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的历史都崩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有绯
元让冲他一笑,伸手握住沈砚莹润如玉的手指,脸朝着他脖子上贴了贴,嗅到一丝淡淡的竹香。
先生最好了!天底下第一好!
朱厚照看着这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样子,绝望地捂住了眼睛娘嘞,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啊。
眼见着外面那些某种方面来说是德高望重的医者们还在外面争论到底该不该以毒攻毒,朱厚照再次掀开帘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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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吵了,人家的箭都拔了。”
……
毒解了,箭也“拔”了,伤口清理了之后就等着人醒了。
大军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伤势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前行。
朱厚照起初并不打算为了江彬一个人而滞留在保定,但在瞧见江彬的一次偶尔转醒、看到朱厚照时迸发出的惊喜眼神,这个一向任性的小皇帝就决定不随着大军了,而是秘密留了下来。
并且还十分真诚地请求元让和沈砚这俩也留下来继续为江彬医治。
元让摊手表示随意。
就在那对师徒跑到书房卿卿我我的时候,江彬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于是就听见了朱厚照在他醒来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傻冒,你不替我挡箭也有别人替朕挡箭,这一回你险些把小命都挡掉了知道吗?”
江彬闻言气极,险些灵魂出窍:“陛下这是说甚么浑话!臣为君死天经地义,万一没人替你挡箭,就连我都立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么现在躺在这的就是你大明天子的尸身了!”
朱厚照被他一噎,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似乎并没有想到一向乖顺讨好的江彬竟敢对他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语。
江彬方才是气糊涂了,这下才意识到不对劲:“陛下,卑职……”
朱厚照已经气的转身拂袖而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甩下一句:“爱卿记得多喝热水!”
作者有话要说:
申榜了,希望编编爱我一次……
感觉大明历史好冷,大家对明朝都没有兴趣咩,还是更喜欢三国?
第57章爱情哲学
还没在保定呆几天,宁王之乱已经被巡抚江西的右佥都御史王守仁平定的消息就传到了朱厚照耳朵里。
原先朱厚照已经做好了宁王打到南京才能得以平定的准备。
这个王守仁,又是哪方神圣?
元让瞧见方才还镇定自若的小皇帝这会儿嘴巴张大地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憋笑:“既然这样,你就只能……”
还没等他说完整句话,朱厚照就摆手打断了:“不成不成,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遭,怎能轻易回去?”
元让“哟”了一声,问他:“那你想怎么办,还能让大军去江南旅游不成?”
朱厚照托着下巴严肃思考,而后噔噔蹬跑到里屋去问江彬。不一会儿元让就见朱厚照又噔噔蹬跑回来了,只听他大笑道:“把宁王放出去,朕要亲自捉拿他!”
元让一巴掌呼上他后脑勺:“你这什么鸟主意。”
朱厚照堪堪躲过这一掌,瞪着眼睛:“我不听,我就要捉宁王!”
元让:“……”
他终于知道系统和先生在面对他的某些时候是什么感受了。
罪过罪过,原来他平时看起来居然有这么欠打。
对自己的本质事实上了解很深刻的元让试图反省自己。
他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仔细端详了一阵朱厚照的脸色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可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很可能有灾啊。”
朱厚照的眉头高高吊起:“我信的是喇嘛教,不信你这个。”
元让并没有气馁:“我是说真的,虽然我自己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但这么明显的面相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他仔细回想了一些现代关于明朝历史的记忆,未果。
元让本身对明朝的历史并不感兴趣,在现代的时候估计也就只知道个朱元璋和朱棣。至于朱厚照,那是真的没怎么听过。
依他现在的观察,朱厚照在边境抵御方面还算是个有为的君主,只是太过跳脱,经常做出一些让身边人觉得他有点欠揍的事儿比如说这次的宁王。
如果活得久,确实能有些作为。
但如果就这样声名消寂,知道的人并不大众,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短寿。
仔细想想,这样的面相……
见元让沉思,朱厚照在一旁偏头瞧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你有什么怕的东西吗?”
“我想想啊……背书?”朱厚照答道。
“没问你这个!”元让气急。
“水吧,我不会水。”
元让右手握拳,往左掌上一敲:“那就是了!你得远离水。”
朱厚照一脸不信:“那些个高人给人看相,哪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啊。”
元让眼神飘飘忽忽:“我这不是学艺不么……况且,天道无常,命数难定啊。”
说到最后,他倒是有些怅然。
可不是么?谁知道他竟会莫名其妙穿到一个全息网游里面,又劈开虚空出了来。
曾经的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得那个怎么本是都不敢想的人珍重相待,真心爱护。
毕竟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呀。
当年那个正值中二期的元让一直视爱情如尘土,并且完全不理解那几个失恋的哥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在那时的元让看来,这不过是激素增加而导致的某种情绪而已,靠不住,保质期还短。
如果能回去见到原来的自己,元让一定会选择两巴掌把他自己打醒尘土什么啊尘土!
