过是跑体育新闻。《太阳报》因为那次报道销量猛涨，公司内部还开了庆功会。
“很高兴你女朋友不再当记者了。”夏洛克冷冷地说，鄙视地看了一眼看查理一脸被这种神秘莫测的洞察力吓到的表情，然后就继续向前走去，以约翰能跟上他脚步的速度。
查理的惊讶僵在脸上很久。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看着他们走远，几句谈话飘进他的耳朵。
“你怎么知道他女朋友的事？”
“撞到你之前他低头看着短信的输入窗格傻笑了很久。他手机屏幕上件人姓名是kittyriley。”
约翰听到这个名字后惊讶地停住了脚步，夏洛克也停下，等他接受了这条消息之后继续一起向前走。
“那你怎么知道她不再当记者了？”
“如果她还在做记者，《太阳报》肯定会继续让她参与与我相关的报道，作为之前的爆料人之一。而她的名字没有出现在近期任何一条与我有关的新闻里。”
“不可思议…那个人刚才肯定被你吓着了。”
“小菜一碟。…你确认你伤口没裂开？”
“应该没有。不过保险起见，看来我最近应该少上街，所以明天起你去买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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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e03中登kittyriley爆料的报纸是《太阳报》，英国有名的八卦报纸，常以哗众取宠的方法刺激销量，读者群体主要是英国中下层。小细节，在此一提，详情可见度娘百科。
第17章.asthepromisegoes(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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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街上的偶遇之后，在“天才复活”系列报道的轩然大波平息之后，查理就很少再接触到关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消息。他好像仍然在做咨询侦探，不过比原来更加不甩那些媒体，把破案的功劳丢给各个探长让他们替他应付。约翰则在自己的博客上特意发表了一篇极为简短的日志，开门见山地表示自己在“伪天才自杀”的那一轮报道后看到媒体工作者就有上去揍两拳的冲动，加上他是一个军人，这成功地震慑住了企图再来骚扰他们生活的记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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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夏洛克推理的那样，凯蒂?莱利的确辞去了记者的工作。其实她现在很庆幸自己的选择，如果她选择继续留在媒体界工作，时隔几个月又要重写一篇报道推翻自己曾赖以出名的独家新闻，无疑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曾经她觉得自己足够聪明，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在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伪天才这件事的报道上也是。当那个叫做richardbrook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哭诉自己的遭遇，请求她的保护




【神探夏洛克】牛奶与小提琴 分卷阅读35
，并承诺他会告诉她所有他知道的事的时候，她以为她是真的被那个传闻中神乎其神的侦探骗了，她以为她帮助的是真实的、正义的那一边。
这其中或许带着真正的正义感，或许也掺杂着对那句“yourepelme”感到的恼羞成怒。
而且事实证明是她错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并不是从夏洛克归来的消息传出时起的她在那之前就已经辞职了。打败她的自信的是约翰?华生的自信，其实更确切一点是他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信任。
在夏洛克自杀两个月后，她曾碰到过约翰一次。当时很晚了，她把车在公寓前停好，打开车门走下车。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路过。
然而在她准备锁车门之前，突然有冰凉的匕首贴上了她的颈动脉。刚才那个貌似醉汉的人现在正清醒而冷酷地站在她背后制着她的动作，“我需要钱。你知道该干什么，对吧？”
“放手。”
