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和野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atchen
打火机是陈麦送的,她有一次飞法兰克福,和朋友逛街的时候觉得挺好看就给江买回来了,他用了两年,谈不上喜欢,就是顺手。
周围尽是呲水的声音,江低头看看手里的烟,上面溅了水花,他皱着眉往一旁挪了两步。
“哥,那个君越租出去了。”
“那你给小薛打电话,叫他今晚把车送回来。”
话音落下,江咬着烟顿住了,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缩,像是一脚踏进了冰洞里。
两点钟方向,抬眼,果然是他,这么高频率的相遇让江想忽略他都难。
回目光,江把烟头扔在地上拿脚去踩,左右旋转的第三下,视线里多了一双纯白色运动鞋,已不再是雨夜那一双。
此时,坐在车里的陈麦透过车窗下落的水流看到江和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面对面站着,像两棵笔直的杨树,她眯了眯杏眼,有点坐不住了。
陆也看到了江,先是一愣,随后饶有意味地抓了两下额头,透过指缝看着江的那双眼依然冒着寒光。
即使是光天烈日之下。
“来洗车吗?”
江踮起的脚踝轻轻抖了下,又落回原地,“嗯,陪朋友来的。”
说朋友,朋友到,陈麦没几步就走了过来,江知道她是闻着味儿来的,一股新鲜的男人味儿。
在这方面,陈麦几乎无人能敌。
她一手搭着江的肩膀,食指顺带勾着他下巴,说:“这是你朋友呀?”
江嫌弃地扭过头去,脸色不太好看,陈麦没理他,直接自荐了,“你好,我叫陈麦。”
陆挑起一边嘴角,盯着陈麦的眼里却没有她的神。
“你好,我叫陆。”
两只来自异性且陌生的手握在一起,很短暂地。
“你们聊。”
江低头穿过他们之间狭窄的缝隙走了,他不太想听到陆的声音,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不舒服,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留下那两个人也不尴尬,陈麦抱着手臂打量陆,这男的比江还要高一点,至少有一米八五,或者八七,模样嘛,正符合陈麦的高标准,他浑身上下散发的荷尔蒙强烈得让人忘情。
“你俩是最近认识的吧?我以前没听江提过你。”
陆点点头,“你是江警官的女朋友?”
这回轮到陈麦解释他们的关系了,“把“女”字去掉就对了。”
陆听完转头望向江离去的方向,没什么回应。
“你的电话号码,是你给我,还是管江要?”
虽然很直接,但这就是陈麦对男人的方式,她从不拖泥带水。
陆报出一串数字,陈麦飞快地在手机上按了出来,然后问他:“哪个kun?”
“耀的。”
陈麦的手指依然停滞不前。
“给我吧。”
陆拿过陈麦的手机把自己的名字打进去,然后还给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
陈麦望着陆高大修长的背影咬了下嘴唇,身上不安定的细胞开始躁动,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热烈。
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
江正在车上闭目养神,听见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就知道陈麦回来了,转头微微睁开眼,说:“撩到了吗?”
陈麦扯过安全带,刚刚的兴奋劲儿貌似还没过,“当然,不但要到电话号码还给我单了呢!”
“单?!”,江不明白什么意思。
陈麦抬手从右比划到左,说:“这家洗车行,还有旁边的租车公司,都是陆老板代朋友管理的。”
看来救陆那晚,他所谓的“没家”肯定是撒谎了。
“你说你有这么好的资源都不告诉我,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啊?要是那样就让给你,铁树憋了十几年终于要开花了哈!”
江一脸不耐烦,说:“我对他没兴趣,赶紧走吧,去晚了你爸还得灌我酒。”
陈麦用力拍了下方向盘,说:“ok,三天之内我一定睡了他!”
“......”
陈麦看了一眼江,说:“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啊?!”
这不是实力的问题。
“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why?areyoukiddingme?”