从前的自己当真是自以为是的很。
朱厚照观他认真神色不似作伪,叹了口气:“我记下了。”
元让见他听进去了,也放下了心:“那我不跟你一块了,反正江彬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先行一步去宁王那凑个热闹。”
“好,你保重。”
元让应了一声,跑去马厩牵马了。
说实话,他还真的有点想念自己之前的那匹乌骓马。倒不是朱厚照送他的这匹马不好,而是乌骓长得帅气。
帅气到什么地步呢陆闲都有点眼馋。
沈砚看他盯着马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想你的乌骓了?”
元让点头。
那匹乌骓本来还是沈砚的,后来见他喜欢便直接送给了他。
“待事情了了,你我可一同去寻马。”
元让笑眯眯的:“好。”
他顿了顿,缰绳稍稍勒紧,使马前进的速度稍稍慢了一些,还是忍不住疑惑道:“先生对‘情爱’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情之所至,便万事由心,情之本质是心,心之所想,是情。”
元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深奥。”
“不,其实很简单。”沈砚轻笑:“心可以孕育出情,情却能牢牵着心。”
元让疑惑:“您的意思是,这两个不可分开而论?”
沈砚敛眸,眉宇之间满是温柔之意:“是。更何况,你我之间,又何止情爱?”
还没等元让回味过来,他又接着道:“为师可还应了你说的以身相许呢。”
元让的双颊蓦地腾升起一抹绯红。
这么的事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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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竟还记得。
他侧头,眉眼一弯,唇角微翘:“让虽不才,对待妻子确是极好,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去。若是要以身相许……倒也不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爱情哲学的灵感是作者菌翻王阳明的《传习录》来的。
阳明先生的心学理论是真的很深奥……以及下章他会出场的。
乃们猜让让穿越之前的身份是什么o(*)ツ
第58章卖私盐的
在亲征的军队还在路途之中的时候就到了宁王叛乱平定的消息,无异于考试考到一半就被迫交卷。
当然,宁王的叛乱对于朱厚照来说并不算是什么考验。
宁王朱宸濠的军队虽然号称十万,但古代战争多数情况下都会把自己军队的数量夸大一些,以达到震慑敌人的目的。所以这“十万”到底有多少水分,那就见仁见智了。
但王守仁在这样地方守备薄弱的兵力下能擒住宁王,并且打散他聚集的军队也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王守仁到底是何方神圣,元让在这些天倒是四处打听到了一些东西。
王守仁,别号阳明,是弘治十二年的进士。而弘治呢,则是朱厚照他老爹的年号。
这位仁兄近几年来一直在南赣、江西一带巡抚,据说军事能力极其出众,厉害到把自己这儿的山贼剿完之后还能顺便帮隔壁邻居剿个匪什么的。
宁王叛乱之前也是他事先察觉,拿到了能够调兵的棋牌才得以对抗大军的。
宁王既然要搞这么大的动作,势必得打通朝廷上下的人脉,做出一副他只是想拉关系而不是想谋反的假象。
他贿赂过早年的权宦刘瑾,甚至策反了后来的宠臣钱宁,就连杨廷和也过他的钱财,但他却没能够买江彬。
因为宁王跟江彬的死对头钱宁走的很近。
这本来没什么,如果宁王的目的不是为了造反的话。
江彬原先也不知道宁王想造反,但他在与钱宁勾心斗角的时候顺口泼了一盆谋逆的“脏水”给宁王,好拖钱宁这个所谓的“帮凶”下水。
只是之前朱厚照没信他的话罢了。
江彬这也算是歪打正着,恰巧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了出来。
元让并不是马不停蹄在赶路,而是相当于游山玩水一般地拉着沈砚四处溜达晃悠。
可就在路过两淮之地时,他意外的撞见了……卖私盐的。
贩卖私盐在历朝历代都是重罪,因为若是私盐泛滥,不但使户部的税锐减,这私盐的质量也得不到保证。
但还是有很多人冒着杀头的危险饭卖私盐无他,利润回报极其丰厚。
私盐的质量虽保障不了,却比官盐便宜太多。成本还低,卖出去至少翻了几十番甚至更高。
可朱厚照这次的动作,很大程度上就是针对朝政的税去的。毕竟无论他要干什么,都得让国库有钱才行。
于是这次税方面的改革,朱厚照就想要专攻这几百年来的“灰色地带”了。
这一下就恍如沸腾的油里面溅了冰凉的水珠子,炸开了锅。
在没有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那些人还能冷眼旁观,甚至把别人的倒霉事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可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了,谁能高兴的起来呢?
