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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挽歌
吩咐念平,陈悦颖的出现,她势必要给陈仲海一个交代,眼下二人的关系,只怕不能好好说话了。
念平转身出门,就去了外院,不多时一行人将陈氏二人抬回了文笙院。
“这人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伤口太长,怕是要留疤了。”钱大夫把完脉起身道,“钝器伤到了上角,从外看来大娘子的眼睛只是红肿,但具体情况还是待大娘子醒来问了才知道。”
“多谢。”陈满芝跟钱大夫道了谢,吩咐丫鬟将其送出府,看着还候一边的人,“老爷今日去了哪里?”
“老爷一早就去了陵安伯府。”黄总管微抬眼,昨日她的相助,他自是记得。
陈满芝微怔,她对京城的这些达官显贵并不怎么留意,“陵安伯府是何姓?”
“姓高,伯府夫人出身宣武候府。”
宣武候府?陈满芝微挑着眉,陡然想起了在候府见到的那个表妹,昨日来见陈雁瑶的会是那个女人?
她看了一眼的床上那人,再吩咐道:“近日,府中事情颇多,该说和不该说的,还劳烦你多心。”
“三姐情绪不稳,得找人好好看着,大姐这事,一会若是老爷问起原由,你如实相告就好。”
黄总管便点头应了声。
陈满芝起身离开,主仆三人回了芳庭院,到了未,葛妈妈一家三口便到了芳庭院厅内。
“是你。”陈满芝微讶,看着早前被自己马车撞断了脚踝的男人,“你的腿,现在没事了吧?”
孔庆山也一愣,怎么这么巧,“原来是娘子。”他憨憨一笑,“小的这腿不是什么大伤,早就好了。”
葛妈妈看着二人神色,有些吃惊,自己男人的腿折了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听着二人的对话,似乎是娘子给撞的?
陈满芝见此便跟着解释,“早前是我的马车撞了他的腿。”
葛妈妈看着眼前那张与林氏无异的脸,潸然泪下,她微微上前,就跪了下来,“娘子长大了,老奴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陈满芝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身着有些泛白的青灰撒花纹样褙子,发髻梳得很整齐,她移步上前将其扶起,看着那人面容虽憔悴,可眸中却带着光,“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不必如此多礼。”
二人寒暄几番,陈满芝吩咐念平将那父子二人安顿好,独自留了葛妈妈在屋内。
“我一直在找你,想必周妈妈跟你说过原由。”她缓道。
葛妈妈点头,前一阵子自己身子没利索,便没敢来打扰,“是,老奴知晓,娘子想知道什么,老奴定知无不言。”
陈满芝请她入座,“陈府最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丫鬟婆子是换了,但是铺子上的那些人手,我暂时还不敢大动。”
铺子上的人,涉及太多,若是冒然辞退那些人,一时半刻找不着人手接替,对生意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母亲早前的陪房人家,你看可能找回来?”
陈府的事,周妈妈早就说过,葛妈妈看着眼前这张淡然的脸,她那眉间有威严掠过,让她有种恍然还在林家时的一种错觉,林老太爷,曾经也像她这样,不怒自威。
“他们四户人家,应该是回了桑梓地,老奴回头写个信看看,如不出意外应该会回来。”她道,“只是陈老爷这里,娘子要如何说?”
要重新掌管铺子,得经过陈仲海同意,不然,就算人找回来,也没办法安置。
陈满芝笑了笑,斟好茶推到她面前,“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同意的。”
葛妈妈想到她最近的作为,思虑一瞬,提醒道:“娘子,这自古以孝为大,这行事上,你切记不可让人抓了把柄。”
陈满芝颔首,“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母亲的嫁妆,让沈氏占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了。”
提到林氏,屋内有了短暂的安静,半响,葛妈妈从怀里取出残玉,递还给她,“这块玉是夫人生前最常带的一块,不过在明华寺之行后,已经弄丢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到了您手里?”
陈满芝略微思量,神色有些疑惑,“是在明华寺之后弄丢了?”
葛妈妈点点头,“是的,我们回府后也一直在找,却没有发现,后来夫人她就……”说到此处,一抹怒色,悄然掠过她的眼,“陈仲海这个小人!”
