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焰焚心(3P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omoto1987
说完他把沈承瑾从沙发上拉起,亲了一下青年的嘴便退开站了起来。
嗯?沈承瑾坐在沙发上,轻轻地蹙起眉头。
他的眼神瞟到何望的脸上,把何望打量了几下,之后在何望不明所以的目光里,他似乎又觉得好笑似的,漫不经心地回了自己的视线。
不过,如果有机会让唐故离开德仁置地的项目,倒也不是不好。
后边依旧不太舒服,而且因为有正事,沈承瑾并没有和何望在办公室乱来。
这个下午开了一场会,沈承瑾正式将何望介绍给了新项目团队的几位负责人。
这一天的事情格外多,一直工作到很晚,沈承瑾翻着材料,不知不觉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一件外套披到了沈承瑾的背上,虽然对方动作轻微,承瑾仍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依旧趴在手臂上,在迷茫的灯光下望着站在身侧的人。
何望在灯下摸了摸青年的耳朵,沈承瑾拉着何望的手,望着高大英俊的男人,缓缓说道:“你也姓何……”
对方挑了挑眉,没有明白沈承瑾的意思。沈承瑾坐起来,何望给了他一张湿纸巾,让他擦脸。
“这么晚了,我们去吃饭吧,还是你要继续工作?”
何望在办公室里陪了沈承瑾许久,却没有一丝的怨言,沈承瑾想,他为什么总是遇到姓何的呢。眼前的人和当初的人一点也不像,他们唯一像的,就是让他一看就舍不得眨眼,舍不得放手。
只是现在,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好听的话,不敢做出任何承诺。
人的感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无论是他父亲,还是他自己,都没有资格说什么真情实意。
沈承瑾回目光,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过。
“走吧。”
他站起来。
两人离开华宇,去吃了晚饭。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司机在前边开车,两人并排坐在后边,开了一会儿,沈承瑾突然问身边的男人:“对了,你是哪里的人?”
“我出生在h县。”男人说,“在那边生活了一些年头,后来去了国外。”
“出国?”沈承瑾惊讶地道,“不错啊你,竟然有钱出国。”
男人莞尔:“您想多了,我出国可不是去念书、享受,而是被我父母流放出去的啊。家里穷,我得赚钱努力养家。”
沈承瑾点点头:“那你在国外的时候都做什么?”
“什么都做。后来家里出了些事,所以又回来了。因为有身体资本,而且我也不想再干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进了新月楼。”
沈承瑾说:“你做其他事情一定也可以做得很好。”
“谢谢沈总这么看得起我,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对我做的一切。”
沈承瑾淡淡地瞟瞟何望的脸:“这种客套话就不用说太多了。”
身旁的男人凑上去,笑道:“是是,那就让我用另一种方式感谢你吧。”
他把他推开一些,让他唇边的热气远离自己:“不行,前晚做得太厉害了,我那里不舒服。”
何望关心地望着沈承瑾,轻轻地把沈承瑾的脸转过来,旁若无人地亲了他几下,“需要我帮你看看吗?嗯?”
沈承瑾嫌弃地笑问:“你能‘看’什么啊?”
男人暧昧地道:“至少我可以帮你看看,给你擦擦药啊。”
回到沈宅,何望果真帮沈承瑾擦了药,除此两人并未干别的事。擦完药何望告别,沈承瑾也并未挽留。
已经接近零点,何家的傍山豪宅依旧灯火透亮。一辆黑色轿车爬上蜿蜒的盘山路,并开进私家领域,最后进入了缓缓洞开的何宅大门,停在了靠近主楼的前院。
一名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庭院夜灯点缀着路面,静夜中唯有风声呼啸,给冰冷的冬夜增添了几分肃杀。
他一步步地走向大楼,登上台阶,屋内的光芒渐渐将他的样子映得更加清晰。这人,不是别人,却竟是从沈承瑾那里离开的何望。离开沈家后,何望没有回公寓,而是在半路上了接他回何家的车。
何家,是何望的家,却也不是。
他从不在这里生活,也对还留存在这里的一切没有感情。
何望并不是什么牛郎,也不是他自己嘴里那个要养家糊口所以被迫出国的男人。他是何家的大少爷,但因为是私生子,多年来都被流放在国外,所以一直都没什么人知道。
宋知峥所听说的何家的私生子,自然也只能是这个从未以何家人身份露过面的男人。
进了客厅,何望走了几步便看到了背对着他,站在对面玻璃墙下的何明生。
何明生听到动静,慢慢地转过身来,朝何望看了一眼。
“这么晚?”他不快地蹙起眉。语气冷漠,并没有一丝父子相见的热忱,或是关怀,甚至普通的亲近。
何望对何明生的态度浑不在意,反而笑了一声,带着几丝讥嘲的意味道:“我总要把人伺候好了才敢走吧?”他这样子,竟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讽沈承瑾那个废物,还是在嘲笑站在离他十来米远的距离下的中年男人。
他们是父子,却从来没有任何父子之间的感情,甚至一度恶化到了冰点。若不是因为何诺的死,他们这辈子怎么可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听了何望的回答,何明生的眉心挤成了一个“川”字,随后渐渐地放松,有些厌恶地朝何望走过去,问道:“有新进展了?”