恐惧还没有席卷到她全身，就听到有人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说道。凯蒂没有扭头去看，但她明显感到劫匪的手轻颤了一下。
几米之外的脚步声在靠近。按在她动脉上的刀刃施了力，“…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我不在乎她，我只是想找个目标开枪。”那个声音沉着而轻蔑，杀气如冰焰一般，“如果你不信我手里的是真枪，或者你觉得你的刀快得过子弹，你可以试试。”
这场抢劫最终以劫匪跌跌撞撞的逃开而有惊无险地结束。凯蒂这才看到那个走过来的人，并认出他来。约翰?华生。
“…你随身带着枪。”她说，声音里有惊讶也有颤抖。还带枪干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死了，他伪造出来的那些冒险已经结束了。她这么想过，但没敢说出来，生怕约翰那句“想找个目标开枪”在她身上成了真。
而约翰只是把枪了起来，看着她。
“如果有人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出现在你身边，那么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是白痴，就是他们想卸下你的防备。”他说，“原话比这个损多了，但你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并且靠它救过人吗？”
她没有出声，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但另一方面，她想她猜得到答案。
“sherlockholmes.”果然，她听到约翰这样说。
“他或许骗了你。”她说，声音还有些颤抖，“或许救人也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假象。”
约翰没有再和她争辩，他只是平静地决定离开，继续向前走去。
“或许你没有必要为他这么难过。”凯蒂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这么晚了，没有借酒消愁，但是一个人走在街上她不知道约翰是在用什么心情在生活，虽然这并不关她的事。
“别以为你了解他。你不过是用几天时间听一个骗子讲了sherlock所谓的人生故事。”约翰的声音在夜色里猛然清晰，他站定回过头，视线尖锐灼人。
“有能力在短时间内看穿一个人一生的，只有sherlockholmes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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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记者之后，凯蒂在一个广告公司工作了一阵，然后去了一所小学做教师。查理仍然在《太阳报》做记者，他们的生活波澜不惊，感情进展也算稳定。
她偶尔也会去看约翰的博客，那里的点击率稳中有升，其内容足以让《太阳报》出一本独属贝克街221b的八卦杂志，如果他们买得了约翰?华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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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的博客就继续这样继续写了三年。三年里，博客里依然记录着他们碰到过的各种案子，不涉及什么太过私人的细节，但是从对那些日志的回复里也能得以一窥他们的生活。夏洛克除了嘲笑约翰的某些用词和抱怨他没有把推理的髓体现出来之外，大部分留言就是“下楼”“泡茶”“我饿了”“把我的左轮手枪拿来”，有时还夹杂着哈德森太太的“你们两个又各自在房间里抱着笔记本网聊吗？”以及夏洛克偶尔的快速反驳，“不，我们都在客厅”。通常到这里约翰会敲一长串省略号，或者干脆放弃继续回复。
但是，博客更新在某个圣诞节前冬日的清晨再次有了中断。
有些事情迟早会发生，而现在它发生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在查案时被人袭击。
约翰当时并没有和夏洛克在一起。雷斯垂德迟些时候找到了他，把他送去医院。在案件的新闻发布会上，迫于媒体压力和公众好奇心，警方不得不安排夏洛克的主治医师出面，发表声明说夏洛克?福尔摩斯目前病情稳定。媒体普遍觉得这样没什么戏剧性，因为他们想写的故事是“警方为了让罪犯有所忌惮而极力隐瞒sherlockholmes病危的消息”。
“ishereliaВle?”有记者这样质疑那位医生。然后他道出自己的调查结果，什么听说夏洛克?福尔摩斯被送进医院时抢救了两天之类的。
“wehopewecangettheanswerfromdoctorwatson.”