江本来挺严肃的,愣是被陈麦人五人六的一句英语给逗乐了,他说:“行了啊,姐姐,都回到祖国怀抱了就别拽英文了。”
陈麦不理,继续追问,“他是有女朋友还是结婚了?”
江摇摇头,说:“我哪知道,反正你别惹他就是了。”
连个理由都没有陈麦怎么会听他的,此刻,她大脑运行的飞快,那就是怎么把陆这个极品搞到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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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到陈麦家,江就闻到了扑鼻的菜香,相比较昨天单位食堂的白菜肥肉片,这一餐简直不要太丰盛!
“江好久没来啦!”
“陈叔好!”
出来迎客的是陈麦他爸,老爷子快六十了,依旧很健朗,他早先是片区民警,也是江他爸的下属,退休后就闲在家里,整天打打牌,去公园溜溜弯什么的。
而陈麦的母亲是一名医生,任市医院妇产科主任。
一般这样家庭教出来的孩子都会承继父母职业,可陈麦没有,她身高随爸,相貌却随了妈,可以说是强强联手,一丁点的好基因都没浪掉。
虽说江平时不怎么来陈麦家,但和她父母的关系都很好。说起来江还有一个亲姐姐叫江月,早些年去西雅图留学后就在那工作、定居,再后来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很幸福,去年还把他母亲接过去了,说是那边气候舒适,让老太太也过去享福几年。
最开始老太太并不想去,还说怎么也要等到江结婚了再说,可是眼跟前这个儿子一点都没有找女朋友的意思,后来江月劝她妈说先叫她过去,等江什么时候想结婚再回来也不迟。
喝完第一杯白酒江就觉得头有点晕,可是陈叔不依不饶地又给他倒了一杯。
“江啊,要我说,你和麦子在一起算了,过日子还知根知底,再说我家麦子这么好的姑娘上哪找......”
陈爸爸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麦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子,说:“老陈头,你想干嘛呀?是不是喝多了?你闺女大把大把的人追,有他什么事儿啊?!”
江笑笑,这个话题已经不新鲜了,回回来陈麦家里,酒过一杯,陈爸爸都会把这句话翻出来说一遍,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听腻了。
陈麦她妈顺势给她爸夹了口菜,劝说道:“这两孩子的事不是说好不管了嘛,快喝你的酒得了,就知道瞎操心,来来,江你也吃啊,都好久没来了。”
江看见碗里多了一块陈麦妈妈夹过来的鱼肉,连忙应承,“阿姨,我自己来。”
“没事儿,多吃点啊。”
江点点头,旁边陈麦他爸刚被母女数落了一通在那独自喝闷酒,江见状赶紧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老爷子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
第6章第六章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从陈麦家出来江接到一个电话,是黄禹打来的。
单位统一发配的警务通在白天上班的时候必须调成对讲模式,下班后才可以调回来和普通手机一样打电话,虽然明面上值班是不允许的,但偶尔也可以偷偷地用。
“喂,水哥,干啥呢?”
江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育慧小区。”
“喂,黄禹,刚在朋友家吃饭了,现在往家走呢。”
“擦!今天我和犯人差点没干起来,气死我了!”
“怎么回事儿?”
黄禹沉了沉嗓子,说:“今天不是家属来探监吗?陆远问他哥怎么没来?”
江挠挠额头,“陆远?”
“就是前段时间因为强/奸刚进来那个。”
江一下想起来了,说:“他进来还没满一个月,按规定也不允许探视啊。”
“我跟他解释了,可这小子听不进去,还说咱们搞区别对待,我再说啥他就不听了,还要打我。”
“你没还手吧?”
黄禹笑了一声,说:“我傻呀,为他背个处分也不值当,后来张队给他教育了一顿才消停,行了,等你周一上班再细说吧,我得去点名了。”
“好。”
江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九点,他把车窗摇到底,清凉的夜风一下就涌了进来,这样的夜晚很让人心宁。
江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师傅,能抽烟吗?”
