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不安于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比丘
朱明辉被温常世弄得有些糊涂。
在朱明辉的记忆中,除了重要人物的家中大事,温常世几乎从不出席此类社交场所。
有一回,朱明辉和一位茂市好友一道,在一场酒会上遇见温常世。
好友和温常世有少许往来,常以此为傲和众人吹嘘。喝得微醺时,好友再三邀请温常世做他孩子的证婚人,温常世推了几次,不耐烦了,当众拒绝说“不要浪我的时间”。
今天只不过知道了两个小辈要订婚的消息,温常世竟然愿意拄杖过来亲口道恭喜,难不成是受伤之后,才发觉了生命宝贵,准备做一个有人情味的人。
“方才听朱太太说起,没听仔细,我冒昧问一句,”温常世随意地问,“朱小姐预产期是几月?”
朱白露如鸵鸟般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要回答的样子。朱明辉呆了一下,不敢随意揣摩温常世的意思,便犹豫地说:“明年六月。”
温常世说好,又转头对喻霁说:“恭喜你,这么年轻就做爸爸了。”
喻霁没接话,他抿了抿嘴唇,顿了一下,转过头去,对朱明辉道:“温先生刚才说楼上太闹,想去楼下坐坐。”
“哦,好,那我让”朱明辉愣了愣,想说叫人安排,却被温常世打断了。
“我说了吗?”温常世看着喻霁,问。
喻霁脸白了白,刚要开口,温常世又“哦”了一声,像突然想起来似的,缓缓道:“好像是说了。”
喻霁静静地看了温常世少时,询问:“我和白露陪您下去吧。”
温常世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朱明辉站在一旁,说:“我也”
“不用。”温常世看他一眼,不大客气地说,“我下去是找清静。”
办晚宴的酒店是邵英禄的产业,喻霁有段时间常带朋友过来玩,还算熟悉。他四下张望,看见酒店的总经理站在不远处,便走过去对经理说了事由,经理立刻清了一间贵宾室出来,带着几人往电梯口走。
电梯门要关上时,邵英禄匆匆忙忙跑来,挤进电梯,对温常世说:“温先生,我陪您下楼。”
温常世的两个保镖,和他本人都人高马大,经理和邵英禄都长得胖,温常世还住了拐杖,电梯里一共七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喻霁站在温常世身边,跟他靠得近了,手背蹭到了温常世的西装裤,忍不住把手缩回来一些,抬头看了温常世一眼。
温常世没看喻霁,眼睛直视前方,唇角很平,依旧是那张让人辨不出是喜是怒的脸。
喻霁低了头,又看着温常世的鞋尖和拐杖。
他很久都没见过温常世站着的模样。
温常世的腿好不容易在喻霁家里养好了,又徒生磨难;今天破天荒给喻霁发了条短信,喻霁还让他不高兴了。
喻霁觉得他跟温常世大约真的是挺难的,调子总不一样,今天勉强,明天也勉强,没有哪天处得顺,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做成普通的相爱情侣,出门拥抱,回家接吻。
毕竟温常世醒了之后连手都没给他碰过。
电梯到了五楼,门开了,邵英禄一步跨出去,在门口等着温常世。
温常世动了动拐杖,一瘸一拐走出去,喻霁侧身让温常世的保镖先走,才和朱白露跟在后面。
高额区进门第二间贵宾室里,站着两个荷官,看见大老板走进来,都低头问好。
邵英禄亲手开了筹码箱,





不安于室 分卷阅读48
嘱咐荷官道今天温先生在这里随意玩,给赌场添点好头,赢了兑给温先生,不赢算邵英禄的,只要陪温先生玩到尽兴。
温常世点了点头,在加勒比扑克桌前坐下,把拐杖扔给保镖,回头对邵英禄说:“荷官不必了,找个喻家的过来坐庄。”
邵英禄怔了一下,转头看了喻霁一眼,推了推他:“还不快去。”
喻霁走过去,坐到了荷官位置上,按了洗牌键。
“邵会长,”温常世随意挑了几个筹码摆上台,又回头看看邵英禄,不紧不慢地问他,“还带人站着,是怕我出千,还是怕我赢钱?”