但约翰可没有警方那么有求必应。他的博客一言不发就停更，任凭各种或真情或假意的留言充斥了个版面也不再有任何回复。这导致终于有一天一些记者按耐不住地在贝克街附近截住了他。
约翰曾在博客上明确表示过对媒体的态度，所以记者们都还算礼貌而小心地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一面尽量伸长胳膊举好话筒和录音笔。
但约翰的回答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sherlock不让我去看他。”他说，“hejust,promisedme…hewouldstaya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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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在场。”
查理在约会吃晚餐的时候对凯蒂说。这家餐厅的小提琴手相当专业，正在演奏的《爱的礼赞》悠扬得仿佛有纵容人沉溺的力量。
“我从足球赛场回来，亨特就让我顺便帮他跑一趟贝克街那边。dr.watson看上去…很疲惫。”
“我看了新闻。”凯蒂点点头。各类报道都在暗示着夏洛克?福尔摩斯已经病危，好像媒体们都已经写好讣告就等着发表了似的。约翰接受采访时的答复当然被提到了，但从他口中讲出的夏洛克的那句承诺，在记者们的渲染下更像是他在绝望之前出于个人感情原因极力抓住的救命稻草。
“你觉得，他会骗他第二次吗？”
“或许这是他会不会信他的问题。”查理举起杯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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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红酒，“我是说，dr.watson会不会信sherlockholmes。”
“charlie，如果我是你，我会劝亨特不要进行太夸张的描写。”
她比起那些记者，并不多了解那两个人多少；但她只是觉得，像这样一方无条件做出承诺而另一方无条件相信的事情，在夏洛克和约翰之间或许多的是呢。凯蒂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歪着脑袋笑了一下，“谁知道这一次，有没有人想再借媒体愚弄公众呢？”
她的笑容让查理的目光颤动了一下，然后他像是情不自禁又像下定决心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这或许不是个合适的氛围…但是，今天我和你约在这里，…是打算，嗯，求婚的。”
查理刚开口就觉得气氛骤变。不是因为凯蒂她只不过是吃惊地张大眼睛，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而是整个餐厅里的气氛好像突然变得沉默而肃杀。
然后他顺着凯蒂的目光向餐厅里放钢琴旁边的位置看过去，这才开始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站在钢琴旁边的小提琴手突然停止了演奏。而随着琴音落下而刚刚从工作间冲出来的是约翰?华生。
…手里拿着枪，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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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提供场地，angelo.”
那一共只是三十几秒的混乱，但打斗的惊险程度足以将心脏不好的人吓晕过去，好在当时没有这种人在就餐。夏洛克把罪犯打晕制服后把他的双手从背后铐起来，示意约翰帮忙搜身。他自己则站直身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虽然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其实在为这样的戏剧效果得意着。
“其实我不是这里的小提琴手。”然后他摆出一个灿烂的假笑，拍拍身旁安吉洛的手臂向大家介绍，“以及，这位老板和他的店都很不错，你们今后大可放心地在此用餐。”
“………………刚才的曲子，真是他拉的？”
查理愣了半天，荒唐地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前他没怎么注意的那个大体印象是“很有艺术气质”的小提琴手，现在正全身散发着活跃干的气势给警方打电话，“lestrade，人抓到了。你的出动速度真是慢得可以。…直接找老板要人，我明天再去做笔录。”他甩给安吉洛一个眼神，后者胸有成竹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似乎很期待疑犯醒来，好让他有机会亲自动手将其打晕过去一回。
“走吧，john。”
夏洛克挂了电话，走向门口的时候经过了他们的餐桌。他停下了两秒，查理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扫过他们桌上的菜肴和红酒，还有他紧张地伸进裤子口袋握着戒指盒的左手。
“祝求婚顺利。”
他扔下结论就大步走开。跟在后面的约翰惊讶地看了他们两眼，然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就又赶忙去追夏洛克的脚步。
“你说得没错，这真的不是个合适的氛围。”
过了很久，查理的注意力才被凯蒂从追捕行动上拉回来，以致于他一时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事情。
“…但是，我答应你。”
哦，现在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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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演技不错。”夏洛克的目光投向前方，而其实在对身旁的人说话，“接受采访的时候。”
“早告诉过你。”约翰笑了一下，把双手塞进裤子口袋，“我很想看看你明天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苏格兰场之后，媒体会怎么向公众自圆其说。”
“想知道他们什么反应，你自己发条博客等回复会更有效率。”
两个人像当年在坐在白金汉宫的豪华会客厅里调侃大英帝国时一样，没忍住一阵准备开展恶作剧的窃笑。
“…sherlock.”
“um？”
“只是顺带一提：如果你这半个月来的病危是为了顺便躲一躲mrs.hudson的唠叨…”
“我才没有。”
“很好，因为那没用。她还在生气。”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夏洛克忍无可忍地咆哮了一句，“我只不过是借她的水池泡进去几支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