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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忆武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思崖
“...那...就那个山头的那棵树边......”苏雩伸出胳膊指给他看。
姬良臣用力眨了眨眼,放眼望去,一片茫茫大海,哪有什么山头的影子,除了脚下,“阿雩,你又玩我呢吧?”
苏雩冷哼一声,跳下来,又倾身挂在他的脖颈上,淡淡道:“好,不逗你,你就老实交代吧,身上血腥气怎么那么重?”说着,拉开一段距离,直接扯开了姬良臣的外袍。
苏雩看着他内衬上几处渗出的血渍,眉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老实说吧。”苏雩的声音直接又冷了八度。
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不过还是要讲究点说话的技巧:“阿雩,其实我会忍着,也是因为知道有人会心疼啊,看着阿雩为我心疼,我就感动得不行,就什么都忘了,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果不其然,苏雩不说话了。
“阿雩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若说了结果,你可不要太感动啊。”看着苏雩瞪着他,他又故意卖了个关子,才道:“嗯,我已经把都城迁到晴雪了。”
苏雩的表情软化,不过才两个多月而已,就做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即使没有自己帮忙,他也足够强大。虽然,有想过他能做到,不过,真正做到时,还是会惊讶于他的强大。于是,淡淡开口:“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咦,阿雩不高兴吗?”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我不仅要高兴,更要庆幸,谁说不是呢?”
姬良臣讪讪,还在为这事生气呢,“害阿雩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懒地管你,你愿意说不说。”苏雩自顾自地跃上树屋。
姬良臣自是要跟着,“阿雩想听,我就事无巨细地慢慢禀告......”当然,他自是不会说,他出现幻觉看到苏沂的事,更不会说,他因此才不注意被砍了两刀。
姬良臣迈进树屋时,还是不呆了一呆,锅,碗,瓢,盆,桌子,椅子,凳子,床,家居之物,该有的都有了。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姬良臣还是不有些担心,这可树能承受得起吗?
“火炉山热着粥,我吃过了,你若饿了,就自己吃吧。”径自抱了被子上床的人,淡淡道。
“好......”姬良臣搬了凳子,坐在小桌边,边吃,边给他讲两个月内发生的事,当然,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直接被忽略了,事情发生时的惊险现在说起来也平淡无奇,几句话就概括了。
“所以,你就把你父王给你的遗诏,用在了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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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这种地方’,那可是以后我们要一起生活的地方啊。”
“好,这个不说。我说,你的武功就那么差劲吗?几个小喽也能伤了你?”苏雩的敏锐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高。
“怎能说是小喽,那可是母后派的人诶。”
苏雩未应,姬良臣的武功如何他还是看得出的,既然他不愿说,那就自己去查好了。毕竟,难得的独处时光,应该好好相处才是。
而树屋外的王总管被两人忽略个彻底。
第27章祭神节里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孩童无事闲里乐,趁着东风放纸鹤。
春天是个温暖的季节,而有孩子的地方又给这温暖增加了温馨。
下午,天懒懒的,云淡淡的。
苏雩被小红小绿拉出了树屋,来到一片开阔的麦田。
“阿雩,你再不出来转转,就要长毛了。”小红不满。
“是啊,爹爹出来陪绿儿玩吧。”小绿附和。
“多晒太阳对身体好。何况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怎能被小鬼瞧不起。”姬良臣如沐春风地笑,说着,递过来自制的风筝。
苏雩拿着手里的一坨黑棕色,左翻翻右看看,前瞅瞅后瞧瞧,最终,“这是什么?公鸡?母鸡?野鸡?”
话音刚落,小红便憋不住,‘噗嗤’一声,大笑起来,边笑边捂肚子,“阿臣,看吧,阿雩也没看出你这是雄鹰,噗,哈哈,哈,公鸡?母鸡?哈,野鸡最辟,哈哈哈,哈......”
姬良臣的眉一抽一抽,满脸黑线。
苏雩还特无辜,“阿臣,你确定你做的这是...雄鹰?”