邵英禄无端又被温常世损了一句,暗道倒霉,赶紧叫上经理和荷官,退出贵宾室。
走到门口,邵英禄又被温常世叫住,温常世指指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邵英禄点头对经理道:“现在就叫人关了。”
温常世的其中一个保镖站到门外,关上了门,贵宾室里变得清静不少。
“愣着干什么,”温常世点点桌子,不冷不热地对喻霁道,“发牌。”
喻霁按了键,洗牌机吐出纸牌,他在温常世面前摆了五张,自己也拿了五张,翻出一张明牌,是张五点。
“我没订婚。”喻霁发完牌,低声对温常世说。他说完觉得有点难受,又和温常世一眼拿起牌来看了看,牌面也不怎么样,便放了下去。
温常世没理会喻霁,兀自加了码,敲敲桌面,喻霁手停了一下,直接挑出筹码返给了温常世,了牌。
温常世拿进筹码,没急着放,问喻霁道:“算算日子,是九月有的吧?”
喻霁没答话,抬起头去看站在门口闷声不响的朱白露。
朱白露见喻霁往自己这里看,虚晃了晃,慌张地低下头去,不想跟喻霁对视。
“白露,”喻霁盯着她,一点不开玩笑地说,“你帮我说。”
朱白露后退着,手又碰到铜制的门把了。她低头站了很久,手放在后面摩挲把手,心里有一搭没一搭想着事,又酸又苦又怕,最后又被喻霁催了催,她才松开手,往前走了了几步,站到了温常世一米远的地方,手碰着扑克桌,小声承认:“温先生,我的小孩不是喻霁的。”
温常世没看她,放了筹码上桌,对喻霁道:“发牌。”说罢才转头对朱白露说:“朱小姐误会了,我对你怀了谁的孩子不感兴趣。”
朱白露尴尬又难堪,涨红了脸去看喻霁,她想走开些,但细猫跟在地毯上踩不太稳,脚一动就扭了一下,手按住牌桌才没摔跤。
喻霁像没听见也没看见似的,垂着眼睛按了发牌。只是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喻霁推牌不大稳,牌掉了一张,他又要给温常世推过去的时候,被温常世制止了。
“这不合规矩吧。”温常世按着喻霁推过来的牌,说。
“那你想怎么样?”喻霁抬眼看着温常世,问他。
温常世靠着椅背,手拿起一枚筹码,又扔回去,道:“换点有意思的赌。”
喻霁顺从地点了点头,将牌放好了,问温常世:“温先生想赌什么?”
朱白露站在台边,看着喻霁。
喻霁的头发原本被固定了往后梳,刚才和她折腾一番,有些乱了,有几丝垂下了在额前,他穿合身的礼服,举手投足都让人移不开眼。
她神异常恍惚,似乎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喻霁这个人,明明挺熟,常常见面又比陌生人还要陌生,陌生得让她畏怯胆寒,让她很想快点走了。
取消婚约可能很难,但站在这里更难。像陡然撞破了别人最不便为人知的秘密,她坐立都难安定,浑身没一处地方摆得舒服。
温常世沉默了一小会儿,指了指喻霁被袖子盖起来的手腕,说:“戴的什么表?”
朱白露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喻霁没动,对温常世说:“表不行。”
“为什么?”温常世说着,把自己的戴着的表摘了,摆在桌上,说,“就赌这个吧。”
不知为何,喻霁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和温常世隔着桌子对视几秒,低头把自己袖口拉起来一点,露出了半个表面。
朱白露见过这个表,挺贵的,但说实话有点老气,不大适合喻霁。
喻霁拉了一半,又反悔了,松了手对温常世说:“这个不行,换一个吧。”
“怎么不行?”温常世这次很怪,非常坚持地要赌这个。
喻霁看了他半天,眼睛变得有点红。
他抿着嘴唇,瞪着温常世,呼吸带着不明显的急促,像在压着情绪。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喻霁说“好吧”。
他抬手把表摘了,扔在温常世面前,表盘撞在扑克桌的木质边缘,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喻霁站了起来,对温常世说:“我不要了,行了吧。”
喻霁表摘下来,温常世倒愣住了,表情也变了,不再生硬地绷着,反而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送你了,你自己玩吧,”喻霁说完就往门口走过去,走了一半掉头回来,问朱白露,“要不要送你回家。”
朱白露没敢看温常世,点点头,喻霁想带她走,手腕被温常世抓住了。
“谁让你走了。”温常世说着,牢牢握住喻霁,把喻霁往他的方向拉。喻霁低头看他一眼,一声不吭,用十分的力气想把手抽出来。但他力气没温常世大,温常世死死拽着他不放,还不说话。
喻霁怎么都抽不出来,怒气和委屈终于压不住了,冲着温常世发火:“你够了没有?你想怎么样啊?”
