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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他抬脸看着我,摇摇头。
“为什么?”我不详的预感更重了。
“不知道。”他仔细想了想,最后轻声道:“想到大哥哥在我身边,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我:……
这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被饿死了,那就是我自己作的喽?
……
梦境圆满结束,我悲催的没能吃上饭。
从廖池的梦境里出来,我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被霓虹灯映成深紫色的夜幕,陷入沉思。现在是凌晨三点,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廖池把被子抱在怀里,因为醉宿的缘故,眉头微微皱着。我本来以为他醉得这般神志不清,梦境应该会混乱的厉害,但事实上并没有。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想要仔细琢磨时却又抓不住那一团乱麻的线头,最后只得无奈放弃。这么一折腾,我肚子更饿了,回头默默看了一眼廖池,我叹了口气,再次化成本体,去重新寻找猎物。
廖池楼下住着一家三口,家里的小孩估计今年上高三,正做着作业写不完卷子不会做考试考不好的噩梦,我进入他的梦境,被那一串实际是乱码毫无意义的数学卷子晃得眼晕,天花板上漂浮的是闪着绿色荧光的遗传系谱图。我按上正在书桌前默默抹着眼泪挑灯奋战的小孩的肩膀,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吃掉了这个梦。
相比起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产生的极致的恐惧,这种由巨大生活压力引起的噩梦味道还是差了点,不过聊胜于无。我舔了舔嘴唇,从天花板穿过,直接穿进了廖池的卧室。
我从窗户里钻出去,坐在空调室外机上,就今天发生的事情开始思考。我觉醒已经快五年了,吃过的梦数都数不过来,也遇见过各种各样的猎物,但廖池是其中最美味的一个,我并不想就这样放弃。
对于一直被噩梦缠身的他来说,我在梦中给予帮助,也许会让他渐渐摆脱魇的控制,走出噩梦的阴影,甚至于以后再也不会被它困扰。
可我为什么要帮他呢?我之所以进入他的梦境,只是为了觅食罢了。
但说到底,他毕竟是我老板,之前还那么友好地带我去朋友家治伤,我这样撇清关系,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算了,今晚就算是还他帮我治伤的人情吧,下次,下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出手帮忙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从他梦境中出来时就莫名烦躁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我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现在回家还能给来得及睡一会儿,今天是要早起去上班的。
回去的路上我隐隐闻到了一丝道士法术遗留下来的气息,不知道又是哪位倒霉的妖物被逮了个正着,最近那帮混蛋家伙出没得越来越密集,像是要有什么大动作。顾川一定要我去联盟开会,估计也有让我和其他领主商议下一步对策的意思。
希望那位可怜的妖物没有被他们抓走。
我从窗户缝里飘进去,径直钻进了被窝,才变回人身。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好,我闭上眼,脑袋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早晨六点半,手机闹钟准时把我吵醒,只可怜我困得连眼都睁不开。我迷迷糊糊地起床,迷迷糊糊地吃了早饭,迷迷糊糊地打车去公司。最后在公司门口遇见了同样迷迷糊糊的夏莹莹。
夏莹莹干的是市场营销,昨晚那笔生意是她签成的,吃饭的时候也是没少喝酒,不过显而易见,她的酒量比楚菁菁要强那么一点点。
“早啊林哥。”夏莹莹打了个哈欠,向我招招手,突然她手一顿,惊讶地抬起一边心修剪过的眉毛:“你头上怎么回事啊?”