“他知道那个男人对夫人有意,为了巴结他,就连着几日带夫人出府,根本不让老奴近身伺候。”
陈满芝陡然起身,“那么,母亲是怎么遇到那个男人?”
葛妈妈敛了神色,“我们在明华寺的那几日,寺里来了个伤者,恰巧夫人懂些岐黄之术,便应着主持的请求,替那人治病,因此也就耽搁了回府的日程。”
“后来回府路上,马车出了点问题,在马行里就见到了那个男人!”
陈满芝在屋内踱步,沈立奎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林氏,后来以利诱之,使得陈仲海拱手将林氏奉上,那么那封密函,多半是在那个时候不经意间得到。
她转身落座,看着葛妈妈,倏然道:“母亲的玉佩,会不会是在寺院里遗落?还有她救的那个人是谁?”
听闻此言,葛妈妈也一愣,那几日,那人发烧,夫人连着都候在一边,若是玉佩丢失,被他拾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娘子的这说法也不无道理,只是老奴不知那人是谁,不过寺里的僧侣叫他蒋郎君。”
“姓蒋?”陈满芝微微蹙眉,林氏的玉佩遗落被旁人捡到,而现在这玉一分为二,一半为芸娘持有,而另一半,是在纸扎铺那个男人的手里。
芸娘的丫鬟说过,那玉应该是那男人的东西,若是那个蒋郎是孩子的生父,会不会跟纸扎铺了里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当时要去祭祀的是谁?
陈满芝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那人有何特征?”
葛妈妈一愣,不知道她打听这个有什么用,“老奴远看了几回,那郎君异常俊美,至于他的特征,老奴自是记不住了。”
“我知道了。”陈满芝起身往外,吩咐周妈妈让人去一趟林氏的茔地。
葛妈妈看着她还站在门口处发怔,便上前问,“这玉,跟夫人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如今沈氏得了报应,陈满芝并不想把事情说太多,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太大关系,只是我随口一问。”
她挽起妇人的手,“你先下去休息,以后府里的事,就多拜托你了。”
耳边一阵脚步声,二人转头了,就见念平脚步匆匆从厢房走来。
“娘子,三娘子醒了,这会儿疯了,要说杀了大娘子,奴婢们拦都拦不住。”
葛妈妈看着她,微叹一声,此时再一次踏足陈府,恍若隔世,一切早已经面目全非。
“一同去看看吧。”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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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芝道。
而后,三人一同去了文笙院。
文笙院两进出小院,朝南房子一栋两层高的小楼,陈悦颖住在楼下,彼时,陈仲海还未回府,文姨娘先行一步到了院子。
“你个老不死,别以为你不知道我母亲出了事你那点暗喜的心。”
才靠近正房,陈满芝在外就见听见陈悦颖骂咧的声音传来,她透着窗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内的情景。
文姨娘脸色涨红,气咻咻的指着发怒的陈悦颖,“给我按住了,如此大逆不道……”
陈悦颖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老东西,我为什么不敢骂,你个老不死,要不是上次你,怎么会让那个贱人躲了过去。”
“我要让你父亲把你送走…”文姨娘气得发抖,她来府这么久,还没有被哪个人这样骂过,哪怕宋小慈,也从未对自己造次,“真是反了天了。”
“老不死的东西,你以为谁不知道你给祖母下药那点破事,你敢把我送走,我就让敢让你骚了一身腥!”
“你,你……”文姨娘气得说不出话,“给我掌她嘴,不孝的东西,沈氏怎么教得你这种东西来。”
丫鬟瑟瑟的看着气焰正冒对峙的二人,谁也不敢动,见此,陈满芝迈步进了里屋。
陈悦颖一瞧见门口进来几个身影,“陈秋蔓,你竟然算计我!”