喻霁气得想哭,又不敢用太大力推温常世,怕温常世又受伤。喻霁战战兢兢大半个晚上,被人逼婚,差点多个孩子,被温常世冷嘲热讽,还被逼着摘手表。
喻霁声音不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完用另一只手去按温常世的肩,谁知两只手都被温常世抓住了。
“喻霁,”温常世他抓紧了喻霁的手,一松都不松,看喻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心里一下慌了,语速不自觉加快了,,“你别哭。”
喻霁挣扎了几下,就停了。他胸口起伏着,盯着温常世,眼里都是遮不住的伤心和气急。
“不是,”温常世很少说话这么磕巴,他看喻霁半晌,说,“我不是……”
温常世说完“是”字,停了很久,等喻霁情绪平静了,他低声对喻霁




不安于室 分卷阅读49
说:“你别哭。”
“谁哭了。”
朱白露听见喻霁这么说。
喻霁的尾音好像被谁吞了。
朱白露本来低着头不敢抬,听着没动静了,微微抬起眼看,看见喻霁背对着她,俯着身,不知在做什么。
喻霁的手按着温常世椅子的扶手,手腕被温常世抓着,他的手背很白,手指扣在扶手架子上。
一开始,温常世抓他抓得很牢,过了没多久,逐渐放松了。
接着喻霁的背动了一下,好像是想要站直,但温常世比喻霁快,又抬起手,按住了喻霁的后颈,把他压了回去。
37.
朱白露很快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她又把头低了下去,站在桌边,想挪到门外去,脚刚一迈,喻霁站直了。
喻霁侧过身,没回头,倒是温常世一抬眼,看见还站着的朱白露,两人眼神对住了,温常世稍皱了皱眉,朱白露当即主动地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温常世颔首,朱白露拔腿就走,走了几步,温常世在后面叫她:“朱小姐。”
朱白露又转回身,紧张地问:“还有事吗?”
“稍等。”温常世将手机拿出来,拨了朱明辉的电话。
朱明辉接得很快,恭顺地问温常世玩得怎么样。
温常世没跟他说废话,直截了当地问:“令千金和喻霁的订婚请帖印好了吗?”
朱明辉正在晚宴现场,邵英禄站在他旁边接受朋友恭喜。
听了温常世的问话,朱明辉不明所以,但也不敢不回答,便略有些迟疑地说:“还没有去印,我”
他没说完,被温常世打断了。
“既然没印,喻霁的名字就不必加上去了。”温常世说。
朱明辉紧握着手机,拧起眉峰,瞥了邵英禄一眼,伸手拍拍邵英禄的肩,示意邵英禄跟他一起出来,又强压着心头不适,问温常世:“温先生何出此言?”
邵英禄看朱明辉脸黑着接电话,立刻终止了闲聊,跟着他往角落走去。
“朱小姐和喻霁一致认为,孩子跟生父生活在一起,人格会更健全。”温常世用他往日的那副腔调对朱明辉凉凉道。
朱明辉听明白了温常世的话,脚步一顿,咬紧了牙关:“你”
朱白露跟个没权没势的臭小子谈过恋爱,在场不少人知道,但她的孩子跟喻霁没关系这件事,怀疑的人也有,清楚确定的还真没几个。
连他自己也是前几天跟他太太追着朱白露逼问许久,朱白露才吐露实情。
但就算他孙子不是喻霁的种,干温常世什么事。
“订婚礼非要办,也可以,不过喻霁就不来了,”温常世继续说,“我不介意让助理买几份报纸广告,把你外孙和喻霁的亲子鉴定证书放上头条。”
“……”朱明辉知道温常世敢说就必定会做,一时间怒火攻心,几欲破口大骂。
但温常世手里握着大笔朱明辉见不得人东西的证据,他不敢跟温常世撕破脸。
朱明辉和邵英禄走到角落,怒极反静,方放低了姿态对温常世说,“温先生,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你何必插手我朱家和邵家家事?”