“不然我过来干什么?”何望大摇大摆地在中心的沙发上坐下,掏出一支烟自顾点了,何明生坐在他侧方的沙发上,并不怎么想靠近他,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问道:“到底是什么进展?”
“他让我参与华宇的生意,今天还去给我‘赎身’了,”说着何望仿佛很开心,笑了好几声之后恶意地说,“你看,对付你最厌恶的人,却仍旧要用你最厌恶的方法。如果当初不是你他怎么会回国,怎么会认识沈承瑾,又怎么会死?”
第15章15.
说到最后,何望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冷酷毒辣。他连说了几个“他”,分别代指的是谁何明生心里门清。何明生听了何望的话恼怒非常,“啪”的一掌拍到桌上:“你还敢说!”
“我为什么不敢”
“老爷、大少爷,茶来了。”管家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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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麻利地从身后佣人的手里端过茶杯,将刚沏的茶放在何明生的前面,照顾着何明生的情绪,小声地说,“您喝喝茶消消气,大少爷难得回来,两父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解的嘛。”
何明生咬咬牙,最终忍了下来没发作,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你们先去休息。”
等管家跟佣人走了,两人都没有再继续他们刚才的争执。
静默了几秒,何明生问:“那你什么时候能搞定?”
何望翘着腿,指间夹着烟吸了两口,而后吐出寥寥的烟雾,半眯着眼睛说道:“只要他不怀疑我,我想很快。”
说到此,何明生有点头疼地说:“这两天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我有私生子,你小心被发现。”
抽着烟的男人讽刺地笑道:“这种事难道还需要我解决?他们要私生子,你就给他们一个,还是说堂堂何老板连找个演员都找不到?”
“还用你说!”何明生怒道,“我是怕你被姓沈的迷得神志不清,假戏真做,忘了自己接近他是要干什么!”
何望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道:“你放心,你恨他,我的恨比你只多不少。你想他死,我却要他生不如死。”
过了几天,又下了场小雨。沈承瑾懒洋洋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跟宋知峥谈着话。
“他的确是在h县出生的,父母没在身边,一直跟着外公外婆,初中二年级的时候退了学,后来去了国外。”
“他父母是做什么的?”
“据说都在国外打工,所以后来也接过去了。”
沈承瑾伸手拿了宋知峥递过来的照片,翻了几张,都是孩童和少年时期的何望,小时候和现在完全变了样,初中的时候倒有几丝现在的影子。
照片的下边,还有老旧的户口簿复件、何望父母的相关资料等等。
轻咬着手指看完了那些,沈承瑾心里莫名其妙的松了很大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资料确定都是真的?”
“下边这些资料都是托熟人在档案库查的,不会有假。”宋知峥谨慎地问道,“但你这么仔细地查他到底是为什么?不仅仅是因为你要用他吧?”
沈承瑾看看宋知峥,笑笑:“因为我喜欢他,所以要查一下。”
他直言不讳地说喜欢,宋知峥反而并不怎么信。沈承瑾喜欢的人太多了,一段时间换一个,好多人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和换衣服有什么区别?