“早。”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耸肩回道:“前天晚上不小心摔的,磕破了。”
“不严重吧。”她凑上来看了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谁知道,走着走着就摔倒了。”我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瞎话,两人并肩走进公司:“昨天还顺利吧。”
“顺利顺利,本小姐出马哪会有谈不下来的生意。”她有些小得意,随即想起来了什么嫌恶地皱眉:“昨儿那又老又肥的对方老总还趁劝酒的时候偷偷摸我的手,把我恶心坏了。”
我不禁笑了出来,打趣道:“说明你漂亮啊。”
“漂亮也不能让他摸啊。”她被我逗乐了。我们俩又闲聊了几句,最后她在九层下了电梯,我去了十七层。
一路上不少人问我头上的伤,我淡然地接受了各路妹子心疼的眼神,拐进了自己办公室。
娅娅留下来的东西还有最后一点就全部处理完了,按照她的要求,我把所有的文件都仿照她的笔迹签了字,因为不知道做的对不对,我在签字之前会找廖池让他审查一遍。
今天也一样,前天下班的时候我刚弄完一份文件,还没来得及给廖池过目。我简单拾了一下,拿着文件夹出门左转轻敲廖池办公室的门。
敲了几下都没动静,我想着会不会是他昨晚喝多了今早没起来,试探着按下门把手。
门没锁。
我悄悄推开门,探头看去,办公桌后廖池正趴在办公桌上,头埋在臂弯里,后背随着呼吸有规律的微微起伏,那睡姿和我高中上课睡觉时一模一样。
我趴在门上看了两秒,默默地把头缩回去打算过会儿再来。
“林绪清?”就在这时廖池突然抬起头叫住了我,我身子一僵,整了整衣服,推门进去。
他皱着眉头一手按着额角,明显是醉宿之后还在头疼,见我进来,他身子前倾胳膊搭到办公桌上,声音有些沙哑:“有什么事吗?”
我把文件推到他面前:“这起策划我弄完了,您过目一下,看看有什么差错。”
廖池嗯了一声接过文件夹,却是没有翻开,径直把它放在桌上那一摞书的最上面,转而问我:“伤好些了吗。”
第17章中计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过两天应该就能拆线。”说完我顿了顿,略一沉吟,再次道:“廖总,我想问你个事儿。”
“你说。”他示意我坐下,我没有推辞,拉过办公桌旁边的椅子,坐在廖池对面,说出了那个一直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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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问:“廖总,我这样明目张胆地替娅娅上班……不会被她家里人发现吗?”
“这个啊。”他闻言唇角微微上挑,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我满眼认真地道:“娅娅她父亲虽然是公司的股东,但现在在国外疗养,一般只会在年终和年初来公司看看,不会干涉太多的事情,娅娅叫你签她的名字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就算出了事,也有我在上面顶着。”
“这样啊。”听他这么说我放下了心,“我是怕娅娅他父亲发现之后会找人干掉我。”
“哪儿能啊,白总脾气很好的。”廖池不禁失笑,说着他从那摞书的最底下抽出一册厚厚的装订本,推到我面前道:“这本来应该是楚菁菁的活,但她昨晚喝多了,今天没来,你帮帮忙?”
我拿起那叠纸翻了翻,点头答应道:“成,什么时候要?”
“明天中午前,越快越好。”
我应了一声起身就要回去,这任务还是蛮重的,对于我这个半吊子来说也算是个挑战,我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廖池突然叫住了我,我转过身,他犹豫了一下,有些窘迫地问道:“昨天晚上……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没有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在此提点之下我突然想到车还没给老李开来公司,道:“对了,昨晚我开了李叔的车还在你家……”
“我会叫人去开的。”他似乎是松了口气,笑道:“真是谢谢你了。”
“您客气了。”我推门出去,回到自己办公室,坐在桌子后面,翻着刚拿过来的文件,给顾川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今晚常言就要拜顾川的大师兄为师了,当年我拜顾川为师的时候程序繁琐的要死,流程冗长到让人只想睡觉,估计现在顾川正忙着准备这事儿,想到这里我也不再去试图骚扰他,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工作。
整个五月就在忙碌中悄然度过,我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工作越发得心应手起来。头上的伤没过几天就拆线了,留下了一道大约四厘米长的暗红色伤疤,所幸位置比较偏,对颜值没啥影响。