陈满芝移步进了东稍间,画溪一脸花的跪在一边,看着情景,想来陈悦颖已经听说了府里的近况,她转头看着文姨娘那青红交错的脸色,不自觉的抿嘴微笑,叫了一声,“姨奶奶。”
“母亲出了事,三姐情绪激动再所难,您不要跟她计较。”
文姨娘看着她盈盈一笑的脸,听着她恭敬的语气,心里的气缓了大半,果然还是林氏生的孩子好。
陈悦颖听闻她一声甜叫,恶心的呸了一口,轻蔑道:“这马屁,拍得可够响的。”
文姨娘又想到陈满芝把陈悦颖绑起来的作为,她不禁冷了脸,“看你做的好事,把这府里搅的一团乱。”
陈满芝微微一笑,“三姐性子太过于刚烈,母亲对她又过于宠溺,如今她又这样对您,有违女子德行。”
第107章对峙
“她这性子,是时候要多磨一磨了,若不然出了事,抹的还不是陈府的脸面吗?”她再道。
文姨娘欲要开口,门外就有丫鬟禀报说陈仲海已经回府,她一个转身就撇下众人离去。
陈满芝我看着她脚步匆匆,便知道,她此番是惦记着府里的中馈要找陈仲海商量一番。
“你们这些贱婢,还不放开我!”陈悦颖奋力挣扎,“我要去找父亲问个清楚。”
陈满芝走近她,“饿了两天还不涨记性,吃饱喝足又开始了撩起你的獠牙吗?”
陈悦颖怒目,“陈秋蔓,你想要我死,门都没有,我要去告诉父亲,是你绑了我!”
陈满芝轻轻抚着手,淡淡看着她,“既然我敢放你出来,我就不怕被他知道,你再这么不知好歹,我只能送你去常伴青灯古佛了。”
“你敢?”陈悦颖怒不可揭,“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人生做主。”
“你还想试试我的耐性?”陈满芝冷道。
她的声音凌厉,听得陈悦颖心头微颤,如今母亲被关,自己和陈雁瑶撕破了脸,而刚才又得罪了那个老姨娘,就算父亲知道自己被她绑了,也不一定为自己出头。
她敛了怒色缓道:“又不是我害的你,你要算账,为什么不去找陈雁瑶。”
她这副态度,陈满芝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雁瑶的账你已经帮我算了,她现在毁了容,正因为如此,我才如此宽容你。”
陈悦颖一愣,继而怒道:“原来你放我出来,就是故意让我听到陈雁瑶说的那一席话,然后再借我的手帮你报仇?”
陈满芝莞尔一笑,“不然呢?你以前如此对我,我为什么还要放过你。”
“为什么,你们都要算计我?”陈悦颖觉得有些委屈,她的话,虽然让自己很愤怒,可是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有种难以遏制的难过,因为她想不通为什么陈雁瑶要如此对待自己。
“你若想找我报仇,可以,那你来,可是为什么,要借我的手,去达到你的目的?”
陈满芝看着她无力垂着身子,看着她眼眶有了泪意,她理解这种被亲人利用情绪,“难道你不想找她算账吗?”
陈悦颖咆哮一声,“我要怎么算账那是我的事,但是我不允许你利用我!”
陈满芝斜睨着她,冷道:“现在还由得你说不吗?你若安生呆着,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助你和刘二郎的亲事。”
“别指望我会相信你!”
彼时,有个丫鬟从外疾步而来,在陈满芝耳边嘀咕几声,她眉头一颦,抬眸对陈悦颖冷道:“爱信不信。”
她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一边丫鬟压着她有些吃力,就吩咐道:“把人给我看好了,一会发疯伤了人,你们认都担不了责,钱大夫开的安神药一剂量不行,那就两剂量一起煎了给她灌下去。”
“陈秋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陈满芝出了正房,背后传来那人的怒吼,想到丫鬟刚才的话,便吩咐念平,“你现在去外院,告诉黄管事让他安排人看着,今日谁都不能出府,然后再叫护院马上赶到春晖院。”
她脸色有些沉,念平不敢多问,便直接去了外院。
刚才杨姨娘丫鬟的传话,说是陈仲海已经发现木盒失踪,现在正对着杨姨娘拷问,陈满芝知道他的手段,脚下一刻也不敢耽搁。
才迈步进了春晖院,就闻得一声尖叫,她提了裙摆直接小跑奔正房而去。
“住手。”陈满芝站在檐下,看着屋内近乎疯狂要打死杨姨娘的那个的男人,“你的东西,是我让她拿的。”
陈仲海听闻得这声,松开了手中的动作,他正了身子,朝着门外定眼一看,半响才开口:“竟然,是你!”