“邵会长在你身边?”温常世并不接朱明辉的话,问他。
朱明辉深吸了一口气,道:“在。”
“替我转告他一声,”温常世那边突然停了停,朱明辉等了一会儿,温常世说,“今天晚上,喻霁我先带回去了。”
温常世挂了电话,又看了看朱白露,见朱白露一动不动,把手机放在牌桌上,看着她。
朱白露惊了惊,反应过来,跟喻霁和温常世说了再见,冲门口快步走过去。
门里的另一个保镖也跟着她出来了,留温常世和喻霁在房里。
电话讲到最末,温常世去握喻霁的手。
喻霁还是生气,不想给温常世握。
可是温常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他态度强硬,喻霁又心软,两个人较了一番劲,温常世跟身体不舒服一样皱了一下眉头,喻霁的手便还是顺着他心意,给他抓在了手里。
“今晚跟我回去。”温常世说完,想了想,象征性地加了一个问句,“行吗?”
喻霁低头看着他,眼睛的红还没褪去,和温常世对视着,低声说:“你说都说了,还问我?”
“对不起。”温常世毫不犹豫地认错。
喻霁没说话,嘴唇微微张了一下,眼睛里又有一点水气漫起来,隔了一小会儿,喻霁才对温常世说:“你现在道歉倒是很溜。”
“是我自己要订婚的吗,你还跟我发脾气,”喻霁又说,“你不开心,我就开心吗。”
刚出车祸时,喻霁腿上都是撞伤,其实也走不好路,蛋白线不吸,一个人去张韫之的医院拆线,身体好了一点,一次次跑去医院看温常世的脸色。
他过得也不舒服,也不是每次从温常世待的医院,从温常世家里回来,都兴高采烈、心满意足。
只不过比起温常世的冷言冷语,喻霁更怕连面都见不到而已。
“温常世”喻霁想问温常世,你那时候跟我说我们会更好的,是不是在骗我啊,但是现在的温常世根本不记得这些,说了也没有用。
喻霁以前跟温常世说,如果温常世不守信用,喻霁就去茂市拉一条温常世始乱终弃的横幅。现在想起来,喻霁觉得好笑,没出事开玩笑,才会说什么拉横幅。
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见一面如同死一次,但第二天早上起来,最想做的事情还是见他。
温常世坐在椅子上,抬起头喻霁,他对喻霁说:“对不起。”
半个多小时前,喻霁在想,温常世是不是到明年也不会让他亲近。
五分钟前觉得温常世此人恼人至极,希望他半个月内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温常世一露出和以前很相像的温柔样子,喻霁又就地倒戈,说:“你最好是真心在道歉。”
“我昨晚做梦,”温常世突然说,“梦到和你道歉。”
“是吗。”喻霁语调很平,对温常世的梦没什么兴趣。
“梦里你也哭了,我才道歉,”温常世又说,“有这回事吗?”
喻霁看着温常世,温常世也看着喻霁。喻霁的面颊因为生气而染




不安于室 分卷阅读50
上了不多不少的粉,他瞪温常世片刻,说:“没有。你唯一一次跟我道歉是因为你饿了。”
温常世看着喻霁笑了,他扣着喻霁手指,垂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拿了喻霁扔在桌上的手表,帮喻霁戴回去,扣好了,说:“我骗你的。我会饿到道歉吗。”
温常世记忆里的喻霁还是不多,但喻霁的轮廓好像每一天都清晰了一点,而和喻霁的相处方式像本能。他终于知道怎么跟喻霁说话,会让喻霁开心。
昨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没有温常世,只有喻霁,却让他觉得很真实。
喻霁住在海边的一栋大房子里,背着大提琴,喻霁坐在起居室拉大提琴,背对着落地窗,喻霁化了妆,没卸干净,喻霁生气了,躺在沙发上,用手背盖住了眼睛。
喻霁的小腹很平坦,皮肤白而细腻,随着呼吸起伏。
“你知道什么,”喻霁抿着嘴唇,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但还是跟温常世唱反调,“你现在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温常世不和喻霁多做争辩,也没说好听的话。
他没耐性地松开喻霁的手腕,又按着喻霁后颈,强硬地要喻霁附身,跟他接吻。
喻霁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接吻的时候却很害羞。
他贴着温常世的嘴唇,闭着眼睛,脸侧过一些,鼻尖蹭着温常世的脸。喻霁的呼吸里有股暖意,像在沙漠徒步迷路的人终于找回方向,看见终点时,喝的最后一口水。
温常世是不浪漫又唯物的人,最近才明白心跳速度会因情绪改变。
喻霁安静顺从时变慢,喻霁对他笑变快,喻霁按时赴约时变慢,在喻霁对他生气的时候,想到喻霁曾经在病房偷吻他时变快。
温常世越吻越跟以前一样没分寸,喻霁被他咬痛了,睁开眼睛,要起来,被温常世搂住了腰。
喻霁觉得温常世很不要脸,推着他肩膀说:“满天花板都是摄像头。”
“你爸不是关了吗?”温常世没被他推动,在喻霁腰上施压。
喻霁只好面对面坐在温常世腿上,忍受温常世动手动脚,被温常世从下巴吻到耳后,喻霁受不了了,问温常世说:“你怎么要么不碰我,要么就乱来。”
“刚才是气过头了。”温常世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喻霁看着温常世,问他:“你真的觉得她怀我孩子了吗?”