常言拜师一事进行得非常顺利,顾川经常晚上从医院里跑出来,教他些东西,我空闲时会跑过围观。不过常言对他的师父是个牌位这件事很是纠结,我心想不能让他这么一直耿耿于怀下去,于是很好心地告诉他他师傅现在已经转世了。
虽然现在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孩。
然而生活不会就这样一直平静下去,像是一片微小的羽毛悄然地落入水中,也会激起圈圈涟漪一般,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琐事,现在想来已是隐隐昭示了一切。
六月上旬廖池公务出差,廖池让楚菁菁驻守公司,我也就理所当然地跟着他去了东江市。从机场出来后已是华灯初上,我们赶到提前预订好的酒店,吃过饭后进了各自的房间。
我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西装脱掉,先前野惯了,到现在还没大适应穿这么正经的衣服。我打开窗户,坐在床沿,吹着徐徐的小风,开微信和同事闲聊了几句。
在各种交通工具上奔波了一天我也挺累的,明天还有生意要谈,肯定清闲不了,我看了眼表,决定早点休息,放下手机去冲了个澡,打算就此睡下。
我入睡向来相当快,而且自从觉醒之后就再也没做过梦,睡眠质量好得很,一般的小动静根本就吵不醒我。但是今夜,我却出奇地在大半夜醒了。
东江市临海,六月份的时候还挺凉爽,晚风吹的窗帘轻盈地飞起,投出一片变幻莫测的影子,在深夜里显得些许人。我觉得周遭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缓慢地眨眨眼睛,在黑暗中前无声息地坐起来,穿上放在床脚的裤子,尔后凝神细听。
风声,虫鸣,街道上汽车驶过的声音,一切如常。
周遭没有丝毫异样的痕迹,我掀开窗帘站在窗前,城市夜晚不灭的万千灯火映入眼中。我皱起眉头,心里除却那股不安感又多了些毫无源头烦闷。
找不到目标,我站着吹了会儿带有咸湿气息的海风,打算回床上继续休息,不曾想才刚触到柔软的床垫,食物甜美的气息就夹在海风中间飘散了出来。
廖池……
我瞬间兴奋起来。
我这十几天都没有去过廖池那里,本来就有些饿了,深更半夜被噩梦的味道一刺激,仅剩的睡意彻底消失不见。
于是我化成本体,直接穿墙进了就在隔壁的廖池房间。一进屋我便感觉到这次廖池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比以往都要浓重,重到我几乎都有些要喘不上气来。
我皱起眉头,抬手在房间窗户和门上布下结界,瞥了眼黑暗中廖池脸上明显流露着痛苦的表情,进入他的梦境。
这次的开场仍是一片漆黑,只不过,连那唯一的光点都不见了。
我左手手指轻轻一捻,淡蓝色的火苗从指尖跃出,照亮四周,目力所及的地方什么也没有,远处是不知道蔓延到何处的黑暗。我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几步,被火光破开的黑暗像是雾气一般缓缓流动着。
不对……这不是廖池的梦。
我挥手熄灭了火,一切重新被黑暗占领。我摒住呼吸,仔细聆听着这世界中的一切。
我的心跳声。
不,还有。
我抬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感来袭,心跳陡然加速,于是本来重叠在一起的不同心跳声,由此错拍。
就是你了!
下一秒,我手中的噩梦凝成锋利长剑,狠狠刺进了脚底的纯黑地面。魇发出一声凄惨嚎叫,巨大的身躯化作无数蛆虫,噗的一声散开钻进四周黑暗消失不见。
但黑暗并未就此散去,只是在我脚下,一条狭窄小巷突然出现,青灰色石砖砌就的矮墙上爬有点点青苔,壁挂式的路灯玻璃灯罩上粘有虫子的尸体,阻挡了灯光。我放缓呼吸,一步步向前走去。
走了没多久,我听见了身后渐近的急促的脚步声和男孩的喘息,略微回头瞥了一眼,整个人化为一阵深蓝烟雾,尔后渐渐变得透明。
小廖池急速奔跑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视线中,男孩白净的脸上有一道血污,他沿着这没有尽头的小巷跑着,似乎正被人追赶。
然而,他身后确实是什么也没有。
他从我面前跑过,并未查觉我就在那里。我记得之前做出不再帮他的决定,只是远远跟在他身后。
这里已经没有了魇的气息,他在躲什么?
他跑了很久,一直到控制不住双腿似的踉跄着摔倒在地上才停住,小廖池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是始终没有落下。他扶墙努力站起来,狠狠喘了几口气又要继续往前跑。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小廖池面前无数蛆虫从地上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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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汇聚成一只有着圆形口器巨大黑虫,那直径和身子相当的口器四周是一圈圈锋利细碎的牙齿。黑虫猛地向前探身,正面咬住了小廖池腹部。
噗呲一声,血落了满地。
没有意料之中噩梦的香气,剧烈的恶臭瞬间席卷了这个世界。
中计了!