姬良臣:“拿来,不给你玩了。有本事自己做去。”
小红听到这话笑得更欢了,“笨阿臣,你还让我爹去做,那只会更刺激你,...哎,肚子疼,笑死我了。”小红喘了一口气,又接着,“传说,我爹画了一只野鸡,挂在墙上,然后,你猜发生了什么?”小红挑挑眉,吊足胃口,道:“...然后,引来了一堆孔雀......外加几只凤凰......可能还有一只鸵鸟......你觉得这功力如何?...噗,哈哈,哈哈...”
这次苏雩也黑线了。这小屁孩又开始无聊了。
“绿儿过来,我们去别的地方玩。”苏雩拉了绿儿过来。
结果,一向乖的没话说的绿儿,却递了一团浅蓝色的,给他:“爹爹,你猜绿儿做的是什么风筝?猜不对,绿儿就不玩了,这可是我和臣叔叔好不容易做的呢!”说着还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苏雩无奈了,这是跟姬良臣混成一伙了吗?矮下身,和小孩平视,认真道:“绿儿做的是仙鹤,爹爹说的对吗?”
绿儿的大眼睛晶亮晶亮的,炫耀般对着姬良臣道:“臣叔叔,怎么样?爹爹还是更懂我,是吧!”
苏雩瞬间无语了,这又是哪跟哪啊?
姬良臣则直接面无表情地转身,这两个小孩根本就是故意合起伙刺激他,可更要命的是,他居然真感觉很受挫。
找了个疏林,靠着树斜斜躺着,望着从大树缝隙间漏下的天空,碧蓝碧蓝间,浮着几片白云,像是脱离了尘世,只存在在梦境里。
“你倒是找了个好地方。”
来人自然是苏雩。
姬良臣却未答未动,只是,仔细打量起周围的风景,不其然竟是闯入了梨花园吗?大朵大朵的梨花正含苞未放,雪白雪白的颜色,在这春天里格外醒目。
一般梨花都是四五月傲放,这个岛因地处南方,温暖潮湿,还不到三月便进入了花期,着实很是稀罕呢。
“那时,隋炀帝为看琼花,开凿运河下扬州,琼花厌他暴行自行败落。而今,我们姬国主驾临武陵溪,这满园梨花,提前傲放,我家阿臣面子很大嘛!”苏雩声音清越。
姬良臣坐起身,“原来阿雩也会说恭维的话。”
“那要看谁了,我家阿臣我还是愿意用心思哄一哄的,不过你不会真的和小孩置气吧。”
姬良臣招招手,苏雩会意,走过去靠坐在他身边。
姬良臣的语气很是怅然,抬头又望向蔚蓝天幕:“我只是在羡慕罢了,羡慕他们有你这样一个爹爹,也羡慕你有他们这么可爱的孩子。而我......”
“你有我啊。”
“是啊,我现在有你。”说着,侧身让苏雩枕在他的腿上,轻轻抚了他额前的碎发。
“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你愿意说,我便听着。”
姬良臣微微扬了头,望着那白色的梨花枝,而苏雩则微微合了目。
“小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却还记得父皇的样子,他是个很和蔼的人。不过,隐约觉得他和母后都不喜欢我。那时,我想他们就只有我一个孩子,只要够努力,就会被喜欢,可是没有。直到六岁那年,我才知道原因,那天,天气格外好,我在后花园捉鸟,却被父亲突然拉到一片湖石后躲起来,起先我还以为父亲终于肯陪我玩了很高兴,后来发现不是那样。湖石群那边是母后和浩仁的声音,那时浩仁还是我的侍读,母后说:‘......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以后整个盛荆都是你的,不要羡慕他什么,有一天都会是你的......’浩仁说:‘我是你儿子,那姬良臣呢?’母后说:‘他不过是我从妓院抱来的弃婴......他若做得好,或许会像他的名字一样,做个良臣,若不,掌握他命运的人就是你了......’后面的话我没听到,父皇一直捂着我的耳朵,直到他们离开,才放开。然后,他对我笑,第一次对我笑,我清楚地记得那时他说的每个字,他说:‘小臣,不要担心,你不是她的儿子才好呢。’我却哭着说:‘我也不是你儿子,是吗?’他却笑得更厉害了,‘小臣,父皇告诉你个秘密哦,父皇其实是没办法有小孩的,你母后自以为聪明地换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出宫,其实却是帮了忙,我还在想怎样才能不让她的孩子继承皇位呢,结果,真相原来是如此,这样以来我就不用麻烦了,只要你顺利登基就好了,以后如何,就看你的了。’然后,接着的几个月父皇对我很好,很好,教我学了很多,很多。在我觉得生活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时,父皇跳了后花园的那个湖,再没回来。然后,事情就像他安排的那样进行着,七岁的我登基,手握重权......”姬良臣一口气说了下来,很直白的平铺直叙。他不能停,因为,一停下来,便很难再继续。他也不想停,因为,这么多年他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苏雩也安静听着,不曾打断。
姬良臣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没有觉得痛苦,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要说还有什么,那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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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遗憾,若是自己早一些告诉苏沂,那苏沂现在还会不会是好好的。只是,逝去终究是逝去。他只能把握眼前,不然等待他的是另一场遗憾。
看着眼前快要睡过去的人,姬良臣开口:“...别睡着了,有没有听啊,枉我用了那么多口舌。”
“听了听了,只是我有一个疑问。”
“你问。”
“哎,那都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那天的天气格外好啊,还在后花园捉鸟?不是遛狗?”