司机师傅很爽朗地笑了声,说:“能啊,抽吧。”
打火机翻盖的声音,江听了太多次,好像有些东西太熟悉反而会被忽略,此刻,令他新鲜的只有尼古丁掺杂夜风的味道。
寂寞翻倍。
江轻吸了一口,对着夜空呼出去,瞬间就被风吹散了,快得只有眨眼的时间......他不记得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大概好像是高三吧,朋友把抽了一口的烟塞进他嘴里,然后这就成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根。
最开始无所谓上瘾,他只是用它来思考事情,或者打发时间,后来,就戒不掉了。
月上树梢,出租车的计器按里程蹦着数字,司机师傅也在专心开车,坐在副驾驶的江很安静地抽着烟,不能否认的是,刚才他又想起了陆,这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为什么会让他觉得如此熟悉呢?
不是样貌,不是味道,那又会是什么让江以为他们似曾相识,又或者有过交集,就像是现实与梦境的碰撞一般。
一支烟燃到最后,他还是没想起来。
十点钟,江洗完澡他又抽了支烟就去睡觉了。
江的作息很规律,除了值班以外他几乎不熬夜,早睡早起,生活过得像个平面,一眼就能全盘扫尽,乏味无比。
偶尔陈麦从国外飞回来,会叫他出去吃个饭,到酒吧喝喝酒,或者参加一些莫名其妙的聚会,他全程看着那些陌生男女在酒池里推杯换盏,肆意地欢笑,而他除了抽烟,还是...抽烟。
......
开门声吵醒了江的美梦,他先是警觉了一下,然后又躺回床上,这个独特的高跟鞋踩地板的节奏,除了陈麦还能是谁。
也只有她才有江家的钥匙。
卧室的门直接被踹开,简单粗暴,陈麦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红色低胸紧身裙,纯净的设计,没有一点余缀,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起床啊,麦姐带你出去high!”
“......”
陈麦抬手就掀了江的被子,她本想趁此机会谋个福利的,可万万没想到江穿的睡衣遮住了所有该露的,不该露的......
“你是不是有病?!”,江重新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眼睛都不睁。
黑白格子的床单将他修长的身形完美地呈现出来,陈麦一瞬间看的愣神,要说她没被吸引是假的,可是经历很多事情之后陈麦的人生信条就从圣人千虑变成了及时行乐,而这后四个字里只有一个人不在名单之列,那就是江。
他心里或许没有别人,就算有,也不会是陈麦,她太有这个自知之明了。
“我约了陆,咱们一起吃饭吧!”
现在几点钟?吃早饭?还是...午饭?江拱拱身子,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两点。
靠!
江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跑下了床,站在客厅挂钟面前,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太阳和野花 分卷阅读9
,是两点,没有错了。
“去不去啊到底?”
江双手叉腰向后仰了仰头,轻飘飘地吐了两个字,“不去...”
陈麦灵活地转动一下十指,在一起厮混十几年,她早已掌握了江的软肋,他这人,最怕痒了。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江在她靠近的前一秒就钻进了洗手间,然后反锁了门。
陈麦忍着气冲门里喊了一句:“陆在下面等着呢。”
江挤牙膏的手顿了一下。
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这两人发展的速度简直像坐了火箭。
江把牙刷塞进嘴里,回她:“不去!你们二人世界,我做电灯泡不合适。”
外面很快就消停了,江侧耳细听也没听出什么猫腻,就权当她走了吧。
洗漱完又冲了个澡,等江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立马感觉到了不对。
气氛太诡异了。
陈麦和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半个西瓜,两人正亲密地拿勺挖着吃呢,江走到他们对面,一语不发。
最先抬起头的是陆,他看着江,视线自上而下,没被衣物遮挡的胸膛,腹肌八块,发际线还在滴水。
陆手里的勺子递过去,说:“江警官要吃吗?”