这两日忙于府中之事,故而,他跟本没有留意到木盒被调换,方才回府才惊觉,难怪这两日那个贱人,对自己那么殷勤,原来早就有目的。
他的松手,让杨姨娘晕厥在地。
“你好大的胆子!”陈仲海阴冷的脸,似银霜薄洒,“把东西还我。”
他那冷冷的语气,带着杀意。
文姨娘在一边瞧见了刚才他那副模样,瑟瑟的上前劝说,“儿啊,有话好好说啊……”
“回你的院子去。”陈仲海猛然转头戾声呵斥。
文姨娘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今日这副模样,她踉跄的退了几步,缓个半刻才由丫鬟扶着,急匆匆的出了正房。
陈满芝微微攥了手,迈步进了里屋,葛妈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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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亦步亦趋,她看了一眼倒地的杨姨娘,“把姨娘带下去,再去请钱大夫来。”
陈仲海冷哼一声,盯着她身后的丫鬟,“现在的陈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陈老爷。”葛妈妈看着就在面前的男人,“你可还记得我?”
如今她还未进陈府,不需要在他面前自称奴婢。
陈仲海转眼一看,神情微变,林氏身边的人,怎么突然出现了?“怎么是你?”
“是我。”葛妈妈淡道,“事隔七年,没想到陈老爷还如此薄情寡义。”
陈仲海冷笑一声,转脸看着陈满芝,“是你找她来的?”
“是,如今府中混乱,老夫人不管事,自然要有人操心份内的事。”陈满芝淡道。
“真是天真。”陈仲海一阵笑,他的笑声,在空阔的庭院内,格外的诡异,“陈秋蔓,我是你父亲,是这陈府的当家,你说这陈府会没人操心这份内的事?”
他正了身子,指着她身后一道前来的几个丫鬟婆子,呵斥一声,“把这个孽女给我绑起来,现在马上给我送去清雨庵!”
这些丫鬟婆子都是昨日进府,他们的卖身契都在陈满芝手里,几人看着陈满芝不发话,故而也不敢动。
陈仲海看着丫鬟婆子没有动静,怒道:“怎么?你们都要反了吗?”
此时,黄管事带着几个粗壮的护院就赶到了院内,陈仲海看着赶到的人,再声冷斥,“黄总管,把她给我绑起来!”
黄总管看了看左右无动于衷的这些人,不禁咋舌,他说怎么四娘子早就买好了丫鬟,原来早就做了这一手准备。
见如此,他只好硬着头皮劝说:“老爷,咱们有事好好说,如今府里已经快没地方关人了。”
陈仲海盯着这些面生的丫鬟婆子半响,转脸对陈满芝道:“你把这府里的人全换了?”
“是,我全都换了。”陈满芝没有否认,冷然回视他,“沈氏的人,你还敢用吗?”
陈仲海又看了一眼那些下人,手一提指着她,“你这是要忤逆?”
“我自然是不敢。”陈满芝冷道,“不过父亲最近两日因为沈姨娘之事而暴怒,伤了心脉得了失心疯,我身为陈府嫡女,为了府里其他人的安全,我忤逆,实属无奈。”
“你说什么?”陈仲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我得了失心疯?”
陈满芝看着他不语,而后转头吩咐身后的护院,“把老爷摁住,再请钱大夫入府,刻不容缓。”
她的话才落,那些护院就直接冲进里屋,将陈仲海控制住。
“陈秋蔓。”陈仲海满眸惊愕,颤栗着身子,“你要干什么?”
“你得了失心疯,我现在请钱大夫入府为你诊治,忤逆,实属无奈。”陈满芝缓缓解释,而后她又吩咐摁住陈仲海的几个护院:“把他看好,待钱大夫入诊断后,我再作决定。”
“陈秋蔓。”陈仲海咆哮着挣扎,这个孽障到底在干什么!“我是你父亲,你敢放肆,你敢大逆不道!”
陈满芝看着护院将他带入内室,走到晕厥的杨姨娘边上,吩咐丫鬟:“把她抱走,一会钱大夫来了,先给她看看。”
几个丫鬟婆子手忙脚乱的抬着倒地的女子,缓缓退出了室内。
静谧半响,紧绷的对峙,使人筋疲力尽,延喜堂内室,又陆续传来那人的咆哮之声。
“娘子。”葛妈妈看着眼前的女子,双眸流,熠熠生辉,只是黛眉间却掠过一丝怅然,“既然做了,就要做好。”
这么多丫鬟婆子在场,把二人的对峙都看在眼里,就算这些人全都是她的人,可谁能保证,真的就不透风?