姬良臣的脸都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你的关注点在这儿吗?”
“诶,别生气,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听得很仔细这个事实。随便再启发一下我家笨蛋阿臣,在那么一个...嗯黑暗的时期,却能记得那格外好的天气,说明我家阿臣是一个心灵向着阳光的人,既然,我家阿臣这么阳光,那就不需要我的安慰了吧。”
“是吗?那我不要阳光了,其实,我可黑暗了,明明霸占着不属于我的位置,却自私地不想离开,想它真正成为我的。这么黑暗的我是不是就需要阿雩的安慰了呢?”
“...你,你个...无赖。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苏雩侧头,不其然看到不远的蓝色天幕上两只冉冉升起的风筝,一团黑棕色,一团浅蓝色。
“阿雩现在才知道我的真面目吗?”
“你,好吧,不说了。我们说些别的,你给我说了你的事,我自然也有回敬,你要不要听?不,是不听也得听。”苏雩从姬良臣的腿上爬起来,也靠在树上。
浓郁的梨花清香飘来。
“哎,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你吧,什么时候离开?想来你也发现了,这个岛进来容易,出去很难,进来时是顺着暗流,出岛便是逆流了,这个岛上想出去的人和出海捕鱼的人每一个逃得过得,你打算怎么办?”苏雩有些担忧地道。
“怎么说起这个?”姬良臣有些没回味过来,从树旁滑躺在青草地上,摆起谱来,“寡人这屁股还没坐热呢,怎么就想寡人走了,别忘了,你也是要和寡人我一起走的,怎么?不想在这多呆些天?这儿多好啊!”
“怎么不想?不过,你总是要走的。”
“现在不是还没办法嘛,是老天让我们留在这的,怎能不顺应天意呢?起码要看一看这岛上的祭神节,等一等这梨花傲放的盛景。”
“我说,若是永远在这儿呢?”
“...永远啊,永远有多远呢?”
“............”
“阿雩啊,现在我们正拥有同一片蓝天,同一个梨花园。我给不起永远,只能给这个当下......就像我曾经许诺给苏沂的永远没有兑现一样......所以,我能承诺的只有当下。”
“......知道了,我就只要你的当下如何?”苏雩说着,也在他身边躺下,望着他所说的那同一片天。
华灯初上,这里没有紫陌红尘里的灯红酒绿,有的只是篝火冲天的璀璨。
整个湖都被冉冉的火焰包围,映在湖里,似乎被镶上了一层金边。
再往外围是用食物连接起来的更大的圆圈,把人们围在篝火和食物之间。
开始是繁琐又肃穆的祭神仪式。
所有人都向着湖的方向,跪下叩首。
小红小绿在人群里穿梭,感受着新奇,玩得不亦乐乎,见大家都叩头,也装模作样比着葫芦画起瓢来。
姬良臣和苏雩身形隐在不远暗处的小亭子里。
“你不去好吗?武姑娘可是叫了你好久呢!”开口的是苏雩,没错就是苏雩,自从姬良臣来了以后,武萍的缠人对象便换人了,显然,总是笑着的姬良臣要比苏雩更好说话。
“她不也叫你了吗?你怎么不去。”
“我懒得去。你不是说离开前要看一看这祭神节的吗?”