“叫我江。”
陆还举着,固执地又问了一次:“江,你要吃吗?”
“不吃,谢谢。”
陈麦把陆抬起的胳膊按下,摇摇头说:“他不喜欢吃西瓜。”
陆:“那他喜欢吃什么?”
“他......”,陈麦刚要回答就被江打断了。
“你这又是唱哪出啊?陈小姐。”
他心里不爽的是陈麦为什么会把陆带上来?!
陈麦往嘴里送了一勺西瓜,含糊不清地说:“就咱俩多没劲啊,一起去呗,简单吃个饭然后咱们再去酒吧,再说明天礼拜天,你又不值班。”
江没吱声,还在机械地擦着头发。
陈麦抬手蹭了下鼻尖,说:“你能不能别把屋里弄的都是消毒水的味儿,难闻死了。”
江扯扯嘴角,“不是跟你说过嘛,病监细菌多,消消毒总不是坏事。”
病监?
无形中又给陆增添了一个疑问。
陈麦把勺子笔直地插到西瓜上,抬头看着江,说:“赶紧拾去,别逼我动手!”
唉,算了。
江扯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说:“去哪儿吃?”
陈麦向窗外一指,说:“就三环边儿上咱俩经常去吃的那家菜馆,我在迪拜没有一天不思念它家的鲅鱼馅儿饺子。”
说到这陈麦舔舔嘴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江看着陈麦,忽然就笑了,不是随意勾下嘴角,也不是轻抿嘴唇,总之就笑得很开的样子,连腹肌都跟着颤。
“你就穿这身去吃你的鲅鱼馅儿?”
陈麦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伟岸的风光,这才明白江为什么笑,她淡定地从身后拿出一件外搭披在身上。
江这回无话可说,他点点头,把毛巾重新搭回脖子上,说:“稍等,我去换衣服。”
......
楼下停车场,陈麦把车钥匙扔给陆,意思是让他来开。
陆掂掂手里的钥匙,看着陈麦,说:“你真让我开吗?”
陈麦皱眉,“怎么?没带驾照吗?”
“带是带了,不过我开车有点猛,一般人不敢坐。”
哦?陈麦向来对新鲜刺激的事物来而不拒,她拍拍车门,招呼站在一旁的江上车。
平时三十多分钟的车程硬是被陆缩短了一半,而且他选择的路线车都比主干路少,陈麦抓着右上方的把手,问他:“你好像对街道很熟悉。”
“我以前开过出租。”
“哦,这样啊。”
“怪不得这么会抢道。”,陈麦又补了一句,而且她发誓这句话绝对是褒义。
“谢谢。”,陆好像也领会了陈麦的意思,他把车停在餐馆门前,然后三人一起下了车。
这家餐馆在三环高架下面,位置虽然偏了一点,但是味道很好,老板和江也熟,知道他每次来都会点哪几样菜,不过今天多了一个人,出于礼貌还是要问一下的。
江把菜单推到陆面前,说:“你想吃什么?”
陆没看,而是把菜单转向推给陈麦,“还是女士优先吧。”
他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陈麦的手指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桌面,看着江,说:“这就是你没有女朋友的原因,跟人家陆好好学学。”
还没等江回嘴,陆先开口了,“江警官......”
“叫我江。”
陆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你看着不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啊,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
江貌似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他抓起桌上的烟盒,说:“你俩慢慢点,我出去抽根烟。”
第7章第七章
餐馆门口,江刚把烟点上就听到了陆的声音。
“给我一根。”
江转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把烟盒扔给他,里边貌似没剩几根了。陆把烟叼在嘴里,然后抬手勾着江的肩膀,靠近他,低下头去。
高架上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呼啸而过,鸣笛声不绝于耳。
江垂眼看着嘴里的烟一明一灭,视线里还有陆短的头发,发丝根根站立间,有烟雾在游走。
直到陆松开他的肩膀,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还是我买的那盒吗?”