温常世没说话。
喻霁看他一会儿,塌着腰,贴在温常世身上,嘴唇压在他耳边,说:“你想多了吧。”
“什么年轻爸爸,”感觉温常世按在他腰上的手紧了,喻霁咬着温常世的耳朵说,“我要是能怀孕,现在肚子比她大多了。”
温常世住的酒店离这间不远。
到了夜里,温常世的胫骨总是痛,便没勉强自己,让保镖把轮椅从车里拿上来,要喻霁推他下楼。
喻霁跟他坐到车里,温常世闭眼小憩,将手套摘了,非和喻霁牵着手。喻霁的手机一直震动,邵英禄给喻霁发了不少短信,喻霁烦不胜烦,就把手机关了。
进了套房,喻霁自觉承担护工职责,到浴室看了看,放了一浴缸的水,把外套脱了,衬衫挽起来,走到起居室,对在看新闻的温常世说:“洗澡了。”
这次温常世没拒绝喻霁,由喻霁解开他的衣服,露出大大小小的伤疤。
喻霁本来没想和温常世做什么,温常世伤还没好,不适合激烈运动。
不知怎么一回事,喻霁被温常世骗得脱了衣服,两个人在浴缸里厮混半天,最后还是没能拒绝温常世。
喻霁不敢让温常世多动,便坐在温常世身上自己做润滑。浴缸里绵密的泡沫遮着他的的下半身。
温常世专注的眼神让喻霁觉得很羞耻,他用手指把自己撑开,水混着润滑剂进去,随喻霁手指的进出滑动,异物感变得格外强烈。温常世等了一会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喻霁泛红的脸,喻霁弄得没什么力气,想喘口气,低头去碰温常世的嘴唇,却被温常世握着胯,硬生生挤了进去。
喻霁很痛,他缓了一会儿,抬起腰,又慢慢压下去,重复了几次,就涨得动不了了,只能贴住温常世前后动着腰磨蹭。
温常世硬得要命,喻霁磨蹭了几下,已经像被温常世压着弄了很久,腿根酸软着,怎么放松都受不了,又想让温常世先出来,却被温常世抓着顶了一下。
温常世顶得太重,喻霁咬着嘴唇没叫出来。
“动啊,”温常世低声问喻霁,“怎么不动?”
喻霁喘着气,趴在温常世身上,任由温常世从他身体里轻抽出来,又重重撞进去。
“这都受不了了,”温常世边用力弄他,边问,“以后我好了你怎么办。”
38.
这可能喻霁是从十三岁外公生病那年至今,睡得最稳的一觉。
喻霁挨着温常世睡,温常世体温比他高,躺在身边像个暖炉。喻霁用手背碰着温常世的手背,温常世把喻霁拉进怀里搂着,喻霁闭上眼睛,睡着前胡思乱想,觉得温常世今天带他回酒店,不过是占有欲作祟,或许也不是多喜欢自己。
温常世没承诺他什么,但也没拒绝。喻霁要求低,默许的开端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喻霁不怕吃苦,怕的只是怀抱着希望吃完苦,最后还是什么也得不到。这样的事常常发生,常见到喻霁自己都不是很信,这次运气会改变多少。
1...12131415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