他做什么也不一定有道理,现在找宋知峥查人,宋知峥也只当他是一时的兴趣。而且查查何望这个人也没错,沈承瑾最近太宠何望,甚至让他到华宇来上班,这已经大大超过了沈承瑾对其他人的兴趣程度,让宋知峥有些担忧。
所以沈承瑾松了一口气,宋知峥也一样地松了口气。
“对了,下个周末上野那边的酒会何明生也会去,你要不要干脆别去了?”
“为什么他去我就不去?”听了宋知峥的话,沈承瑾放下那一叠东西打了个哈欠,而后擦了擦眼角站起来,道,“上次我缺席那群老东西就在背后叽叽歪歪,这次我倒是想去听一下他们还说些什么。”
“你”宋知峥跟着站起来,头痛地说,“你可别再惹这些人了。”
“我惹他们干吗?”沈承瑾转了转脖子,往办公桌那边走去,边走边说,“我也就是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罢了。”
“……”
“对了,叫李秘书别跟我去了,我不想带女伴。”沈承瑾回过身,屁股靠在桌沿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我要带男人去。”
“……”
过了十来天,沈承瑾参加了他今年入冬以来第一场酒会。那晚他果然没带女伴,而是带了个男人在身边。
虽说沈承瑾搞男人早就不是秘密,但一进宴会场,他和他身边的人还是到了不少厌恶或探究的目光。
但whocare要是在意,沈承瑾就不敢拉着何望去了。
“呵呵,沈总,这位是您的新宠啊?”
沈承瑾回头,看到一个男人,穿得整整齐齐人模狗样,却浑身都是猥琐的气息。
沈承瑾不冷不热地动了一下眉头:“怎么,刘三少你又看上了?”
要说沈承瑾从小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刘明清也一样。但沈承瑾看上什么东西什么人至少不偷不抢,而刘明清的爱好就是夺人所好,过去也不是没从沈承瑾手里抢过人,所以他对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刘明清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色眯眯地打量了一下沈承瑾身边高大的男人,“嘿嘿”地一笑:“才一年多不见您就爱上这口了?沈总你的口味真是杂啊。”
沈承瑾觑起眼睛,面带威胁地低声道:“难不成你也想来试试?”
刘明清笑眯眯地对着何望说:“我可不敢爬上沈总您的床,不过他嘛我倒是有点兴趣。”
沈承瑾不作声色地把何望往后一挡,不怒反笑:“刘明清,你这是当着我挖墙脚?”
“反正玩不了几天您又会扔了,就连当初”说着刘明清一下抵至沈承瑾的耳旁,压低了声音道,“跟你好了几个月的何少,不也被你抛弃,最后跳楼了吗?”
无论刘明清说什么,沈承瑾都可以只动口不动手,但唯独那个名字,那件事,他容不得任何人用这样轻佻的、恶意的口吻提起。
刘明清得意洋洋,自认踩住沈承瑾的痛脚,却不知道这是沈承瑾的雷区。
他才说完,就感到下巴一重,两排牙齿突然撞到了一起,他眼里的一切突然毫无预兆地旋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一摔,整个人在周围的惊呼声里飞了出去。
这是一个糟糕的夜晚,对沈承瑾来说。
在一个都是自诩上流的有钱人的聚会里,沈承瑾跟刘明清打了起来。
沈承瑾并没有怎么受伤,在刘明清还手揍他的时候,有个男人帮他把人扔开了。他被一只手拉到身后,何望挡在他的前边,把再次扑上来的刘明清揍翻,目无旁人,只是牢牢地护着他。
他红着眼,冲出何望的守护圈,跳上去还要跟刘明清干,但他们双方终于都被人拉开。
他突然看到了人群里的何明生,在刘明清大骂着他是“害死何诺的凶手”的时候,何明生就站在别人的阴影里,脸色像风暴,寒夜,末日一样的恐怖。
那一刻沈承瑾什么不再听得见。他像失聪,失明,失去了所有的方向与五感,脑袋里只剩无尽的暗黑,直到他的手掌被一个人紧紧地握住。那人将他从桎梏中拉开,将他拖进怀中,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仿佛凭着本能地说了一句:“走。”
于是男人带着他,他们一起离开了人群,离开了刘明清的谩骂,和何明生死死地盯着他时痛苦而痛恨的画面。
第16章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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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望将沈承瑾带回车里。“我们回去?”何望给失魂落魄的沈承瑾系好安全带,自己坐在驾驶位上。
沈承瑾久久说不出一句话,何望凝视着他,伸出手去牵过他的手,询问道:“要不出去走走?”