更何况元让发现的这群人还不是一般人基本都是乡绅级别,跟一些朝廷官员有着沾亲带故的密切关系。
他们不敢顶着自己的名头卖私盐,多是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可利润却到底还是归他们的。
这次出来,朱厚照还给元让造了个低调却能横行霸道的假身份,到了此时就派上了用场。
元让耐心等他们散去之后,上去找了个浑身上下似乎都写满了“我是土豪”气息的人搭讪。
沈砚在一旁微笑着看元让任他玩,若是玩得过火、玩出事情来了反正还有自己来拾烂摊子。
虽然元让很少有玩脱的这种情况就是了。
正要归家的穆穗乍一看这两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顿时有些警惕。
方才才刚做完心虚的事情,又看见两张生面孔,任谁都是警惕的。
况且这人还生的一表人才,看上去并不太像是路人甲路人乙的角色。
于是穆穗就问元让你这是要干啥呀。
元让亮出那个假身份,然后神神秘秘地告诉穆穗我这儿有一堆私底下弄的盐,想请你帮忙卖掉。
这个假身份说起来还是很有分量的,也没跟朱厚照扯上什么关系。
穆穗有点心动。
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么。
但他却在利润方面和元让产生了些分歧。争论一番后,穆穗邀请元让去他家详谈事宜。
元让一笑:“好。”
这家伙真好骗!
穆穗也回了一个显得十分真诚的笑容:“请。”
这小子真好骗!
原本四六分已经是穆穗赚了,可这小子不但提出了五五分,还有些忐忑地问他是不是不合理。
一看就是第一回卖私盐的!
……
酒过三巡,穆穗的胆子有些壮了。
元让瞅见他的面色,适时地对他表达了对新政的不满。
穆穗并没有立刻上当,而是把新政狠狠夸赞一通,直道帝王的英明之后,故作疑惑地问:“兄台可是哪里有不满?”
元让其实这会儿已经有点虚了毕竟自己不擅长当间谍一类的人。
见元让愣住了,沈砚“从善如流”地一笑,意味深长道:“这政令……怕是罔顾民意啊。”
沈砚的语调自然而然放得悠长,声音犹如春风附耳,却丝毫不显弱气。
元让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轻咳一声改革税制那部分貌似是先生拟的吧。
自己说自己坏话什么的……反正元让是没办法像他那样做到一点情绪都不外露,仿佛真的置身事外一般。
穆穗一拍大腿:“兄台此话可当真?”
沈砚的食指轻轻一点银杯,淡淡道:“自然是句句出自真心。”
他的坐姿并不像元让一样洒脱,而是透着一股闲适的雅致。君子端方这四个字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从容坦荡的神色又使得沈砚看上去极其令人信服。
不管元让信不信,反正穆穗是信了。
穆穗朝他们神秘一笑,把声音压到最低,却依旧难掩激动:“当今血脉不纯,偏信小人,暴.政施民,我等当替天行道,揭穿皇室血脉已乱的真相!”
元让勉强维持着一脸赞同的表情,实际上他心里面已经笑开了花。
大兄弟,你这智商要是能成功上位……还不如指望朱厚照主动下诏禅位给你呢。
也不怪穆穗相信他们相信得太轻易,事实上元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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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搭话起,沈砚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引导和暗示穆穗的一举一动。
鉴于朱厚照在某方面的种种神助攻,沈砚不介意帮他解决一些轻而易举的小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元让认真脸:“我对妻子极好。”
沈砚登时被他逗乐了:“该唤夫君。”
元让叉腰:“不信你去问问杨廷和,让他来判断谁攻谁受!”
几天前还被杨廷和微妙眼神扫过的沈砚:“……”
第59章试探心意
元让对穆穗说自己有大批私盐是随口胡诌的,他自然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堆盐来。
于是这回必须速战速决。却又不能太快,以抓人不成,反倒打草惊蛇。
好在能调动锦衣卫的信物还在,元让一面令快马加鞭报给地方官,一面暗自调动锦衣卫包围附近贩卖私盐的据点。
私盐贩子十分狡猾,皆是狡兔三窟之辈。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手握武装私军。
名义上是家丁,实际上是能上战场打仗的。
并且依照卖私盐的利润,这打造的所谓私军战斗力定然不差。
不过在往日,这些军队多是用来威胁地方官和黑吃黑,而并不是作死去造反。
可谁让这里头出了穆穗这个仿佛脑子进水了的猪队友呢。
元让再神也不可能把他们抓的干干净净,可穆穗这种贪生怕死的却必定会把能供出来的都供出来,能拖下水的都拖下水。
沈砚悠然地往棋盘上落下一子:“不出半日,便能抓人了。”
此地的人已经勾结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甚至地方官和中央的户部都参与其中,脱不了干系。
这时候就要用血来镇压了。
“嗯。”元让凝眉,托腮专注地盯着棋盘,另一只手悬在半空中,丝毫不知该往何处落下。
局势已定,似乎往哪里下都挽救不回来了。
半晌,他泄气地往沈砚身上一瘫:“不下了不下了,每次都输给你。”
沈砚的胸膛被他压着,指端不经意划过元让的鬓角,望向他的目光有些玩味:“好。”
还是算了……白日宣淫可不好。
此事一出,朝野震动,朝廷上下牵连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官员,皆被下狱秋后待斩。
现今京城人人闭门不出,生怕哪天自己就会被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厂卫抓走。
已经赶到两淮之地的朱厚照握着手中内阁请示他批复的奏疏,气得满脸通红:“我原以为尸位素餐已经该罢官处置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干得出这等事!”