陈满芝轻轻一笑,她这是提醒自己要善后,古人以孝治国,以孝为大,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起身看着还在发怔的黄总管,笑道:“黄总管,再去请个大夫吧,这钱大夫一人,只怕忙不过来。”
“父亲的病,少不了要折腾两日,你再安排个厢房,让两位大夫好生住下,这样方便来回。”
早前府里有流言说四娘子懂岐黄之术,再听她这么光明正大的请着大夫,再看老爷这两日的作为,不是打就是关,像着了魔似的,黄总管觉得这失心疯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是,娘子。”他应了声。
后室又传来那人的嘶吼,陈满芝微微蹙眉,吩咐念平和葛妈妈一声,而后只身一人进了后室。
陈仲海被两个护院按坐在椅子里,他的侧方有椅子倒地,显然方才有过挣扎。
见到来人,陈仲海爆怒,挣扎着起身,却又被摁下,“陈秋蔓,我是你父亲,你敢忤逆我!你这是在犯罪!”
第108章对峙2(捉)
陈满芝进卧房取了绸布,丢给护院,那护院接过即刻会意她的意思,随后将陈仲海捆绑。
看着眼前的人张嘴嘶吼谩骂,陈满芝觉得,一个人的容貌实在太容易让别人上当,就好比这个男人那俊秀的颜下,却如此不堪一击。
待男人安静下来,她朝护院挥了手让二人退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忤逆老夫人,不也是安然过了这些年吗?”陈满芝缓缓开口,回应着他刚才的话,“我现在忤逆你,有什么好怕的?”
“无父母怙恃,你以为你是谁?”陈仲海怒道,“没有我,这陈府你以为就你能掌控了?”
陈满芝冷笑一声,“你还知道父亲一词?”
“你身为父亲,任我自生自灭,你身为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他人,你身为父亲,利用我的亲事,换取你的高升,你现在竟然还舔着脸说‘怙恃’一词?”
她起身愤然的指着他,“你不过就是个吸血鬼,你吸着林氏的血,吸取她的髓,用着她的嫁妆,享受的富饶的生活,到了最后,还把她逼上了绝路,到如今觉得还不满足,又一次打算把主意打到她女儿身上来。”
“你比恶魔还要让我觉得可怕。”她的声音,凌厉而冷冽。
陈满芝看着陈仲海微微惊愕的神情,继续道:“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为什么,你要如此丧心病狂,要让陈府担着如风险!”
陈仲海沉默,冷然一笑,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林绣媛的女儿。”陈满芝冷道。
陈仲海哈哈笑着看她,他的眼神似利箭,“林绣媛怎么会生得出你这样的女儿,伶牙俐齿,刁钻狡诈,还做出要弑父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人若是被逼急了,有时候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已的。”陈满芝淡道,她顿了会,“我打算替你告个长假。”
“你放肆!”
陈满芝缓步靠近还在奋力挣扎的男人,附身低语,“你胆大妄为,私藏叛国证据,罪诛九族,不要




医女惊谋 分卷阅读144
以为那一点侥幸的心理能够保你一生荣华?”
陈仲海身子一滞,“你全知道了?”
陈满芝正身,垂眸看着他,“一个内惟不修,私德有亏,卖妻女求荣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彼时,念平和周妈妈端药进了后室,一股药味瞬时散开,陈仲海紧绷的身子一缓,微微阖目,咬了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陈满芝看着进来的二人,缓道:“喂他吃下去。”
“孽障!”
“此药会兴奋神经,让人心脉加速,药量我都斟酌好了,不会致死。”陈满芝跟他解释,“也就这两日你喝得到,待钱大夫他们一走,我自然会给你停了它。”
她看着他喉咙滚动,将那药咽下,“我现在所做,都是身不由已,你莫要怪我。”
陈仲海将口中还未下咽的药吐出,止不住的咳嗽,“以前林葛弋弑君,我还有那么一点不相信,你现在的行为可真是完美释义。”
“你就是个孽障,你就应该被掐死在襁褓里!”
陈满芝置若罔闻,三人转身就出了后室。
屋外,天色已暗,檐下灯,柔光砸地,将丈许地内照得通明,下了细雨,携着凉意,那心头的浮躁也渐渐消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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