“你听到了吧。”沈承瑾突然抬起头,咬牙说道:“我害死了他,因为我他跳楼自杀了!”这样的深夜,寂静的车中,当那一夜的回忆涌上心头,寒意瞬间冷透了他的骨髓。
何望的瞳仁仿佛紧紧地缩了一下,但转眼之后,他却探过身去,抱住了沈承瑾僵硬的身体。
“都过去了。”何望将沈承瑾拥入怀抱,他贴上他冰凉的耳垂,体贴地抚慰,“那种人的话何必理睬。”
“永远都不会过去。”沈承瑾任何望搂着,他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不知说给谁听,“他是我这一生过不去的天堑。”
何望顿了一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想不开?”
“我出轨。不止一次,也不止两次。”沈承瑾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皮陡然间变得滚烫,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卖,那他一定不计代价让一切回到最初,在何诺跳楼之前,在他自己出轨之前,甚至,在他追何诺之前。
如果可以,沈承瑾多渴望让那夜晚变成一场最美好的幻境。他不曾认识他,他们的未来不会有所交集,或许只是在擦肩的瞬间礼貌地打一个照面,在未来里风轻云淡不必再见。
但他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初心萌动的夜晚,最好的一切,都已被他亲手毁掉。
“太容易得到就总是忘了去珍惜。我和别人乱来,甚至把人带回家里,他给过我机会,也不止一次两次,我真是蠢啊,我凭什么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原谅我?我凭什么以为他会永远在等我回头?!”
“后来呢?”何望在沈承瑾耳旁淡然地询问。
“那天是他的生日,我本来已经准备好给他一个生日惊喜。但来了不能推脱的客户,我只好让他先在家等着我。晚上和客户一起吃饭,我以为随便应付一下就能早点回去,谁知道饭吃到一半对方突然送了人给我。我以为逢场作戏而已,便把人带走了。
“但他们已经在附近的酒店开好了房间。”
“不止一个人?!”何望似乎异常地吃惊,声音不自觉地沉冷了好几分。
“一对双胞胎。”沈承瑾把额头搁在何望的肩上,忍耐着因为激动、自责而发起的颤抖,“那时候我已经醉得有些厉害,于是我和他们一起进了酒店。
“后来他打电话过来,我骗他说自己还在应酬。但我没发现我的电话一直没挂,一直……直到他……下了某个决心,主动挂断了电话。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他从不曾想过,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他留给他的,是不忠,背叛。
所以他给了他最大的报复。
“那天晚上,他就”他无法再说下去。此时此刻,沈承瑾已快崩溃。
相识时意气风发春光如梦,诀别时肝肠寸断悔不当初。
穷尽一生,沈承瑾也找不回当初第一眼喜欢上别人的自己,也找不回他们曾经一起拥有的时光明媚。
他会想起,他们从各自的家里搬出去,住在何诺买的房子里。
他们在宽大的阳台上种花,养兔子,养乌龟,在阳台上做爱,那时候阳光总是很好,就像青年俊美的脸。唯独在做爱的时候,何诺会下狠劲操他,咬得他肩膀出血,干得他无力求饶。
他们的花被压倒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又被他们重新弄得好好的,等待下一次再被糟蹋。
直到秋天到来的时候,青年亲手铲掉了他们一起种的花草,用失望到极致的眼神盯着他。而那时候,他却不知道那眼里究竟藏着什么征兆。
他也会想起,下着一场大雨,青年到公司接他下班。
他们没有回家,他让他开到海边,看大海和天空融成了一体。何诺送了沈承瑾一个观音的玉坠子,大雨让车立得空间变成了他们的整个世界,他戴上那个观音,却不知为何不再觉得欣喜。
他和一对双胞胎鬼混的夜,何诺跳楼了。
何诺死后,他把玉观音取了下来。
他送他的东西,他都不敢再去看、去碰、去想,他们的乌龟、兔子,也早已不知去向。人琴俱亡,痛心入骨,而他又胆小如鼠,不敢多留一点什么睹物思人,不是绝情无心又是什么。
至今沈承瑾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何诺选择的结局。