每年要被他们谋私多少钱啊!
朱厚照愤愤明朝皇帝拿自己的私库补贴国库是常事,他晚饭里都不敢多加几根鸡腿好嘛!
江彬谄媚地上去拍着他的脊背给朱厚照顺气:“陛下英明,陛下莫气,莫气,您看您这不是抄了他们的家产充公去建长城了嘛。”
朱厚照眯着眼睛点头:“嗯,他们还传播朕血脉不纯,是太后私生子的谣言。”
他明明是他爸比亲生的!
江彬非常给面子的一跺脚:“这群瘪三太过分了!”
朱厚照一拍手,心里十分畅快:“对,瘪三!”
一旁的江彬点头如捣蒜。
私养军队,意图谋反,倒卖私盐,把控漕运,勾结朝廷要员桩桩都是要命的死罪。
依照惯例,主谋是要抄家夷族的,至于夷几族还要视罪而定。
穆穗那一伙人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其余藕断丝连的也被后来赶到的朱厚照广撒渔网顺藤摸瓜地找到。
两淮横行了多年,根深蒂固的国之蛀虫被拔了起来。
厚厚的账册,数目堪比国库的银两,都让见过的人吃惊无比惊讶于他们的暴利。
元让皱眉望着被押送进京的长队,有些犹豫道:“先生……”
“何事?”
“这儿有许多他们的族属都是不知情的无辜之人。”
有些关系血脉已经很远了,跟本家几乎没什么联系,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儿,都要杀掉吗?
沈砚还没来得及答话,朱厚照却讶异于元让的反应,冷不丁插了句嘴:“无辜?她们的荣华地位都是无数的黑心钱换来的。若他们无辜了,什么才算不无辜?”
那些族人受了穆家的庇佑,怎么就不能承担穆家倒台的后果了?
元让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朱厚照,却隐隐不太同意这样的观点。
沈砚冷静道:“没有一次变革是不流血的。”
古有卫鞅变法,死的人还少吗?
不说千年前的古代,就拿本朝太.祖废除丞相制度一说罢,当年的丞相谋反失败后,还不是几乎牵连血洗了半个朝堂?
元让垂眸不答话。
江彬两手交叠托着自己的后脑勺,叹了口气这小子咋这么天真,唧唧歪歪的,还有些无谓的妇人之仁。
……
春日的湖边总是秀丽的,就连那风扑在脸上都使人心里头暖呼呼的。
元让两指间夹根柳枝,正一下一下无聊地掰着叶子,显然心情不是太好。
“让儿。”
“嗯。”元让恹恹地应了一声。
“那些人没有全处斩。该死的死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不知情的我向朱寿提议把他们送去海边建长城了。”沈砚宽慰他。
元让呐呐道:“其实这种事情我看的很多,早就习惯了。可若这些血沾到了自己手上,心里头就不太好受。”
他一向不愿意手里沾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沈砚默然。
湖边很安静,没什么人。
元让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忽而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先生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先生……可以告诉我吗?”
沈砚淡淡道:“这样的事情,你不用知道的太多。”
“可这是先生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
元让把手里的柳枝往地上一插,认真说道。
地上的土并不甚松软,有些潮湿。
须臾,他时高时低的智商霎那间起了作用,骤然灵光一闪:“那三分之二的官员……其实没那么多是不是?”
沈砚挑眉,不置可否:“他们的位置太重要。”
元让深吸一口气,问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沈砚瞧着他的神情,忽然间起了试探之意。
人永远是贪心的,这些日子的情深意重令沈砚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贪心。
或许元让能够接受他的本质也说不定。
既是相恋……戴着面具又如何算得上相恋呢。
元让恋慕的是那个形如君子的沈砚,而根本不是那个手段狠辣甚至有些阴毒的沈砚。
戴一辈子的面具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终归是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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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
沈砚扯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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