说话间,祭神的仪式完结,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颇有一番歌舞升平的味道。
“在这里也是看啊。”
“切,这里能看到什么?离得这么远。”
“别管了,你猜我这次来带了什么?”姬良臣的手神神秘秘地背在身后。
苏雩疑惑,随即闻到空气里传来的清冽酒香,了然,“酒,是晴雪的酒。不对,还是我封藏的。你在哪找到的?”
“我碰到秦怀竹,他说,知道你的酒藏在哪?就让我派人却搬一些给你带来。所以,我就派了人过去,结果......”姬良臣有些说不下去。
“结果?”苏雩声音扬起。
“结果,他就让那些人去把晴雪后山上的树旁都挖了一遍,然后,你的酒......我是事先真不知道他会那样......不过,阿雩别担心我抢来了好几坛呢。”
苏雩只是想象就能看到秦怀竹挖出酒后那一脸瑟样,肯定站在山头一通奸笑。不禁黑成了包公脸,语气也沉了:“阿臣,你可知道我在晴雪后山一共埋了多少坛,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了吧。你抢到几坛?死阿竹又拿走了多少?”
“啊.....不会,不会,我就见他拿了一坛,两坛...四坛?五...”
“停,我不要听了,你就当做没跟我说过此事,我也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个,酒拿来,我要喝。”
姬良臣连忙狗腿地捧上酒坛,酒杯。安慰道:“阿雩别难过,没了还可以再酿,不是?”
苏雩拿着大酒杯,死命往里倒:“你可知道?那些我都封藏了多少年,有些久远的能有数十年了,少的也有七八年了啊!”
姬良臣也有些惋惜了,他更不敢说,他见到秦怀竹其实是拉着车下山的。
结果他心里想着没说,苏雩倒是明白,大口喝了一杯酒道:“阿臣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阿竹那个贪心鬼,肯定一发现,有多少挖多少,肯定都搬走了......”
姬良臣看着他一杯一杯泄愤般喝着酒,皱眉:“这事我也有责任,以后回去我亲自给你酿,如何?你想要多少,就给你酿多少。”
苏雩拿着酒杯站起来靠着亭子的栏杆,望着他,眼睛里水光潋滟:“你?你会吗?堂堂国主大人会吗?就算会,你真愿意吗?不是为了哄我?”
姬良臣听着他有些孩子话的语气,就算苏雩再直白,也不是这样子的。果然,那么猛地饮酒,这就醉了?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喝酒时,苏雩就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原来是因为酒量浅吗?
“不哄你,一回雪晴我就去学,然后,酿给你喝,可好?”
苏雩探过来身子,靠近他,鼻息喷在他脸上,小声说:“真的?”
“真的。”姬良臣坐在栏杆里的长椅上,看着苏雩越来越朦胧的眸子认真说。
苏雩笑笑,靠着他坐过来,高举着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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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懒懒说:“其实,阿臣,我也并不怎么喜欢喝酒,我只是喜欢酿酒罢了,从前,酿给阿忆也就是我娘喝。后来,酿给阿竹喝。每当他们找我要酒喝时,我心情就会很好,懂么?”
“懂的,被需要的存在感,就像想要被喜欢的存在感一样,我知道的。不过,阿雩,你发现没,现在祭神节呢?你说我们如此喝酒会不会不太好?会被认为对神灵不敬的。”
“切,谁管那个?”苏雩不耐烦。
“是啊,神看到也无所谓,不过,人看到呢?”姬良臣说着,目光从苏雩这儿移向那片黑暗里。
“人看到?”苏雩也回头,对着那黑暗,语气淡淡,“更无所谓了。”又靠回姬良臣怀里。
“对了,那两个小鬼头今晚倒是安分。”姬良臣突然想到,转而又庆幸,那两个小鬼没来打扰。
“他们自然是在和五姑娘玩捉迷藏,我答应她,你走时会带她一起离岛,所以,她就十分乐意帮忙了。”
“啊?什么?你怎么答应这个?”