“你干什么?”
陆一副无辜脸,“怎么了?”
“我跟你没那么熟。”
语气非常不好。
陆对着江的脸呼出一口烟,却辣到了自己的眼,不过他也没在意,反倒笑着说:“我觉得还行。”
江以同样的姿态看他,眉宇间却多了一些防备,“你有病吧?!”
陆还是笑,江发现他即使笑着,眼里也没有多少暖意。
“诶!我说江,你现在这态度和那晚救我的时候可不太一样啊。”
“彼此彼此。”
陆哑然。
也许两人都被对方戳中了心思,所以接下来一支烟的时间,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到餐馆里面,饺子已经端到了餐桌上,陈麦等不及,馋猫一样的吃了好几个。
“你俩吃这个牛肉,特别好吃。”
陈麦挥舞着筷子比划,然后那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都去夹牛肉,而且还是同一块。
几乎是同时,两双筷子松了,牛肉落回盘里。
江闷头吃碗里的饺子,不吭声。
陆又把肉夹起来,放到了江的盘子里。
江没说谢谢,瞄了眼那块肉,没动它。
陈麦自顾不暇,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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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去猜身旁的人心里都藏着什么猫腻。
很快,一大盘酱牛肉,两盘炝菜,还有三盘饺子就风卷残云般地所剩无几了。
吃完回到车上,陈麦满足又迷醉地拍拍肚子,说:“真是太好吃了!”
说完她随之又叹了口气,说:“回味这些就头疼,老娘下个月在迪拜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陆问她:“中国人占领世界,迪拜不可能没有中国菜吧?”
“有倒是有,只是你知道的,阿拉伯信奉伊斯/兰教,下个月他们的斋戒就开始了,日出到日落,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饭馆在日落前都是不开门的,我只能自己做饭了。”
坐在后面的江插过来一句:“那你记着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
陈麦不解,回过头去看着江,“为什么?”
“我怕你被自己做的饭毒死。”
好像是两年前吧,江亲口尝过一次陈麦的手艺,那味道真让人终生难忘,他发誓以后要是混不好,宁可饿死也不会再给她的厨艺之路当炮灰。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嘲讽,陈麦岂能容忍,只是她刚想开骂就被一张纸巾堵住了嘴巴。
陆一边倒车一边说:“你嘴角有东西。”
“哦”,陈麦对着后视镜擦了两下,也把拾江的事给忘了。
......
拿铁酒吧,陈麦每次回来必去的地方。
这家酒吧位于市中心的儿童公园旁边,一面是家长带着孩子游玩的悠然场景,一面是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真的好不和谐......
车门打开,陈麦脱掉外搭直接扔在车上,然后挽着陆的胳膊就要往里走。
她完全忘记了身后的江,不过江也早就习惯她重色轻友的本质,只是这一次的“色”有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江也说不清楚。
陈麦带着陆从正门进去,穿过大厅和舞池的人群直奔里面,陈麦注意到现在出来玩的人的年龄层越来越往下走,有些小姑娘青涩的就像是高中生。
二楼最中间的卡台,位置很好,他俩刚落坐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冲他们走过来。
“麦子!”
陈麦应声起身走过去和那男的拥抱了一下,说:“强哥,我刚回国就来看你了,我好不好?”
强哥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抓着陈麦的手说:“当然好了,谁能有麦子好啊!”
陈麦笑着回身招呼陆,介绍道:“强哥,这是我朋友,陆。”
强哥缕着陆的高个子从头看到脚,等互相介绍完他又左右瞅瞅,问到,“江怎么没来呀?”
陈麦一拍脑门,骂了句,“卧槽!我说怎么少点什么呢?!那个,强哥你先忙,等江过来我让他去找你啊。”
“好,有啥需要就跟强哥说,别客气。”
“一定。”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陈麦给江打完了电话,她耸耸肩膀跟陆说:“江单位临时有事,领导把他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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