我心叫不好,瞬间出现在那怪物身后,手中雾气喷出,一掌把它拍成了烂泥。男孩扑通跪在地上,手还扶着墙,他整个腹部被撕烂,不断有鲜红的脏器从那致命的伤口中掉出,落在地上。
他抬起头,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只是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轻声对我道:
“哥哥。”
下一瞬,那股恶臭达到了极致,我被猛地弹出了梦境。
回到现实时我竟突然变成了人类形态,猝不及防地摔在廖池床上。强忍住想吐的感觉,我赶忙连滚带爬的下去,就地一滚躲到窗帘后面,缩在墙角,整个人靠在墙上,等待着眼前闪烁着金星散去。
是驱逐咒。
眼球涨得极为难受,我听见被噩梦惊醒的廖池猛然坐起来,他压抑地急促喘息着,似乎还没有从被虐杀的梦境里回过神来。之前设在窗户上的结界已经被人破开。我试着动用能力,几次都是失败。晕眩感渐渐淡去,我屏吸听着廖池的动静,喘息逐渐平复,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后,他似乎又重新躺下了。
就在这时,我肩上传来一阵刺痛。我当即抬手拍去,同梦境里形态相同的蛆虫滚圆的躯体被拍爆,鲜红色的血沾在我皮肤上,一片瘙痒。我回头,借助窗外透出的灯光,看见背后的墙上已经满是这种虫子。
这一墙密密麻麻蠕动的白点看得我心里发毛。此时力量渐渐复苏,我挥手抹去那一墙的虫子,随着最后一条蛆虫的消失,一道黑光嗖地飞蹿出房,我在重新睡下的廖池身上布下防护结界,变成本体,追了出去。
第18章百羽衣与分裂症兄妹
黑光逃得飞快,我一路追出市区,直到海面上空也没追到。海浪声声,海风腥咸,那股臭气的踪迹十分明显,我却慢慢停住。
那东西,想引我去什么地方?
我飘在海面上,努力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有人故意引我去了廖池梦境,趁我大意时在我身上下了驱逐咒,然后把我引了出来。
目标是廖池?不像,我在廖池身上布下的结界没有丝毫被触动的迹象。
那么……目标是我?
我啧了一声,有点烦躁,我向来是习惯用拳头来解决问题,非常厌烦勾心斗角,因为我实在是懒得琢磨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像顾川,好好一件事他都能整出来十八道弯来。
我决定回去,不再理会这突然招惹我的黑光。管他什么阴谋阳谋,我只管见招拆招。
然而此时我感到一股强大而熟悉的气息正飞速向这里靠近,我微微一怔,转头看去。满天星光和万千灯火之间,身着青白色对襟襦裙的姑娘急速飞来,衣袂飘飘,她袖口金丝纹成的蝴蝶薄翼轻颤,似要随风而起,飞入这茫茫夜空。
远远看见我,她周身的气息一变,绝美面容上原本如霜的寒意退散,眉眼间染上清浅笑意,最后在我面前优雅停住。她赤着脚,长裙堪堪盖住小腿,脚踝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
她玉手在袖口一挥,蝴蝶纹饰便安静下来,随后轻轻提起裙摆,向我低头行礼:“林先生。”
尽管每次见面都会这样,可她这个礼还是让我胆颤心惊。面对这个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的美貌领主,我赶忙回礼:“百羽姑娘。”
百羽衣微微一笑,泰然受礼。我□□着上身在她面前,多少有些不自在,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外飘忽。她却注意到我肩上的血迹,黛眉微皱,问:“你肩上……”
“没关系,是虫子的血。”我低头瞥了眼,之前的瘙痒感已经消失了,沾到那血的皮肤有些火辣辣的,我知道血里有毒,就一直动用灵力抵挡,防止毒性扩散。
百羽衣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林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东江市出差。”我顿了顿,接着道:“也是我大意了,有人趁我捕食的时候给我下了到咒,引我到这里的。”
“我也是被引过来的。”百羽衣抬手轻抚水滴状的翡翠耳坠,遥遥望向远方与夜幕融为一体的海平线,轻声道:“是魇,还有微弱的道士的气息。”
我嗯了一声,毕竟驱逐咒不是我等妖灵能够驾驭的。有魇串通勾结了道士,要不就是某个倒霉的道士被魇抓获,成为了它的行尸走肉。
“不过,被引过来的可不止我们。”