何诺那样的人,怎么都不像会走这样的极端。
可是偏偏他没能猜对。
“他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何望冷冷地说。
“他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何望冷冷地说。他无意识地紧抓了一把沈承瑾的衣服,随即松开。
这突然而来的冰冷腔调实在有些奇怪,沈承瑾的大脑里刚闪过了一丝什么,来不及细查,何望的音色已软,在他耳边疼惜道:“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自责。”
“会过去的。”何望爱抚着沈承瑾的头发,将人小心地埋进自己肩头,对他说道:“无论那些人说什么都不用理会,他们算什么东西。”说着他亲了一下沈承瑾的鬓发。
何望就像勇敢而充满了安全感的情人,不管沈承瑾做什么他都永远站在他这边。而车窗上映出一双男人的眼神,那双眼神模糊不清,深寒如夜。
沈承瑾没有接下何望的话头。他在何望的胸膛间睁着眼睛,呼吸着一片他不知何时已然熟悉非常的气息,脑袋久久地发着麻。
何望把沈承瑾载回了家,送至卧室,之后他才离开。
何望转身下楼后,沈承瑾走出自己的房间,走进同层的平台小花园。他面对着前院,站在一片常青树造景的阴影下,一直看着何望走进视线,上了他给他安排好的车。
车缓缓地驶出沈宅高大的院门,不见了踪迹,沈承瑾紧紧闭了一下眼睛,人群里何明生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伴随着许多的思绪和纷繁的过往,乱麻一般地缠绕着他的大脑。
他拿出手机,返身离开寒风冷冽的花园,一边走一边点开了屏幕上的一个未接电话。
沈承瑾交给何望的那笔生意进展非常顺利,一方面得益于沈承瑾给何望安排了靠谱的助手和团队,一方面正如沈承瑾所觉得得那样,何望原本就该是干大事的角色。
今年的冬天比前几年都冷,转眼两个多月过去,深冬来临的时候,接连下了两场不大不小的雪。好不容易忙过了前一阵子,在积着雪的周末傍晚,沈承瑾终于又被人载到了何望的住处。
外边冷得厉害,房里暖气足得人冒汗,尤其是在喝了两杯红酒后,沈承瑾很快就晕晕乎乎的。饭还没吃完沈承瑾便浑身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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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安,桌对面的人见他双眼迷离、满脸绯红,便放下了餐具,走过来径直抱起他,将他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好热……”
房里灯光暧昧到了极致,沈承瑾陷在柔软的床褥里,他抓着何望的袖子,望着头顶上方的人,嘴唇里吐出渴求的呼吸。
何望低头在沈承瑾唇上亲了亲,轻声对他道:“我把暖气调低点,给你倒杯水来。”
“不要去!”沈承瑾使劲一拉,头顶上的人一下栽进床里,压在了他身上。熟悉的热源与身体一下笼罩了沈承瑾,他难耐地低吟了一声,手脚并用地将何望缠住,并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这么急?”何望好笑地吻着沈承瑾的耳朵,手却开始抚摸他淫荡的老板。
沈承瑾咬着唇,挺起腰去蹭何望的东西,满头汗水地喊:“把我衣服脱掉……”被人触碰的地方都燃着火,再细微的摩擦都让他的身体越发欲求不满。
何望依言去撩沈承瑾的毛衣,将它慢慢地推至沈承瑾的胸膛处。
他弯腰在一边的花蕊上吸了一口,用舌头顺着乳晕情色地舔弄:“两个星期没做,就这么想我?”
“啊”沈承瑾把何望按在自己的胸上,胡乱地揉着男人的黑发,眼角噙着泪水呻吟道,“我又不是只有你!”
身上人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何望的脸有一瞬间的冷。
旋即,男人抬起头,神情如常,他一把扯掉了沈承瑾的毛衣,又脱了自己的,而后覆上青年的身躯,逮着沈承瑾的唇下了些力地吻,惩罚似的亲得沈承瑾快要窒息才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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