“惊讶什么,我只答应你带她离岛,又没让你对她下半生负责,还是你真想负责?”
“什么话?”
“不是最好,我困了,要睡了。”说完,直接在姬良臣怀里合上眼睛。
姬良臣应着,轻手轻脚抱他起来,往山上的树屋走去。
夜风瑟瑟,还有些凉,武陵湖旁火光未眠,欢歌笑语时断时续。
姬良臣走至山脚下的竹林,停下,淡淡开口:“寡人不问你原因,也不追究谁对谁错,不过,你答应过的事,还是应该做到,齐越无人管理很久了,你也不想它变成战火连天之地吧。”
竹叶飒飒,风动无痕,翼的身影闪过。
姬良臣继续往山上走,他怀里的苏雩未动。
第28章落英缤纷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一红一绿,两个身影在田舍村间,相嬉戏,相追逐。
昨晚,祭神节,祭礼完后,小萍便拉着他俩把供奉神明的祭品,吃了个遍。一遍后,看天色还早,便又来吃了一遍。美其名曰:祭品吃遍,福寿绵延。
虽然,也算得上是珍馐美味,但小孩显然不懂过犹不及这个道理。
故,直到现在,还在到处蹦,不睡觉。硬要给个理由,那就是:饭后消食。
然后,十分自然地蹦到了苏雩的树屋。
而被苏雩派去陪小孩玩的武萍,则因为一夜不睡犯困去补觉了,果然,这就是年龄的差距吗?
所以,两个小孩儿更加顺理成章地到处肆虐起来。
“爹爹,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小红人未到,先大叫。
竹屋里一阵叮咚哐啷,叮咚哐啷。
小绿推门进去时,正瞧见姬良臣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站在床边,凳子椅子倒了,杯子盘子摔了。而他爹爹则坐在床上,衣裳散乱,眸色微茫,更要命的是,在姬良臣手忙脚乱给苏雩披上外衣的时候,从外面进来的小红明显看到爹爹脖颈上红红的痕迹。
小红恼了,“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说着,根本没给姬良臣反应的机会,直接冲过去,上脚。
姬良臣抱着膝盖跳,回头看着还在神游的苏雩,很是无奈。他只是趁着阿雩早起不清醒,就上去吃了几口豆腐而已嘛,何况,阿雩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
想着,更有底气了,道:“我就是做什么了,你爹爹现在是我的,你管不着。”还爬上床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地抱着苏雩。
被他抱着的苏雩,则回头对他一笑,“早上好啊,阿臣。”姬良臣瞬间被治愈了。
回头,又看到小孩,又是一笑,动作缓慢,像是木乃伊:“红儿,绿儿也早啊!”小红,捂脸,他爹爹早上的起床气又升级了。
打完招呼,苏雩又慢腾腾地爬下床,捡了鞋子要来穿。
姬良臣看着他不温不火不似平常的样子,哎,真是,我家阿雩连起床气都这么可爱啊。不过,那黑眼圈还真是碍眼。
“阿雩,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平常不都睡到自然醒吗?这两个打扰你睡觉的小家伙就交给我吧。”
苏雩异常温顺地听话去补眠了。
小红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小嘴张张合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小绿面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心里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两相同的想法是:他们爹爹什么时候变成小白兔了?绝对不可能。
“喂,你给我爹爹吃了什么鬼东西?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虽然,爹爹以前也有起床气,但也没像这……”小红,说不出口,只觉得怪异。
“还不是你大嗓门吵得,他可一直都睡得好好的。你也知道他有起床气,就不要打扰他了吧,都乖乖回去睡觉。”姬良臣开始赶人,不过,声音还是压低了,一手拎着一个小孩,往外走。
安置了小孩,碰到了王进。
姬良臣一直不是一个情绪外露之人,不过,今天王进都明显感觉到他的好心情了。
“情况怎样?”姬良臣问。
“打探的人来报,近些年出岛的人的确都未曾回来过。大多数的原因就如苏雩所说是因为暗流。”
“那解决的办法呢?”
“暂且没有,还在找。不过,既如此国主也趁着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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