还有别人?没有感知到任何其他气息的我想都没想便信了百羽衣,当即警觉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垂在身侧的右手两指相碰,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珠陡然出现,被我夹在指间。
“您说是吧,昆玉先生。”
她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物的海面上空便显露出青年消瘦的身形。被人发现,他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几句什么,下一瞬却是直接出现在我们身前。
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身着夏威夷风情的大花裤衩和宽松t恤,脚蹬人字拖,黑框眼镜遮住小半张脸。顶着一头比鸟窝还乱的枯黄头发,他金鱼一样鼓着泡泡眼瞪视百羽衣,不耐地嘟囔道:“妈的,本来还想吓这小子一下呢。”
我开始头疼起来。这边昆玉开始日常抽风,用各种言辞愤青一样骂着引他过来的魇,后来不知怎么连我和百羽衣都进入了他的攻击范围,眼看他就要亲切问候百羽衣的祖宗们了,百羽衣却只是唇角噙着礼貌温婉的笑容安静听着。我皱起眉头,想要出言阻止他。
然而这时,一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招呼到了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昆玉脖子在突如其来的大力之下扭过九十度,眼镜和口水一齐飞了出去。
一阵死寂。
回过神来的昆玉彻底炸了,他像个猴子一样在空中上蹿下跳,高举着自己的右手那是方才打了他脸的罪魁祸首,咆哮道:“小玉!你作死啊!”
此时他的右手以神奇的姿态扭曲着,就好像他身体里有着两股力量在争执,一股想抬手一股却想要把手放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和百羽衣已是预见了之后要发生的事,自觉后退几步,和昆玉保持着安全距离尔后稳稳看戏。
两股力量势均力敌,右手动弹不得,但战地并不是仅此一处,昆玉动作诡异地扭曲着身子,作着各种人类难以完成的高难度动作。
“镇定剂!给我镇定剂!”昆玉突然怪叫一声,嗓音在男声和女声之间迅速变换。他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只注射器,左手反握针筒狠狠扎在了自己大腿上,迅速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分卷阅读26
把管内的透明液体注射进肌肉。
胡乱的嚎叫声越来越小,昆玉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双眼向上一翻眼眶里徒留眼白,再翻回来时原本纯黑的眸子变为澄澈的湛蓝。昆玉周身气息猛然一变,海面上浓重的水汽在他气场之下化作细小的冰屑,簌簌落下。
重新镇定下来的昆玉像是患了面部神经坏死,肌肉僵硬面无表情,他随手扔掉装有镇定剂的注射器,对着百羽衣抽搐似的扯动嘴角。哦,他应该是想微笑,不过显而易见,这个失败的笑容足够吓坏小朋友。
百羽衣见状重新上前,笑意盈盈地对着昆玉再次打了个招呼:“小玉,好久不见。”
作为领主之一,昆玉让人忌惮的不只有强横的实力,还有“昆”极为糟糕的性格和“玉”宛若冰山的处事方式。他被人制造出来作为承载灵力的容器,三魂六魄皆是来自不同的灵魂,在漫长的体内斗争中,一魂一魄占据了主导权。其中魂为阳,名昆,魄为阴,名玉。
正控制着昆玉身体的“玉”据说和百羽衣关系很好,现在看来消息挺可信的,和百羽衣寒暄几句,昆玉淡淡瞥过来,朝我地点点头,弧度轻不可见。
我松了口气,这种绝对的高傲才是大神对待小透明的正确态度,要是每个领主都像百羽衣那样对我,用不了多久我的阳寿就得被折完。
不知魇把我们三个人引到这里有什么目的,反正不能是让我们过来唠嗑的吧。
然而我们都没有想要继续调查下去的心思,我明天还要跟着廖池去谈生意,睡得太少会影响力,于是率先告辞。
现在想来,也许是在那个时候,又或许是在更久之前,我,我们,就已成为了棋盘上一颗棋子,任人摆布而又毫无察觉。
回到酒店,我先去了廖池房间,他已经睡着了,身上的结界完好无损,保险起见我没有撤去结界,回了自己房,清洗掉肩膀上的血迹,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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